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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试探

    耶律浑见三个随从走了,给剩下的一个随从搭把手,帮着包扎:“哎呀,其猛,你这是得罪谁了,你看看,这人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我怎么知道得罪谁了?出来混,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最好别让我找出来,要是让我找到,我让他生不如死。”

    三个随从领命,挨桌查看,人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有茶杯,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干的?

    其猛的视线,随着三个随从跟着查看,而且仔细看着每个人的表情,想从人的脸上看出,是否有人心虚害怕,好将罪魁祸首从中抓出来。视线终于跟着自己的三个随从,落到了站在最后面的律古和律邪身上。

    见自己的头包扎好了,推开身前的随从,向律古和律邪走过去:“你们两个人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噢,对了,听说你们因为办事不利,惹怒了二爷,你们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被打了板子不算,还被撵了出来。你们两个也算是二爷侍卫中顶尖的人才了,二爷不喜欢你们了,我稀罕呀,我一听说二爷不要你们了,就让人去请你们过来,给我当侍卫。可是却始终没有找到你们的踪影,我一想,你们可能是在某个地方养伤,所以他们才找不到,只想着等过段时间,你们出来了,再找你们商谈。没想到这么快在这儿就见到了。过来跟我干吧,我是不会嫌弃你们犯过错的。”

    耶律浑也跟着他走过来,不等律古答话,抢着道:“因为他们犯了大错,二哥才不要的,这样的人,我都不希的要,你也别要了。”

    “你不稀罕,那是你的事,可我稀罕。我和他们谈谈,你别捣乱。”

    律古躬身行礼:“多谢您的抬爱。我们已经有新主人了。”

    其猛看了一眼幸儿:“就是他,这么个小人儿,不认识,看来不是什么重臣家的公子。你们跟着他,也太屈才了。还是跟我比较适合。至于这小子,你们的这个新主人,我跟他说一声就行,他不敢不放。”

    转头看向幸儿,见她长的精致好看。粗鲁的话说不出口了,变了个腔调道:“这位小公子,可否割爱,把他二人给我?我另送四个侍卫跟你换,好不好。”

    “不好”。幸儿坚定的道。

    其猛恼怒起来:“你可别给脸不要,别惹我,我今天可心情不好。”

    耶律浑忙拉住其猛:“你别到处找人撒气,好不好?她是我带来的,是我的朋友。你要找他晦气,我可不答应。”

    其猛语气稍缓:“行,我好好说,那我求求你,把他们两个让给我可好,多少钱随你开。”

    幸儿冷冷的:“他们两个即然跟了我,就是我的人,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侍卫,但也是我的兄弟和朋友。你出多少钱,我也不会让的,你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

    律古忙插话:“我们已经认了这位小爷为主子了,以后就不会再改变了。不管是谁再找我们去,我们都不会同意的。”

    其猛更加恼怒:“连个小孩儿都敢瞧不起我,不怕我了。看来我今天直是没看黄历,出门处处不利,事事都他妈的别扭。好,看在三郎面子,我今天先不跟你小子计较,要你们俩个的事以后再说。我问你们,你们两个站在后面,有没有看见是谁用茶杯砸我的?”

    “没看见”。律古、律邪异口同声。

    “你们站在这儿是最后边,一眼就能看见全场,怎么可能没看见?”

    律古道:“当时我们都专注着,起争端的地方,没留意四周。”

    其猛见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气哼哼地甩下一句:“一个有种干,没种承认的,不算是个男人,就是个娘们。要是让我查出是谁干的,我非把他剁成泥喂狗。”

    几个随从逐一查完,还是没查出谁有嫌疑。

    其猛带着随从踹翻几个凳子,掀翻几张桌子,把几个看着不顺眼的人打的口鼻出血,方解些气。

    扬声对自己的随从道:“要把场子给老子砸了”

    耶律浑阻止道:“别呀,我刚来,还没尽兴呢。你把场子砸了我还怎么听说书了?再说砸你的又不是听书阁的人,也没必要迁怒他们,再说你把场子砸坏了,我们想听书了。一时半晌的也再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去听书了。总不能在想听书和那些穷人一样做大街上吧,你还是先消消气,出去尽快找个郎中,把头上的伤治一治。免得拖延了治疗,伤口化脓了,也会要命的。”

