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再袭三河
夜深，回到房间，钟朗等在门外。钟朗给林然送来新的衣服。这种事情不需要钟朗来做，他一定有别的目的。
林然邀请林然进入房间。
“先恭喜大人，获封骑士。”钟朗放下衣服，“这是子爵命我送来的衣服。”
“喝口？”
林然倒上酒。
“谢谢。”
“你的伤怎么样？”
迷雾之森一战，钟朗重伤，田伶直接战死在3号墓地。林然想到田伶，多少感伤。钟朗喝了一口说：“伤没大事儿。子爵命我来，还是为了通知您。严敬明天一早就会出发，希望您也能快一点。”
“人召集齐了吗？”
“1500人。”
这次挺多的。相比于过去几百人的对殴，这次人数要多很多。林然翘着二郎腿，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我不想这么早出发！你回去找方浩要资源，我们先把装备打造出来。”
林然经过了这几次装备打造，‘锻造技术’获得提升，可以打造出等级更高的装备。
“我会转告子爵。”
送走钟朗，林然一个人靠在床上，格外疲倦。自从离开猢狲族，事情就越发脱离林然的控制。有时候，林然真的想丢下一切离开。
现在，他还要做最后一件事情，拿回刘子纹的自由。
经过了几天筹备，林然带着一众一千多人，离开温江市。林然安排钟朗负责后勤补给，从队伍中提出三个人作为督军。
这三人都是方浩的心腹。分别叫狄杰、宋悦和代城。
狄杰是只帅气的狐妖，细软的绒毛布满他的脸颊，仍旧给人清秀的感觉。狄杰跟在林然身后，摊开地图，说：“统领大人，我们收到最新的消息，猢狲族正在进攻三河镇，与镇内的丧尸混战在一起。”
林然猜测，这一点方浩早就知道，才会以进攻猢狲族为名，让林然率军出征。
“有具体的信息吗？猢狲族有多少人？”
“不知道。人很多，我们的人没敢靠上去看。”
“严敬的人呢，他们到哪儿了？”
“严敬统领，已经抵达三河镇外的干溪，扎下营地。猢狲族和丧尸的战斗很激烈，他大概是想渔翁得利。”狄杰不仅收集，还能自行分析信息，是个难得的人才。
林然回头。
数千人，都穿着林然新打造出的铠甲和武器。狼妖装备上铠甲和短刀，鼠族弓箭手，穿着轻甲，拿着劲弩。
弩的射程不如弓，近距离破坏力更大，专门用来针对丧尸。如果被其他人看到，根本不会相信这是用来对付猢狲族的。猢狲的弓箭，射程远于弓弩。
除此之外，方浩还指派了近一百的蝠妖，和十几个食人妖给林然。
蝠妖能够飞行，会是很好的奇兵。
三河镇。
在妖族和猢狲离开后，丧尸重新占领了镇子。方浩带着妖族直接返回了温江市，将三河镇抛之脑后。猢狲族却不愿意。
在明叶占有了猢狲族统治权后，方阵就一直是向外发展。所以，他们才会和妖族在三河镇起冲突。
猢狲族厌恶亡者，厌恶丧尸。他们又很想占领三河镇，所以把净化这个镇子当做自己的任务。猢狲族势要清洗掉镇子内的丧尸。
明叶聚集了大约三四千的猢狲猎人，围聚在三河镇外。
陆昊死里逃生后，借助猢狲和妖族战斗的死尸，又获得了大批新的战力。某种意义来说，陆昊的手法，比亡灵更像亡灵。
亡灵只是从地狱召来的生物，陆昊的丧尸，是从原地复活的尸体。
双方在镇外战斗了好几回。陆昊总能得到新的补给，明叶压倒性的力量，也让陆昊觉得很难受。也就是这时，严敬带着人抵达三河镇外。
妖族回归的消息，被第一时间带给明叶。
一头白发的少女，坐在树上，目光望向远方。黑山站在她的下方，神情肃穆。“那些家伙又来了，你听说了吗？”
“嗯。”黑山点头，“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你应该更重视他们。”
黑山沉默。
“他们中有一个人，很特殊。每次见到他，我都会觉得很熟悉。但我又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明叶若有所思说。
“这只是错觉。”黑山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带一队人去，先解决他们。”
