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邀请参加101选秀
2016年12月31日17时
腾飞大厦2013，Produce101CHINA总导演李刚敲门进屋。
“咚咚咚”
低头看电脑、整理纸质合同、相互小声争执的精辞所团队十人都抬头看向他。
杨帆刚把今天下午陪师傅去茶楼讨论的几个公司合作框架协议的草稿弄出来发给师傅，让师傅检查看看自己出的协议有没有阐释清楚，他提及的关于这类有意向合作签订的框架协议容易出现风险点和解决方案。
就见李导目光环扫整个会议室一圈，对着他招招手，脸上还露出慈祥并满意的笑容：“杨帆，你过来一下。”
杨帆一头雾水的起身向李导方向走去。
李导看着向他走过来的杨帆是越看越满意，心里嘀咕着：
啊，一看这小伙子就没化妆，皮肤真健康，这白里透红的。
看看着标准的剑眉星目，哎哟，还自带红唇！真像我们导演组的小姑娘天天念叨的妈生建模脸。
哇哦，这身高有183了吧，跟最近火的寒剧那个什么鬼什么怪里面的男主差不多了。
不过老头子我还是最喜欢我们华夏风格的帅哥，这五官浓墨重彩的，好看！就他了！最好能答应了，这样说不定这次的麻烦事儿会变成了好事。
杨帆走出了来，随手关上了会议室的门后便问：“李导，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到导演组的办公室去说”，李导回答道。
李导带着杨帆来到腾飞大厦17层的导演组大会议室主席台旁边，让杨帆直面二十多个工作人员，他洋洋得意的说：
“你们看看，我说我们项目里面有个超级大帅哥，你们还不信！”李导本来就小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道缝。
首先惊呼的就是坐在会议室右边的三个姑娘，开始赞美起导演的眼光。其中长了一张可爱的苹果脸的实习导演小燕更是托着腮赞叹道：“剑眉星目，面貌俊美。眉分八彩利剑，目若九天朗星。”
三人顿时讨论开来：什么“刀刻一样的精致的脸部轮廓”，“非常鲜明的肌肉线条”，“五官精致帅气、眼神清粼粼的”，“这眼是桃花眼和丹凤眼吧。”“身高一定180以上了”。
小燕最后总结陈词：“真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坐在会议室左边的，是一群大老爷们，虽然觉得这小伙子是长的不错，但是来自自家导演组唯三且单身女同事这一阵一阵的彩虹屁输出，听的让他们莫名火大，但这邪火也没地儿发，索性都闷不吭声。
杨帆站在前面，一边听着小姐姐们很富有文采的点评，一边又看着很沉默肃静的大哥们。与大哥们对视，三秒不到，就受不了这些严肃审视的眼神，迅速的扭头看向李导：“李导这是……？”
李导咳了一声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是这样的，腾飞风控部今早给我发了里海公司练习生王路的背景尽职调查补充报告，这位湾湾省的练习生关于湾湾的立场有点问题，亮红灯了。
我们这边比霓虹和寒国的制作团队起步晚就是一直在做101位练习生的背调。想在活动准备期间，将把风险降到最低，免得后期处理起来麻烦。”
杨帆他们团队的工作内容跟风控部重叠了很大一部分，不过这部分他还没接触，只是知道刘律师昨晚带着三位同事，在风控部那里忙了个通宵。
杨帆这时觉得李导找他来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李导你这是想让我上？！”
他有点惊讶到了，想了想说：“能跟那些艺人经纪公司沟通一下吗？直接从海选淘汰掉的人里面补位一位，那些经纪公司应该很愿意的。”
李导为难的解释道：“我们为了节约成本，就只对入围的101位练习生做了背调。补位一位练习生很简单，但是要重新对他做背调，时间上就有点来不及了。
