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借钱
渐渐转冷的十一月，今天突然下起了湿冷的冬雨，没有雷，也不是倾盆大雨，却是冷得沁入心脾，气温霎时间下降了好几度，人们不得不在单薄的T恤外面穿上一件外衣。
鲜血随着雨水被冲进水渠里，遍体鳞伤的男人拖着流淌着血液的身体来到了一间老屋子门外，他拍响了木门，不一会儿，一个气质妩媚的女孩便开门露出了身影来，她轻轻叹气，似乎没有对站在外面的人感到意外。
男人扬起嘴角勉强笑道：“我的同类哦......你不会介意收留我一阵子吧。”
楼烟眉不出声，她知道对方是寻着气味而找到这里来的，她转过身进屋去，却没有关上门，大抵也是一种沉默允许了。
男人走进去，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潮湿的地砖上：“我需要一些人肉......”
楼烟眉冷冷道：“没有。”
男人咧开嘴笑道：“别开玩笑了，不吃人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楼烟眉没有给他解释这个问题，她微微垂下眼帘，似是在叹息：“现在太危险了，要是死人会被捉妖天师发现的，我给你去买一些生猪肉来吧。”
男人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只好点头应道：“也行。”
楼烟眉便清理了一番门外的血迹，然后打起伞出门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她手中捧着一个装着一大块生猪肉的塑料袋回来了。她直接把生猪肉扔在了地面上，对方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她的无礼举动，直接像是一只野兽似的扑上去，刨开塑料袋，直接捧起生猪肉就吃了起来，但没吃了几口，他就突然僵住了身体，一对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他猛地捏住自己的喉咙，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冰冷的精致面容：“你、你......”
楼烟眉面带嘲讽：“你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吗？不过真不愧是魃鬼啊，吃了氰化氢居然没有当场死亡，甚至还能说话，就是可惜了我辛苦入手的氰化氢。”
男人愤怒地看着她：“为什么......我们可是同类......”
“去你他妈的同类！”楼烟眉当即拿起旁边的一张椅子往他头上抡了下去，鲜血流淌而出，她眼瞳怨毒地看着这男人，“若不是你们......若不是你们这些魃鬼......我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样子！杀了我全家还把我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有脸称我做同类？去死吧你！老子没有同类！”说着，她继续往他头上重重地砸下椅子，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男人不能理解她的怨恨，依旧愤恨地瞪着她，但他也已经说不出再多的话来了，渐渐死了过去，这一刻的楼烟眉感受到了科学的力量。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喃喃道：“知不知道处理尸体很麻烦的啊......”
......
......
宁衍并不知道近来潜藏在逾州市暗面里的魃鬼危机，他知道自己现在貌似遇上一个危机了——最近早出晚归不知去哪厮混的项羽突然来找他借钱了。
“宁先生，有一件事我无论如何都要拜托你的。”
宁衍还是第一次见到项羽低头顺眉的的求人模样，这让他忍不住微微惊诧了起来，他问道：“你不是有在搬砖赚钱吗？”
“惭愧了，我已经被解雇了。”
“......为什么？”
“因为请假太多次了。”
“......什么情况。”
见这个曾经的盖世英雄如今嗫喏着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宁衍简直无语极了，于是只好改口道：“需要多少？”
“大概三十万吧。”
“......”宁衍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像是听见了什么十分荒唐的事情，再次问了一遍，“多少？”
“三十万。”
“......越南币？”
“？”
宁衍满脸无奈：“你借这么多钱干嘛？”
他大抵是猜到项羽是从某人那里听说了他最近赚了大钱的事情，所以才来找他借钱的了，不过也许这样还好，比起项羽可能跑去借高利贷的选择好......不然他怕借高利贷的人会出事。
项羽依旧不肯说，只是含糊着道：“回头我肯定会还给你的，宁先生你请放心。”
“这不是钱的问题好吧！”宁衍突然站了起来，正想发飙，比了比自己跟他的身高后，只好不满地再次坐了下来，恢复平静道，“我倒想问问你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多钱，如果你不说我还是会借钱的，但我会追究到底。”
项羽苦着脸道：“宁先生这又是何必呢......”
