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有时候上帝仿佛给你设了一种错觉，在你觉得要有转折的时候，突然告诉你，不能够，就是玩。
我现在的心情大约就是这样。
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面前的人，黎岁寒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我们将时间的时针拨回到半天前，校园里，我从考场中走出来，放眼望去没有见到他们两个。
终于考完了，我拎着文具袋有些放松。我往校门口走去，等着他俩。
“吴羡。”我有些恍惚，妈？我回头，她真的就站在我身后，许久不见，她好像气色好了不少，身上穿着我从没见过的裙子。
“妈，真的是你啊。”我开始激动了。
“当然，我答应过你的。”她也笑了。我拉住她的胳膊，“爸爸说，他会搬出去的，我们一起回家好吗？”我说的很急，生怕她不同意。
她有些为难，笑容僵在脸上，“…吴羡，我不回去，而且，你江叔叔也来了，就在停车。”
我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穿西装的男人，正巧他也回头看我，我看不出他的年龄，看着很温柔。
他过来，顺手递给我一瓶水，我不敢接，明明是夏天，但我的手心是冷的。
“…爸妈的事，就不要再管，你好好学习，我会来看你的，钱，你也不要担心的，等安稳了，妈妈来接你，好吗？”我看着她不断解释，我感觉很晕，真的晕。
突然我感觉到身后有一只手扶了我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看到了满头大汗的黎岁寒，还有跟在身后的楚枫存。
“阿姨，你好。”楚枫存的声音有些冷，我看了看他，看不出所以然。
“枫存啊，吴羡一直住在你家，真的很感谢啊。”她笑着道谢。
“…没有，阿姨，你误会了，羡羡一直住在…”楚枫存看了黎岁寒一眼。我妈瞬间明白，打量他。
“不合适吧，你的同学啊，不熟的呀。”她有些尴尬，我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既然不合适就好好接她回家住不就好了，阿姨，你觉得呢？”黎岁寒笑着讲，看起来非常好讲话。
回家的路上，气氛格外压抑。
黎岁寒开的很快，楚枫存也不讲话，我回想着对话，索性闭上了眼。
到了黎岁寒家，黎岁寒车都没停稳，向屋里走去，楚枫存赶紧跟上，我看着他把我的门打开，“收拾东西赶紧滚蛋！”
我瞪着他，不说话，强忍着眼泪收拾行李。楚枫存在一边拦着，“冷静一下，我说你们两个！”
黎岁寒靠在门框上，“她不是很厉害吗，不是什么都可以自己担着吗，别拦着她，让她走。”他皱着眉头。
“她那是气话，你怎么和小孩子一般计较。”楚枫存给我递纸，走到黎岁寒边上。
“我好心帮她，她倒好，给我来了句，放尊重点，这是我妈。呵，你妈，你妈不管你吗？”黎岁寒气的毛都炸起来了。
我不说话了，他说得对，确实，我从来不敢面对的事实，他给我揭开了。
很讽刺，但这是事实。
黎岁寒也许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咳了两声。
我收拾好东西要出去，他伸手拦住，“干嘛？”他问我。
我抬头看他，“回老家，放假了，我这就回去，不给你添麻烦。”
“切，添的麻烦还少吗？小孩，我告诉你，这些我都给你记着，你要还的，知道吗？”黎岁寒抹了把头。
“…明天吧，很晚了，明天我送你回去。”他说完就下楼了。我呆在原地，“…黎”
他回头“别叫我大名，给你脸了。”
我撇了撇嘴，楚枫存安慰我，我知道黎岁寒就是嘴上不饶人。
原来那一天，吴扶光的话是对的。我从床上爬起来，小说都不这样写，我真的会谢谢，没有一天是安稳的。
想的脑子疼，黎妈妈没在家，我下楼时看到黎岁寒的房间还亮着灯，并不想吵到他，我偷偷摸摸的往我房间赶回。
“小孩！你干嘛呢？”他扶着门，头发湿湿的，很明显，这人刚从浴室出来。
“…额，就是”
他叹了口气，“饿了？”
我突然抬头，“嗯…有点。”
我吃完最后一口面，见黎岁寒盯着我。
我背后发凉，擦了擦嘴，不敢动。
“小孩，你有什么打算吗，不能就这样耗着吧。”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想过，回老家看看姥姥姥爷，然后，嗯…想去旅游，然后就回去把房子收拾出来，不能一直住在你家…”
他转着手机，不说话。
“…其实，我爸妈会给我转钱。”我怀疑我是不是脑子抽抽了。
“你没花对吧？楚枫存和我讲过。”黎岁寒低着头，我看到又水从发尖滴落。
“吴羡。”
他第一次叫我全名，我抬头看他，正好看到他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眼底有些黛青色，肤色衬得很白。
“你可以试着接受，我知道很难，你今天的话也没错，重感情未免是一件好事，可以这样说，你根本学不会放手一些东西。”他的声音打在我脸上，我感觉不到疼，却很紧张。
因为他说对了。
“…天若有情…有吗？”我还是嘴硬。
你根本不了解，不了解我是怎么一遍一遍求着他们和好的，他以为我是傻子吗，他们两个的事我早就发现了，或者说就没想瞒我。
你懂的那种需要亲情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吗，我多希望我生病的时候睁开眼时，第一眼是我的家人，有吗？
没有。
“会有的。”他说。
我起身要回房间，上楼梯听到他讲，“小孩，相信我，天是有情的，不骗你。”他的话回荡了我整个青春。