    “好,听你的,不砸了,便宜他们了,老子得先去找个郎中看看伤,你在这儿继续听书吧,我先走了。”又转身对场中的人:“这件事不算完,我迟早会查出是谁暗算我的,我非弄死他不可。”其猛说完带着随从怒气冲冲的出门走了。

    听书阁又归于平静,耶律浑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坐下,准备继续听书。伸手去端自己面前的茶杯,桌上已经是空荡荡的了,心里就明白了:“你干的?嗯,是你能干出来的事。你还真是个不好惹的小辣椒。”

    幸儿看了他一眼:“他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嚣张,敢公然无视国法,大庭广众就抢人。”

    “是当朝丞相的小儿子,丞相的权力,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不管他是谁了,咱们听咱们的。前面有空位了,咱们俩个去前面坐,好好听书。”

    此后,耶律齐忙起来,白天很少来小院看幸儿。但幸儿不知道的是,每天不管忙到多晚,耶律齐都会赶到小院,坐在幸儿的床前,盯着熟睡的幸儿看一会,才满足的回去休息。每天看不到她,总觉得缺什么?即便回了寝房,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只有看到她,回去才能睡个安稳觉。一来二去,竟成了习惯。

    有几次白天有时间了,来小院看幸儿时,都会问幸儿,自己几天没来看她,有没有生自己的气。

    幸儿每次都会告诉他没有生他的气,他有事尽管去忙。

    每次听到幸儿的回答,总觉得她即使失忆了,心里依然没有多少自己的位置,不像自己眼里心里都是她。耶律齐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忙,暂时抽不出太多的时间跟她培养感情,没法让她马上同自己一样,心里装的全是对方。每次听了她的回答,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见她外表看上去是开心的,这让耶律齐对抢她来,又伤到了她的那种心里的愧疚感,倒减少了一些,听律古和律邪回来说,耶律浑和幸儿是朋友间的相处方式,现在真的是把幸儿当成兄长的女人,没有做过过份的举动,便放下心来。只要能让幸儿高兴,任由幸儿同耶律浑玩在一处。

    耶律浑隔两天就到小院门前等幸儿,幸儿照常穿上男装,她觉得自己穿男装好像穿的很习惯。也感觉自己原来就总是穿着男装出去的。但又想不起来自己原来的样子,和原来出去干了些什么?越想越头疼。索性干脆不想了。只要出去高兴就行。只要让她出去就行。

    耶律齐是了解他这个弟弟的,虽然外表看着很混帐,但同人相处还是很明白的。对幸儿会是中规中矩的,照顾幸儿也会尽职尽责的,对幸儿言语和行动不会有半点不敬的。

    耶律浑今天带幸儿去骑马,明天带她看摔跤。后天带她去投壶,每日领她换着花样的玩儿。像一个大哥哥带着自己的妹妹。中午二人上各个酒楼去品尝当地特色美食美酒。这段时间是幸儿来辽国最开心的!

    因为女人很少上酒店吃饭。所以酒店里的茅厕都是为男人准备的。幸儿要去茅厕。都是律邪先进茅厕里看一遍。确定没有人,才让幸儿进去。因为幸儿是女孩,两个大男人不好靠门太近,每次二人只能站在门口稍远处把守着。

    这天幸儿进了茅厕,刚要如厕,突然从房梁上跳下一个人,行动之快,让幸儿都没来得及喊:‘救命’,嘴就被人捂上了。

    只见来人低声道:“姑娘别怕,我是清心,我来这里找您已经一个多月了。自从您被劫到辽国后,您的母亲受惊又兼伤心、想您已经病倒了,老爷白天出去在您被劫的附近到处找您,晚上还要回去照看生病的夫人,暗卫也死伤十之八九,清静伤势严重还躺在床上不能动,我和甲一、甲二受的伤不严重,所以这次只有我和甲一出来找您。甲二去京城给爷报信。”

    幸儿去掰她捂着自己嘴的手。

    清心才反应过来,自己害怕被人发现,手还一直捂着幸儿的嘴。忙将手放下。跪下磕头。

    幸儿听她这番话一脸茫然,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莫名有一种熟悉、亲切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她是谁。低声道:“你快起来!这里不是跪着的地方。你是什么人?我并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清静看着幸儿,不明就里:“您怎么了?奴婢是清心呀,您怎么连奴婢都不认识了?姑娘头受的伤,好了没有?”

