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骨族由来
众骨头人皆避而不回答。
“她派你们前来所为何事？”老者问，随即一边摇头一边告诉他们。“鬼王下禁令，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上地面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应该与我们有关。可是你们却来了......”
闻言，疑惑窜起，破左耳紧咬着后槽牙，望着老者不发一言。
人族的坏习惯，犹如不灭的瘟疫，扩散到无边无际，不受任何阻碍，连地狱的骨头人也不例外。嚼牙一琢磨就不爽，再琢磨就怒火中烧。天大地大，野人想去哪就去哪，凭什么要寄生人族。野人又不是人族的看门狗，凭什么走到哪里都得跟人族扯上关联，而且还是只听话的勤快狗，简直岂有此理。莫非天穹之下，直至地狱之上，都以人族为尊吗？这是何道理？根本无理。人族不过就是天穹之下的一族，要是天地之间的万物都死翘翘了，独留人族，不过是最后死翘翘而已。这个道理，他懂，可眼前的老者显然不懂。
同样疑惑蹙眉的还有经验老者。“谁？”田老头挺起胸膛，几乎贴着老者的面颊骨。“她是谁？”
“她啊，”老者重复。“不就是她咯。”
“老子问你她是谁？”鹰眼归来。
他甚是诧异地望向老头，老头的语气不像在问，更像是在确定。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他暗暗叫了一声：又来了！
“她就是她咯。”老者显然不明白田老头到底想问什么，又或者是老者在故弄玄虚，这招经验老者尤其擅长，曾经也对野人使用过。“我还记得当时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与鬼王有了短暂的会面，自然是为了人族前来周旋。后来，鬼王与她达成停战协议，并从此互不侵犯。打那以后啊......”
老者稍稍缓了一口气，不急不慢地继续说了下去：“那时地狱还未命名地狱，天上人间地下，凡是能栖息之所，皆是占者得之，能者多得，自然就有了你争我抢，无休无止的决斗和战场。偌大的游戏场，岂止一个乱字了得！反正谁抢到都可据为己有，没有规矩可守，没有道理可言，一切靠拳头说了算。”
“这才是公平。”他忍不住评价，立即受到鹰眼的警告，闭上嘴，吞回残余的火气。
“公平？”老者抬起头。
骷髅头上的眼眶里明明是空荡荡的，他却感受火舌一般的热辣，浑身不自，这种熟悉的注视感无比讨厌。鹰眼始终盯咬，他便识趣地关闭牙关，打开耳朵，攫住老者吐出的每个字。心中却深不以为然，不就是换成骨头人说故事，有何区别？思及于此，他沉下来，准备好好听老者胡扯，不就是尊老爱幼嘛。
天地万物，一切活物每天只吃饱喝足只干一件事情，便是拼尽全力厮杀掠夺，漫天遍地都是生灵涂炭。老幼妇孺自然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第一批倒霉鬼，惶惶不可终日，哪里还有心情考虑吃喝拉撒，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活物放纵本性，肆意妄为，善恶灭绝，杀戮是唯一的游戏，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若是花草树木能移动，早已随狂风和流水纷逃，然而它们根在原地。其余不论长有几条腿，能动起来的，皆只为自己活命。谁都是猎人，谁也都是食物，就连虎毒不食子都是后来的规矩。
血腥如炊烟，不分白昼、四季，绵绵不绝，在大地上升腾，升到极致，便停滞，尔后弥漫于天穹下形成了血色的雾障。
善恶之心，尚未遍地开花结果乃最为难过之期。有些活物率先长出仁慈之心，渐而有了感情，才开蒙有了怜悯。然而，这时必须承受那些没有长出仁慈之心的活物的肆意攻击。对于这些活物而言，血缘眨眼都还可抛诸脑后，何况非我族类。
恐惧笼罩大地，哀嚎在血色雾障里呜咽。倏然，天地之间变成了炼狱。终于，野蛮的活物杀红了眼，或许是无趣，便开始转向神器。
在此之前，天地万物，不同种族都曾有过一段和平共处的时光，那是一个非常悠远的历史。应是万物共谋的一场岁月静好！虽然不是绝对的公平，却能将天地维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秩序下。各族之间虽有戮食，却绝少有灭族之类的惨案。倘若一族企图破坏这种平衡的秩序，独霸于万物之上，其他众族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这是仁慈之心遍地开花结果，幻化成无数秩序，制衡了万物生长，犹如潺潺流水，源源不绝。
