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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以后别来看他了。

    床上的人睡得沉,风吹着也不见醒,沈诀把手上的烟掐灭,关了窗,就这样吧,也挺好。

    隔年,四月初春,上京。

    沈家长子沈诀迎娶方家幼女方静,两人整整差了九岁,沈诀三十二岁,方静才二十三岁,婚礼办得格外大,便是在正阳的方婧都有所耳闻。

    宾客名单上至商界大贾,政界高干,以及学术泰斗,下至沈诀空降在正阳时的一些同事,许家和邢家都在受邀之列。

    许家的一大家子都去了,邢家只去了邢路野和苏茹,邢御衍借口学校课程急也没有去,相对于和父母去参加别人的婚礼,他更愿意待在学校里吃泡面。

    邢御衍今年高二了,学业说紧也紧,说不禁也紧。

    台上的新人在宣誓,台下的许魏洲拍了照片正和徐未晞聊天,时值周末,徐未晞也闲,碰上俊男靓女的组合,没有人不喜欢。

    许魏洲说:“新郎官好虚假。”

    徐未晞回:“想多了吧,我看挺正常的。”

    和女人讲理绝对是的不明智的选择,许魏洲选择转移话题,他问她觉得新娘子的婚纱怎么样。

    是抹胸束身式的鱼尾婚纱,徐未晞不太喜欢这个款式,说还好,让后许魏洲好似被气到了,滔滔不绝的发了十几条语音来介绍这裙子的来历和设计。

    原来还是个高定。

    从新郎官的表情聊到新娘子身上的婚纱和珠宝,徐未晞才发现,这沈家真不是一般的有钱!

    真不知道她是该为她小表姐可惜呢,还是可惜呢!

    许魏洲身旁坐着许儒,许家放今的掌舵人。

    “魏洲。”

    许儒叫了自家儿子一声,似在警告,然后,许魏洲安安分分的在位置上做了两三分钟,台上的司仪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起哄的声音连成一片,许魏洲激动的拿起手机又拍了好几张,忙不迭的给徐未晞发过去。

    许儒的脸色都快黑成煤球了,一向稳重正经的儿子,今天跟得了多动症似的,就安分不了!

    婚礼结束后,方婧的一些同事从上京赶回家,不知情的人议论文沈诀那漂亮的新娘子,竟然也叫方静。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方婧纳闷,不理解,她那段日子里为什么就那么糊涂,糊涂到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唯独她自己没有察觉。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曾有那么一段日子,方婧也是好奇,想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是谁的替身,为此,方婧甚至还多办了一张电话卡。

    可电话却只打通过一次,是沈诀接的不错,只不过,方婧对上沈诀显得太弱势,她也并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消息。

    电话再打过去已经被拉黑了,这和方婧的本意并不相通……

    也是后来,方婧才知道,沈诀给曾经在正阳共事过的同事都发了他结婚的请柬,唯独没有给她。

    他在躲着她,也同样和她断的一干二净。

    沈诀结婚那天,许魏洲本想带徐未晞过去,毕竟那是他的未婚妻,但是遭到了许儒和徐未晞的强烈反对。

    许儒是单纯的看不上平平无奇的徐未晞,爱子心切,他觉得自家儿子就该配最好的!

    时间久了,徐未晞渐渐习惯了许魏洲存在,他不经常出现,但是一出现觉对有事,不是约她出去吃饭就是要带她去哪里玩。

    许魏洲和徐未晞说这件事的时候,徐未晞并不想去,她觉得多此一举,且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再者,她去算个什么。

    许禾阳在国外镀金,并没有去。

    四月底,徐未晞涨了工资,五月中的某日,邢俞舟离世一周年,在上京边郊的墓园里,徐未晞撞上了邢家父母和瘦了不少的邢御衍。

    小胖子受了打击,自小陪他一起长大的哥哥离世,他体重暴减,清瘦后的邢御衍眉眼间和邢御衍有两分相似,但也只是两分。

    微乎其微,都可以忽略不计。

    年龄和阅历差得太多,邢御衍和他哥哥周身的气质也是截然不同,邢俞舟似游走人间的神明,淡然又矜贵,偶尔还会有睥睨众生的孤傲。

    明明是正阳光的年纪,邢御衍却有些丧,他抬头看她,声音也没有以往嚣扬跋扈的活力,“徐姐姐。”

