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卷毛狒狒啊卷毛狒狒
无名旅馆的地下拘留所。
钢灵看着狒狒，狒狒看着缪斯，缪斯看天花板。
“我觉得……”钢灵不再看着那只浑身仿佛缭绕着忧郁悲恸气息的卷毛狒狒，转而看向缪斯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缪斯依旧看着天花板，目光中隐隐透露着死一般的破灭，“不清楚，不了解，不理解。”
“别这样，”钢灵安慰道，“虽然这种精灵和我了解到的精灵有些差别，但它有实体啊，有实体的契约精灵我也是第一次见，说不定就有其他精灵所没有的天赋呢。
再说了，普通人成功契约到精灵也不是没有，你可以找康斯问问嘛，这种程度的资料他应该能找到。”
“……真的吗？”缪斯终于把目光移开了天花板，带着些许希望看向钢灵。
他希望的破灭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时在法师塔里成功契约精灵，也就是这只狒狒后，其工作人员便十分熟练的开始对缪斯与狒狒进行各种检查，在一切结束后缪斯便得到了属于他的报告。
报告中非常详细得写出了缪斯身体魔力含蕴、共鸣程度、魔法回廊等各种魔法师理所应当拥有而缪斯本来就没有的数据，并且看上去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尽管缪斯本人依旧什么都没有感受到，除了那只卷毛狒狒。
契约精灵这种感觉很奇妙，在缪斯看来这种感受就像是一根超级有嚼劲的口香糖从脑子里一路拉伸到这只狒狒身上，并且每一次缪斯和卷毛狒狒拉开一段相当的距离时缪斯都能体会到“口香糖”拉扯着脑子进行某种有氧运动的延伸拉扯。
虽然不痛不痒，但真的很奇妙。
可能是因为缪斯以前没见过用脑子嚼口香糖的人吧，令人感慨。
话回正题，在给缪斯检查完身体后工作人员们自然是开始检查狒狒……契约精灵的基本能力了。
一般情况下契约精灵应该是与其魔法师的魔力属性相辅相成的，但偶尔也是会出现缪斯这种实在是没查出什么属性偏向的人，所以契约精灵的偏向一般也就是魔法师本人的未来发展方向了。
而就是这一查，问题来了。
啥都没查出来。
怎么说呢，这只卷毛狒狒的身体状况一切良好，甚至过于健康，连毛发都光滑锃亮的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只卷毛的狒狒。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这只狒狒从任何角度看都是一只健康的狒狒，但就是不像一只精灵。
怎么会是呢？
工作人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讨论了半天后做出了决定：
数据先记下，这个叫缪斯的每个星期带狒狒来法师塔接受定期检查，我们法师塔契约层非常专业，绝对不会出现契约到普通动物的情况，这肯定不是我们的问题，是狒狒的问题。
说不定过几天它就从实体变回精灵的半虚体了呢？
之后街上的人们就有幸围观到了康斯带着背着卷毛狒狒的缪斯一脸犀利的走回旅馆的场景，那只狒狒甚至还会帮缪斯抓头皮。
时间回到现在。
“骗你的，契约到普通动物这种情况你是法师史上第一人。”钢灵毫无怜悯之心的打破了缪斯的幻想。
缪斯表情扭曲地给钢灵比了个优雅，然后继续面如死灰的开始自闭。
钢灵则没有在意缪斯的行为，无所谓的耸耸肩后便不再注意那只开始挠痒的狒狒，他一路飘向沙发躺好，用像遥控器的东西“打开”了那个“电视机”。
“电视机”现在似乎正在播放某种旅行评测类的节目，关于欧利德华，种群，城市什么的话语从里面传出。
正自闭的缪斯被吸引了注意力，从角落里一路蜿蜒来到钢灵躺着的沙发后，探头看向“电视机”。
画面中是一个颇有缪斯原世界二十一世纪意味的大城市，不过背景经常会路过几个完全看不出是人类的家伙来提醒缪斯这里依旧是魔法世界。
画面侧边占据三分之一屏幕的大脑袋是一个头两边长着红角，扎着双马尾，红色的眼眸中间有着一条竖瞳的少女，她爽朗的露出小虎牙正笑着向屏幕说着话：
“……姆去多斯这座城市老早就在推行种族平等，到现在已经能看见大家和睦的相处在一起啦，罗兰我这次呢就带大家一起参观一下这座所谓种族和睦不输圣沃尔林德的普通人城市……咳，当然会顺便再去试吃一下那家排进了‘不吃后悔十被子’前十的全种族餐馆啦，我……”
