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即将来临的风暴
“小哥你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还有这个！”
“这个！”
学院旁边的一家酒楼中，张灵儿对着桌上的食物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极力向杨毅推荐。
腮帮子一鼓一鼓，活像个小仓鼠一样的张灵儿惹得杨毅忍俊不禁，脸上带笑说道：“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不够还有。”
说着拿起桌上的手帕递给张灵儿，指了指她的嘴边，示意她嘴角上有污渍。
吃饱喝足的张灵儿瘫在椅子上，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小哥啊~”张灵儿带着满足的哭音，“你是不知道学院食堂的饭菜有多难吃，我每天去食堂的心情比去上坟还沉重。”
“呸呸呸，”杨毅止住张灵儿的话语，“吃饭的时候说什么丧气话。”
“嘿嘿嘿，”张灵儿看着杨毅傻笑。
“小哥，”
“嗯？”
“我上次写给你们的信怎么被退回来了？”
杨毅心里一愣，没想到张灵儿会提起这件事，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一家因自己被绣衣与城主府通缉，狼狈出逃青崖城？
若真是这么说，张灵儿怕是一天学都不想上，只想跑去博古城找张寿夫妇。
倘若一句不提，只怕她会自己偷偷去查，到时除了一些不受控制的意外就更麻烦。
杨毅拿起筷子往张灵儿碗里夹菜，斟酌的说着，“张叔他们，嗯...前段时间张叔以前的同袍来信，邀请他们去博古城小聚一段时间。
嗯，有一段时间应该是不会回青崖城了，等他们回来后我让他们给你写信。”
绣衣会不会来找张灵儿麻烦？
杨毅心中忽然浮起这个想法，在青崖城，他们找上门的时候，直接牵连到张叔他们，按着他们的能力和尿性早就该查到张灵儿与他的关系，然后找她的麻烦。
那...
“灵儿，最近有遇到什么麻烦或者烦心事么？”杨毅端起酒杯小酌，漫不经心道。
“麻烦？”张灵儿蹙眉，“没有吧，我一直都在学院里面学习，今天要不是在学院里遇到你我也不会出来。”
张灵儿眼睛一亮，“小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来看我的嘛！”笑容里带着开心。
“是是是，”杨毅宠溺的说出张灵儿想要的答案。
至于自己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赶到海州城，杨毅并没有说，他觉得说与不说，没有什么差别。
“嘿嘿，小哥你会在海州待多久呀，你住哪里啊我不上课的时候来找你玩呀。”
“你安心上课，我有空了会来找你的。”
“蔡承呢？小哥你说蔡承他到底有没有收到我写给他的信呀。”
张灵儿趴在桌上，神情幽怨。
蔡承...
他究竟去哪里了？
杨毅只知道在蔡承在他母亲下葬后，连声招呼都没打便离奇失踪，甚至在他母亲的坟墓被掘，尸骨被盗他也没有出现。
流言蜚语中的他已然变成了一个天煞孤星，克死了他的父亲，然后克死他的母亲，最后更是害的他母亲死后不得安身。
“蔡承..”
