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章 练剑与练贱（上）
杨临安干咳一声，识趣的后退一步。占便宜要懂得见好就收，否则容易被捅。盛阳城有禁卫森严，有炼气士不是什么秘密，可竟然严禁到掌控全城气机波动倒是头一回听说。让他好奇的是假若真是这样，盛阳城里武夫、高手多如牛毛，平日里怎么练功？收敛气机摆摆架势？抑或打两拳换个地方？又或者也去城外？
闻冠雪还在等，等合适的时机出城。
“城墙这么高，还有人巡视，咱们怎么出去？”他见识过闻冠雪御剑而行，城墙再高对她都不是事，问题是带着他这个累赘。
闻冠雪不作声。
杨临安又道：“如果被城卫撞上，会不会把咱们当刺客给抓起来？要是他们误会咱们是要私奔的……”
闻冠雪头也不回打断他道：“你往前一点。”
杨临安警惕性很高，你不是想刺我吧？“我耳朵很好，师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他不仅没上前，还后退了半步。
闻冠雪扭头，嘴角笑意一闪而逝，低声叱道：“你离那么远干嘛？又不会吃了你。站到我前面来！”
杨临安摇头。
闻冠雪杏眼一瞪！
杨临安立马软了。
站到闻冠雪前面，他小心翼翼道：“师姐，你轻点，我怕疼。”
闻冠雪轻叱道：“闭嘴！眼睛闭上。”
杨临安不敢闭眼，“闭上了。”他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旦听到素锦剑出鞘，立马开溜。
闻冠雪低声道：“起！”开口的同时提脚朝杨临安屁股踢去。
有点疼，还好能承受。
杨临安只觉耳际生风，整个人腾空而起，越过十余丈的空间、七丈余高的城墙，箭矢般往城外投去。
刺激！
你大爷！怎么着陆？
闻冠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想跌个狗吃屎就赶紧凝神守一！”
“凝神守一，神凝则诸妙生矣。”这是《紫薇草庐日志》开篇所叙，杨临安已经滚瓜烂熟，当下依言而行，顿时丹田处气机喷涌，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磅薄充沛。
身体忽然失去重量般如落叶飘飞，不受控制的往下跌落。
闻冠雪后发先至，微抬螓首，眼角噙笑看着杨临安在半空中手舞足蹈。
“师姐，救……”我字没来得及出口，杨临安一个漂亮的俯冲，“砰！”以一个狗刨式砸在地上。
摔了个七荤八素，好在在象州时既练脸皮也练了皮肉，扛摔，就是动作忒狼狈了点。
闻冠雪悠然转身，“怎样？拙夫。”
杨临安借拍身上的尘土揉了揉摔疼的地方，呲牙咧嘴道：“拙夫？”旋即会意过来，本师姐在报复他。
“拙荆见过不少，拙夫倒是头一回见。”
“我说拙夫就拙夫。”闻冠雪俏脸微红，幸好夜色暗沉，杨临安看不到。
夫就夫，师姐你高兴就好。杨临安看了看四周，这是城外一片树林，静悄悄黑黢黢，真是个幽会的好地方！
“师姐，咱们刚才嗖的一声飞出来，不怕被禁卫和炼气士们发现？”
闻冠雪不说话，足尖轻点，顿时身轻如燕的往前飘飞。
这次杨临安学乖了，体内气机流转，撒起腿跟上。
两人一口气跑出将近三十里，在一座小山丘下一方水潭边停住。杨临安差点累到腰子都吐出来，一屁股坐倒地上，他现在只想拼命的喘几口气，再要跑下去他担心自己会气尽人亡。
闻冠雪跟个没事人一样凭潭而立，不忘打击道：“以师弟的天纵之资，又有柯师公内丹护身，再跑三十里没有问题吧？”
杨临安贪婪的呼吸两口才道：“咱们……练的什么功？”
