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没过多久，白发的青年圣骑士就镇定下来，松开雷撒尔。他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是整个神情气质多了一些活人的气息。他扫了一眼希尔穆德、维苏尔和我，又看向雷撒尔，一副想和后者单独聊一聊的样子。
雷撒尔想了想，丢下一句“不用管我们”，率先走开了。喀斯特洛斯紧跑两步与雷撒尔并肩而行。那位英俊的圣骑士抬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和雷撒尔的头顶，开口说了什么。而雷撒尔可能有点生气，拍开前者的手掌，低声呵斥了一句。而这时，两个装束相似、连气质都相似的男性迎着喀斯特洛斯快步走了过去，还没等他们开口，就被青年圣骑士不耐烦地出声赶走。奇怪的是，他们没有任何不高兴，恭敬地低头行礼，从他们来的方向返回了。
他们是什么人？佣兵不可能这种态度啊！
这个疑惑在萨克回来之后得到了解答。
“追随者吧？”高大的圣骑士神情古怪地说道。
原来，那位叫做“喀斯特洛斯·迪克莱雅”的圣骑士不是一般的圣骑士呢！圣骑士的神赐之技里除了雷撒尔使用过的“神圣火焰”、那位圣冰骑士最擅长的“神圣冰霜”，还有一个“神圣冲击（HolyShock）”。而喀斯特洛斯，当他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娃娃时，就已经能够施展神圣冲击了！
更详细的情况萨克也不知道，反正，喀斯特洛斯在圣城长大，而雷赛就是他的导师。
唔……导师？我记得海诺格斯说过，雷撒尔大概三十四岁？喀斯特洛斯的长相虽然很难分辨出具体年龄，可无论如何也超过二十岁了吧？雷撒尔十几岁就已经可以带徒弟了？唉，难怪他对谁都有种年长者对待年少者的感觉。
然后，话题又回到了“追随者”上面。就像我以前知道的，“神赐之技”不像骑马射箭之类刻苦练习就能获得，但是，某种“学习”依然非常有效——那就是向已经成为圣骑士的人学习，学习他们的信念、虔诚和坚定无畏。当粗浅的模仿最终变成他们本身的特质，他们几乎全部都能获得神灵的恩赐。区别仅仅是获得的神力强弱不同而已。
原来是这样。那么，当初，雷赛身边肯定有很多很多追随者吧？
萨克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笑出了声。
“克雷丝，从某方面来说，你也算‘那位阁下’的追随者。”
啊？什么？谁？啊啊啊！
才不是呢！我、我会跟着雷撒尔是因为、是因为他是乌玛姐姐的人。我相信乌玛姐姐的眼光，她绝不会看错人。不过，这没法说出来。我不想让萨克知道，我知道雷撒尔就是雷赛，也不想把乌玛姐姐说出来。不能继续说下去了。想想别的。如果尼亚现在在的话……
“萨克，你还没说驼队还去不去其他地方呢！”
高大的圣骑士“哈”了一声，一脸“明明是你先问起追随者的事情所以我才没来得及说”的表情。这让我脸颊的温度瞬间升高，抿紧嘴唇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意识到。好在萨克不是尼亚，他就轻轻笑了笑，说道：
“纳瓦说，他们这一趟出来至少有走十个月到一年。”
什么！这么久！
“他们要一直走到西方王国边境城市古罗瓦尔。”
呃，女神在上，这也太……
“不过已经谈好了，我们任何时候都可以出发返回鲁·高因。纳瓦他们要在这里停留相当长时间，足够他重新雇佣新的护卫。”说到这里，萨克又笑了，“那可不便宜。”
我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我们虽说干的是护卫的事，但我们并没有按照“雇佣”的标准拿取酬劳。而另外找一批足够对付沙漠里那些变异怪物和其他突然事件的护卫，那花费可不是个小数目！纳瓦肯定为此跟萨克狠狠地“抱怨”了一通，哪怕他赚的钱比这个多很多很多。
和萨克正说着话，雷撒尔和喀斯特洛斯回来了。他俩都绷着一张脸，不过，从他们依旧和睦的并肩而行看得出来，他们不是在生对方的气。
之前，喀斯特洛斯只报上自己的名字，希尔穆德和维苏尔也没有说出自己是圣骑士这一点。雷撒尔似乎已经知道或者猜到这种情况，把我们所有人的身份彼此都说了个清清楚楚。两个死灵巫师明显让喀斯特洛斯戒备了一下，不过，听到德哈克会带着他俩去见“圣冰骑士”——她的姓名我没记住，就记得她的称号了——之后，就又没什么表情了。然后，是我——
“法师？她是一个法师？”
为什么这么惊讶啊？我就不能是个法师吗？
对于喀斯特洛斯的惊讶，雷撒尔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的样子。
“我曾经问过她要不要当圣骑士。”
“她同意了？”
“没有，她拒绝了。”
听到这里，喀斯特洛斯看我的眼神变得非常古怪。沉默了一小会儿，他迷惑地问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学习圣典？”
呃……我能说这是因为希尔穆德没有小孩子识字用的字词本吗？我觉得他可能会生气，而且希尔穆德也会被连累。
“圣骑士也不是说我想当就能当的吧？”法师都要看天赋呢！想，和实际成为，根本是两回事。
