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两家人说一家话
病床上躺着的老人，看起来很虚弱。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每当醒来时，便会稍稍偏头看看窗外的天色。
这次却发现访客椅上坐着一个人。由于太过虚弱，老人努力的看了几次，也没能看清男人长相。
“你现在的病情并不乐观。”
当坐在那里的男人开口说话。老人反倒闭上了眼睛。这是一个陌生人，这声音他并不熟悉。
“你快要死了。不过现在有人能帮你一把。”
老人毫无反应。长期的病痛，早已让他有了心理准备。自己的病情自己清楚。现在唯一能帮他的，只有止痛药。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觉得男人似乎已经走了。于是又张开眼睛看了看。男人已经不在那里了。老人刚刚闭上了眼睛。男人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你要找到一个人。他名字叫做邓那加那，本地的一个无业游民。找到他，让他留在你身边。”
邓那加那。老人在心中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听这个男人说的话。于是又睁开眼看了一下，恍惚间那男人还坐在那里，依然看不清模样。
男人的话很生硬而且一句一顿。似乎是为了让老人能听清楚明白。
“有人一直在关注你。你做的事情很特别。谁都知道你很想完成它。现在它还很危险。你本可以做得更好。所以你可能会得到一些时间。作为交换。我需要你照顾那个人。如果你同意，也许还有时间，去补偿一下你的女儿。”
老人瞪大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又向男人方向看了看。他却并不在那里。再看向另一边，也不见人影。
下一秒，男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俯下身，用耳朵靠近老人的嘴。
“如果你同意。就告诉我你该去找谁。”
老人的眼前却是模糊一团，看着头昏，于是又闭上眼睛，用力动了动喉结，才发出一个沙哑的声音：“邓那加那。”
随后男人起身又对老人说：“把你认为重要的事，告诉他。把你会做的事，教给他。帮助他，就是在帮助你自己。先帮自己。”
说完，床头的呼唤铃响起，老人再次强打起精神，努力的向四周看了看。那把椅子还在，却根本没有人。而依然鸣响的铃声，证明刚刚发生的事情，并非是一场梦。
几个人匆匆赶到房间后，护士查看了一下老人情况，并抓着他手，帮他坐了起来。老人示意一个随从过来。并沙哑的嗓音急促的对他说：“邓那加那，本地人。要他的所有资料。找他来见我。尽快。”
……
在小镇的街边，他把烟头扔地上，有些不耐烦。对身边和他年龄相仿，看似成熟又明显还年轻的人说：“一会你别动手啊。”
另一个身上也挎着一个书包，嘴边的短胡茬参差不齐。大声质疑：“那你找我来干啥？替补啊？”
“你动手没轻重，万一我打不过，你再上。”
“去你大爷的，一个女生你还打不过？“
“反正就是我没事，你就别动手。晚饭我请，行了吧。“
“去你二大爷的，本来就该你请。“
“明天也我请行了吧？”
“明天？明天我出不去。”
“别说话！好像是她。“
“什么好像是，什么眼神？就是她。旁边那个是谁啊？“
“也是我们班的，你把她拉开，去那边。别让她掺合。“
只能并行两辆车的街道，没有车，也没什么行人，就显得很空旷。所以当两个男生看到两个女生的时候。女生几乎在同时也看到了他们。但两个女生并没在意。路上遇到同学很正常。刚刚走近。就听到那个叫邓力的同学对她们说：“胡丽丽，我有事和你说“
名叫胡丽丽的女生表情有点严肃：“有啥事，在这说吧。“
邓力转头看了看胡丽丽身边的女生。邓力身边的男生向前走一步，对另一个女生说：“走吧，我们去前面等。给他们一点空间。“
那女生看看胡丽丽，见她点点头。于是对胡丽丽说：“我就在前面一点等你。“胡丽丽点头后。女生没理两个男生，向前走了二十步左右。就转身站那，看着他们。
女生走开后，邓力又看了看身边的同伙。男生向地上吐了下口水，走去路边靠在墙上看着他们。
邓力看没人在了，就直接问：“是你在班级里说我爸出事了？”
