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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边城桃花

    睿云兮下凡前,用仙法感应到林萧现在正住在边城。睿云兮心思,为何林萧不在桃花林?心下有些不解,但是也没多想就向边城去了。这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睿云兮下了凡,在这人间,转眼四年已经过去。

    这天晚上些的时候,睿云兮来到了人间边城。天又在下着那朦朦细雨,看着时间已经不早,睿云兮心说,今天去找林萧有些太打扰了,不如去云庙住一晚,明日再去看她,于是她先来到了云庙。

    到了云庙附近,睿云兮看到,这庙似乎变了个样子,那庙门涣然一新,门前花草烂漫,还种了几棵桃花树,看着那树还不高,但是这个季节,桃花也在漫天飞舞。睿云兮打开庙门走了进去,那小小一间云庙被照顾的十分体面,墙壁墨绿,画有些许桃花为壁画,正面的她的画像变成了她的雕像,那雕像也十分精致,看上去真是像极了睿云兮。下面的台案上,放满了桃花酿,侧边睿云兮和林萧曾今坐过的地方,放了床榻,茶盏和酒壶,侧面还放了很多奇珍异石。屋内满满的都是白色的帘子,从房顶上高高的挂了下来,隔开了很有层次。睿云兮心下喜欢这样别致的景致,就顺手拿了几瓶桃花酿,在床榻边上打开窗户,靠着窗框,悠闲的喝了起来,她只觉着,这酒真是好喝。

    睿云兮坐了不一会儿,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睿云兮不想见人,于是就藏在了神像后面。门口那边,那来人一身黑色宽袖长衫,带着一把茶色的雨伞走了进来。睿云兮看过去,那人正是林萧,她本来想即刻出去,但是又好奇,想看看林萧这么晚来此地干什么。睿云兮仔细看过去,只觉林萧看上去苍老了些,也成熟了些。睿云兮心说,这才几日,感觉林萧都看起来老了些许,以后与他一起做了这凡间的夫妻,等他老了我还如此,旁人会不会看了觉得奇怪。

    睿云兮心下好奇,便掐指一算,才知林萧四年前就来了边城,他到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来这云庙,这才发现睿云兮住的这间云庙,正是供着睿云上神的神庙,而那画像上的人正是睿云兮。林萧命人把云庙收拾干净了,常常一人过来喝酒,有时候喝累了,就在这边睡一晚。睿云兮算到这些后,心下有些内疚,想到林萧待她如此,这天上匆匆不过几日,人间过去了四年,而这林萧等了她整整四年。

    林萧来了,看到酒瓶有人动过,而且窗户也被打开了,以为是又是有不相干的路人来过了。他本想派人看守着这庙,但又想到睿云兮定不喜有人在这里,于是就不让任何人看守。但每隔一段日子他就会过来,添置睿云兮爱喝的桃花酿。这时候林萧,也拿了几瓶酒,就坐在睿云兮刚坐过的床榻上,靠着开着的窗户,独自一人有些神伤的喝了起来。不一会儿,睿云兮看他又醉着昏睡过去了,嘴里还念叨着睿云兮的名字。

    睿云兮看他睡着了,便走了出来,坐在对着他的那边的位置,靠着窗框,边喝酒边看着他。心思,这林萧长得真是好,虽比不上齐麟的容貌,也不及白泽上神和谛听上神,但是这浓浓的眉毛和棱角分明的脸颊,看上去英俊洒脱,一身侠骨气。想罢,竟不禁凑了过去,摸着林萧的眉毛,林萧好似有些察觉,立即醒了过来。睿云兮忙用了瞬移术,藏到身边的白色帘子之后,她心思自己为什么还是躲着。

    林萧一觉醒来,似乎觉得刚才看到了睿云兮,心觉真好,今日又梦到了云兮。随即想到明日还有公务,就忙着收了伞出了门。睿云兮便跟在后面,好奇林萧要去哪里。

    林萧回了城,路过市集的桥。桥上又濛濛细雨,他撑着伞,想到那日与睿云兮见面时,要是有这把伞,那么上前说话的时候,也不会显得太冒昧。想来自己那时候莽撞,也是怠慢了云兮。她是上神,怎会遇到像我这般无赖的人,也难怪最后会用剑指着我。