    徐未晞点了下头,没在说话。

    不是没话说,只是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苏茹和邢路野对视了一眼,苏茹开口:“徐小姐,我们不希望你再来看我儿子。”

    邢御衍诧异的睁大了眼,不理解父母为什么要这么说,徐未晞也有些错愕,连动作都滞了两秒。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们就是不希望你再来看我们的儿子!”

    邢御衍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甚至都有些怀疑,怀疑这到父母是不是被换了芯,他不相信他的父母会说出这样的话!

    苏茹猛的夺过徐未晞手里的花,摔在了地上,“徐小姐,烦请你不要在出现在我儿子的墓前。”

    她似乎在生气,肩膀都是颤抖的。

    邢御衍气愤的朝墓园外跑去,他不理解,他的父母为什么如此不讲理,他们知不知道,他们这样做,他哥哥在天之灵会难过的。

    他哥哥多喜欢徐未晞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可为什么!他的父母却要这样做……难道就不怕他哥哥记恨他们吗?他哥哥捧在手里都怕摔了的人,凭什么对他父母这么对待!

    路上堵车,晚到了点的许魏洲撞见了捂眼跑出墓园的邢御衍,许魏洲对邢御衍没什么大的印象,只是隐约知道,那是他情敌邢俞舟的弟弟。

    那么大的人哭成那个样子,许魏洲都有些错愕。

    地上的蔷薇花破碎不堪,混着少许新鲜的血液,精致的花束里只剩下残枝败叶,女孩双目无神,蹲在地上,不能理解。

    许魏洲赶到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心口一紧,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徐未晞。”他叫她,她却恍若没有听到一般,蹲在地上,头也没有回。

    蔷薇花上尖锐的花刺扎破了手掌,地上的残枝败叶混着她身体里的血液,掰开她紧握着的手掌,密密麻麻的伤口上还扎的蔷薇花上的木刺。

    这得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许魏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心里又给邢俞舟记了一帐,虽然这事不是他做的,但她来着除了看他还能有谁,总之是和他脱不了干系。

    人死了都不知道安分,他也是服。

    许魏洲胸口一腔的火气,想要骂人,抬头看见她蓄满泪水的眼眶又给忍住了,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真是造孽!”许魏洲说:“以后别来看他了。”

    本身就是随口一说,没打算她会答应,却不料过了半晌,许魏洲听见了好似天籁的声音,她说:“好。”

    正抱着人往墓园外走的许魏洲愣了下,连脚步都顿了一顿,他心里不禁有些好奇,她这一趟,得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后备箱里有一件的瓶装水,许魏洲给人简单的冲洗了下,取出医药箱里的镊子把人手心里的蔷薇花刺一根根挑了出来。

    手心上的伤口有些狰狞,许魏洲的动作也不熟练,她问他:“你车上怎么会有医药箱?”

    不止是有医药箱,各种常用的药物都有,简直就是个移动的药库。

    “我爷爷准备的。”他说:“我们家每一辆车上都有,以备不时之需,不过这两年我爷爷精神没以前那么好了,有的医药箱很久都没有更换了。”

    徐未晞嘴角抽搐了下,也是没想到,这老人家还有这样的习惯和爱好。

    酒精有些刺激,涂在伤口上会有刺痛感。许魏洲给人涂了碘伏,然后,徐未晞漂亮的小白手就变了颜色,绷带把人的手快缠着了粽子。

    主要还是说,许魏洲包扎的技术不行。

    保时捷离开墓园,徐未晞靠在车窗上睡着了,许魏洲偏头看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眼角挂了泪痕。

    即便是在梦里,徐未晞都不明白,她只是想来看看他,这有错吗?她只是想看看他啊!

