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谈生意袭人变颜色
转眼之间，时间又过去月余，天气没有那么炎热，晚上的时候，已经有了微微的寒意。院中的月季花开的极其鲜艳，红的如同绣球，粉的如同情人的腮红。
如今宝玉房中的丫鬟都要读书认字，已经成了贾府内的一个新闻，连老太太知道了，都笑呵呵的道，“我们家本来不在意这些，如今宝玉非要叫他的丫头都认识几个字，可见是用了心的。”
宝玉本来就是贾府内的金凤凰，仆人们对其十分敬畏，如今又听宝玉愿意让屋里人都读书认字，在一众家奴中宝玉威望更高。做宝玉的丫鬟，如今也成了很多少女的目标。
话说这日宝玉正在院内折腾东西，就见老太太身边丫鬟来请。宝玉换了衣服，跟着丫鬟到了上房，如平日一般，一众夫人、奶奶都在，多了一个眼生的老妪，正和史太君说话。
凤姐见宝玉进来，先是对他笑了笑，“宝玉，我听说如今要做你屋里人，可是要会读书写字，吟诗作画的，是也不是？”
“琏嫂子说哪里话，那都是外面瞎传的，我让秋芳教他们写字，不过是为了不做睁眼瞎罢了。”
“说起来就你会作怪，你嫂子我也是不认识字的，也不是过得好好的。那写字又不能吃，又不能穿，我们女子何必去学那些，可见是做了秀才，如今眼界高了，看不上我们这些不认识字的了。”
“凤丫头你这说的可没有道理，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认识几个字还是有好处的。我在贾家做媳妇的时候，你老奶奶是伴过驾，给先皇当做教养嬷嬷的。皇家教养嬷嬷不识字是不行的，一是要教小皇子为人处世的道理，二是要能匡扶小皇子性格上的不足。如果不认识字，那是教育不好的。”贾母插嘴道。
“老太太说的对极了，”那老妪坐在贾母面前的矮凳上，头发花白，“也就是咱们贾家才明白这样的道理，这孩子的教养，都是学问，母亲如果是个睁眼瞎，最终会害了孩子，您看我家那不省心的，如今也是没得出息，虽然靠着主子的恩典，在外谋了一个差事，可是日日担心，夜夜难寐，就怕把差事办砸了，自己受罪事小，给主子爷丢脸事大。”
“小心些总是没错，你看他老子，如今虽然也是在朝内做官的，也不是起早贪黑，兢兢业业。为的就是报了那份君恩，能对得起祖宗罢了。”贾母笑道。
“我是没见识的，今日听了老太太的一番教育，可算是明白点道理了。不如我明日也去宝玉那边读书认字去吧。”王熙凤道。
“你呀，你倒是敢去，她那丫鬟敢教你？你这破落户，到了宝玉那边，还不给他掀翻天去。”贾母笑道。
“也就是二爷这样人物，才能想出这样的善举来，如今外面各家都想着，把自己的闺女往爷屋里送呢。”
“他们都是看宝玉有能耐，巴不得攀高枝儿，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王熙凤笑道，原来这几日，果然有几家下人前来托王熙凤，询问宝玉那边还要不要丫鬟，自己家的闺女，身家清白，又是家里的老人，王熙凤知道宝玉身边人都是老太太、王夫人极度关注的，如何敢随便应承，便都回绝了。
“倒也不急，宝玉，你屋里如今有几个丫鬟，可还得力？”贾母问道。
“如今只有袭人几个。”宝玉正坐在迎春对面，拿了一块点心，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见贾母询问，便随口应道。
“除了袭人，还有两个年纪大点的，其余都是小丫头，出不得力的。”王夫人也道。
贾母低头稍想，道，“赖嬷嬷今日带来的这个丫头我看极好，不如就放宝玉屋里吧。正好加上她，筹够四个大丫头，照顾宝玉读书。”
王夫人点头同意，赖嬷嬷也急忙道，“放在宝二爷屋里，是她的造化，能伺候这样的主子，再没有更好的境遇了。”
宝玉奇怪，“迎春姐姐，他们说的丫头在哪。”
贾迎春正静静的听她们说话，听宝玉询问，指了指贾母身边的鸳鸯，宝玉抬头看去，果然见一个穿粉色宫裁穿花蝴蝶的少女。
“宝玉，你来，看看这个丫头你喜欢不喜欢。”贾母示意那少女站到宝玉跟前。
“晴雯，还不快去给二爷磕头。”
晴雯面容姣好，头上编着几个小辫子，身材偏瘦，几步走到宝玉面前，就要给宝玉磕头。宝玉急忙起身，把她扶起。
待晴雯起身，宝玉见她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如同两颗宝石，一时竟看的痴了。
只听凤姐笑道，“这可是对上眼了，都看痴了。”
众人又顽笑一番，这才放过宝玉。宝玉推说自己要回去做功课，王夫人道，“过几天是菩萨的生日，你记得替我去庙上还愿。”
宝玉点头，原来宝玉衔玉而生，家里对他珍爱不必多说，王夫人早早在庙里许下心愿，如今宝玉年年都要去庙里还愿。
“别广知道学习，看一会儿书，就和袭人她们顽会儿，你老子不敢说你什么。”贾母嘱咐道。
等出了上房，宝玉见那晴雯也跟在后面，便问道，“你原来就叫晴雯，还是后来改的名字？”
晴雯却不害羞，打量了宝玉一眼，道，“不是我的本名，是才老太太才给起的名字。二爷果然不一样，我在外面听说要给二爷当丫鬟，还担心了好几天。”
“担心什么？外面都怎么说我。”
“外面都说宝二爷是极聪明的，样子也俊，只是...”晴雯轻笑。
“只是什么...”
