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故梦上
在和艾朝俞通完信息以后，艾莳薰就准备把手机放到一旁，然后闭上眼准备入睡。宿舍的灯很早就熄了，莫晚疏在一个小时前就预习好了明天要学习的内容，期间她还和艾莳薰说了很多宿舍的注意事项，洗了个澡后她先于艾莳薰躺上了床。艾莳薰对她这个舍友的印象十分好，觉得她一定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学霸，看她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写试卷上，就知道她十分热衷于学习。
莫晚疏现在应该睡了吧？艾莳薰想。她一向不爱打听八卦，探求别人的隐私，可在她和莫晚疏熟络起来后，今晚莫晚疏简单的一句话，让艾莳薰在意起了她的过往。就在艾莳薰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了莫晚疏好像是在和她说话。她那句话是一个问句——等待一个或许再没有可能会被履行的约定的期限会是多久？
“那要看是和谁的吧，还有这个人和你的关系怎么样。”艾莳薰迷迷糊糊之间应了一句，她想莫晚疏口中那个要等的那个履行约定之人应该就是她喜欢的那个吧。姓艾好像而且还有不在这个学校，还可能等不回来，等下！？这不会是自家亲哥吧？今天她在学校接收到的八卦消息不少，让她知道了自家老哥初中的各种事迹，一众迷妹，人气不低。想到这，艾莳薰立刻清醒了，真会是她老哥？会有这么巧的事发生吗…
这边正当艾莳薰在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惊以后，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人可以倾述，今晚的聊天当中艾莳薰又给了她一个很像他的感觉，温柔又让人觉得只是一眼就可以信任。莫晚疏就整理好心情，对艾莳薰开口，去讲她初中时代的回忆，如果艾莳薰不愿意听，她就停下来不说。
我初中是在莲梦中学读的，没有和他分在一个班，那个时候我是很讨厌学习的，老师说我有天分，却会因为不努力而永远也考不上重点一中。我不在意的，考不考的上又怎么样呢？反正没有人在乎，我自己也已经不在意了。
后来有一次学校举办了一场初二初一篮球赛联谊赛，我同桌那个时候很喜欢校队的林景行。她硬是要把我带去给林景行加油，说是撑场面。其实我根本不想去，而且人家说不定根本不需要撑什么场面，我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但没有办法抵挡同桌过于热情的邀请，软磨硬泡，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如果我早知道那天后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想我从一开始就一定不会那么不情愿…
那天体育馆里坐了很多人，我们到的时候几乎没有剩下几个位子。出乎我的意料——来的人里面女生的数量占据了一大半。我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以为莲梦的女生都很喜欢篮球，可是坐下来好一会以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些女生们她们来的目的不是看球，而是看人，看的无非两个，一个是林景行，另外一个则是他。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那是我第一次遇见他…他是我们这一届百强榜上永远的第一，唯一的对手是五中的林止苏。学校每一次开表彰大会，我都逃跑不去，很无聊，又要听段长长篇大论一些废话，但我却不知道每个月月考完后，很多女生都期待着表彰大会的到来，不是盼望自己拿奖，而是能见上一次站在领奖台中心的他…
学神长的都很丑，越丑的人才越会读书——不知道这是从哪里谣传来的话，很多人都相信这个，我也信。我一直以为的段一就是一个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穿着格子衬衫、不修边幅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读书没有任何乐趣，喜欢还能把学习这件事做的那么好的人，应该也是无趣的。
可是在那一天，我见到了传闻中的学神。我的耳边一直回荡着他的名字——场上的女生过于热情了。当我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哪怕那时只是一秒。我眼里除了他的身影，就好像再也不能容纳下其他的东西。他长得很好看，不止是很好看。
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汇去描述，但我又觉得也用不着去拼命寻找词汇体现他的好看，这很麻烦。有简单的——只要看一个人的反应就可以。他就是一个不管是谁，无论是匆匆还是仔细的瞥了一眼都足够能让人忘不掉的人。