“我怕你被别人骗进传销组织了。”
“绝没有此事，我怎么会被人骗进传销组织......话说传销组织是什么？”
“......”宁衍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项羽只好道：“此事我只给宁先生你讲，你可别告诉别人。”
宁衍点了点头。
“最近我遇到了一名女子......宁先生你在找什么？”
“......你的虞姬呢？该不会是吃醋跑了吧？最近也没怎么见它啊。”
项羽便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了，连忙解释道：“虞姬最近似乎经常跟它的猫友们一起出去玩了......还有并非是宁先生你想的那样子，我承认那名女子确实与我曾经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与众不同......”
“好了不用说了，都是男人，我懂的。”宁衍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严肃，“这事儿我肯定不会告诉虞姬的......嗯，本体虞姬。”但这不表明他不会通过昌容转告给虞姬。
项羽见难以解释，也就不解释了，苦笑着道：“我近来确实跟她一起玩乐，所以才不得不多次请假，但并无授受不亲的举动。”
宁衍冷笑道：“我还见过玩剑三多线操作的海王呢，没有身体接触算什么。”
“？”
“算了，你继续说。”
“我跟她是在一家游戏厅认识的，她似乎是附近高中的学生，她教我学会了许多游戏机的玩法，什么拳皇街霸什么极速飞车......”
宁衍在一边有气无力地道：“老哥，未成年不能碰啊，会死人的。”
项羽继续说道：“后来我就知道了，原来她父母早就离婚了，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重组了家庭，唯一跟她相依为命的母亲最近患上了绝症，需要三十万手术费。”
好，实锤了，是个骗子......谁他妈在母亲患绝症的时候还去游戏厅打机啊！
这一刻的宁衍只想拿起凳子抡死面前的大个子，大哥啊你可是曾经的西楚霸王啊，别让小姑娘的这种不靠谱套路给诓住了啊好不好！
......
......
于是第二天，信心满满的宁衍陪着项羽去见人家母亲并打算拆穿其谎言的时候，被医生的一纸证明吓得懵逼了。
鲜血随着雨水被冲进水渠里，遍体鳞伤的男人拖着流淌着血液的身体来到了一间老屋子门外，他拍响了木门，不一会儿，一个气质妩媚的女孩便开门露出了身影来，她轻轻叹气，似乎没有对站在外面的人感到意外。
男人扬起嘴角勉强笑道：“我的同类哦......你不会介意收留我一阵子吧。”
楼烟眉不出声，她知道对方是寻着气味而找到这里来的，她转过身进屋去，却没有关上门，大抵也是一种沉默允许了。
男人走进去，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潮湿的地砖上：“我需要一些人肉......”
楼烟眉冷冷道：“没有。”
男人咧开嘴笑道：“别开玩笑了，不吃人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楼烟眉没有给他解释这个问题，她微微垂下眼帘，似是在叹息：“现在太危险了，要是死人会被捉妖天师发现的，我给你去买一些生猪肉来吧。”
男人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只好点头应道：“也行。”
楼烟眉便清理了一番门外的血迹，然后打起伞出门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她手中捧着一个装着一大块生猪肉的塑料袋回来了。她直接把生猪肉扔在了地面上，对方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她的无礼举动，直接像是一只野兽似的扑上去，刨开塑料袋，直接捧起生猪肉就吃了起来，但没吃了几口，他就突然僵住了身体，一对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他猛地捏住自己的喉咙，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冰冷的精致面容：“你、你......”
楼烟眉面带嘲讽：“你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吗？不过真不愧是魃鬼啊，吃了氰化氢居然没有当场死亡，甚至还能说话，就是可惜了我辛苦入手的氰化氢。”
男人愤怒地看着她：“为什么......我们可是同类......”
