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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议禄蠹小红吐真言

    宝玉既吩咐众人,每日头等大事,就是读书写字,袭人等人虽然有各种理由,皆推脱不得,只好跟了那傅秋芳每日学习。

    宝玉嘱咐那傅秋芳不必过分心急,四书五经是不用学习的,先从简单文字开始,待认得几个字后,再教他们看些闲书,慢慢自然知道读书的好处。傅秋芳见宝玉想法果然与众不同,心中慢慢转变了看法。

    今日宝玉在那边上读书,傅秋芳并几个大丫鬟正在学习,袭人道,“你要不要喝茶?”

    “不用管我,你只管先把你的名字学会就行。”宝玉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微微笑道。

    “前会之只知道你讨厌读书写字,却不知道这读书写字真的是难的。才学了一会儿,比把整个屋子都打扫一遍还费力气。”袭人抱怨道。

    宝玉见袭人穿红裙绣蝶长裙,头上编着小辫,腮上微红,身材婀娜。平时虽然属她照顾最周,时时以自己为主,可是还有一样不足,就是不认识字儿。

    宝玉道,“本也不是为了你们能去科举考试,只是为了让你们开开眼界。以后不做睁眼瞎罢了。”

    看着这一屋的美人,颜色各个不错,如果都能读书写字,将来也能聊得到一起,总能长久待在一起。

    “你们爷这样宠着你们,在别家是万万没有的。丫鬟别说读书写字,吃饭都不让吃饱的。我听说那外面为了让女孩子好看,一天只让她们吃一顿饭,为的就是让她们入了公子哥的眼,好将来卖个好价钱。”傅秋芳看着宝玉说道。在她看来,宝玉让她的丫鬟读书写字,虽然是善政,恐怕也存了别的心思。她想了一晚上,忽然想起曾经偶尔听姐姐傅春华说过外面的青楼艺馆善培养女子,最上等的可吟诗作对,次一级可琴棋书画,再次一级能算账管家,最差的才只做皮肉生意。

    这原是外面商人为了抬高女子身价,做的添头儿,外面称之为“女校书”、“瘦马”之名。很多官宦富绅还挺买账,一般这样的女子,身价会暴涨十倍。

    傅秋芳虽没见过,但是见宝玉突发奇想,忍不住往歪处想。心中默默道,宝玉小小年纪,心智未开,就有这种想法,将来必是色中恶鬼...

    “姐姐可别光说我们,我们家二爷可也是宠着你,将来说不得你也入了公子的眼,做个姨娘呢。”小红笑道。

    傅秋芳脸色没来由的一红,“谁要做姨娘,我看你这小丫头才思春了吧,明天就让你们爷把你配了小厮。”傅秋芳恼道。

    “好了,都别说了,这会儿子我有点眼花,不如我们出去先顽会儿吧。”袭人打住二人斗嘴,提议道。

    众少女自无不可,鱼贯而出。

    傅秋芳和小红落在最后,“二爷不和我们出去玩会儿?”小红道。

    “等我把这篇文章记下。对了,小红,我听袭人说,你本姓林,叫林红玉?”宝玉问道。

    “好叫爷知道,我家父母都在府内做事,我本叫林红玉,和二爷您的名字重了,这才改了叫小红。”

    贾宝玉作为荣国府第三代的核心人物,这些在府内当差的,自然都放在心上。这小红父母在府内也是管事的,这才有资格把女儿送到宝玉跟前当差。

    “原来是这样,没那么多忌讳,红玉挺好听的,敢明儿我有时间,帮你找一块真正的红玉来,送给你。”宝玉笑道。

    “这可不得了,爷自己有宝玉,又要送玉给小红,怕不是看上了她?”傅秋芳在一旁酸道。

    “嘿嘿,你才不是说,我宠着你们吗,好叫你知道,你也是我屋里人,想要什么,尽管说。”

    “混说些什么,我才不要呢。”傅秋芳轻推了宝玉一下。

    “那怎么行,多麻烦二爷。”小红微微低头,不敢看宝玉。

    “莫急,如今我已经想明白了。你们就是那花藤,我呢要为你们挡风挡雨,保你们一辈子吃穿不愁。”

