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在场证明
第二天，调查工作仍在紧张的进行着。
“赵老师，监控拿来了。”黄小超飞奔过来。
赵宏山接过U盘，仔细看了起来。画面中显示九点零七分，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走近了小巷。
“怎么没有正面？”赵宏山问道。
“叶岚家附近只有这一个摄像头，朝着小巷子那条路的，所以只拍到了她转身还有背影。”
赵宏山把那一个片段看了十几遍，不断暂停放大，却都不能捕捉到女孩的正脸。
黄小超看见赵宏山思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看这身形，应该就是叶岚了吧……”
赵宏山摇摇头，他看了十几遍，总感觉视频中的女孩有些不对。“小黄，从音乐厅回她家还有其他的监控吗？”
黄小超挠挠头道：“有是有，但是叶岚说她走的那条路是小路，沿路只有这一个摄像头。”
“不过，赵老师。”黄小超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你说这叶岚和崔一海会不会是……那种关系啊，两人非亲非故的，崔一海还会让她进自己休息室……”
赵宏山白了黄小超一眼，骂道：“我只想看看你这个脑瓜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
黄小超委屈地说：“那我还不明白了呢，你们为啥抓住一个女学生不放，依我看，这监控里不明摆着就是她吗？她和这案子明显没关系啊！”
赵宏山这回没训他，只盯着电脑一动不动，片刻后说道：“因为直觉，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孩没有这么简单。”
他在午饭时间来到了叶岚的住处。她住在一个小巷子里，住在附近的大多是老年人，还有些穷困潦倒的家庭。赵宏山走到叶岚房屋的门前，他敲敲门，无人应答。
对面一个老奶奶从家中探出头来，对赵宏山说：“别敲啦，人家姑娘不在家，一大早就去学校了！”
赵宏山听了向老奶奶走去，问道：“您是住在她对面吗？”
“是呀！你有事找她先和我这个老婆子说，等她回来我跟她说说。”
赵宏山掏出了自己的警察证，说道：“我是市公安局的，有些事情想问问您。”老奶奶一听是警察，明显吓了一跳，仔细听着赵宏山说。
“大前天，也就是周五晚上，停电的那天，您记得叶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阿岚每天都是差不多时间回来的，我之前还跟她说，一个姑娘家别在外面待太晚，她说她没出去玩，一直在图书馆学习呢！”
“您确定她最近都是准时回家的吗？”赵宏山问道。
“我这眼睛虽然看不清，但耳朵还是有用的。”老奶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姑娘一个人生活，没爸没妈的，多让人挂念啊，每天晚上我都等她回来再休息，阿岚大概都是九点多钟回来，停电那晚，我还记得我往窗户外面扫了一眼呢，那身形，可不就是她嘛！。不过……”老奶奶突然犹豫起来。
“不过什么？”
“上周五……我想起来了，阿岚每次回来看见我房里灯还亮着，都会过来嘱咐我早点睡觉，那天晚上她倒是没过来，开了门之后就没动静了，可能是课业太累了吧。”说到这里老奶奶一惊，慌慌张张对赵宏山说：“我们阿岚不会在外面惹什么事情了吧？你们警察好好的来问她干什么？”
赵宏山解释说：“没有惹事情，只是有个案子和她有关……”
他话还没说完，老奶奶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我们阿岚是好孩子啊，我这个老太婆儿子女儿都不管，平时只有阿岚过来看看，每次来都给我做顿饭，陪我一起看电视聊聊天，我打心眼里把阿岚当成亲孙女看……你们警察一定要查清楚，阿岚不可能惹事的啊。”
赵宏山一边听着老奶奶说话，一边心有所想。
此时叶岚刚下论文课，收拾好了书包向外走去，后面一个女孩子喊住了她。叶岚回过头一看，正是和她同一个舞蹈队的周卓。
周卓性子向来大大咧咧，待人也十分热情。她一只胳膊从后面环住叶岚，说道：“叶岚，你去看了咱们表演了吗？那真叫一个好看啊，你要是也能上台就好了。”周卓说的是上周六晚在学校里办的艺术晚会，舞蹈队编排了节目上台表演。
叶岚笑了笑，说道：“都怪我早上出门时不注意，摔了一跤把脚给崴了，现在快毕业了，估计也没什么机会能上台了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啊，代替我上台，不然节目缺一个人可就麻烦了。”
周卓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谢不谢，咱俩什么关系，说谢字也太生疏了。不过叶岚，你住的地方也太偏了，你一个女孩子住那里不害怕吗？我周五晚上去你家拿服装，可真的吓死我了。”
叶岚一顿，问道：“发生什么了？”
“我在你家拿到舞蹈服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停电了，我没带手电筒，巷子里也一个路灯都没有，我把门带上之后走着走着就找不到方向，而且周围几户人家都睡着了，我也没办法问路，那里漆黑一片，臭水沟里还有老鼠。”叶岚眉头一皱，又问道：“那你后来找到路了吗？”