整个项目组下周一要上大会，按理说这会儿各项目组都应该提交相关报告了。不过按照各组进度，估计都是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提交了。
选你呢，是我跟你舅舅熟，加之你舅的身份，让他写个承诺书就可以直接上会了，你舅的承诺书在我们公司的可信度评级很高的。
我刚刚跟他打电话聊了下，他说你这边背景没什么问题。正好他今晚要从魔都飞过来，承诺书明天就能给我。这事儿就剩下你愿不愿意上这节目了，想不想曝光在聚光灯下。作为素人，上综艺节目，我们都不能完全的预料到结果以及这结果对你的影响，不可控的风险太多了，你之前一直没想往进这圈子，你仔细考虑一下吧。”
杨帆听完也陷入了沉思，很意外的是他居然不是很想拒绝这事。
这时，总编剧白兰姐领着自家10多位编剧小姐姐们进了导演组大会议室。
总编剧白兰身穿经典掐腰小黑裙，披着打理的很好的深棕色的大波浪长卷发，精致适配的妆容，点睛之笔的narsstarwoman哑光正红色的口红，气场十足的向李导和杨帆方向走来。
杨帆想起了从刘律师那听到的八卦：白兰姐是三年前离婚的，听说之前跟老公约定了丁克，结果老公过完40岁生日就后悔了。瞒着白兰姐包了个小三，还让小三生了一个男娃，最后居然把小娃娃抱回家让白兰姐当自己亲生的养。
当时旁边的顾律师补充道：“这事儿我知道，三年前我刚来我们律所。跟着王姐他们团队专做婚姻家庭继承纠纷。白兰姐的这个离婚纠纷是我来律所跟的第一个离婚诉讼，结果就撞大运了遇上超复杂的取证过程，主要是在财产这块，白兰姐他前夫坚持不离婚，完全不配合……”
陈文当时没在办公室，刚进门一听杨帆他们在讨论白兰姐的事儿，就直接打断说：“别在顾问单位聊工作人员的私事儿，讨论这些已经涉及到了当事人的隐私了。严格点说，涉及当事人隐私和我们负有保密责任的内容都只能在律师事务所内、没有闲杂人等时讨论。”
他抿了抿唇，皱着眉继续说：“还有别打着讨论法律问题的幌子，给我聊八卦，地点不对、人物不对、时间不对，谨慎一点。”
杨帆看见这哪哪都戳中师傅审美点的白兰姐，顿时悟出了最近师傅是想吸引哪位女性注意，就是不知道师傅这落花有意，白兰姐流水有没有情咯。
跟着白兰姐进来的编剧组的10多小姐姐熟门熟路的在小燕三人的旁边的位置坐下。
“白老师这是忙完了，来视察我们导演组的工作？”李导假装客气的说道。
“视察谈不上，专门过来看小帅哥的。”白兰姐不再理会李导，将注意力放在了杨帆身上，上下打量了杨帆几下，夸赞到：“这长的很正啊，特别是眼神很灵，我这都开始有新的灵感了，你从哪个犄角旮旯扫出来的啊？”
“精辞所的，是陈律师的徒弟哟~”李导笑得一脸猥琐：“你不知道吗？他们办公地在21楼，没在我们地儿，吃饭时间好像跟我们岔开的，要不然早就被那几个丫头忽悠报名参加海选了。他是飞腾的蒲总外甥，第一天来腾飞视频的时候蒲总领着他跟我和姜安见过一面。”
白兰给李导一个白眼儿：“我能知道什么？我上次跟他联系还是三个月前飞腾那边跟艺丽传媒签对赌协议的事儿。我不是艺丽合作次数多嘛，飞腾又是我们上级公司，艺丽那边让我牵个线。飞腾带来的律师是陈文，就那次见过面，后面就没见了。”
李导：“你俩肯定有联系，陈律师还过来找过你几次，不过刚好你都没在。他怎么不跟你约好时间？你俩闹矛盾了？”
两位说着说着就拉开椅子坐下了，谈话也没避着杨帆，白兰姐还抽空帮杨帆拉了靠近那群小姑娘那边的椅子，“你可以跟小燕她们了解下节目的具体情况，仔细考虑一下李导说的事儿。”
李导也和蔼的笑了笑：“周一早上九点半才上会，你在明天晚上九点之前告诉我就行。让舅舅帮你分析下，听他的准没错，他见的比谁都多。”
杨帆坐下后先给师傅发了个微信说了李导找他的事儿，陈文让他在导演组这边先了解一下节目，说他舅已经跟他联系了。让他吃完晚饭再回会议室加班，加完班他跟他一起回他舅家里。