“蔡承！”
阴森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装满死老鼠的木笼，男人灰色衣服上满是褐色的血迹，大步流星走到蔡承身边，一把拍掉他手中的笼子，冷冷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动手！”
“温意导师我...”蔡承嗫嚅，嘴巴一张一合，不敢出声辩解。
这时候的蔡承全无当初在青崖城的少年意气，头发肆意的扎着，身上满是污渍，看着好几天没有洗澡，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身前的桌子上，一个中年男人赤裸着身体被五花大绑，看着蔡承和以及大声训斥他的男人，眼神中充满惊恐，身体奋力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开绳索。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女儿才五岁！她还在等我回家，”男人一脸鼻涕眼泪，苦苦哀求。
“捡起来！”男人脸上的瘤子越发通红，温意说话间一动一动，“我再重复一次，捡！起！来！”
蔡承的身体不停颤抖，“导师，我...我们不能继续拿老鼠来试验吗？”言语中充满害怕，“他，他毕竟是个人啊。”
啪！
“你这个废物！”，温意一巴掌狠狠打在蔡承脸上，将他打飞几米远，爬起来的蔡承脸上出现可怖的鲜红掌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温意捡起地上试验用的笼子，踱步到蔡承跟前，将笼子塞进他的手中，右手轻柔的抚摸着蔡承的脑袋，左手拭去蔡承嘴角的鲜血。
温意抓着蔡承的后脑勺，强迫他直视自己，温柔的对蔡承说道：
“对不起，蔡承。老师刚才太过紧张焦急，一时情急没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不起，刚才一定很痛吧。”温意轻轻触碰下蔡承脸上的掌印，疼的后者面部微微抽搐，脑袋后仰却挣脱不开温意的手掌。
“这是你最后的一堂试炼课，只要你通过你就算是完成学习。很快，很快你的母亲就可以回到你身边了。
想想你的母亲，小蔡。
她此时正在永劫之墟中遭受折磨，你每拖延一刻，她就多受一刻的折磨。
仔细听，蔡承你听到你母亲的哀嚎了吗？”
温意在蔡承的耳边轻轻打了个响指。
“母亲，”蔡承嘴里喃喃念道，他的眼前浮现画面：
漆黑的天空，闪电撕裂夜幕，滚滚的雷鸣如同末世的钟声。
冰冷高耸的石壁上，狰狞扭曲的石像恶鬼半蹲在墙头，锐利的爪子抓着的闪电长鞭，滋滋作响。偶然几个石像恶鬼从墙头上一跃而下，背后宽大的肉翼和空气摩擦，燃起熊熊烈火。
恶鬼俯冲，带着火焰从灵魂们头顶呼啸而过，火焰遮蔽天空，掉落的火星落在灵魂身上，犹如烧热的刀子贴在黄油上，滋滋作响地灼烧，一个洞，接一个洞。
“母亲！”
蔡承目次欲裂，他在那些灵魂中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在火焰中苦苦挣扎的母亲。
啪！
温意打个响指，蔡承眼前的幻境渐渐消失，阴森的房间再次在他的眼前出现。
一滴泪，从蔡承的眼角滑落，身体瘫软，双手死死抓着温意的手臂。
“导师，我...我看见我母亲了。”
“你想救你的母亲吗？”温意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恶魔的低语在蔡承耳边响起，诱惑着他向无尽深渊滑落。
“...想”
“好！好孩子，来，起来。不怕，老师教你。”
温意抓着蔡承的手臂，强行将他拖拽到桌前，操控着他的双手提起笼子。
笼子里的灰毛老鼠，体型比普通老鼠大了一倍，眼睛通红，个别部位的毛发已经脱落，露出红红的皮肤。暴躁的乱窜，发出“吱吱声”。
“你只要轻轻的...”温意控制着蔡承将装有老鼠的笼子放在桌子边缘，慢慢抓住男人的手，另一手将笼子的栅栏拉起一个间隙，将男人的手缓缓伸进笼中。
男人奋力挣扎，却始终改变不了自己的手正慢慢被伸进笼子的局面。
感觉到蔡承的挣扎，温意不疾不徐的说道：“听话，想想你的母亲。”
听到母亲，蔡承的抵抗变弱，男人的整个手掌被放进木笼。
“啊！！！”
男人垂死挣扎，束缚他的绳索在挣扎中不停绷断。
“按住他！”
温意一声大吼，没了主意的蔡承顺从地按住男人的肩膀，嘴里喃喃重复“不要怪我不要怪我”，脸上涕泪横流。
老鼠疯狂的啮噬男人的手掌，很快手掌遍布老鼠的齿印。
