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忆往昔 三
敕英国公府邸中白发首辅陈茼说到这里话语突然戛然而止，端起茶杯浅饮了几口茶水，眼角似有泪水流下。
颜琅听了此番话，深受触动喃喃自语道…大楚男儿战至血流干。血流干！颜琅佩服至极。
颜琅看陈茼说到这里突然戛然而止，不禁问道“那后来那，陈仓道守住没有？”
陈茼抚须开口继续说道“后来……”
————
陈仓道大雪越下越大，整个天地皆是银装素裹，雪虽然越下越大，但是喊杀声，马蹄声，金铁交鸣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少，原本喊杀声震天，到现在零零散散仅剩下几处还有声音，遍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原本双方有十四万之数，到现在仅剩下数千人，还在厮杀。
马匹无一可站立的，竟然全部死的死，残的残，无一匹有直力的力量。
齐卸甲手中长枪已断，手提着他的佩剑“天枢”站立在陈仓道上，身后是一千余西楚甲士悍不畏死。
耶律玉扈站在他的不远处，驻戟而立，大戟的戟尖已然是崩裂，虎视眈眈的凝视这齐卸甲，身后近站立这两千兵士。
耶律玉扈愤怒无边，他们本是要过陈仓道奇袭西楚后方岳再兴的鸾凤重甲，可是如今陈仓道近在眼前，却不得过，自己的八万重甲龙骑兵被西楚六万人拼死个净，这让他怎么能受的了，已然是心存死志，含恨大喝道“你赢了，但是你也该死了。”
耶律玉扈身上衣袍无风自动，满头黑发狂舞，眼眸猩红，用巨戟直指齐卸甲下令道“谁能取下他的首级，赏千金，官升三级，子子孙孙食王帐俸禄。”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近两千人蜂拥而出，杀向齐卸甲。
齐卸甲也是大喝“将士们，可愿随本将为国尽忠呼？”
众人齐呼“愿意！愿意！”
“好！”一个好字喊出，尽是豪情，一代无双猛将风范展现的淋漓尽致，说不尽豪情，道不尽的风流，将军死边疆，为国守国门的壮烈情怀展现到了极致。
齐卸甲提三尺青锋率先杀出，齐卸甲单手握剑，剑芒冲天，剑气环绕，如同天神下凡，长剑如龙又似电，仅仅一个起手式，便是枭首二十余人，紧接着又是一记破甲式，又是斩首三十余人，一颗颗大好的人头飞起，一股股鲜血从脖腔里喷出，可怖至极。
齐卸甲挥剑再起手，本欲继续斩杀些北狄士兵，为自己身后的将士们减少一些负担，但是耶律玉扈的攻击已到，他不可能再挥剑破甲，只能用长剑拨开刺来的巨戟，与耶律玉扈两厢对质。
耶律玉扈一击未能建功，也不心急，提戟再攻，二人便是战在了一起。
耶律玉扈巨戟舞的虎虎生风，可谓是及戟法之大成，一记“卸甲式”便是当头砸下，誓要砸死齐卸甲。
齐卸甲这里也不怠慢，将气机凝聚到手臂之上，双腿微曲，一步踏出，一剑落下，挡住耶律玉扈的巨戟，二人同时出腿，碰在了一起，二人互碰数击后，双双后退，换气再战，这一次齐卸甲先发制人，长剑刺出，乃是一记破戟式，一剑在手，可破天下万般兵，凌厉至极，即快又准还刁钻，可谓是势在必得的一剑。
耶律玉扈也不是平庸之辈，见齐卸甲以剑破戟也不怠慢，以戟做棒便是横扫了过来，两者相碰气机爆发，二人皆是倒退数丈，虎口发麻，体内气机皆有紊乱。
二人停止倒退的趋势后，也不调息便是又战在了一起，“锵锵锵”金铁交鸣声，双拳对轰声，气机炸裂声不绝于耳，不可谓是不惨烈。
