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正面斗争（求推荐）
翌日清晨，赵振堂醒了酒。
他得知韩楚的反击，起初也慌了神。
但是稍微思量一下，立即镇静下来。赵振堂一面派心腹去找他的靠山赵清诗，另一面则亲自登门拜访，威逼利诱，硬是叫见证他罪行的证人翻案。
拿着一卷重新记录的口供，赵振堂气势汹汹地赶回百事司。
赵清诗看了韩楚递上去的联名控诉，数着上面的名字，又仔细找找，发现没有李小妹的手印，顿时放下心。
正愁怎么把那堆垃圾似的如山铁证推翻，赵振堂就赶回来了。
“两份口供有出入，这叫我怎么办呢？”
赵振堂振振有词道，“昨夜韩狗贼聚众闹事，炮制伪证时，在下并不在场。”
“那你去做什么了？”赵清诗问道。
“去周御史府外盯梢。”赵振堂回答道。
韩楚喝问道，“是你做的，还是你请人做的？”
赵振堂以为是在讲玩忽职守的罪状，立即回答道，“当然是我做的，小人做事向来用心，从不假于人手。反而是韩老狗你，记录个菜价都要小厮代劳。”
韩楚根本不与赵振堂争辩，点点头，说了声好。
“这样吧，韩楚和赵振堂暂时就不要做差事了。我找几个司内的兄弟，对你们的工作稍微审查几下，什么时候出了结果，什么时候再出来做事。”
赵振堂霎时面白如纸，他可是得了授意，才会对韩楚发起进攻。本想着顺着赵清诗的意思，能够再上一层。
谁晓得这女人竟如此毒辣，轻飘飘一句话，把他的职位卸了。
这可是断人生路的法子。
韩楚微微拱手，在他的预想中，这也是最坏的一种情况了，幸亏他最近不怎么缺钱。
只是长时间不能做事，他的人脉关系一定会萎缩，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幸亏他还有后招。
赵清诗挑起小吏内斗，成功解下韩楚的差事，小小的出了口气，顿时心情愉悦起来。
快乐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朝会开完没多久，周御史立即带着上面的旨意，来到百事司。
时间回到昨夜。
周御史在书房看书看的困顿，回房睡觉时，直接看见那个出自百事司的腰带。
他立刻振奋起来。
周御史并不关系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他只要能把它作为攻击的矛头，自然会为腰带的出现做出合理的解释。
连夜写好上谏的奏章，不等天亮，他早早地出门，到皇宫外面候着，顺带和几个同僚串联。
几人一起在朝会上举着腰带上谏，斥责百事司做事逾越规矩，要严加惩处。
女帝不厌其烦，又有内卫监视百官，所以也没有庇护百事司。
于是周御史的怒火成功落到赵清诗头上。
要周御史理解官是官，吏是吏，那可太难了。就算他明白这一点，比起呵斥小吏，教训女探花的政绩显然更大一点。
赵清诗没开心多久，就被劈头盖脸一顿痛骂。一边说她有才无德，一边嘲讽她不爱惜羽毛，还斥责她和奸人为党。
拿着腰带下去询问，底下的小吏们认出这是赵振堂的衣物，寻思他已经落魄，而且已经得罪了，所以一点也没有遮掩。
赵振堂没回到家，推事院的小吏就把他抓进大牢。他可不如韩楚交友广泛，在推事院没有朋友，打了一轮杀威棍之后，直接丢进大牢，和虫蚁为伴。
自己麾下一个老吏已经出事，再有一个出事，那就是自己领导失责，所以赵清诗只能快速结束审查，又把韩楚召了回来。
百事司后院有处院子，是以前权柄显赫时建的，比这江南园林的标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假山竹石，亭台楼榭应有尽有。
后来荒废多年，等赵清诗上任，她自己出了一笔款子，重新修缮。疏通了石亭下面的池塘，重新灌入活水和鱼虾。
赵清诗坐在石亭里，戴着斗笠，披着面纱，徐徐微风映着她翠柳般的衣衫，自有一番文人气质。
此时的她好像不是那个刻薄的主官，而是一个有着别样志向的才女。
走进了，透过面纱，瞧清她脸上的神情，韩楚才觉得自己错的厉害。
她的眉宇微紧，心事重重的样子绝不表露出来。玉指交错合拢，显然是没有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
等韩楚走进了，她立即变了神色，温和的笑容里带着极深的忌惮。
她不是蠢人，只要稍稍依照谁受益，谁嫌疑大的标准推导。猜出是韩楚搞得鬼也不难。
唯一让韩楚不解是，他已经足够克制，也懂得退让。怎么她还要穷追不舍呢？
“你的心思太重了。”赵清诗开口说道。
韩楚感到有几分无语，“大人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心思。”