闻冠雪道：“本师姐今天只是看看你的耐心耐力如何？接下来才好因材施教。”
杨临安大口喘气不忘腹吐芬芳，你是师姐，不是师娘，施什么教？女人真不能得罪，哪怕十年不下山，他奶奶的照样玩死你。“师……姐，您气消了吗？”
闻冠雪转过头去，唯恐被杨临安看到脸上不该有的浅淡笑意。“我没生气。”
鬼才信！没生气这样折腾我？孙道长，你误我啊！带个师姐下山，还他娘的以为红尘作伴游戏人间，可她分明想要让我葬身红尘，你把她收走吧。“那就好，生气容易老。我歇会儿，待会儿咱们回去别再玩命跑了。”
这些天相处下来，有一点杨临安基本上可以断定，闻冠雪不会阴识术，所以才敢在心里肆无忌惮的反击。换了姚红叶，被虐了还得甘之如饴，谁能架得住她的撩阴腿啊？
稀薄的月光洒在闻冠雪身上，宛如仙子下凡。她嘴角一撇道：“回去？起来！”
杨临安刚刚回魂，惊道：“做什么？”
“这里渺无人迹，接天地灵气，正好……”
杨临安直觉得气氛悚然，“师姐你什么时候学会看风水？”闻冠雪不是头一回到盛阳吗？难不成昨晚就是跑出来探路？
闻冠雪冷哼道：“正好练剑！”
第二天休沐，杨临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昨晚狂奔三十里后，闻冠雪又逼他出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名正言顺地胖揍了他一顿。直到天亮两人才从城门大摇大摆回来。
起床时身上依旧一阵子酸疼胀痛，好在经过近两个时辰的打坐，已经缓解了大半。不过走路仍然感觉不适，一拐一瘸。
齐龙甲坐在院内看书，见他扶着墙出来，脸上表情相当丰富。“日上三竿了，杨兄好福气。咦？你的腰怎么了？”
腰你大爷！伤的是腰吗？我倒是想。杨临安没好脸色道：“你怎么还没走？”
齐龙甲神色自若道：“夫人昨天不是答应我住下吗？杨少放心，我这人睡得死，口风紧，吃得也不多。”
你是大周好租……白嫖客，吃得多、嘴巴毒，眼神还不好。杨临安气道：“我有两个问题想问齐兄。”
齐龙甲合上书道：“尽管问，吃杨少住杨少，不干些活儿我也于心不安。”
杨临安点点头，在门口石阶上坐下。“你是读书人，作诗应该不难吧？”
齐龙甲摇头道：“那玩意儿留给有闲有钱的人去写。”
杨临安又道：“那齐兄扛揍吗？”
齐龙甲神色一变，端正坐直道：“秀才遇到兵。”
杨临安油然道：“肯定揍得不轻。希望有朝一日能让齐兄你也体验体验扶墙而出是什么感觉？”
齐龙甲苦笑道：“杨少请自便，小弟手无缚鸡之力，怕是无福消受。”
杨临安点到即止，“你既然找我做靠山，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作投名状，我不痛快拿你出出气不是挺应该吗？”他有个感觉，齐龙甲不是白嫖客，至少不会仅仅白嫖一饮一啄。他既然有所图，自己何妨拭目以待。
齐龙甲哑然失笑。
杨临安继续挑逗道：“咋的？觉着委屈？屁点委屈受不了，老子怎么相信你的诚意？”
齐龙甲道：“不委屈。”
用过午膳后，交代老陌备车，趁着今日休沐杨临安准备去一趟林府。世情如茶，他要当面感谢老林的周到安排。二来和林云昭一见如故再见很晚，很想和他找个幽静的地方把酒言欢。林二公子是盛阳城的识途老马，尽地主之谊是他的本分。既然两家是世交，自己用不着和他客气。
昨晚试剑后，桃枝似乎蠢蠢欲动，把玩了半天，杨临安仍旧找不到“唤醒”她的法门，只好继续让她“吸血”了。