齐卸甲手中长剑如同天剑，犹如从九天降落，仙人持剑，要斩凡夫俗子首级般，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刺进了耶律玉扈的肩膀，鲜血股股淌出，耶律玉扈虽中剑，但丝毫不慌，手中巨戟落下，正中齐卸甲肩膀，“咔嚓”一声骨裂声传来，齐卸甲吃痛，但是丝毫没有退让，一记扫堂腿踢出，耶律玉扈也是不甘示弱，同样一腿踢出，就这样二人以腿拆了数合，最后各夺了对方的兵器，各轰了对方一拳后，双双倒退口喷鲜血。
齐卸甲稳住身形后，用手掂量了一下巨戟，将巨戟对着远方的一名北狄士兵重重抛去，直接将那名士兵定死在地上，旁边的一名北狄士兵看到这一幕，吓的亡魂皆冒，一溜烟的跑来，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耶律玉扈见齐卸甲竟然如此嚣张，他也是将手中齐卸甲的佩剑挽了个剑花后，对准一名西楚士兵便是抛去，同样是没有意外，那名西楚士兵当场倒地，一动不动。
齐卸甲双手程爪状，身形如电，抓向耶律玉扈，耶律玉扈同样是握掌成拳，拳风咧咧迎向齐卸甲。
二人眨眼间碰到一起，齐卸甲五指如铁钩般对着耶律玉扈受伤的肩膀上抓去，耶律玉扈一拳击出，挡住齐卸甲的攻击，谁知齐卸甲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掌便是抓向耶律玉扈的面门，耶律玉扈岂能让他得逞，另一只手击退齐卸甲的攻击，被控制的那只手臂顺势挣脱，手捏虎行，如同出山猛虎攻向齐卸甲的胸口和裆部。
齐卸甲刚刚交锋稍占上风，化爪为拳，正是太祖长拳中的六合拳，六合拳刚猛霸道，大开大阖，正适合现在的形式。
齐卸甲挡住耶律玉扈的下盘攻击，同时又治住了攻向自己胸口的攻击，耶律玉扈本是后撤的趋势却突兀变招，以虎爪变为鹰爪，绕过齐卸甲的手臂，正中腰部，瞬间齐卸甲便是鲜血直流，齐卸甲吃痛，虎躯一震，气机爆发，一拳印在耶律玉扈的额头之上，二人各自后撤，皆是受伤不轻。
耶律玉扈稳住身形后，喉咙发腥，一口鲜血没有忍住便是喷了出来，耶律玉扈擦净嘴角鲜血高呼道“都退过来。”
北狄士兵听到耶律玉扈的命令皆是抽身脱离战场，近两千人如今仅余不到三百之数，而西楚士兵更是稀少，满打满算不足百人。
齐卸甲稳住身形后，用战袍将腰部伤口缠上，其中骨头都被耶律玉扈给抓折数根，齐卸甲忍住剧痛将骨头复位下令让西楚士兵退到自己的身边，看着仅剩下数十名士兵，心中不免悲痛，回想数个时辰前他们还是整整六万大军，可如今却仅剩数十人，可见这场战役的惨烈可谓是古今少有，人人皆是浴血搏杀，死战，死战，每个人皆是抱有必死的决心，没有人撤退，没有人畏惧，有的只是慷慨就义的决心。
齐卸甲看着众人高呼道“将士们，我们赢了，以六万人耗死了北狄八万重甲骑兵，成功的为前方战场挡住了后顾之忧，我们都是英雄。如今北狄鞑子还有一百多人，我们还有几十人，我们带着北狄这一百多人一起上路如何？”
“大楚儿郎战至血流干，死战！死战！”众人高呼道。
“惶惶大楚山河万里，壮士何处青山不可埋尸骨，北狄未灭，大楚儿郎何以为家？大楚死战！”
众人高呼“死战！死战！”
众人同时拔剑，死守陈仓道，至死不退半步。
两日后，西楚，北狄大战落幕，以北狄败退而告终，以首辅陈茼，大将军岳再兴，皇叔项励治为首，带领着野阶闵，张元秀，张秀元……等一干将领赶至陈仓道，只看到这里皑皑白雪，遍地尸骨，不远处二人相对而立，一动不动，如同冰雕，众人上前观看皆落泪。
