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嫁妆
两个好看的人从糖水铺子里出来已是午时了，夏日的阳光有些刺目，照在顾余曦肩旁白净的小脸上微微反光。几乎是下意识地，顾余曦轻轻抬起了的胳膊，用袖子替那张小脸遮住了烈日。
“不用这样啦，我常在外行走，这点风吹日晒摧残不了我。”沈月瑶笑道。
“你可知若你飞升之时被晒黑了，那么以后都白不回来了。”顾余曦逗她：“你最好以后出门都戴着围帽，免得等你成了仙，下界给你的所画的彩绘都和那张翼德一般。”
沈月瑶听了果然很惊恐地抬手挡住日光。
京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两人只得耐着性子慢慢走，盛夏的正午仿佛要将方才那一碗冰糖水所积蓄的能量消耗殆尽。两人疲累的一边走一边问路，总算来到了天宝银号门前。
天宝银号的伙计并没有很热情地招待二人，见他们汗流浃背甚至有些嫌弃：“大热的天儿，二位这是？”伙计一通上下打量。
沈月瑶从荷包中取出票据，递给那小二道：“我来取家父所寄存的东西。”
“这票据样式可有些年头了啊，我拿给掌柜的看一眼。”伙计狐疑地看了一眼往内堂去了。
半盏茶功夫，一位身着长袍身段富态的中年男子带着方才的伙计从内堂跑了出来：“来人可是沈小姐？快请坐，辅国公府的大爷早早给小号打了招呼，就等您来呢。”又向伙计扬声道：“愣着干什么快去看茶，险些怠慢了贵人！”
伙计端来了茶水，中年人亲自斟茶：“在下姓李，是天宝银号的掌柜。沈小姐稍稍歇息片刻，再随我去后堂取您寄存的物件。”
待二人坐着稍稍散去了些许暑气，李掌柜便恭敬地将他二人请到了后堂。
一进后堂，就有一股似有似无的淡香，装饰陈设也较前头雅致许多。地毯松软锦凳舒适房间四周放置了冰盆，瞧着就是招待达官显贵之处。李掌柜招待两人坐下，就抬脚去了库房。
沈月瑶和顾余曦辅一坐下，又有小丫鬟来上了玫瑰露。
“怎得吃喝不尽了？”顾余曦笑道：“你阿娘的嫁妆是个小厨房？”
“既来之则安之，都端上来了不若就用一些，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沈月瑶嗔道。
二人正细细品尝着醇香的玫瑰露，就见掌柜的着人托着个锦盒进来了。
“沈小姐，这锦盒便是大爷当年寄存的。”掌柜满脸堆笑：“这可是在小号存了有年头了，瞧着竟是和沈小姐年纪差不许多。”
沈月瑶怔了怔，那是阿娘身故之后爹爹寄存的吧？
“不瞒沈小姐，那时候小人还在这天宝银号当学徒，一晃十来年过去，年年岁末盘库的时候都能看见它还在。若不是大爷年年按时结清银钱，小的都以为它被遗忘了。”掌柜的似乎想起了少年时，感慨道：“这些年，它也曾是我的一个心结，到底是什么宝物，不能放在家中，而要特特花钱存在小号数十年呢？”
沈月瑶看出来李掌柜的言外之意，笑道：“既然李掌柜如此好奇，月瑶就在这里打开这锦盒请李掌柜一观究竟。”
沈月瑶说着，小心撕下锦盒上陈旧的封条，扭动旋扣，打开那锦盒的盖子。
只见诺大的锦盒里做了厚实的锦缎衬里，其上只放着一块浅白色的玉佩。
沈月瑶拿起那一块白色玉佩仔细观察，只见其并未有什么复杂的雕刻，除了灰绿色地流苏也没有其他过多的装饰，但是色泽细腻，通体透亮，十几年未曾佩戴却触手温润油滑。
若只是一块寻常玉佩，爹爹为何如此小心翼翼地花着大价钱存放在外头呢？李掌柜也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按理说辅国公府什么珍贵的物件没有，这一枚白玉虽然罕见，也不见得要如此珍而重之。