李导继续跟白兰姐聊刚才的话题：“我听姜安说，陈律师接了精辞老主任的班，他现在是我们公司法律顾问的总负责人了，以后来我们公司的频率肯定会多起来。”李导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喝了口热茶润润嗓子，“我迟早要喝你俩的喜酒。”
白兰姐也不接他这一茬，随即转移话题，跟李导谈论项目的事情了。
要到六点的时候李导：“好了，大家去吃饭吧，在加今年最后一个班了！明天元旦休息一天，周一上午上完会后，真正的考验才开始呢！”
2016年12月31日23：50
陈文取下眼镜，揉揉了干涩的眼睛说：“这一个月大家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了，这个项目最熬人的阶段算是过去了，后面再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个多月无休。大家的元旦假期就从明天开始算休三天。”
陈文跟杨帆看着同事都上了车，让刘炼、周易、顾倩倩顺路的把其他几位没有车的同事送回家，并让所有人到家后都在工作群里面说一声。
陈文这才伸个懒腰：“走，去你舅家，你舅这时候估计也刚到屋。”精辞所几乎是腾飞大厦最后走的那一批，难得安静、空旷的马路，两边的黄色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黑色中带点蓝的天空中时不时的有落地、起飞的飞机载着归家或出发的旅人迎接着2017年的到来。
“叮！”
杨帆打开手机飞信。
2017年1月1日0：00
木木丹三：【图片】
木木丹三：京市下雪了！2017年的第一场雪~
木木丹三：2017年元旦快乐，
陈文瞟了一眼，打趣道：“小女朋友啊，真是青春难得啊。”后拿起自己手机开始给白兰发飞信。
杨帆看着笑了笑，不管师傅的打趣，给林彤回复了：“希望你男朋友2017年变得更加帅气”之后跟她打趣了几句后就让林彤早点睡觉。林彤的入睡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已经困得不行，就是等着杨帆加班完一起跨年。
陈文也没有继续发飞信了，跟杨帆聊了起来。
“你姐最近怎么样？还真要在心外科耗上了？”
“还真是，天天让我妈给她当器械护士，几乎每天都在找手术给别人当二助开胸。”
“你们家也真是，你跟你舅混，洋洋跟你妈混。你外婆身体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一到冬天就是闯难关，今年地儿都不敢给她挪。上周刚出院回家，今年1月休克病危那次后，就完全的老了。现在就记得我妈，其他人谁都不认识了。”
“今年过年我去你们家过了，顺便看看老太太。”
“哟，今年师傅不出国浪了？”
“浪什么浪！我之前不出国，难道在家里当孤家寡人看其他人阖家欢乐？”
“你不给我找个师娘？白兰姐对你不像没感觉的呀？你俩什么情况？我今天可是在导演组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还没什么情况，这事儿吧，看缘分。”
陈文和杨帆到家的时候，杨帆舅舅蒲明已经在家了。两人刚进门就撞见他舅舅蒲明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出来。
“小船，李导那事明天下午再说，今晚你想去睡觉还是想跟我和你师傅继续工作啊。”
杨帆理直气壮地回答“睡觉”，把电脑包放在沙发就转身走进自己卧室，不带一点犹豫的。
蒲明笑了一下也不勉强，问陈文：“你先去洗个澡解解乏吧，我去书房把资料打印、整理一下。跟艺丽传媒的人约的是明天早上十点，事情就是给你说的那样，就是下午跟EM男团签约了之后，艺丽那边又有些新的想法了，这不，大晚上的还传来了一些文件。”
陈文叹了口气：“直接去书房吧，估计一个小时就行，完了直接睡觉。”
蒲明也不勉强，两人就进了书房开始谈事儿。
