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事
“喂，醒醒，醒醒”
“嗯？”
“你醒啦，快来！”
杨毅拖着疲惫的躯体随着白霜走到门旁，这会天才蒙蒙亮，星月稀疏挂在天际。
“你看它怎么了”
透过窗户，杨毅见到前几日围堵他们，给他们送猎物的母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腹部的四道伤痕格外骇人，看上去像是大型猛兽的爪痕。
回想这几日母狼反常的举动，杨毅略微思考后便毅然开门出去。
“诶诶诶，你不要命啦！”
“闭嘴！”
“过来帮忙”
“哼！╭(╯^╰)╮”
白霜嘴上生着气，身体却很诚实的过来帮着一起把母狼抬进屋。一番检查后，杨毅发现母狼还活着，只是离死不远，新伤口不断往外渗血。
嗅到母亲的气味，原本在床上玩耍的幼崽蹒跚的滚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到桌脚围着转圈，扯着小奶音焦急地叫着“嗷呜嗷呜”。
杨毅除了拿几块干净的布捂住伤口止血外束手无策，他只是一个程序猿，日常工作就是敲两行select，救治动物这种专业活他做不了，也不敢随便处理，害怕茫然下手害了它的性命。
白霜抱起小狼崽，瞧了眼母狼的伤痕，一口断定。
“是三眼虎的爪痕”
“三眼虎？”
白霜瞥了眼一筹莫展眉头紧皱的杨毅，解释道。
“这山中的一种猛兽，眉间有块神似竖眼的斑纹，人们将它们称为三眼虎，是附近极为危险的猛兽。看样子它应该是捕猎时误闯了三眼虎的领地了，它的伤势太重，恐怕活不过今晚”
“你懂医术？”
听杨毅这般问，白霜连连摆手。
“我可不会医术，只是平时在家中见过我爹医治他人。”
“那你总比我强，起码你见过别人怎么救人，别磨蹭了再耽误下它恐怕真死了”
“我...我...我真的不行啊，我头好晕啊，我好像晕血了。”说着白霜扶着额头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
“时间紧迫，死狼当活人医吧！”
“还有，这件事本就因你而起，这个果你注定要接”
在杨毅的劝说下，白霜硬着头皮强忍害怕紧张对母狼进行救治。
简单止血后，用小刀小心翼翼割掉伤口周围的毛发，用清水简单冲洗后。白霜抬头迅速扫了一眼屋内。
“那是酒吗？”
“恩是的”
“哎等下”
白霜拿起酒瓶就是咕嘟一口，噗一下喷在母狼的伤口上。
“哇！你这酒好烈啊”
白霜吐着舌头大口呼吸。
略微休息后立刻开始缝合伤口。
一切结束，日头渐正。白霜小脸通红，纤手不停扇着，嘴里说道“好热”，过了一会抱起幼崽转身回床休息，走至一半停住，迟疑会返身将幼崽放到母狼身边，独自离开。
时间推移，母狼的体征逐渐稳定下来。
一夜无事。
翌日
木屋外传来微弱的呼喊声。
“白霜！”
“霜儿！”
“大小姐！”
喊声此起彼伏。
闻声白霜一下惊醒，顿时花容失色。
“不好，我爹他们找过来了，我得赶紧走，被他们发现就糟了。小可爱你先帮我照顾”
“你别想逃，我知道你，杨毅！张寿家的怪人”
白霜狡黠一笑。
“我叫白霜”
-------------------------------------
“那是我和白霜第一次见面”
杨毅温柔的抚摸着趴在一旁的大王脑袋，摇晃手中的酒壶，随后抛给程武。
“没酒了”
“呵！你小子现在倒是不见外了”，程武接过酒壶，看着下巴搁在灰狼脑袋上的杨毅，没好气的道。
起身走到门外，一声呼哨穿过山林随风传向远处。不一会，夜空中响起扑棱扑棱声，一只长耳鸮落在窗沿上，一眼看去约有成年人一手臂高，褐色的羽毛夹有散散的细纹和横纹，两只圆滚滚的眼睛炯炯有神。
“咕咕咕”
“帮我拿两壶酒来”
“咕咕咕”
“嗯，是的”
长耳鸮叼着酒壶扑棱着翅膀飞走，大概一炷香之后，又叼着装满酒的酒壶回来，这次同它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只长耳鸮，嘴里同样叼着一壶酒。
“谢了”
