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灵草
两年后
十七看上去依旧瘦弱，但他的力量出乎意料地大，挑水、劈柴、种药、磨药都能干，尤其是记忆力十分好。麻子和串子跟着小六已经十来年，很多药草依旧记不住，十七却不一样，不管什么药草，只要小六给他讲解一遍，他就能牢牢记住。
渐渐地，小六不管去哪里，都带着他，力气大、记性好、沉默寡言，吩咐什么做什么，简直是杀人放火做坏事的首选伙伴。
晌午
河边，小六同十七，坐在草丛上，听见动静回头看，小六见是我，站起身走向我，没等小六说话，我先开口，“十七，我有些话要同小六讲，你……”
十七看了一眼小六“那我，先去做饭。”
等人走后，我先开口道“实不相瞒，我来到这儿是寻人的。”
小六问“寻人？不知姑娘寻的是何人，我能帮上忙吗？”
“皓翎王的大王姬。”我直勾勾的盯着小六。
小六心中咯噔一下“大王姬？这我可帮不了你，我在清水镇那么多年了，可没……”
我打断道“小夭，你别装了！我观察你很久了。”
小六心里像扎了根刺一样。
小夭，世人皆知皓翎王姬名为皓翎玖瑶，只有亲近之人，才会知道这个称呼。
“你究竟是谁？”小六心情复杂，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她了。
“南嘉，我是你母亲带回来的野狐，被收做义女，又同你去玉山，你都忘了吗？”
小六摇了摇头。
我委屈道“有一件事我特别好奇，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我，难道认为我是累赘吗？”说到这儿我眼眶有些微红。
小六慌忙解释道“不是的！因为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觉得你待在玉山会安全些。”
“我找你，本来想着，带你回皓翎的，可如今我看到你过得很开心，我想问你，你想回皓翎吗，你不想回也没关系。你在哪，我便在哪。”
小六坚定说道“我不想回去，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
晚上
麻子和串子围着老木数钱，老木叹气道“这……这不够啊这个，屠户高他要的聘礼多，咱们真的拿不出多余的钱。”
串子疑惑到“不是，娶个媳妇儿要这么多钱吗？女人的事儿也太麻烦了吧。”
我听到这儿就有点不乐意了，反驳到“那可是人家唯一的女儿耶，人家养了那么多年，白白送给你呀？再说了，那聘礼是人家姑娘的保障，难道你日后有了女儿，就随便把她给嫁出去吗？”
串子“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啊。”
“我只是没想到，娶个媳妇儿这要那么多的钱，我们实在是给不出呀。”
麻子和屠户高的姑娘看对了眼，但屠户要的聘礼实在太高了。
小六“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这个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串子看到麻子不开心，对他说“没事的麻子，我请你喝酒去。”
老木看着麻子“去吧，这个事情会解决的。”
老木起身回屋，边走边说道“哎呀～看来麻子的婚事，还得要再等等。”
不知道小六在想什么，见她去拿筐子收拾东西。
我好奇上前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要去哪儿？”
“我琢磨着进一趟山，挖些好药草，如果能挖一两株灵草，那串子的事儿也不用愁了。”
“我也想和你一起去！你就带上我呗。”对着小六眨眨眼。
“不用，我在这儿住了那么多年，这山里有几棵树我都知道，你呀，就给我在家好好待着吧。”
“可是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嘛。”抓着小六的手“好不好嘛～”
小六抵挡不住你的撒娇“那行吧。”
“耶～”我开心的在原地跳。
刚准备走到门口被老木叫住，看到小六背着筐子“你们这是不会要进山采药吧？”
小六“这串子的事儿还能再等等，麻子的婚事儿不能再等了，咱不能因为几个钱，让麻子看上的媳妇儿跑了吧？再说了，我要是能挖两三株灵草，这不关麻子的婚事解决了，串子的事儿咱也不用愁了。”
老木担心到“可是灵草都长在深山老林里，那可是辰荣军的地盘，虽说洪江军纪严明，从不滥杀无辜，可是他的军师相柳，十分不好相与，手段十分很辣呀！”
小六笑了笑“我又不是刺探军情的，我就是挖个灵草，他再怎么狠辣，他也得遵守军纪啊是不是？再说了，我根本遇不上像那种，军师相柳的大人物，你就放心吧。”
老木想着的确是这个理，他打了半辈子的仗，别说军师相柳，比军师再低好几级的军官也没见过。他放下心来，叮嘱小六“一切小心，能去的地方就去，不许进入的地方千万不要进。如果挖不到灵草，回来后再想办法。”
“老木，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呢，不用怕。”说完我便跟上小六的步伐。
“对了，你说这个相柳长得好不好看，听说他很厉害，样貌上应该不会差吧。”
一路上我叽叽喳喳问个没完，小六也很有耐心的回复我。
“传闻中他有九个脑袋，九条命，至于长相从未有人见过。”
