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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元国君侯

    半个时辰后,在洪坤一声招呼后,那刘庆喜被他带来的几个狗腿子抬着离开了酒肆。

    而那李姓少年抱过来的竹简上,早已写满了文字,这些都是那刘庆喜为恶的铁证,种种罪状叠加,纵使其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没过几天,巴人城的长官就换了人,据小道消息,这上一任长官刘庆喜畏罪自缢,吊死家中,其死相极惨,屋子凌乱,金银玉帛被弄得满地都是。

    “好一个刘庆喜,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后,竟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此世,倒是躲掉了律法制裁!”

    原来当时洪坤在折磨刘庆喜的时候,不费多少功夫就令对方乖乖讲出了自己的全部罪证。

    “大……大人,在……在下自知罪大恶极,但想买条命活!”

    刘庆喜哆哆嗦嗦,从怀中掏出了好几根金条,如数奉上。

    “大人莫要嫌少,在巴国地界,就是万金,十万金,在下也能轻易凑出来,只要给我时间!”

    “不错啊!百金的年俸,却轻易就能弄出十万金来!但在贿赂本大人之前,你还是先看看这个!”

    洪坤在麻衣中一阵摸索,摸出了一块金质令牌,闪得那刘庆喜两眼反光。

    “认识吧?”

    “相传……当今王上在西极祭天归来后,为感谢三位天师的高义,暗中铸造了三块天师令赠与三位天师,一金二银,其中的金质天师令,为天宝山天师兼当朝太师洪天师所掌,见天师令如见圣上……”

    “臣……明白了,但这一切都是臣一人所为,不及家人,望天师……明鉴!”

    刘庆喜颤颤巍巍,一时脱力,再也站不起来。

    不过还好,自己也算掌握了巴,汉,元三国的那些官员还有侯爷的所有罪证,这家伙死了倒也没什么。

    之后的事,就很好办了,洪坤直接出击,将躲在巴人城附近的那些恶霸通通抓起来。

    这些家伙的保护伞已除,一些小喽啰而已,直接拍死即可。

    三日后,巴人城外堆满了人头,这些家伙生前无不沾血,全是祸害巴人城百姓的恶霸。

    人头堆旁边则放着一卷卷竹简,这什么都记录着这些恶人生前的所作所为。

    自那以后,人们将城外给圈了起来,哪怕那些人头腐烂,也不考虑埋葬的事。

    这是在警醒世人,也是在警醒为官者,莫要贪腐,莫要为恶横行。

    百姓们感激涕零,带着家里的各种酒食,争先恐后地赶往酒肆,可惜到了酒肆,却发现此地早已人去楼空。

    “天师门人,高义也!”

    人们为了纪念他们,特地在城外修建了一座生祠。

    因不知那高人的姓名,但听闻那高人乃是天师门人,圣上的亲师弟,以后想来会继承天师之位,故唤作“无名天师祠”。

    离开那“巴人城”后,洪坤直接赶往了元国。

    若是按刘庆喜口中所说,近些日,老西元公的那三个儿子,会在元国境外的那几座山中狩猎游玩。

    人还未靠近,他就遇见了百鸟离山的景象,几息后,他便听到了一阵粗犷的吼声:

    “大哥!看我射到了个什么?咱们今晚又有口福了!”

    其中一个身着蓝色华服的人骑着高头大马从林子里走出,缓缓朝前走了几步,持长剑一把挑起了横死在地的獐子。

    “有什么用?我等如今无权,只能在此山野中撒野出气!再过几代,我等的子孙,就得沦为平民了!”

    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紧随其后,自林中而出。

    “不过是山野之物,说白了就是泥巴里滚出来的玩意!有什么意思?”

    那玄色长袍之人掏出腰中长剑,一把将满是鲜血的獐眼挑出,放入嘴里咀嚼。

    “这该死的蜀朝!五千年的祖制,怎么能因为一个狗屁天师的一派胡言就改?还有那蜀王也真该死!”