沈月瑶看向一边目光炯炯地顾余曦：“你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你有没有感受到到这白玉似乎有灵力波动？”顾余淡淡问道。
“灵力？”
只见顾余曦运起灵力，用手碰了碰那块玉。
沈月瑶惊奇地发现那块玉竟泛起了淡淡的光晕，她不知母亲生前之事，从未想过母亲的遗物会是玄门仙器。
她将灵力汇于手掌，大着胆子握住那块玉佩，一瞬间恍惚她就来到了一处暗室之中。她未及四下查探，又试着将灵力汇集到手中的玉佩之上，又几乎一瞬她就回到了宽敞明亮的天宝银号里。
“这，这是什么戏法？”李掌柜大惊失色。
“这玉佩果然内藏玄机！”沈月瑶道。
“如何？”顾余曦蹙眉。
“我方才怕你们担心，故并未仔细查探，但是这白玉内中应有乾坤世界。”沈月瑶解释道。
“你娘亲的嫁妆竟是这般贵重？”顾余曦失笑。
原来这般类似袖里乾坤袋中乾坤的法器，素来都是天界的大罗金仙们所惯用的。所以不说在凡间，即便是在天界，那一干普通的仙人仙子都很少见到。
“何为乾坤世界？”李掌柜按捺不住追问道。
“就好比随身携带一个房子，却只有一块玉佩的大小和重量。”沈月瑶尽量简单地解释道。
李掌柜听完瞪大了眼睛：“这简直闻所未闻！难怪大爷如此珍重收藏。”
二人向掌柜道了别，就离开了天宝银号，打算寻个隐蔽无人的地方进去那玉中乾坤一探究竟。
出了京城，他二人寻了一条小路便提起真气，两三步行至一处野外。
“好了，此处四下无人，不若在这一试。”顾余曦提议道。
沈月瑶将那玉佩递向顾余曦，笑道：“那里头有些暗，不若仙上先进去探探。”
这人，想让他试试又不直说，偏偏讲一些怪话。顾余曦手握起那带着体温的白玉，催动灵力，却并未消失。
“这法器似乎认主。”顾余曦揶揄道：“沈姑娘少不得要亲自一探了。”
“那你把手给我，我试一试能否带你进去。”沈月瑶很自然地伸出手。
“不用这样啦，我常在外行走，这点风吹日晒摧残不了我。”沈月瑶笑道。
“你可知若你飞升之时被晒黑了，那么以后都白不回来了。”顾余曦逗她：“你最好以后出门都戴着围帽，免得等你成了仙，下界给你的所画的彩绘都和那张翼德一般。”
沈月瑶听了果然很惊恐地抬手挡住日光。
京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两人只得耐着性子慢慢走，盛夏的正午仿佛要将方才那一碗冰糖水所积蓄的能量消耗殆尽。两人疲累的一边走一边问路，总算来到了天宝银号门前。
天宝银号的伙计并没有很热情地招待二人，见他们汗流浃背甚至有些嫌弃：“大热的天儿，二位这是？”伙计一通上下打量。
沈月瑶从荷包中取出票据，递给那小二道：“我来取家父所寄存的东西。”
“这票据样式可有些年头了啊，我拿给掌柜的看一眼。”伙计狐疑地看了一眼往内堂去了。
半盏茶功夫，一位身着长袍身段富态的中年男子带着方才的伙计从内堂跑了出来：“来人可是沈小姐？快请坐，辅国公府的大爷早早给小号打了招呼，就等您来呢。”又向伙计扬声道：“愣着干什么快去看茶，险些怠慢了贵人！”
伙计端来了茶水，中年人亲自斟茶：“在下姓李，是天宝银号的掌柜。沈小姐稍稍歇息片刻，再随我去后堂取您寄存的物件。”
待二人坐着稍稍散去了些许暑气，李掌柜便恭敬地将他二人请到了后堂。
一进后堂，就有一股似有似无的淡香，装饰陈设也较前头雅致许多。地毯松软锦凳舒适房间四周放置了冰盆，瞧着就是招待达官显贵之处。李掌柜招待两人坐下，就抬脚去了库房。
沈月瑶和顾余曦辅一坐下，又有小丫鬟来上了玫瑰露。
“怎得吃喝不尽了？”顾余曦笑道：“你阿娘的嫁妆是个小厨房？”