“和ta说下，我很快就回来”
“咕咕咕”
两只长耳鸮扑腾着翅膀消失在夜空。
盖子一打开，诱人的酒香四溢，杨毅倒一下在掌心，滚动的酒液呈现深绿色，有些粘稠，像极了古尔丹提供给格罗玛什·地狱咆哮的玛诺洛斯之血。
大王望着伸到自己嘴边的酒液，眼里满是不解的望向杨毅
“你是傻子嘛？这东西是我能喝的？”
“哈哈哈”
读懂大王眼中的含义，杨毅大笑起来，手捧向嘴边打算自己喝掉，哪知刚抬手大王不知道想什么，突然张口一舌头舔完酒液，舔完后还伸舌头舔舔下嘴唇。
杨毅看了一眼酒壶，喃喃自语。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你说什么”
杨毅笑着摇摇头，仰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杨毅再见到白霜，是小屋事件后一个月
恰逢张寿休沐，杨毅陪同张寿一家在城中闲逛。彼时，张灵儿年方十八还没有去到长武书院求学，活泼得如同只百灵鸟，叽叽喳喳说笑不停。
偶尔驻足，拉着虞轩秀跑到一旁的小摊上对着廉价的首饰指指点点，拿起一支簪子在自己头上比划，询问母亲哪个更好看。
“诶去哪？”
“快走，前面有热闹看”
“什么热闹啊”
“海州四杰来青崖城了！”
“海州四杰？”
“海州四杰！！！”
“快走快走”
一旁的行人拉住行色匆匆的好友，询问何事如此匆忙，好友嘀咕几句后匆匆离去，其余人意见纷纷跟着前去看热闹。
“娘，我们也去看看吧”
“好”
正欲跟上的杨毅眼角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转过身，绯红色的裙摆消失在巷尾，心中一动。
与张寿匆匆告别，循着裙摆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刚走到巷子拐角，转身只见绯红色的裙摆消失在另一个拐角，杨毅循着巷子一路追去，最后一眼见到两名仆役打扮的下人开门将女子迎了进去。
宅邸恢宏古朴，雕梁画柱，门头悬挂的牌匾写着“江宅”。
杨毅走上前去，盘算着如果自己说他是和白霜一起的不知道能否混进去。浑水摸鱼的事情，上辈子杨毅也不是没有做过，想来也是驾轻就熟。
“滚开，贱民！”
未等杨毅走近，其中一名仆役便率先开口，恶语相向。杨毅忍住心中的怒气，平静的说道：
“我是刚才进去的那名女子的同伴，在路上耽搁了”。
两名仆役一听，互相对视一眼，哄然大笑。
“贱民果然是贱民，谎话连篇。”
“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城主大人的宅邸，进出的可都是城主大人的座上宾客，海州郡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就凭你一个贱民，也敢说认识里面的尊客”
“哈哈哈哈哈”
“爷们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快滚吧”
两名仆役一番连讥带讽的话语让杨毅彻底打消进去与白霜见面的想法，转身离去。
出了巷子在不远处的城门楼下的杂耍摊子上寻到张寿一家，见着回来的杨毅，张寿一边看着杂耍一边随意问道：
“没找到人？”
“没找到，大概是我认错了”
说话间，城门处的人群传来动静，人群开始朝着城门方向移动。
城门处，一只规模庞大的队伍正在缓缓进城，领头的是三男一女，男子英姿勃发，器宇轩昂。女子口鼻间用一块面纱遮住，只露出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眸，额头上贴着桃花花钿。
“海州四杰？”
“领头的四个人，便是海州四杰，其中有一女子。从左至右分别是呼延伯，宁星纬，贺奇，江淼”。
听完张叔的解释，杨毅再看去便发现其余三人以贺奇为中，隐隐有众星拱月之势。
人群在目送贺奇一行人离开后渐渐散开。
啪！
火堆上的火星突然炸开，唤醒程武听得入迷的心神。
“你就没想着暴揍他俩一顿出出气？”