“只是有一桩不好，有些好色...”
“好色？这是从何说起？”宝玉一愣，原以为外面会传他不喜读书、不知上进、有些痴劲，没想到居然传他好色。他一个孩童，如何会有这样的名声。
“外面都说，宝二爷上街去，看到一个的美貌少女，便求了老爷，非要买回来放在屋里。说二爷小小年纪，就喜欢收集美女，实在是...纨绔子弟。”说完晴雯偷偷看向宝玉，只见这少年脸上虽有苦笑，却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她是活泼的性子，如果遇到一个不解风情的主子，那不得憋死。
两人回了院子，宝玉把晴雯依依介绍给众人，众人也是表情不一。
晴雯实乃丫鬟中颜色一流人物，性格又好，如今被赖嬷嬷送给宝玉，众人心思各不相同。袭人急忙安排了晴雯的住处，让她把东西先放下。
宝玉道，“屋里也没什么规矩，只是有一件，屋里玩笑话，不可随便说与外人，不然免不得一顿规矩。”
“屋里玩笑话谁会当真。”晴雯道。
宝玉见晴雯微微有些脾气，心里一笑，这丫头长得如此出色，赖家又挑这个时候送给贾母，明摆着就是想送入自己房中。
如今自己屋内有袭人、小红再加上她，各个来头都不小，如果她们能好好相处则好，不然恐怕后院难宁。
“好了，茜雪，你带你晴雯姐姐先去转转，以后她也是我们这边的人了。”晴雯微微哼了一声，不情愿跟茜雪下去了。
“倒是找了一个好好漂亮的丫鬟。”傅秋芳见二人出去，低声说道。
“这丫鬟来头可不小，乃是赖家专门送给老太太的。”宝玉笑道，“如今赖家的孩子，借了贾府的势力，在朝廷中谋了一个官职，看来人心不足，还想要更大的官职。”
“原来是这样。是了，古往今来都是这样。就算皇后、贵妃，娘家也想靠着女儿赚些脸面。”傅秋芳道。
“天下多是这样的父母，为了各自的前程，女儿算得什么。”袭人插嘴道。
“说这些干什么。不管是你们，还是她，我可亏待了你们几个？只要你们好好听话，将来日子只会更好。”宝玉道。
“哼，二爷如今越发有了少爷脾气，还不叫人家抱怨两句了。俗话说，喜新厌旧，如今我们几个，除了某人，可是连新人都算不上，二爷就舍得训斥？”袭人瞄了傅秋芳一样。
“我可不是什么新人、旧人，你们说吧，我也出去顽会儿。”傅秋芳脸色微微一红，急忙出去了。
宝玉见屋内只剩下袭人和自己，便伸手拉住袭人的手，道，“昨日我和她并未如何，你何必多心。再说你的好，我是时时记在心里，如何会讨厌你。”
袭人本想挣脱，听宝玉如此说，只觉得脸红心跳，一时忘了动作。
“再说你伺候我这么久，早就是我的人，只是我年纪太小，等年纪大些，少不得先要了你。”
袭人大羞，“二爷可说什么胡话，再说下去，我可就走了。”
袭人只感觉宝玉看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有实质，盯得自己浑身发热，连被宝玉抓的手，也如抓着焦炭，灼热难耐。
“那我不说了，对了，我听说你还有家人住在府外，可有联系？”宝玉笑着把袭人拉近一些，如今袭人年龄比宝玉大，发育也是日渐成熟。此时被宝玉逗弄一番，脸红欲滴，根本不敢看宝玉。
听宝玉询问，袭人道，“我还有个哥哥，在府外不远的地方住着。”
“你哥哥可信的？”宝玉道。
“信自然信的，只是没什么本事，平时就是赶车拉活，一年也挣不着几个钱，我父亲没得早，我哥哥脾气倔强些，如今还是和我老娘一起住。”
