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叶十七
虚弱的轻咳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咳咳，谢谢你救了我，日后一定报答。”
玟小六“我本就是医师，又怎会见死不救，对了在下玟小六，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嘉儿。”掏出一袋银子，“这些时日就拜托你了。”
玟小六将双手搓了搓衣服，“那我就不客气了，嘉儿姑娘，你好好休息。”
傍晚
我站在一棵梅花树上。
春日里月光皎皎，院子里的梅花树却百花齐放。
华衣男子自顾自捧了杯新酿的酒，仰头咽下。
白花似的花瓣，落了他满衣，倒显得他格外清贵、落寞。
“劳累了一整天了，殿下还没休息呀？是又想起王姬了吗？”
我用灵力看穿他的原型是一棵老葚桑树。
华衣男子又闷了一口酒，“一想到小夭，我就难以入眠，3百年了，我游历大荒，找遍了皓翎和西炎，这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小夭一定会觉得，她这个哥哥很没用吧……”
【他也认识姐姐，难道他是……】
老桑“殿下此言差矣，这些年殿下一边满大荒的寻找王姬的下落，一边还要躲避，五王和七王的刺杀，过得很辛苦的，要是王姬知道了，只会心疼殿下。”
“只要能找到小夭，这点辛苦算什么，清水镇地理位置特殊，鱼龙混杂，也许这次会有消息吧。”
偷听别人讲话没有礼貌，我还是去别处逛逛吧。
我化作原身，跑向山林里，遇见一只小兔子又白又胖，它反应很快，转身就跑。兔子躲来躲去，但很快被我找到，我故意放慢步调，只要他跑的慢了，我就对着它脖子哈气，吓得它根本就不敢停。
我忽然听见有打斗声，化作人形顺着声音往前走，“哇～喔～”
他白衣飘飘，戴银色面具，纤尘不染，风姿卓越。白发如云未束发髻，一条碧玉抹额将一头白发一丝不乱地拢在脑后，自然披垂，五官俊美到妖异，整个人也干净整洁到妖异。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五官俊美，他真的真的好美，杀人都美的如雪花飞舞，我的眼睛止不住的跟着他身上步伐走。瞬间他将敌人都杀光了，好厉害啊……
“出来”
【嗯？他是在和我说话吗？】
突然有一道力量把我拽过去，掐着我的脖子。
他冰冷的面庞，看不出一丝情感波动“你是谁。”
我急忙说到“别杀我，别杀我，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只是一只路过的狐狸，求大人放过我”
眼前的白衣男子把我甩到一旁的树，我的后背撞到了树上，滚了一圈后“哎呦喂～疼死本姑娘了。”
“想活命就滚！”
他的灵力比我高出许多，再不跑真的没人能救得了我。我化作原形，努力的跑回回春堂，一刻都不敢歇。
回春堂。我化作人形，气喘吁吁的躺在院子里，正巧碰到玟小六。
玟小六“你这是怎么啦？”走过来将我扶起。
“额我……没什么，就是心口有点痛，躺在地上休息一下而已，我现在没事儿了，”说完我便回房间了。
玟小六也没多想，便端着药就去喂小叫花子喝药，小六爬到榻里侧，把男子半搂在怀里，舀了小半勺汤药，像是滴一般，慢慢地滴入男子的嘴里。男子配合着他用力吞咽，一个一点一点地喂，一个一点一点地咽，一碗药花了大半个时辰，男子全喝完了。男子像是跑了几十里路，满头都是汗，疲惫不堪。
小六扶着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吧。”
晌午
我在院子里没有看到玟小六，“麻子，小六呢？”
麻子指了指“六哥，在那里面给叫花子喂药呢。”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走进房间内。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走进房间内见小六拿了帕子给床上的人擦嘴角，“你先休息一会儿，等鸭子汤好了，我们再吃点鸭汤。”
小六起身见到我，疑惑道“嘉儿？你找我？”
“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来看看，麻子和串子口中的叫花子。”我走进床榻边，见榻上的人，脸上包着纱布，身上的疤痕触目惊心的可怕。
“啧啧啧，下手真狠。”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
一年后
我疑惑问道“小六怎么对这个叫花子那么上心啊，都一年了，擦身，喂药，都是自己来”
老木笑呵呵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别看小六平时凶巴巴，好像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其实啊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说完便去了前堂。
