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内心渴望的女孩
倘有柔情袭来，
我必踩着青春懵懂的步调；
红唇印在脸颊，
眷恋装在心上；
这该死的柔情，
它何时是个头儿啊——
——————
二零零九年，有些事情在我记忆中悄悄流逝。
从大的说，Google缘于中国大型网络攻击决定退出中国市场；国家出台相关政策抑制房地产泡沫的加剧，房地产领域迎来一次艰难的改革；以及中日领土争端导致中国切断对日稀土氧化物的出口，，，这些都是从课堂上健谈的语文老师那听来的。
他虽然是个有着滴溜圆光头的老师，但是十分健谈，喜欢与我们分享一些国家大事和民生热点，他曾说这是学好语文的关键。诸如此类的话，我从政治老师那也听过一些，学好政治就需要关注国家政策和国际形势之类的。我也不敢确定他们说的是否有理，或者说单单就是诓骗我们。
不过，那时候手机普及度不高，也没有相比现在那么多的功能，许多东西都是从报刊上面获得。老王（班主任）曾经在教室靠讲台的一角设置过一个阅读角，上面都是一些时事报纸，杂志，《青年文摘》与《读者》之类。
我偶尔翻阅过几本，后来借阅的人太多。大多都是班上女孩子，以及隔壁班级顶好看的女同学，所以就任由她们去看，我就很少碰了。毕竟，对于女士基本的礼让和尊重，这在我的性格里是不可或缺的优良品质。
课间，坐在后排的“帅哥”，要么继续整理他那本厚厚的经济史笔记，要么就来到我的位置上与我聊天。说来可笑，那时候我们聊的可不是游戏，也不是好看的影视作品之类的。我俩聊文学和新闻。
没错，无论是下里巴人，还是阳春白雪的文学都聊；无论是“七十岁老妇摔倒在地无人扶起”，还是“某某公司弄出整蛊大赏”我们也十分感兴趣地聊。
那段聊天的日子百无禁忌，并且出言就是石破惊天，也收获不少女孩子的芳心。
相较于鲜嫩帅气的外表，那些女孩子还是倾心于有才华，有学识，幽默风趣的男生吧。那时候，这么想着，自己也获得不少成就感，学习也有了些兴趣。
不过，几天后，等待白亿的消息太久，我渐渐地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课间，“帅哥”又来到我的位置，将一张报纸递到我手里，示意我好好看看。
那是十月底一个弥漫着金黄色丰收气息的午自习。我清清楚楚地从那则报纸上看到“富士康”“连续14起工人自杀”以及“罢工行动”等字眼，顿时心升起一些悲悯的情绪来。
“刚出炉的，热乎着呢。”“帅哥”指着这则新闻，冷冷地说，那样子，似乎这些人的境遇跟他完全没有一点儿关系。
“唔。总体来说，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话题。”我说。“单单看报纸，是看不出一些深层次的东西来的。”
“噢？深层次。”帅哥问道，他摸摸头，又说。“就我感兴趣这块经济学方面来说。富士康以及那些劳动密集型的产业，无疑是往后必须被淘汰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怪富士康管理不善，制度不健全。自杀，罢工，劳资纠纷，以及社会舆论，都把这些劳动剥削公司推到风浪尖口，如果不解决劳动力带来的问题，后续的工作很难开展。”
“你真这么认为？”我问道。
“就是这些。”帅哥点点头说道。
“作为一个朋友，我有必要告诉你。”我说。“你的考虑并不健全，甚至……缺少基本的理论支撑。一个经济事件背后，它得折射出一点儿什么，或者……这件事本身反映出了什么问题，实质的核心问题，发展的趋势问题。你明白吗？”
“嗯……有些不明白。我认为经济学就是看新闻，写论文，学会一些算式就可以了。”帅哥摇摇头，又坚定地阐述自己的观点。
我想，必须得转变帅哥的思考方式，为了以后大学教授不至于将帅哥狠狠地丢到垃圾桶去。我得好好劝导帅哥如何学习经济学，尽管我也不大了解。
然而，每一位哲学家，都是经济学者，这句话我挺认同，加之那时我正在研究福柯与康德的哲学原理，心里有了些底气。
“子敬兄。好消息来啦！”白亿突然从教室后门进来。
“哈。我们去聊聊。”我又转过身对帅哥说。“等一会儿回来，再聊关于你的事。首先得把我的事解决一下。”
“帅哥”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似乎怔住了，正在为一种久久困扰在内心的东西出神。
白亿带我到楼下教学楼前的花园里。说是说花园，但还是有孔子，孟子，鲁迅的影子，一些镌刻名言的石头，和正中央与长江边那头十分相似的铜制铁牛。
“找到了些东西，你可得好好听听。”白亿说道。
“嗯嗯。”我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尽量详细一些。”
白亿笑了，从背后掏出一单反数码相机，从相机里调出一个女孩的照片。正是西子无疑，照片中的她正闲适地趴在教室前的栏柱上晒太阳，一个温暖的早晨，早自习过后，空气中还带着散漫的睡意。一身合体的学生运动制服，却比任何鲜亮的衣服好看。
