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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寿无言,虐杀挖骨贼金观

    他的目光扫过这些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戏谑,他笑道:“魏皇余威就在其中,哪位敢打头阵?”

    众人寂静无声不为所动,没理会男人的话,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凶戾之气。

    这些人在江湖上都是上凶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宗师,死在他们手中的人,数不胜数。

    人群中有一人抬起头,低声道:“寿无言,你红楯宫既然请我等过来,便不要废话。”

    被点名的寿无言扬起嘴角,目光落在说话的那人身上。

    说话的人面容消瘦,举着火把的五根手指上戴着锐利的指刃,反映着火光。

    “你说你红楯宫都什么年代的老东西了,还在江湖上露面,真不怕一把老骨头弄散架啊?”

    这话引得众人嗤笑,江湖上几乎没人能让他们忌惮,这些人都是大宗师,站在江湖的顶点之上。

    而红楯宫成立于七百年前,在数个朝代动乱中留存下来,比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都要古老,本该令人敬畏。

    但曾遭遇过一次大清扫,世人都认为红楯宫就此落寞,却没想到如今又出现了,还拿出传说中的破障经作为悬赏,邀他们杀一个九十多岁的老者。

    他们当然瞧不起这个已经‘覆灭’过的门派,唯一见过的大宗师也只有寿无言,这让他们实在重视不起来。

    如果不是真见到破障经,他们根本不会理会红楯宫。

    他们轻蔑的态度,没有让寿无言没有露出丝毫不满,反而笑脸和他交谈起来。

    “大名鼎鼎的挖骨贼金观,听说你取过不少宗师,甚至还有大宗师的骨头,不知可否一饱眼福?”

    “过奖过奖,那个大宗师还是六扇门的银捕,那家伙被挖手骨时,嚎地可劲了,真可惜你们没见到那帮朝廷鹰犬的惨状,那可真精彩。”

    金观以挖骨为乐,无论对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妇人,还是江湖武林高手,甚至是六扇门的捕快。

    只要被他盯上的人的骨头,无一幸免,死在其手下之人足有千余,宗师都有五十多名,甚至还有大宗师。

    江湖人称:挖骨贼金观。

    手中指刃就是挖骨的利器,削铁如泥,取骨如摘花。

    “好好看看,这些可都是我的收藏。”说罢金观掀开自己的斗篷,露出里面大片捆住森森白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金观指着其中一块还残留着血迹的臂骨,挑眉挑衅道:“瞧,这还是今天新拿的宗师臂骨,你猜来自谁的?”

    “哦~既然金大人武功了得,今日那便麻烦金大人为我等打个头阵,让我和诸位开开眼。”

    寿无言侧身摆手做出‘请’的动作,这却引得金观眉头微皱。

    这次面对的是传说中魏皇余威,无论真假谁都不愿意当第一个出手的人。

    第一个入局的人必然要吃亏。

    “我拒绝。”

    金观毫不犹豫拒绝,到底是前朝魏皇的余威,谁都不敢第一个出手,当年彩衣门之案江湖中人皆是如雷贯耳。

    “哈哈哈哈……“

    寿无言突然捂眼着肚子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寿无言,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胆小如鼠,弑师屠兄的人到头来居然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话落,寿无言突然以一种诡谲的速度来到金观身后,笑容猖狂。

    金观立刻松开火把,浑身爆发出如同江流般的奔涌蕴气,扭转腰肢转身,右手指刃挥下劈刺。

    然而寿无言只是轻抬左手,挡在金观手腕关节处,轻松挡下攻击。

    蛮横的劲风席卷地面,被扔下的火把瞬间被吹飞百米之外,其他人的火把皆被爆发的气流吹灭,寿无言脚下的地砖如蜘蛛网般裂开。

    气势未尽,金观手指化作勾手,瞬息间再度发起攻击。

    寿无言云淡风轻地接下对方的招式,几个呼吸间两人已过百招,寿无言依旧在笑,笑得让金观觉得瘆人。

    金观心中大惊,他专修攻速,大宗师中能跟上他攻速的屈指可数,寿无言竟能在攻速上与他不相上下。

    看对方那轻松的样子,顿时心生退意,他只是来满足自己的乐趣,可不想把命留在这里。

    弯月勾手起攻,再度蕴气,随时准备抓住机会逃跑。

    “凿骨!”

    两只手的五指聚在一起,蕴气形成利锥在月色下疯狂凿击,寿无言止不住兴奋地格挡。

    “快,再快点!这点速度可不够看啊。”

    寿无言刹那间挡住右手虚势,眼看金观左手袭来,右手袖袍一甩,红光穿透金观小臂,攻击戛然而止。

    金观整条右手‘啪嗒’掉在地上,右臂还保持着出爪的状态,但只剩下半只大臂喷涌鲜血。

    鲜血从伤口处倾泄,浇在那还在颤动的小臂上。

    “啊!你!你!”

    金观捂着自己断掉的右臂,刚要用蕴气止血,头发突然被抓住,随后狠狠向地面一砸,瞬间砸出一个大坑。

    紧接着他的头有被强行拎起来,寿无言蹲下笑嘻嘻的问:“金大人,感觉如何?”

