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识程武
据说，人在临死之前，他的一生会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浮现，走马灯结束，生命结束。
原来走马灯般的回忆真的会出现，杨毅心里这般想道。
往事种种，两世记忆。
杨毅的人生如同被按下十六倍速快速播放。
出生，呱呱坠地到蹒跚学步，从人见人爱到人厌狗憎，背着书包抱着妈妈的大腿嚎啕大哭，
“我不要去上幼儿园”
小学教室里，小西瓜头抓着支顶端橡皮擦像是被狗啃过的铅笔，对着试卷冥思苦想。
初中男生的恶趣味——往同桌女生的橡皮擦里插满自动笔笔芯。
女生发现时气急败坏追了他五层楼，最后求饶般买了一块新橡皮送她。
高中、大学，环游艾泽拉斯。
Lok'tarOgar！
为了希尔瓦娜斯！
为了部落！！！
大学毕业进入社会，生活变得丰富精彩。
画饼！
PUA！
996、007！
相亲、彩礼、房车
......
一套社会combo，不让人喘气，将初出象牙塔的年轻人在最短的时间里变成了成熟男人。
黑屏、亮起，回忆转场。
溪流里被人救起，发觉自己穿越，以为自己即将开始一段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开挂人生，谁想拿到的却是个要啥啥没有的白板小号剧本。
一次意外，爱情降临。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二十七年里，杨毅第一次恋爱了。
缺氧让杨毅的意识逐渐模糊，嘴里喃喃念叨恋人的名字。
“白霜”
“白霜？”
听到这个名字，程武嘀咕一声，神情变得有些微妙，手一松放开杨毅。
重新顺畅呼吸的杨毅从未觉得空气是如此甜美，贪婪的呼吸，束缚双手的绳索也已被程武割断，杨毅揉搓着手腕上的印痕。
“你认识白霜？”
“嗯”
“那你肯定也认识贺奇”
“听说过”
杨毅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低头自顾自的揉着。
听着杨毅的回答，程武摩挲着下巴，神情若有所思。
“我听说白霜在青崖城有个相好，他俩还曾一同私奔，最后被捉了回来，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你他妈嘴里放干净点！”
杨毅的咆哮不仅没让程武生气，反而让他坚定了自己这个说法的可靠性，眼角带笑，笑嘻嘻道：
“你小子有种呀，贺奇看上的女人你都敢下手，还私奔，哈哈哈哈哈！有种”
程武兴奋的说道，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质酒壶，拍在杨毅的胸口上，示意他为自己的有种当浮一大白。
杨毅一把拍掉程武的手，没有理会。
见杨毅拒绝自己的好意还拍掉自己的手，程武也不生气，拿回酒壶自己喝了一口，自顾自说道：
“小子，跟我说说你和你相...白霜的故事呗”
眼见杨毅又要因那两个字生气，想听故事的好奇心让程武改口，说完为了取信杨毅，表明自己同他是一路人，继续说道：
“在海州城的时候，我早就看贺奇不爽，同他来来回回的干过几架，不分胜负。有机会你可以去海州城打听打听，贺奇最想杀的人是谁。”
“这孙子，要不是他有个好老子，老子早就物理超度他了”
“他娘的”
程武越说越气，最后反倒忘了听故事的初衷，自个坐那喝着闷酒，嘴里骂骂咧咧的，出现频率最高的便是贺奇二字。
来来去去无非是命好会投胎，时无英雄竟使竖子成名这类的没有新意的问候，除此之外还顺带了问候了几个叫宁星纬、呼延伯、江淼的人。
这几个名字，杨毅虽没听说过，但是能和贺奇放在一起被程武这般“问候”，想来身份也是不凡。
耳边翻来覆去的几句，杨毅很快就听困来，和那些祖安人相比程武的“问候”简直弱的不能再弱，不能说毫无新意，只能说毫无新意。
祖安人的“问候”可以是句句不带脏字，句句脏出天际，花样繁多，角度新奇。辞藻之华丽，句式之优美，王勃来了都得点个赞，高喊一声“彩！”。
杨毅的哈欠很快就引起程武的注意力，转而让他想起自己一开始和杨毅搭话的初衷。
“小子，我骂了这么久，你也听得尽兴。现在该轮到你说下你们的故事让我尽兴了吧”
见程武重提旧事，杨毅眼睛一转。
从火堆上方的烤架上，撕下一条腿塞进嘴里，囫囵一圈抽出骨头，咀嚼几下一口吞掉，吃完又从程武手里夺过酒壶，仰头鲸吸。
“爽！”
“三年前，我为了摆脱家族的束缚，私自从家族祖地中逃走，途中不慎落水，顺着水流飘来青崖城。去城中的药堂拿药时，白霜对我一见倾心，之后我又去药堂取过两次药，谁曾想三次的惊鸿一面竟让她对我情根深种。
后面更是费劲周折询问到我的住所，深夜登门拜访倾诉衷肠，三番五次表明心意非我不嫁。呜呼，最难消受美人恩，白霜都做出如此大的付出我怎么好辜负她，便同意与她在一起。
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山河美景聊到街巷趣闻，从生活小事聊到人生理想。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天她突然来找我说她姨丈强逼她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她不愿，便央求我带她私奔。