杨毅听得只翻白眼，说得好像我不想一样，可我也得打得过呀。
“好吧，当我没问”
程武想到白天这家伙被自己轻而易举的制服，想来是个战五渣。
“后来呢？”
“之后我便没有再去寻她，母狼伤势痊愈后并没有离去，同幼崽一起在小屋住了下来。那件事过后，她时常来小屋寻我，大多只能待上两三个时辰，而后匆匆离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大半年，她来这里时我们结伴出行，踏遍周围的山山水水。
相处越久，我们之间越加发现我们越加投缘，志趣相同，常常聊着聊着便忘记了时间。
她教我如何辨别草药，我讲我家乡的趣事给她听。
偶尔她会和我分享她姨丈从郡城带给她的美食，我也会做我家乡的食物同她品尝”。
“渐渐，看不到她我变得坐立难安，心不在焉，耳边出现幻听。风吹草动都会觉得是她来了。”
“一天我鼓起勇气打算向她表明我的心意。
表白之前，我故意喝了几口酒，在衣物上撒了些酒水，如果她拒绝我，我便借口说是喝醉了，说的都是酒后胡言。”
“还好，还好。”
“在那天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快速发展，直到”
私奔前夕
“杨毅，你爱我吗？”
黄昏，夕阳悬挂山尖，如同煮熟的蛋黄。
二人肩并肩坐在房顶之上，白霜仰着头，闭着眼睛任由昏黄的光撒在她的脸上，将她渲染成金黄色，晚风吹起她的头发，发梢挠的杨毅鼻子痒痒的，两个人的影子紧紧拥抱。
“爱”
“那你带我走吧”
“好”
“你问问我原因么”
“你想离开么”
“想”
“那我就带你走”
“可是我们能去哪呢？”
“我们去埃兰沙赫尔吧，你上次说想看异域风光。”
“好呀！可是好远啊，要走上一年多呢”
“那我们坐船去”
“嘻嘻”
“杨毅，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呀”
“现在这样”
“嗯？”
“你醒啦，快来！”
杨毅拖着疲惫的躯体随着白霜走到门旁，这会天才蒙蒙亮，星月稀疏挂在天际。
“你看它怎么了”
透过窗户，杨毅见到前几日围堵他们，给他们送猎物的母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腹部的四道伤痕格外骇人，看上去像是大型猛兽的爪痕。
回想这几日母狼反常的举动，杨毅略微思考后便毅然开门出去。
“诶诶诶，你不要命啦！”
“闭嘴！”
“过来帮忙”
“哼！╭(╯^╰)╮”
白霜嘴上生着气，身体却很诚实的过来帮着一起把母狼抬进屋。一番检查后，杨毅发现母狼还活着，只是离死不远，新伤口不断往外渗血。
嗅到母亲的气味，原本在床上玩耍的幼崽蹒跚的滚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到桌脚围着转圈，扯着小奶音焦急地叫着“嗷呜嗷呜”。
杨毅除了拿几块干净的布捂住伤口止血外束手无策，他只是一个程序猿，日常工作就是敲两行select，救治动物这种专业活他做不了，也不敢随便处理，害怕茫然下手害了它的性命。
白霜抱起小狼崽，瞧了眼母狼的伤痕，一口断定。
“是三眼虎的爪痕”
“三眼虎？”
白霜瞥了眼一筹莫展眉头紧皱的杨毅，解释道。
“这山中的一种猛兽，眉间有块神似竖眼的斑纹，人们将它们称为三眼虎，是附近极为危险的猛兽。看样子它应该是捕猎时误闯了三眼虎的领地了，它的伤势太重，恐怕活不过今晚”
“你懂医术？”
听杨毅这般问，白霜连连摆手。
“我可不会医术，只是平时在家中见过我爹医治他人。”
“那你总比我强，起码你见过别人怎么救人，别磨蹭了再耽误下它恐怕真死了”
“我...我...我真的不行啊，我头好晕啊，我好像晕血了。”说着白霜扶着额头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
“时间紧迫，死狼当活人医吧！”
“还有，这件事本就因你而起，这个果你注定要接”
在杨毅的劝说下，白霜硬着头皮强忍害怕紧张对母狼进行救治。