    睿云兮看到这座桥,心下回忆起,这就是他们相遇时候的那座桥。她则是想到,那日自己还用剑指着他,心下竟不禁一笑。睿云兮走上前去,在背后叫住林萧:“林萧。”

    林萧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急忙转过头去。他看到睿云兮就站在那桥上,她,依旧是那身白衣,好似一切都没有变,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就像他们初见的那次。林萧一动不动,只是这样呆呆的看着睿云兮,他只觉着此时此刻,自己的手竟都有些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难过,是紧张还是幸福,这来的,可是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睿云兮看林萧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心下想,这之前见面的时候,都是他在讲话,今日怎的都不理我,莫不是,还在生我上次不辞而别的气么?睿云兮看到林萧这伞,想到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林萧上前问她的要不要帮她找把伞避雨什么的问题,于是说:“嗯…我喜你这伞,不如你且带我到那边亭子避雨如何?”

    林萧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好。于是撑了伞盖住了睿云兮,二人一起走到了桥边一间亭子的下方。这时候已是很晚,街上并没有什么人。林萧走了几步,才感觉身体终于有了知觉。于是开始疑惑,心思,睿云兮是来找我的吗?还是有什么事,恰巧经过?还是…其它什么呢?林萧只觉自己仍旧醉着酒,没有办法思考,只能这样继续呆呆的看着她。

    睿云兮看林萧还是只看着她不说话,心下有些急了:“嗯…是你打扫了云庙?”

    林萧听到这里有些惊讶,问道:“你可是去过了?”

    “嗯,刚去过,很喜欢。”

    林萧这下开始有了些逻辑能力,心思,为什么云兮会是刚去过,我不是方才就在那里。

    “你可是…在云庙就跟我至此?”林萧问道。

    “嗯…我…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本想在云庙住一晚明日来寻你,但不想你去了,于是我就跟了过来。”

    林萧听了这话,有些欣喜,但又不敢欣喜。

    “那…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睿云兮心说,想来是这凡间过去四年,似乎林萧也变了些许,突然竟不知道该如何说,于是就把这几日,在神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前几日在神界,和齐麟忙着恢复几位上神的灵力,今日刚得空,但不知为何,总想见你。”

    睿云兮说的那样平淡,林萧仔细听着,前面尚且听得清楚,说到后面两句,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睿云兮看林萧还是不语,便继续说:“一万年前,白泽上神与我说,我并无心,所以无情,不知是不是前世的事情。五万年前,我从海云幻化成时,就是如此,所以我想…我可许诺与你一起,但我却不知如何给情予你…”

    林萧这次听清楚了,一时激动的热泪盈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终于见到睿云兮的喜悦,还不等睿云兮说完,林萧就丢下伞,紧紧抱着睿云兮吻了过去。那吻深深长长,情意浓浓,睿云兮感到那唇间似乎还有几许泪水夹在里面,那泪分明苦涩,又分明喜悦,似是激动,又似是紧张。

    好一阵过后,林萧终于松开了睿云兮,这时候,他正继续抱着睿云兮的腰间,慢慢的用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上那顺滑的长头发,再轻轻的到睿云兮的头上,温柔的抚着睿云兮的脸颊和侧边的头发,而后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

    “云兮,我带你回我府上可好?”

    “嗯…好啊。”睿云兮应声,她只觉得既然来找林萧,自然要和林萧呆在一起,她怎会知林萧在想些什么,还有想要做些什么。

    林萧听了很开心,于是双手抱起了睿云兮,就像那日他们初见是抱着她的那样,林萧也不管那伞,亦不管那雨,抱着睿云兮在雨中走着,一路来到了边城将军府上。武修看到主人回来,正要上前问询。随即看到主人抱着五年前的那位云兮姑娘回来了,顿时欣喜,心下一笑,什么都没有说,便走开了。

    林萧抱着云兮到了床上,自己也上到了床榻上。云兮心下疑惑这是要做什么,正要开口问,不想林萧抢先说道:“云兮,不要说话,也不要动,好吗?”说罢,林萧温柔的吻了云兮的双唇,然后是脸颊,然后是脖子……