“不用了，处理丧尸要紧。再来一次攻击，应该就能从小镇外打开缺口。”
“可他们捣乱怎么办？”
“唔，”明叶从树上跳下来。四周猢狲猎人来来往往。他们继承了林然所选择的常备军制度，除了采集和打猎的猢狲猎人，更多的猢狲族武士，成了常备军人。这样，猢狲族武士拥有了更强的战斗力，能够在正面战斗对抗丧尸。
猢狲族女人的加入，也成了他们很好的战力。
“好吧！”明叶说，“你带人去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如果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就先把这些妖族解决掉！为了部落的生存！”
“为了部落的生存。”
黑山领命而去。
夜幕落下后，黑山带着一批猢狲族武士缓缓接近严敬的营地。严敬没有按照妖族惯例，细致的扎营。或许，他是觉得猢狲和丧尸，都无法对他形成威胁。
严敬没有参加第一次三河镇混战。
“你们小心点！我带人从左侧冲进营地，然后你们再展开进攻！”
“是！”
黑山身后，一众几百人，轻巧地沿着林地前进。猢狲族在树林中的隐匿能力，超乎寻常。妖族营地一片平静，完全没有发现黑山的迹象。
黑山靠近，打开一个缺口。
猢狲鱼贯而入。
妖族巡逻队看着突然出现的猢狲，敲响警备铃。一时间，铃声大作，整个营地都活过来。
营地外，猢狲族快速靠近。数千箭矢，凌空飞去，落入营地之中。这些箭矢上，往往附带着或风或冰的自然魔法，落入营地后，掀起小小的旋风，冰冻一小块土地。
妖族被这猝不及防的进攻打蒙了。
他们四散逃跑，想要躲开从天而降的箭矢，却发现箭矢处处都在。他们就像在雨里奔跑，想要减少承受的雨滴，最后发现自己还是湿透了。
“怎么回事儿！”
严敬掀开营帐冲出来。
妖族早已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严敬大声喊了几个督军的名字，想要重新把妖族武士聚集起来，但效果渺茫。在混乱中，谁也听不清他说话。
严敬完全没想到过会被偷袭。妖族对于营地，是有详细的要求的。严敬也没按照这个规定来。
火焰在营地中升起，很快朝四面八方扩散。
严敬完全看不出火势从何而起。
一只狼妖灰头土脸冲到严敬身前，大声说：“统领，我们撤退吧！猢狲已经彻底占领我们的营地了！”
“胡说八道！”
严敬一耳光扇倒狼妖。他根本不相信，一支山野种族，有能力摧毁他的营地。严敬还以为自己的敌人，应该是三河镇内的丧尸。
现在，他连丧尸的面都还没见到。
黑山同样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地就攻进了妖族营地。
预留在营地外的猢狲族，也大举从正门攻入妖族营地。他们很快就占领了一半的妖族地盘，把妖族武士赶进火堆之中。
在混战中，精准的射击能力，很大程度的帮助了他们推进。
妖族兵败如山倒。
黑山站在大营中央，看着营地外指手画脚的狼妖，他意识到，那人就是妖族的统领。擒贼先擒王，黑山大步朝着严敬走去，凡是想要阻拦黑山的，都被一刀斩倒。
巴克罗那，猢狲族的勇士，不是浪得虚名。
严敬也发现了朝自己走来的猢狲。
严敬起初愣了几秒钟，紧接着，他意识到黑山所带来的威胁和黑山的目的。严敬露出狰狞地笑容。如果猢狲族只是进攻，他很难找到翻盘的点。
但如果猢狲族想要一对一，严敬还没有怕过任何人。
哪怕是林然在这里，也别想让严敬束手就擒。
严敬推开想要保护自己的狼妖，也迎向黑山。混乱的火焰中，黑山率先跑起来。两人一对比，黑山的气势明显更足。
严敬也随后跑起来。他四足着地，朝着黑山咆哮，呲牙咧嘴。
黑山一蹬地面，高高跃起，手中骨刀扎向严敬。
这骨刀经过明叶赐福，附带了风之力，速度远远高于普通武器。严敬只觉眼前一闪，骨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抵达他的眼前。
严敬挥爪，挡开黑山，手臂被划开一条口子。
严敬没顾得上伤口，咆哮，反手抓住黑山，将黑山投掷出去。