齐卸甲以手为刀，刺进耶律玉扈的胸膛，耶律玉扈一手为爪状扣住齐卸甲的肩膀，一手握拳轰穿了齐卸甲的心脏，二人皆死，死而不倒。
陈茼看着满地尸骨，心中苍凉落寞不已，不由有感而发作诗祭奠报国亡魂，大声道“陈仓道至齐，戚二将军，及六万将士以送行。
十里陈仓雪满天，遍地尸骸颤心寒。壮士至死思报国，六万芦席裹尸还。”颂完双目垂泪，倒地昏迷。
陈茼说道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了，起身走到门口看着远方说道“大楚如今的太平，是将士们用性命换来了的，我又怎忍心看着大楚战事再起，生灵涂炭，那样的话我又怎对得起战死杀场的烈士们。”
颜琅听的入神，虽然感慨齐，戚二人的不惧生死，但是他非西楚人士，乃北魏魏王颜祁之子，对齐，戚二人敬佩是有，但也没那么多的感触，而颜琅对陈茼却是从心底中佩服，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做一年侍卫。
颜琅轻唤几声，陈茼像是入神，又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颜琅也没有打扰这位愿为天下黎民立命，愿为万世而开太平的白发首辅，缓缓的退了出去。
颜琅走出陈府会客大厅，悠哉悠哉的走在府中的小路上，看着小道两旁盛开的鲜花，嫩绿的青草，和那苍劲的树木不禁心境大好，有感而发，抽出腰间佩刀“洛阳”用他那修长如女子的手指摸索刀壁，闭目沉思良久，缓缓挥出一刀，慢而又无节奏，轻棉无力，但是刀上散发的浑厚气机，一刀挥出，刀芒斩在附近的一颗巨树上，“轰隆隆”那颗巨树直接拦腰而断，砸到旁边的湖水中。
府内侍卫，家丁听到动静，问声而来，西楚剑皇姬伯安率先赶至，看到颜琅在此便是问道“怎么回事？”
颜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嘿嘿，我突然有所感悟，胡乱的出了一刀，没想到威力竟然如此巨大。”
姬伯安松了一口，他原本以为有刺客进府行刺，如今看来原来是虚惊一场，姬伯安走
到那半截树桩前看去，只看到那颗一人环抱粗的巨树断口很是平滑，没有回刀，一刀落下刀气将其斩断，姬伯安吃惊问道“小友如今是何境界？”
颜琅也没有隐瞒说道“稍有进境，境界还在二品，心境已达一品。”
姬伯安听完颜琅的话语不免震惊，这才短短一个月，心境竟然已达一品境界，这个境界是多少二品武夫可望而不及的高度。
姬伯安咋舌道“小友天赋果然惊人，心境已到一品，境界到达一品已不远矣！赵玄，韩林那两个小子要是知道，估计要羡慕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了。哈哈哈……”
“侥幸，侥幸，实在没有前辈夸奖的那般。”颜琅拱手谦虚道。
“陈大人过几日便要再次出京，到江南，广陵二地赈济灾民，这一次老夫有事耽误不能随行，估计要晚上个把月才能到，在此期间就多多劳烦小友了。”姬伯安郑重的开口说道。
颜琅颔首道“这是自然，在下既然答应陈大人要保护他一年，那自然是不会食言，但不知前辈有何时耽误？可否告知在下一二？”
“哎！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这也是老夫当年年轻时候行走江湖时，欠下来的风流债。小友可听过魔头赤练这个名号？”姬伯安说道。
颜琅颔首点头说道“魔头赤练，易烟如。”