    “爷可是准备当菩萨、佛爷?岂不闻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男女聚在一起,就如那林中鸟儿,遇到大难,各奔前程罢了。”傅秋芳低声道。

    “你看,又说些个没影子的话,”贾宝玉见傅秋芳神色落寞,应是想起了自己家破人亡的事情,“我自然知道那官场险恶,一不小心就落得丢官做牢的下场。不过只要我们有那赤子之心,为官正派,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当官还有什么意思?我听说外面一个三等县的县官,一年最少也要弄一千两白银呢。”小红插嘴道。

    “千两白银?咱们一年月钱才十几两,县官俸禄这么高?”袭人见小红、傅秋芳并未一起出来,有些不放心,去而复返,正好听到小红议论。

    “可见袭人姐姐是不出门的,这都不知道,”小红笑道,“我听父亲说过,那些个当官的,可不是靠俸禄,都是私下往来、请托关节、强买强卖,包办官司,如此种种,总之俸禄那里够用,他们来钱的办法多着呢。”

    “这就是所谓权就是银子,有了那官职,自然也就有人孝敬。”傅秋芳出神的说道。她如今想起来,自己父亲傅试岂不是就是这样?千方百计从外面弄钱,孝敬宰相,为了就是更大的乌纱帽。

    “你倒是懂,怎么不见你去当官。”袭人讽刺小红道。

    “姐姐别说,我要是男儿,拼了命,也要弄个官当当,岂不闻,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红微微昂首,两眼放光,可见心中无比向往。

    “可见这人是疯了,一个奴才的女儿,还想着当官老爷,你咋不想着去当王爷、国公。等明儿让人知道了,非要打你个半死。”袭人恼道。

    小红一愣,马上从自己的野心幻想中醒了过来,急忙解释道,“袭人姐姐,我就是说的疯话,二爷、秋芳姐姐,你们别当真,我说的都是疯话。”

    “算不得疯话,只是袒露心声,说的真话罢了。”贾宝玉微微叹息,这小红虽然有野心,但是正应了那句俗语,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就算她出生在贾家这样的一等豪门,如不努力上进,将来也注定是个无足轻重的婆子、奴才。发展的好些,能和她父母一样,在府内管事,有些脸面,如果运气不好,夫家又不行,志气不得伸,生活多半不如意,说不得就要痛苦一生了。

    这世道对女子实在的是不当人的。如袭人这般,一辈子无人启蒙,一心只想着依靠宝玉,将来做了宝玉的屋里人,再能生下一男半女,成了姨娘、主子,就算是人生最大的成就了。

    如小红、茜雪、尚未出场的晴雯,乃至探春这般,虽有心上进,天真浪漫之人,这世道都是容不得,要打杀去了的。

    如再遇人不淑,命运不公,或夫死早夭、或不求上进、贪色好淫、或懒赌败家、惹事连累家人的,种种痛苦,又不准女人离婚,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君臣夫妇,此番种种,岂不是如身在地狱一般...

    宝玉听得小红的一番发言,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小红乃可用之才。一时众人的都陷入思绪之中,只听屋外秋纹、麝月等人欢笑嬉闹之声。

    见众人都是沉默,傅秋芳道,“你果能保我们一世平安,不饿着、吓着、被人欺负去了,已经是菩萨功德了。”

    “可了不得,本来这屋里的就宝玉一人有些呆气,如今再加上你们两个,我可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伺候你们三个呆子。”袭人环视一周,见小红脸上激动红晕尚未褪去,想来今日才把心中实话说出,有些激动。傅秋芳神色复杂,眼中只有宝玉。宝玉此时望着屋外,眼前的宝玉似乎不是一个童子,而是一个大儒。

    到了晚上,轮到傅秋芳伺候宝玉起夜。宝玉睡在纱橱里面,傅秋芳睡在外面床上,等到了半夜,宝玉听外面隐隐有抽泣之声,出了纱橱,借着月光,见傅秋芳正背对着自己,低声抽泣。

    宝玉急忙上前,坐到床边,轻声问道,“姐姐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爷,没有不舒服。”傅秋芳感觉宝玉正坐在身后,一只手放在自己腰上,身体僵硬起来。

    “那你哭什么,可是想起家人?”