    “你,你这个…啊!”

    寿无言哼着小曲,将他的头又一次砸向地面,这一次砸的更深,金观脸上的愤怒更显。

    “嘭!”

    “嘭!”

    这些大宗师看着金观的头一次次砸进地面,金观每次蕴气反抗就被重新砸向地面,明明是大宗师,在寿无言面前跟个软柿子一样任由拿捏。

    金观在他们之中实力不弱,或者说哪个大宗师弱呢?挖骨贼虽是贼,但这个贼所有人都防着他,谁也不想自己少块骨头。

    每一次重重地震动,都让这些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大宗师们心中一颤,仿佛头被砸进去的是他们。

    金观从一开始的愤怒狰狞,变得慌张惧怕,神情恍惚间他感觉到身体浑身乏力。

    体内的内力在被某种力量侵蚀,他多年的修为在一点点被蚕食。

    更令他害怕的是,自己堂堂大宗师,居然会被对方压制地连反抗都做不到,他感到有股力量在强行压制他,令他反抗不了。

    渐渐额头留下鲜血,哪怕是大宗师也经不住这一下下的往地上闷砸。

    “等等,等等!”他再也抑制不住恐惧,向寿无言低头认错。

    寿无言的动作终于停下了,金观也抓住这短暂的机会大口喘息。

    “嗯?”他和善地笑着。

    “我,我愿意打头阵,别,别再砸了。”

    “是吗?”

    听到寿无言说这话,金观和其他人,居然都松了口气,以为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

    “可你一只手,如何打得头阵?”

    金观猛地冒出冷汗,眼中充斥着恐惧,他的头又一次被按在地上,他连惨叫都喊不出来就被重新砸进深坑中。

    寿无言瞬间起身,抬起左脚猛踩金观后脑勺。

    “咔咕”

    洞中溅出鲜血,可他一袭红袍染上鲜血,在黑暗中看不出丝毫不同。

    金观的颅骨被硬生生踩碎,身体还在下意识的痉挛。

    寿无言伸出手对准金观的尸体,金观两手上的金属指刃突然出现斑斑锈迹。

    锈斑越来越多,化作锈红颗粒被引入手心之中,直到指刃彻底消散,他才收手。

    死寂,这些人中不少人咽下口水,心中一紧。

    金观死了,就这么窝囊地无法反抗地死了,他们之中可没人自信能这么杀死金观。

    “哈哈哈,大家不用紧张,我寿无言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他拍拍袖子,神情愉悦,“刑大人,可以请您打头阵吗?”

    寿无言依旧是那副笑容,但此刻的笑却让他们毛骨悚然。

    而被点名的是刑正堂,蔚州总督的座下客卿,但实际上是蔚州总督的私兵统领。

    刑正堂虽然是客卿,但近年来借着权务之便,强抢民女,暴敛财钱的事也没少做,当的上一声败类。

    刑正堂心里是拒绝的,他也不想当这第一个出手的人。

    可看着金观的尸体,还有那看着和善的笑,他突然有种可怕的想法,寿无言的红袍,会不会是血染成的?

    拒绝已经不是正确答案,他在蔚州府多年,审时度势早已成为本能。

    而且他也不想成为第二个金观,只好拱手道:

    “那便听副宫主之言,给大伙献丑了。”

    “哈哈哈哈,放心,没有区别的,快请吧。”

    寿无言一脚踢飞金观的尸体和手臂,摔在远处的小巷旁,让出大门前的路,侧身等待着刑正堂。

    箭到弦上不得不发,刑正堂犹豫片刻,还是迈出脚来到武馆大门。

    刑正堂伸出右手做抓取状,紧接着他的身体冒出淡色气流,汇聚手中,微光闪烁间凝聚成一柄黑纹重关刀。

    武魄凝聚便有万斤之重,完全不需要实物附着,他曾凭此关刀劈开叛军驻守的城门,斩了那守将。

    他举起关刀左右斜砍,大门被劈成四瓣倒下。

    刑正堂看向武馆内,映入眼帘的是空旷的演武场,练习的武器在木架上摆放整齐,木人桩依次排列,这就像是一个正常的武馆。

    他的目光很快被内院大开的雅门吸引,在门梁上悬挂的灯盏,散发着微弱的光,就像是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哇,开门迎客,多吉利啊。”寿无言来面色大喜。

    身后没人回他,寿无言转头露出笑容。

    “吉…吉利。”

    随着第一个人开口,其他人稀稀疏疏地说着讨好的话。

    “对对,吉利。”

    “是吉利……”

    寿无言满意地转过去,背手拿出一卷竹简。

    “再说一遍,亲手了结者,赏,破障经一卷,参与者皆得一份残卷。”

    当然,还有个前提,寿无言没说,那就是从这场讨伐中活下来。

    他们看到传说中的破障经残卷时,顿时两眼放光。

    这才是他们这次来这的目的,武林至宝破障经。

    传说只要一卷就能让人提升一个大境界,传自大魏朝武阁的不世秘籍。

    原本他们打算杀人夺宝,只要看到破障经就出手抢夺,但刚才金观的死亡,让他们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他们可不想就这么死在寿无言手上。

