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夏

    腹中孩子的月岁已有四月几,孕肚渐显,不知却非着的是什么魔,有时竟看着我的孕肚傻乐起来。

    自那日被他占了一日床他便胆大妄为了起来,日日占着我的床不走,也不让我去占他的床,人在屋檐下需得低头,只要他不做些过分的事,他倒也安分得很,除去每日必用手感受我腹中孩儿的动静外对我也甚是尊重,我便默允了。

    在饮羽岛度过的第三个月,仙岛的气候渐些变热躁了起来,却非也渐些发生了变化,于我,他的这些变化是好的。众之所知,即使蛇修炼成精成妖,也会有一些习性还存留,例如他们的身体也会随着气候变热而燥热起来,进而催发了他们体内的某种情愫,意志坚定的蛇妖忍过几下便也就过去了,不成的就只能自己寻求他法,当然还有一种不想要勉强自己的蛇妖便随由本性了。

    像却非这种已经成妖王的自然就能随心所欲。既然他去随心所欲了,便也就管得我少了,来我这的次数也少了,我心里可谓是无比欣喜。

    却也有他想要试一下强忍效果的时候,结果不尽他意。

    这夜却非悄摸着又上了我的床,这回他倒没有向我处靠过来,自己就静躺在我身旁,背对我蜷缩着。

    我冷不丁地道:“在表忠心么?”

    却非不语。

    我冷笑着继续道:“难受吗?”

    却非仍维持着他那蜷缩着的姿势,道:“我乐意!”

    我靠近他,用手碰上他的背,他马上一个机灵,背直了起来。

    我故意挑拨道:“不想吗?”

    却非一动不动地道:“你不是不让我碰你么?”

    我笑,“外边的美女妖精多的是,不必屈在我这儿,也不必非我不可。”

    却非突发起狂来,转身来拽住我的手,“我现在就想要了你!”

    我冷哼,“那你就且试试!”我瞪着却非。

    “我已想好了,我左右入不了你的眼,倒不如就现在先痛快够了,你要记恨便记恨好了!”却非发狂道,他的眼已经红了。

    我抽出法器,向他刺去,他躲开,我再刺,他再次躲开,假势再次,瞧准他躲开的方向,朝他刺去,他虽躲得迅速却也被我刺中小臂,我的法器也被他甩脱手掉在地。他一动不动地呆立着,闭着眼、眉头皱如万丈波澜,最后他舒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只丢下一句:“注意好身子!”便扬长而去。

    我也舒一口长气,心悦喜,他走了,应该有一段时间是来不了了。

    却非一月未来过我这,我倒也乐得自在,不用整日想着如何对付他。日子闲久了总会有麻烦找上门来,却非近来新新宠幸的几位妖精相聚起一同到我这的殿外,却非在殿外设了闲杂不得入内的结界。

    外边吵吵的,我让木栗去瞧个怎么回事,木栗回来应道:“是大王新宠的几位娘娘,她们要来拜访您。”

    “她们是娘娘,来拜访我这多余的作甚?”我纳闷道。

    “姑娘,这些娘娘未被册封前就听闻过姑娘的事,今日是要来见识一番。”木栗道。

    也对,处在同一处地方,没有什么消息是不灵的,现在上了位更是要确认这消息的正误,来瞧一瞧我究竟是个什么人儿。可这终究是别人的家事,把我插进去也不好处理,若这是司命君的事,我非不得将殿外那群东西都给撕了!

    “不见。”我悠悠然道。

    木栗有些为难:“姑娘,那些都是大王的娘娘,这……”

    “我又未得他任何册封,终究一个外人,管他这些家事作甚,去、去!将她们轰走,莫扰我清净!”我道。

    木栗却突发开心地道:“我知晓了!姑娘这是恰醋了!其实姑娘心里头还是有大王的对不起?”

    我无奈一笑,她这小姑娘不知内情,我也懒得与她作辩,挥挥手,让她赶紧遣散了殿外那些个。

    她得我命令赶紧小跑出去,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殿外忽而更噪了起来,我捂住耳,心里烦躁得很,再一会儿,殿外的噪声消静了,人散了,我也渐些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

    木栗进来回禀,“娘娘们都走了。”

    我道:“嗯。”

    此后又享了几日清净。

    这日,瞧着日头晴好要加紧出去逛,前几日懒虫作怪一直不想动,今日正趁心情也正晴好配合着天气出去逛。我挺着肚子撑着腰走出,木栗要伸手来扶被我拒了,我道:“月份还没大但要人搀扶的地步。”

    “可大王交代了让我好生照看着您,若您有什么闪失……”

    我赶紧打断道:“呸、呸!你才有闪失!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是,姑娘……”木栗耷拉着脑袋应道。

    “哟,姐姐好大的火气呀!”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传入耳,不远处一位着曙红色衣裙的妖精映入眼帘,果然声如其人,脸也长得极其艳媚,踩着如云轻般的步子一扭一扭地走至我跟前。感情却非的老婆们轮番守在我这殿外等着将我活吞的?

    “姑娘,这位是……”她的话又被我给打断,我道:“好了、好了!知晓了!知晓了!”我可没心思理情却非的家长里短,也没必要一个一个了解他的老婆们。

    “姐姐怎么又发起火来了?是这个侍女惹恼到姐姐了?要不我让大王给姐姐换一个侍女?”那女妖精妖里妖气地说道。

    我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从上到下地将她打量一遍,身段子也不错,该突的突该翘的翘,与现大腹便便的我形成一个鲜明对比。

    她又自说自话道:“对了,忘记给姐姐请安了,”她微微屈膝后便起来,“姐姐安好,漪春给姐姐请安了。”

    这一字一句的话从她嘴里出来,真真是动听。

    我绕过她,继续向前走。我已摆明态度,身后的人儿却还不依不饶,“姐姐这是要去哪?何不与妹妹一同着走?”

    我道:“不必。”这是我送给她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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