黑山撞上营帐木柱，落到地上。
在速度上，黑山占据了优势，但力量方面，严敬明显更胜一筹。‘巴克妥’，黑山低沉地说。他改变战斗方式。
营地的战斗，一面倒的偏向猢狲这边。
黑山掏出弓箭，一连朝严敬射了三箭。
严敬奔跑起来，翻滚，腾跃，躲过了两箭，被第三箭射中，向后倒飞。黑山与之同时，快速接近，一刀扎向严敬胸口。
如果被这刀扎实，严敬不死也伤。
严敬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
严敬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竟要出师未捷身先死，落在猢狲这样的野蛮种族手中。严敬实在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嗡鸣着飞来，正中黑山手中的骨刀。
骨刀偏离，扎进严敬手臂。
严敬吃痛，惨叫出声。但相较于死掉，这已经很让他感谢了。严敬一把抓住黑山，狠狠摔在地上。黑山以为自己这一击能够直接杀了严敬，完全没有防备，被摔了一个结实。
黑山就地一滚，爬起来，只见一群人缓缓从火堆中走出。
黑山的目光渐渐眯起来。来人的人他认识，是‘外来者’林然。黑山没想到，林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巴克罗那，好久不见。”
林然将弓交给身旁的狄杰。他的目光看向一旁受伤的严敬，冷笑，转而问黑山：“你们不在森林里带着，到外面来做什么？”
黑山咧起嘴角，问：“我们不出来，你们就会放过我们吗？”
林然这次，就带着剿灭猢狲族的命令而来。林然知道这个命令是无法实现的，但也从侧面证明了，妖族有彻底清洗猢狲族的野心。
见林然不答，黑山说：“与其坐以待毙，我们还不如放手一搏！”
昔日朋友，今日仇敌。
林然叹了口气。他对猢狲族还是有感情的。只是，现实不允许他仁慈。林然命令狄杰带人，从侧面包抄猢狲族的人。又吩咐宋悦带人去救陷入困境中的妖族武士。
林然的人数，远比黑山带来偷袭的人要多。加上严敬手下，黑山没有胜算。
林然抽出龙骨剑。这把剑，由龙骨铸成，比矶石剑坚固许多，又经过林然身体淬炼，与林然心灵相通。刚握住剑把，林然就感受到了龙骨剑的战意。
在猢狲族时，黑山就不是林然的对手。
现在两人的武技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不知道会鹿死谁手。
林然想了想，放回龙骨剑，捡起地上掉落的骨刀。这猢狲族的武器，或许更适合今日的场景。注意到林然的动作，黑山眼眸微眯，说不出厌恶还是感动。
“巴克妥！”
“巴克妥！”
两人相向冲锋，抱在一起。最后黑山将林然甩出去。在外人看来，两人像是胡乱扭打在一起。但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林然就出了五刀，黑山出了三刀。黑山的速度慢一些，但角度更刁钻，更致命。
林然尽力躲过了黑山的攻击，被黑山扔了出去。
“迦南，你的实力退步了！”黑山狰狞地扬起嘴角。
“不。”
林然摇头，“这只是试探的攻击。”
其实黑山说得没错。林然的源流之力和剑技都有了进步，在血瘾的加持下，黑山连一战之力都没有。但最初，更原始的战斗技巧，林然反倒生疏了。
如果一剑就能秒杀，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的力气。
而黑山对于战斗的技巧，比以前更加细致入微。
现在，他们就是在用战斗技巧进行战斗，所以林然落了下风。林然不甘心就此认输，又一次冲向黑山。黑山敏锐地察觉到林然的漏洞，一刀袭向林然左侧。
林然不得不回手防御。
一招输。
招招输，黑山乘机进攻，压得林然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从一侧扑来。严敬狠狠撞在黑山身上，将黑山撞飞。“大统领，速战速决吧！”严敬吐掉嘴里的血肉，低沉地说。