    哭的人不止徐未晞一个,苏茹躲在邢路野怀里,低声哭泣,邢御衍蹲在荒无人烟的路边也不例外。

    每个人哭的原因都不太相同,但都不会离开一个人,许魏洲的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他把人叫醒,然后把车钥匙递给了酒店里负责停车的保安。

    许魏洲是酒店的常驻用户,酒店前台的小姑娘都认识他了,问:“还是要商务套房吗?”

    许魏洲点了点头,拿过房卡,先带人去了四楼的自助餐厅,他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多吃一点,化悲愤为食欲。

    这点徐未晞很赞同,她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这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哪有那么多好事,十个人中九个人都是普通人,但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都得吃饭。

    所以,一顿解决不了的,那就两顿,不过她以后怕是都不会再去看他了,他那父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但真的很过分!

    沈诀下班后,带着自家妻子方静也去了墓园。

    天妒英才,多年轻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

    沈诀话少,东西放下也没说两句话,只是坐在墓碑前抽了几根烟,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不过不管问什么,都不会有人再回答他了。

    第三根了。

    方静上前,“别吸了。”

    他说好,把手里的烟掐灭,剩下的半盒留在了墓前,一个人在那边一定不干活,抽抽烟吧,就当解个闷。

    夕阳的余晖洒在天边,方静背着光,站在沈诀面前,挡了人的视线,他看着她,把人拉进了怀里,成婚之后,他这个比他小九岁的娇妻开始管他。

    她让他吸烟,也让他喝酒,只是控制着量,他的生活和婚前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似乎又变得很大,加班的次数变少了,也不太想和朋友出去聚餐。

    家里有个人牵肠挂肚地念着他,有时候,他甚至还要帮小姑娘写论文……

    结婚前,沈诀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即便是被人管着,他竟也乐在其中,接受的那样坦然。

    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邢御衍在墓园里跑来后,邢路野忙着安慰自家妻子也没去找人,一时间,夫妻俩把人都给忘了。

    直到夫妻俩都到了家,邢路野才想起被遗忘在城郊的小儿子,电话没打通,邢御衍自己给挂了,他并不想接,一点也不想接。

    他觉得父母没有人情味,除了会做科研,什么都做不好,尤其是今天的事情,那样的话,邢御衍都不理解,他们是怎么说出口的。

    小动物听了都要伤心难过,他们说起来却是毫无负担,或许有别的原因,但不管怎样,邢御衍都不赞同父母的做法。

    跟着邢俞舟长大的邢御衍是的哥控,从小便是哥哥长,哥哥短的,邢御衍小时候也不见邢御衍。

    身娇体弱,药罐子里长大的邢御衍,本身是叫邢御,后来在云瑶,邢少卿给人改了名字,改了名字之后,邢御衍的身体便比之前好了一些。

    晚上十一点,出租车停在家属院的门口,邢御衍爬了好几层楼梯,停在家门口敲门,他今天出来没带钥匙。

    门许久未开,邢御衍也早就习惯了,估摸着两个人可能又回了研究院。

    开锁公司的小哥这个月第是三次给邢御衍开门了,两个人都认识了,小哥真切的建议,可以在地毯下藏一把钥匙。

    毕竟,这隔三差五的找开锁公司也不是事。

    邢御衍付了钱,家里不出意外的没有人,邢御衍不理解,他至少还是个未成年,他父母对他得多放心啊!

    邢御衍在屋子里绕了一圈,进了书房,进书房不代表要学习,如果他没有记错,他父母应该私藏了他哥哥的遗物。

    他哥那个同事,傅正庭并没有死,至于现在在哪,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的哥哥,的的确确是真的死了,傅正庭来过一趟他家,那天正直周末。

    他带来了他哥哥的遗物,其中有那么一封被炸得只剩下一个边角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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