串子在整理药草，看到小六从叫花子的房间出来，问道：“这大半年一直没听到他说话，该不会是傻子吧？”
麻子狠甩了串子一大掌，“不许胡说！”经过那么残酷的折磨，能活着已经让人非常敬佩，那样的坚韧，绝不可能是个傻子。
麻子低声问：“他的嗓子是不是有伤，已经无法说话了？”
小六说：“我检查过他的喉咙，有一定的损伤，说话的声音会变，但应该能说话。”
麻子庆幸道：“那就好。”
小六说：“关于他的伤，不管你们看没看见，以后都不许再提。”
串子举起手，“我压根儿不敢正眼看他，是真什么都没看见。”
麻子说：“放心吧，老木已经叮嘱过了。我记性不好，别说别人的事，就是自个儿的事情都记得稀里糊涂。”
叫花子蹒跚学步般、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以前都是太阳快落山时，小六把他抱出来，让他透透气，晒晒太阳，这是他第一次在白天走进院子。他靠着墙壁站着，仰着头，沉默地望着辽阔的蓝天白云。
嘉儿、麻子、串子。都呆呆地看着男子，特别是麻子和串子，因为他身上可怖的伤给他们留下了很不愉快的经验，让他们总会下意识地回避去看他，串子甚至从不进他的屋。
这是第一次，他们真正看清楚他的模样。墨黑的长眉，清亮的眼眸，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简单的粗麻衣衫，却是华贵的姿态，清雅的风度，让麻子和串子一瞬间自惭形秽，不由自主就生了敬畏。
“哇哇哇！”我凑上前，双手虚空的捧着他的脸，“没想到你还有几分姿色。”
小六揉着甘草说：“如果腿脚疼得不厉害，尽量多动动，再过两三个月应该可以离开了。”
男子低头，凝视着小六，“我、无处、可去。”大概几年没有说过话了，声音喑哑，吐词很是艰涩。
小六跷着二郎腿，嚼着甘草问：“无处可去，真的假的？”
男子点了下头。
小六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摇了下头。
“不知道？忘记了？还是不想告诉我？”
“你、救我。我、是、你的仆人。赐名。”
小六呸的一口吐出甘草渣，“我看你可不像个居人之下、听人命令的人，我不想要你。”
男子低垂着眼眸，“我、听、你。”
小六把一小截甘草丢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以后见了认识你的人，你也听我的？”
男子抿着唇，纤弱的指紧紧地抓在衣服上，泛出青白，半晌不说话。小六正要笑，男子抬眸凝视着他“听”
小六怔了下，说道：“那你留下吧。”
男子唇角抿了抿，好似要笑，却又完全看不出来。小六把一截甘草扔给他，“去一边坐着，嚼着吃了。”
男子乖乖地坐到一边的石阶上，慢慢地撕开甘草，掰了一小截放进嘴里。同样是吃甘草，可他的动作偏偏很文雅清贵，让人觉得他吃的不是甘草，而是神山上的灵果。
“哎，那个叫花子……这是甘草，对嗓子好。”麻子抓抓头，对
小六说，“六哥，给起个名字吧，总不能还叫他叫花子。”
小六说：“就叫甘草得了。”
我噗嗤一声“你这也太随便了吧。”
“不行！”麻子和串子全部反对，“起个好点的，别像我们的名字。”
小六一人给了一巴掌，“我们的名字哪里不好了？”
“配我们成，配……他不行。”串子诚恳地说，麻子点头附和。
小六眨巴着眼睛，看看坐在石阶上的叫花子，头凑到串子、麻子的脑袋前，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能相信地小声问：“我不如他？”
串子小心地问：“六哥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麻子安慰道：“六哥，这有的人生来就是天上云，有的人却如地上泥，没有可比性，咱们守着本分做我们的地上泥就行了。”
“可是我就觉得小六挺好的呀。”我看着小六继续说道“心地善良，还喜欢帮助有困难的人，而且人又乐观，谁要是说小六不好，我就跟谁急！”
小六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是你懂我。”
便随手从晒药草的竹席子上拣了一株药草，扔给麻子，“数数，有几片叶子就叫他什么。”
“一、二、三……十七片。”
小六转头，大声说：“叫花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叶十七。”
叶十七点了下头，麻子和串子琢磨了下，觉得还不错，也都笑呵呵地和十七打招呼。
老木在前堂叫：“小六，有病人。”
小六冲麻子和串子的屁股各踢了一脚，哼着小曲，跑出去看病人。
傍晚
吃完饭时，小六、串子、麻子都醉倒了。今日轮到小六洗碗，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回春堂的规矩就变成了十七的活是十七的活，小六的活也是十七的活，除了我，毕竟人家可是交了钱的。十七收拾好碗筷，用大木盆盛了水，蹲在院子里，洗刷起来。
老木站在他身后，问：“你是谁？”
晚风中，喑哑的声音：“我是，叶十七。”
我凑上前，靠近小七的脸看，摸着下巴道“老木，我看他不像坏人，你呀，别多想啦。”