    那玄袍人一边嚼,一边抱怨,鲜血从其口中飞溅,弄得到处都是。

    就在其还想咒骂几句的时候,一个红色长袍的家伙也骑着马,从其身后缓缓而来,他指了指远方:

    “宫伯大哥,嘘,那边来人了!眼下蜀朝正想对付咱们呢!可千万别让人抓了什么把柄!听说就是前些天,巴人城那边来了个天师府的人,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另外那二人立刻警觉,抬头望向那红衣人所指之处。

    只见一个年轻人摇着草帽,缓缓从山道上走下,这家伙一边走,一边有说有笑,也不知在念叨个什么。

    “宫伯大哥,怎么说?”

    “试试他,实在不行弄死也行,荒山野岭的,没人知道!”

    那个叫宫伯的玄袍男子招了招手,四五个壮汉就围拢过来。

    “去!把那家伙给本侯架过来!”

    几人得令,迅速冲向那赶路的年轻人,三下五除二就将其给束缚住,而后带到了主人跟前。

    年轻人一脸惶恐地望向眼前三人,伸出双手不断作揖。

    “三位老爷,小的就是个采药郎……不知小的哪里有得罪的地方,还望三位老爷大人大量,宽恕于小的才是!”

    “把你背篓里的东西拿来看看!”

    对方点点头,立刻解下背篓交与那三人查看。

    “党参,山药……你还真是个采药的!这样,本侯饶你冲撞之罪,但得把你药篓子里的东西拿走抵罪,你看如何?”

    那蓝衣人笑了笑,看样子今晚又可不费吹灰之力弄锅鲜汤了。

    年轻人虽说有些不舍,但还是性命重要,留下竹篓里的东西后,便飞也似地朝山下逃去。

    “杀!”

    三人待对方跑出一阵距离后,嘴角皆微微上扬,拿起弓箭对着年轻人就射。

    谁料对方却回过头,一把接住了一支迎面飞来的弓箭,并一个闪身躲开了另外两支箭。

    “三位老爷何必此等咄咄逼人!”

    宫伯的眼睛瞪得老大,一把丢掉手中的弓箭,吃惊道:

    “原来阁下是个武术高手!阁下快过来,是我等失敬了!”

    少年摇头叹道:

    “想不到在下还是被发现了,可惜家父临终时还嘱咐过在下,千万莫要参与世俗的争斗!”

    不过他还是向宫伯他们三个走了过来,因为行走江湖,有句老话: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

    几个仆人拿出幕布,就地安置营寨,将打猎得来的猎物就地处理,烹煮。

    年轻人则与那三人席地而坐,相谈盛欢。

    “原来阁下叫荣宏!想不到世间还有荣兄这般武术高手,不知荣兄可能为我兄弟三人表演一番?”

    “不知三位想看些什么?”

    “荣兄就挑些会的来吧!我们也是外行,看个热闹罢了。”

    红袍人吵嚷着,让手下拿出乐器,说是要为荣兄伴奏。

    于是乎,烈日下,一人抚琴,一人持剑舞,二人奏笛箫,倒是颇有些意境。

    那荣姓少年足尖一点,飞跃空中,在树冠处一剑朝下劈出,竟将一棵水桶粗细的大树一分为二,其切口整齐,剑势凌厉。

    “好剑法!”

    红袍人宫伯这边也是一曲奏罢,他带着两个弟弟恭恭敬敬地起身,朝那少年作揖。

    “卿仲,仁叔,二位贤弟还不起身,为荣兄道贺一二?”

    “荣兄剑法精妙,我兄弟三人,心悦诚服!”

    那荣姓年轻人却是摆摆手,示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拿酒来!本侯要与荣兄痛饮!”

    随即三人坐下,借着几坛酒诉说起了当今之事。

    “荣兄有此等武艺,为何甘做一个采药郎?”

    “唉,还是怪那天师府之人!家父就是天师府学艺出来的,说什么本事就是来匡扶正义的,照我看来倒是放屁!何不如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悠哉游哉度日来得快活?”