然而，有一个人、或有一个魔，或有一个妖，或是一个兽，又或是一物，没有人说得清楚他最初是谁，属于哪一族，出生于何时何地？究竟如何形成？种种皆不得答案，但终究是出现了，他扰乱了各族秩序，并以此为乐。
某一日，兴许只是百无聊赖，实难解时，他徒然心生歹念，吃了第一口他族之肉。有了第一口，便有了第二口；吃了第一个他族，便有了第二个他族。犹如上瘾似的，杀戮变成他了打发无聊的消遣，并乐此不疲。
食量与日俱增，他吸食了大量的人、鬼、灵，魔、妖，就连花草树木泉水皆不怜悯，就差最后吞下一个神。只要将万物全部吞入腹内，他便可以与息平起平坐，甚至取而代之，成为万物初始，自生自长自灭，独立自成一个循环。如此还不算满足，更是野心勃勃，妄想雄霸一个天地，成为第一个真正的荒极之主，实则不过是挑选了荒极作为他的餐厅，好满足日趋强大所需的能量。
荒极各族岂能答应，纷纷揭竿而起，齐心协力共同抵抗这个混蛋。在此大团结之前，各族为求得安宁日子，曾将迫于无奈虔诚地他奉为祭祀之神，享受各族源源不断的贡品。然而，他就像一个无底洞，多少食物都无法满足他，任何道理和契约都不存在，一切只凭他情绪变换而变换。这样的日子，各族是再也难以为继了，秩序在一族族中崩溃，犹如瘟疫一般，席卷了荒极。
然而，早错过了他的幼期，那无疑是教导和除掉他最好的机会，此时就连神族，都已经没有神能与之相对抗，惟有息可以将他打散。
各族联手锤炼出窥视之眼，才得见他的真身竟是一道息。
可惜此息从何而来，不得而知，各族追朔探查，毫无线索，为此还相互猜忌，又添了许多战乱。
末了，也只知息生天地，天地生荒极，荒极生万物，万物孕育了息，周而复始，循环不息。期间，息又化成神、人、鬼；灵、魔、妖等各族。幻化之后，息还有一丝力量残余于天地之间，便化做了他。
这种说法究竟是何处来的信息，各族也无法求证，除了这个答案，似乎没有更好更合理的解释了。然而，没有谁知道如何找到息，这一丝息又是什么？
终于，在万物法则中生出一丝生机，在最后一刻，神族一女子闭眼前，将原息从荒极大陆的树根底下唤醒。此息苏醒，余息归位。原息已现身，他立即俯首称臣，自刎死在神器之下，归位秩序中。从此，他是息，息就是他。
一切始于初心，一切灭于初心。循环不止，生生不息。然而，故事就此并未了结。
这个厉害无比，教各族都念念不忘的神器本是息的法杖，更是神族的镇族之宝，安定神界，同时也代替了息成为了各族所敬畏的象征物，孕予万物生命，监督并促使各族遵循万物法则，共育循环之道。
时光无情，年代久远，那息已然幻化成一粒尘埃一滴露水，彻底消失在荒极大陆。此时，在万物秩序中占据高位的人族，其中不少手握权力者如他般竟也心生歹念。或许善恶本就是一体，恶总会冒出头日，妄想一口侵吞宿主，寄居其间，却盗用善的面目胡乱作为，满足私欲。
恶渐强大，人族开始觊觎神器，更妄图唤醒神器里的他。歹念一生，千万计策皆出，人族说服同恶者。不日，便和魔、妖联手攻上神界，信誓旦旦必将神族消灭殆尽。好在，早对人族有所防范，这次，神族有了准备。然而，仁慈之心，导致错估，防范如单薄的城墙，一推就倒。尽管神族及时备战，却还是难敌各族联手，被打得措手不及，神族岌岌可危。
奈何善恶本是一体啊。
灭族之际，危急关头，神族唯有唤醒神器，抵御众族的围攻。
刹那之间，轰隆隆的坍塌声从每个方向响起，黑暗笼罩荒极的天地，电闪雷敏，地动山摇，翻江倒海，足足有百日之久。
何止一个惨字了得！各族为了自保，首领只能顾己活命及本族存亡，不得不退出战争，休养生息，暂时没有闲暇再攻打神族。这一场大战，就此息鼓。
尽管，这次毁天灭地并没有使得各族归息，进入周而复始的大道之中再行淬炼。然万物受损严重，荒极处处触目惊心，惨不忍睹。大战虽已结束，但人族各部为了准备这一战，几乎倾尽所有，本都打算子置死地而后生，没有死哪来的生，活着便成为最大的不幸。人族开始窝里发，另一场杀戮在人族间展开，迅速且悄无声息的。
“她派你们前来所为何事？”老者问，随即一边摇头一边告诉他们。“鬼王下禁令，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上地面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应该与我们有关。可是你们却来了......”