眼见目的达成，温意捏死笼中的老鼠，连笼带鼠随意的丢弃在一旁，松手任由蔡承伏在桌子上哭泣，冷眼旁观。
“废物。”
温意走出房间，发现江愁眠正倚靠在墙壁上欣赏着屋内发生的“好戏。”
“你怎么来了？”
温意的态度不冷不热，似乎不太想见到江愁眠。
江愁眠嘴角噙着邪恶的笑容，狭长的丹凤眼勾勒出阴郁，“我不来，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呢？温意导师，”最后的四个字江愁眠故意拉长声线，揶揄之意尽显。
“有事说，没事滚！”
温意冷戾地看了一眼江愁眠，“老师让我来问问实验的进度。”
“哼！若是院长执意要让这个废物来进行实验，实验早就完成了。”温意的言语中充满对蔡承的不屑和鄙夷。
张口废物，闭口废物。
对于自己带回来的蔡承被温意如此侮辱，江愁眠丝毫不在意，语气轻佻道：“哎呀呀，怎么说人家也是救母心切。
这种感情你这个一出生就被抛弃的孤儿又怎么理解的了呢。
不过换做我生出你这么个怪胎，我也会这样做的。”
咚！
温意死死抓住江愁眠的衣领，将他重重抵在墙上，眼睛里尽是择人而噬的凶狠：
“不要以为院长是你老师，我就不敢杀你了。”
“我好怕啊！”江愁眠浮夸的表情，丝毫不将温意的死亡威胁放在心上，“哥哥你看温意导师看起来好凶呀！来吧，尽情蹂躏我吧！”
正当温意举起拳头想要狠狠教训江愁眠。
呼~
一股阴风挂过，程武口中的扭曲恶灵出现在二人身后。
见到恶灵，温意放开江愁眠，顺势替他捋了捋皱巴巴的衣领，后者闭口不语，不再出言挑衅。
恶灵指了指它来时的方向，然后飘走，温江二人顺从的跟上。
一路上，到处是散落的累累白骨，窗沿、屋角蛛网密布，或开或闭的棺椁，江愁眠他们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坟墓，坟墓之大堪比帝陵。
大门之前，两座恶鬼石像静静矗立。
二人靠近，石门应声而开，高耸的圆形穹顶上画着永劫之墟中灵魂受难的图。
大厅中央，巨型的蛋状物体漂浮在半空，看着走进来的温意、江愁眠，蛋壳变薄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从蛋中苏醒。
“院长（老师）。”温意、江愁眠毕恭毕敬行礼。
“温意，你的实验进行的怎么样了，”女声清冷。
温意上前一步，谦卑的低头，“院长，实验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再观察下实验体的反应即可。”
“很好，墟界法阵搭建完成了吗，”女子看向江愁眠。
江愁眠上前一步，恭敬的低头，“老师，墟界法阵已经搭建完成，只等老师前去启动。”
“很好。我通灵学院蛰伏了这么久，也该让世人回想起被恐惧支配的滋味。”
“还有这个！”
“这个！”
学院旁边的一家酒楼中，张灵儿对着桌上的食物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极力向杨毅推荐。
腮帮子一鼓一鼓，活像个小仓鼠一样的张灵儿惹得杨毅忍俊不禁，脸上带笑说道：“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不够还有。”
说着拿起桌上的手帕递给张灵儿，指了指她的嘴边，示意她嘴角上有污渍。
吃饱喝足的张灵儿瘫在椅子上，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小哥啊~”张灵儿带着满足的哭音，“你是不知道学院食堂的饭菜有多难吃，我每天去食堂的心情比去上坟还沉重。”
“呸呸呸，”杨毅止住张灵儿的话语，“吃饭的时候说什么丧气话。”
“嘿嘿嘿，”张灵儿看着杨毅傻笑。
“小哥，”
“嗯？”
“我上次写给你们的信怎么被退回来了？”
杨毅心里一愣，没想到张灵儿会提起这件事，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一家因自己被绣衣与城主府通缉，狼狈出逃青崖城？
若真是这么说，张灵儿怕是一天学都不想上，只想跑去博古城找张寿夫妇。
倘若一句不提，只怕她会自己偷偷去查，到时除了一些不受控制的意外就更麻烦。
杨毅拿起筷子往张灵儿碗里夹菜，斟酌的说着，“张叔他们，嗯...前段时间张叔以前的同袍来信，邀请他们去博古城小聚一段时间。
嗯，有一段时间应该是不会回青崖城了，等他们回来后我让他们给你写信。”
绣衣会不会来找张灵儿麻烦？
杨毅心中忽然浮起这个想法，在青崖城，他们找上门的时候，直接牵连到张叔他们，按着他们的能力和尿性早就该查到张灵儿与他的关系，然后找她的麻烦。
那...
