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进京
没有人想象得到清溯掌门深夜的快乐，也许今年盖了制药堂，还能有余钱再来个一两排客舍？清溯掌门美滋滋地计划着，不仅如此还要增加宣传的花销，不如让那各地的小报和说书先生多说说昆仑派的好，多树立正面形象？这么一算，又多了一笔开销，客舍只剩一排了……清溯掌门不高兴地将算盘推到一边，他的快乐没了。
另一边顾余曦带着有些摇摇晃晃的沈月瑶穿过人群回到揽月阁，她今晚喝了点果酒，但不多，只有些许脸红。如上回一般，顾余曦将她送回房，准备好热茶热水，看她自己擦了脸才回到房间。
今晚能睡个好觉吧，那小丫头看着还是可以自理的。顾余曦梳洗了一番，躺在榻上准备入睡，从早到晚的一幕幕开始在神识中涌现：他和沈月瑶一起投壶，他一个天罡门出身的居然不得要领，她却很是擅长；他二人一起买了糖山楂，是自己记忆中爱吃的味道，沈月瑶却被酸倒了牙；他看话本子的时候偷偷瞥了一眼她慌乱局促的样子；她吃炙肉的时候剩了最后一块给他，他假装没看见，她天人交战之后自己吃掉了；他为了让她少喝一点酒，一直加快自己喝酒的速度；她看见那舞剑的一对“仙侣”脖颈变得微粉……
想着想着他就……睡不着了。他起身盘腿坐好，调整呼吸，心中默念道家经典，试图用这种方式驱除一些心中的杂念。
杂念还在顽固地侵蚀着灵台，神识又受到某人的骚扰。
“余曦，你今天穿这身真好看……”
这人是在睡梦中夸我？
“我觉得我穿这身也特别好看！”
顺便夸夸自己？
“你觉得呢？”
我一直觉得你还行……我到底在想什么！不行不行，不能跟着她的节奏来，这个小丫头就是个噬心兽！顾余曦扶额。
“我觉得我们要是一起舞剑定是比那两个人要好看！”
你可真敢想。
“我们下回有机会试着一起舞剑好不好？”
等你酒醒了再说吧。
“我们拉勾！”
……
怎么会有明明睡着了神识却如此精神焕发的人呐！
不过好在听着这小丫头一字一句的唠叨，顾余曦很快忘了自己刚才纠结的事情，感受到了眼皮的沉重……
拉勾。
第二天，沈月瑶一早就爬了起来，见顾余曦还没开门，便拿了一把剑在凤凰树下晨练。
待顾余曦昏昏沉沉起床开门，就见到一袭白衣的女子在火红的凤凰树下舞剑，若轻云蔽月，若流风回雪。
“不是说和我一起练剑，你怎的自己练上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以后别喝酒了。”顾余曦绷着脸快步走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顾余曦一整个去京城的路上都没理过自己了。沈月瑶百思不得其解，这人到底在和谁闹别扭？
沈月瑶开口想要开解他，但是又记起就自己一直以来的观察而言，每到这个时候就一定不能说话安慰他，因为没有说对的话他就会更生气……
吃了几次亏的沈月瑶决定冷处理，故此一路都在看风景看路人看楼宇……正眼都没瞧顾余曦，以免他发现自己注意到了他在生气。
给他一点自由空间，待他自行慢慢想开，应该就不生气了吧？
于是顾余曦在沈月瑶给的“自由空间”里一路气到了京城，快进城的时候沈月瑶才注意到了他那张绷的更紧的脸。
“你怎的还在生气呀？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了。”沈月瑶惴惴地道。
顾余曦看她害怕的样子不似作伪，缓了缓面色：“只是想到了记忆中一些不通之处，一时理不顺才面色如此难看。”
沈月瑶一看他虽说还是有点僵硬，但比刚才和煦多了，总算松了口气，随口埋怨道：“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真的很吓人？安慰你也不行不安慰也不行，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对不住，我不知自己面色如此难看，下一回若是我又表情骇人，还请一定提醒我。”顾余曦淡淡道。
