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

    果然,女人突然严肃了起来,凌空一踩,如仙女下凡般重新落到了飞檐上。

    “也罢,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什么!?女人瞪大了眼睛,他不会是在做梦吧,俗圣要她陪同?

    “皇姊,请吧。”男人礼貌的弯腰伸手。

    女人还在愣神中就被俗男人一把抓住飞下飞檐,而皇帝早已在楼下等候。见到二人相挽而下俯身就跪。

    众大臣也随皇帝俯首扣头。震天动地喊到:“恭迎俗圣!”

    男人冷漠的看着这一切。转头拉着女人的手深情道:“白姝,我今日就平民身份向你求婚可好。”

    女人身体瘫软,不自觉的就跪下了。大气都不敢喘。眉头上闪过一道紫光,淡黄泛紫的花钿便隐现了出来。

    “像她。”男人一笑。

    白姝瘫坐在地,她仿佛不假思索就同意了,是男人控制的她还是自己本来就自愿?可是眼前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阿姊……”皇帝一脸惊恐,仿佛回到从前那样还唤白姝阿姊。

    “嗯?”白姝与皇帝四目相对,谁都不敢说话。

    “白姝……”男人轻轻唤了一句。

    “臣妾在。”白姝颔首低眉,不敢看他炙热的眼神。“以后你就叫绯脂吧。”男人平静的吐出几个字,扶起她。

    绯脂赶忙答应,那一刻,心境提高了一个境界,她仿佛也成了圣人,心如止水,淡然如空却又爱着所有。

    男人点了点头。

    “夫君!”绯脂嫣然一笑。

    男人身形一震。时间定格了般沉寂,空气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许多大臣早已汗如雨下。

    “起身!”女人扬了扬手。

    人群这才躁动了起来。

    男人愣在了原地,这声音和她……好像……

    许久,他终于动了,皇都城外某处山顶,男人望着山下的皇都出了神。

    李桂迟也同样望着窗外。

    来来往往的人们啊,污泥般粘稠。偶尔隐现的几道希望也被这黑淹没。欢笑似乎也是炼狱。

    靠窗的位置成为他唯一喜欢的位置,宁静深邃,窗户的寓意很多,不是吗。

    “嘿,你发呆什么?”同桌问他。

    “没啥。”李桂迟心情似乎不是特别好,但是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不想理人。

    同桌也算知趣就说:“你吃好吃的不,我有辣条!”

    天真的眼神像极了去年的李桂迟。

    “不了。”李桂迟礼貌回绝。

    “……”同桌无语了,社交一向很牛逼的他此时无话可说,面前这个人葫芦里买什么药?他咋和其他人不一样啊?

    不过很快就沉浸在了零食的欢乐中,吃完还不忘舔舔手指头,嘴上沾的油袖子一抹,干净了!

    李桂迟看见了愣了愣,他赶忙看看自己的袖子,还好,不是脏的。

    觉得一阵无聊,便掏出文具盒,铅笔一根根削,一根根摆好。发的新书也认真写上名,一本本摆好。

    反观同桌则是新书乱一堆。刚发的新书被抹上了辣条油。

    一股厌烦从他心底产生,脏,所有的一切都很脏。李桂迟稚嫩的脸上浮现了厌恶的表情,可他同桌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只一心吃着辣条。

    李桂迟想要出去玩,他不想在办理待了。六十平见方三米多高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劣质的油味。李桂迟不敢想象以前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味道。

    可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谁都不认识,熟悉的只是去年画满铅笔印的桌子和吱吱呀呀的讲桌。

    黄色的讲桌缺了一角,两遍都是凹槽,缺了的一角还是去年班里学生从不听数学老师的话,再加上老师受批评,一怒之下数学老师拿着小竹条猛敲桌子,只记得当时木屑飞溅,很多学生都吓哭了。

    不过在那之后,李桂迟到家首先就是先完成数学作业。(作者偷笑)

    无奈之下,李桂迟又坐了下来。

    一坐就到了年末。

    接近年三十的时候张映月哭了一晚上,李英年疑惑道:“你哭啥!”

    此时的二人才刚有夫妻的感觉不久。

    张映月泣不成声。听说那个小护士跳河了——那个接生李桂迟的小护士。

    事情还是起源于邻居张云雷家。他老姐姐早几日不小心摔断了腿,医院躺着的时候和弟弟打电话说他们村有个闺女想不开跳河死了。老太太一阵唏嘘说闺女才二十五,亲家都没,她奶奶个把月前走了,她没了家人,谈了个男朋友还不问她,一气之下跳河了。

    张云雷又问了点来龙去脉,这昨天停电,大家傍晚都端个碗在村路口枣树下边闲谈,张云雷有说:“听俺姐说那小闺女以前还在咱镇上医院当护士!”

    “咦!你说好好一个闺女咋能想不开呢!”大爷大妈们面露惋惜。

    说到这,张云雷忽的一激灵,用筷子尾碰了碰张雅标皱眉道:“诶!标,说起来那小闺女和咱月还认识呢!”

    张雅标疑惑,把碗放地上就掏烟,显然烟瘾犯了,点着火说:“咋…咋…咋能…和咱月有关系?”值得一提张雅标是个结巴,有时候说话很正常有时候就会吐字不清。

    张云雷和张雅标是一个奶奶的,两家公用一堵墙,所以各家都称是自家孩子,外人也把他们家合叫老张家。

    “你看你忘了吧!”张云雷故作高深,也就着火点了根烟讲:“忘了吗,就咱月生大迟的时候那个照顾月的小护士。”大迟——李桂迟的小名。

    这么一说,不光是张雅标,连很多大妈都恍然大悟。王婶一拍大腿:“就那个月到家天天念叨的小闺女?”

    张云雷站起身,打打屁股上的土。张雅标猛拍他的腿然后笑着护住碗口说:“你灰都落我碗里面了。”

    张雅标又对王婶说:“那可不,那时候月天天念叨她,说人家小闺女好的很,还要给人家说媒。”

    刘婶听完也是唏嘘:“这么说那小闺女真是命苦诶。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能想不开跳河呢。大过年的,真可怜诶!”

    “那咋发现的来!”赵大爷倚着树敲了敲烟斗。

    张云雷听到,吐了口烟:“这不就说吗,俺姐村姓申家的小儿跟他媳妇说去请村里面的老先生写对子(对子就是对联,AH这边俗语),正好路过河边看见了,当时脱了袄就跳河捞人,上来小两口才发现都泡发白了!”

    王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皮发麻:“这不泡几天了!?”

    张云雷打开了话匣子,抖了抖烟:“那可不,听说泡两天了,不是俩年轻人图个新要请人写对子都发现不了,大冷天谁闲的没事能出来逛唉!”

    刘婶接一句:“那可不,也摊着命不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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