女生很平静的说:”没有。”
男生眼中升起怒意：“是你说我变成孤儿了？”
女生有些不耐烦反问：“你是吗？”
男生骂一句：“去你吗的，用你管？”
而叫邓力的男生已经鸡血上头，上前一步。
另一边女生的同伴已经跑过来，想要拉住看起来已经疯了的男同学。还没伸手拉住邓力。就被邓力的同伙拦着了。这男生一脸邋遢样，过来就把她扯到一边，差点把她拽倒。
女生站稳了就喊他：“你干什么？”
那男生却好像理所当然的说：“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你别管。”
女生根本没听他说完，已经又要冲过去阻止那疯子。但是这次依然没能冲过去。
邓力感觉自己的气消了不少。对地上的女生说：“这顿揍是因为你嘴欠。再欠，我还会揍你。”
回头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另一个女生，又看了看自己的同伙。余光中发现有一对男女正在远远的看热闹。那个女的好像还要过来，被身边的男人拉住，两人好像有点争执样子。
邓力感觉自己也该走了，走过去拍了拍，那还看着地上蹲坐着女生的同伙。随后两人一同离开。
蹲坐在地上的女生先慢慢的站了起来，走过去扶起正准备自己爬起来的胡丽丽。前前后后的帮她拍打掉身上的尘土，轻声问：“没事吧？”
胡丽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刚刚看到那混蛋也打你了，对不起啊。”
同伴把胡丽丽扶到路边的一个台阶上坐下，自己直接坐到了旁边说：“是我对不起你，邓力这家伙，之前向我打听你来着。我不知道这疯子，打听你的消息是要打你。我还和他说了不少你的事。对不起啊，我真没想到会这样。”
胡丽丽愣了一会，摇摇头：“没事，就算你什么也不说，他也可以去问别人。”
同伴也摇摇头：“别人我不管。对不起啊。是我告诉他你家的地址的。”
胡丽丽起身回头拉起了同伴：“没关系的，咱们走吧。”
同伴说：“我没啥事，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陪你去！”
胡丽丽往前走一步，回头对同伴说：“看看我背后还有没有痕迹，我可不想让姥姥担心。”说完又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又说：“不敢等我站起来和他公平较量。动作软绵绵的像个孩子一样。想打伤我他还得练练。倒是你，那一拳一定很痛吧。”
同伴认真的帮胡丽丽拍打掉她背后的尘土。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骂一句：“妈的，我记住他了。刚刚我差点哭出来。我有个小叔虽然很讨厌，但也是混帮派的。你和邓力的事情，要不要我一起帮你报仇？”
胡丽丽又转回身看了看同伴的背后，帮她把衣服整理了一下。随后和同伴边走边说：“别找人，他也没真心要打你，只是不想你来帮我而已。我没钱给他们，你也别找他们。邓力他们只是普通的混蛋，那些人，他们可是真正的混蛋。”
同伴揉揉肚子：“确实是混蛋，我也悄悄的去看过咱们老师。听说老师不准备教咱们了。伤情稳定后就要离开这里了。”
在一个岔路口，胡丽丽回头抱了抱同伴，分开后说了句：“谢谢，我的事情还是我自己解决吧，明天见。”说完互相挥挥手，两人分别走向不同的方向。
分开后，不远的转角前就是胡丽丽的家了，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坐在路边没人的角落，无声的流了一会眼泪。不久在书包里拿出一个翻盖的小镜子，她照了照镜子。女生擦干了眼泪，对着镜子笑了笑。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
起身又掸掸身上的灰尘，迎向夕阳走回了家。
……
另一边，两个男生正在路上走，同伙问邓力：“你爸咋了？”
邓力表情阴沉。不想回答，又像是在思考该怎么说。两人都沉默了一会，邓力才说：“他们说我爸失踪了。”
同伙一听，也没话了。又过了好一会才说：“走，喝酒去！”
邓力却说：“先去弄点钱。”
