第一百一十八章 返璞攻玉法
这一天，叶枫起得很早，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准备去上课。
上火元素魔法解析课的时候，费舍尔老师终于让大家上手实操，彼此间可以配合，并大方地贡献出自己的一部分身体组织作为实验素材。
不得不说，构成费舍尔老师身体的活性火焰相当奇妙，具备一种生物活性，明明费舍尔老师目前的躯体属于元素种。
叶枫没和其他人配合，是独立设计实验并完成的。值得一提的是，他从那种活性火焰中提取出了一种相当有意思的残缺结构，据此，他产生了一些灵感，说不定可以借此将黑金乌之卵的方程式推导得更完整一些。
但想法归于想法，落实到实际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最初他研究火球术变式问题的时候，只需要纸上谈兵，组合公式得到一个合理解，对应的火球术模型大概也是成立的，只需要实验一下看看符不符合心理预期。
而现在的研究工作已经不是光靠推导公式就能完成的了。
做完自己的实验后，叶枫扫视了一下教室里的其他人，大多是协作实验，选择独自进行实验的只有他和少数几个人。
其中有一个就是澄竹。
不得不说，这个少女有些奇怪，体型总是忽大忽小的，前几次叶枫还以为是他的错觉，但今天这回他看得清清楚楚，澄竹现在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娇小可爱的脸蛋上满是认真，手里拿着试管摇晃一下，记录实验数据，光是看这副样子有种小大人的感觉。叶枫注意到，由于身高不够，她脚底下还踩着一张小凳子。
专心进行实验的澄竹没注意到叶枫的目光，因此没瞪他。等她完成实验后，叶枫早就挪开了目光。
下课前，费舍尔老师让同学们将自己设计的实验和实验结果交给他，他打个分，下节课下发成绩，做得好的还有奖励。
……
传授剑道课的是越千峰，没看见师兄李皆白，估计是越千峰有事，他才临时来代课的。
老实说，叶枫总觉得李皆白对他有种奇怪的亲近感，比起学长这个称呼，师兄明显更近了一层，更何况，他还将那卷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的太天斩道送给了自己。
听提亚斯说，世上有一类特殊的知识，只能被特定数量的人学会，一旦名额满了，后来的人怎么都无法学会。
这其实是大道的劣化版，一道独一，倘若某条大道被人占据，后来者永远也无法超越前人——除非找人弄死他。
这卷太天斩道就是类似性质的知识，叶枫的无间剑道也是。
叶枫以前认为，知识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因为它可以无限复制，但直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眼界有限，没想到知识竟然也会有这样的限制。
“这是知识的垄断吗？”以这样的疑惑询问提亚斯。
大胖虫子摆了摆手，解释道：“构建文明基石的知识无法被垄断，只有这种在单一道路推衍到一定程度的知识序列才有信息锁，一旦满额，其理解性就会被关闭。”
“事实上，这是出于知识多样性的考虑，只有这样，后来者才不得不跳出前人窠臼，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而非一遍又一遍重走前人已经走过的道路。”
也正因此，这卷太天斩道才更显珍贵，叶枫学了，就占了一个名额，而这卷太天斩道的理解性总共也就能向七八个人开放的样子，除了李皆白，叶枫是第二个得到它的。
越千峰接着昨天李皆白讲到的地方继续说下去，堪称无缝对接。
上完这门课，叶枫正想去是非亭的时候，被突然冒出来的莼湖拦住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见到姐姐开不开心？”她从后面伸手捂住了叶枫的眼睛，胸前的高耸紧贴着他的后背，软乎乎的。
“惊喜，意外，开心。”
何止是开心，简直是非常开心。
就是叶枫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太过平淡，非常没有说服力，莼湖噘着嘴像个小女孩似的，不满地掐了掐他的脸。