“去你他妈的同类！”楼烟眉当即拿起旁边的一张椅子往他头上抡了下去，鲜血流淌而出，她眼瞳怨毒地看着这男人，“若不是你们......若不是你们这些魃鬼......我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样子！杀了我全家还把我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有脸称我做同类？去死吧你！老子没有同类！”说着，她继续往他头上重重地砸下椅子，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男人不能理解她的怨恨，依旧愤恨地瞪着她，但他也已经说不出再多的话来了，渐渐死了过去，这一刻的楼烟眉感受到了科学的力量。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喃喃道：“知不知道处理尸体很麻烦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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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衍并不知道近来潜藏在逾州市暗面里的魃鬼危机，他知道自己现在貌似遇上一个危机了——最近早出晚归不知去哪厮混的项羽突然来找他借钱了。
“宁先生，有一件事我无论如何都要拜托你的。”
宁衍还是第一次见到项羽低头顺眉的的求人模样，这让他忍不住微微惊诧了起来，他问道：“你不是有在搬砖赚钱吗？”
“惭愧了，我已经被解雇了。”
“......为什么？”
“因为请假太多次了。”
“......什么情况。”
见这个曾经的盖世英雄如今嗫喏着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宁衍简直无语极了，于是只好改口道：“需要多少？”
“大概三十万吧。”
“......”宁衍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像是听见了什么十分荒唐的事情，再次问了一遍，“多少？”
“三十万。”
“......越南币？”
“？”
宁衍满脸无奈：“你借这么多钱干嘛？”
他大抵是猜到项羽是从某人那里听说了他最近赚了大钱的事情，所以才来找他借钱的了，不过也许这样还好，比起项羽可能跑去借高利贷的选择好......不然他怕借高利贷的人会出事。
项羽依旧不肯说，只是含糊着道：“回头我肯定会还给你的，宁先生你请放心。”
“这不是钱的问题好吧！”宁衍突然站了起来，正想发飙，比了比自己跟他的身高后，只好不满地再次坐了下来，恢复平静道，“我倒想问问你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多钱，如果你不说我还是会借钱的，但我会追究到底。”
项羽苦着脸道：“宁先生这又是何必呢......”
“我怕你被别人骗进传销组织了。”
“绝没有此事，我怎么会被人骗进传销组织......话说传销组织是什么？”
“......”宁衍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项羽只好道：“此事我只给宁先生你讲，你可别告诉别人。”
宁衍点了点头。
“最近我遇到了一名女子......宁先生你在找什么？”
“......你的虞姬呢？该不会是吃醋跑了吧？最近也没怎么见它啊。”
项羽便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了，连忙解释道：“虞姬最近似乎经常跟它的猫友们一起出去玩了......还有并非是宁先生你想的那样子，我承认那名女子确实与我曾经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与众不同......”
“好了不用说了，都是男人，我懂的。”宁衍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严肃，“这事儿我肯定不会告诉虞姬的......嗯，本体虞姬。”但这不表明他不会通过昌容转告给虞姬。
项羽见难以解释，也就不解释了，苦笑着道：“我近来确实跟她一起玩乐，所以才不得不多次请假，但并无授受不亲的举动。”
宁衍冷笑道：“我还见过玩剑三多线操作的海王呢，没有身体接触算什么。”
“？”
“算了，你继续说。”
“我跟她是在一家游戏厅认识的，她似乎是附近高中的学生，她教我学会了许多游戏机的玩法，什么拳皇街霸什么极速飞车......”
宁衍在一边有气无力地道：“老哥，未成年不能碰啊，会死人的。”
项羽继续说道：“后来我就知道了，原来她父母早就离婚了，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重组了家庭，唯一跟她相依为命的母亲最近患上了绝症，需要三十万手术费。”
好，实锤了，是个骗子......谁他妈在母亲患绝症的时候还去游戏厅打机啊！
这一刻的宁衍只想拿起凳子抡死面前的大个子，大哥啊你可是曾经的西楚霸王啊，别让小姑娘的这种不靠谱套路给诓住了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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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信心满满的宁衍陪着项羽去见人家母亲并打算拆穿其谎言的时候，被医生的一纸证明吓得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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