    林萧一边亲吻着睿云兮,一边轻轻抚摸着睿云兮的肩膀,只觉那皮肤顺滑,清凉,睿云兮的肩膀清瘦,林萧似乎可以摸到骨骼的感觉。睿云兮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变得轻飘飘的,而自己的部分灵气,则飘出了身体以外,在这床榻四周漂浮了起来。这时候,睿云兮见林萧俯下身子来,触碰到她…整整一个时辰,睿云兮只觉俩人一直不停得抱在一起,然后还有不停地亲吻,还有…林萧这样一次次的,睿云兮只觉得身体很是舒服。林萧则生怕伤害了自己的心上人,很是轻柔很是小心,但同时又觉得无比幸福,无比快乐,仿佛即便明日就为她而死,都心甘情愿。

    这一夜云云雨雨,到了第二日清晨,林萧仍紧紧抱着睿云兮不放开,一晚他都未曾合眼,只深情的看着睿云兮,目光不曾移到他处。这会儿,他看到睿云兮醒来,轻轻的问道:“昨夜睡得可好?有没有…伤到你?”

    “嗯…很好。”睿云兮心思,为什么会伤到我?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便只说,“并未伤到我。”

    “云兮,我今日带你去个地方如何?”

    睿云兮应声说:“好。”

    林萧出门前吩咐武修暂帮他代理公务,于是就带了睿云兮去了边城外的山上。二人缓缓的走上山,只见那山后有一大片桃花林,林子漫漫无边,看上去比王府的要大上十几倍,远远的伸展到远处的青山幽湖边上,足有十几里。只是看上去那桃树还很小,但是已然花开烂漫,在这个春雨季节,桃花花瓣撒落满天,飞舞在林间。睿云兮见了,心下好生喜欢,竟不禁笑了,这几万年过去,睿云兮都没怎么笑过。而林萧看着此时睿云兮,这也是他头一次见她笑,心下想,这桃花林种的太值。

    “这里我很喜欢。”云兮看了一会儿说:“我且下去看看。”说完也不看林萧,就用轻功飞到了那林间。林萧也用了轻功跟过去,睿云兮看林萧跟过来,轻功了得,很是惊讶。“想不到你不到一百岁,就有这么好的修为,比我认识的好些上仙快多了。”还没等林萧解释,睿云兮继续说:“你可佩剑?”

    林萧心思,睿云兮的剑法极好,想来定对剑很感兴趣。

    “师父曾赠了这把宣明剑。”说完,从腰间拿出剑来。

    睿云兮拿了剑,在原地挥了几次,说道:“嗯,你师父眼光好,这剑生的漂亮。”林萧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评价剑,转念一想,上神铸剑都是幻化灵气而成,所以自然说是生的。

    “不过,此剑灵气差了些。”睿云兮继续说着,之后拿出了乾坤石,用法术在里面拿了几块石头出来,放在手心给林萧看。林萧心思,这是要做什么?心下十分好奇。

    “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睿云兮问道。

    林萧一看,这里红的蓝的紫的青的,都是未曾见过的石头,心下觉得,那青石最好看:“这青石隐隐透着彩光,很是特别。”

    “嗯,我也最喜这一块,这是玄铁石。”说罢,睿云兮将那灵石用仙法悬浮在空中,灵石一瞬间变成了一人多高的巨石,随后睿云兮只挥了挥手,那巨石在银光之中,幻化成一把玄铁色的宽柄黑剑。

    睿云兮看这这剑,心思做什么名字,不一会儿说:“混元动天结,一气扯乾坤。不如就叫乾坤剑吧,你试试看。”

    林萧这才明白,原来睿云兮是在给他铸剑,心下很开心,拿过剑来,舞出一招七星流云,顿时周边寒光四射,四周风云四起。

    “这灵气…”林萧心觉自己灵力根本没有到这个程度。

    “这是我的灵力,这乾坤剑是用我灵丹灵气所铸,这剑在你身边,如若你遇到危险,我会感知,可前去护你。”

    林萧心下哭笑不得,这还是头一回听到女子对男子说要保护对方的,但是心知云兮是担心自己安全,心里还是开心的,便勉强说好,随即又问:“你上哪里寻得如此多的灵石?”