“她谁啊？”缪斯目光看见那个美少女就移不开了，头也没偏地问钢灵。
“一条周游世界的贪嘴红龙，”钢灵饶有兴趣地看着屏幕里开始逛街的红龙小姐，“听说是在周游世界的时候发现这样一边旅行一边直播赚外快就开始了名为知名地区旅行实为各地吃播的生涯。
目前还挺有名气的，很多城市的餐馆都邀请她去参观来着。
而且她介绍的这些地方都挺有意思的，我打算作参考看看，等我从这鬼地方出去了就都逛一遍。”
语气斩钉截铁，究极自信，小刀划屁股必拉开个口。
缪斯听了这话美少女都不看了，转头看向钢灵。
钢灵自信满满的回看缪斯：“都逛一遍！”
缪斯张了张嘴，思考了一会儿就重新闭上了，目光重新回到红龙美少女的脸上。
有梦想，总是好的。
就像自己在给小鸭子制造“海啸”的时候被传送到大街上，就算钢灵成功离开拘留所的概率或许比这还低，也不能保证哪天上面的旅馆直接塌了让钢灵跑出来是吧？
所以缪斯决定哪怕白日梦会影响脑子也要坚决捍卫钢灵做梦的权利。
“话说你不去试试那只卷毛狒狒能施展什么魔法吗？”钢灵说，“好歹是个契约精灵，就算不能辅助你释放魔法也总该是会……”
“……‘法师塔契约层非常专业，绝对不会出现检查不出一只卷毛狒狒会什么的情况，我们说它是一只普通狒狒它就是一只普通狒狒’，”缪斯紧盯着美少女的眼神竟然开始涣散，机械般开口道，“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
“……啊，这样啊，”钢灵重新看向屏幕，“这样啊。”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徒留屏幕上龙女清脆的嗓门和狒狒给自己抓痒的声音。
缪斯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与钢灵的聊天中率先破防，在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只得随意打了个招呼后拖着那只狒狒在钢灵“记得过会儿出来吃晚餐啊！糖醋排骨啊糖醋排骨！”的提醒声中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拘留所的五个房间虽然都是统一大床半桌配置，但被关进来的人是可以依据自己的习惯对房间进行一定的改造的，当然这些都是钢灵告诉他的，缪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似乎啥都没有的房间变成符合自己生活习惯的样子。
缪斯走进属于自己的二号房间，关好门后举起只到自己膝盖高，比钢灵矮一个头左右的狒狒，放在了那占据半个房间大小的大床上。
卷毛狒狒非常听话温顺，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反抗，被放在床上后安静地坐好，只用那忧郁的双眸看着缪斯。
缪斯回狒狒以忧郁，他没有再纠结狒狒是不是精灵的问题，他开始思考，整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知道的所有信息。
自己现在身处在瓦尔大陆中央的魔法国度霍尔麦格的圣都圣沃尔林德，在霍尔麦格的南方稍远的位置是凡人国度欧利德华，不知道为什么稍远，中间应该是隔了什么钢灵没说的。
这个世界的普通人科技树感觉应该是点歪了，虽然看上去和自己时代的差不大多，但就是有奇怪的违和感。
然后是西南边的兽人国度，钢灵说的不多，从仅有的表述上看更像是一群仍在茹毛饮血的兽而不是人，不过和欧利德华关系好的话应该不至于，信息太少了，得不出什么信息。
至于北方离谁都挺远的中立国度德里齐，更是只有一个名字，钢灵昨天到底都跟我说了啥啊！
哦，讲了他过去几个月在圣沃尔林德的犯罪记录来着，那没事了。
缪斯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坐上床，没有在意目光跟随他的卷毛狒狒。
还有魔法师和普通人，兽人的历史积怨，缪斯不是很懂这些，但他知道这种情况很不好，甚至缪斯大胆地觉得圣沃尔林德与欧利德华的关系逐渐变好有问题。
圣沃尔林德和欧利德华关系变好，兽人国度会就这么看着吗？