老木摇了摇头，哼一声，扭头走了。
玟小六“我本就是医师，又怎会见死不救，对了在下玟小六，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嘉儿。”掏出一袋银子，“这些时日就拜托你了。”
玟小六将双手搓了搓衣服，“那我就不客气了，嘉儿姑娘，你好好休息。”
傍晚
我站在一棵梅花树上。
春日里月光皎皎，院子里的梅花树却百花齐放。
华衣男子自顾自捧了杯新酿的酒，仰头咽下。
白花似的花瓣，落了他满衣，倒显得他格外清贵、落寞。
“劳累了一整天了，殿下还没休息呀？是又想起王姬了吗？”
我用灵力看穿他的原型是一棵老葚桑树。
华衣男子又闷了一口酒，“一想到小夭，我就难以入眠，3百年了，我游历大荒，找遍了皓翎和西炎，这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小夭一定会觉得，她这个哥哥很没用吧……”
【他也认识姐姐，难道他是……】
老桑“殿下此言差矣，这些年殿下一边满大荒的寻找王姬的下落，一边还要躲避，五王和七王的刺杀，过得很辛苦的，要是王姬知道了，只会心疼殿下。”
“只要能找到小夭，这点辛苦算什么，清水镇地理位置特殊，鱼龙混杂，也许这次会有消息吧。”
偷听别人讲话没有礼貌，我还是去别处逛逛吧。
我化作原身，跑向山林里，遇见一只小兔子又白又胖，它反应很快，转身就跑。兔子躲来躲去，但很快被我找到，我故意放慢步调，只要他跑的慢了，我就对着它脖子哈气，吓得它根本就不敢停。
我忽然听见有打斗声，化作人形顺着声音往前走，“哇～喔～”
他白衣飘飘，戴银色面具，纤尘不染，风姿卓越。白发如云未束发髻，一条碧玉抹额将一头白发一丝不乱地拢在脑后，自然披垂，五官俊美到妖异，整个人也干净整洁到妖异。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五官俊美，他真的真的好美，杀人都美的如雪花飞舞，我的眼睛止不住的跟着他身上步伐走。瞬间他将敌人都杀光了，好厉害啊……
“出来”
【嗯？他是在和我说话吗？】
突然有一道力量把我拽过去，掐着我的脖子。
他冰冷的面庞，看不出一丝情感波动“你是谁。”
我急忙说到“别杀我，别杀我，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只是一只路过的狐狸，求大人放过我”
眼前的白衣男子把我甩到一旁的树，我的后背撞到了树上，滚了一圈后“哎呦喂～疼死本姑娘了。”
“想活命就滚！”
他的灵力比我高出许多，再不跑真的没人能救得了我。我化作原形，努力的跑回回春堂，一刻都不敢歇。
回春堂。我化作人形，气喘吁吁的躺在院子里，正巧碰到玟小六。
玟小六“你这是怎么啦？”走过来将我扶起。
“额我……没什么，就是心口有点痛，躺在地上休息一下而已，我现在没事儿了，”说完我便回房间了。
玟小六也没多想，便端着药就去喂小叫花子喝药，小六爬到榻里侧，把男子半搂在怀里，舀了小半勺汤药，像是滴一般，慢慢地滴入男子的嘴里。男子配合着他用力吞咽，一个一点一点地喂，一个一点一点地咽，一碗药花了大半个时辰，男子全喝完了。男子像是跑了几十里路，满头都是汗，疲惫不堪。
小六扶着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吧。”
晌午
我在院子里没有看到玟小六，“麻子，小六呢？”
麻子指了指“六哥，在那里面给叫花子喂药呢。”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走进房间内。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走进房间内见小六拿了帕子给床上的人擦嘴角，“你先休息一会儿，等鸭子汤好了，我们再吃点鸭汤。”
小六起身见到我，疑惑道“嘉儿？你找我？”
“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来看看，麻子和串子口中的叫花子。”我走进床榻边，见榻上的人，脸上包着纱布，身上的疤痕触目惊心的可怕。
“啧啧啧，下手真狠。”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
一年后
我疑惑问道“小六怎么对这个叫花子那么上心啊，都一年了，擦身，喂药，都是自己来”
老木笑呵呵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别看小六平时凶巴巴，好像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其实啊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说完便去了前堂。
串子在整理药草，看到小六从叫花子的房间出来，问道：“这大半年一直没听到他说话，该不会是傻子吧？”
麻子狠甩了串子一大掌，“不许胡说！”经过那么残酷的折磨，能活着已经让人非常敬佩，那样的坚韧，绝不可能是个傻子。
麻子低声问：“他的嗓子是不是有伤，已经无法说话了？”