腾飞大厦2013，Produce101CHINA总导演李刚敲门进屋。
“咚咚咚”
低头看电脑、整理纸质合同、相互小声争执的精辞所团队十人都抬头看向他。
杨帆刚把今天下午陪师傅去茶楼讨论的几个公司合作框架协议的草稿弄出来发给师傅，让师傅检查看看自己出的协议有没有阐释清楚，他提及的关于这类有意向合作签订的框架协议容易出现风险点和解决方案。
就见李导目光环扫整个会议室一圈，对着他招招手，脸上还露出慈祥并满意的笑容：“杨帆，你过来一下。”
杨帆一头雾水的起身向李导方向走去。
李导看着向他走过来的杨帆是越看越满意，心里嘀咕着：
啊，一看这小伙子就没化妆，皮肤真健康，这白里透红的。
看看着标准的剑眉星目，哎哟，还自带红唇！真像我们导演组的小姑娘天天念叨的妈生建模脸。
哇哦，这身高有183了吧，跟最近火的寒剧那个什么鬼什么怪里面的男主差不多了。
不过老头子我还是最喜欢我们华夏风格的帅哥，这五官浓墨重彩的，好看！就他了！最好能答应了，这样说不定这次的麻烦事儿会变成了好事。
杨帆走出了来，随手关上了会议室的门后便问：“李导，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到导演组的办公室去说”，李导回答道。
李导带着杨帆来到腾飞大厦17层的导演组大会议室主席台旁边，让杨帆直面二十多个工作人员，他洋洋得意的说：
“你们看看，我说我们项目里面有个超级大帅哥，你们还不信！”李导本来就小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道缝。
首先惊呼的就是坐在会议室右边的三个姑娘，开始赞美起导演的眼光。其中长了一张可爱的苹果脸的实习导演小燕更是托着腮赞叹道：“剑眉星目，面貌俊美。眉分八彩利剑，目若九天朗星。”
三人顿时讨论开来：什么“刀刻一样的精致的脸部轮廓”，“非常鲜明的肌肉线条”，“五官精致帅气、眼神清粼粼的”，“这眼是桃花眼和丹凤眼吧。”“身高一定180以上了”。
小燕最后总结陈词：“真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坐在会议室左边的，是一群大老爷们，虽然觉得这小伙子是长的不错，但是来自自家导演组唯三且单身女同事这一阵一阵的彩虹屁输出，听的让他们莫名火大，但这邪火也没地儿发，索性都闷不吭声。
杨帆站在前面，一边听着小姐姐们很富有文采的点评，一边又看着很沉默肃静的大哥们。与大哥们对视，三秒不到，就受不了这些严肃审视的眼神，迅速的扭头看向李导：“李导这是……？”
李导咳了一声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是这样的，腾飞风控部今早给我发了里海公司练习生王路的背景尽职调查补充报告，这位湾湾省的练习生关于湾湾的立场有点问题，亮红灯了。
我们这边比霓虹和寒国的制作团队起步晚就是一直在做101位练习生的背调。想在活动准备期间，将把风险降到最低，免得后期处理起来麻烦。”
杨帆他们团队的工作内容跟风控部重叠了很大一部分，不过这部分他还没接触，只是知道刘律师昨晚带着三位同事，在风控部那里忙了个通宵。
杨帆这时觉得李导找他来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李导你这是想让我上？！”
他有点惊讶到了，想了想说：“能跟那些艺人经纪公司沟通一下吗？直接从海选淘汰掉的人里面补位一位，那些经纪公司应该很愿意的。”
李导为难的解释道：“我们为了节约成本，就只对入围的101位练习生做了背调。补位一位练习生很简单，但是要重新对他做背调，时间上就有点来不及了。
整个项目组下周一要上大会，按理说这会儿各项目组都应该提交相关报告了。不过按照各组进度，估计都是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提交了。