“你家原来是做什么？”
“父亲在时，家里与人合伙做车马行生意，后来不知道怎么，生意折了本，父亲也一病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如今如何呢。”
“这几年倒是稍稍恢复了一些元气。我哥哥不和别人合伙，自己帮别人做些拉货的营生。”
“怪不得不见你家里人来府里。原来你家里自己是商人。”
“他算的什么商人，一年下来赚不到几个钱。当初我父亲刚没，我哥哥又小，生意又折了本，家里眼看就要断了炊烟，实在没办法，看我还值几两银子，这才把我卖到了府里。如今几年下来他们也不曾来看我几次，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
袭人虽说的生气，可是对家里关心一点没有少。她早先在贾母身边当丫鬟，那年伺候史湘云，后来史湘云回家去了，这才又给了宝玉。这中间几年时间，她一直是关心家里的，虽说花家家人来看的少，但是每次她都倾其所有，想要帮助家人。
“那你能叫你哥哥来见我一面不能？”宝玉说道。
“能自然能，爷今天问这些做什么？”袭人听宝玉要求奇怪，这才从刚才迷糊中，又恢复了一些精明。
“我想让他办些事情。”
“找他办事情？他可不是家里奴才，恐怕爷用起来不方便。”
“我如今就需要一些的不是家里的人，才能信的过。既然他是你哥哥，你又说他信的过，不瞒你说，我准备拿几两银子出来，去买一件铺子，赚一些银子来...”
“啊，二爷，我们这家庭，做生意可是万万不行呢，万一被朝廷发现，那可是大大的祸事。”
“这我当然晓得，需得想个办法才能避开这里面的风险...”
如今宝玉房中的丫鬟都要读书认字，已经成了贾府内的一个新闻，连老太太知道了，都笑呵呵的道，“我们家本来不在意这些，如今宝玉非要叫他的丫头都认识几个字，可见是用了心的。”
宝玉本来就是贾府内的金凤凰，仆人们对其十分敬畏，如今又听宝玉愿意让屋里人都读书认字，在一众家奴中宝玉威望更高。做宝玉的丫鬟，如今也成了很多少女的目标。
话说这日宝玉正在院内折腾东西，就见老太太身边丫鬟来请。宝玉换了衣服，跟着丫鬟到了上房，如平日一般，一众夫人、奶奶都在，多了一个眼生的老妪，正和史太君说话。
凤姐见宝玉进来，先是对他笑了笑，“宝玉，我听说如今要做你屋里人，可是要会读书写字，吟诗作画的，是也不是？”
“琏嫂子说哪里话，那都是外面瞎传的，我让秋芳教他们写字，不过是为了不做睁眼瞎罢了。”
“说起来就你会作怪，你嫂子我也是不认识字的，也不是过得好好的。那写字又不能吃，又不能穿，我们女子何必去学那些，可见是做了秀才，如今眼界高了，看不上我们这些不认识字的了。”
“凤丫头你这说的可没有道理，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认识几个字还是有好处的。我在贾家做媳妇的时候，你老奶奶是伴过驾，给先皇当做教养嬷嬷的。皇家教养嬷嬷不识字是不行的，一是要教小皇子为人处世的道理，二是要能匡扶小皇子性格上的不足。如果不认识字，那是教育不好的。”贾母插嘴道。