简单止血后，用小刀小心翼翼割掉伤口周围的毛发，用清水简单冲洗后。白霜抬头迅速扫了一眼屋内。
“那是酒吗？”
“恩是的”
“哎等下”
白霜拿起酒瓶就是咕嘟一口，噗一下喷在母狼的伤口上。
“哇！你这酒好烈啊”
白霜吐着舌头大口呼吸。
略微休息后立刻开始缝合伤口。
一切结束，日头渐正。白霜小脸通红，纤手不停扇着，嘴里说道“好热”，过了一会抱起幼崽转身回床休息，走至一半停住，迟疑会返身将幼崽放到母狼身边，独自离开。
时间推移，母狼的体征逐渐稳定下来。
一夜无事。
翌日
木屋外传来微弱的呼喊声。
“白霜！”
“霜儿！”
“大小姐！”
喊声此起彼伏。
闻声白霜一下惊醒，顿时花容失色。
“不好，我爹他们找过来了，我得赶紧走，被他们发现就糟了。小可爱你先帮我照顾”
“你别想逃，我知道你，杨毅！张寿家的怪人”
白霜狡黠一笑。
“我叫白霜”
-------------------------------------
“那是我和白霜第一次见面”
杨毅温柔的抚摸着趴在一旁的大王脑袋，摇晃手中的酒壶，随后抛给程武。
“没酒了”
“呵！你小子现在倒是不见外了”，程武接过酒壶，看着下巴搁在灰狼脑袋上的杨毅，没好气的道。
起身走到门外，一声呼哨穿过山林随风传向远处。不一会，夜空中响起扑棱扑棱声，一只长耳鸮落在窗沿上，一眼看去约有成年人一手臂高，褐色的羽毛夹有散散的细纹和横纹，两只圆滚滚的眼睛炯炯有神。
“咕咕咕”
“帮我拿两壶酒来”
“咕咕咕”
“嗯，是的”
长耳鸮叼着酒壶扑棱着翅膀飞走，大概一炷香之后，又叼着装满酒的酒壶回来，这次同它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只长耳鸮，嘴里同样叼着一壶酒。
“谢了”
“和ta说下，我很快就回来”
“咕咕咕”
两只长耳鸮扑腾着翅膀消失在夜空。
盖子一打开，诱人的酒香四溢，杨毅倒一下在掌心，滚动的酒液呈现深绿色，有些粘稠，像极了古尔丹提供给格罗玛什·地狱咆哮的玛诺洛斯之血。
大王望着伸到自己嘴边的酒液，眼里满是不解的望向杨毅
“你是傻子嘛？这东西是我能喝的？”
“哈哈哈”
读懂大王眼中的含义，杨毅大笑起来，手捧向嘴边打算自己喝掉，哪知刚抬手大王不知道想什么，突然张口一舌头舔完酒液，舔完后还伸舌头舔舔下嘴唇。
杨毅看了一眼酒壶，喃喃自语。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你说什么”
杨毅笑着摇摇头，仰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杨毅再见到白霜，是小屋事件后一个月
恰逢张寿休沐，杨毅陪同张寿一家在城中闲逛。彼时，张灵儿年方十八还没有去到长武书院求学，活泼得如同只百灵鸟，叽叽喳喳说笑不停。
偶尔驻足，拉着虞轩秀跑到一旁的小摊上对着廉价的首饰指指点点，拿起一支簪子在自己头上比划，询问母亲哪个更好看。
“诶去哪？”
“快走，前面有热闹看”
“什么热闹啊”
“海州四杰来青崖城了！”
“海州四杰？”
“海州四杰！！！”
“快走快走”
一旁的行人拉住行色匆匆的好友，询问何事如此匆忙，好友嘀咕几句后匆匆离去，其余人意见纷纷跟着前去看热闹。
“娘，我们也去看看吧”
“好”
正欲跟上的杨毅眼角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转过身，绯红色的裙摆消失在巷尾，心中一动。
与张寿匆匆告别，循着裙摆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刚走到巷子拐角，转身只见绯红色的裙摆消失在另一个拐角，杨毅循着巷子一路追去，最后一眼见到两名仆役打扮的下人开门将女子迎了进去。
宅邸恢宏古朴，雕梁画柱，门头悬挂的牌匾写着“江宅”。
杨毅走上前去，盘算着如果自己说他是和白霜一起的不知道能否混进去。浑水摸鱼的事情，上辈子杨毅也不是没有做过，想来也是驾轻就熟。