小六突然觉得不对，回头看，我也跟着回头看，小六喊了一声
“十七？”
十七从树后出来。
小六有点无奈到“你怎么跟着来了，你快回去，快回去吧。”说完接着往前走，不想十七并未离开，而是依旧跟着她。
“不是让你回去吗，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我让你回去，别再跟着我了。”
十七安静地站住，低垂着眼，用沉默表达了坚持。
小六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道“你是一定要跟着吗？”
十七点了点头。
也许因为一开始的缘起就是怜惜，小六很容易对他心软，问道“你是不是辰荣的逃兵？”
十七摇了下头。
“你是不是西炎的士兵？”
十七摇了下头。
“那你是不是皓翎的细作？”
十七摇了下头。
小六笑道：“那你可以进山，跟着吧。”
十七把小六背上的筐子拿过去背上，嘴角上扬，似乎在压制难以掩饰的笑。
晌午
看到一条小溪“咳咳，我们都走那么久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又累又渴，说完立马跑过去双手捧起水喝。
小六也走到我旁，手捧起水，刚准备喝，被十七抓住手臂。
十七从筐子拿出一个葫芦还贴心打开了盖子递给小六。
“还挺讲究。”刚准备放进嘴边，又看向我，把手中的葫芦递给我“诺～”
我有些受宠若惊“给我喝？”我又看向十七，见他皱了眉头，我有些得意。
十七又从筐子拿出小竹篓子，递给小六，打开一看，是一个卤鸭翅，和一个卤鸭腿，小六把卤鸭腿推给了我。
十七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这么贤惠能干，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哪家姑娘。”小六尝一口觉得还不错，点了点头。
休息好后又继续赶路。
小六指了指一旁的石头语重心长道“过了这石碑可就是，辰荣军的地盘了，这辰荣被西炎灭国之后就剩下洪江站的这么点小地儿了，不过洪江军纪严明，偶尔上山碰到辰荣军也不必紧张。”
突然画风一转看向十七“可是这个九头蛇相柳，可是十分麻烦，手段狠毒，行事毫不顾忌，我听说啊，他杀起神族来，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这样的，尽量少进山吧。”
十七“我这样的不来，你这样的也不要来。”
小六轻哼了一声，往地上瞟了一眼，小六蹲在地上，盯着一小坨动物粪便，心中一喜。
十七看上去依旧瘦弱，但他的力量出乎意料地大，挑水、劈柴、种药、磨药都能干，尤其是记忆力十分好。麻子和串子跟着小六已经十来年，很多药草依旧记不住，十七却不一样，不管什么药草，只要小六给他讲解一遍，他就能牢牢记住。
渐渐地，小六不管去哪里，都带着他，力气大、记性好、沉默寡言，吩咐什么做什么，简直是杀人放火做坏事的首选伙伴。
晌午
河边，小六同十七，坐在草丛上，听见动静回头看，小六见是我，站起身走向我，没等小六说话，我先开口，“十七，我有些话要同小六讲，你……”
十七看了一眼小六“那我，先去做饭。”
等人走后，我先开口道“实不相瞒，我来到这儿是寻人的。”
小六问“寻人？不知姑娘寻的是何人，我能帮上忙吗？”
“皓翎王的大王姬。”我直勾勾的盯着小六。
小六心中咯噔一下“大王姬？这我可帮不了你，我在清水镇那么多年了，可没……”
我打断道“小夭，你别装了！我观察你很久了。”
小六心里像扎了根刺一样。
小夭，世人皆知皓翎王姬名为皓翎玖瑶，只有亲近之人，才会知道这个称呼。
“你究竟是谁？”小六心情复杂，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她了。
“南嘉，我是你母亲带回来的野狐，被收做义女，又同你去玉山，你都忘了吗？”
小六摇了摇头。
我委屈道“有一件事我特别好奇，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我，难道认为我是累赘吗？”说到这儿我眼眶有些微红。
小六慌忙解释道“不是的！因为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觉得你待在玉山会安全些。”
“我找你，本来想着，带你回皓翎的，可如今我看到你过得很开心，我想问你，你想回皓翎吗，你不想回也没关系。你在哪，我便在哪。”
小六坚定说道“我不想回去，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
晚上
麻子和串子围着老木数钱，老木叹气道“这……这不够啊这个，屠户高他要的聘礼多，咱们真的拿不出多余的钱。”
串子疑惑到“不是，娶个媳妇儿要这么多钱吗？女人的事儿也太麻烦了吧。”
我听到这儿就有点不乐意了，反驳到“那可是人家唯一的女儿耶，人家养了那么多年，白白送给你呀？再说了，那聘礼是人家姑娘的保障，难道你日后有了女儿，就随便把她给嫁出去吗？”
串子“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啊。”
“我只是没想到，娶个媳妇儿这要那么多的钱，我们实在是给不出呀。”
麻子和屠户高的姑娘看对了眼，但屠户要的聘礼实在太高了。