林然邀请林然进入房间。
“先恭喜大人，获封骑士。”钟朗放下衣服，“这是子爵命我送来的衣服。”
“喝口？”
林然倒上酒。
“谢谢。”
“你的伤怎么样？”
迷雾之森一战，钟朗重伤，田伶直接战死在3号墓地。林然想到田伶，多少感伤。钟朗喝了一口说：“伤没大事儿。子爵命我来，还是为了通知您。严敬明天一早就会出发，希望您也能快一点。”
“人召集齐了吗？”
“1500人。”
这次挺多的。相比于过去几百人的对殴，这次人数要多很多。林然翘着二郎腿，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我不想这么早出发！你回去找方浩要资源，我们先把装备打造出来。”
林然经过了这几次装备打造，‘锻造技术’获得提升，可以打造出等级更高的装备。
“我会转告子爵。”
送走钟朗，林然一个人靠在床上，格外疲倦。自从离开猢狲族，事情就越发脱离林然的控制。有时候，林然真的想丢下一切离开。
现在，他还要做最后一件事情，拿回刘子纹的自由。
经过了几天筹备，林然带着一众一千多人，离开温江市。林然安排钟朗负责后勤补给，从队伍中提出三个人作为督军。
这三人都是方浩的心腹。分别叫狄杰、宋悦和代城。
狄杰是只帅气的狐妖，细软的绒毛布满他的脸颊，仍旧给人清秀的感觉。狄杰跟在林然身后，摊开地图，说：“统领大人，我们收到最新的消息，猢狲族正在进攻三河镇，与镇内的丧尸混战在一起。”
林然猜测，这一点方浩早就知道，才会以进攻猢狲族为名，让林然率军出征。
“有具体的信息吗？猢狲族有多少人？”
“不知道。人很多，我们的人没敢靠上去看。”
“严敬的人呢，他们到哪儿了？”
“严敬统领，已经抵达三河镇外的干溪，扎下营地。猢狲族和丧尸的战斗很激烈，他大概是想渔翁得利。”狄杰不仅收集，还能自行分析信息，是个难得的人才。
林然回头。
数千人，都穿着林然新打造出的铠甲和武器。狼妖装备上铠甲和短刀，鼠族弓箭手，穿着轻甲，拿着劲弩。
弩的射程不如弓，近距离破坏力更大，专门用来针对丧尸。如果被其他人看到，根本不会相信这是用来对付猢狲族的。猢狲的弓箭，射程远于弓弩。
除此之外，方浩还指派了近一百的蝠妖，和十几个食人妖给林然。
蝠妖能够飞行，会是很好的奇兵。
三河镇。
在妖族和猢狲离开后，丧尸重新占领了镇子。方浩带着妖族直接返回了温江市，将三河镇抛之脑后。猢狲族却不愿意。
在明叶占有了猢狲族统治权后，方阵就一直是向外发展。所以，他们才会和妖族在三河镇起冲突。
猢狲族厌恶亡者，厌恶丧尸。他们又很想占领三河镇，所以把净化这个镇子当做自己的任务。猢狲族势要清洗掉镇子内的丧尸。
明叶聚集了大约三四千的猢狲猎人，围聚在三河镇外。
陆昊死里逃生后，借助猢狲和妖族战斗的死尸，又获得了大批新的战力。某种意义来说，陆昊的手法，比亡灵更像亡灵。
亡灵只是从地狱召来的生物，陆昊的丧尸，是从原地复活的尸体。
双方在镇外战斗了好几回。陆昊总能得到新的补给，明叶压倒性的力量，也让陆昊觉得很难受。也就是这时，严敬带着人抵达三河镇外。
妖族回归的消息，被第一时间带给明叶。
一头白发的少女，坐在树上，目光望向远方。黑山站在她的下方，神情肃穆。“那些家伙又来了，你听说了吗？”
“嗯。”黑山点头，“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你应该更重视他们。”
黑山沉默。
“他们中有一个人，很特殊。每次见到他，我都会觉得很熟悉。但我又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明叶若有所思说。
“这只是错觉。”黑山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带一队人去，先解决他们。”
“不用了，处理丧尸要紧。再来一次攻击，应该就能从小镇外打开缺口。”
“可他们捣乱怎么办？”
“唔，”明叶从树上跳下来。四周猢狲猎人来来往往。他们继承了林然所选择的常备军制度，除了采集和打猎的猢狲猎人，更多的猢狲族武士，成了常备军人。这样，猢狲族武士拥有了更强的战斗力，能够在正面战斗对抗丧尸。