“好了，跟姐姐来吧。”她拉起叶枫的手，往图书馆相反的方向走，看着也不像是要去琳琅苑。
“去哪儿？”叶枫被她拉着一边走，一边问道。
“去找个偏僻的地方啊。”莼湖笑嘻嘻道，还特意冲他眨了眨眼，“紧不紧张？期不期待啊？”
叶枫忍不住撇撇嘴，没说话。
不敢说话。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莼湖才停下来，叶枫已经不认识周围的风景了，他一般都在大图书馆、流明湖、积香林那边混，今年的新生大多分布在这些地方。
这里不是他平常会来的地方，这也不是他依靠步行能来到的地方，只那么一会儿，他们大概走出了很远。
“好了，就是这儿了。”莼湖轻吐了口气，拉起叶枫的右手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捏了捏，眯起眼睛，“小叶子的手很白很嫩啊，一点都不像是练剑的。”
感受到不知道是谁手心里的汗，她又悄悄放下了他的手。
“这是哪儿？”
“锻玉池。”莼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叶枫，“这个也给你。”
“返璞攻玉法？”
“这个啊，是姐姐看你还没有合适的主修功法特意为你求来的，用了好大的人情呢，怎么样，感不感动？有没有种想要报答姐姐的冲动？”
“姐姐想我怎么报答你？”叶枫眯眼看着那卷返璞攻玉法，这会儿他老实了，没敢随意翻开。
“我想想啊……以身相许怎么样？”狐狸精姐姐眨了眨眼，羞答答的，脸庞娇艳欲滴，样子特别勾人。
比不过比不过！脸皮没那么厚。
叶枫脸红了，别开了目光。
狐狸精姐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啦，快拿着吧。你在这锻玉池中尽快开始修行。”
她推着叶枫走进锻玉池——虽然名为池，却没有水，只有氤氲雾气起伏不定，一方直径三丈左右的圆形玉池盈满了玉白雾气。
“要先脱衣服哦，不然会被琢玉气侵蚀坏掉的，怎么样，要不要姐姐帮你？”狐狸精姐姐眯眼笑道，尤其不怀好意。
叶枫没搭理她，自顾自地脱下衣服，这地方他知道，是学院里有名的秘境，极其难得，来一次得好几百学分，还要提前申请。
他没多少扭捏，狐狸精姐姐自己倒是脸红了，下意识地伸手捂眼，却又忍不住张开指缝，正好迎上叶枫无奈的目光，他身上没全脱尽，还穿着条平角短裤。
“干嘛呀？害羞啦？”狐狸精姐姐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娇滴滴的，有种小女孩儿般的娇嗔，不是妩媚，却分外妩媚。
叶枫作势欲脱，狐狸精姐姐立马消失无形。
世界安静了。
然后他真正脱下裤子，把衣服全部收进戒指里。
“提亚斯，有问题吗？”
大胖虫子伸手抓了一缕雾气，看了看，嗅了嗅，“没有，这锻玉气是专门用来锤炼躯体的，大有好处，尤其是配合那本返璞攻玉法。要我帮忙吗？”
它说的帮忙是指吃掉那本书，再将其凝练为知识水晶交给叶枫。
“不用了，我先试试。”
叶枫翻开返璞攻玉法，开始阅读起来。
说起来，这本记载返璞攻玉法的书也不是凡物，虽然没有太天斩道那么奇异，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物，通体由某种蚕丝织成，并非纸墨所绘，纵使放在锻玉池中，也无半点损坏之象。
玉为石之精，也是山精，由厚土熔岩相合衍化而出。
初读返璞攻玉法，叶枫从中领悟了某种似是而非的东西，然后经由直感凝成了某一具体而形象的事物。
炽热而晃眼的熔岩被厚土包容，滚烫的温度渐渐冷却，天时与地利合，一枚种子自焦黑大地深处蛰伏，宛若玉种，岁月流转，经阳光风雨浇灌，沃土培育，听虫鸣草叶发芽声，渐渐钻出大地。
幼嫩的芽儿苍翠欲滴，好似玉石琢磨。想到这里，叶枫恍然想到，这不正是一株玉露芽吗？
于是，脑海中的思绪豁然开朗，有如玉种发芽。
丹田中那片由液态灵力积攒而成的大泽中央突然固化，犹如凝冰，化作一方玉土，随后，一粒玉种从中发芽生出。
丹田种玉暂且不说，随着某种思绪渐渐打开，身躯伴随奇特的呼吸节奏律动起伏，周身环绕的氤氲琢玉气缓缓没入他的肌肤底下，一丝一缕，犹如玉脉初成。
