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正本清源
五人皆被吓得瑟瑟发抖，但还是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烂的少年挤出人群，咬着牙走到了洪坤面前。
“大人您就放了他们家五个吧，他们还有家室，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怕，我来说！”
那五人俱是点头。
“好！本人就听听看，你有什么冤情！”
洪坤松开手，腿一靠，重新坐到了位于方桌上的条凳上。
“那是大概五个月前……”
“鱼肉嘞！上好的鱼肉！”
“卖鸡嘞！瞧一瞧，看一看嘞！”
湿润的泥腥味搭配上各种汗味，集市的一天就此开始。
两个衣着富贵的家伙，摇着折扇，面带嫌弃之色，穿行于菜市场中。
“官老爷，上好的青瓜……”
一个卖瓜的小贩本想哟呵，结果看到那二人的脸，就被吓了一大跳。
“哟！这不是卖瓜的王老二么？别墨迹，给老爷我切开！不白吃你的！”
其中一人摸出一个铜子，丢到摊位上。
“二爷三爷吃瓜，那是小人的福分，哪敢收钱？”
卖瓜的熟练地将瓜劈开，递到二人手中，可眼光还是不断地扫着铜子。
“腌臜玩意！最近这市场是不是来了个卖黄鳝的？你二位爷爷最近倒是有些口欲，那人的摊位在哪？”
其中一个青衣人拿出折扇，敲了敲瓜贩的脑袋。
瓜贩无奈，指了指集市入口那里，一个瘦弱的少年正抱着一个竹篓，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叫卖。
“走！”
二人大摇大摆，不多时便来到少年的摊位前。
“二位爷，上好的野黄鳝，要么？全是小子在河沟，田坎里摸的！”
红衣人想也没想，摘下竹篓上的草标，而后提起竹篓就要离去。
“爷……您还没给钱呢！小子这黄鳝卖了，还得换些米，家中的长辈，已经饿得不行了！”
可他的阻拦，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小杂种，吃你的黄鳝那是瞧得起你！别不知好歹，这些黄鳝，就当给二位爷的见面礼了！”
那二人身强力壮，瘦弱的少年根本不是对手，于是乎，他只能看着对方提着自己辛辛苦苦抓来的鳝鱼大摇大摆地离去。
待他回到家中，已是傍晚，爷爷奶奶已经卧在榻上落了气。
“世态炎凉……确实惨呐，那二人何在？本人今日定斩那二人不饶！”
洪坤摇摇头，撸起袖子，一副要杀人偿命的模样。
少年却是摇了摇头，顿了顿声后继续将自己的故事讲完。
家里没有银钱，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安葬二老，若是女儿身，卖与富贵人家做给丫鬟，倒还能勉强凑齐安葬费，可他只是个瘦弱的少年，做工都无人想要的那种！
可人活世间，总得有些念想，第二日清晨，他又拖着饿肚子，赶往了集市，看看有没有做工的愿意收了他。
结果蹲了一上午，活儿没蹲到，倒是蹲到了一个消息。
“听说了么，这边集市一带的恶霸高家兄弟，昨儿个晚上宴请巴国候！也不知这二人从哪攀的关系，能搭上侯爷这样的人物。”
“怎么没有！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听说那高家兄弟，凑了一桌上好的野味，招待侯爷。”
“然后呢？”
“还能啥，那巴国侯没吃几口，说这些东西泥腥味太重，不合金口，不过高家兄弟孝心可嘉，有关的事可以商量！”
一想到自己的鳝鱼被那高家兄弟献殷勤，还被那巴国侯嫌弃，少年就觉得酸楚不已。
“这所谓的‘有关的事’是什么？”
洪坤点点头，命人将那高家兄弟的罪责记下，表示等会找上那二人算账。
“这个在下也不知……那之后过了两天，那高家兄弟又差人来将我给毒打了一顿，高人，您看我这腿……就是被他二人打的，现在只能沿街行乞，勉强谋生。”
少年撸起裤腿上的衣物，小腿上直接缺失了一大块肉，看着让人心惊。
“好一个鱼肉乡里的恶霸！给本人带路，今日，本人就要灭了那高家兄弟，为乡邻们解气！”
围观之人无人敢言，过了许久，才有一人微微出声道：
“好！”
随之，一个“好”字如潮水般响彻于街头之上。
“我愿为大人带路！”
“我也愿同往！”
于是乎，浩浩荡荡一行人带着洪坤离开了酒肆，往城南处的一座宅子涌去。
“大人您看！这宅子本是那茶水刘家的房子，被那高氏兄弟强行占下，夺了房契，地契。”