猢狲族女人的加入，也成了他们很好的战力。
“好吧！”明叶说，“你带人去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如果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就先把这些妖族解决掉！为了部落的生存！”
“为了部落的生存。”
黑山领命而去。
夜幕落下后，黑山带着一批猢狲族武士缓缓接近严敬的营地。严敬没有按照妖族惯例，细致的扎营。或许，他是觉得猢狲和丧尸，都无法对他形成威胁。
严敬没有参加第一次三河镇混战。
“你们小心点！我带人从左侧冲进营地，然后你们再展开进攻！”
“是！”
黑山身后，一众几百人，轻巧地沿着林地前进。猢狲族在树林中的隐匿能力，超乎寻常。妖族营地一片平静，完全没有发现黑山的迹象。
黑山靠近，打开一个缺口。
猢狲鱼贯而入。
妖族巡逻队看着突然出现的猢狲，敲响警备铃。一时间，铃声大作，整个营地都活过来。
营地外，猢狲族快速靠近。数千箭矢，凌空飞去，落入营地之中。这些箭矢上，往往附带着或风或冰的自然魔法，落入营地后，掀起小小的旋风，冰冻一小块土地。
妖族被这猝不及防的进攻打蒙了。
他们四散逃跑，想要躲开从天而降的箭矢，却发现箭矢处处都在。他们就像在雨里奔跑，想要减少承受的雨滴，最后发现自己还是湿透了。
“怎么回事儿！”
严敬掀开营帐冲出来。
妖族早已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严敬大声喊了几个督军的名字，想要重新把妖族武士聚集起来，但效果渺茫。在混乱中，谁也听不清他说话。
严敬完全没想到过会被偷袭。妖族对于营地，是有详细的要求的。严敬也没按照这个规定来。
火焰在营地中升起，很快朝四面八方扩散。
严敬完全看不出火势从何而起。
一只狼妖灰头土脸冲到严敬身前，大声说：“统领，我们撤退吧！猢狲已经彻底占领我们的营地了！”
“胡说八道！”
严敬一耳光扇倒狼妖。他根本不相信，一支山野种族，有能力摧毁他的营地。严敬还以为自己的敌人，应该是三河镇内的丧尸。
现在，他连丧尸的面都还没见到。
黑山同样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地就攻进了妖族营地。
预留在营地外的猢狲族，也大举从正门攻入妖族营地。他们很快就占领了一半的妖族地盘，把妖族武士赶进火堆之中。
在混战中，精准的射击能力，很大程度的帮助了他们推进。
妖族兵败如山倒。
黑山站在大营中央，看着营地外指手画脚的狼妖，他意识到，那人就是妖族的统领。擒贼先擒王，黑山大步朝着严敬走去，凡是想要阻拦黑山的，都被一刀斩倒。
巴克罗那，猢狲族的勇士，不是浪得虚名。
严敬也发现了朝自己走来的猢狲。
严敬起初愣了几秒钟，紧接着，他意识到黑山所带来的威胁和黑山的目的。严敬露出狰狞地笑容。如果猢狲族只是进攻，他很难找到翻盘的点。
但如果猢狲族想要一对一，严敬还没有怕过任何人。
哪怕是林然在这里，也别想让严敬束手就擒。
严敬推开想要保护自己的狼妖，也迎向黑山。混乱的火焰中，黑山率先跑起来。两人一对比，黑山的气势明显更足。
严敬也随后跑起来。他四足着地，朝着黑山咆哮，呲牙咧嘴。
黑山一蹬地面，高高跃起，手中骨刀扎向严敬。
这骨刀经过明叶赐福，附带了风之力，速度远远高于普通武器。严敬只觉眼前一闪，骨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抵达他的眼前。
严敬挥爪，挡开黑山，手臂被划开一条口子。
严敬没顾得上伤口，咆哮，反手抓住黑山，将黑山投掷出去。
黑山撞上营帐木柱，落到地上。
在速度上，黑山占据了优势，但力量方面，严敬明显更胜一筹。‘巴克妥’，黑山低沉地说。他改变战斗方式。
营地的战斗，一面倒的偏向猢狲这边。
黑山掏出弓箭，一连朝严敬射了三箭。