不对，我想这么多干嘛，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现在的我不仅人在拘留所，那个不知名的骑士也不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因为我放飞自我看上我了肯定不是，是看出来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吗？
不不不不……相比于这个我更应该想的是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既然这个世界有女神这种东西的存在，那女神又想让我做什么？拯救世界吗？这也不像是世界末日的样子啊。
缪斯这么想着，思绪开始飘向最近更让他在意的事物上去。
缪斯不蠢，思维也并不迟钝，他才不信法师塔里发生的事只是噩梦这么简单，那镜子里的画面是什么？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些？它？
它是什么？它说的时间到了是什么意思？它是女神吗？这是要向我传达什么信息？
为什么啊？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啊？！
缪斯盘腿坐在床上，咬着指甲焦头烂额的想着，思考着。
他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些什么，为什么要思考这些，但他身处的境地让他无法一个人的时候平静下来，就像那天被抓在治安局的晚上，就像昨天晚上他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
这个时候他不是什么穿越者或者救世主，他只是一个刚读大学不久的学生。
“吱。”
一声不是那么尖锐的叫声响起打断了缪斯的思考，缪斯有些疲惫的转头看向了那只正拉扯着他衣服的狒狒。
“吱吱。”卷毛狒狒忧郁地看着缪斯，轻轻摇了摇头，身子似爬带挪地挤在缪斯怀里。
缪斯愣了愣，手不自觉的开始抚向这只狒狒异常柔顺的毛发，一下一下的顺着。
“哈。”缪斯突然释怀的一笑。
不对，今天和那几天晚上不一样，现在的他不是一个人了。
至少，身边多了只狒狒。
钢灵看着狒狒，狒狒看着缪斯，缪斯看天花板。
“我觉得……”钢灵不再看着那只浑身仿佛缭绕着忧郁悲恸气息的卷毛狒狒，转而看向缪斯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缪斯依旧看着天花板，目光中隐隐透露着死一般的破灭，“不清楚，不了解，不理解。”
“别这样，”钢灵安慰道，“虽然这种精灵和我了解到的精灵有些差别，但它有实体啊，有实体的契约精灵我也是第一次见，说不定就有其他精灵所没有的天赋呢。
再说了，普通人成功契约到精灵也不是没有，你可以找康斯问问嘛，这种程度的资料他应该能找到。”
“……真的吗？”缪斯终于把目光移开了天花板，带着些许希望看向钢灵。
他希望的破灭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时在法师塔里成功契约精灵，也就是这只狒狒后，其工作人员便十分熟练的开始对缪斯与狒狒进行各种检查，在一切结束后缪斯便得到了属于他的报告。
报告中非常详细得写出了缪斯身体魔力含蕴、共鸣程度、魔法回廊等各种魔法师理所应当拥有而缪斯本来就没有的数据，并且看上去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尽管缪斯本人依旧什么都没有感受到，除了那只卷毛狒狒。
契约精灵这种感觉很奇妙，在缪斯看来这种感受就像是一根超级有嚼劲的口香糖从脑子里一路拉伸到这只狒狒身上，并且每一次缪斯和卷毛狒狒拉开一段相当的距离时缪斯都能体会到“口香糖”拉扯着脑子进行某种有氧运动的延伸拉扯。
虽然不痛不痒，但真的很奇妙。
可能是因为缪斯以前没见过用脑子嚼口香糖的人吧，令人感慨。
话回正题，在给缪斯检查完身体后工作人员们自然是开始检查狒狒……契约精灵的基本能力了。
一般情况下契约精灵应该是与其魔法师的魔力属性相辅相成的，但偶尔也是会出现缪斯这种实在是没查出什么属性偏向的人，所以契约精灵的偏向一般也就是魔法师本人的未来发展方向了。
而就是这一查，问题来了。
啥都没查出来。