沈月瑶怔怔看着顾余曦，他好似不生气了，又好似没有完全不生气……
好容易进了京城，人来人往的街道和昨日的热闹相比还是差了些许。沈月瑶突然觉得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一直期待的娘亲的遗物仿佛也没有那么吸引人了。她只想速速办完，回到玉书门的房里，呆在那个让她觉得舒适又安全的地方。
“你娘的嫁妆存放在哪一处银号？”顾余曦突然主动问到。
“天宝银号。”沈月瑶明显心不在焉。
“知道在哪吗？要不要找个人问问看？”有个人突然热心起来。
“不知道，我不想去了。”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没满十五岁的，为何他多活了近两百年反倒有这许多小性子？自己还从未，从未……
沈月瑶一直表现得懂事而克制，身边的同门知道她的身世，都对她和气谦让……从未有过谁逼着她打开自己坚硬的壳。
而顾余曦许是魂魄不全的缘故，有时候不太能克制情绪，每每自己不开心就要绷着脸，这反而阴差阳错使得沈月瑶将真实的委屈情绪流露了出来。
再说这一厢顾余曦见沈月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所剩的那点别扭也都烟消云散了。
“是不是热得不想走了，我请你吃碗冰酪可好？”顾余曦含笑问道。
“可是我不想吃……”沈月瑶垮着一张小脸，心中酸酸涨涨。
“可是我想吃，你陪我尝尝嘛。”顾余曦自然地轻扯着她的袖子，拉着她进到糖水店里。
“要两碗冰酪，多加牛乳和蜂蜜。”顾余曦轻车熟路：“你吃一碗冰冰凉凉的糖水，保证你什么烦恼都忘了。”
看着身边言笑晏晏的顾余曦，不知为何沈月瑶的心情也慢慢明朗了起来，吃着入口即化的甜蜜，嘴角浮上了笑意。
“这样笑起来多好看，一直这样笑才好。”顾余曦眉眼弯弯。
仙上笑起来也很好看呢，那些传说中的美男子大概都长这样吧。
另一边顾余曦带着有些摇摇晃晃的沈月瑶穿过人群回到揽月阁，她今晚喝了点果酒，但不多，只有些许脸红。如上回一般，顾余曦将她送回房，准备好热茶热水，看她自己擦了脸才回到房间。
今晚能睡个好觉吧，那小丫头看着还是可以自理的。顾余曦梳洗了一番，躺在榻上准备入睡，从早到晚的一幕幕开始在神识中涌现：他和沈月瑶一起投壶，他一个天罡门出身的居然不得要领，她却很是擅长；他二人一起买了糖山楂，是自己记忆中爱吃的味道，沈月瑶却被酸倒了牙；他看话本子的时候偷偷瞥了一眼她慌乱局促的样子；她吃炙肉的时候剩了最后一块给他，他假装没看见，她天人交战之后自己吃掉了；他为了让她少喝一点酒，一直加快自己喝酒的速度；她看见那舞剑的一对“仙侣”脖颈变得微粉……
想着想着他就……睡不着了。他起身盘腿坐好，调整呼吸，心中默念道家经典，试图用这种方式驱除一些心中的杂念。
杂念还在顽固地侵蚀着灵台，神识又受到某人的骚扰。
“余曦，你今天穿这身真好看……”
这人是在睡梦中夸我？
“我觉得我穿这身也特别好看！”
顺便夸夸自己？
“你觉得呢？”
我一直觉得你还行……我到底在想什么！不行不行，不能跟着她的节奏来，这个小丫头就是个噬心兽！顾余曦扶额。
“我觉得我们要是一起舞剑定是比那两个人要好看！”
你可真敢想。
“我们下回有机会试着一起舞剑好不好？”
等你酒醒了再说吧。
“我们拉勾！”
……
怎么会有明明睡着了神识却如此精神焕发的人呐！
不过好在听着这小丫头一字一句的唠叨，顾余曦很快忘了自己刚才纠结的事情，感受到了眼皮的沉重……
拉勾。
第二天，沈月瑶一早就爬了起来，见顾余曦还没开门，便拿了一把剑在凤凰树下晨练。
待顾余曦昏昏沉沉起床开门，就见到一袭白衣的女子在火红的凤凰树下舞剑，若轻云蔽月，若流风回雪。