小六“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这个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串子看到麻子不开心，对他说“没事的麻子，我请你喝酒去。”
老木看着麻子“去吧，这个事情会解决的。”
老木起身回屋，边走边说道“哎呀～看来麻子的婚事，还得要再等等。”
不知道小六在想什么，见她去拿筐子收拾东西。
我好奇上前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要去哪儿？”
“我琢磨着进一趟山，挖些好药草，如果能挖一两株灵草，那串子的事儿也不用愁了。”
“我也想和你一起去！你就带上我呗。”对着小六眨眨眼。
“不用，我在这儿住了那么多年，这山里有几棵树我都知道，你呀，就给我在家好好待着吧。”
“可是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嘛。”抓着小六的手“好不好嘛～”
小六抵挡不住你的撒娇“那行吧。”
“耶～”我开心的在原地跳。
刚准备走到门口被老木叫住，看到小六背着筐子“你们这是不会要进山采药吧？”
小六“这串子的事儿还能再等等，麻子的婚事儿不能再等了，咱不能因为几个钱，让麻子看上的媳妇儿跑了吧？再说了，我要是能挖两三株灵草，这不关麻子的婚事解决了，串子的事儿咱也不用愁了。”
老木担心到“可是灵草都长在深山老林里，那可是辰荣军的地盘，虽说洪江军纪严明，从不滥杀无辜，可是他的军师相柳，十分不好相与，手段十分很辣呀！”
小六笑了笑“我又不是刺探军情的，我就是挖个灵草，他再怎么狠辣，他也得遵守军纪啊是不是？再说了，我根本遇不上像那种，军师相柳的大人物，你就放心吧。”
老木想着的确是这个理，他打了半辈子的仗，别说军师相柳，比军师再低好几级的军官也没见过。他放下心来，叮嘱小六“一切小心，能去的地方就去，不许进入的地方千万不要进。如果挖不到灵草，回来后再想办法。”
“老木，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呢，不用怕。”说完我便跟上小六的步伐。
“对了，你说这个相柳长得好不好看，听说他很厉害，样貌上应该不会差吧。”
一路上我叽叽喳喳问个没完，小六也很有耐心的回复我。
“传闻中他有九个脑袋，九条命，至于长相从未有人见过。”
小六突然觉得不对，回头看，我也跟着回头看，小六喊了一声
“十七？”
十七从树后出来。
小六有点无奈到“你怎么跟着来了，你快回去，快回去吧。”说完接着往前走，不想十七并未离开，而是依旧跟着她。
“不是让你回去吗，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我让你回去，别再跟着我了。”
十七安静地站住，低垂着眼，用沉默表达了坚持。
小六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道“你是一定要跟着吗？”
十七点了点头。
也许因为一开始的缘起就是怜惜，小六很容易对他心软，问道“你是不是辰荣的逃兵？”
十七摇了下头。
“你是不是西炎的士兵？”
十七摇了下头。
“那你是不是皓翎的细作？”
十七摇了下头。
小六笑道：“那你可以进山，跟着吧。”
十七把小六背上的筐子拿过去背上，嘴角上扬，似乎在压制难以掩饰的笑。
晌午
看到一条小溪“咳咳，我们都走那么久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又累又渴，说完立马跑过去双手捧起水喝。
小六也走到我旁，手捧起水，刚准备喝，被十七抓住手臂。
十七从筐子拿出一个葫芦还贴心打开了盖子递给小六。
“还挺讲究。”刚准备放进嘴边，又看向我，把手中的葫芦递给我“诺～”
我有些受宠若惊“给我喝？”我又看向十七，见他皱了眉头，我有些得意。
十七又从筐子拿出小竹篓子，递给小六，打开一看，是一个卤鸭翅，和一个卤鸭腿，小六把卤鸭腿推给了我。
十七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这么贤惠能干，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哪家姑娘。”小六尝一口觉得还不错，点了点头。
休息好后又继续赶路。
小六指了指一旁的石头语重心长道“过了这石碑可就是，辰荣军的地盘了，这辰荣被西炎灭国之后就剩下洪江站的这么点小地儿了，不过洪江军纪严明，偶尔上山碰到辰荣军也不必紧张。”
突然画风一转看向十七“可是这个九头蛇相柳，可是十分麻烦，手段狠毒，行事毫不顾忌，我听说啊，他杀起神族来，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这样的，尽量少进山吧。”
十七“我这样的不来，你这样的也不要来。”
小六轻哼了一声，往地上瞟了一眼，小六蹲在地上，盯着一小坨动物粪便，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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