    “嗯…我平日里就经常在天地间四海八荒游走,见了石头就捡。齐麟也经常去地界北海打恶龙,发现了也会给我带上好些。”

    说到这里,林萧有些不悦,心下有些嫉妒她和齐麟关系亲密,心思,云兮还没有告诉他齐麟何处,他和齐麟是什么关系。但是觉得也不是时候问,就把那乾坤剑插都一旁,也不说话,一个人走到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皱着眉头看着他处。

    睿云兮看了林萧竟不要剑,还一人躲了去,不明白为什么,上前去问:“林萧,你怎么了?”

    “没什么。”林萧依旧不愿意说。

    睿云兮便不再问,只在想着,如何让林萧开心,于是有了个主意。她先收了剑放到乾坤石中,随即主动拉了林萧的手,用瞬移术来到天界黄海之边。林萧只觉眼前景色瞬间变化,转眼之见他已经不在桃林,而是来到了一片黄海上,这里无边无际,天涯咫尺,灵气缭绕,祥云漫天,景色壮观。

    “嗯…林萧,我带你来我很喜欢的地方,你且不要生气了。”睿云兮一边说着,一边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齐麟会时不时拉着她来这里看落日。

    “这里是?”林萧问道。

    “是黄海,上次和齐麟…”说到这里,睿云兮突然有些担心林萧听了又不悦,于是便不说了。

    林萧一脸严肃的看着睿云兮,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和齐麟,你们…是在一起吗?”

    睿云兮知道他在问什么,见这情形只能说实话:“我和齐麟在万年之前,就有了婚约。”

    林萧听了,很是难过和失望,心里嘲笑自己为什么要问,上次就早已心知肚明,现下又何必明知故问。林萧觉得眼睛又有些湿润,转过身去又不再说话。

    “林萧,我们…”睿云兮准备继续说什么。

    “不必再解释了,你这次又何时要走?”林萧想到过去,这四年的相思之苦,还有那四年前的心如刀割,他只怕睿云兮这次若是再走,自己难以苦撑过去日后的漫长岁月。

    睿云兮见了更加着急了,她走到林萧后面,轻轻的抱住了他,慢慢说道:“林萧,若你愿意,我可与你做一世夫妻,同你度过你这凡间一世。”

    林萧听了一惊,竟不想睿云兮愿意嫁给他,他立即转过身来。他看着此时的睿云兮,那眼神之中似乎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却很是认真,那句话在他心中回响着。林萧还是觉得好开心,他含着泪水,抚摸着睿云兮的脸颊问道:“云兮,你可是愿意…”

    “嗯。”睿云兮知道他问什么,便急忙坚定的应了声。

    林萧听了,很是感动,于是又抱住睿云兮深情的吻了下去,心思,自己凡人一世,有她足矣,何必奢侈贪恋?睿云兮见林萧又吻了他,也终于不生气,心下安心。二人在黄海之边相拥了很久,林萧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睿云兮。天界一天,地下一年,于是二人打算快些回去。

    林萧和睿云兮再回到人间边城,已是三天后。武修见林萧和睿云兮回来,忙问主人:“主人,你去了哪里啊,几日不归的,皇帝急着找你,要你近日快些回去。”

    林萧听了不解,为何这睿云兮刚刚才来,父王就找我回去作何。

    林萧想到了睿云兮,心思,也好,早些带云兮回去见父王,把婚事定下来,就问睿云兮:“云兮,可否这次就同我一起回到秋暨,我立即请奏父王我们的婚事。”

    睿云兮说好,但心下想,这人间的礼仪真是麻烦极了。

    二人刚进府内没几步,睿云兮突然感应到到齐麟的火玦剑出事了。林萧看睿云兮停了脚步,神色突然严肃起来了,急忙看着她,问道:“云兮,你怎么了?”

    “火玦剑有异动,齐麟有难,我且需要去救他,你回秋暨等我。”说罢,还没等林萧问,云兮就用瞬移术走了,在他面前消失不见了。

    林萧突然心如崩塌一般,心下立即想到,火玦剑,应该是那日看到齐麟的佩剑。于是又想到刚才,睿云兮为他铸剑,不禁苦苦一笑,心思,我究竟是她什么人?而她这一走,又要多久才能回来,刚才还言要…”于是忍不住又热泪盈眶,心里百般纠结,只觉这睿云兮又伤他一次,而这一次比上一次,让他更加心痛难捱。