美人的乞求总是难以拒绝的，于是当夜我便带她出逃，谁料走漏了风声，在城外十里亭被她父亲带人追上。
白掌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番倾诉下白霜潸然泪下，随即醒悟过来随她父亲回去嫁人。
我们之间终究是有缘无份。
唉！
英雄和美人是一对的，我没那种命，轮也不会轮到我”
一番语罢，杨毅的心情有些低落，眼睛通红。
在杨毅说完第一句话后，程武便一直冷眼旁观杨毅表演，等他说完冷笑一声。
“编，继续编，真当以为我不知道个中缘由？”
“当时你要是有这般油滑，也不至于落得个断腿的下场哟”
“也罢，你不想说就算了，看在白霜的面子上，我留你一命，让你继续恶心贺奇。”
杨毅沉默，脸上夸张的表情悄然隐去，平静面容让人难以猜测他此时的心情是如何的。
寂静的屋内，孕育着难名的气氛。
杨毅夺过程武手中的酒壶，一口干掉，缓缓开口。
“三年前，我从河里醒来，贴身衣物里放着一张写有‘等我’二字的兽皮。
脑中的记忆缺失数块，我想不起我是如何出现在这里，也想不起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出现在其他地方，是张叔带我回的家...他的家，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三年里，我一直留在这里，幻想着有一天有我认识的人出现，带我回家。
呵，没有意外的出现意外，我一直没有等到我想等的那个人，却等到了她。
我还记得，那天的阳光十分炽热，我刚搭好这座木屋坐在那里休息”
杨毅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她出现的十分突然，样子狼狈”
杨毅脸上无声的笑容十分温柔。
“漆黑的秀发如同灌木丛般炸开，几张枯叶粘在上面，脸庞上东一道西一道的刮痕，怀里抱着一只小狗。是的，一开始我以为她抱得是只狗，谁会想到她那样温柔恬静的女孩子，会去偷一只狼崽子呢。
从她把狼崽子抱走的那天起，她不眠不休的跑了两天，以为这样就能甩掉母狼。哈哈，和狼比耐性，她是怎么想的？我也多次问起想知道答案，每次不是含糊其辞掩盖过去，便是恼羞成怒的打我。
母狼在她身后不眠不休的跟了两天，准备等到她精疲力尽的时候下手。
误打误撞之下，她闯入了我的世界。
但是面对一只母狼，尤其是一只失去幼崽的母狼，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武不成术不就，单靠这单薄的木墙，手无寸铁的两个人，怎么对付的了暴怒中的母狼。
我苦口婆心劝她归还幼崽，道是‘敌强我弱，认怂不丢脸’，她犟嘴回答说狼是她自己捡的，还不知道是不是它的崽呢。当时我就被气笑了，你说，如果不是它的崽它能不眠不休追你两天？
我又狠不下心将她赶出门外，让她独自面对一头失去幼崽陷入暴怒的母狼。只好尝试着之前学过的知识，挥舞着木棍咆哮，捡起地上的石头丢出，最后慌乱之中打中它的鼻子将它击退。
事后，我再次劝她将狼崽归还，希望她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一位母亲，失去自己的孩子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当然她那时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又怎么听得进我的话。
后面两天，母狼无时无刻不守在门口只等我们出去，听到崽子的哭泣声不时长嚎，显然是怒不可遏。
围困期间，我储藏的为数不多的食物早已消耗殆尽，期间我们只有清水可以喂食幼崽，连日的奔波让它奄奄一息。
小崽子的叫声变得微弱。
正当我们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时。
第四天，事情出现转机——母狼赶来一只羊。
之后的每一天，它都会送来不同的猎物，或大或小。
每一次，它的身上也会出现不同的伤痕，或大或小。
我们也试过，趁着它去捕猎的时间我们跑回城里，每次都会被它发现逼迫我们回来，似乎这里是它能够接受的底线。
直到那天，它趴在门口，头朝着幼崽叫喊的方向，生死不明。”
原来走马灯般的回忆真的会出现，杨毅心里这般想道。
往事种种，两世记忆。
杨毅的人生如同被按下十六倍速快速播放。
出生，呱呱坠地到蹒跚学步，从人见人爱到人厌狗憎，背着书包抱着妈妈的大腿嚎啕大哭，
“我不要去上幼儿园”
小学教室里，小西瓜头抓着支顶端橡皮擦像是被狗啃过的铅笔，对着试卷冥思苦想。
初中男生的恶趣味——往同桌女生的橡皮擦里插满自动笔笔芯。
女生发现时气急败坏追了他五层楼，最后求饶般买了一块新橡皮送她。
高中、大学，环游艾泽拉斯。
Lok'tarOgar！
为了希尔瓦娜斯！
为了部落！！！
大学毕业进入社会，生活变得丰富精彩。
画饼！
PUA！
996、007！
相亲、彩礼、房车
......