提亚斯砸了咂嘴，惊叹道：“小叶子的根骨一般，但悟性真的是没得说，外修玉体，内蕴玉种，性命交修，这是多少人看不透求不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锻玉池中的琢玉气渐渐淡去，只留一方空荡荡的玉池，池壁上的琢玉气来不及积攒下来便没入叶枫体内。
如今玉脉蕴养成形，修成玉骨之身，叶枫整个人如美玉通透，散发出一种妙不可言的道蕴。
有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
某处，季陶抚摸着颔下白须，赞叹道：“好一块璞玉，师兄我看走了眼，想不到还是师弟慧眼有加。”
“哼哼，师兄你这老眼昏花不行啊，这小子归元诀能修到那种程度本就不凡，我道门那位仙种论起此法也只胜过他一筹，将这返璞攻玉法交给他完全是相得益彰。”
“哦？想不到师弟竟如此高看他？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讨好他姐姐呢。”
“嘁，没成想师兄竟如此短视，羞与为伍！羞与为伍！”
有些恼羞成怒的莫凡转身就想走，却被一道身影拦下。
“呀，这不是大情种吗？怎么，专程来看我这弟弟？想要追求他姐姐光是讨好他可不够啊，快来讨好我呀？”狐狸精姐姐笑眯眯道，狭长的眼眸里不怀好意，“对了，我也是他姐姐呢。”
莫凡讷讷不敢说话，每次碰上这狐狸精，他总被挤兑得说不出话来。
就算讨好你有用吗？又真的能讨好你吗？不是他吹，如果讨好她有用，他能以三百六十五种方式开舔。
“原来是莼湖师妹啊，我二人还有急事，就先走了，有空过来饮山庐玩，我师兄弟二人一定备好酒菜。”季陶跑得比莫凡还快，临走前还不忘拉自己的师弟一把。
“嘁。”狐狸精姐姐不屑道，又清了清嗓子，喊道，“小叶枫洗干净了没有呀？再不出来姐姐要进来咯。”
叶枫刚穿好裤子，听到这声音，一边穿上衣一边走了出去，“好了。”
“啧啧，总感觉小叶子变好看了不少，脱掉衣服给姐姐看看好不好呀？”
“不好。”
“真小气。”狐狸精姐姐掐了掐他的脸，又牵起他的手，“走吧，你清漪姐姐还等你吃饭呢。”
上火元素魔法解析课的时候，费舍尔老师终于让大家上手实操，彼此间可以配合，并大方地贡献出自己的一部分身体组织作为实验素材。
不得不说，构成费舍尔老师身体的活性火焰相当奇妙，具备一种生物活性，明明费舍尔老师目前的躯体属于元素种。
叶枫没和其他人配合，是独立设计实验并完成的。值得一提的是，他从那种活性火焰中提取出了一种相当有意思的残缺结构，据此，他产生了一些灵感，说不定可以借此将黑金乌之卵的方程式推导得更完整一些。
但想法归于想法，落实到实际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最初他研究火球术变式问题的时候，只需要纸上谈兵，组合公式得到一个合理解，对应的火球术模型大概也是成立的，只需要实验一下看看符不符合心理预期。
而现在的研究工作已经不是光靠推导公式就能完成的了。
做完自己的实验后，叶枫扫视了一下教室里的其他人，大多是协作实验，选择独自进行实验的只有他和少数几个人。
其中有一个就是澄竹。
不得不说，这个少女有些奇怪，体型总是忽大忽小的，前几次叶枫还以为是他的错觉，但今天这回他看得清清楚楚，澄竹现在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娇小可爱的脸蛋上满是认真，手里拿着试管摇晃一下，记录实验数据，光是看这副样子有种小大人的感觉。叶枫注意到，由于身高不够，她脚底下还踩着一张小凳子。
专心进行实验的澄竹没注意到叶枫的目光，因此没瞪他。等她完成实验后，叶枫早就挪开了目光。
下课前，费舍尔老师让同学们将自己设计的实验和实验结果交给他，他打个分，下节课下发成绩，做得好的还有奖励。
……
传授剑道课的是越千峰，没看见师兄李皆白，估计是越千峰有事，他才临时来代课的。
老实说，叶枫总觉得李皆白对他有种奇怪的亲近感，比起学长这个称呼，师兄明显更近了一层，更何况，他还将那卷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的太天斩道送给了自己。
听提亚斯说，世上有一类特殊的知识，只能被特定数量的人学会，一旦名额满了，后来的人怎么都无法学会。