那个时候，我不清楚那样是不是就能叫作喜欢，我只知道我好像很在意他。他是五班的，和林景行是非常要好的兄弟关系。不小心被同桌知道我的心思后，就向我提议我们两个一起统一战线，拉着我准备一人盯一个，从不以为然到妥协原来要不了多久。
我知道他最经常去的地方是篮球场，偶尔才去一趟小卖部，其他的课间时间基本都在班上刷题，学习。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比狗仔还要专业。狗仔的特点是惹人烦，但我几乎被那种炽热的感觉冲昏了头脑，我没有办法一天不去尝试见他一次，这竟然是无法抑制的。所以我就选择离他挺远的一个地方，看上那么几眼。偶尔我的运气不错，我能有那么几次和他擦肩而过的机会。
他每天早上在七点左右会出现在学校门口，每天下午的话就是一点四十前后到学校门口。他不喜欢踩点，可是我很喜欢，我还经常迟到，被老师罚站。
没有办法，为了遇见他每天选择少睡几十分钟，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可能是真的没有缘分吧，我一周能偶遇他的次数不到五次，可是有的人却能天天偶遇到他，还发帖子宣扬。
我明明对很多事都满不在意，但对于这件事我居然会生气也会有不甘。可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的运气变的超级好，基本每天都能遇见他，这带给我的感觉比中了五百万还好。如果有人拿五百万让我舍弃遇见他的机会，那我绝对会毫无犹豫的选择他。
五班在二楼，我们十二班在四楼，我让同桌每次去蹲林景行的时候都要带上我，因为她的运气好，蹲点成功几率大，还有就是有林景行的地方就会有他。他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女生，不会主动和女生说话，有很多女生找他搭话，他不会不理，但对于不熟的人会表现出一种浓厚的疏离感，界限划的很清。有很多女生来找他问题目。他基本也不会拒绝，而是礼貌的保持一定距离的耐心教授。
他是很多人的目标，不止我一个人的妄想。初二那一届的十佳歌手比赛，每一个班至少要派一个人去参加，我听说五班没有人愿意去报，他们班主任就强迫他去参加比赛了，初选是不能围观的，但是有人搞到了录音。
很容易的就能听出来——他是不想被选上故意装作很不会唱的样子。为什么能被听出来，因为他的声音非常好听，是属于低音炮那种，很有磁性。就算他故意乱唱，他的声音还是很好听，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最后还是进了决赛。
也许是因为接受了无法改变的事情，又或者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脸，还有他本来也是一个喜欢有始有终负责之人。到决赛那一天，他还是认认真真的唱完了一首歌，那一届第一是他的…他唱歌的这个视频在我的手机里存了快四年，是我失落的时候一个最有效的慰藉。
他好像干什么都总能拿第一。考试是这样，歌手大赛是这样，运动会也是这样———他随便报了一个两百米，随便就拿了一个两百米的第一，但是我却做不到像他一样，我不用试图去找，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相反有那么一个人，什么都很优秀……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日复一日的像前一天一样倒霉，这个霉运为什么不会散。直到那一天，他也能认识我的那天。那时我好像知道了——或许我原来所有的好运好像都被拿去换了那么一次和他相见的机会。
二零一七年三月十六日星期四下午六点，我因为上课睡觉被老师处罚了，班主任让我留到六点回去，再写一篇检讨。这个时候我们这一栋楼几乎没有什么人，我着急从楼上下去，剩五个台阶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
很巧，那一天他有东西落在了班上，要回来拿，正当我以为我要和地面有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是他拉住了我。后方传来的脚步声，我从未想过那个人可以是他，也没有想过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你好之类的，而是谢谢。
因为靠着救命恩人这一层关系，我问他能不能给我一个报答的机会。我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有想过他会答应。可最后的结果是他没有半分犹豫的答应了，他找我要了QQ号，说是写可以方便告诉我报恩的流程。
我非常的意外，从前的我根本不敢想，我有一天可以加上他的QQ，而且还是由他提出来的。他的要求并不难，每天早上帮他带一瓶牛奶，然后我们在他定的时间里离学校最近的第一个红绿灯路口见。
挺奇怪的，他定的时间每次都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特别早。钱还是他来出的，我说要“报恩”钱当然是我来付，但是他不要。我觉得买个牛奶也只是举手之劳算不上还“报恩”，而且这举手之劳还真的就是真—举手之劳。因为我很喜欢喝牛奶，再加上不高就有所期待，所以我每天都会给自己买一瓶，他的要求这只不过是顺手再带一瓶而已，这还能换来和他聊几分钟的时间，只是几分钟，可我还是觉得很够了，或许哪天就没有了。