闻言，疑惑窜起，破左耳紧咬着后槽牙，望着老者不发一言。
人族的坏习惯，犹如不灭的瘟疫，扩散到无边无际，不受任何阻碍，连地狱的骨头人也不例外。嚼牙一琢磨就不爽，再琢磨就怒火中烧。天大地大，野人想去哪就去哪，凭什么要寄生人族。野人又不是人族的看门狗，凭什么走到哪里都得跟人族扯上关联，而且还是只听话的勤快狗，简直岂有此理。莫非天穹之下，直至地狱之上，都以人族为尊吗？这是何道理？根本无理。人族不过就是天穹之下的一族，要是天地之间的万物都死翘翘了，独留人族，不过是最后死翘翘而已。这个道理，他懂，可眼前的老者显然不懂。
同样疑惑蹙眉的还有经验老者。“谁？”田老头挺起胸膛，几乎贴着老者的面颊骨。“她是谁？”
“她啊，”老者重复。“不就是她咯。”
“老子问你她是谁？”鹰眼归来。
他甚是诧异地望向老头，老头的语气不像在问，更像是在确定。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他暗暗叫了一声：又来了！
“她就是她咯。”老者显然不明白田老头到底想问什么，又或者是老者在故弄玄虚，这招经验老者尤其擅长，曾经也对野人使用过。“我还记得当时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与鬼王有了短暂的会面，自然是为了人族前来周旋。后来，鬼王与她达成停战协议，并从此互不侵犯。打那以后啊......”
老者稍稍缓了一口气，不急不慢地继续说了下去：“那时地狱还未命名地狱，天上人间地下，凡是能栖息之所，皆是占者得之，能者多得，自然就有了你争我抢，无休无止的决斗和战场。偌大的游戏场，岂止一个乱字了得！反正谁抢到都可据为己有，没有规矩可守，没有道理可言，一切靠拳头说了算。”
“这才是公平。”他忍不住评价，立即受到鹰眼的警告，闭上嘴，吞回残余的火气。
“公平？”老者抬起头。
骷髅头上的眼眶里明明是空荡荡的，他却感受火舌一般的热辣，浑身不自，这种熟悉的注视感无比讨厌。鹰眼始终盯咬，他便识趣地关闭牙关，打开耳朵，攫住老者吐出的每个字。心中却深不以为然，不就是换成骨头人说故事，有何区别？思及于此，他沉下来，准备好好听老者胡扯，不就是尊老爱幼嘛。
天地万物，一切活物每天只吃饱喝足只干一件事情，便是拼尽全力厮杀掠夺，漫天遍地都是生灵涂炭。老幼妇孺自然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第一批倒霉鬼，惶惶不可终日，哪里还有心情考虑吃喝拉撒，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活物放纵本性，肆意妄为，善恶灭绝，杀戮是唯一的游戏，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若是花草树木能移动，早已随狂风和流水纷逃，然而它们根在原地。其余不论长有几条腿，能动起来的，皆只为自己活命。谁都是猎人，谁也都是食物，就连虎毒不食子都是后来的规矩。
血腥如炊烟，不分白昼、四季，绵绵不绝，在大地上升腾，升到极致，便停滞，尔后弥漫于天穹下形成了血色的雾障。
善恶之心，尚未遍地开花结果乃最为难过之期。有些活物率先长出仁慈之心，渐而有了感情，才开蒙有了怜悯。然而，这时必须承受那些没有长出仁慈之心的活物的肆意攻击。对于这些活物而言，血缘眨眼都还可抛诸脑后，何况非我族类。
恐惧笼罩大地，哀嚎在血色雾障里呜咽。倏然，天地之间变成了炼狱。终于，野蛮的活物杀红了眼，或许是无趣，便开始转向神器。
在此之前，天地万物，不同种族都曾有过一段和平共处的时光，那是一个非常悠远的历史。应是万物共谋的一场岁月静好！虽然不是绝对的公平，却能将天地维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秩序下。各族之间虽有戮食，却绝少有灭族之类的惨案。倘若一族企图破坏这种平衡的秩序，独霸于万物之上，其他众族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这是仁慈之心遍地开花结果，幻化成无数秩序，制衡了万物生长，犹如潺潺流水，源源不绝。
