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重感情，图安逸，没出息
吧嗒
白色的烟雾升腾，朦胧间杨毅的眼神迷离，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哀伤。
生活的越久，他越来越分不清到底现在哪个才是真是存在的世界。
现在生活的这个才是真实的世界的吗？那那个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算什么，他的南柯一梦？
如果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才是真实世界，那他现在身处的世界又算什么，幻想出来的亦或是人工智能在他脑海中营造出来的世界，现实中的他实际身上插满管子？
黑客帝国照进现实？
如果是梦，又怎么会那么真实。
如果不是梦，又怎么会一直长睡不醒。
“司徒兄有事就直说吧，”杨毅摁灭烟斗，眼神望着地面，声音低落道：“能帮的杨毅一定帮。”
司徒复看着杨毅低落的情绪，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赌对了。回想杨毅先前熟练自然的动作，一切是那么的行云流水，这个杨毅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听说，杨兄最近一直在寻找导师？”
杨毅点头，自己在找老师的事情有心人稍加关注就能知道，没有否认的必要。
“我刚好认识一个在长武学院的好友，可以推荐杨兄你前往长武学院学习，”司徒复拿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介绍信放在杨毅身前。
“司徒兄这是何意？”杨毅推回信件。
“杨某借住此地，已然十分感激，又怎么可以再承司徒兄如此大的情。此事，杨某自会想办法解决。”
司徒复推回信件，“杨兄何必如此见外，我与杨兄一见如故，这随手的事情。”
杨毅不为所动，甚至打算放下烟斗起身离开，司徒复起身挽留，说道：
“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一事想拜托杨兄你。我想请杨兄进入学院后，替我办一件事。
向一个人买件东西，所需的钱财由我来出。事成之后，在下必有重谢。”
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乐于助人的活**，杨毅心中一哂。
“司徒兄高看了杨某，”杨毅婉拒，缓缓说道：“你都办不成的事情，杨某又怎么办得成。”
司徒复的一番话让杨毅感觉他所图甚大，虽然他暂时还不知道司徒复的真实身份，单凭这别有洞天的别院，寻常人不知道的烟叶他随手就送人。
他的实力之厚可见一斑，他对自己有所求？
杨毅心里一万个不信，他虽然偶有自信爆棚但远没有自负的地步，不会觉得自己身负系统就看不起天下人。
何况别人还不知道他身负系统。
“司徒兄为什么不自己向他买呢？”杨毅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既然可以推荐杨某进学院修行，那求购一件物品自然也不在话下了，不行的话还可以向三界楼，甚至海州商会求购呀。”
三界楼经常会将楼中售卖的物品信息对外释放，杨毅无事的时候也时常去看，权当增加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珍惜药植、猛兽幼崽、甚至异国奴隶都曾出现在三界楼的售卖列表中。
“杨兄有所不知，”司徒复缓缓道，“这三界楼，乃至海州商会背后站着的都是海州城主府，而我与城主府存在一些龃龉。
若是我出面购买，即使我愿意付出双倍甚至更多的钱财，他们也不会卖，甚至会引起警觉，防止我假借他人之手购买，我只能出此下策。
至于杨兄所说的另一方式，
我虽能推荐杨兄你进长武学院，可我与那位之间并无交情，贸然前去只怕败兴而归。
杨兄你不同，那位乃是杨兄你的故人。”
杨毅有些迷惑，故人？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就从未走出过青崖城，又怎会突然在海州城多一位故人。
更重要的是，司徒复恰恰有求于这所谓的故人。
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
如果，这司徒复一开始便冲着这个目的来，那司徒离与自己的相遇也是司徒复计划之中的？
“不对！”
杨毅随即否认了这种可能性，自己与司徒离的相遇充满各种不确定性。
随同程武进山取药本就是杨毅临时决定的事情。
取到药后是一同离去还是留下服药，杨毅本就摇摆不定。决定留下服药杨毅也是最后时分才在心中暗自决定。
再加上如果自己遇上被绑架的司徒离，视若无睹或是一不小心丧命敌手呢？
这一切的偶然性不是1+1=2这种加法的增加，而是指数级的增加。
如果这一切都在司徒复的算计之中的话...