“想不想，和实际能否成为，毫无关系。”那位如同天使般英俊的青年圣骑士却对着我说出这样的话，“你‘想’成为圣骑士吗？”
雷撒尔想了想，丢下一句“不用管我们”，率先走开了。喀斯特洛斯紧跑两步与雷撒尔并肩而行。那位英俊的圣骑士抬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和雷撒尔的头顶，开口说了什么。而雷撒尔可能有点生气，拍开前者的手掌，低声呵斥了一句。而这时，两个装束相似、连气质都相似的男性迎着喀斯特洛斯快步走了过去，还没等他们开口，就被青年圣骑士不耐烦地出声赶走。奇怪的是，他们没有任何不高兴，恭敬地低头行礼，从他们来的方向返回了。
他们是什么人？佣兵不可能这种态度啊！
这个疑惑在萨克回来之后得到了解答。
“追随者吧？”高大的圣骑士神情古怪地说道。
原来，那位叫做“喀斯特洛斯·迪克莱雅”的圣骑士不是一般的圣骑士呢！圣骑士的神赐之技里除了雷撒尔使用过的“神圣火焰”、那位圣冰骑士最擅长的“神圣冰霜”，还有一个“神圣冲击（HolyShock）”。而喀斯特洛斯，当他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娃娃时，就已经能够施展神圣冲击了！
更详细的情况萨克也不知道，反正，喀斯特洛斯在圣城长大，而雷赛就是他的导师。
唔……导师？我记得海诺格斯说过，雷撒尔大概三十四岁？喀斯特洛斯的长相虽然很难分辨出具体年龄，可无论如何也超过二十岁了吧？雷撒尔十几岁就已经可以带徒弟了？唉，难怪他对谁都有种年长者对待年少者的感觉。
然后，话题又回到了“追随者”上面。就像我以前知道的，“神赐之技”不像骑马射箭之类刻苦练习就能获得，但是，某种“学习”依然非常有效——那就是向已经成为圣骑士的人学习，学习他们的信念、虔诚和坚定无畏。当粗浅的模仿最终变成他们本身的特质，他们几乎全部都能获得神灵的恩赐。区别仅仅是获得的神力强弱不同而已。
原来是这样。那么，当初，雷赛身边肯定有很多很多追随者吧？
萨克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笑出了声。
“克雷丝，从某方面来说，你也算‘那位阁下’的追随者。”
啊？什么？谁？啊啊啊！
才不是呢！我、我会跟着雷撒尔是因为、是因为他是乌玛姐姐的人。我相信乌玛姐姐的眼光，她绝不会看错人。不过，这没法说出来。我不想让萨克知道，我知道雷撒尔就是雷赛，也不想把乌玛姐姐说出来。不能继续说下去了。想想别的。如果尼亚现在在的话……
“萨克，你还没说驼队还去不去其他地方呢！”
高大的圣骑士“哈”了一声，一脸“明明是你先问起追随者的事情所以我才没来得及说”的表情。这让我脸颊的温度瞬间升高，抿紧嘴唇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意识到。好在萨克不是尼亚，他就轻轻笑了笑，说道：
“纳瓦说，他们这一趟出来至少有走十个月到一年。”
什么！这么久！
“他们要一直走到西方王国边境城市古罗瓦尔。”
呃，女神在上，这也太……
“不过已经谈好了，我们任何时候都可以出发返回鲁·高因。纳瓦他们要在这里停留相当长时间，足够他重新雇佣新的护卫。”说到这里，萨克又笑了，“那可不便宜。”
我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我们虽说干的是护卫的事，但我们并没有按照“雇佣”的标准拿取酬劳。而另外找一批足够对付沙漠里那些变异怪物和其他突然事件的护卫，那花费可不是个小数目！纳瓦肯定为此跟萨克狠狠地“抱怨”了一通，哪怕他赚的钱比这个多很多很多。
和萨克正说着话，雷撒尔和喀斯特洛斯回来了。他俩都绷着一张脸，不过，从他们依旧和睦的并肩而行看得出来，他们不是在生对方的气。
之前，喀斯特洛斯只报上自己的名字，希尔穆德和维苏尔也没有说出自己是圣骑士这一点。雷撒尔似乎已经知道或者猜到这种情况，把我们所有人的身份彼此都说了个清清楚楚。两个死灵巫师明显让喀斯特洛斯戒备了一下，不过，听到德哈克会带着他俩去见“圣冰骑士”——她的姓名我没记住，就记得她的称号了——之后，就又没什么表情了。然后，是我——
“法师？她是一个法师？”
为什么这么惊讶啊？我就不能是个法师吗？
对于喀斯特洛斯的惊讶，雷撒尔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的样子。
“我曾经问过她要不要当圣骑士。”
“她同意了？”
“没有，她拒绝了。”
听到这里，喀斯特洛斯看我的眼神变得非常古怪。沉默了一小会儿，他迷惑地问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学习圣典？”
呃……我能说这是因为希尔穆德没有小孩子识字用的字词本吗？我觉得他可能会生气，而且希尔穆德也会被连累。
“圣骑士也不是说我想当就能当的吧？”法师都要看天赋呢！想，和实际成为，根本是两回事。
“想不想，和实际能否成为，毫无关系。”那位如同天使般英俊的青年圣骑士却对着我说出这样的话，“你‘想’成为圣骑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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