“老太太说的对极了，”那老妪坐在贾母面前的矮凳上，头发花白，“也就是咱们贾家才明白这样的道理，这孩子的教养，都是学问，母亲如果是个睁眼瞎，最终会害了孩子，您看我家那不省心的，如今也是没得出息，虽然靠着主子的恩典，在外谋了一个差事，可是日日担心，夜夜难寐，就怕把差事办砸了，自己受罪事小，给主子爷丢脸事大。”
“小心些总是没错，你看他老子，如今虽然也是在朝内做官的，也不是起早贪黑，兢兢业业。为的就是报了那份君恩，能对得起祖宗罢了。”贾母笑道。
“我是没见识的，今日听了老太太的一番教育，可算是明白点道理了。不如我明日也去宝玉那边读书认字去吧。”王熙凤道。
“你呀，你倒是敢去，她那丫鬟敢教你？你这破落户，到了宝玉那边，还不给他掀翻天去。”贾母笑道。
“也就是二爷这样人物，才能想出这样的善举来，如今外面各家都想着，把自己的闺女往爷屋里送呢。”
“他们都是看宝玉有能耐，巴不得攀高枝儿，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王熙凤笑道，原来这几日，果然有几家下人前来托王熙凤，询问宝玉那边还要不要丫鬟，自己家的闺女，身家清白，又是家里的老人，王熙凤知道宝玉身边人都是老太太、王夫人极度关注的，如何敢随便应承，便都回绝了。
“倒也不急，宝玉，你屋里如今有几个丫鬟，可还得力？”贾母问道。
“如今只有袭人几个。”宝玉正坐在迎春对面，拿了一块点心，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见贾母询问，便随口应道。
“除了袭人，还有两个年纪大点的，其余都是小丫头，出不得力的。”王夫人也道。
贾母低头稍想，道，“赖嬷嬷今日带来的这个丫头我看极好，不如就放宝玉屋里吧。正好加上她，筹够四个大丫头，照顾宝玉读书。”
王夫人点头同意，赖嬷嬷也急忙道，“放在宝二爷屋里，是她的造化，能伺候这样的主子，再没有更好的境遇了。”
宝玉奇怪，“迎春姐姐，他们说的丫头在哪。”
贾迎春正静静的听她们说话，听宝玉询问，指了指贾母身边的鸳鸯，宝玉抬头看去，果然见一个穿粉色宫裁穿花蝴蝶的少女。
“宝玉，你来，看看这个丫头你喜欢不喜欢。”贾母示意那少女站到宝玉跟前。
“晴雯，还不快去给二爷磕头。”
晴雯面容姣好，头上编着几个小辫子，身材偏瘦，几步走到宝玉面前，就要给宝玉磕头。宝玉急忙起身，把她扶起。
待晴雯起身，宝玉见她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如同两颗宝石，一时竟看的痴了。
只听凤姐笑道，“这可是对上眼了，都看痴了。”
众人又顽笑一番，这才放过宝玉。宝玉推说自己要回去做功课，王夫人道，“过几天是菩萨的生日，你记得替我去庙上还愿。”
宝玉点头，原来宝玉衔玉而生，家里对他珍爱不必多说，王夫人早早在庙里许下心愿，如今宝玉年年都要去庙里还愿。
“别广知道学习，看一会儿书，就和袭人她们顽会儿，你老子不敢说你什么。”贾母嘱咐道。
等出了上房，宝玉见那晴雯也跟在后面，便问道，“你原来就叫晴雯，还是后来改的名字？”
晴雯却不害羞，打量了宝玉一眼，道，“不是我的本名，是才老太太才给起的名字。二爷果然不一样，我在外面听说要给二爷当丫鬟，还担心了好几天。”
“担心什么？外面都怎么说我。”
“外面都说宝二爷是极聪明的，样子也俊，只是...”晴雯轻笑。
“只是什么...”
“只是有一桩不好，有些好色...”