柯白猿内丹在他体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滋长壮大，最直观感受就是气机让他的灵觉不断提升，还玩了一把御空飞行，尽管靠的是闻冠雪的脚，那滋味回味悠长啊。
昨晚回城路上他发下宏源：有朝一日剑道大成，一定要踢本师姐的屁股，有仇不报非君子！
林実夫是大忙人，这次仍旧不在府内，林云胄也不在。
管家叶盛直接带他去见有闲的林云昭，两人边走边聊。“杨公子在国子监还习惯？”
杨临安对他印象颇佳，笑道：“叶叔安排的这么妥当，再不习惯就成不知好歹了。今天专程来谢过林伯父和叶叔。”
叶盛贴着舒坦，笑着回道：“呃，太客气了，杨、林两家数十年世交，算是一家人了，不说两家话。”
一家人啊？那林家妹妹是不是也是我的妹妹？唔…还是算了，咱各论各的。杨临安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叶叔，林伯父没有替云昭二公子谋个一官半职吗？”当官的老子替儿子张罗一身青绿袍子天经地义，也是传统，肥水嘛总是先紧着自家田地。
叶盛脸上笑容不减道：“云昭公子志不在此，你们昨天不是刚见过吗？”
消息传得挺快啊！老陌是眼线？不对！一定是林曌回来炫耀见过自己。“昨天还见到了三小姐。”
叶盛点点头道：“二公子回来后和大人说起你，极为称许。”
原来是老二不打自招，太不坚挺了。啥事都向老林汇报吗？杨临安兴趣被浇灭了一半。“二公子说话不能全信。”大实话，说好的见见世面，爽约了。
叶盛以为他是谦虚，接着道：“横渠四教横空出世，大人对杨公子很有期望啊。今天不巧他去了祁山大营，否则你们应该能聊一壶的。”
尿不到一壶怎么聊一壶？他和老杨还差不多。杨临安谦虚道：“那天在国子监听仰静修夫子讲学，一时兴起胡诌了几句。林伯父还说献丑不如藏拙，让我尽量夹住尾巴做人，没想到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闻冠雪还在等，等合适的时机出城。
“城墙这么高，还有人巡视，咱们怎么出去？”他见识过闻冠雪御剑而行，城墙再高对她都不是事，问题是带着他这个累赘。
闻冠雪不作声。
杨临安又道：“如果被城卫撞上，会不会把咱们当刺客给抓起来？要是他们误会咱们是要私奔的……”
闻冠雪头也不回打断他道：“你往前一点。”
杨临安警惕性很高，你不是想刺我吧？“我耳朵很好，师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他不仅没上前，还后退了半步。
闻冠雪扭头，嘴角笑意一闪而逝，低声叱道：“你离那么远干嘛？又不会吃了你。站到我前面来！”
杨临安摇头。
闻冠雪杏眼一瞪！
杨临安立马软了。
站到闻冠雪前面，他小心翼翼道：“师姐，你轻点，我怕疼。”
闻冠雪轻叱道：“闭嘴！眼睛闭上。”
杨临安不敢闭眼，“闭上了。”他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旦听到素锦剑出鞘，立马开溜。
闻冠雪低声道：“起！”开口的同时提脚朝杨临安屁股踢去。
有点疼，还好能承受。
杨临安只觉耳际生风，整个人腾空而起，越过十余丈的空间、七丈余高的城墙，箭矢般往城外投去。
刺激！
你大爷！怎么着陆？
闻冠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想跌个狗吃屎就赶紧凝神守一！”