“偷拍的？”我好奇地问，眼睛只盯着看，也不回头。
“不叫偷拍。”白亿笑笑，说道。“这是捕捉美的瞬间。实话说，你可真有眼光，连我都心动啦。不过不行啦，家里那位不允许，我就单单做个僚机吧。”
“我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咯？”
“哈哈。”
“唔。看起来似乎在五楼，几班的？”
“调查清楚啦，我慢慢跟你说。”白亿骄傲地卖着关子。“高三年级一班。成绩好的不得了，好到连班上那个身残志坚的模范学生都羡慕她呢。”
“就是那个……因为先天性瘫痪，坐在轮椅上，没法儿走路的那位？”
“正是。”白亿又说。“叫西子，名字挺不错。全名就不告诉你啦，知道也没用。理科生，听说准备用英语代替日语。毕竟日语比英语容易不少。身高一米六一，体重大概七十斤，身材好得很呢。平时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爱好，看书，跑步，写卷子，几乎没什么娱乐活动，我不喜欢这一点，无趣。”
“还有呢。”我想了想，说道。
“跟你挺搭的哈。”白亿调侃道。“朋友关系也很简单，有几个走得近的好朋友，有男有女，没有什么绯闻。走读生，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教室里，就是在家里。听说是个单亲家庭来着。有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哥哥。哥哥去年结婚了。”
“还有呢？”
“还有？”白亿想了想，摇摇头。“就这些，你不会让我去打听她吃喝拉撒的事情吧。这样可太为难我了。不过的确是个好女孩，认认真真的，人也乖巧，就是有些无聊。”
“那么……最重要的你还没说呢。”
“嗯？最重要。”白亿看着我的眼睛，有些糊涂。
“比如……有没有恋情。或者……男朋友之类的。”我说道。
“哈哈。我忘记啦。”白亿说。“没有的，没有的。没听说过谈过恋爱。”
“嗯，如此太好了。”我说道。
“不过……虽然没有公开的消息。你还得小心……注意一个人。”
“嗳！你不是说没有男友吗？”
“嘛嘛嘛。也不算男友啦。”白亿说道。“两人关系也不是那种男友关系，不过打小生活在一起，是玩伴，所以有可能……你懂得。”
“唔，我知道了。”我说道。
“他啊，是个奇怪的人，好像就西子一个女性朋友。”
我必踩着青春懵懂的步调；
红唇印在脸颊，
眷恋装在心上；
这该死的柔情，
它何时是个头儿啊——
——————
二零零九年，有些事情在我记忆中悄悄流逝。
从大的说，Google缘于中国大型网络攻击决定退出中国市场；国家出台相关政策抑制房地产泡沫的加剧，房地产领域迎来一次艰难的改革；以及中日领土争端导致中国切断对日稀土氧化物的出口，，，这些都是从课堂上健谈的语文老师那听来的。
他虽然是个有着滴溜圆光头的老师，但是十分健谈，喜欢与我们分享一些国家大事和民生热点，他曾说这是学好语文的关键。诸如此类的话，我从政治老师那也听过一些，学好政治就需要关注国家政策和国际形势之类的。我也不敢确定他们说的是否有理，或者说单单就是诓骗我们。
不过，那时候手机普及度不高，也没有相比现在那么多的功能，许多东西都是从报刊上面获得。老王（班主任）曾经在教室靠讲台的一角设置过一个阅读角，上面都是一些时事报纸，杂志，《青年文摘》与《读者》之类。
我偶尔翻阅过几本，后来借阅的人太多。大多都是班上女孩子，以及隔壁班级顶好看的女同学，所以就任由她们去看，我就很少碰了。毕竟，对于女士基本的礼让和尊重，这在我的性格里是不可或缺的优良品质。
课间，坐在后排的“帅哥”，要么继续整理他那本厚厚的经济史笔记，要么就来到我的位置上与我聊天。说来可笑，那时候我们聊的可不是游戏，也不是好看的影视作品之类的。我俩聊文学和新闻。
没错，无论是下里巴人，还是阳春白雪的文学都聊；无论是“七十岁老妇摔倒在地无人扶起”，还是“某某公司弄出整蛊大赏”我们也十分感兴趣地聊。
那段聊天的日子百无禁忌，并且出言就是石破惊天，也收获不少女孩子的芳心。
相较于鲜嫩帅气的外表，那些女孩子还是倾心于有才华，有学识，幽默风趣的男生吧。那时候，这么想着，自己也获得不少成就感，学习也有了些兴趣。
不过，几天后，等待白亿的消息太久，我渐渐地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课间，“帅哥”又来到我的位置，将一张报纸递到我手里，示意我好好看看。
那是十月底一个弥漫着金黄色丰收气息的午自习。我清清楚楚地从那则报纸上看到“富士康”“连续14起工人自杀”以及“罢工行动”等字眼，顿时心升起一些悲悯的情绪来。
“刚出炉的，热乎着呢。”“帅哥”指着这则新闻，冷冷地说，那样子，似乎这些人的境遇跟他完全没有一点儿关系。
“唔。总体来说，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话题。”我说。“单单看报纸，是看不出一些深层次的东西来的。”