选你呢，是我跟你舅舅熟，加之你舅的身份，让他写个承诺书就可以直接上会了，你舅的承诺书在我们公司的可信度评级很高的。
我刚刚跟他打电话聊了下，他说你这边背景没什么问题。正好他今晚要从魔都飞过来，承诺书明天就能给我。这事儿就剩下你愿不愿意上这节目了，想不想曝光在聚光灯下。作为素人，上综艺节目，我们都不能完全的预料到结果以及这结果对你的影响，不可控的风险太多了，你之前一直没想往进这圈子，你仔细考虑一下吧。”
杨帆听完也陷入了沉思，很意外的是他居然不是很想拒绝这事。
这时，总编剧白兰姐领着自家10多位编剧小姐姐们进了导演组大会议室。
总编剧白兰身穿经典掐腰小黑裙，披着打理的很好的深棕色的大波浪长卷发，精致适配的妆容，点睛之笔的narsstarwoman哑光正红色的口红，气场十足的向李导和杨帆方向走来。
杨帆想起了从刘律师那听到的八卦：白兰姐是三年前离婚的，听说之前跟老公约定了丁克，结果老公过完40岁生日就后悔了。瞒着白兰姐包了个小三，还让小三生了一个男娃，最后居然把小娃娃抱回家让白兰姐当自己亲生的养。
当时旁边的顾律师补充道：“这事儿我知道，三年前我刚来我们律所。跟着王姐他们团队专做婚姻家庭继承纠纷。白兰姐的这个离婚纠纷是我来律所跟的第一个离婚诉讼，结果就撞大运了遇上超复杂的取证过程，主要是在财产这块，白兰姐他前夫坚持不离婚，完全不配合……”
陈文当时没在办公室，刚进门一听杨帆他们在讨论白兰姐的事儿，就直接打断说：“别在顾问单位聊工作人员的私事儿，讨论这些已经涉及到了当事人的隐私了。严格点说，涉及当事人隐私和我们负有保密责任的内容都只能在律师事务所内、没有闲杂人等时讨论。”
他抿了抿唇，皱着眉继续说：“还有别打着讨论法律问题的幌子，给我聊八卦，地点不对、人物不对、时间不对，谨慎一点。”
杨帆看见这哪哪都戳中师傅审美点的白兰姐，顿时悟出了最近师傅是想吸引哪位女性注意，就是不知道师傅这落花有意，白兰姐流水有没有情咯。
跟着白兰姐进来的编剧组的10多小姐姐熟门熟路的在小燕三人的旁边的位置坐下。
“白老师这是忙完了，来视察我们导演组的工作？”李导假装客气的说道。
“视察谈不上，专门过来看小帅哥的。”白兰姐不再理会李导，将注意力放在了杨帆身上，上下打量了杨帆几下，夸赞到：“这长的很正啊，特别是眼神很灵，我这都开始有新的灵感了，你从哪个犄角旮旯扫出来的啊？”
“精辞所的，是陈律师的徒弟哟~”李导笑得一脸猥琐：“你不知道吗？他们办公地在21楼，没在我们地儿，吃饭时间好像跟我们岔开的，要不然早就被那几个丫头忽悠报名参加海选了。他是飞腾的蒲总外甥，第一天来腾飞视频的时候蒲总领着他跟我和姜安见过一面。”
白兰给李导一个白眼儿：“我能知道什么？我上次跟他联系还是三个月前飞腾那边跟艺丽传媒签对赌协议的事儿。我不是艺丽合作次数多嘛，飞腾又是我们上级公司，艺丽那边让我牵个线。飞腾带来的律师是陈文，就那次见过面，后面就没见了。”
李导：“你俩肯定有联系，陈律师还过来找过你几次，不过刚好你都没在。他怎么不跟你约好时间？你俩闹矛盾了？”
两位说着说着就拉开椅子坐下了，谈话也没避着杨帆，白兰姐还抽空帮杨帆拉了靠近那群小姑娘那边的椅子，“你可以跟小燕她们了解下节目的具体情况，仔细考虑一下李导说的事儿。”
李导也和蔼的笑了笑：“周一早上九点半才上会，你在明天晚上九点之前告诉我就行。让舅舅帮你分析下，听他的准没错，他见的比谁都多。”
杨帆坐下后先给师傅发了个微信说了李导找他的事儿，陈文让他在导演组这边先了解一下节目，说他舅已经跟他联系了。让他吃完晚饭再回会议室加班，加完班他跟他一起回他舅家里。
李导继续跟白兰姐聊刚才的话题：“我听姜安说，陈律师接了精辞老主任的班，他现在是我们公司法律顾问的总负责人了，以后来我们公司的频率肯定会多起来。”李导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喝了口热茶润润嗓子，“我迟早要喝你俩的喜酒。”