“凝神守一，神凝则诸妙生矣。”这是《紫薇草庐日志》开篇所叙，杨临安已经滚瓜烂熟，当下依言而行，顿时丹田处气机喷涌，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磅薄充沛。
身体忽然失去重量般如落叶飘飞，不受控制的往下跌落。
闻冠雪后发先至，微抬螓首，眼角噙笑看着杨临安在半空中手舞足蹈。
“师姐，救……”我字没来得及出口，杨临安一个漂亮的俯冲，“砰！”以一个狗刨式砸在地上。
摔了个七荤八素，好在在象州时既练脸皮也练了皮肉，扛摔，就是动作忒狼狈了点。
闻冠雪悠然转身，“怎样？拙夫。”
杨临安借拍身上的尘土揉了揉摔疼的地方，呲牙咧嘴道：“拙夫？”旋即会意过来，本师姐在报复他。
“拙荆见过不少，拙夫倒是头一回见。”
“我说拙夫就拙夫。”闻冠雪俏脸微红，幸好夜色暗沉，杨临安看不到。
夫就夫，师姐你高兴就好。杨临安看了看四周，这是城外一片树林，静悄悄黑黢黢，真是个幽会的好地方！
“师姐，咱们刚才嗖的一声飞出来，不怕被禁卫和炼气士们发现？”
闻冠雪不说话，足尖轻点，顿时身轻如燕的往前飘飞。
这次杨临安学乖了，体内气机流转，撒起腿跟上。
两人一口气跑出将近三十里，在一座小山丘下一方水潭边停住。杨临安差点累到腰子都吐出来，一屁股坐倒地上，他现在只想拼命的喘几口气，再要跑下去他担心自己会气尽人亡。
闻冠雪跟个没事人一样凭潭而立，不忘打击道：“以师弟的天纵之资，又有柯师公内丹护身，再跑三十里没有问题吧？”
杨临安贪婪的呼吸两口才道：“咱们……练的什么功？”
闻冠雪道：“本师姐今天只是看看你的耐心耐力如何？接下来才好因材施教。”
杨临安大口喘气不忘腹吐芬芳，你是师姐，不是师娘，施什么教？女人真不能得罪，哪怕十年不下山，他奶奶的照样玩死你。“师……姐，您气消了吗？”
闻冠雪转过头去，唯恐被杨临安看到脸上不该有的浅淡笑意。“我没生气。”
鬼才信！没生气这样折腾我？孙道长，你误我啊！带个师姐下山，还他娘的以为红尘作伴游戏人间，可她分明想要让我葬身红尘，你把她收走吧。“那就好，生气容易老。我歇会儿，待会儿咱们回去别再玩命跑了。”
这些天相处下来，有一点杨临安基本上可以断定，闻冠雪不会阴识术，所以才敢在心里肆无忌惮的反击。换了姚红叶，被虐了还得甘之如饴，谁能架得住她的撩阴腿啊？
稀薄的月光洒在闻冠雪身上，宛如仙子下凡。她嘴角一撇道：“回去？起来！”
杨临安刚刚回魂，惊道：“做什么？”
“这里渺无人迹，接天地灵气，正好……”
杨临安直觉得气氛悚然，“师姐你什么时候学会看风水？”闻冠雪不是头一回到盛阳吗？难不成昨晚就是跑出来探路？
闻冠雪冷哼道：“正好练剑！”
第二天休沐，杨临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昨晚狂奔三十里后，闻冠雪又逼他出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名正言顺地胖揍了他一顿。直到天亮两人才从城门大摇大摆回来。
起床时身上依旧一阵子酸疼胀痛，好在经过近两个时辰的打坐，已经缓解了大半。不过走路仍然感觉不适，一拐一瘸。
齐龙甲坐在院内看书，见他扶着墙出来，脸上表情相当丰富。“日上三竿了，杨兄好福气。咦？你的腰怎么了？”
腰你大爷！伤的是腰吗？我倒是想。杨临安没好脸色道：“你怎么还没走？”
齐龙甲神色自若道：“夫人昨天不是答应我住下吗？杨少放心，我这人睡得死，口风紧，吃得也不多。”
你是大周好租……白嫖客，吃得多、嘴巴毒，眼神还不好。杨临安气道：“我有两个问题想问齐兄。”