“噢？深层次。”帅哥问道，他摸摸头，又说。“就我感兴趣这块经济学方面来说。富士康以及那些劳动密集型的产业，无疑是往后必须被淘汰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怪富士康管理不善，制度不健全。自杀，罢工，劳资纠纷，以及社会舆论，都把这些劳动剥削公司推到风浪尖口，如果不解决劳动力带来的问题，后续的工作很难开展。”
“你真这么认为？”我问道。
“就是这些。”帅哥点点头说道。
“作为一个朋友，我有必要告诉你。”我说。“你的考虑并不健全，甚至……缺少基本的理论支撑。一个经济事件背后，它得折射出一点儿什么，或者……这件事本身反映出了什么问题，实质的核心问题，发展的趋势问题。你明白吗？”
“嗯……有些不明白。我认为经济学就是看新闻，写论文，学会一些算式就可以了。”帅哥摇摇头，又坚定地阐述自己的观点。
我想，必须得转变帅哥的思考方式，为了以后大学教授不至于将帅哥狠狠地丢到垃圾桶去。我得好好劝导帅哥如何学习经济学，尽管我也不大了解。
然而，每一位哲学家，都是经济学者，这句话我挺认同，加之那时我正在研究福柯与康德的哲学原理，心里有了些底气。
“子敬兄。好消息来啦！”白亿突然从教室后门进来。
“哈。我们去聊聊。”我又转过身对帅哥说。“等一会儿回来，再聊关于你的事。首先得把我的事解决一下。”
“帅哥”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似乎怔住了，正在为一种久久困扰在内心的东西出神。
白亿带我到楼下教学楼前的花园里。说是说花园，但还是有孔子，孟子，鲁迅的影子，一些镌刻名言的石头，和正中央与长江边那头十分相似的铜制铁牛。
“找到了些东西，你可得好好听听。”白亿说道。
“嗯嗯。”我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尽量详细一些。”
白亿笑了，从背后掏出一单反数码相机，从相机里调出一个女孩的照片。正是西子无疑，照片中的她正闲适地趴在教室前的栏柱上晒太阳，一个温暖的早晨，早自习过后，空气中还带着散漫的睡意。一身合体的学生运动制服，却比任何鲜亮的衣服好看。
“偷拍的？”我好奇地问，眼睛只盯着看，也不回头。
“不叫偷拍。”白亿笑笑，说道。“这是捕捉美的瞬间。实话说，你可真有眼光，连我都心动啦。不过不行啦，家里那位不允许，我就单单做个僚机吧。”
“我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咯？”
“哈哈。”
“唔。看起来似乎在五楼，几班的？”
“调查清楚啦，我慢慢跟你说。”白亿骄傲地卖着关子。“高三年级一班。成绩好的不得了，好到连班上那个身残志坚的模范学生都羡慕她呢。”
“就是那个……因为先天性瘫痪，坐在轮椅上，没法儿走路的那位？”
“正是。”白亿又说。“叫西子，名字挺不错。全名就不告诉你啦，知道也没用。理科生，听说准备用英语代替日语。毕竟日语比英语容易不少。身高一米六一，体重大概七十斤，身材好得很呢。平时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爱好，看书，跑步，写卷子，几乎没什么娱乐活动，我不喜欢这一点，无趣。”
“还有呢。”我想了想，说道。
“跟你挺搭的哈。”白亿调侃道。“朋友关系也很简单，有几个走得近的好朋友，有男有女，没有什么绯闻。走读生，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教室里，就是在家里。听说是个单亲家庭来着。有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哥哥。哥哥去年结婚了。”
“还有呢？”
“还有？”白亿想了想，摇摇头。“就这些，你不会让我去打听她吃喝拉撒的事情吧。这样可太为难我了。不过的确是个好女孩，认认真真的，人也乖巧，就是有些无聊。”
“那么……最重要的你还没说呢。”
“嗯？最重要。”白亿看着我的眼睛，有些糊涂。
“比如……有没有恋情。或者……男朋友之类的。”我说道。
“哈哈。我忘记啦。”白亿说。“没有的，没有的。没听说过谈过恋爱。”
“嗯，如此太好了。”我说道。
“不过……虽然没有公开的消息。你还得小心……注意一个人。”
“嗳！你不是说没有男友吗？”
“嘛嘛嘛。也不算男友啦。”白亿说道。“两人关系也不是那种男友关系，不过打小生活在一起，是玩伴，所以有可能……你懂得。”
“唔，我知道了。”我说道。
“他啊，是个奇怪的人，好像就西子一个女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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