颜琅听了此番话，深受触动喃喃自语道…大楚男儿战至血流干。血流干！颜琅佩服至极。
颜琅看陈茼说到这里突然戛然而止，不禁问道“那后来那，陈仓道守住没有？”
陈茼抚须开口继续说道“后来……”
————
陈仓道大雪越下越大，整个天地皆是银装素裹，雪虽然越下越大，但是喊杀声，马蹄声，金铁交鸣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少，原本喊杀声震天，到现在零零散散仅剩下几处还有声音，遍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原本双方有十四万之数，到现在仅剩下数千人，还在厮杀。
马匹无一可站立的，竟然全部死的死，残的残，无一匹有直力的力量。
齐卸甲手中长枪已断，手提着他的佩剑“天枢”站立在陈仓道上，身后是一千余西楚甲士悍不畏死。
耶律玉扈站在他的不远处，驻戟而立，大戟的戟尖已然是崩裂，虎视眈眈的凝视这齐卸甲，身后近站立这两千兵士。
耶律玉扈愤怒无边，他们本是要过陈仓道奇袭西楚后方岳再兴的鸾凤重甲，可是如今陈仓道近在眼前，却不得过，自己的八万重甲龙骑兵被西楚六万人拼死个净，这让他怎么能受的了，已然是心存死志，含恨大喝道“你赢了，但是你也该死了。”
耶律玉扈身上衣袍无风自动，满头黑发狂舞，眼眸猩红，用巨戟直指齐卸甲下令道“谁能取下他的首级，赏千金，官升三级，子子孙孙食王帐俸禄。”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近两千人蜂拥而出，杀向齐卸甲。
齐卸甲也是大喝“将士们，可愿随本将为国尽忠呼？”
众人齐呼“愿意！愿意！”
“好！”一个好字喊出，尽是豪情，一代无双猛将风范展现的淋漓尽致，说不尽豪情，道不尽的风流，将军死边疆，为国守国门的壮烈情怀展现到了极致。
齐卸甲提三尺青锋率先杀出，齐卸甲单手握剑，剑芒冲天，剑气环绕，如同天神下凡，长剑如龙又似电，仅仅一个起手式，便是枭首二十余人，紧接着又是一记破甲式，又是斩首三十余人，一颗颗大好的人头飞起，一股股鲜血从脖腔里喷出，可怖至极。
齐卸甲挥剑再起手，本欲继续斩杀些北狄士兵，为自己身后的将士们减少一些负担，但是耶律玉扈的攻击已到，他不可能再挥剑破甲，只能用长剑拨开刺来的巨戟，与耶律玉扈两厢对质。
耶律玉扈一击未能建功，也不心急，提戟再攻，二人便是战在了一起。
耶律玉扈巨戟舞的虎虎生风，可谓是及戟法之大成，一记“卸甲式”便是当头砸下，誓要砸死齐卸甲。
齐卸甲这里也不怠慢，将气机凝聚到手臂之上，双腿微曲，一步踏出，一剑落下，挡住耶律玉扈的巨戟，二人同时出腿，碰在了一起，二人互碰数击后，双双后退，换气再战，这一次齐卸甲先发制人，长剑刺出，乃是一记破戟式，一剑在手，可破天下万般兵，凌厉至极，即快又准还刁钻，可谓是势在必得的一剑。
耶律玉扈也不是平庸之辈，见齐卸甲以剑破戟也不怠慢，以戟做棒便是横扫了过来，两者相碰气机爆发，二人皆是倒退数丈，虎口发麻，体内气机皆有紊乱。
二人停止倒退的趋势后，也不调息便是又战在了一起，“锵锵锵”金铁交鸣声，双拳对轰声，气机炸裂声不绝于耳，不可谓是不惨烈。