“没呢，不过呀……”周卓笑了起来，“我在路上碰到了个人，他把我带到了大路上。我还以为半夜在那一片游荡的年轻人都是小混混呢，没想到那人还挺有礼貌，说话也有条理，不像是个坏人。他说知道你呢，哎对了，你认识他吗？就是你家旁边那个汽修店的老板。”
叶岚顿了顿，突然心中大惊，忙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就闲聊了几句，怎么了吗？”周卓看见叶岚脸色变了变，有些纳闷。
叶岚忙挤出一个笑容，对周卓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下午要交的报告忘在家里了，你先走吧，我回去拿。”说罢便匆匆离开了，留下周卓一个人。
叶岚骑上自行车，快速往家骑去。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何云程，叶岚瞬间心烦意乱。
那天她假装忘记将演出服装带给周卓，便把钥匙给他，让她下完自习去拿衣服。周卓和叶岚身形很像，小巷子里黑灯瞎火的，很容易让别人将周卓认成自己。
可是，何云程为什么会在那里……
叶岚心不在焉，又骑得飞快，回过神时猛地发现自己差点撞上了转弯的汽车。司机从窗口探出一个头，怒骂道：“赶着去投胎吗！骑车不看路，没长眼睛吗？”
叶岚脸色沉了沉，狠狠瞧了那司机一眼，又飞快的往家骑去。
赵宏山在巷子里走了一圈，问了几户人家，大部分都不认识叶岚或是那晚没注意，剩下的和老奶奶的回答一致。他一时有些迷茫，事实摆在眼前，可他莫名的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走到了巷子外的街道上，他突然意识到巷子在街道的尽头，而且巷子没有其他出口，那么叶岚要回家，必定会经过这条街道，他心中一动，拿出叶岚的照片，挨家挨户地问店主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赵宏山并没有报太大希望，谁会注意一个年纪轻轻的学生呢？不出意料，他问了十几家店铺，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正准备将照片收起来时，他一转身却看见一个店铺门口有个年轻人正靠着门看着他。
抱着试最后一次的想法，他走上前去，拿出叶岚的照片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年轻人看了眼照片，眼神打量了赵宏山一番，才缓缓说道：“见过。”
赵宏山抬眼看向年轻人，心中大喜，再次拿出警察证说道：“我是警察，关于这个女孩，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年轻人看了看街道，又转眼看向赵宏山，身子一侧：“进来说吧。”
“赵老师，监控拿来了。”黄小超飞奔过来。
赵宏山接过U盘，仔细看了起来。画面中显示九点零七分，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走近了小巷。
“怎么没有正面？”赵宏山问道。
“叶岚家附近只有这一个摄像头，朝着小巷子那条路的，所以只拍到了她转身还有背影。”
赵宏山把那一个片段看了十几遍，不断暂停放大，却都不能捕捉到女孩的正脸。
黄小超看见赵宏山思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看这身形，应该就是叶岚了吧……”
赵宏山摇摇头，他看了十几遍，总感觉视频中的女孩有些不对。“小黄，从音乐厅回她家还有其他的监控吗？”
黄小超挠挠头道：“有是有，但是叶岚说她走的那条路是小路，沿路只有这一个摄像头。”
“不过，赵老师。”黄小超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你说这叶岚和崔一海会不会是……那种关系啊，两人非亲非故的，崔一海还会让她进自己休息室……”
赵宏山白了黄小超一眼，骂道：“我只想看看你这个脑瓜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
黄小超委屈地说：“那我还不明白了呢，你们为啥抓住一个女学生不放，依我看，这监控里不明摆着就是她吗？她和这案子明显没关系啊！”
赵宏山这回没训他，只盯着电脑一动不动，片刻后说道：“因为直觉，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孩没有这么简单。”
他在午饭时间来到了叶岚的住处。她住在一个小巷子里，住在附近的大多是老年人，还有些穷困潦倒的家庭。赵宏山走到叶岚房屋的门前，他敲敲门，无人应答。
对面一个老奶奶从家中探出头来，对赵宏山说：“别敲啦，人家姑娘不在家，一大早就去学校了！”
赵宏山听了向老奶奶走去，问道：“您是住在她对面吗？”
“是呀！你有事找她先和我这个老婆子说，等她回来我跟她说说。”
赵宏山掏出了自己的警察证，说道：“我是市公安局的，有些事情想问问您。”老奶奶一听是警察，明显吓了一跳，仔细听着赵宏山说。
“大前天，也就是周五晚上，停电的那天，您记得叶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阿岚每天都是差不多时间回来的，我之前还跟她说，一个姑娘家别在外面待太晚，她说她没出去玩，一直在图书馆学习呢！”
“您确定她最近都是准时回家的吗？”赵宏山问道。