“不是说和我一起练剑，你怎的自己练上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以后别喝酒了。”顾余曦绷着脸快步走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顾余曦一整个去京城的路上都没理过自己了。沈月瑶百思不得其解，这人到底在和谁闹别扭？
沈月瑶开口想要开解他，但是又记起就自己一直以来的观察而言，每到这个时候就一定不能说话安慰他，因为没有说对的话他就会更生气……
吃了几次亏的沈月瑶决定冷处理，故此一路都在看风景看路人看楼宇……正眼都没瞧顾余曦，以免他发现自己注意到了他在生气。
给他一点自由空间，待他自行慢慢想开，应该就不生气了吧？
于是顾余曦在沈月瑶给的“自由空间”里一路气到了京城，快进城的时候沈月瑶才注意到了他那张绷的更紧的脸。
“你怎的还在生气呀？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了。”沈月瑶惴惴地道。
顾余曦看她害怕的样子不似作伪，缓了缓面色：“只是想到了记忆中一些不通之处，一时理不顺才面色如此难看。”
沈月瑶一看他虽说还是有点僵硬，但比刚才和煦多了，总算松了口气，随口埋怨道：“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真的很吓人？安慰你也不行不安慰也不行，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对不住，我不知自己面色如此难看，下一回若是我又表情骇人，还请一定提醒我。”顾余曦淡淡道。
沈月瑶怔怔看着顾余曦，他好似不生气了，又好似没有完全不生气……
好容易进了京城，人来人往的街道和昨日的热闹相比还是差了些许。沈月瑶突然觉得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一直期待的娘亲的遗物仿佛也没有那么吸引人了。她只想速速办完，回到玉书门的房里，呆在那个让她觉得舒适又安全的地方。
“你娘的嫁妆存放在哪一处银号？”顾余曦突然主动问到。
“天宝银号。”沈月瑶明显心不在焉。
“知道在哪吗？要不要找个人问问看？”有个人突然热心起来。
“不知道，我不想去了。”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没满十五岁的，为何他多活了近两百年反倒有这许多小性子？自己还从未，从未……
沈月瑶一直表现得懂事而克制，身边的同门知道她的身世，都对她和气谦让……从未有过谁逼着她打开自己坚硬的壳。
而顾余曦许是魂魄不全的缘故，有时候不太能克制情绪，每每自己不开心就要绷着脸，这反而阴差阳错使得沈月瑶将真实的委屈情绪流露了出来。
再说这一厢顾余曦见沈月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所剩的那点别扭也都烟消云散了。
“是不是热得不想走了，我请你吃碗冰酪可好？”顾余曦含笑问道。
“可是我不想吃……”沈月瑶垮着一张小脸，心中酸酸涨涨。
“可是我想吃，你陪我尝尝嘛。”顾余曦自然地轻扯着她的袖子，拉着她进到糖水店里。
“要两碗冰酪，多加牛乳和蜂蜜。”顾余曦轻车熟路：“你吃一碗冰冰凉凉的糖水，保证你什么烦恼都忘了。”
看着身边言笑晏晏的顾余曦，不知为何沈月瑶的心情也慢慢明朗了起来，吃着入口即化的甜蜜，嘴角浮上了笑意。
“这样笑起来多好看，一直这样笑才好。”顾余曦眉眼弯弯。
仙上笑起来也很好看呢，那些传说中的美男子大概都长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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