我现在的心情大约就是这样。
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面前的人，黎岁寒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我们将时间的时针拨回到半天前，校园里，我从考场中走出来，放眼望去没有见到他们两个。
终于考完了，我拎着文具袋有些放松。我往校门口走去，等着他俩。
“吴羡。”我有些恍惚，妈？我回头，她真的就站在我身后，许久不见，她好像气色好了不少，身上穿着我从没见过的裙子。
“妈，真的是你啊。”我开始激动了。
“当然，我答应过你的。”她也笑了。我拉住她的胳膊，“爸爸说，他会搬出去的，我们一起回家好吗？”我说的很急，生怕她不同意。
她有些为难，笑容僵在脸上，“…吴羡，我不回去，而且，你江叔叔也来了，就在停车。”
我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穿西装的男人，正巧他也回头看我，我看不出他的年龄，看着很温柔。
他过来，顺手递给我一瓶水，我不敢接，明明是夏天，但我的手心是冷的。
“…爸妈的事，就不要再管，你好好学习，我会来看你的，钱，你也不要担心的，等安稳了，妈妈来接你，好吗？”我看着她不断解释，我感觉很晕，真的晕。
突然我感觉到身后有一只手扶了我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看到了满头大汗的黎岁寒，还有跟在身后的楚枫存。
“阿姨，你好。”楚枫存的声音有些冷，我看了看他，看不出所以然。
“枫存啊，吴羡一直住在你家，真的很感谢啊。”她笑着道谢。
“…没有，阿姨，你误会了，羡羡一直住在…”楚枫存看了黎岁寒一眼。我妈瞬间明白，打量他。
“不合适吧，你的同学啊，不熟的呀。”她有些尴尬，我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既然不合适就好好接她回家住不就好了，阿姨，你觉得呢？”黎岁寒笑着讲，看起来非常好讲话。
回家的路上，气氛格外压抑。
黎岁寒开的很快，楚枫存也不讲话，我回想着对话，索性闭上了眼。
到了黎岁寒家，黎岁寒车都没停稳，向屋里走去，楚枫存赶紧跟上，我看着他把我的门打开，“收拾东西赶紧滚蛋！”
我瞪着他，不说话，强忍着眼泪收拾行李。楚枫存在一边拦着，“冷静一下，我说你们两个！”
黎岁寒靠在门框上，“她不是很厉害吗，不是什么都可以自己担着吗，别拦着她，让她走。”他皱着眉头。
“她那是气话，你怎么和小孩子一般计较。”楚枫存给我递纸，走到黎岁寒边上。
“我好心帮她，她倒好，给我来了句，放尊重点，这是我妈。呵，你妈，你妈不管你吗？”黎岁寒气的毛都炸起来了。
我不说话了，他说得对，确实，我从来不敢面对的事实，他给我揭开了。
很讽刺，但这是事实。
黎岁寒也许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咳了两声。
我收拾好东西要出去，他伸手拦住，“干嘛？”他问我。
我抬头看他，“回老家，放假了，我这就回去，不给你添麻烦。”
“切，添的麻烦还少吗？小孩，我告诉你，这些我都给你记着，你要还的，知道吗？”黎岁寒抹了把头。
“…明天吧，很晚了，明天我送你回去。”他说完就下楼了。我呆在原地，“…黎”
他回头“别叫我大名，给你脸了。”
我撇了撇嘴，楚枫存安慰我，我知道黎岁寒就是嘴上不饶人。
原来那一天，吴扶光的话是对的。我从床上爬起来，小说都不这样写，我真的会谢谢，没有一天是安稳的。
想的脑子疼，黎妈妈没在家，我下楼时看到黎岁寒的房间还亮着灯，并不想吵到他，我偷偷摸摸的往我房间赶回。
“小孩！你干嘛呢？”他扶着门，头发湿湿的，很明显，这人刚从浴室出来。
“…额，就是”
他叹了口气，“饿了？”
我突然抬头，“嗯…有点。”
我吃完最后一口面，见黎岁寒盯着我。
我背后发凉，擦了擦嘴，不敢动。
“小孩，你有什么打算吗，不能就这样耗着吧。”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想过，回老家看看姥姥姥爷，然后，嗯…想去旅游，然后就回去把房子收拾出来，不能一直住在你家…”
他转着手机，不说话。
“…其实，我爸妈会给我转钱。”我怀疑我是不是脑子抽抽了。
“你没花对吧？楚枫存和我讲过。”黎岁寒低着头，我看到又水从发尖滴落。
“吴羡。”
他第一次叫我全名，我抬头看他，正好看到他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眼底有些黛青色，肤色衬得很白。
“你可以试着接受，我知道很难，你今天的话也没错，重感情未免是一件好事，可以这样说，你根本学不会放手一些东西。”他的声音打在我脸上，我感觉不到疼，却很紧张。
因为他说对了。
“…天若有情…有吗？”我还是嘴硬。
你根本不了解，不了解我是怎么一遍一遍求着他们和好的，他以为我是傻子吗，他们两个的事我早就发现了，或者说就没想瞒我。
你懂的那种需要亲情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吗，我多希望我生病的时候睁开眼时，第一眼是我的家人，有吗？
没有。
“会有的。”他说。
我起身要回房间，上楼梯听到他讲，“小孩，相信我，天是有情的，不骗你。”他的话回荡了我整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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