同伙感觉弄点钱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感觉时间恐怕有点晚了。于是提醒一下：“放学这么久了，校门口哪还有人了。”
邓力摇摇头：“去拿回我们自己的钱。”
这回同伙有些惊讶了：“你疯了？老大不在，就咱们两个？你要干嘛？”
邓力走到一个拐角停了下来，探头向另一边看了看。回头对同伙说：“你家伙带了吗？”
这回同伙似乎都有些紧张了。眼睛都瞪圆了：“你它吗要干啥？”
邓力掏出电话定了三分钟时间，指着计时开始的按键，对同伙说：“我进大门你就计时。时间到了，我要是没出来你就报警。然后带家伙进来救我。”说完在腰上抽出一截铁链。又对同伙说：“看我出来了就快跑，老地方见。”
这回同伙真急了，一把抓住邓力：“你它吗疯了？找死啊？他们它吗的认识你。”
邓力却很冷静的说了一句：“我准备去当雇佣兵。弄点钱当路费。”
同伙愣了好一会，在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颗古董级的手榴弹：“拿这个去，万一有意外他们不赶乱动的。”
邓力没接那玩意，说了一句：“他们知道是你的，你最好别掺合进来，准备计时吧。”转身就向拐角那边的大门走去。
同伙咽口吐沫，探头看着邓力的背影，把古董放进书包。拿着邓力的手机准备计时。只见邓力进门之前拔出了自己的匕首，轻轻的拉开那大门前，还向这边看了一眼。同伙赶忙开始计时。确认了时间开始计数，才抬头看那面的情况。而那大门已经被关上了。
等待，那房子看起来静悄悄的。二层的小楼，高高的院墙。墙上面还有带刺的铁丝网。
这样的等待真让人心脏受不了。同伙这边，看一眼电话，看一眼大门。看一眼院墙，看一眼电话。
嘴里已经念出了声：“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啊。”再看看大门，再看看时间：”妈的，快点啊。“他从来没想过，三分钟会有这么慢长。
终于，门开了。邓力闪身出来。又轻轻地关上门。然后尽可能假装平静，而又快速的向他走来。
同伙看他这样，急的真想骂声音来。你他吗倒是快跑啊！眼看邓力就要走近转角，同伙也终于想起来。转身拔腿就跑。邓力看到这个，也终于紧随其后一起跑了。
“咋回事？”
“没看到人。”
“你大爷的。”
这次却发现访客椅上坐着一个人。由于太过虚弱，老人努力的看了几次，也没能看清男人长相。
“你现在的病情并不乐观。”
当坐在那里的男人开口说话。老人反倒闭上了眼睛。这是一个陌生人，这声音他并不熟悉。
“你快要死了。不过现在有人能帮你一把。”
老人毫无反应。长期的病痛，早已让他有了心理准备。自己的病情自己清楚。现在唯一能帮他的，只有止痛药。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觉得男人似乎已经走了。于是又张开眼睛看了看。男人已经不在那里了。老人刚刚闭上了眼睛。男人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你要找到一个人。他名字叫做邓那加那，本地的一个无业游民。找到他，让他留在你身边。”
邓那加那。老人在心中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听这个男人说的话。于是又睁开眼看了一下，恍惚间那男人还坐在那里，依然看不清模样。
男人的话很生硬而且一句一顿。似乎是为了让老人能听清楚明白。
“有人一直在关注你。你做的事情很特别。谁都知道你很想完成它。现在它还很危险。你本可以做得更好。所以你可能会得到一些时间。作为交换。我需要你照顾那个人。如果你同意，也许还有时间，去补偿一下你的女儿。”
老人瞪大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又向男人方向看了看。他却并不在那里。再看向另一边，也不见人影。
下一秒，男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俯下身，用耳朵靠近老人的嘴。
“如果你同意。就告诉我你该去找谁。”
老人的眼前却是模糊一团，看着头昏，于是又闭上眼睛，用力动了动喉结，才发出一个沙哑的声音：“邓那加那。”
随后男人起身又对老人说：“把你认为重要的事，告诉他。把你会做的事，教给他。帮助他，就是在帮助你自己。先帮自己。”