“滚开，贱民！”
未等杨毅走近，其中一名仆役便率先开口，恶语相向。杨毅忍住心中的怒气，平静的说道：
“我是刚才进去的那名女子的同伴，在路上耽搁了”。
两名仆役一听，互相对视一眼，哄然大笑。
“贱民果然是贱民，谎话连篇。”
“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城主大人的宅邸，进出的可都是城主大人的座上宾客，海州郡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就凭你一个贱民，也敢说认识里面的尊客”
“哈哈哈哈哈”
“爷们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快滚吧”
两名仆役一番连讥带讽的话语让杨毅彻底打消进去与白霜见面的想法，转身离去。
出了巷子在不远处的城门楼下的杂耍摊子上寻到张寿一家，见着回来的杨毅，张寿一边看着杂耍一边随意问道：
“没找到人？”
“没找到，大概是我认错了”
说话间，城门处的人群传来动静，人群开始朝着城门方向移动。
城门处，一只规模庞大的队伍正在缓缓进城，领头的是三男一女，男子英姿勃发，器宇轩昂。女子口鼻间用一块面纱遮住，只露出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眸，额头上贴着桃花花钿。
“海州四杰？”
“领头的四个人，便是海州四杰，其中有一女子。从左至右分别是呼延伯，宁星纬，贺奇，江淼”。
听完张叔的解释，杨毅再看去便发现其余三人以贺奇为中，隐隐有众星拱月之势。
人群在目送贺奇一行人离开后渐渐散开。
啪！
火堆上的火星突然炸开，唤醒程武听得入迷的心神。
“你就没想着暴揍他俩一顿出出气？”
杨毅听得只翻白眼，说得好像我不想一样，可我也得打得过呀。
“好吧，当我没问”
程武想到白天这家伙被自己轻而易举的制服，想来是个战五渣。
“后来呢？”
“之后我便没有再去寻她，母狼伤势痊愈后并没有离去，同幼崽一起在小屋住了下来。那件事过后，她时常来小屋寻我，大多只能待上两三个时辰，而后匆匆离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大半年，她来这里时我们结伴出行，踏遍周围的山山水水。
相处越久，我们之间越加发现我们越加投缘，志趣相同，常常聊着聊着便忘记了时间。
她教我如何辨别草药，我讲我家乡的趣事给她听。
偶尔她会和我分享她姨丈从郡城带给她的美食，我也会做我家乡的食物同她品尝”。
“渐渐，看不到她我变得坐立难安，心不在焉，耳边出现幻听。风吹草动都会觉得是她来了。”
“一天我鼓起勇气打算向她表明我的心意。
表白之前，我故意喝了几口酒，在衣物上撒了些酒水，如果她拒绝我，我便借口说是喝醉了，说的都是酒后胡言。”
“还好，还好。”
“在那天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快速发展，直到”
私奔前夕
“杨毅，你爱我吗？”
黄昏，夕阳悬挂山尖，如同煮熟的蛋黄。
二人肩并肩坐在房顶之上，白霜仰着头，闭着眼睛任由昏黄的光撒在她的脸上，将她渲染成金黄色，晚风吹起她的头发，发梢挠的杨毅鼻子痒痒的，两个人的影子紧紧拥抱。
“爱”
“那你带我走吧”
“好”
“你问问我原因么”
“你想离开么”
“想”
“那我就带你走”
“可是我们能去哪呢？”
“我们去埃兰沙赫尔吧，你上次说想看异域风光。”
“好呀！可是好远啊，要走上一年多呢”
“那我们坐船去”
“嘻嘻”
“杨毅，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呀”
“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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