怎么说呢，这只卷毛狒狒的身体状况一切良好，甚至过于健康，连毛发都光滑锃亮的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只卷毛的狒狒。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这只狒狒从任何角度看都是一只健康的狒狒，但就是不像一只精灵。
怎么会是呢？
工作人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讨论了半天后做出了决定：
数据先记下，这个叫缪斯的每个星期带狒狒来法师塔接受定期检查，我们法师塔契约层非常专业，绝对不会出现契约到普通动物的情况，这肯定不是我们的问题，是狒狒的问题。
说不定过几天它就从实体变回精灵的半虚体了呢？
之后街上的人们就有幸围观到了康斯带着背着卷毛狒狒的缪斯一脸犀利的走回旅馆的场景，那只狒狒甚至还会帮缪斯抓头皮。
时间回到现在。
“骗你的，契约到普通动物这种情况你是法师史上第一人。”钢灵毫无怜悯之心的打破了缪斯的幻想。
缪斯表情扭曲地给钢灵比了个优雅，然后继续面如死灰的开始自闭。
钢灵则没有在意缪斯的行为，无所谓的耸耸肩后便不再注意那只开始挠痒的狒狒，他一路飘向沙发躺好，用像遥控器的东西“打开”了那个“电视机”。
“电视机”现在似乎正在播放某种旅行评测类的节目，关于欧利德华，种群，城市什么的话语从里面传出。
正自闭的缪斯被吸引了注意力，从角落里一路蜿蜒来到钢灵躺着的沙发后，探头看向“电视机”。
画面中是一个颇有缪斯原世界二十一世纪意味的大城市，不过背景经常会路过几个完全看不出是人类的家伙来提醒缪斯这里依旧是魔法世界。
画面侧边占据三分之一屏幕的大脑袋是一个头两边长着红角，扎着双马尾，红色的眼眸中间有着一条竖瞳的少女，她爽朗的露出小虎牙正笑着向屏幕说着话：
“……姆去多斯这座城市老早就在推行种族平等，到现在已经能看见大家和睦的相处在一起啦，罗兰我这次呢就带大家一起参观一下这座所谓种族和睦不输圣沃尔林德的普通人城市……咳，当然会顺便再去试吃一下那家排进了‘不吃后悔十被子’前十的全种族餐馆啦，我……”
“她谁啊？”缪斯目光看见那个美少女就移不开了，头也没偏地问钢灵。
“一条周游世界的贪嘴红龙，”钢灵饶有兴趣地看着屏幕里开始逛街的红龙小姐，“听说是在周游世界的时候发现这样一边旅行一边直播赚外快就开始了名为知名地区旅行实为各地吃播的生涯。
目前还挺有名气的，很多城市的餐馆都邀请她去参观来着。
而且她介绍的这些地方都挺有意思的，我打算作参考看看，等我从这鬼地方出去了就都逛一遍。”
语气斩钉截铁，究极自信，小刀划屁股必拉开个口。
缪斯听了这话美少女都不看了，转头看向钢灵。
钢灵自信满满的回看缪斯：“都逛一遍！”
缪斯张了张嘴，思考了一会儿就重新闭上了，目光重新回到红龙美少女的脸上。
有梦想，总是好的。
就像自己在给小鸭子制造“海啸”的时候被传送到大街上，就算钢灵成功离开拘留所的概率或许比这还低，也不能保证哪天上面的旅馆直接塌了让钢灵跑出来是吧？
所以缪斯决定哪怕白日梦会影响脑子也要坚决捍卫钢灵做梦的权利。
“话说你不去试试那只卷毛狒狒能施展什么魔法吗？”钢灵说，“好歹是个契约精灵，就算不能辅助你释放魔法也总该是会……”
“……‘法师塔契约层非常专业，绝对不会出现检查不出一只卷毛狒狒会什么的情况，我们说它是一只普通狒狒它就是一只普通狒狒’，”缪斯紧盯着美少女的眼神竟然开始涣散，机械般开口道，“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
“……啊，这样啊，”钢灵重新看向屏幕，“这样啊。”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徒留屏幕上龙女清脆的嗓门和狒狒给自己抓痒的声音。
缪斯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与钢灵的聊天中率先破防，在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只得随意打了个招呼后拖着那只狒狒在钢灵“记得过会儿出来吃晚餐啊！糖醋排骨啊糖醋排骨！”的提醒声中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拘留所的五个房间虽然都是统一大床半桌配置，但被关进来的人是可以依据自己的习惯对房间进行一定的改造的，当然这些都是钢灵告诉他的，缪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似乎啥都没有的房间变成符合自己生活习惯的样子。