“既来之则安之，都端上来了不若就用一些，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沈月瑶嗔道。
二人正细细品尝着醇香的玫瑰露，就见掌柜的着人托着个锦盒进来了。
“沈小姐，这锦盒便是大爷当年寄存的。”掌柜满脸堆笑：“这可是在小号存了有年头了，瞧着竟是和沈小姐年纪差不许多。”
沈月瑶怔了怔，那是阿娘身故之后爹爹寄存的吧？
“不瞒沈小姐，那时候小人还在这天宝银号当学徒，一晃十来年过去，年年岁末盘库的时候都能看见它还在。若不是大爷年年按时结清银钱，小的都以为它被遗忘了。”掌柜的似乎想起了少年时，感慨道：“这些年，它也曾是我的一个心结，到底是什么宝物，不能放在家中，而要特特花钱存在小号数十年呢？”
沈月瑶看出来李掌柜的言外之意，笑道：“既然李掌柜如此好奇，月瑶就在这里打开这锦盒请李掌柜一观究竟。”
沈月瑶说着，小心撕下锦盒上陈旧的封条，扭动旋扣，打开那锦盒的盖子。
只见诺大的锦盒里做了厚实的锦缎衬里，其上只放着一块浅白色的玉佩。
沈月瑶拿起那一块白色玉佩仔细观察，只见其并未有什么复杂的雕刻，除了灰绿色地流苏也没有其他过多的装饰，但是色泽细腻，通体透亮，十几年未曾佩戴却触手温润油滑。
若只是一块寻常玉佩，爹爹为何如此小心翼翼地花着大价钱存放在外头呢？李掌柜也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按理说辅国公府什么珍贵的物件没有，这一枚白玉虽然罕见，也不见得要如此珍而重之。
沈月瑶看向一边目光炯炯地顾余曦：“你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你有没有感受到到这白玉似乎有灵力波动？”顾余淡淡问道。
“灵力？”
只见顾余曦运起灵力，用手碰了碰那块玉。
沈月瑶惊奇地发现那块玉竟泛起了淡淡的光晕，她不知母亲生前之事，从未想过母亲的遗物会是玄门仙器。
她将灵力汇于手掌，大着胆子握住那块玉佩，一瞬间恍惚她就来到了一处暗室之中。她未及四下查探，又试着将灵力汇集到手中的玉佩之上，又几乎一瞬她就回到了宽敞明亮的天宝银号里。
“这，这是什么戏法？”李掌柜大惊失色。
“这玉佩果然内藏玄机！”沈月瑶道。
“如何？”顾余曦蹙眉。
“我方才怕你们担心，故并未仔细查探，但是这白玉内中应有乾坤世界。”沈月瑶解释道。
“你娘亲的嫁妆竟是这般贵重？”顾余曦失笑。
原来这般类似袖里乾坤袋中乾坤的法器，素来都是天界的大罗金仙们所惯用的。所以不说在凡间，即便是在天界，那一干普通的仙人仙子都很少见到。
“何为乾坤世界？”李掌柜按捺不住追问道。
“就好比随身携带一个房子，却只有一块玉佩的大小和重量。”沈月瑶尽量简单地解释道。
李掌柜听完瞪大了眼睛：“这简直闻所未闻！难怪大爷如此珍重收藏。”
二人向掌柜道了别，就离开了天宝银号，打算寻个隐蔽无人的地方进去那玉中乾坤一探究竟。
出了京城，他二人寻了一条小路便提起真气，两三步行至一处野外。
“好了，此处四下无人，不若在这一试。”顾余曦提议道。
沈月瑶将那玉佩递向顾余曦，笑道：“那里头有些暗，不若仙上先进去探探。”
这人，想让他试试又不直说，偏偏讲一些怪话。顾余曦手握起那带着体温的白玉，催动灵力，却并未消失。
“这法器似乎认主。”顾余曦揶揄道：“沈姑娘少不得要亲自一探了。”
“那你把手给我，我试一试能否带你进去。”沈月瑶很自然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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