齐卸甲手中长剑如同天剑，犹如从九天降落，仙人持剑，要斩凡夫俗子首级般，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刺进了耶律玉扈的肩膀，鲜血股股淌出，耶律玉扈虽中剑，但丝毫不慌，手中巨戟落下，正中齐卸甲肩膀，“咔嚓”一声骨裂声传来，齐卸甲吃痛，但是丝毫没有退让，一记扫堂腿踢出，耶律玉扈也是不甘示弱，同样一腿踢出，就这样二人以腿拆了数合，最后各夺了对方的兵器，各轰了对方一拳后，双双倒退口喷鲜血。
齐卸甲稳住身形后，用手掂量了一下巨戟，将巨戟对着远方的一名北狄士兵重重抛去，直接将那名士兵定死在地上，旁边的一名北狄士兵看到这一幕，吓的亡魂皆冒，一溜烟的跑来，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耶律玉扈见齐卸甲竟然如此嚣张，他也是将手中齐卸甲的佩剑挽了个剑花后，对准一名西楚士兵便是抛去，同样是没有意外，那名西楚士兵当场倒地，一动不动。
齐卸甲双手程爪状，身形如电，抓向耶律玉扈，耶律玉扈同样是握掌成拳，拳风咧咧迎向齐卸甲。
二人眨眼间碰到一起，齐卸甲五指如铁钩般对着耶律玉扈受伤的肩膀上抓去，耶律玉扈一拳击出，挡住齐卸甲的攻击，谁知齐卸甲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掌便是抓向耶律玉扈的面门，耶律玉扈岂能让他得逞，另一只手击退齐卸甲的攻击，被控制的那只手臂顺势挣脱，手捏虎行，如同出山猛虎攻向齐卸甲的胸口和裆部。
齐卸甲刚刚交锋稍占上风，化爪为拳，正是太祖长拳中的六合拳，六合拳刚猛霸道，大开大阖，正适合现在的形式。
齐卸甲挡住耶律玉扈的下盘攻击，同时又治住了攻向自己胸口的攻击，耶律玉扈本是后撤的趋势却突兀变招，以虎爪变为鹰爪，绕过齐卸甲的手臂，正中腰部，瞬间齐卸甲便是鲜血直流，齐卸甲吃痛，虎躯一震，气机爆发，一拳印在耶律玉扈的额头之上，二人各自后撤，皆是受伤不轻。
耶律玉扈稳住身形后，喉咙发腥，一口鲜血没有忍住便是喷了出来，耶律玉扈擦净嘴角鲜血高呼道“都退过来。”
北狄士兵听到耶律玉扈的命令皆是抽身脱离战场，近两千人如今仅余不到三百之数，而西楚士兵更是稀少，满打满算不足百人。
齐卸甲稳住身形后，用战袍将腰部伤口缠上，其中骨头都被耶律玉扈给抓折数根，齐卸甲忍住剧痛将骨头复位下令让西楚士兵退到自己的身边，看着仅剩下数十名士兵，心中不免悲痛，回想数个时辰前他们还是整整六万大军，可如今却仅剩数十人，可见这场战役的惨烈可谓是古今少有，人人皆是浴血搏杀，死战，死战，每个人皆是抱有必死的决心，没有人撤退，没有人畏惧，有的只是慷慨就义的决心。
齐卸甲看着众人高呼道“将士们，我们赢了，以六万人耗死了北狄八万重甲骑兵，成功的为前方战场挡住了后顾之忧，我们都是英雄。如今北狄鞑子还有一百多人，我们还有几十人，我们带着北狄这一百多人一起上路如何？”
“大楚儿郎战至血流干，死战！死战！”众人高呼道。
“惶惶大楚山河万里，壮士何处青山不可埋尸骨，北狄未灭，大楚儿郎何以为家？大楚死战！”
众人高呼“死战！死战！”
众人同时拔剑，死守陈仓道，至死不退半步。
两日后，西楚，北狄大战落幕，以北狄败退而告终，以首辅陈茼，大将军岳再兴，皇叔项励治为首，带领着野阶闵，张元秀，张秀元……等一干将领赶至陈仓道，只看到这里皑皑白雪，遍地尸骨，不远处二人相对而立，一动不动，如同冰雕，众人上前观看皆落泪。
齐卸甲以手为刀，刺进耶律玉扈的胸膛，耶律玉扈一手为爪状扣住齐卸甲的肩膀，一手握拳轰穿了齐卸甲的心脏，二人皆死，死而不倒。
陈茼看着满地尸骨，心中苍凉落寞不已，不由有感而发作诗祭奠报国亡魂，大声道“陈仓道至齐，戚二将军，及六万将士以送行。