“我这眼睛虽然看不清，但耳朵还是有用的。”老奶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姑娘一个人生活，没爸没妈的，多让人挂念啊，每天晚上我都等她回来再休息，阿岚大概都是九点多钟回来，停电那晚，我还记得我往窗户外面扫了一眼呢，那身形，可不就是她嘛！。不过……”老奶奶突然犹豫起来。
“不过什么？”
“上周五……我想起来了，阿岚每次回来看见我房里灯还亮着，都会过来嘱咐我早点睡觉，那天晚上她倒是没过来，开了门之后就没动静了，可能是课业太累了吧。”说到这里老奶奶一惊，慌慌张张对赵宏山说：“我们阿岚不会在外面惹什么事情了吧？你们警察好好的来问她干什么？”
赵宏山解释说：“没有惹事情，只是有个案子和她有关……”
他话还没说完，老奶奶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我们阿岚是好孩子啊，我这个老太婆儿子女儿都不管，平时只有阿岚过来看看，每次来都给我做顿饭，陪我一起看电视聊聊天，我打心眼里把阿岚当成亲孙女看……你们警察一定要查清楚，阿岚不可能惹事的啊。”
赵宏山一边听着老奶奶说话，一边心有所想。
此时叶岚刚下论文课，收拾好了书包向外走去，后面一个女孩子喊住了她。叶岚回过头一看，正是和她同一个舞蹈队的周卓。
周卓性子向来大大咧咧，待人也十分热情。她一只胳膊从后面环住叶岚，说道：“叶岚，你去看了咱们表演了吗？那真叫一个好看啊，你要是也能上台就好了。”周卓说的是上周六晚在学校里办的艺术晚会，舞蹈队编排了节目上台表演。
叶岚笑了笑，说道：“都怪我早上出门时不注意，摔了一跤把脚给崴了，现在快毕业了，估计也没什么机会能上台了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啊，代替我上台，不然节目缺一个人可就麻烦了。”
周卓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谢不谢，咱俩什么关系，说谢字也太生疏了。不过叶岚，你住的地方也太偏了，你一个女孩子住那里不害怕吗？我周五晚上去你家拿服装，可真的吓死我了。”
叶岚一顿，问道：“发生什么了？”
“我在你家拿到舞蹈服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停电了，我没带手电筒，巷子里也一个路灯都没有，我把门带上之后走着走着就找不到方向，而且周围几户人家都睡着了，我也没办法问路，那里漆黑一片，臭水沟里还有老鼠。”叶岚眉头一皱，又问道：“那你后来找到路了吗？”
“没呢，不过呀……”周卓笑了起来，“我在路上碰到了个人，他把我带到了大路上。我还以为半夜在那一片游荡的年轻人都是小混混呢，没想到那人还挺有礼貌，说话也有条理，不像是个坏人。他说知道你呢，哎对了，你认识他吗？就是你家旁边那个汽修店的老板。”
叶岚顿了顿，突然心中大惊，忙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就闲聊了几句，怎么了吗？”周卓看见叶岚脸色变了变，有些纳闷。
叶岚忙挤出一个笑容，对周卓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下午要交的报告忘在家里了，你先走吧，我回去拿。”说罢便匆匆离开了，留下周卓一个人。
叶岚骑上自行车，快速往家骑去。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何云程，叶岚瞬间心烦意乱。
那天她假装忘记将演出服装带给周卓，便把钥匙给他，让她下完自习去拿衣服。周卓和叶岚身形很像，小巷子里黑灯瞎火的，很容易让别人将周卓认成自己。
可是，何云程为什么会在那里……
叶岚心不在焉，又骑得飞快，回过神时猛地发现自己差点撞上了转弯的汽车。司机从窗口探出一个头，怒骂道：“赶着去投胎吗！骑车不看路，没长眼睛吗？”
叶岚脸色沉了沉，狠狠瞧了那司机一眼，又飞快的往家骑去。
赵宏山在巷子里走了一圈，问了几户人家，大部分都不认识叶岚或是那晚没注意，剩下的和老奶奶的回答一致。他一时有些迷茫，事实摆在眼前，可他莫名的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走到了巷子外的街道上，他突然意识到巷子在街道的尽头，而且巷子没有其他出口，那么叶岚要回家，必定会经过这条街道，他心中一动，拿出叶岚的照片，挨家挨户地问店主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赵宏山并没有报太大希望，谁会注意一个年纪轻轻的学生呢？不出意料，他问了十几家店铺，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正准备将照片收起来时，他一转身却看见一个店铺门口有个年轻人正靠着门看着他。
抱着试最后一次的想法，他走上前去，拿出叶岚的照片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年轻人看了眼照片，眼神打量了赵宏山一番，才缓缓说道：“见过。”
赵宏山抬眼看向年轻人，心中大喜，再次拿出警察证说道：“我是警察，关于这个女孩，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年轻人看了看街道，又转眼看向赵宏山，身子一侧：“进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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