杨毅想到这种可能性，心中毛骨悚然，升起一股想要跑的远远的冲动，和司徒复待在一起的感觉太不好了。
时刻都有种自己被算计的感觉，犹如他人手中的棋子，每个决定都被人安排好。
“故人？司徒兄说笑了，我初到海州又怎么会有故人呢，”杨毅笑着回答。
“白霜。”
杨毅脸上的笑容凝固，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从司徒复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脑子里不停回旋“他怎么知道我和白霜的关系。”
“你...”
“杨兄见谅，我曾偷偷派人调查过你。”
司徒复说出了他在司徒离和杨毅回来海州城后就偷偷派人去青崖城调查杨毅的事情，其中就包括他和白霜的关系。
“这件事，恕我不能答应，司徒兄见谅。”
说罢，杨毅将烟斗倒扣，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烟斗、烟叶的钱我会还你，”起身准备离开。
杨毅无意与白霜再有联系，也无意打扰白霜平静的生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杨兄，你忍心看着小离死吗？”
司徒复一开口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司徒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杨毅眯着眼睛，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他的底线是家人好友，崇奉的是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冤有头、债有主。
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对亲友下手，不管是对方的亲友或是自己的亲友。
司徒复说不出所以然来，他势必要将司徒复今天所说的一字一句转达司徒离，随后离开司徒家。
“唉，杨兄你还是先坐下吧，事到如今我就不瞒你了。”司徒复叹了口气后安抚杨毅，将司徒离身中离奇古怪之毒的事情稍微修饰后告诉杨毅，掩去司徒离是女子的内容。
至于原因？他并不看好杨毅与司徒离的未来。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这件事...事关小离性命，还请杨兄再三考虑一下。我还有事要先去处理，杨兄可在此考虑一下，如果愿意可拿着书信直接去长武书院寻杨若楠。”
司徒复起身向杨毅长鞠一躬，离开房间。
等到司徒复再次回来房间，杨毅早已不知所踪，连同消失的还有桌上的书信。
司徒复嘴角微扬，喃喃自语，说不出的轻蔑还是羡慕。
“重感情，图安逸，没出息。”
....
长武书院某处的导师办公室，杨毅站在里面左顾右看，老师的办公室从小到大他进过几百次，这修行之人的办公室他倒是第一次进，难免有些好奇。
房间古香古色，老旧简单的桌椅上散落纸张，一旁的衣架上挂着一间火红色的外袍，空气里残留淡淡的香气。
打开的窗户外边是挂满橙红色叶子的橡树，一盆小巧的绿植悬挂在窗沿上。
杨毅晃悠到书架旁，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列的书籍，《帝国编年史》、《埃兰沙赫尔人文地理》、《论武者与术者合击之法的几种构思》....
“你是谁！”
身后女声厉声喝问，杨毅不慌不忙的转身行礼，“你好，我是司徒复介绍来的。”
说着拿出怀中的书信递给眼前这个一身红色劲装的女子。
这位应该就是司徒复口中的导师——杨若楠。
杨若楠脸颊微红，额头有细汗，胸脯起伏呼吸急促，几绺头发从马尾中散落，显然是刚从训练课上回来。
“司徒复他人呢？怎么不自己过来。”杨若楠一边打开书信一边问道。
“这...我倒不太清楚。”
这语气，听上去怎么有些幽怨，该不会她与司徒复之间....
杨毅心中暗道司徒复给了他一个烫手山芋。
女子放下书信，狐疑的看着杨毅：“你想修行？”
“是”
“你今年几岁”
“二十七”
“二十七？”女子一脸难以置信，“二十七了还想从头开始，你知道他们都是几岁还是修行的吗？”
这个时代的普通人普遍短命，一是食物不足，一是剥削之下劳动强度过高，平均寿命只有四五十岁。
杨毅摇头，表示不知道。
“五岁！”女子看着杨毅，边摇头边接着说：
“术士从五岁开始修行，趁着体内带出的先天气息还没散尽的时候开始孕育气息，如此事半功倍。武士最晚在十五岁的时候也要开始修炼，再晚骨骼定型，即使修行之路开启未来成就也不会高，你....”