一人咬咬牙，指着眼前这座高墙大院，狠狠道。
“看来这两个畜生，还真是无恶不作！”
洪坤令人上前敲了敲门，没一会，一个家丁开了门，对方看情况不对，刚想关门，就被如潮水般的城中百姓给扑倒，高家的门户，彻底为世人所大开。
“高家的两个畜生可在？爷爷今日前来，是为来寻尔等索命的！”
他站在原地，手持天丛云剑，气势汹汹地怒吼了一声。
“哪里来的小贼！敢来我高家撒野？”
不多时，两个牛高马大的家伙，抄起两把板斧，带着家中恶奴来到了院中。
这些家伙，浑身都泛着杀气，不用说，他们都是手里背了性命的亡命歹徒。
“你就是高老二吧？先斩你一腿！”
洪坤懒得废话，当着众人的面拔出天丛云剑，一剑就将那高老二的大腿斩断，其人中招后，便倒在血泊中痛苦呻吟。
“大……大人，饶命！”
要说这些家伙欺软怕硬还是真的，遇到洪坤这种硬茬子，一下子就软了，纷纷跪下求饶。
“饶？先把尔等的罪行供出来，还有背后的保护伞一五一十地道出来，饶命的事，本大人会考虑一二！”
两个软冬瓜，立刻争先恐后地将自己所知的东西给倒了出来。
包括欺负过哪些人，干过哪些丧尽天良的事，霸占过谁人的财产，一个字都不含糊。
“大……大人，保护伞是什么？”
在招供完自己的罪行以后，高老二带着一丝疑惑，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问道。
“就是你背后的靠山！不要说你等在此为非作歹，没有什么靠山撑腰！”
一提到靠山二字，二人都不说话了，想必是被敲打过，知道隐瞒。
可洪坤是谁？要折腾这些凡人，还不是轻易拿捏。
“你们在怕什么？怕祸及家人？那本大人就告诉尔等，尔等要是不说，本大人就将你们的家人一个个抓出来凌迟处死！”
高家兄弟浑身一颤，可还是不肯开口。
“大……大人，我们兄弟真的没有什么保护伞之类的，这些产业全是我兄弟二人一力打拼出来的。”
“这样啊，还是两条硬汉？那来吧，试试这个！”
洪坤摘下腰间玉瓶，让两只金色蛊虫钻出，而后将小虫强行塞入这二人的口中。
“既然不肯说，那就一直受噬心之苦吧，本大人的手段多得很，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是容易的！”
话音刚落，二人就躺在地上疯狂翻滚挣扎，尽管二人疼得浑身青筋暴起，但还是忍着不说。
直到半小时后，两人挣扎到没了力气，浑身衣衫都被浸湿，他们才哀求着开了口。
“对了嘛，你们跟本大人作对，是没有好处的，不如早些说了，还能少些痛苦！”
高老三看了看院中的那些围观群众，示意回屋再说。
直到傍晚，洪坤才从屋子里出来。
高家兄弟强行霸占的财产，被他悉数归还失主。
那两个恶霸，他自然也没放过，他们两个，再加上那些个府中恶奴通通被杀，其首级通通摆放在菜市场门口。
人们走过这些头颅前，满怀愤怒地朝其砸烂菜叶，吐口水。
待到第二天一大早，这些头颅已经变得不可名状，沾满了黏糊糊的东西。
朝廷派了个天师门人，当朝王上的师弟来边陲封地匡扶正义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官府的耳朵里。
巴国的长官得知了此事，立刻带着人，悄悄地赶往洪坤下榻的客店，打算去探探风。
按他所想，自己再怎么也是朝廷命官，对方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直接动手才是！
虽说他一路上小心谨慎，但还是被路过的群众给发现了。
“瞧！是咱们巴人城的那个狗官，它怕了！它来找天师门人求饶来了！”
那巴人城的长官见情况不妙，立刻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慌里慌张地赶回府衙。
“想跑？你这狗官，本大人还想来拿你来着，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洪坤袖口一甩，一道真气打出，一时间狂风大作，让人睁不开眼。
待那巴人城的长官睁开眼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间酒肆之中。
正是洪坤之前为那瘸腿少年申冤之地。这酒肆也算沾了“天师门人”“圣上亲师弟”的光，近日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在看到那“天师门人”就地处决了高氏恶霸之后，最近那些老百姓有事没事都会过来，不为别的，只为寻这位大人申冤，也为了感谢他。