说完，床头的呼唤铃响起，老人再次强打起精神，努力的向四周看了看。那把椅子还在，却根本没有人。而依然鸣响的铃声，证明刚刚发生的事情，并非是一场梦。
几个人匆匆赶到房间后，护士查看了一下老人情况，并抓着他手，帮他坐了起来。老人示意一个随从过来。并沙哑的嗓音急促的对他说：“邓那加那，本地人。要他的所有资料。找他来见我。尽快。”
……
在小镇的街边，他把烟头扔地上，有些不耐烦。对身边和他年龄相仿，看似成熟又明显还年轻的人说：“一会你别动手啊。”
另一个身上也挎着一个书包，嘴边的短胡茬参差不齐。大声质疑：“那你找我来干啥？替补啊？”
“你动手没轻重，万一我打不过，你再上。”
“去你大爷的，一个女生你还打不过？“
“反正就是我没事，你就别动手。晚饭我请，行了吧。“
“去你二大爷的，本来就该你请。“
“明天也我请行了吧？”
“明天？明天我出不去。”
“别说话！好像是她。“
“什么好像是，什么眼神？就是她。旁边那个是谁啊？“
“也是我们班的，你把她拉开，去那边。别让她掺合。“
只能并行两辆车的街道，没有车，也没什么行人，就显得很空旷。所以当两个男生看到两个女生的时候。女生几乎在同时也看到了他们。但两个女生并没在意。路上遇到同学很正常。刚刚走近。就听到那个叫邓力的同学对她们说：“胡丽丽，我有事和你说“
名叫胡丽丽的女生表情有点严肃：“有啥事，在这说吧。“
邓力转头看了看胡丽丽身边的女生。邓力身边的男生向前走一步，对另一个女生说：“走吧，我们去前面等。给他们一点空间。“
那女生看看胡丽丽，见她点点头。于是对胡丽丽说：“我就在前面一点等你。“胡丽丽点头后。女生没理两个男生，向前走了二十步左右。就转身站那，看着他们。
女生走开后，邓力又看了看身边的同伙。男生向地上吐了下口水，走去路边靠在墙上看着他们。
邓力看没人在了，就直接问：“是你在班级里说我爸出事了？”
女生很平静的说:”没有。”
男生眼中升起怒意：“是你说我变成孤儿了？”
女生有些不耐烦反问：“你是吗？”
男生骂一句：“去你吗的，用你管？”
而叫邓力的男生已经鸡血上头，上前一步。
另一边女生的同伴已经跑过来，想要拉住看起来已经疯了的男同学。还没伸手拉住邓力。就被邓力的同伙拦着了。这男生一脸邋遢样，过来就把她扯到一边，差点把她拽倒。
女生站稳了就喊他：“你干什么？”
那男生却好像理所当然的说：“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你别管。”
女生根本没听他说完，已经又要冲过去阻止那疯子。但是这次依然没能冲过去。
邓力感觉自己的气消了不少。对地上的女生说：“这顿揍是因为你嘴欠。再欠，我还会揍你。”
回头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另一个女生，又看了看自己的同伙。余光中发现有一对男女正在远远的看热闹。那个女的好像还要过来，被身边的男人拉住，两人好像有点争执样子。
邓力感觉自己也该走了，走过去拍了拍，那还看着地上蹲坐着女生的同伙。随后两人一同离开。
蹲坐在地上的女生先慢慢的站了起来，走过去扶起正准备自己爬起来的胡丽丽。前前后后的帮她拍打掉身上的尘土，轻声问：“没事吧？”
胡丽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刚刚看到那混蛋也打你了，对不起啊。”
同伴把胡丽丽扶到路边的一个台阶上坐下，自己直接坐到了旁边说：“是我对不起你，邓力这家伙，之前向我打听你来着。我不知道这疯子，打听你的消息是要打你。我还和他说了不少你的事。对不起啊，我真没想到会这样。”
胡丽丽愣了一会，摇摇头：“没事，就算你什么也不说，他也可以去问别人。”
同伴也摇摇头：“别人我不管。对不起啊。是我告诉他你家的地址的。”
胡丽丽起身回头拉起了同伴：“没关系的，咱们走吧。”
同伴说：“我没啥事，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陪你去！”
胡丽丽往前走一步，回头对同伴说：“看看我背后还有没有痕迹，我可不想让姥姥担心。”说完又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又说：“不敢等我站起来和他公平较量。动作软绵绵的像个孩子一样。想打伤我他还得练练。倒是你，那一拳一定很痛吧。”