    幸儿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头受伤了?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你叫我姑娘,又煞费苦心的找我。说明你是认识我的。那你说说看,你是干什么的?告诉我,我是谁?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清心道:“您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问?您真的是记不起我来了?我是王爷送给姑娘的女侍卫清心。姑娘为什么记不得了?难道是因为您的脑袋受了伤的原因吗?您还有另一个女侍卫叫清静。那日我们同王爷派来给您的暗卫和你家的护院、长随一起护送您和老爷、夫人去京城。走到半路被人劫了,清静也因此腹部受了伤。因为他们人多,武功又高,都是训练有素的。我们这边,您家的长随、护院都武功平平,顶不上多少用,王爷给您留下的暗卫,虽然武功都很高,但人数却比对方少。我们寡不敌众,暗卫们死的死,伤的伤。李家的随从、护院虽然没死,却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当时眼见我们败局已定,也只能和他们以死相拼,打斗中,您为了救我,被人打中了脑袋后昏死过去,我当时被好几个人围困着,无法脱身救您。害的您被人劫走了。都是奴婢无用。”

    幸儿低头默念着:“清心、清静。”这两个名字确实很熟悉。幸儿又问道:“我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

    清心道:“您叫李明月。是暨远县人。您父亲叫李景顺,母亲叫白凤锦,大哥李明诚,二哥李明信。你有四个大丫环。听琴、赏画、捧书、研墨。听琴、赏画常跟在你身边。”

    正说话间,就听门口有人问道:“姑娘,我好像听见里面有人在跟您说话。您还好吧,您没事吧?”

    幸儿心里莫名的对清心感到信任。听到律古问话,没有道出实情。忙搪塞的回答:“那是我在自言自语,这里没什么事。有事我会喊你们的。”

    门外的人听到了幸儿的回答,放了心。挺了挺身子站的更直了。

    幸儿见此处不易久留,有许多疑问想问,但此时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允许,只能赶紧低声道:“你尽快的告诉我,我是被什么人劫的?他为什么劫我”?

    清心也知道时间紧迫,这里不易久留,若被人发现一切就完了。简单扼要的跟幸儿说:“您是晋国人,被辽国的二皇子耶律齐看中。他来提亲,老爷没同意,这可能是他劫你的原因。北地太乱,王爷建议让你们去京城居住,王爷当时急于奉旨回京,无法带你们一起走。所以分些自己的暗卫,留下来保护你们入京。老爷带着我们一起进京城找李老太爷和您的两个哥哥。没想到耶律齐明明着和晋国和谈,暗中却派人盯着着李家。我们一行人在出了暨远县,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被挡在半路。他派来的人就和我们打了起来。他们的人比我们多,而且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您家的护院、长随只会些简单的武功,跟他们对上却是十个打不过他们一个,清明我俩和暗卫虽然武功可以和他们抗衡,怎奈比他们人少,我们寡不敌众,您是被他们打伤头部后让他们带走的。”

    幸儿道:“你说你们是王爷送给我的,王爷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清心道:“王爷是晋国的齐王殿下叫刘瑞,曾经送给你一个玉佩做为信物,要娶您做侧妃,王爷已经到京城了,可能现在不知道你被劫的事。我们放信鸽给王爷传信,却没有接到回信,,我来前,因没接到回信,不知京城中王爷那儿有什儿变故没回信,所以甲二已去京城将你被劫的消息去通知王爷去了,我走时是晋国的国丧,皇上驾崩了。王爷不一定能抽出身来救您。我不放心姑娘,同甲一、李老爷商量了一下,决定来辽国找您。李老爷也要跟着,他不会武功,跟着只能拖后腿。被我们好说歹说劝下没有跟来。当时入辽境盘查的太严,我们是走的没人走的山路,翻山越岭才得已进入辽国的。中途还碰上了也来辽国找您的钱冬,他一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自保能力,想翻过这崇山峻岭就是找死。我们见到他时,他受伤倒在山中,如果没被我们碰上,现在恐怕已死在山中了。本来我们是三人来的,当时看他伤势严重,又感念他是为了找您受的伤,我们只得留下一人护送他回暨运县,现在入境的只有我和甲一。我们现在住在吉祥客栈。上次您同耶律齐一起出来逛集市,我就看到您了。因为您身边跟着的人太多,而且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我们不敢靠前。我一直跟着您,每日您身边不离人,我也靠不上前,今天你要上茅厕。我才抓住这个机会见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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