就差没直接说你不行。
“既然你是司徒介绍的，我也不好提前判你死刑，我先看看吧，”女子走到杨毅身边，按着他的肩膀，“放松，不要抗拒。”
杨毅感觉有一股气息柔和的从肩膀钻进，在身体不断游走，有些痒。
“奇怪，真奇怪，”女子放开杨毅，双手抱胸看着杨毅，“体内没有一丝先天气息，骨骼的强硬却足以媲美锻骨境，我从未见过如此奇异之事。”
“你是不是吃过什么灵药，”女子的猜测，让杨毅心中一凛，“没有。”
这杨若楠果真有两把刷子，一语道破杨毅的秘密。
见杨毅不说，杨若楠也不追问，“你这种情况不适合跟着班上的学员一起修行，这样你从明天起，每天下午来学院找我，我单独训练你。”
“我姓杨，名若楠，你既然和司徒复以兄弟相称，我又长你几岁，你叫我杨姐就行。”
“好的，杨姐。”
杨毅也不见外，直接顺着杆子往上爬，一口一个杨姐叫了起来。
“这块牌子你拿着，”杨若楠拿出一块木牌，“你不是正常流程进来的学生，进出学院有诸多不便，这块牌子能替你省下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杨若楠仔细的和杨毅交待进出学院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哪些地方不能去，哪些人不能得罪，其中重点提到了贺奇。
“学院中，除了院长外，你只要不去招惹贺奇，我便能保住你。你要是不小心招惹了贺奇，最好趁他还没发现，有多远跑多远。”
“贺奇？”杨毅心中不忿，脸上却装出好奇的样子，“杨姐，贺奇他很厉害吗？”
“贺奇五岁修行，两年孕育出四十二道先天气息，打破了先前保持了五十年的息也境最多先天气息四十一道的记录。
进入锻骨境后，锤炼全身骨头五次，常人连一次都坚持不下来，草草锤炼了事。他却坚持了五次，这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五重锻骨后的他，在分筋境无人能敌，如今一条腿已经踏进合脉境，若不是他追求分筋境的极致，他早就成为最年轻的合脉境。
大家都认为他是最有可能成为不染尘的人，你说他厉不厉害。”
杨若楠白了杨毅一眼，好像对杨毅不知道贺奇的传奇故事感到不理解。
说了一些贺奇无关紧要的事情后，她好像不太想说与贺奇有关的事情，草草结束话题，让杨毅明天不要忘记过来。
离开杨若楠办公室的杨毅，漫不经心的的走在去学院大门的小路上。
此时，身后响起一声充满惊喜的“小哥！”
白色的烟雾升腾，朦胧间杨毅的眼神迷离，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哀伤。
生活的越久，他越来越分不清到底现在哪个才是真是存在的世界。
现在生活的这个才是真实的世界的吗？那那个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算什么，他的南柯一梦？
如果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才是真实世界，那他现在身处的世界又算什么，幻想出来的亦或是人工智能在他脑海中营造出来的世界，现实中的他实际身上插满管子？
黑客帝国照进现实？
如果是梦，又怎么会那么真实。
如果不是梦，又怎么会一直长睡不醒。
“司徒兄有事就直说吧，”杨毅摁灭烟斗，眼神望着地面，声音低落道：“能帮的杨毅一定帮。”
司徒复看着杨毅低落的情绪，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赌对了。回想杨毅先前熟练自然的动作，一切是那么的行云流水，这个杨毅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听说，杨兄最近一直在寻找导师？”
杨毅点头，自己在找老师的事情有心人稍加关注就能知道，没有否认的必要。
“我刚好认识一个在长武学院的好友，可以推荐杨兄你前往长武学院学习，”司徒复拿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介绍信放在杨毅身前。
“司徒兄这是何意？”杨毅推回信件。
“杨某借住此地，已然十分感激，又怎么可以再承司徒兄如此大的情。此事，杨某自会想办法解决。”
司徒复推回信件，“杨兄何必如此见外，我与杨兄一见如故，这随手的事情。”
杨毅不为所动，甚至打算放下烟斗起身离开，司徒复起身挽留，说道：
“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一事想拜托杨兄你。我想请杨兄进入学院后，替我办一件事。
向一个人买件东西，所需的钱财由我来出。事成之后，在下必有重谢。”
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乐于助人的活**，杨毅心中一哂。
“司徒兄高看了杨某，”杨毅婉拒，缓缓说道：“你都办不成的事情，杨某又怎么办得成。”
司徒复的一番话让杨毅感觉他所图甚大，虽然他暂时还不知道司徒复的真实身份，单凭这别有洞天的别院，寻常人不知道的烟叶他随手就送人。