齐龙甲合上书道：“尽管问，吃杨少住杨少，不干些活儿我也于心不安。”
杨临安点点头，在门口石阶上坐下。“你是读书人，作诗应该不难吧？”
齐龙甲摇头道：“那玩意儿留给有闲有钱的人去写。”
杨临安又道：“那齐兄扛揍吗？”
齐龙甲神色一变，端正坐直道：“秀才遇到兵。”
杨临安油然道：“肯定揍得不轻。希望有朝一日能让齐兄你也体验体验扶墙而出是什么感觉？”
齐龙甲苦笑道：“杨少请自便，小弟手无缚鸡之力，怕是无福消受。”
杨临安点到即止，“你既然找我做靠山，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作投名状，我不痛快拿你出出气不是挺应该吗？”他有个感觉，齐龙甲不是白嫖客，至少不会仅仅白嫖一饮一啄。他既然有所图，自己何妨拭目以待。
齐龙甲哑然失笑。
杨临安继续挑逗道：“咋的？觉着委屈？屁点委屈受不了，老子怎么相信你的诚意？”
齐龙甲道：“不委屈。”
用过午膳后，交代老陌备车，趁着今日休沐杨临安准备去一趟林府。世情如茶，他要当面感谢老林的周到安排。二来和林云昭一见如故再见很晚，很想和他找个幽静的地方把酒言欢。林二公子是盛阳城的识途老马，尽地主之谊是他的本分。既然两家是世交，自己用不着和他客气。
昨晚试剑后，桃枝似乎蠢蠢欲动，把玩了半天，杨临安仍旧找不到“唤醒”她的法门，只好继续让她“吸血”了。
柯白猿内丹在他体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滋长壮大，最直观感受就是气机让他的灵觉不断提升，还玩了一把御空飞行，尽管靠的是闻冠雪的脚，那滋味回味悠长啊。
昨晚回城路上他发下宏源：有朝一日剑道大成，一定要踢本师姐的屁股，有仇不报非君子！
林実夫是大忙人，这次仍旧不在府内，林云胄也不在。
管家叶盛直接带他去见有闲的林云昭，两人边走边聊。“杨公子在国子监还习惯？”
杨临安对他印象颇佳，笑道：“叶叔安排的这么妥当，再不习惯就成不知好歹了。今天专程来谢过林伯父和叶叔。”
叶盛贴着舒坦，笑着回道：“呃，太客气了，杨、林两家数十年世交，算是一家人了，不说两家话。”
一家人啊？那林家妹妹是不是也是我的妹妹？唔…还是算了，咱各论各的。杨临安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叶叔，林伯父没有替云昭二公子谋个一官半职吗？”当官的老子替儿子张罗一身青绿袍子天经地义，也是传统，肥水嘛总是先紧着自家田地。
叶盛脸上笑容不减道：“云昭公子志不在此，你们昨天不是刚见过吗？”
消息传得挺快啊！老陌是眼线？不对！一定是林曌回来炫耀见过自己。“昨天还见到了三小姐。”
叶盛点点头道：“二公子回来后和大人说起你，极为称许。”
原来是老二不打自招，太不坚挺了。啥事都向老林汇报吗？杨临安兴趣被浇灭了一半。“二公子说话不能全信。”大实话，说好的见见世面，爽约了。
叶盛以为他是谦虚，接着道：“横渠四教横空出世，大人对杨公子很有期望啊。今天不巧他去了祁山大营，否则你们应该能聊一壶的。”
尿不到一壶怎么聊一壶？他和老杨还差不多。杨临安谦虚道：“那天在国子监听仰静修夫子讲学，一时兴起胡诌了几句。林伯父还说献丑不如藏拙，让我尽量夹住尾巴做人，没想到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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