    寿无言收起破障经,一众人随刑正堂进入武馆,武馆外很快空无一人。

    这时,一道红影从小巷里冒出来,跑到死去的金观边,伸手在他的身上摸索,很快摸出那块血迹未干的臂骨,迅速离开。

    红影离开不久,武馆卷起透明的气浪,整个武馆都被摧毁,附近的房屋也没能幸免,在余威下轰然倒塌。

    听到这动静,红影停下脚步跃至屋顶上,目光回望铺天的烟尘,兜帽下的耳朵微动,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呻吟。

    “……”

    红影转身,继续赶路,脚步加快几分,很快来到小镇外的田地中的一间粮房里。

    他打开粮房,里面躺着一名左手流着鲜血的短发男人,他的左手大臂干瘪地垂在那里。

    “仇乐,你的骨头我带来了,快快,我给你把臂骨接上。”

    “我的骨头?那不是在金观身上吗?”

    “是副宫主杀的,正好发病,金观不巧撞上去了,那江湖败类仗着大宗师的修为从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碰上副宫主也是自作自受。”

    红楯宫上下都知道副宫主有种怪病,有时喜欢哈哈大笑,有时又忧伤安静。

    最安全的是没病发时,那个时候副宫主完全可以用和善形容。

    虞真蹲下来,手中凝聚出一团锈色蕴气,男人将手一凝蕴气中的红色消失,变成精纯的气。

    “咱们这种修炼魔功的人,净化了也就这点精纯的气,将就忍着点啊。”

    他讪讪一笑,被称为仇乐的人刚摆手说无所谓,脸上就涌上痛苦的表情。

    仇乐干瘪的皮肉被蕴气温柔地撑开,虞真笨拙地将骨头塞进里面,用蕴气愈合外面的伤口。

    血肉重新和骨头融合发出粘稠的声音,直到虞真手中的精纯蕴气消耗殆尽。

    这时仇乐从一旁拿出檀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枚青色纹路的丹药喂了下去,他的左臂骨头也瞬间自动愈合,血肉完全融合在骨头上,重新建立连接。

    “嘶…这药丸可比你的蕴气好用多了。”仇乐调侃道。

    “狗坐筲箕——不识好歹,这不还是要多谢宁大夫。”

    “这是宁大夫的信。”

    虞真起身,拿起信打开它,目光一行行扫过去,随后放入怀中。

    “我知道了,我还有事,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是去救镇上的人?”

    “招人嘛,这乱世谁都不容易,活着死着都是幸运嘛。”

    虞真走出粮房,看向远处山腰‘噗通’跪下,磕了两个头。

    ‘谢您救我兄弟一命,虞真必报此恩。’

    ……

    “娘,你跟她聊啥呢?不是要走了吗?”

    在神奇丹药的作用下,朝秋恨很快就能自己走到家门口了,只是自己的娘还拉着孟苒苒不知道聊些什么。

    她们在院内还不让自己听,他父亲则是在跟他讲,如何进京勤王。

    真的只让他这个小身板,去解决中原二王叛乱,那朝秋恨只会说个:“啊?我吗?”

    但很幸运,在玉门军消失之前,他还能以少统帅的身份指挥他们,嗯,大概能指挥。

    朝逢殃只给了他一道玉门统帅令,他说:‘一旦现任将军死亡,持此令者就是现任玉门军统帅。’

    除此之外就是些钱粮,对远行的人来说这或许够了,但对一个要平定叛乱的使臣来说,却显得捉襟见肘。

    朝秋恨没说什么,他一直很听父亲的话,所以对此也没有异议,就靠在院墙上等着孟苒苒出来。

    他整个人还是软的,肌肉酸痛,只能依靠在墙上保持平衡。

    就算是灵丹妙药也不能马上让身体痊愈,能痊愈的那叫仙丹。

    初月的晚风很冷,他身上只有一套稍厚的棉衣,缩着脑袋盯着地面。

    月光下能看到土地上结的地霜,就像是满地的白沙,这是只有近春才有的风景。

    天这么冷,他的手和牙都在打颤,在月光下呼出大片白气。

    突然,面前的白沙被人踩在脚下,他抬头,看到了孟苒苒那张比晚风还冷的脸。

    “那个,走吗?”

    “走,宁夫人和朝统帅吩咐先去镇上。”

    孟苒苒蹲下身子,两只手在旁边虚扶。

    “那我上来了。”

    “嗯。”

    “你不会摔倒吧?”朝秋恨小心的问。

    孟苒苒顿时不耐烦道:“废话真多,快点滚上来!”

    “哦哦。”

    朝秋恨脚步虚浮,尽可能轻点趴在孟苒苒身上,确认朝秋恨稳定,孟苒苒脚步发力,顺着小路下山,脚步如风。

    突然加速的速度让朝秋恨下意识保住孟苒苒,口中大喊道:

    “喂,太快了!慢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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