赵清诗轻哼一声，“我只想让你退下来几个月，等我办完事，你在回来也不迟。哪晓得你这么多疑，这么过激，赵振堂只是有点野心，现在要被你弄死了吧。”
韩楚不卑不亢地拱手道，“赵兄的事，怎么能怪我。商贩份子钱，人口贩卖抽头，赌坊的茶水钱，样样都沾，推事院的同僚下手有轻重，不会要了他的命。”
没有点明的条件是，赵振堂还有余财，只要有钱，像他这样的小鱼，还是不那么容易死的。
“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本官后面是谁？”
韩楚低下头，“不敢。”
赵清诗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又似乎想到了一个支开韩楚的法子，娇笑道，“还有韩头儿不敢做的事情么？”
韩楚立即收住乱飘的眼神。
他刚才低下头，才发现赵清诗倚着栏杆侧坐着，白嫩的玉足浸透在水里，一对纤足无意识的划动，中间携着一只浮到水面透气的锦鲤。
于是乎，韩楚视线不自觉被这光景吸引过去。
圣朝女帝当政，风气也开放，市面上常常有胡姬出没，慷慨而富有
不过一些私密的位置，仍然是非礼勿视范畴。
严格意义上讲，刚才还是韩楚占了便宜。
“手拿开，本官有事吩咐。”赵清诗昂起俏脸。
四目相对，这还是韩楚第一次面面对，离得如此接近地和她交谈。
透过面纱，韩楚看见了一双美丽的眼眸，眼底似乎有星河在流淌。
他原本以为以姿色论，赵清诗不如李小妹，现在看来，还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当然，她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和韩楚有些关系，却不是他能奢望的。
“你也知道本官是彻查逆命者的。这几天有流言说，在扶风看见了一个没有落网的逆命者，你去把他找来，时限半年。”
这一杆子，就要把韩楚支到半年以后去了。
“可否让我有些准备的时间呢。”
赵清诗笑的有些失态，“如果再让你有腾挪的机会，我这探花就是白考的。”
“立刻出发。”她补充道。
他得知韩楚的反击，起初也慌了神。
但是稍微思量一下，立即镇静下来。赵振堂一面派心腹去找他的靠山赵清诗，另一面则亲自登门拜访，威逼利诱，硬是叫见证他罪行的证人翻案。
拿着一卷重新记录的口供，赵振堂气势汹汹地赶回百事司。
赵清诗看了韩楚递上去的联名控诉，数着上面的名字，又仔细找找，发现没有李小妹的手印，顿时放下心。
正愁怎么把那堆垃圾似的如山铁证推翻，赵振堂就赶回来了。
“两份口供有出入，这叫我怎么办呢？”
赵振堂振振有词道，“昨夜韩狗贼聚众闹事，炮制伪证时，在下并不在场。”
“那你去做什么了？”赵清诗问道。
“去周御史府外盯梢。”赵振堂回答道。
韩楚喝问道，“是你做的，还是你请人做的？”
赵振堂以为是在讲玩忽职守的罪状，立即回答道，“当然是我做的，小人做事向来用心，从不假于人手。反而是韩老狗你，记录个菜价都要小厮代劳。”
韩楚根本不与赵振堂争辩，点点头，说了声好。
“这样吧，韩楚和赵振堂暂时就不要做差事了。我找几个司内的兄弟，对你们的工作稍微审查几下，什么时候出了结果，什么时候再出来做事。”
赵振堂霎时面白如纸，他可是得了授意，才会对韩楚发起进攻。本想着顺着赵清诗的意思，能够再上一层。
谁晓得这女人竟如此毒辣，轻飘飘一句话，把他的职位卸了。
这可是断人生路的法子。
韩楚微微拱手，在他的预想中，这也是最坏的一种情况了，幸亏他最近不怎么缺钱。
只是长时间不能做事，他的人脉关系一定会萎缩，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幸亏他还有后招。
赵清诗挑起小吏内斗，成功解下韩楚的差事，小小的出了口气，顿时心情愉悦起来。
快乐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朝会开完没多久，周御史立即带着上面的旨意，来到百事司。
时间回到昨夜。
周御史在书房看书看的困顿，回房睡觉时，直接看见那个出自百事司的腰带。
他立刻振奋起来。
周御史并不关系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他只要能把它作为攻击的矛头，自然会为腰带的出现做出合理的解释。
连夜写好上谏的奏章，不等天亮，他早早地出门，到皇宫外面候着，顺带和几个同僚串联。
几人一起在朝会上举着腰带上谏，斥责百事司做事逾越规矩，要严加惩处。
女帝不厌其烦，又有内卫监视百官，所以也没有庇护百事司。