一套社会combo，不让人喘气，将初出象牙塔的年轻人在最短的时间里变成了成熟男人。
黑屏、亮起，回忆转场。
溪流里被人救起，发觉自己穿越，以为自己即将开始一段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开挂人生，谁想拿到的却是个要啥啥没有的白板小号剧本。
一次意外，爱情降临。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二十七年里，杨毅第一次恋爱了。
缺氧让杨毅的意识逐渐模糊，嘴里喃喃念叨恋人的名字。
“白霜”
“白霜？”
听到这个名字，程武嘀咕一声，神情变得有些微妙，手一松放开杨毅。
重新顺畅呼吸的杨毅从未觉得空气是如此甜美，贪婪的呼吸，束缚双手的绳索也已被程武割断，杨毅揉搓着手腕上的印痕。
“你认识白霜？”
“嗯”
“那你肯定也认识贺奇”
“听说过”
杨毅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低头自顾自的揉着。
听着杨毅的回答，程武摩挲着下巴，神情若有所思。
“我听说白霜在青崖城有个相好，他俩还曾一同私奔，最后被捉了回来，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你他妈嘴里放干净点！”
杨毅的咆哮不仅没让程武生气，反而让他坚定了自己这个说法的可靠性，眼角带笑，笑嘻嘻道：
“你小子有种呀，贺奇看上的女人你都敢下手，还私奔，哈哈哈哈哈！有种”
程武兴奋的说道，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质酒壶，拍在杨毅的胸口上，示意他为自己的有种当浮一大白。
杨毅一把拍掉程武的手，没有理会。
见杨毅拒绝自己的好意还拍掉自己的手，程武也不生气，拿回酒壶自己喝了一口，自顾自说道：
“小子，跟我说说你和你相...白霜的故事呗”
眼见杨毅又要因那两个字生气，想听故事的好奇心让程武改口，说完为了取信杨毅，表明自己同他是一路人，继续说道：
“在海州城的时候，我早就看贺奇不爽，同他来来回回的干过几架，不分胜负。有机会你可以去海州城打听打听，贺奇最想杀的人是谁。”
“这孙子，要不是他有个好老子，老子早就物理超度他了”
“他娘的”
程武越说越气，最后反倒忘了听故事的初衷，自个坐那喝着闷酒，嘴里骂骂咧咧的，出现频率最高的便是贺奇二字。
来来去去无非是命好会投胎，时无英雄竟使竖子成名这类的没有新意的问候，除此之外还顺带了问候了几个叫宁星纬、呼延伯、江淼的人。
这几个名字，杨毅虽没听说过，但是能和贺奇放在一起被程武这般“问候”，想来身份也是不凡。
耳边翻来覆去的几句，杨毅很快就听困来，和那些祖安人相比程武的“问候”简直弱的不能再弱，不能说毫无新意，只能说毫无新意。
祖安人的“问候”可以是句句不带脏字，句句脏出天际，花样繁多，角度新奇。辞藻之华丽，句式之优美，王勃来了都得点个赞，高喊一声“彩！”。
杨毅的哈欠很快就引起程武的注意力，转而让他想起自己一开始和杨毅搭话的初衷。
“小子，我骂了这么久，你也听得尽兴。现在该轮到你说下你们的故事让我尽兴了吧”
见程武重提旧事，杨毅眼睛一转。
从火堆上方的烤架上，撕下一条腿塞进嘴里，囫囵一圈抽出骨头，咀嚼几下一口吞掉，吃完又从程武手里夺过酒壶，仰头鲸吸。
“爽！”
“三年前，我为了摆脱家族的束缚，私自从家族祖地中逃走，途中不慎落水，顺着水流飘来青崖城。去城中的药堂拿药时，白霜对我一见倾心，之后我又去药堂取过两次药，谁曾想三次的惊鸿一面竟让她对我情根深种。
后面更是费劲周折询问到我的住所，深夜登门拜访倾诉衷肠，三番五次表明心意非我不嫁。呜呼，最难消受美人恩，白霜都做出如此大的付出我怎么好辜负她，便同意与她在一起。
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山河美景聊到街巷趣闻，从生活小事聊到人生理想。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天她突然来找我说她姨丈强逼她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她不愿，便央求我带她私奔。
美人的乞求总是难以拒绝的，于是当夜我便带她出逃，谁料走漏了风声，在城外十里亭被她父亲带人追上。
