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
圣日和银月共同的领袖看见那么多的堪德拉斯人死在那里，
像一个仁慈的帕拉丁那样，他为他们哭泣：
“撒卡兰姆的圣骑士，你们为我阵亡，
我不能保护你们也不能把敌人阻挡。
我的战友，我的兄弟，我不会把你们遗弃，
即使没有人杀掉我，我也会因为悲伤而死去。
法拉、奥利维，以及其他伙伴
为了主的权威
为了我们死去的朋友
让我们继续奋战下去！”
光辉骑士返身折回战场，
如同负伤的狮子冲向惊慌的野狼，
他的身后跟着他最忠心的伙伴：
红发的法拉是神锤骑士，
她的力量和她的美貌相称；
蓝眼睛的奥利维是圣冰骑士，
天主赐予他神圣的力量将所有邪恶之徒冻结。
紧随其后的还有七名神的战士，
他们各有各的专长，
每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
——节选自《撒卡兰姆圣骑士传记·光辉骑士·卡利维里尔战役》
======
这是我们进入皇宫后第二次坐下来休息，地点是某个喷泉花园。这地方视野开阔，一旦有什么怪物接近也容易发现。
刚刚真是危险啊！
本来，同时遇上骷髅法师和骷髅弓手就很麻烦了，压根没想到墙壁另一侧又有怪物靠近。不，就算注意到我大概也不会在意，因为我身边是坚实的墙壁。可谁知道这种四肢发达的巨型怪物力气那么大，竟然两三下就把墙壁敲开一个大洞！如果不是雷撒尔冲过来用长剑将怪物的大棒子打歪，我绝对会变成皇宫里又一具尸体。
德哈克一直保持着“祈祷”灵气，我们身上的伤口和受损的骨骼都在慢慢愈合。但是，不知道是否因为雷撒尔称尼亚为“战友”的关系，维苏尔他们和他之间明显有了隔阂，对我也有些隐约的排斥。于是，像现在，他们理所当然地聚在一起，而我只能百无聊赖地端详着喷泉当中的雕塑打发时间。
我讨厌这样安静静没有声音的样子。
“克雷丝，过来。”
好像不想惊动其他圣骑士，雷撒尔轻声叫我。我不自觉地受他的举动影响，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大约我的动作太小心翼翼，惹得圣骑士露出淡淡的笑容。
“克雷丝。”他又叫了一次我的名字，“我觉得应该教教你怎样去和圣骑士配合作战。”
咦？难道我以前没有配合他们吗？
雷撒尔看着我笑着摇头。
“法师和战士不同。我们直接面对敌人，特别是以少对多的时候，很难自主决定先消灭谁后消灭谁。很多时候都是抓住战斗中的瞬间时机致对方于死地……”
突然感觉周围静下来，好像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法师则不一样。我明白你担心他们的安危，可你的魔法威力不够强，如果你往每个怪物身上都射一枚冰弹，并不能减轻他们的压力。记得在沙漠遇到僵尸那次吗？”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趾尖——汗水把泥沙粘在上面，脏死了！
“确实的消灭，而不是让所有敌人受伤。”
视线内突然模糊了。我知道现在自己眼眶里一定满是泪水，只要我抬起头，它就会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来。但是，这难道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为什么光说我？”我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难道是我冲进骷髅弓手当中，然后又引来一群骷髅法师的吗？”
话一出口我就感觉不妙。玛雅脱口而出的笑声更是让我浑身僵硬，背后的视线带来针刺般的痛感。雷撒尔很轻微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我偷偷擦掉眼泪，微微抬头瞟了一眼，发现他在检查自己的长剑，顿时松了口气。看来他没有不高兴。我不敢回头看德哈克他们，尤其是在玛雅肯定还盯着我发笑的此时。
过了不知道多久，当我感觉肩膀附近的肌肉因为过于紧张有点酸痛的时候，雷撒尔从花坛上站起来，对我身后的医疗骑士说道：
“这把剑得回炉子里熔了重新打造。”
一定是刚才替我阻挡巨锤攻击的时候造成的破坏。本来嘛，用单薄的长剑抵挡那个大怪物手里的大木棒子，没当场断裂就不错了。如果真的当场断裂……刚刚的羞怒猛然间被强烈的怨愤代替，我猛地转身盯着德哈克他们。
我明白你们不怕死，但请以后不要做出这种好像引火自焚一样的行为！我用眼神传达着这样的信息。
“知道了。”
德哈克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我不清楚他到底是回应雷撒尔还是我。
“先回城里再说。”