    睿云兮感应到齐麟在北海边境一带,那里离魔界很近,怕是遇上了魔尊,以齐麟的能力,除了魔尊九霖,这五届之中,无人能动他。睿云兮赶到了北海之边,果然看到九霖在那里,正用长鞭将齐麟打倒在地,睿云兮看那九霖正要用禁术取齐麟的灵力。睿云兮立即抽了腰间软剑,向九霖方向刺去,九霖见睿云兮来了,心下正奇怪为何来的如此快,还来不及多想,先和睿云兮打了起来。

    齐麟看到睿云兮来,立即想到应该是睿云兮感应到了火玦剑异动,于是回忆起了三万年前他和睿云兮去火海边上打灵兽的时候,那灵兽死后幻化成一火焰石,二人见那黑褐色石头中透着阵阵火光。睿云兮看了很开心,说道:“这石头好极。”说罢即刻来了兴趣,当场炼化了火玦剑给齐麟,睿云兮对齐麟说:“你且拿着它,如若遇上打不过,我可感应到,我且前去护你。”

    齐麟拿了剑,心下十分开心,但是装作不以为然的说:“谁让你护我,是我来护你还差不多。”

    齐麟和睿云兮这几万年来,战斗时几乎没有分开过,这次还是第一次派上用场,齐麟看睿云兮来了,不禁一阵感动,他起身和睿云兮一起联手对付魔尊,二人发现这魔尊灵力又强了许多。齐麟刚打了妖灵,再加上刚才与魔君一阵恶斗,灵力已不足三成,二人不敌,但只觉,这次九霖将目标都放在齐麟身上,长鞭向齐麟又一次过来,睿云兮看到齐麟身体应已再禁不起,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抵挡,于是想都没想,冲到齐麟前面,用自己的身体将那长鞭挡了过去。

    齐麟惊叫了声:“睿云!”接着就见睿云兮倒在了地上,齐麟忙抱着睿云兮趁着九霖还没有出下一招的时候,用了瞬移术逃脱。

    齐麟把睿云兮抱回了混元殿,看着睿云兮还没有醒来,心里好担心,急忙用了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先替睿云兮愈合了那鞭子的伤口。齐麟见睿云兮气息逐渐平稳了些,抱着她叹道:“睿云啊睿云,你不是抛下我去找那凡人,为何还要回来救我,还为我挡了一鞭,你让我…如何如何放的下你?”

    齐麟将睿云放到边上照顾她躺下,混元殿灵气满满,只见那灵气迅速向睿云兮体内飘了过去。齐麟也迅速开始聚灵疗伤,这次幸好没有伤及灵丹,几个时辰后,二人灵力恢复大半,睿云兮也醒了。

    齐麟见睿云兮醒来,急忙问道:“睿云,你好些没?”

    “嗯,好多了。”睿云兮说完,突然想到林萧定还在等他,心思,上次走了那四年就苦了他,这次可要早些回去,于是说:“齐麟,你继续养伤,我要快些下凡间去。”

    “等等,你怎么又要去,你灵力也才刚刚过半,乖乖在这边继续聚灵。”

    “不行,我还没有…没有和林萧度过他的凡间一世,我是得知你有危险,于是才急忙赶去的。”说罢起身正要走。

    “我不许你去寻他!”齐麟跑了去,拦住了睿云兮,拽紧了她的手,随即紧紧压住了睿云兮的双臂,左手抱紧了她,又用身体将她压在殿门上,让睿云兮动弹不得,紧接着继续说,“你可是与他…与他已经…”齐麟的怒气冲冲的看着睿云兮问道,心里则如刀绞一般撕裂着痛。

    “齐麟,我已许诺他一世夫妻。”

    “夫妻?你莫不是忘了我们的婚约?”齐麟又生气又难过的望着她。

    “我没有,”睿云兮坚定的说,“你且等我报完欠下的恩情,我必不失你我的婚约。”说罢,睿云兮使劲的挣脱了齐麟,说道:“林萧还在等我,我且速速下凡去了。”

    齐麟听着,只觉身心已无力,已再拦不住她,紧接着五脏剧痛,心下想,我等了你万年,这林萧才等几年,怎么了?齐麟看着睿云兮,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眼眶又红又湿,心下又气又急,这可是他喜欢了四万年的人,这可让他如何是好。齐麟顿感天塌地陷,四肢无力的回了麒麟殿,拿了酒大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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