然而，有一个人、或有一个魔，或有一个妖，或是一个兽，又或是一物，没有人说得清楚他最初是谁，属于哪一族，出生于何时何地？究竟如何形成？种种皆不得答案，但终究是出现了，他扰乱了各族秩序，并以此为乐。
某一日，兴许只是百无聊赖，实难解时，他徒然心生歹念，吃了第一口他族之肉。有了第一口，便有了第二口；吃了第一个他族，便有了第二个他族。犹如上瘾似的，杀戮变成他了打发无聊的消遣，并乐此不疲。
食量与日俱增，他吸食了大量的人、鬼、灵，魔、妖，就连花草树木泉水皆不怜悯，就差最后吞下一个神。只要将万物全部吞入腹内，他便可以与息平起平坐，甚至取而代之，成为万物初始，自生自长自灭，独立自成一个循环。如此还不算满足，更是野心勃勃，妄想雄霸一个天地，成为第一个真正的荒极之主，实则不过是挑选了荒极作为他的餐厅，好满足日趋强大所需的能量。
荒极各族岂能答应，纷纷揭竿而起，齐心协力共同抵抗这个混蛋。在此大团结之前，各族为求得安宁日子，曾将迫于无奈虔诚地他奉为祭祀之神，享受各族源源不断的贡品。然而，他就像一个无底洞，多少食物都无法满足他，任何道理和契约都不存在，一切只凭他情绪变换而变换。这样的日子，各族是再也难以为继了，秩序在一族族中崩溃，犹如瘟疫一般，席卷了荒极。
然而，早错过了他的幼期，那无疑是教导和除掉他最好的机会，此时就连神族，都已经没有神能与之相对抗，惟有息可以将他打散。
各族联手锤炼出窥视之眼，才得见他的真身竟是一道息。
可惜此息从何而来，不得而知，各族追朔探查，毫无线索，为此还相互猜忌，又添了许多战乱。
末了，也只知息生天地，天地生荒极，荒极生万物，万物孕育了息，周而复始，循环不息。期间，息又化成神、人、鬼；灵、魔、妖等各族。幻化之后，息还有一丝力量残余于天地之间，便化做了他。
这种说法究竟是何处来的信息，各族也无法求证，除了这个答案，似乎没有更好更合理的解释了。然而，没有谁知道如何找到息，这一丝息又是什么？
终于，在万物法则中生出一丝生机，在最后一刻，神族一女子闭眼前，将原息从荒极大陆的树根底下唤醒。此息苏醒，余息归位。原息已现身，他立即俯首称臣，自刎死在神器之下，归位秩序中。从此，他是息，息就是他。
一切始于初心，一切灭于初心。循环不止，生生不息。然而，故事就此并未了结。
这个厉害无比，教各族都念念不忘的神器本是息的法杖，更是神族的镇族之宝，安定神界，同时也代替了息成为了各族所敬畏的象征物，孕予万物生命，监督并促使各族遵循万物法则，共育循环之道。
时光无情，年代久远，那息已然幻化成一粒尘埃一滴露水，彻底消失在荒极大陆。此时，在万物秩序中占据高位的人族，其中不少手握权力者如他般竟也心生歹念。或许善恶本就是一体，恶总会冒出头日，妄想一口侵吞宿主，寄居其间，却盗用善的面目胡乱作为，满足私欲。
恶渐强大，人族开始觊觎神器，更妄图唤醒神器里的他。歹念一生，千万计策皆出，人族说服同恶者。不日，便和魔、妖联手攻上神界，信誓旦旦必将神族消灭殆尽。好在，早对人族有所防范，这次，神族有了准备。然而，仁慈之心，导致错估，防范如单薄的城墙，一推就倒。尽管神族及时备战，却还是难敌各族联手，被打得措手不及，神族岌岌可危。
奈何善恶本是一体啊。
灭族之际，危急关头，神族唯有唤醒神器，抵御众族的围攻。
刹那之间，轰隆隆的坍塌声从每个方向响起，黑暗笼罩荒极的天地，电闪雷敏，地动山摇，翻江倒海，足足有百日之久。
何止一个惨字了得！各族为了自保，首领只能顾己活命及本族存亡，不得不退出战争，休养生息，暂时没有闲暇再攻打神族。这一场大战，就此息鼓。
尽管，这次毁天灭地并没有使得各族归息，进入周而复始的大道之中再行淬炼。然万物受损严重，荒极处处触目惊心，惨不忍睹。大战虽已结束，但人族各部为了准备这一战，几乎倾尽所有，本都打算子置死地而后生，没有死哪来的生，活着便成为最大的不幸。人族开始窝里发，另一场杀戮在人族间展开，迅速且悄无声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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