正因如此，巴人城内许多恶霸，全都闻风而逃，打算去城外躲一阵，避避风头。
洪坤端坐在太师椅上，怒目圆睁，瞪着那趴在地上的巴人城长官。
“刘庆喜，刘大人是吧？说说吧，都干了些什么！”
“在下虽说为官平庸，但也算悉无过错，今日不过是慕名而来，拜访一下天师府下来的大人，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本大人看阁下行为鬼鬼祟祟，一副獐头鼠目模样，本大人觉得你……很有问题啊！”
洪坤摸了摸下巴，微微笑道。
“仅此而已……”
话音未落，一个妇人就直直撞开了门，扑了进来。
“天师府的大人！可要为民妇申冤呐！咱们家因为交不上人丁税，民妇的丈夫和儿子，全部被征往巴人城外开荒，前些日子，活活饿死在了城外……”
妇人满眼血丝，若不是后面有两个男人强行将其拉住，估计她得将这巴人城的长官给生吞活剥了。
那两个拉着她的男人，也是满脸怒色，估计平日里少不了被这狗官欺压。
“此人乃是朝廷命官，诸位先出去吧！容本人审讯一番，再给诸位答复！”
三人稳定了一番情绪，这才出去。
“小李，你出去一趟，准备好笔墨，把此人的罪状都记录下来！”
洪坤旁边那个唤做小李的少年点了点头，立刻出门去。
这四肢发达的蠢货，还不是不敢动我！把人支走，是想和解了吧？也罢，本官就给他些面子……
少年走后，那刘姓长官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心中暗自得意。
“本官……”
就在其想开口的时候，第二个字刚吐出来，就挨了一顿暴打。
“谁让你这混账说话了？乖乖跪好！”
洪坤这一巴掌，打得刘庆喜满地找牙，天旋地转。
这……这不对吧？
没多久，那少年去而复返，抱着几捆竹简还有笔墨，气喘吁吁。
“好！刘庆喜，本大人且问你，你选哪种？自己说出来，还是要本大人强行逼供？”
“本官乃朝廷命官，你不能动我……”
“哦！懂了！你要选严刑逼供！”
洪坤搂了搂裤子，一步一顿地朝刘庆喜走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烂的少年挤出人群，咬着牙走到了洪坤面前。
“大人您就放了他们家五个吧，他们还有家室，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怕，我来说！”
那五人俱是点头。
“好！本人就听听看，你有什么冤情！”
洪坤松开手，腿一靠，重新坐到了位于方桌上的条凳上。
“那是大概五个月前……”
“鱼肉嘞！上好的鱼肉！”
“卖鸡嘞！瞧一瞧，看一看嘞！”
湿润的泥腥味搭配上各种汗味，集市的一天就此开始。
两个衣着富贵的家伙，摇着折扇，面带嫌弃之色，穿行于菜市场中。
“官老爷，上好的青瓜……”
一个卖瓜的小贩本想哟呵，结果看到那二人的脸，就被吓了一大跳。
“哟！这不是卖瓜的王老二么？别墨迹，给老爷我切开！不白吃你的！”
其中一人摸出一个铜子，丢到摊位上。
“二爷三爷吃瓜，那是小人的福分，哪敢收钱？”
卖瓜的熟练地将瓜劈开，递到二人手中，可眼光还是不断地扫着铜子。
“腌臜玩意！最近这市场是不是来了个卖黄鳝的？你二位爷爷最近倒是有些口欲，那人的摊位在哪？”
其中一个青衣人拿出折扇，敲了敲瓜贩的脑袋。
瓜贩无奈，指了指集市入口那里，一个瘦弱的少年正抱着一个竹篓，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叫卖。
“走！”
二人大摇大摆，不多时便来到少年的摊位前。
“二位爷，上好的野黄鳝，要么？全是小子在河沟，田坎里摸的！”
红衣人想也没想，摘下竹篓上的草标，而后提起竹篓就要离去。
“爷……您还没给钱呢！小子这黄鳝卖了，还得换些米，家中的长辈，已经饿得不行了！”
可他的阻拦，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小杂种，吃你的黄鳝那是瞧得起你！别不知好歹，这些黄鳝，就当给二位爷的见面礼了！”
那二人身强力壮，瘦弱的少年根本不是对手，于是乎，他只能看着对方提着自己辛辛苦苦抓来的鳝鱼大摇大摆地离去。
待他回到家中，已是傍晚，爷爷奶奶已经卧在榻上落了气。