因为这个事情，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可能已经算是能称的上熟，可是每次在学校见面的时候，他好像从来都不会给我一个眼神。
很多次见了面，我鼓起勇气想和他打一声招呼，但却没有得到一个眼神只有加快了的步伐。偶尔几次的篮球赛我想要送水给他，当然送水的也不止会是我一个人，他拒绝了很多人，但唯独没有拒绝那一个。
那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我开始不确定我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是朋友？或者只是在同一个学校读书，还算认识的普通同学？我不敢对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不然我们之间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而且谁又知道那是否只是我一时兴起的喜欢，所以现在这样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错了，还要期待、奢望什么呢？
初三那年我的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烂，距离中考还有一百天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以后想上一个什么样学校，我说没有什么追求，大概以后就随便选个职高去就好了。他告诉我说屈于平凡没有什么不好，但是他相信我不会。如果以后他能在一中见到我，他可以随便答应我一个条件，无论什么都可以。
因为这一句话，我终于不再是懒散的态度，为了把以前没有学好的通通不上去，除了睡那五个小时的时间，再也没有浪费其它不应该浪费掉的时间。顺便我还得到了向他请教问题的机会。
后来的后来，因为每个奋斗的夜晚，我终于还是走到一中，可惜没有等到他……”莫晚疏说了很久的话，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了，她没有再出声。也许是情到深处，她的眼眶微红——中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莫晚疏用QQ发给了某人一条信息，内容是我能在一中等一个机会吗？可是直到现在那一条消息都得不到回复。
距离现在多久了？三百八十五天。如果她知道结局是这样，初一初二的时候就应该疯狂读书，考前十就能和他同台，考前三十就能和他同一个考场。可是说这个再后悔有用吗？她现在已经是年级第二了，却没有了能和他站在同一个领奖台的机会。
莫晚疏现在应该睡了吧？艾莳薰想。她一向不爱打听八卦，探求别人的隐私，可在她和莫晚疏熟络起来后，今晚莫晚疏简单的一句话，让艾莳薰在意起了她的过往。就在艾莳薰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了莫晚疏好像是在和她说话。她那句话是一个问句——等待一个或许再没有可能会被履行的约定的期限会是多久？
“那要看是和谁的吧，还有这个人和你的关系怎么样。”艾莳薰迷迷糊糊之间应了一句，她想莫晚疏口中那个要等的那个履行约定之人应该就是她喜欢的那个吧。姓艾好像而且还有不在这个学校，还可能等不回来，等下！？这不会是自家亲哥吧？今天她在学校接收到的八卦消息不少，让她知道了自家老哥初中的各种事迹，一众迷妹，人气不低。想到这，艾莳薰立刻清醒了，真会是她老哥？会有这么巧的事发生吗…
这边正当艾莳薰在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惊以后，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人可以倾述，今晚的聊天当中艾莳薰又给了她一个很像他的感觉，温柔又让人觉得只是一眼就可以信任。莫晚疏就整理好心情，对艾莳薰开口，去讲她初中时代的回忆，如果艾莳薰不愿意听，她就停下来不说。
我初中是在莲梦中学读的，没有和他分在一个班，那个时候我是很讨厌学习的，老师说我有天分，却会因为不努力而永远也考不上重点一中。我不在意的，考不考的上又怎么样呢？反正没有人在乎，我自己也已经不在意了。
后来有一次学校举办了一场初二初一篮球赛联谊赛，我同桌那个时候很喜欢校队的林景行。她硬是要把我带去给林景行加油，说是撑场面。其实我根本不想去，而且人家说不定根本不需要撑什么场面，我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但没有办法抵挡同桌过于热情的邀请，软磨硬泡，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如果我早知道那天后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想我从一开始就一定不会那么不情愿…