    三人俱是点点头,不过也未多言,只是喝酒。

    “三位来此打猎,可不是像在下那般为了谋口饭吃吧?”

    “荣兄”喝了口酒,不经意地问道,眼中满是羡慕。

    “嘣!”

    那红袍人听了这话,一拳猛砸在一旁的树干之上,砸得满手是血。

    “荣兄莫要提此!休怪我等翻脸!”

    对方愣了愣,看着三人久久不能出声。

    三人知道此事是他们失礼,沉默半晌后,还是那蓝袍人凑过来,为其小声解释。

    “嘘!我那二位哥哥脾气有些不好,还请荣兄见谅些,此事说来话长,我等俱是原西元国的公子,西元国也本该由宫伯大哥继承,都怪那该死的推恩令……”

    大概是一年前的样子,那会西元国世子宫伯正在宫中一遍遍地练习着弱冠仪式。

    若是不出意外,待他成年,就会正式被西元公册封为世子,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下一个西元公。

    但意外到底是来了,一条“推恩令”自数千里外的朝廷那边颁布而来,打破了边境诸侯父死子继数千年的格局。

    老西元公本想抵抗,但他发现周边那些胆敢出兵抵抗朝廷的,通通遭到征讨覆灭。

    毕竟朝廷兵力强大不说,还有数百个三大天师府中走出的武道修行者。

    他们一路高歌,不到半年时间,便轻松镇压了来自各个诸侯国的叛乱。

    老西元公郁郁而终,而西元国也一分为三,诸侯的权力可谓被削弱到了极致。

    最令人气恼的是,他们现在出城都得向当地的官员进行报备,若是出了什么事,少不了对他们进行盘问。

    那荣姓年轻人在听完了三人的遭遇后,也是唏嘘不已。

    “唉,这就是宫伯兄气恼的地方吗?不过这朝廷也确实不是东西!还有那什么天师,一句话就妄图改变传承数千年的祖制,当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嘘!荣兄慎言!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俱是大蜀的子民,怎能说出此等大不道之言?荣兄若敢再言之,我等必将抓你去官府伏罪!”

    一听到对方说出这种话,那红袍人就立刻出言制止,其表情严肃,不似作伪。

    但沉默一阵后,几人接下来却依旧谈天说地,关系比之方才,似乎也更为密切了。

    他们就这样畅饮到了天黑,尤感不快。

    红袍宫伯更是有种相见恨晚之感,拽起荣姓青年的袖口,激动道:

    “我与荣兄真当是相见恨晚呐!若兄不弃,还请移步小弟的府邸!虽说现在的侯府比不上公爵府那般气派!但招待荣兄些许时日,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年轻人能说什么?民不与官斗,只得同意了对方的邀请。

    “好!二位贤弟,速速上马!”

    几人不再管那些同行的仆人,骑着马驰骋在山下的田地里,任凭马蹄将那些庄稼踏得稀碎。

    两个时辰后,四人抵达了元国的西元城城门口,却无人前来开门迎接,惹得宫伯满身怒火。

    此刻天色已晚,城门紧闭,宫伯抽出马鞭,打在城墙上噼啪作响,并对着城墙上的守兵怒骂道:

    “好你个狗奴才!是不是没长眼?还不速速下城来,给本侯开门?”

    “侯爷!张大人有令,夜里不得开门,以防贼寇!”

    “你……”

    宫伯气得浑身发抖,却没有丝毫办法,直到第二天早上,几人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回侯府。

    侯府中果真是别有洞天,一进门,就可看见数十个身强体壮的武夫正在府中练武,他们一见几人归来,立刻凑身上前:

    “恭迎侯爷回府!”

    荣姓少年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心中一喜。

    呵呵,倒不枉自己隐姓埋名跟那三个侯爵套近乎,还真来对地方了!

    这些家伙对普通人而言确实不错,全是练家子,难怪那高家兄弟想加入进来。

    希望这一次能争取将这些家伙一锅端吧!最好是平掉这边陲地带的所有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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