于是周御史的怒火成功落到赵清诗头上。
要周御史理解官是官，吏是吏，那可太难了。就算他明白这一点，比起呵斥小吏，教训女探花的政绩显然更大一点。
赵清诗没开心多久，就被劈头盖脸一顿痛骂。一边说她有才无德，一边嘲讽她不爱惜羽毛，还斥责她和奸人为党。
拿着腰带下去询问，底下的小吏们认出这是赵振堂的衣物，寻思他已经落魄，而且已经得罪了，所以一点也没有遮掩。
赵振堂没回到家，推事院的小吏就把他抓进大牢。他可不如韩楚交友广泛，在推事院没有朋友，打了一轮杀威棍之后，直接丢进大牢，和虫蚁为伴。
自己麾下一个老吏已经出事，再有一个出事，那就是自己领导失责，所以赵清诗只能快速结束审查，又把韩楚召了回来。
百事司后院有处院子，是以前权柄显赫时建的，比这江南园林的标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假山竹石，亭台楼榭应有尽有。
后来荒废多年，等赵清诗上任，她自己出了一笔款子，重新修缮。疏通了石亭下面的池塘，重新灌入活水和鱼虾。
赵清诗坐在石亭里，戴着斗笠，披着面纱，徐徐微风映着她翠柳般的衣衫，自有一番文人气质。
此时的她好像不是那个刻薄的主官，而是一个有着别样志向的才女。
走进了，透过面纱，瞧清她脸上的神情，韩楚才觉得自己错的厉害。
她的眉宇微紧，心事重重的样子绝不表露出来。玉指交错合拢，显然是没有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
等韩楚走进了，她立即变了神色，温和的笑容里带着极深的忌惮。
她不是蠢人，只要稍稍依照谁受益，谁嫌疑大的标准推导。猜出是韩楚搞得鬼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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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思太重了。”赵清诗开口说道。
韩楚感到有几分无语，“大人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心思。”
赵清诗轻哼一声，“我只想让你退下来几个月，等我办完事，你在回来也不迟。哪晓得你这么多疑，这么过激，赵振堂只是有点野心，现在要被你弄死了吧。”
韩楚不卑不亢地拱手道，“赵兄的事，怎么能怪我。商贩份子钱，人口贩卖抽头，赌坊的茶水钱，样样都沾，推事院的同僚下手有轻重，不会要了他的命。”
没有点明的条件是，赵振堂还有余财，只要有钱，像他这样的小鱼，还是不那么容易死的。
“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本官后面是谁？”
韩楚低下头，“不敢。”
赵清诗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又似乎想到了一个支开韩楚的法子，娇笑道，“还有韩头儿不敢做的事情么？”
韩楚立即收住乱飘的眼神。
他刚才低下头，才发现赵清诗倚着栏杆侧坐着，白嫩的玉足浸透在水里，一对纤足无意识的划动，中间携着一只浮到水面透气的锦鲤。
于是乎，韩楚视线不自觉被这光景吸引过去。
圣朝女帝当政，风气也开放，市面上常常有胡姬出没，慷慨而富有
不过一些私密的位置，仍然是非礼勿视范畴。
严格意义上讲，刚才还是韩楚占了便宜。
“手拿开，本官有事吩咐。”赵清诗昂起俏脸。
四目相对，这还是韩楚第一次面面对，离得如此接近地和她交谈。
透过面纱，韩楚看见了一双美丽的眼眸，眼底似乎有星河在流淌。
他原本以为以姿色论，赵清诗不如李小妹，现在看来，还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当然，她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和韩楚有些关系，却不是他能奢望的。
“你也知道本官是彻查逆命者的。这几天有流言说，在扶风看见了一个没有落网的逆命者，你去把他找来，时限半年。”
这一杆子，就要把韩楚支到半年以后去了。
“可否让我有些准备的时间呢。”
赵清诗笑的有些失态，“如果再让你有腾挪的机会，我这探花就是白考的。”
“立刻出发。”她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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