“世态炎凉……确实惨呐，那二人何在？本人今日定斩那二人不饶！”
洪坤摇摇头，撸起袖子，一副要杀人偿命的模样。
少年却是摇了摇头，顿了顿声后继续将自己的故事讲完。
家里没有银钱，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安葬二老，若是女儿身，卖与富贵人家做给丫鬟，倒还能勉强凑齐安葬费，可他只是个瘦弱的少年，做工都无人想要的那种！
可人活世间，总得有些念想，第二日清晨，他又拖着饿肚子，赶往了集市，看看有没有做工的愿意收了他。
结果蹲了一上午，活儿没蹲到，倒是蹲到了一个消息。
“听说了么，这边集市一带的恶霸高家兄弟，昨儿个晚上宴请巴国候！也不知这二人从哪攀的关系，能搭上侯爷这样的人物。”
“怎么没有！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听说那高家兄弟，凑了一桌上好的野味，招待侯爷。”
“然后呢？”
“还能啥，那巴国侯没吃几口，说这些东西泥腥味太重，不合金口，不过高家兄弟孝心可嘉，有关的事可以商量！”
一想到自己的鳝鱼被那高家兄弟献殷勤，还被那巴国侯嫌弃，少年就觉得酸楚不已。
“这所谓的‘有关的事’是什么？”
洪坤点点头，命人将那高家兄弟的罪责记下，表示等会找上那二人算账。
“这个在下也不知……那之后过了两天，那高家兄弟又差人来将我给毒打了一顿，高人，您看我这腿……就是被他二人打的，现在只能沿街行乞，勉强谋生。”
少年撸起裤腿上的衣物，小腿上直接缺失了一大块肉，看着让人心惊。
“好一个鱼肉乡里的恶霸！给本人带路，今日，本人就要灭了那高家兄弟，为乡邻们解气！”
围观之人无人敢言，过了许久，才有一人微微出声道：
“好！”
随之，一个“好”字如潮水般响彻于街头之上。
“我愿为大人带路！”
“我也愿同往！”
于是乎，浩浩荡荡一行人带着洪坤离开了酒肆，往城南处的一座宅子涌去。
“大人您看！这宅子本是那茶水刘家的房子，被那高氏兄弟强行占下，夺了房契，地契。”
一人咬咬牙，指着眼前这座高墙大院，狠狠道。
“看来这两个畜生，还真是无恶不作！”
洪坤令人上前敲了敲门，没一会，一个家丁开了门，对方看情况不对，刚想关门，就被如潮水般的城中百姓给扑倒，高家的门户，彻底为世人所大开。
“高家的两个畜生可在？爷爷今日前来，是为来寻尔等索命的！”
他站在原地，手持天丛云剑，气势汹汹地怒吼了一声。
“哪里来的小贼！敢来我高家撒野？”
不多时，两个牛高马大的家伙，抄起两把板斧，带着家中恶奴来到了院中。
这些家伙，浑身都泛着杀气，不用说，他们都是手里背了性命的亡命歹徒。
“你就是高老二吧？先斩你一腿！”
洪坤懒得废话，当着众人的面拔出天丛云剑，一剑就将那高老二的大腿斩断，其人中招后，便倒在血泊中痛苦呻吟。
“大……大人，饶命！”
要说这些家伙欺软怕硬还是真的，遇到洪坤这种硬茬子，一下子就软了，纷纷跪下求饶。
“饶？先把尔等的罪行供出来，还有背后的保护伞一五一十地道出来，饶命的事，本大人会考虑一二！”
两个软冬瓜，立刻争先恐后地将自己所知的东西给倒了出来。
包括欺负过哪些人，干过哪些丧尽天良的事，霸占过谁人的财产，一个字都不含糊。
“大……大人，保护伞是什么？”
在招供完自己的罪行以后，高老二带着一丝疑惑，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问道。
“就是你背后的靠山！不要说你等在此为非作歹，没有什么靠山撑腰！”
一提到靠山二字，二人都不说话了，想必是被敲打过，知道隐瞒。
可洪坤是谁？要折腾这些凡人，还不是轻易拿捏。
“你们在怕什么？怕祸及家人？那本大人就告诉尔等，尔等要是不说，本大人就将你们的家人一个个抓出来凌迟处死！”
高家兄弟浑身一颤，可还是不肯开口。
“大……大人，我们兄弟真的没有什么保护伞之类的，这些产业全是我兄弟二人一力打拼出来的。”
“这样啊，还是两条硬汉？那来吧，试试这个！”
洪坤摘下腰间玉瓶，让两只金色蛊虫钻出，而后将小虫强行塞入这二人的口中。
“既然不肯说，那就一直受噬心之苦吧，本大人的手段多得很，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是容易的！”
话音刚落，二人就躺在地上疯狂翻滚挣扎，尽管二人疼得浑身青筋暴起，但还是忍着不说。
直到半小时后，两人挣扎到没了力气，浑身衣衫都被浸湿，他们才哀求着开了口。