“灵儿，最近有遇到什么麻烦或者烦心事么？”杨毅端起酒杯小酌，漫不经心道。
“麻烦？”张灵儿蹙眉，“没有吧，我一直都在学院里面学习，今天要不是在学院里遇到你我也不会出来。”
张灵儿眼睛一亮，“小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来看我的嘛！”笑容里带着开心。
“是是是，”杨毅宠溺的说出张灵儿想要的答案。
至于自己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赶到海州城，杨毅并没有说，他觉得说与不说，没有什么差别。
“嘿嘿，小哥你会在海州待多久呀，你住哪里啊我不上课的时候来找你玩呀。”
“你安心上课，我有空了会来找你的。”
“蔡承呢？小哥你说蔡承他到底有没有收到我写给他的信呀。”
张灵儿趴在桌上，神情幽怨。
蔡承...
他究竟去哪里了？
杨毅只知道在蔡承在他母亲下葬后，连声招呼都没打便离奇失踪，甚至在他母亲的坟墓被掘，尸骨被盗他也没有出现。
流言蜚语中的他已然变成了一个天煞孤星，克死了他的父亲，然后克死他的母亲，最后更是害的他母亲死后不得安身。
“蔡承..”
“蔡承！”
阴森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装满死老鼠的木笼，男人灰色衣服上满是褐色的血迹，大步流星走到蔡承身边，一把拍掉他手中的笼子，冷冷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动手！”
“温意导师我...”蔡承嗫嚅，嘴巴一张一合，不敢出声辩解。
这时候的蔡承全无当初在青崖城的少年意气，头发肆意的扎着，身上满是污渍，看着好几天没有洗澡，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身前的桌子上，一个中年男人赤裸着身体被五花大绑，看着蔡承和以及大声训斥他的男人，眼神中充满惊恐，身体奋力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开绳索。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女儿才五岁！她还在等我回家，”男人一脸鼻涕眼泪，苦苦哀求。
“捡起来！”男人脸上的瘤子越发通红，温意说话间一动一动，“我再重复一次，捡！起！来！”
蔡承的身体不停颤抖，“导师，我...我们不能继续拿老鼠来试验吗？”言语中充满害怕，“他，他毕竟是个人啊。”
啪！
“你这个废物！”，温意一巴掌狠狠打在蔡承脸上，将他打飞几米远，爬起来的蔡承脸上出现可怖的鲜红掌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温意捡起地上试验用的笼子，踱步到蔡承跟前，将笼子塞进他的手中，右手轻柔的抚摸着蔡承的脑袋，左手拭去蔡承嘴角的鲜血。
温意抓着蔡承的后脑勺，强迫他直视自己，温柔的对蔡承说道：
“对不起，蔡承。老师刚才太过紧张焦急，一时情急没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不起，刚才一定很痛吧。”温意轻轻触碰下蔡承脸上的掌印，疼的后者面部微微抽搐，脑袋后仰却挣脱不开温意的手掌。
“这是你最后的一堂试炼课，只要你通过你就算是完成学习。很快，很快你的母亲就可以回到你身边了。
想想你的母亲，小蔡。
她此时正在永劫之墟中遭受折磨，你每拖延一刻，她就多受一刻的折磨。
仔细听，蔡承你听到你母亲的哀嚎了吗？”
温意在蔡承的耳边轻轻打了个响指。
“母亲，”蔡承嘴里喃喃念道，他的眼前浮现画面：
漆黑的天空，闪电撕裂夜幕，滚滚的雷鸣如同末世的钟声。
冰冷高耸的石壁上，狰狞扭曲的石像恶鬼半蹲在墙头，锐利的爪子抓着的闪电长鞭，滋滋作响。偶然几个石像恶鬼从墙头上一跃而下，背后宽大的肉翼和空气摩擦，燃起熊熊烈火。
恶鬼俯冲，带着火焰从灵魂们头顶呼啸而过，火焰遮蔽天空，掉落的火星落在灵魂身上，犹如烧热的刀子贴在黄油上，滋滋作响地灼烧，一个洞，接一个洞。
“母亲！”
蔡承目次欲裂，他在那些灵魂中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在火焰中苦苦挣扎的母亲。
啪！