这其实是大道的劣化版，一道独一，倘若某条大道被人占据，后来者永远也无法超越前人——除非找人弄死他。
这卷太天斩道就是类似性质的知识，叶枫的无间剑道也是。
叶枫以前认为，知识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因为它可以无限复制，但直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眼界有限，没想到知识竟然也会有这样的限制。
“这是知识的垄断吗？”以这样的疑惑询问提亚斯。
大胖虫子摆了摆手，解释道：“构建文明基石的知识无法被垄断，只有这种在单一道路推衍到一定程度的知识序列才有信息锁，一旦满额，其理解性就会被关闭。”
“事实上，这是出于知识多样性的考虑，只有这样，后来者才不得不跳出前人窠臼，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而非一遍又一遍重走前人已经走过的道路。”
也正因此，这卷太天斩道才更显珍贵，叶枫学了，就占了一个名额，而这卷太天斩道的理解性总共也就能向七八个人开放的样子，除了李皆白，叶枫是第二个得到它的。
越千峰接着昨天李皆白讲到的地方继续说下去，堪称无缝对接。
上完这门课，叶枫正想去是非亭的时候，被突然冒出来的莼湖拦住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见到姐姐开不开心？”她从后面伸手捂住了叶枫的眼睛，胸前的高耸紧贴着他的后背，软乎乎的。
“惊喜，意外，开心。”
何止是开心，简直是非常开心。
就是叶枫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太过平淡，非常没有说服力，莼湖噘着嘴像个小女孩似的，不满地掐了掐他的脸。
“好了，跟姐姐来吧。”她拉起叶枫的手，往图书馆相反的方向走，看着也不像是要去琳琅苑。
“去哪儿？”叶枫被她拉着一边走，一边问道。
“去找个偏僻的地方啊。”莼湖笑嘻嘻道，还特意冲他眨了眨眼，“紧不紧张？期不期待啊？”
叶枫忍不住撇撇嘴，没说话。
不敢说话。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莼湖才停下来，叶枫已经不认识周围的风景了，他一般都在大图书馆、流明湖、积香林那边混，今年的新生大多分布在这些地方。
这里不是他平常会来的地方，这也不是他依靠步行能来到的地方，只那么一会儿，他们大概走出了很远。
“好了，就是这儿了。”莼湖轻吐了口气，拉起叶枫的右手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捏了捏，眯起眼睛，“小叶子的手很白很嫩啊，一点都不像是练剑的。”
感受到不知道是谁手心里的汗，她又悄悄放下了他的手。
“这是哪儿？”
“锻玉池。”莼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叶枫，“这个也给你。”
“返璞攻玉法？”
“这个啊，是姐姐看你还没有合适的主修功法特意为你求来的，用了好大的人情呢，怎么样，感不感动？有没有种想要报答姐姐的冲动？”
“姐姐想我怎么报答你？”叶枫眯眼看着那卷返璞攻玉法，这会儿他老实了，没敢随意翻开。
“我想想啊……以身相许怎么样？”狐狸精姐姐眨了眨眼，羞答答的，脸庞娇艳欲滴，样子特别勾人。
比不过比不过！脸皮没那么厚。
叶枫脸红了，别开了目光。
狐狸精姐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啦，快拿着吧。你在这锻玉池中尽快开始修行。”
她推着叶枫走进锻玉池——虽然名为池，却没有水，只有氤氲雾气起伏不定，一方直径三丈左右的圆形玉池盈满了玉白雾气。
“要先脱衣服哦，不然会被琢玉气侵蚀坏掉的，怎么样，要不要姐姐帮你？”狐狸精姐姐眯眼笑道，尤其不怀好意。
叶枫没搭理她，自顾自地脱下衣服，这地方他知道，是学院里有名的秘境，极其难得，来一次得好几百学分，还要提前申请。