于是，我们循着来时的路线退回到主建筑的大门。途中又遇上了外形怪诞的生物。我遵从雷撒尔刚才教我的，把一连串的冰弹朝着其中之一丢过去。等它倒下断了气再转向下一个目标。或许是因为越来越熟练的缘故，我发觉自己的施法速度提高了不少。冰弹几乎是一枚追着一枚砸到怪物身上，让它几乎一直处于冻结状态，直到被杀死。
也不知道又花了多长时间，我们终于回到门口。德哈克用东方语高声叫喊让外面的士兵开门。迟延了好一会儿，厚重庄严的皇宫大门才缓缓的向外打开，三五一群的士兵注视着我们。惊讶、不可思议，还有敬佩，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那个叫做苏莱的军官居然还等在外面。他同样很惊讶，连带神情语气都变得和第一次见到我们时不一样了。他和医疗骑士交谈了几句话，然后点点头，恭敬地行了个礼，另外叫了个人给我们当向导，自己先离开了。我猜他是去向苏丹杰海因报告结果。不知道他有没有询问询问尼亚和乌鸦的下落。德哈克没有翻译他和苏莱的对话，雷撒尔也保持沉默。
等绕来绕去重新回到大街上，那个当向导的士兵就回去了。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居然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
“下次我们是不是应该带上干粮和水袋？”我脱口问道。
所有人几乎同时扭头看向我，让我不自觉地就想低头。我当时以为自己又说蠢话了，可后来我们第二天再进皇宫的时候还真的带上了当地特产的无酵饼，以及装满薄荷茶的水袋。
走到半途，我们就分开了：雷撒尔要去铁匠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武器。而我，现在这个情况，我肯定死死跟着雷撒尔了。玛雅倒是跟着德哈克他们走了，不过离开前她回头冲我笑了笑，让我瞬间感到轻松了很多。
可没想到，没多一会儿了，奥克索拉却追了过来。他什么话也不说，就默默地跟雷撒尔和我。
铁匠铺在集市东边，有点远，而沉默让这段路程显得异常遥远。当我终于听见铁匠铺独特的敲打声时，忍不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想总算到了。
奥克索拉似乎笑了一声。我下意识地扭头看他，然后控制着自己缓慢地移开视线——我还是不喜欢他。无论如何都不喜欢。他身上的气息……让人难受。
很快，锻造炉火的热浪扑面而来，比这里炽热阳光的温度还要高。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看来这里的铁匠比恰西忙多了。这也理所当然，鲁·高因是个大城市，铁匠的工作也不仅仅局限于武器盔甲。
在那些忙碌工匠当中有个特别醒目的身影：首先是一头胡萝卜色红发，其次，那是一位女性！她巡视每个人的工作，时不时插上一句话。她太专注工作，以至于都没发现有人进了铺子。
“法拉（Fara）。”雷撒尔大声叫道，确保自己的声音盖过铺子里敲击的响声。
红发女子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我们三个人。片刻，她汗淋淋的脸上闪过一抹微笑，快步走出铺子，同时说了句什么。
应该是西方语吧？我皱着眉这样想。某些音节很像，可是，混杂着古怪的变调，完全听不懂。
而雷撒尔依旧固执的使用通行语说道：
“我想要一把能够应付以后战斗的武器。”
说着，他抽出现在的长剑递过去。
红发铁匠伸手接过去，却没有立刻检查。相反，她看着雷撒尔，随后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片刻，她用通行语答道：
“这里的人喜欢弯刀。”
然而，就在这说话的功夫，红发铁匠忽然挥动长剑砍向雷撒尔。圣骑士条件反射似的抬手格挡。可是，那个叫做法拉的铁匠……似乎非常有力。雷撒尔虽然隔着锁链手套抓住的长剑，剑刃却依旧向前差点砍到他脸上。不，如果不是长剑在这时突然断折，也许……真的就……
红发铁匠看着手里的半截剑身皱起眉头。她语速极快地蹦出一串字词，听不懂，但能听出一丝斥责的意味。
雷撒尔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所以闭上嘴没有回答。红发铁匠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案，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耸耸肩笑了。
“好吧，我知道了！”她说，“我帮你找找。你住哪儿？”
不知道雷撒尔怎么想的，他摇了摇头，强硬地说道：
“明天我自己过来拿。”
红发铁匠不悦地撇了撇嘴，掉头回了铺子。我以为这笔“生意”做不成了，哪知道从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中传来她洪亮的声音：
“午饭之前来！下午太热，我要关铺子！”