他的实力之厚可见一斑，他对自己有所求？
杨毅心里一万个不信，他虽然偶有自信爆棚但远没有自负的地步，不会觉得自己身负系统就看不起天下人。
何况别人还不知道他身负系统。
“司徒兄为什么不自己向他买呢？”杨毅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既然可以推荐杨某进学院修行，那求购一件物品自然也不在话下了，不行的话还可以向三界楼，甚至海州商会求购呀。”
三界楼经常会将楼中售卖的物品信息对外释放，杨毅无事的时候也时常去看，权当增加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珍惜药植、猛兽幼崽、甚至异国奴隶都曾出现在三界楼的售卖列表中。
“杨兄有所不知，”司徒复缓缓道，“这三界楼，乃至海州商会背后站着的都是海州城主府，而我与城主府存在一些龃龉。
若是我出面购买，即使我愿意付出双倍甚至更多的钱财，他们也不会卖，甚至会引起警觉，防止我假借他人之手购买，我只能出此下策。
至于杨兄所说的另一方式，
我虽能推荐杨兄你进长武学院，可我与那位之间并无交情，贸然前去只怕败兴而归。
杨兄你不同，那位乃是杨兄你的故人。”
杨毅有些迷惑，故人？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就从未走出过青崖城，又怎会突然在海州城多一位故人。
更重要的是，司徒复恰恰有求于这所谓的故人。
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
如果，这司徒复一开始便冲着这个目的来，那司徒离与自己的相遇也是司徒复计划之中的？
“不对！”
杨毅随即否认了这种可能性，自己与司徒离的相遇充满各种不确定性。
随同程武进山取药本就是杨毅临时决定的事情。
取到药后是一同离去还是留下服药，杨毅本就摇摆不定。决定留下服药杨毅也是最后时分才在心中暗自决定。
再加上如果自己遇上被绑架的司徒离，视若无睹或是一不小心丧命敌手呢？
这一切的偶然性不是1+1=2这种加法的增加，而是指数级的增加。
如果这一切都在司徒复的算计之中的话...
杨毅想到这种可能性，心中毛骨悚然，升起一股想要跑的远远的冲动，和司徒复待在一起的感觉太不好了。
时刻都有种自己被算计的感觉，犹如他人手中的棋子，每个决定都被人安排好。
“故人？司徒兄说笑了，我初到海州又怎么会有故人呢，”杨毅笑着回答。
“白霜。”
杨毅脸上的笑容凝固，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从司徒复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脑子里不停回旋“他怎么知道我和白霜的关系。”
“你...”
“杨兄见谅，我曾偷偷派人调查过你。”
司徒复说出了他在司徒离和杨毅回来海州城后就偷偷派人去青崖城调查杨毅的事情，其中就包括他和白霜的关系。
“这件事，恕我不能答应，司徒兄见谅。”
说罢，杨毅将烟斗倒扣，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烟斗、烟叶的钱我会还你，”起身准备离开。
杨毅无意与白霜再有联系，也无意打扰白霜平静的生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杨兄，你忍心看着小离死吗？”
司徒复一开口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司徒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杨毅眯着眼睛，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他的底线是家人好友，崇奉的是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冤有头、债有主。
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对亲友下手，不管是对方的亲友或是自己的亲友。
司徒复说不出所以然来，他势必要将司徒复今天所说的一字一句转达司徒离，随后离开司徒家。
“唉，杨兄你还是先坐下吧，事到如今我就不瞒你了。”司徒复叹了口气后安抚杨毅，将司徒离身中离奇古怪之毒的事情稍微修饰后告诉杨毅，掩去司徒离是女子的内容。
至于原因？他并不看好杨毅与司徒离的未来。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这件事...事关小离性命，还请杨兄再三考虑一下。我还有事要先去处理，杨兄可在此考虑一下，如果愿意可拿着书信直接去长武书院寻杨若楠。”
司徒复起身向杨毅长鞠一躬，离开房间。
等到司徒复再次回来房间，杨毅早已不知所踪，连同消失的还有桌上的书信。
司徒复嘴角微扬，喃喃自语，说不出的轻蔑还是羡慕。
“重感情，图安逸，没出息。”
....