白掌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番倾诉下白霜潸然泪下，随即醒悟过来随她父亲回去嫁人。
我们之间终究是有缘无份。
唉！
英雄和美人是一对的，我没那种命，轮也不会轮到我”
一番语罢，杨毅的心情有些低落，眼睛通红。
在杨毅说完第一句话后，程武便一直冷眼旁观杨毅表演，等他说完冷笑一声。
“编，继续编，真当以为我不知道个中缘由？”
“当时你要是有这般油滑，也不至于落得个断腿的下场哟”
“也罢，你不想说就算了，看在白霜的面子上，我留你一命，让你继续恶心贺奇。”
杨毅沉默，脸上夸张的表情悄然隐去，平静面容让人难以猜测他此时的心情是如何的。
寂静的屋内，孕育着难名的气氛。
杨毅夺过程武手中的酒壶，一口干掉，缓缓开口。
“三年前，我从河里醒来，贴身衣物里放着一张写有‘等我’二字的兽皮。
脑中的记忆缺失数块，我想不起我是如何出现在这里，也想不起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出现在其他地方，是张叔带我回的家...他的家，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三年里，我一直留在这里，幻想着有一天有我认识的人出现，带我回家。
呵，没有意外的出现意外，我一直没有等到我想等的那个人，却等到了她。
我还记得，那天的阳光十分炽热，我刚搭好这座木屋坐在那里休息”
杨毅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她出现的十分突然，样子狼狈”
杨毅脸上无声的笑容十分温柔。
“漆黑的秀发如同灌木丛般炸开，几张枯叶粘在上面，脸庞上东一道西一道的刮痕，怀里抱着一只小狗。是的，一开始我以为她抱得是只狗，谁会想到她那样温柔恬静的女孩子，会去偷一只狼崽子呢。
从她把狼崽子抱走的那天起，她不眠不休的跑了两天，以为这样就能甩掉母狼。哈哈，和狼比耐性，她是怎么想的？我也多次问起想知道答案，每次不是含糊其辞掩盖过去，便是恼羞成怒的打我。
母狼在她身后不眠不休的跟了两天，准备等到她精疲力尽的时候下手。
误打误撞之下，她闯入了我的世界。
但是面对一只母狼，尤其是一只失去幼崽的母狼，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武不成术不就，单靠这单薄的木墙，手无寸铁的两个人，怎么对付的了暴怒中的母狼。
我苦口婆心劝她归还幼崽，道是‘敌强我弱，认怂不丢脸’，她犟嘴回答说狼是她自己捡的，还不知道是不是它的崽呢。当时我就被气笑了，你说，如果不是它的崽它能不眠不休追你两天？
我又狠不下心将她赶出门外，让她独自面对一头失去幼崽陷入暴怒的母狼。只好尝试着之前学过的知识，挥舞着木棍咆哮，捡起地上的石头丢出，最后慌乱之中打中它的鼻子将它击退。
事后，我再次劝她将狼崽归还，希望她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一位母亲，失去自己的孩子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当然她那时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又怎么听得进我的话。
后面两天，母狼无时无刻不守在门口只等我们出去，听到崽子的哭泣声不时长嚎，显然是怒不可遏。
围困期间，我储藏的为数不多的食物早已消耗殆尽，期间我们只有清水可以喂食幼崽，连日的奔波让它奄奄一息。
小崽子的叫声变得微弱。
正当我们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时。
第四天，事情出现转机——母狼赶来一只羊。
之后的每一天，它都会送来不同的猎物，或大或小。
每一次，它的身上也会出现不同的伤痕，或大或小。
我们也试过，趁着它去捕猎的时间我们跑回城里，每次都会被它发现逼迫我们回来，似乎这里是它能够接受的底线。
直到那天，它趴在门口，头朝着幼崽叫喊的方向，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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