雷撒尔无声地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像一个仁慈的帕拉丁那样，他为他们哭泣：
“撒卡兰姆的圣骑士，你们为我阵亡，
我不能保护你们也不能把敌人阻挡。
我的战友，我的兄弟，我不会把你们遗弃，
即使没有人杀掉我，我也会因为悲伤而死去。
法拉、奥利维，以及其他伙伴
为了主的权威
为了我们死去的朋友
让我们继续奋战下去！”
光辉骑士返身折回战场，
如同负伤的狮子冲向惊慌的野狼，
他的身后跟着他最忠心的伙伴：
红发的法拉是神锤骑士，
她的力量和她的美貌相称；
蓝眼睛的奥利维是圣冰骑士，
天主赐予他神圣的力量将所有邪恶之徒冻结。
紧随其后的还有七名神的战士，
他们各有各的专长，
每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
——节选自《撒卡兰姆圣骑士传记·光辉骑士·卡利维里尔战役》
======
这是我们进入皇宫后第二次坐下来休息，地点是某个喷泉花园。这地方视野开阔，一旦有什么怪物接近也容易发现。
刚刚真是危险啊！
本来，同时遇上骷髅法师和骷髅弓手就很麻烦了，压根没想到墙壁另一侧又有怪物靠近。不，就算注意到我大概也不会在意，因为我身边是坚实的墙壁。可谁知道这种四肢发达的巨型怪物力气那么大，竟然两三下就把墙壁敲开一个大洞！如果不是雷撒尔冲过来用长剑将怪物的大棒子打歪，我绝对会变成皇宫里又一具尸体。
德哈克一直保持着“祈祷”灵气，我们身上的伤口和受损的骨骼都在慢慢愈合。但是，不知道是否因为雷撒尔称尼亚为“战友”的关系，维苏尔他们和他之间明显有了隔阂，对我也有些隐约的排斥。于是，像现在，他们理所当然地聚在一起，而我只能百无聊赖地端详着喷泉当中的雕塑打发时间。
我讨厌这样安静静没有声音的样子。
“克雷丝，过来。”
好像不想惊动其他圣骑士，雷撒尔轻声叫我。我不自觉地受他的举动影响，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大约我的动作太小心翼翼，惹得圣骑士露出淡淡的笑容。
“克雷丝。”他又叫了一次我的名字，“我觉得应该教教你怎样去和圣骑士配合作战。”
咦？难道我以前没有配合他们吗？
雷撒尔看着我笑着摇头。
“法师和战士不同。我们直接面对敌人，特别是以少对多的时候，很难自主决定先消灭谁后消灭谁。很多时候都是抓住战斗中的瞬间时机致对方于死地……”
突然感觉周围静下来，好像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法师则不一样。我明白你担心他们的安危，可你的魔法威力不够强，如果你往每个怪物身上都射一枚冰弹，并不能减轻他们的压力。记得在沙漠遇到僵尸那次吗？”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趾尖——汗水把泥沙粘在上面，脏死了！
“确实的消灭，而不是让所有敌人受伤。”
视线内突然模糊了。我知道现在自己眼眶里一定满是泪水，只要我抬起头，它就会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来。但是，这难道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为什么光说我？”我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难道是我冲进骷髅弓手当中，然后又引来一群骷髅法师的吗？”
话一出口我就感觉不妙。玛雅脱口而出的笑声更是让我浑身僵硬，背后的视线带来针刺般的痛感。雷撒尔很轻微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我偷偷擦掉眼泪，微微抬头瞟了一眼，发现他在检查自己的长剑，顿时松了口气。看来他没有不高兴。我不敢回头看德哈克他们，尤其是在玛雅肯定还盯着我发笑的此时。
过了不知道多久，当我感觉肩膀附近的肌肉因为过于紧张有点酸痛的时候，雷撒尔从花坛上站起来，对我身后的医疗骑士说道：
“这把剑得回炉子里熔了重新打造。”
一定是刚才替我阻挡巨锤攻击的时候造成的破坏。本来嘛，用单薄的长剑抵挡那个大怪物手里的大木棒子，没当场断裂就不错了。如果真的当场断裂……刚刚的羞怒猛然间被强烈的怨愤代替，我猛地转身盯着德哈克他们。
我明白你们不怕死，但请以后不要做出这种好像引火自焚一样的行为！我用眼神传达着这样的信息。
“知道了。”
德哈克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我不清楚他到底是回应雷撒尔还是我。
“先回城里再说。”
于是，我们循着来时的路线退回到主建筑的大门。途中又遇上了外形怪诞的生物。我遵从雷撒尔刚才教我的，把一连串的冰弹朝着其中之一丢过去。等它倒下断了气再转向下一个目标。或许是因为越来越熟练的缘故，我发觉自己的施法速度提高了不少。冰弹几乎是一枚追着一枚砸到怪物身上，让它几乎一直处于冻结状态，直到被杀死。