那天体育馆里坐了很多人，我们到的时候几乎没有剩下几个位子。出乎我的意料——来的人里面女生的数量占据了一大半。我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以为莲梦的女生都很喜欢篮球，可是坐下来好一会以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些女生们她们来的目的不是看球，而是看人，看的无非两个，一个是林景行，另外一个则是他。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那是我第一次遇见他…他是我们这一届百强榜上永远的第一，唯一的对手是五中的林止苏。学校每一次开表彰大会，我都逃跑不去，很无聊，又要听段长长篇大论一些废话，但我却不知道每个月月考完后，很多女生都期待着表彰大会的到来，不是盼望自己拿奖，而是能见上一次站在领奖台中心的他…
学神长的都很丑，越丑的人才越会读书——不知道这是从哪里谣传来的话，很多人都相信这个，我也信。我一直以为的段一就是一个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穿着格子衬衫、不修边幅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读书没有任何乐趣，喜欢还能把学习这件事做的那么好的人，应该也是无趣的。
可是在那一天，我见到了传闻中的学神。我的耳边一直回荡着他的名字——场上的女生过于热情了。当我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哪怕那时只是一秒。我眼里除了他的身影，就好像再也不能容纳下其他的东西。他长得很好看，不止是很好看。
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汇去描述，但我又觉得也用不着去拼命寻找词汇体现他的好看，这很麻烦。有简单的——只要看一个人的反应就可以。他就是一个不管是谁，无论是匆匆还是仔细的瞥了一眼都足够能让人忘不掉的人。
那个时候，我不清楚那样是不是就能叫作喜欢，我只知道我好像很在意他。他是五班的，和林景行是非常要好的兄弟关系。不小心被同桌知道我的心思后，就向我提议我们两个一起统一战线，拉着我准备一人盯一个，从不以为然到妥协原来要不了多久。
我知道他最经常去的地方是篮球场，偶尔才去一趟小卖部，其他的课间时间基本都在班上刷题，学习。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比狗仔还要专业。狗仔的特点是惹人烦，但我几乎被那种炽热的感觉冲昏了头脑，我没有办法一天不去尝试见他一次，这竟然是无法抑制的。所以我就选择离他挺远的一个地方，看上那么几眼。偶尔我的运气不错，我能有那么几次和他擦肩而过的机会。
他每天早上在七点左右会出现在学校门口，每天下午的话就是一点四十前后到学校门口。他不喜欢踩点，可是我很喜欢，我还经常迟到，被老师罚站。
没有办法，为了遇见他每天选择少睡几十分钟，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可能是真的没有缘分吧，我一周能偶遇他的次数不到五次，可是有的人却能天天偶遇到他，还发帖子宣扬。
我明明对很多事都满不在意，但对于这件事我居然会生气也会有不甘。可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的运气变的超级好，基本每天都能遇见他，这带给我的感觉比中了五百万还好。如果有人拿五百万让我舍弃遇见他的机会，那我绝对会毫无犹豫的选择他。
五班在二楼，我们十二班在四楼，我让同桌每次去蹲林景行的时候都要带上我，因为她的运气好，蹲点成功几率大，还有就是有林景行的地方就会有他。他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女生，不会主动和女生说话，有很多女生找他搭话，他不会不理，但对于不熟的人会表现出一种浓厚的疏离感，界限划的很清。有很多女生来找他问题目。他基本也不会拒绝，而是礼貌的保持一定距离的耐心教授。
他是很多人的目标，不止我一个人的妄想。初二那一届的十佳歌手比赛，每一个班至少要派一个人去参加，我听说五班没有人愿意去报，他们班主任就强迫他去参加比赛了，初选是不能围观的，但是有人搞到了录音。
很容易的就能听出来——他是不想被选上故意装作很不会唱的样子。为什么能被听出来，因为他的声音非常好听，是属于低音炮那种，很有磁性。就算他故意乱唱，他的声音还是很好听，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最后还是进了决赛。
也许是因为接受了无法改变的事情，又或者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脸，还有他本来也是一个喜欢有始有终负责之人。到决赛那一天，他还是认认真真的唱完了一首歌，那一届第一是他的…他唱歌的这个视频在我的手机里存了快四年，是我失落的时候一个最有效的慰藉。