缪斯走进属于自己的二号房间，关好门后举起只到自己膝盖高，比钢灵矮一个头左右的狒狒，放在了那占据半个房间大小的大床上。
卷毛狒狒非常听话温顺，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反抗，被放在床上后安静地坐好，只用那忧郁的双眸看着缪斯。
缪斯回狒狒以忧郁，他没有再纠结狒狒是不是精灵的问题，他开始思考，整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知道的所有信息。
自己现在身处在瓦尔大陆中央的魔法国度霍尔麦格的圣都圣沃尔林德，在霍尔麦格的南方稍远的位置是凡人国度欧利德华，不知道为什么稍远，中间应该是隔了什么钢灵没说的。
这个世界的普通人科技树感觉应该是点歪了，虽然看上去和自己时代的差不大多，但就是有奇怪的违和感。
然后是西南边的兽人国度，钢灵说的不多，从仅有的表述上看更像是一群仍在茹毛饮血的兽而不是人，不过和欧利德华关系好的话应该不至于，信息太少了，得不出什么信息。
至于北方离谁都挺远的中立国度德里齐，更是只有一个名字，钢灵昨天到底都跟我说了啥啊！
哦，讲了他过去几个月在圣沃尔林德的犯罪记录来着，那没事了。
缪斯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坐上床，没有在意目光跟随他的卷毛狒狒。
还有魔法师和普通人，兽人的历史积怨，缪斯不是很懂这些，但他知道这种情况很不好，甚至缪斯大胆地觉得圣沃尔林德与欧利德华的关系逐渐变好有问题。
圣沃尔林德和欧利德华关系变好，兽人国度会就这么看着吗？
不对，我想这么多干嘛，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现在的我不仅人在拘留所，那个不知名的骑士也不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因为我放飞自我看上我了肯定不是，是看出来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吗？
不不不不……相比于这个我更应该想的是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既然这个世界有女神这种东西的存在，那女神又想让我做什么？拯救世界吗？这也不像是世界末日的样子啊。
缪斯这么想着，思绪开始飘向最近更让他在意的事物上去。
缪斯不蠢，思维也并不迟钝，他才不信法师塔里发生的事只是噩梦这么简单，那镜子里的画面是什么？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些？它？
它是什么？它说的时间到了是什么意思？它是女神吗？这是要向我传达什么信息？
为什么啊？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啊？！
缪斯盘腿坐在床上，咬着指甲焦头烂额的想着，思考着。
他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些什么，为什么要思考这些，但他身处的境地让他无法一个人的时候平静下来，就像那天被抓在治安局的晚上，就像昨天晚上他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
这个时候他不是什么穿越者或者救世主，他只是一个刚读大学不久的学生。
“吱。”
一声不是那么尖锐的叫声响起打断了缪斯的思考，缪斯有些疲惫的转头看向了那只正拉扯着他衣服的狒狒。
“吱吱。”卷毛狒狒忧郁地看着缪斯，轻轻摇了摇头，身子似爬带挪地挤在缪斯怀里。
缪斯愣了愣，手不自觉的开始抚向这只狒狒异常柔顺的毛发，一下一下的顺着。
“哈。”缪斯突然释怀的一笑。
不对，今天和那几天晚上不一样，现在的他不是一个人了。
至少，身边多了只狒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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