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哇呜!”孩子的哭声响彻云霄,我将小孩儿抱起轻拍着哄着他,小孩儿却不为所动仍是放声大哭。一旁的却非见此状伸手要替我解围,我道:“不必。”我好歹也是小孩儿的亲娘亲,还养过一次孩子,怎么就还哄不好他了?!

    “我不会伤他。”却非道。

    我仍不放心将孩子给他,可孩子哭得这样撕心裂肺的又找不出来个所以然,只能是将孩子给他一试了。

    奇怪的是,小孩儿被他哄这么几下竟开始安静了下来,莫非方才是却非施法让小孩儿哭的?我骂道:“你卑鄙!”

    却非不明所以,苦笑道:“呵,我卑鄙?”他将小孩儿交给木栗,“你是说这孩子是我给弄哭的?!”

    “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承认的。”我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他弄死?!”却非指着小孩儿,情绪激动道。

    “你敢!”

    “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敢,”却非怒转笑,是极其恶心的笑:“我要将他养大,好好地养大,我要让他喊我爹!”

    “你做梦!”

    “哈哈哈!哈哈哈!”却非大笑着走出殿去,木栗抱着小孩儿低头立在一旁。

    又再过了半月,我的灵力恢复得太慢了,至今尾巴还在。

    我尽量让自己景下来,开始投入修炼,只是越练心越躁,最后一无所获,差些魔怔,只好停下了修炼。

    灵力恢复不顺,又有烦心的事实来到,却非摆着身子大步跨入殿,喜笑颜开道:“待孩子的满月宴一过,便是我们的婚宴!”

    我无所谓道:“嗯。”

    “嗯?”却非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回应,他忽激动地走来抱住我,抱得死死的,“你这是终于接受我了?!”

    “没有。”我轻描淡写道。

    却非松开手,安住我的肩,似乎是让我给他一个解释,我苦笑着转移话题道:“你们那群老家伙可真没用,这种事都能让你得逞。”

    “怎么,你还指望着让那群老家伙拖着我?”却非高傲道。

    “对啊,看来指望不上了。”我道。

    “以后你便是我的妖后了!”却非说着这句话时又将我抱住了,我面无表情地道:“若我执意不愿与你行实事呢?”他从前就做过许多强来的事了,他这么忍了几个月还真真让我大开眼界,以后便没有附身符了,他还会放过我吗?

    “你会的。”却非自信地道,他松开了我,走向一旁站着。

    “你又想用魅术吗?”我嘲讽道。

    却非不以为然,仍自信道:“人总会变的,或许你以后便不是这个想法了。”

    我冷哼道:“我可是个固执的人。”

    “还有半月,你就好好准备着我们的婚宴吧!”却非脱下外袍,径直躺到殿内的另一张床上去,自小孩儿出生后他便只睡在那儿,也没再对我动手动脚,我还以为是他变了,原来他是觉得来日方长呢。

    ……

    正小孩儿的满月日,却非在行宫内大摆宴席,行宫外犒赏军兵,与其共乐。我却无法融入其乐当中去。

    木栗在一旁哄着小孩儿,我心极其烦闷,小孩儿也哭闹个不停,看来只有我们娘俩融入不了他们喜庆的气氛。

    小孩儿越哭越厉害,我抱了几下也还无济于事,越哭越厉害,我听着揪心,只能又将小孩儿给木栗哄着,我出殿外去静一下,怎知殿外也是一片喧闹,我烦闷地躲着人走,走着走着便走到那是漪春带我去的地方,那处得人稍微少了些,我继续向里走近,行至尽头,果然是有一处结界的裂缝,不知何故这个裂缝已是打开状,按理说却非每日都会加固一次这结界,它不该如此,除非是有人故意破开的。

    我小心翼翼地越过结界,结界外便是军营了,只是这军营似乎也太欢腾了些,远远地看去他们似乎是在击着敌,我心道,莫非是在拟操。我瞧他们如此,结界又被破开,如此天时,岂不美哉?趁现在赶紧再去破最后一道结界,打开一个裂缝便可,然后再回去将小孩儿给接出来,如此甚美!

    我正绕开军营妖兵的中心摸着走,却瞧见一提着剑的威风凛凛的身影,那身影我瞧得真真切切,就是他!瞧见了他,我却忽地溃败了,再也守不住那个堤坝,眼泪如流水般往外涌。

    “司命君!”我高声喊道。

    司命君寻声也望见了我,他眼中的戾气顿时散去,方才还是那遇妖斩妖的大战神,这眼神的一转换他又变成了司命君。

    司命君瞬移至我跟前,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我扑在他的怀里,同样紧紧地抱住他。

    许久他才道出一声:“阿荼。”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司命君!”我一股脑地说了一些平日不会说出口的话,“我想你。”

    “我也想你。”司命君道。

    司命君将我抱起,在我左脸颊印上一吻,便冲冲将我交给一天兵,并吩咐天兵先将带回军营,我看着司命君提起刀来,又恢复那如战神的严峻模样,司命君快要走时,我才想起小孩儿还在里边,我赶紧道:“我们的孩子还在里边!你一定要将他救出来!”

    司命君脸色有些异样,他点点头,应道:“嗯。”随后转身便又投入战场去。

    又回到南海那处仙岛,小天兵将我安置在司命君的营帐处,我瞧着帐内的陈置,一如以往。桌案似乎不像是司命君的习惯了,桌案上乱摆着一张张的纸张,一些靠近桌案边缘的纸张摇摇欲坠,我走过去要替司命君收拾一番,却见纸上写的全然都是我的名字,一张纸上写得密密麻麻却又规规整整,桌案上整齐地摆着的也有,我细数了一下纸张的数量,竟有三百余张,一张有近百个我名字。

    我替司命君收整这些纸张时,内心撼然不已。

    此时帐内却来了一不速之客,那人笑吟吟地道:“夫人回来了?”

    我道:“滚!”我已不想与她再多一句言语,只想她快快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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