温意打个响指，蔡承眼前的幻境渐渐消失，阴森的房间再次在他的眼前出现。
一滴泪，从蔡承的眼角滑落，身体瘫软，双手死死抓着温意的手臂。
“导师，我...我看见我母亲了。”
“你想救你的母亲吗？”温意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恶魔的低语在蔡承耳边响起，诱惑着他向无尽深渊滑落。
“...想”
“好！好孩子，来，起来。不怕，老师教你。”
温意抓着蔡承的手臂，强行将他拖拽到桌前，操控着他的双手提起笼子。
笼子里的灰毛老鼠，体型比普通老鼠大了一倍，眼睛通红，个别部位的毛发已经脱落，露出红红的皮肤。暴躁的乱窜，发出“吱吱声”。
“你只要轻轻的...”温意控制着蔡承将装有老鼠的笼子放在桌子边缘，慢慢抓住男人的手，另一手将笼子的栅栏拉起一个间隙，将男人的手缓缓伸进笼中。
男人奋力挣扎，却始终改变不了自己的手正慢慢被伸进笼子的局面。
感觉到蔡承的挣扎，温意不疾不徐的说道：“听话，想想你的母亲。”
听到母亲，蔡承的抵抗变弱，男人的整个手掌被放进木笼。
“啊！！！”
男人垂死挣扎，束缚他的绳索在挣扎中不停绷断。
“按住他！”
温意一声大吼，没了主意的蔡承顺从地按住男人的肩膀，嘴里喃喃重复“不要怪我不要怪我”，脸上涕泪横流。
老鼠疯狂的啮噬男人的手掌，很快手掌遍布老鼠的齿印。
眼见目的达成，温意捏死笼中的老鼠，连笼带鼠随意的丢弃在一旁，松手任由蔡承伏在桌子上哭泣，冷眼旁观。
“废物。”
温意走出房间，发现江愁眠正倚靠在墙壁上欣赏着屋内发生的“好戏。”
“你怎么来了？”
温意的态度不冷不热，似乎不太想见到江愁眠。
江愁眠嘴角噙着邪恶的笑容，狭长的丹凤眼勾勒出阴郁，“我不来，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呢？温意导师，”最后的四个字江愁眠故意拉长声线，揶揄之意尽显。
“有事说，没事滚！”
温意冷戾地看了一眼江愁眠，“老师让我来问问实验的进度。”
“哼！若是院长执意要让这个废物来进行实验，实验早就完成了。”温意的言语中充满对蔡承的不屑和鄙夷。
张口废物，闭口废物。
对于自己带回来的蔡承被温意如此侮辱，江愁眠丝毫不在意，语气轻佻道：“哎呀呀，怎么说人家也是救母心切。
这种感情你这个一出生就被抛弃的孤儿又怎么理解的了呢。
不过换做我生出你这么个怪胎，我也会这样做的。”
咚！
温意死死抓住江愁眠的衣领，将他重重抵在墙上，眼睛里尽是择人而噬的凶狠：
“不要以为院长是你老师，我就不敢杀你了。”
“我好怕啊！”江愁眠浮夸的表情，丝毫不将温意的死亡威胁放在心上，“哥哥你看温意导师看起来好凶呀！来吧，尽情蹂躏我吧！”
正当温意举起拳头想要狠狠教训江愁眠。
呼~
一股阴风挂过，程武口中的扭曲恶灵出现在二人身后。
见到恶灵，温意放开江愁眠，顺势替他捋了捋皱巴巴的衣领，后者闭口不语，不再出言挑衅。
恶灵指了指它来时的方向，然后飘走，温江二人顺从的跟上。
一路上，到处是散落的累累白骨，窗沿、屋角蛛网密布，或开或闭的棺椁，江愁眠他们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坟墓，坟墓之大堪比帝陵。
大门之前，两座恶鬼石像静静矗立。
二人靠近，石门应声而开，高耸的圆形穹顶上画着永劫之墟中灵魂受难的图。
大厅中央，巨型的蛋状物体漂浮在半空，看着走进来的温意、江愁眠，蛋壳变薄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从蛋中苏醒。
“院长（老师）。”温意、江愁眠毕恭毕敬行礼。
“温意，你的实验进行的怎么样了，”女声清冷。
温意上前一步，谦卑的低头，“院长，实验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再观察下实验体的反应即可。”
“很好，墟界法阵搭建完成了吗，”女子看向江愁眠。
江愁眠上前一步，恭敬的低头，“老师，墟界法阵已经搭建完成，只等老师前去启动。”
“很好。我通灵学院蛰伏了这么久，也该让世人回想起被恐惧支配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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