小六说：“我检查过他的喉咙，有一定的损伤，说话的声音会变，但应该能说话。”
麻子庆幸道：“那就好。”
小六说：“关于他的伤，不管你们看没看见，以后都不许再提。”
串子举起手，“我压根儿不敢正眼看他，是真什么都没看见。”
麻子说：“放心吧，老木已经叮嘱过了。我记性不好，别说别人的事，就是自个儿的事情都记得稀里糊涂。”
叫花子蹒跚学步般、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以前都是太阳快落山时，小六把他抱出来，让他透透气，晒晒太阳，这是他第一次在白天走进院子。他靠着墙壁站着，仰着头，沉默地望着辽阔的蓝天白云。
嘉儿、麻子、串子。都呆呆地看着男子，特别是麻子和串子，因为他身上可怖的伤给他们留下了很不愉快的经验，让他们总会下意识地回避去看他，串子甚至从不进他的屋。
这是第一次，他们真正看清楚他的模样。墨黑的长眉，清亮的眼眸，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简单的粗麻衣衫，却是华贵的姿态，清雅的风度，让麻子和串子一瞬间自惭形秽，不由自主就生了敬畏。
“哇哇哇！”我凑上前，双手虚空的捧着他的脸，“没想到你还有几分姿色。”
小六揉着甘草说：“如果腿脚疼得不厉害，尽量多动动，再过两三个月应该可以离开了。”
男子低头，凝视着小六，“我、无处、可去。”大概几年没有说过话了，声音喑哑，吐词很是艰涩。
小六跷着二郎腿，嚼着甘草问：“无处可去，真的假的？”
男子点了下头。
小六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摇了下头。
“不知道？忘记了？还是不想告诉我？”
“你、救我。我、是、你的仆人。赐名。”
小六呸的一口吐出甘草渣，“我看你可不像个居人之下、听人命令的人，我不想要你。”
男子低垂着眼眸，“我、听、你。”
小六把一小截甘草丢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以后见了认识你的人，你也听我的？”
男子抿着唇，纤弱的指紧紧地抓在衣服上，泛出青白，半晌不说话。小六正要笑，男子抬眸凝视着他“听”
小六怔了下，说道：“那你留下吧。”
男子唇角抿了抿，好似要笑，却又完全看不出来。小六把一截甘草扔给他，“去一边坐着，嚼着吃了。”
男子乖乖地坐到一边的石阶上，慢慢地撕开甘草，掰了一小截放进嘴里。同样是吃甘草，可他的动作偏偏很文雅清贵，让人觉得他吃的不是甘草，而是神山上的灵果。
“哎，那个叫花子……这是甘草，对嗓子好。”麻子抓抓头，对
小六说，“六哥，给起个名字吧，总不能还叫他叫花子。”
小六说：“就叫甘草得了。”
我噗嗤一声“你这也太随便了吧。”
“不行！”麻子和串子全部反对，“起个好点的，别像我们的名字。”
小六一人给了一巴掌，“我们的名字哪里不好了？”
“配我们成，配……他不行。”串子诚恳地说，麻子点头附和。
小六眨巴着眼睛，看看坐在石阶上的叫花子，头凑到串子、麻子的脑袋前，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能相信地小声问：“我不如他？”
串子小心地问：“六哥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麻子安慰道：“六哥，这有的人生来就是天上云，有的人却如地上泥，没有可比性，咱们守着本分做我们的地上泥就行了。”
“可是我就觉得小六挺好的呀。”我看着小六继续说道“心地善良，还喜欢帮助有困难的人，而且人又乐观，谁要是说小六不好，我就跟谁急！”
小六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是你懂我。”
便随手从晒药草的竹席子上拣了一株药草，扔给麻子，“数数，有几片叶子就叫他什么。”
“一、二、三……十七片。”
小六转头，大声说：“叫花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叶十七。”
叶十七点了下头，麻子和串子琢磨了下，觉得还不错，也都笑呵呵地和十七打招呼。
老木在前堂叫：“小六，有病人。”
小六冲麻子和串子的屁股各踢了一脚，哼着小曲，跑出去看病人。
傍晚
吃完饭时，小六、串子、麻子都醉倒了。今日轮到小六洗碗，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回春堂的规矩就变成了十七的活是十七的活，小六的活也是十七的活，除了我，毕竟人家可是交了钱的。十七收拾好碗筷，用大木盆盛了水，蹲在院子里，洗刷起来。
老木站在他身后，问：“你是谁？”
晚风中，喑哑的声音：“我是，叶十七。”
我凑上前，靠近小七的脸看，摸着下巴道“老木，我看他不像坏人，你呀，别多想啦。”
老木摇了摇头，哼一声，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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