白兰姐也不接他这一茬，随即转移话题，跟李导谈论项目的事情了。
要到六点的时候李导：“好了，大家去吃饭吧，在加今年最后一个班了！明天元旦休息一天，周一上午上完会后，真正的考验才开始呢！”
2016年12月31日23：50
陈文取下眼镜，揉揉了干涩的眼睛说：“这一个月大家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了，这个项目最熬人的阶段算是过去了，后面再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个多月无休。大家的元旦假期就从明天开始算休三天。”
陈文跟杨帆看着同事都上了车，让刘炼、周易、顾倩倩顺路的把其他几位没有车的同事送回家，并让所有人到家后都在工作群里面说一声。
陈文这才伸个懒腰：“走，去你舅家，你舅这时候估计也刚到屋。”精辞所几乎是腾飞大厦最后走的那一批，难得安静、空旷的马路，两边的黄色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黑色中带点蓝的天空中时不时的有落地、起飞的飞机载着归家或出发的旅人迎接着2017年的到来。
“叮！”
杨帆打开手机飞信。
2017年1月1日0：00
木木丹三：【图片】
木木丹三：京市下雪了！2017年的第一场雪~
木木丹三：2017年元旦快乐，
陈文瞟了一眼，打趣道：“小女朋友啊，真是青春难得啊。”后拿起自己手机开始给白兰发飞信。
杨帆看着笑了笑，不管师傅的打趣，给林彤回复了：“希望你男朋友2017年变得更加帅气”之后跟她打趣了几句后就让林彤早点睡觉。林彤的入睡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已经困得不行，就是等着杨帆加班完一起跨年。
陈文也没有继续发飞信了，跟杨帆聊了起来。
“你姐最近怎么样？还真要在心外科耗上了？”
“还真是，天天让我妈给她当器械护士，几乎每天都在找手术给别人当二助开胸。”
“你们家也真是，你跟你舅混，洋洋跟你妈混。你外婆身体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一到冬天就是闯难关，今年地儿都不敢给她挪。上周刚出院回家，今年1月休克病危那次后，就完全的老了。现在就记得我妈，其他人谁都不认识了。”
“今年过年我去你们家过了，顺便看看老太太。”
“哟，今年师傅不出国浪了？”
“浪什么浪！我之前不出国，难道在家里当孤家寡人看其他人阖家欢乐？”
“你不给我找个师娘？白兰姐对你不像没感觉的呀？你俩什么情况？我今天可是在导演组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还没什么情况，这事儿吧，看缘分。”
陈文和杨帆到家的时候，杨帆舅舅蒲明已经在家了。两人刚进门就撞见他舅舅蒲明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出来。
“小船，李导那事明天下午再说，今晚你想去睡觉还是想跟我和你师傅继续工作啊。”
杨帆理直气壮地回答“睡觉”，把电脑包放在沙发就转身走进自己卧室，不带一点犹豫的。
蒲明笑了一下也不勉强，问陈文：“你先去洗个澡解解乏吧，我去书房把资料打印、整理一下。跟艺丽传媒的人约的是明天早上十点，事情就是给你说的那样，就是下午跟EM男团签约了之后，艺丽那边又有些新的想法了，这不，大晚上的还传来了一些文件。”
陈文叹了口气：“直接去书房吧，估计一个小时就行，完了直接睡觉。”
蒲明也不勉强，两人就进了书房开始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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