“对了嘛，你们跟本大人作对，是没有好处的，不如早些说了，还能少些痛苦！”
高老三看了看院中的那些围观群众，示意回屋再说。
直到傍晚，洪坤才从屋子里出来。
高家兄弟强行霸占的财产，被他悉数归还失主。
那两个恶霸，他自然也没放过，他们两个，再加上那些个府中恶奴通通被杀，其首级通通摆放在菜市场门口。
人们走过这些头颅前，满怀愤怒地朝其砸烂菜叶，吐口水。
待到第二天一大早，这些头颅已经变得不可名状，沾满了黏糊糊的东西。
朝廷派了个天师门人，当朝王上的师弟来边陲封地匡扶正义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官府的耳朵里。
巴国的长官得知了此事，立刻带着人，悄悄地赶往洪坤下榻的客店，打算去探探风。
按他所想，自己再怎么也是朝廷命官，对方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直接动手才是！
虽说他一路上小心谨慎，但还是被路过的群众给发现了。
“瞧！是咱们巴人城的那个狗官，它怕了！它来找天师门人求饶来了！”
那巴人城的长官见情况不妙，立刻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慌里慌张地赶回府衙。
“想跑？你这狗官，本大人还想来拿你来着，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洪坤袖口一甩，一道真气打出，一时间狂风大作，让人睁不开眼。
待那巴人城的长官睁开眼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间酒肆之中。
正是洪坤之前为那瘸腿少年申冤之地。这酒肆也算沾了“天师门人”“圣上亲师弟”的光，近日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在看到那“天师门人”就地处决了高氏恶霸之后，最近那些老百姓有事没事都会过来，不为别的，只为寻这位大人申冤，也为了感谢他。
正因如此，巴人城内许多恶霸，全都闻风而逃，打算去城外躲一阵，避避风头。
洪坤端坐在太师椅上，怒目圆睁，瞪着那趴在地上的巴人城长官。
“刘庆喜，刘大人是吧？说说吧，都干了些什么！”
“在下虽说为官平庸，但也算悉无过错，今日不过是慕名而来，拜访一下天师府下来的大人，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本大人看阁下行为鬼鬼祟祟，一副獐头鼠目模样，本大人觉得你……很有问题啊！”
洪坤摸了摸下巴，微微笑道。
“仅此而已……”
话音未落，一个妇人就直直撞开了门，扑了进来。
“天师府的大人！可要为民妇申冤呐！咱们家因为交不上人丁税，民妇的丈夫和儿子，全部被征往巴人城外开荒，前些日子，活活饿死在了城外……”
妇人满眼血丝，若不是后面有两个男人强行将其拉住，估计她得将这巴人城的长官给生吞活剥了。
那两个拉着她的男人，也是满脸怒色，估计平日里少不了被这狗官欺压。
“此人乃是朝廷命官，诸位先出去吧！容本人审讯一番，再给诸位答复！”
三人稳定了一番情绪，这才出去。
“小李，你出去一趟，准备好笔墨，把此人的罪状都记录下来！”
洪坤旁边那个唤做小李的少年点了点头，立刻出门去。
这四肢发达的蠢货，还不是不敢动我！把人支走，是想和解了吧？也罢，本官就给他些面子……
少年走后，那刘姓长官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心中暗自得意。
“本官……”
就在其想开口的时候，第二个字刚吐出来，就挨了一顿暴打。
“谁让你这混账说话了？乖乖跪好！”
洪坤这一巴掌，打得刘庆喜满地找牙，天旋地转。
这……这不对吧？
没多久，那少年去而复返，抱着几捆竹简还有笔墨，气喘吁吁。
“好！刘庆喜，本大人且问你，你选哪种？自己说出来，还是要本大人强行逼供？”
“本官乃朝廷命官，你不能动我……”
“哦！懂了！你要选严刑逼供！”
洪坤搂了搂裤子，一步一顿地朝刘庆喜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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