“好色？这是从何说起？”宝玉一愣，原以为外面会传他不喜读书、不知上进、有些痴劲，没想到居然传他好色。他一个孩童，如何会有这样的名声。
“外面都说，宝二爷上街去，看到一个的美貌少女，便求了老爷，非要买回来放在屋里。说二爷小小年纪，就喜欢收集美女，实在是...纨绔子弟。”说完晴雯偷偷看向宝玉，只见这少年脸上虽有苦笑，却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她是活泼的性子，如果遇到一个不解风情的主子，那不得憋死。
两人回了院子，宝玉把晴雯依依介绍给众人，众人也是表情不一。
晴雯实乃丫鬟中颜色一流人物，性格又好，如今被赖嬷嬷送给宝玉，众人心思各不相同。袭人急忙安排了晴雯的住处，让她把东西先放下。
宝玉道，“屋里也没什么规矩，只是有一件，屋里玩笑话，不可随便说与外人，不然免不得一顿规矩。”
“屋里玩笑话谁会当真。”晴雯道。
宝玉见晴雯微微有些脾气，心里一笑，这丫头长得如此出色，赖家又挑这个时候送给贾母，明摆着就是想送入自己房中。
如今自己屋内有袭人、小红再加上她，各个来头都不小，如果她们能好好相处则好，不然恐怕后院难宁。
“好了，茜雪，你带你晴雯姐姐先去转转，以后她也是我们这边的人了。”晴雯微微哼了一声，不情愿跟茜雪下去了。
“倒是找了一个好好漂亮的丫鬟。”傅秋芳见二人出去，低声说道。
“这丫鬟来头可不小，乃是赖家专门送给老太太的。”宝玉笑道，“如今赖家的孩子，借了贾府的势力，在朝廷中谋了一个官职，看来人心不足，还想要更大的官职。”
“原来是这样。是了，古往今来都是这样。就算皇后、贵妃，娘家也想靠着女儿赚些脸面。”傅秋芳道。
“天下多是这样的父母，为了各自的前程，女儿算得什么。”袭人插嘴道。
“说这些干什么。不管是你们，还是她，我可亏待了你们几个？只要你们好好听话，将来日子只会更好。”宝玉道。
“哼，二爷如今越发有了少爷脾气，还不叫人家抱怨两句了。俗话说，喜新厌旧，如今我们几个，除了某人，可是连新人都算不上，二爷就舍得训斥？”袭人瞄了傅秋芳一样。
“我可不是什么新人、旧人，你们说吧，我也出去顽会儿。”傅秋芳脸色微微一红，急忙出去了。
宝玉见屋内只剩下袭人和自己，便伸手拉住袭人的手，道，“昨日我和她并未如何，你何必多心。再说你的好，我是时时记在心里，如何会讨厌你。”
袭人本想挣脱，听宝玉如此说，只觉得脸红心跳，一时忘了动作。
“再说你伺候我这么久，早就是我的人，只是我年纪太小，等年纪大些，少不得先要了你。”
袭人大羞，“二爷可说什么胡话，再说下去，我可就走了。”
袭人只感觉宝玉看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有实质，盯得自己浑身发热，连被宝玉抓的手，也如抓着焦炭，灼热难耐。
“那我不说了，对了，我听说你还有家人住在府外，可有联系？”宝玉笑着把袭人拉近一些，如今袭人年龄比宝玉大，发育也是日渐成熟。此时被宝玉逗弄一番，脸红欲滴，根本不敢看宝玉。
听宝玉询问，袭人道，“我还有个哥哥，在府外不远的地方住着。”
“你哥哥可信的？”宝玉道。
“信自然信的，只是没什么本事，平时就是赶车拉活，一年也挣不着几个钱，我父亲没得早，我哥哥脾气倔强些，如今还是和我老娘一起住。”
“你家原来是做什么？”
“父亲在时，家里与人合伙做车马行生意，后来不知道怎么，生意折了本，父亲也一病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如今如何呢。”
“这几年倒是稍稍恢复了一些元气。我哥哥不和别人合伙，自己帮别人做些拉货的营生。”
“怪不得不见你家里人来府里。原来你家里自己是商人。”
“他算的什么商人，一年下来赚不到几个钱。当初我父亲刚没，我哥哥又小，生意又折了本，家里眼看就要断了炊烟，实在没办法，看我还值几两银子，这才把我卖到了府里。如今几年下来他们也不曾来看我几次，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
袭人虽说的生气，可是对家里关心一点没有少。她早先在贾母身边当丫鬟，那年伺候史湘云，后来史湘云回家去了，这才又给了宝玉。这中间几年时间，她一直是关心家里的，虽说花家家人来看的少，但是每次她都倾其所有，想要帮助家人。
“那你能叫你哥哥来见我一面不能？”宝玉说道。
“能自然能，爷今天问这些做什么？”袭人听宝玉要求奇怪，这才从刚才迷糊中，又恢复了一些精明。
“我想让他办些事情。”
“找他办事情？他可不是家里奴才，恐怕爷用起来不方便。”
“我如今就需要一些的不是家里的人，才能信的过。既然他是你哥哥，你又说他信的过，不瞒你说，我准备拿几两银子出来，去买一件铺子，赚一些银子来...”
“啊，二爷，我们这家庭，做生意可是万万不行呢，万一被朝廷发现，那可是大大的祸事。”
“这我当然晓得，需得想个办法才能避开这里面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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