同伴认真的帮胡丽丽拍打掉她背后的尘土。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骂一句：“妈的，我记住他了。刚刚我差点哭出来。我有个小叔虽然很讨厌，但也是混帮派的。你和邓力的事情，要不要我一起帮你报仇？”
胡丽丽又转回身看了看同伴的背后，帮她把衣服整理了一下。随后和同伴边走边说：“别找人，他也没真心要打你，只是不想你来帮我而已。我没钱给他们，你也别找他们。邓力他们只是普通的混蛋，那些人，他们可是真正的混蛋。”
同伴揉揉肚子：“确实是混蛋，我也悄悄的去看过咱们老师。听说老师不准备教咱们了。伤情稳定后就要离开这里了。”
在一个岔路口，胡丽丽回头抱了抱同伴，分开后说了句：“谢谢，我的事情还是我自己解决吧，明天见。”说完互相挥挥手，两人分别走向不同的方向。
分开后，不远的转角前就是胡丽丽的家了，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坐在路边没人的角落，无声的流了一会眼泪。不久在书包里拿出一个翻盖的小镜子，她照了照镜子。女生擦干了眼泪，对着镜子笑了笑。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
起身又掸掸身上的灰尘，迎向夕阳走回了家。
……
另一边，两个男生正在路上走，同伙问邓力：“你爸咋了？”
邓力表情阴沉。不想回答，又像是在思考该怎么说。两人都沉默了一会，邓力才说：“他们说我爸失踪了。”
同伙一听，也没话了。又过了好一会才说：“走，喝酒去！”
邓力却说：“先去弄点钱。”
同伙感觉弄点钱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感觉时间恐怕有点晚了。于是提醒一下：“放学这么久了，校门口哪还有人了。”
邓力摇摇头：“去拿回我们自己的钱。”
这回同伙有些惊讶了：“你疯了？老大不在，就咱们两个？你要干嘛？”
邓力走到一个拐角停了下来，探头向另一边看了看。回头对同伙说：“你家伙带了吗？”
这回同伙似乎都有些紧张了。眼睛都瞪圆了：“你它吗要干啥？”
邓力掏出电话定了三分钟时间，指着计时开始的按键，对同伙说：“我进大门你就计时。时间到了，我要是没出来你就报警。然后带家伙进来救我。”说完在腰上抽出一截铁链。又对同伙说：“看我出来了就快跑，老地方见。”
这回同伙真急了，一把抓住邓力：“你它吗疯了？找死啊？他们它吗的认识你。”
邓力却很冷静的说了一句：“我准备去当雇佣兵。弄点钱当路费。”
同伙愣了好一会，在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颗古董级的手榴弹：“拿这个去，万一有意外他们不赶乱动的。”
邓力没接那玩意，说了一句：“他们知道是你的，你最好别掺合进来，准备计时吧。”转身就向拐角那边的大门走去。
同伙咽口吐沫，探头看着邓力的背影，把古董放进书包。拿着邓力的手机准备计时。只见邓力进门之前拔出了自己的匕首，轻轻的拉开那大门前，还向这边看了一眼。同伙赶忙开始计时。确认了时间开始计数，才抬头看那面的情况。而那大门已经被关上了。
等待，那房子看起来静悄悄的。二层的小楼，高高的院墙。墙上面还有带刺的铁丝网。
这样的等待真让人心脏受不了。同伙这边，看一眼电话，看一眼大门。看一眼院墙，看一眼电话。
嘴里已经念出了声：“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啊。”再看看大门，再看看时间：”妈的，快点啊。“他从来没想过，三分钟会有这么慢长。
终于，门开了。邓力闪身出来。又轻轻地关上门。然后尽可能假装平静，而又快速的向他走来。
同伙看他这样，急的真想骂声音来。你他吗倒是快跑啊！眼看邓力就要走近转角，同伙也终于想起来。转身拔腿就跑。邓力看到这个，也终于紧随其后一起跑了。
“咋回事？”
“没看到人。”
“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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