他好像干什么都总能拿第一。考试是这样，歌手大赛是这样，运动会也是这样———他随便报了一个两百米，随便就拿了一个两百米的第一，但是我却做不到像他一样，我不用试图去找，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相反有那么一个人，什么都很优秀……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日复一日的像前一天一样倒霉，这个霉运为什么不会散。直到那一天，他也能认识我的那天。那时我好像知道了——或许我原来所有的好运好像都被拿去换了那么一次和他相见的机会。
二零一七年三月十六日星期四下午六点，我因为上课睡觉被老师处罚了，班主任让我留到六点回去，再写一篇检讨。这个时候我们这一栋楼几乎没有什么人，我着急从楼上下去，剩五个台阶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
很巧，那一天他有东西落在了班上，要回来拿，正当我以为我要和地面有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是他拉住了我。后方传来的脚步声，我从未想过那个人可以是他，也没有想过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你好之类的，而是谢谢。
因为靠着救命恩人这一层关系，我问他能不能给我一个报答的机会。我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有想过他会答应。可最后的结果是他没有半分犹豫的答应了，他找我要了QQ号，说是写可以方便告诉我报恩的流程。
我非常的意外，从前的我根本不敢想，我有一天可以加上他的QQ，而且还是由他提出来的。他的要求并不难，每天早上帮他带一瓶牛奶，然后我们在他定的时间里离学校最近的第一个红绿灯路口见。
挺奇怪的，他定的时间每次都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特别早。钱还是他来出的，我说要“报恩”钱当然是我来付，但是他不要。我觉得买个牛奶也只是举手之劳算不上还“报恩”，而且这举手之劳还真的就是真—举手之劳。因为我很喜欢喝牛奶，再加上不高就有所期待，所以我每天都会给自己买一瓶，他的要求这只不过是顺手再带一瓶而已，这还能换来和他聊几分钟的时间，只是几分钟，可我还是觉得很够了，或许哪天就没有了。
因为这个事情，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可能已经算是能称的上熟，可是每次在学校见面的时候，他好像从来都不会给我一个眼神。
很多次见了面，我鼓起勇气想和他打一声招呼，但却没有得到一个眼神只有加快了的步伐。偶尔几次的篮球赛我想要送水给他，当然送水的也不止会是我一个人，他拒绝了很多人，但唯独没有拒绝那一个。
那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我开始不确定我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是朋友？或者只是在同一个学校读书，还算认识的普通同学？我不敢对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不然我们之间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而且谁又知道那是否只是我一时兴起的喜欢，所以现在这样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错了，还要期待、奢望什么呢？
初三那年我的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烂，距离中考还有一百天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以后想上一个什么样学校，我说没有什么追求，大概以后就随便选个职高去就好了。他告诉我说屈于平凡没有什么不好，但是他相信我不会。如果以后他能在一中见到我，他可以随便答应我一个条件，无论什么都可以。
因为这一句话，我终于不再是懒散的态度，为了把以前没有学好的通通不上去，除了睡那五个小时的时间，再也没有浪费其它不应该浪费掉的时间。顺便我还得到了向他请教问题的机会。
后来的后来，因为每个奋斗的夜晚，我终于还是走到一中，可惜没有等到他……”莫晚疏说了很久的话，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了，她没有再出声。也许是情到深处，她的眼眶微红——中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莫晚疏用QQ发给了某人一条信息，内容是我能在一中等一个机会吗？可是直到现在那一条消息都得不到回复。
距离现在多久了？三百八十五天。如果她知道结局是这样，初一初二的时候就应该疯狂读书，考前十就能和他同台，考前三十就能和他同一个考场。可是说这个再后悔有用吗？她现在已经是年级第二了，却没有了能和他站在同一个领奖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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