严敬奔跑起来，翻滚，腾跃，躲过了两箭，被第三箭射中，向后倒飞。黑山与之同时，快速接近，一刀扎向严敬胸口。
如果被这刀扎实，严敬不死也伤。
严敬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
严敬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竟要出师未捷身先死，落在猢狲这样的野蛮种族手中。严敬实在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嗡鸣着飞来，正中黑山手中的骨刀。
骨刀偏离，扎进严敬手臂。
严敬吃痛，惨叫出声。但相较于死掉，这已经很让他感谢了。严敬一把抓住黑山，狠狠摔在地上。黑山以为自己这一击能够直接杀了严敬，完全没有防备，被摔了一个结实。
黑山就地一滚，爬起来，只见一群人缓缓从火堆中走出。
黑山的目光渐渐眯起来。来人的人他认识，是‘外来者’林然。黑山没想到，林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巴克罗那，好久不见。”
林然将弓交给身旁的狄杰。他的目光看向一旁受伤的严敬，冷笑，转而问黑山：“你们不在森林里带着，到外面来做什么？”
黑山咧起嘴角，问：“我们不出来，你们就会放过我们吗？”
林然这次，就带着剿灭猢狲族的命令而来。林然知道这个命令是无法实现的，但也从侧面证明了，妖族有彻底清洗猢狲族的野心。
见林然不答，黑山说：“与其坐以待毙，我们还不如放手一搏！”
昔日朋友，今日仇敌。
林然叹了口气。他对猢狲族还是有感情的。只是，现实不允许他仁慈。林然命令狄杰带人，从侧面包抄猢狲族的人。又吩咐宋悦带人去救陷入困境中的妖族武士。
林然的人数，远比黑山带来偷袭的人要多。加上严敬手下，黑山没有胜算。
林然抽出龙骨剑。这把剑，由龙骨铸成，比矶石剑坚固许多，又经过林然身体淬炼，与林然心灵相通。刚握住剑把，林然就感受到了龙骨剑的战意。
在猢狲族时，黑山就不是林然的对手。
现在两人的武技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不知道会鹿死谁手。
林然想了想，放回龙骨剑，捡起地上掉落的骨刀。这猢狲族的武器，或许更适合今日的场景。注意到林然的动作，黑山眼眸微眯，说不出厌恶还是感动。
“巴克妥！”
“巴克妥！”
两人相向冲锋，抱在一起。最后黑山将林然甩出去。在外人看来，两人像是胡乱扭打在一起。但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林然就出了五刀，黑山出了三刀。黑山的速度慢一些，但角度更刁钻，更致命。
林然尽力躲过了黑山的攻击，被黑山扔了出去。
“迦南，你的实力退步了！”黑山狰狞地扬起嘴角。
“不。”
林然摇头，“这只是试探的攻击。”
其实黑山说得没错。林然的源流之力和剑技都有了进步，在血瘾的加持下，黑山连一战之力都没有。但最初，更原始的战斗技巧，林然反倒生疏了。
如果一剑就能秒杀，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的力气。
而黑山对于战斗的技巧，比以前更加细致入微。
现在，他们就是在用战斗技巧进行战斗，所以林然落了下风。林然不甘心就此认输，又一次冲向黑山。黑山敏锐地察觉到林然的漏洞，一刀袭向林然左侧。
林然不得不回手防御。
一招输。
招招输，黑山乘机进攻，压得林然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从一侧扑来。严敬狠狠撞在黑山身上，将黑山撞飞。“大统领，速战速决吧！”严敬吐掉嘴里的血肉，低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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