长武书院某处的导师办公室，杨毅站在里面左顾右看，老师的办公室从小到大他进过几百次，这修行之人的办公室他倒是第一次进，难免有些好奇。
房间古香古色，老旧简单的桌椅上散落纸张，一旁的衣架上挂着一间火红色的外袍，空气里残留淡淡的香气。
打开的窗户外边是挂满橙红色叶子的橡树，一盆小巧的绿植悬挂在窗沿上。
杨毅晃悠到书架旁，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列的书籍，《帝国编年史》、《埃兰沙赫尔人文地理》、《论武者与术者合击之法的几种构思》....
“你是谁！”
身后女声厉声喝问，杨毅不慌不忙的转身行礼，“你好，我是司徒复介绍来的。”
说着拿出怀中的书信递给眼前这个一身红色劲装的女子。
这位应该就是司徒复口中的导师——杨若楠。
杨若楠脸颊微红，额头有细汗，胸脯起伏呼吸急促，几绺头发从马尾中散落，显然是刚从训练课上回来。
“司徒复他人呢？怎么不自己过来。”杨若楠一边打开书信一边问道。
“这...我倒不太清楚。”
这语气，听上去怎么有些幽怨，该不会她与司徒复之间....
杨毅心中暗道司徒复给了他一个烫手山芋。
女子放下书信，狐疑的看着杨毅：“你想修行？”
“是”
“你今年几岁”
“二十七”
“二十七？”女子一脸难以置信，“二十七了还想从头开始，你知道他们都是几岁还是修行的吗？”
这个时代的普通人普遍短命，一是食物不足，一是剥削之下劳动强度过高，平均寿命只有四五十岁。
杨毅摇头，表示不知道。
“五岁！”女子看着杨毅，边摇头边接着说：
“术士从五岁开始修行，趁着体内带出的先天气息还没散尽的时候开始孕育气息，如此事半功倍。武士最晚在十五岁的时候也要开始修炼，再晚骨骼定型，即使修行之路开启未来成就也不会高，你....”
就差没直接说你不行。
“既然你是司徒介绍的，我也不好提前判你死刑，我先看看吧，”女子走到杨毅身边，按着他的肩膀，“放松，不要抗拒。”
杨毅感觉有一股气息柔和的从肩膀钻进，在身体不断游走，有些痒。
“奇怪，真奇怪，”女子放开杨毅，双手抱胸看着杨毅，“体内没有一丝先天气息，骨骼的强硬却足以媲美锻骨境，我从未见过如此奇异之事。”
“你是不是吃过什么灵药，”女子的猜测，让杨毅心中一凛，“没有。”
这杨若楠果真有两把刷子，一语道破杨毅的秘密。
见杨毅不说，杨若楠也不追问，“你这种情况不适合跟着班上的学员一起修行，这样你从明天起，每天下午来学院找我，我单独训练你。”
“我姓杨，名若楠，你既然和司徒复以兄弟相称，我又长你几岁，你叫我杨姐就行。”
“好的，杨姐。”
杨毅也不见外，直接顺着杆子往上爬，一口一个杨姐叫了起来。
“这块牌子你拿着，”杨若楠拿出一块木牌，“你不是正常流程进来的学生，进出学院有诸多不便，这块牌子能替你省下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杨若楠仔细的和杨毅交待进出学院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哪些地方不能去，哪些人不能得罪，其中重点提到了贺奇。
“学院中，除了院长外，你只要不去招惹贺奇，我便能保住你。你要是不小心招惹了贺奇，最好趁他还没发现，有多远跑多远。”
“贺奇？”杨毅心中不忿，脸上却装出好奇的样子，“杨姐，贺奇他很厉害吗？”
“贺奇五岁修行，两年孕育出四十二道先天气息，打破了先前保持了五十年的息也境最多先天气息四十一道的记录。
进入锻骨境后，锤炼全身骨头五次，常人连一次都坚持不下来，草草锤炼了事。他却坚持了五次，这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五重锻骨后的他，在分筋境无人能敌，如今一条腿已经踏进合脉境，若不是他追求分筋境的极致，他早就成为最年轻的合脉境。
大家都认为他是最有可能成为不染尘的人，你说他厉不厉害。”
杨若楠白了杨毅一眼，好像对杨毅不知道贺奇的传奇故事感到不理解。
说了一些贺奇无关紧要的事情后，她好像不太想说与贺奇有关的事情，草草结束话题，让杨毅明天不要忘记过来。
离开杨若楠办公室的杨毅，漫不经心的的走在去学院大门的小路上。
此时，身后响起一声充满惊喜的“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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