他没多少扭捏，狐狸精姐姐自己倒是脸红了，下意识地伸手捂眼，却又忍不住张开指缝，正好迎上叶枫无奈的目光，他身上没全脱尽，还穿着条平角短裤。
“干嘛呀？害羞啦？”狐狸精姐姐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娇滴滴的，有种小女孩儿般的娇嗔，不是妩媚，却分外妩媚。
叶枫作势欲脱，狐狸精姐姐立马消失无形。
世界安静了。
然后他真正脱下裤子，把衣服全部收进戒指里。
“提亚斯，有问题吗？”
大胖虫子伸手抓了一缕雾气，看了看，嗅了嗅，“没有，这锻玉气是专门用来锤炼躯体的，大有好处，尤其是配合那本返璞攻玉法。要我帮忙吗？”
它说的帮忙是指吃掉那本书，再将其凝练为知识水晶交给叶枫。
“不用了，我先试试。”
叶枫翻开返璞攻玉法，开始阅读起来。
说起来，这本记载返璞攻玉法的书也不是凡物，虽然没有太天斩道那么奇异，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物，通体由某种蚕丝织成，并非纸墨所绘，纵使放在锻玉池中，也无半点损坏之象。
玉为石之精，也是山精，由厚土熔岩相合衍化而出。
初读返璞攻玉法，叶枫从中领悟了某种似是而非的东西，然后经由直感凝成了某一具体而形象的事物。
炽热而晃眼的熔岩被厚土包容，滚烫的温度渐渐冷却，天时与地利合，一枚种子自焦黑大地深处蛰伏，宛若玉种，岁月流转，经阳光风雨浇灌，沃土培育，听虫鸣草叶发芽声，渐渐钻出大地。
幼嫩的芽儿苍翠欲滴，好似玉石琢磨。想到这里，叶枫恍然想到，这不正是一株玉露芽吗？
于是，脑海中的思绪豁然开朗，有如玉种发芽。
丹田中那片由液态灵力积攒而成的大泽中央突然固化，犹如凝冰，化作一方玉土，随后，一粒玉种从中发芽生出。
丹田种玉暂且不说，随着某种思绪渐渐打开，身躯伴随奇特的呼吸节奏律动起伏，周身环绕的氤氲琢玉气缓缓没入他的肌肤底下，一丝一缕，犹如玉脉初成。
提亚斯砸了咂嘴，惊叹道：“小叶子的根骨一般，但悟性真的是没得说，外修玉体，内蕴玉种，性命交修，这是多少人看不透求不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锻玉池中的琢玉气渐渐淡去，只留一方空荡荡的玉池，池壁上的琢玉气来不及积攒下来便没入叶枫体内。
如今玉脉蕴养成形，修成玉骨之身，叶枫整个人如美玉通透，散发出一种妙不可言的道蕴。
有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
某处，季陶抚摸着颔下白须，赞叹道：“好一块璞玉，师兄我看走了眼，想不到还是师弟慧眼有加。”
“哼哼，师兄你这老眼昏花不行啊，这小子归元诀能修到那种程度本就不凡，我道门那位仙种论起此法也只胜过他一筹，将这返璞攻玉法交给他完全是相得益彰。”
“哦？想不到师弟竟如此高看他？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讨好他姐姐呢。”
“嘁，没成想师兄竟如此短视，羞与为伍！羞与为伍！”
有些恼羞成怒的莫凡转身就想走，却被一道身影拦下。
“呀，这不是大情种吗？怎么，专程来看我这弟弟？想要追求他姐姐光是讨好他可不够啊，快来讨好我呀？”狐狸精姐姐笑眯眯道，狭长的眼眸里不怀好意，“对了，我也是他姐姐呢。”
莫凡讷讷不敢说话，每次碰上这狐狸精，他总被挤兑得说不出话来。
就算讨好你有用吗？又真的能讨好你吗？不是他吹，如果讨好她有用，他能以三百六十五种方式开舔。
“原来是莼湖师妹啊，我二人还有急事，就先走了，有空过来饮山庐玩，我师兄弟二人一定备好酒菜。”季陶跑得比莫凡还快，临走前还不忘拉自己的师弟一把。
“嘁。”狐狸精姐姐不屑道，又清了清嗓子，喊道，“小叶枫洗干净了没有呀？再不出来姐姐要进来咯。”
叶枫刚穿好裤子，听到这声音，一边穿上衣一边走了出去，“好了。”
“啧啧，总感觉小叶子变好看了不少，脱掉衣服给姐姐看看好不好呀？”
“不好。”
“真小气。”狐狸精姐姐掐了掐他的脸，又牵起他的手，“走吧，你清漪姐姐还等你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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