十里陈仓雪满天，遍地尸骸颤心寒。壮士至死思报国，六万芦席裹尸还。”颂完双目垂泪，倒地昏迷。
陈茼说道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了，起身走到门口看着远方说道“大楚如今的太平，是将士们用性命换来了的，我又怎忍心看着大楚战事再起，生灵涂炭，那样的话我又怎对得起战死杀场的烈士们。”
颜琅听的入神，虽然感慨齐，戚二人的不惧生死，但是他非西楚人士，乃北魏魏王颜祁之子，对齐，戚二人敬佩是有，但也没那么多的感触，而颜琅对陈茼却是从心底中佩服，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给他做一年侍卫。
颜琅轻唤几声，陈茼像是入神，又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颜琅也没有打扰这位愿为天下黎民立命，愿为万世而开太平的白发首辅，缓缓的退了出去。
颜琅走出陈府会客大厅，悠哉悠哉的走在府中的小路上，看着小道两旁盛开的鲜花，嫩绿的青草，和那苍劲的树木不禁心境大好，有感而发，抽出腰间佩刀“洛阳”用他那修长如女子的手指摸索刀壁，闭目沉思良久，缓缓挥出一刀，慢而又无节奏，轻棉无力，但是刀上散发的浑厚气机，一刀挥出，刀芒斩在附近的一颗巨树上，“轰隆隆”那颗巨树直接拦腰而断，砸到旁边的湖水中。
府内侍卫，家丁听到动静，问声而来，西楚剑皇姬伯安率先赶至，看到颜琅在此便是问道“怎么回事？”
颜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嘿嘿，我突然有所感悟，胡乱的出了一刀，没想到威力竟然如此巨大。”
姬伯安松了一口，他原本以为有刺客进府行刺，如今看来原来是虚惊一场，姬伯安走
到那半截树桩前看去，只看到那颗一人环抱粗的巨树断口很是平滑，没有回刀，一刀落下刀气将其斩断，姬伯安吃惊问道“小友如今是何境界？”
颜琅也没有隐瞒说道“稍有进境，境界还在二品，心境已达一品。”
姬伯安听完颜琅的话语不免震惊，这才短短一个月，心境竟然已达一品境界，这个境界是多少二品武夫可望而不及的高度。
姬伯安咋舌道“小友天赋果然惊人，心境已到一品，境界到达一品已不远矣！赵玄，韩林那两个小子要是知道，估计要羡慕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了。哈哈哈……”
“侥幸，侥幸，实在没有前辈夸奖的那般。”颜琅拱手谦虚道。
“陈大人过几日便要再次出京，到江南，广陵二地赈济灾民，这一次老夫有事耽误不能随行，估计要晚上个把月才能到，在此期间就多多劳烦小友了。”姬伯安郑重的开口说道。
颜琅颔首道“这是自然，在下既然答应陈大人要保护他一年，那自然是不会食言，但不知前辈有何时耽误？可否告知在下一二？”
“哎！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这也是老夫当年年轻时候行走江湖时，欠下来的风流债。小友可听过魔头赤练这个名号？”姬伯安说道。
颜琅颔首点头说道“魔头赤练，易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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