也不知道又花了多长时间，我们终于回到门口。德哈克用东方语高声叫喊让外面的士兵开门。迟延了好一会儿，厚重庄严的皇宫大门才缓缓的向外打开，三五一群的士兵注视着我们。惊讶、不可思议，还有敬佩，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那个叫做苏莱的军官居然还等在外面。他同样很惊讶，连带神情语气都变得和第一次见到我们时不一样了。他和医疗骑士交谈了几句话，然后点点头，恭敬地行了个礼，另外叫了个人给我们当向导，自己先离开了。我猜他是去向苏丹杰海因报告结果。不知道他有没有询问询问尼亚和乌鸦的下落。德哈克没有翻译他和苏莱的对话，雷撒尔也保持沉默。
等绕来绕去重新回到大街上，那个当向导的士兵就回去了。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居然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
“下次我们是不是应该带上干粮和水袋？”我脱口问道。
所有人几乎同时扭头看向我，让我不自觉地就想低头。我当时以为自己又说蠢话了，可后来我们第二天再进皇宫的时候还真的带上了当地特产的无酵饼，以及装满薄荷茶的水袋。
走到半途，我们就分开了：雷撒尔要去铁匠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武器。而我，现在这个情况，我肯定死死跟着雷撒尔了。玛雅倒是跟着德哈克他们走了，不过离开前她回头冲我笑了笑，让我瞬间感到轻松了很多。
可没想到，没多一会儿了，奥克索拉却追了过来。他什么话也不说，就默默地跟雷撒尔和我。
铁匠铺在集市东边，有点远，而沉默让这段路程显得异常遥远。当我终于听见铁匠铺独特的敲打声时，忍不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想总算到了。
奥克索拉似乎笑了一声。我下意识地扭头看他，然后控制着自己缓慢地移开视线——我还是不喜欢他。无论如何都不喜欢。他身上的气息……让人难受。
很快，锻造炉火的热浪扑面而来，比这里炽热阳光的温度还要高。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看来这里的铁匠比恰西忙多了。这也理所当然，鲁·高因是个大城市，铁匠的工作也不仅仅局限于武器盔甲。
在那些忙碌工匠当中有个特别醒目的身影：首先是一头胡萝卜色红发，其次，那是一位女性！她巡视每个人的工作，时不时插上一句话。她太专注工作，以至于都没发现有人进了铺子。
“法拉（Fara）。”雷撒尔大声叫道，确保自己的声音盖过铺子里敲击的响声。
红发女子停下脚步，转身面向我们三个人。片刻，她汗淋淋的脸上闪过一抹微笑，快步走出铺子，同时说了句什么。
应该是西方语吧？我皱着眉这样想。某些音节很像，可是，混杂着古怪的变调，完全听不懂。
而雷撒尔依旧固执的使用通行语说道：
“我想要一把能够应付以后战斗的武器。”
说着，他抽出现在的长剑递过去。
红发铁匠伸手接过去，却没有立刻检查。相反，她看着雷撒尔，随后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片刻，她用通行语答道：
“这里的人喜欢弯刀。”
然而，就在这说话的功夫，红发铁匠忽然挥动长剑砍向雷撒尔。圣骑士条件反射似的抬手格挡。可是，那个叫做法拉的铁匠……似乎非常有力。雷撒尔虽然隔着锁链手套抓住的长剑，剑刃却依旧向前差点砍到他脸上。不，如果不是长剑在这时突然断折，也许……真的就……
红发铁匠看着手里的半截剑身皱起眉头。她语速极快地蹦出一串字词，听不懂，但能听出一丝斥责的意味。
雷撒尔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所以闭上嘴没有回答。红发铁匠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案，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耸耸肩笑了。
“好吧，我知道了！”她说，“我帮你找找。你住哪儿？”
不知道雷撒尔怎么想的，他摇了摇头，强硬地说道：
“明天我自己过来拿。”
红发铁匠不悦地撇了撇嘴，掉头回了铺子。我以为这笔“生意”做不成了，哪知道从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中传来她洪亮的声音：
“午饭之前来！下午太热，我要关铺子！”
雷撒尔无声地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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