    “不是,只是今天听爷一番话,想到我这犯官之女,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所以...”原来傅秋芳虽表面骄傲,心里却是十分脆弱。如今虽然暂时进了贾家,可是王夫人不喜,自己实际上应该是个犯人,如不是贾家靠着势力,帮自己伪造了身份,做成家奴,此时自己还不知道在哪个火坑之中,甚至已经化为白骨。这样的身份,实在连袭人、小红都比不上的。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想到这些,不由悲恐交加,只觉得四周黑暗一片,皆化作魑魅魍魉,朝自己压过来。姐姐又不在身边,无人倾诉心中恐惧,故忍不住哭泣道。

    自己说完,不听宝玉回应,只感觉宝玉放在背后手散发出极高的温度,似乎驱散一丝冰冷。傅秋芳忍不住翻身,正看到月光下宝玉正看着自己。

    宝玉上身只穿着一件纱衣,脸色被月光映的发白,眼中此时微微发亮,也正盯着自己。

    “爷...你看什么?”傅秋芳被宝玉盯得有些害羞,低声道。

    宝玉却不说话,伸手把傅秋芳从床上拉起,拉入自己的纱橱之中。傅秋芳如今已是少女,第一次见她之时,衣服穿的袭人的,有些不合身,故看不出身材。

    此时她只穿了居家一声白色贴身内衣,白色长裤,身材婀娜,肤色洁白,再加上眼中泪光盈盈,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不像她平常的样子,反而更加惹人怜爱。

    傅秋芳被宝玉一把拉入纱橱之中,本要挣扎,就听宝玉低声说道,“姐姐不必担心,我就算有那心思,也暂时没那本事。今晚只是和姐姐一起挤一挤,睡个好觉罢了。”

    傅秋芳听了,挣扎力度果然小了,任由宝玉把自己拉入纱窗内,和他并排躺了。等二人躺下,傅秋芳只觉自己浑身僵硬,心跳的要破凶而出一样。

    “姐姐要是睡不着,就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吧,我也听听。”宝玉身体虽然是童子,心理却已经成熟,知道傅秋芳类似前世的病骄少女,虽然表面坚强,实际内心无比渴望被爱。

    “我小时候?”傅秋芳努力平复心情,想了想道,“我只听姐姐说过,父亲当时还没有中举,家里虽然也有几亩地,日子也只能算过得去,生活连你家奴才都比不上的。姐姐小时候还是过了几年苦日子。父亲发了狠,要科举,家里事情一概由母亲承担。等我出生之后,父亲才中了进士,从哪以后,父亲就一心想着做大官,光宗耀祖,很少在家的时候。”

    “后来父亲因我和姐姐都是女儿身,想要一个儿子,便又娶了几房姨太太,母亲虽然心中不喜,但是因年纪已大,又因前几年操劳过度,身体也有些旧病。又觉得父亲如今是朝廷命官,没有一个儿子实在丢人,便也忍了。”

    “我从小就被要求学习琴棋书画,各种贵族小姐要学的东西,我都要学。我贪玩被父亲训斥,母亲和姐姐都替我说情。我问母亲,为何我要学这些,母亲只道,这都是命,只盼你将来真能如你父亲所愿,进了高门大院,靠这些本事,不被欺负了去...”

    傅秋芳一边回忆,一边说,心绪果然慢慢平复了下来,此时忍不住侧脸看过去,见月光下宝玉面如满月,双眼微闭,呼吸匀称,似已经睡了过去,脸上不由微微一红,心里暗想,果然还是一个孩子,不然这样一个美人放在嘴边,哪有这样的。

    熟不知宝玉此时闻着少女身上的如花般的清香,听着如同夜莺般的低声絮语,早就心猿意马,神思不定了,只可惜他此时年纪实在太小,有心无力。如此软玉在旁,不把玩一番,实在暴殄天物,想到这里,宝玉忍不住翻身上前,压了过去。

    这一夜,两人都成长了不少。

    第二日一早,袭人狐疑的看着晚起的两人,又认真检查了一番,没有任何发现。傅秋芳神色依旧,只是看向宝玉时,才会浮现出一抹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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