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真正意义上的初战
宁秋着实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对方如果只是气势汹汹地上门找茬，他倒是有一万种方法能让对方打哪来的回哪去，但是现在这……算什么情况？
“姜元武，崇川市人，从小被祖父姜元正养育长大，在深山内习武，15岁前没有接触过现代社会，突破中阶后期时年仅17岁，成为苍蓝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修身强者之一。”顾诗蓝说。
秦理等人诧异地看着她，她怎么对别人的背景这么了如指掌？
宁秋眼角微抽，这文案是崇川本地哪家媒体写的吧？听起来颇有点‘龙傲天的一生’那种既视感。
姜元武冷冷地看了顾诗蓝一眼，微低下头去。
“此外，我检测到他每次靠近他人的时候脑电波都会出现异常剧烈的波动，并且面部肌肉群功能严重失调。”顾诗蓝面无表情地补充，“通俗地说，他患有轻度自闭症，而且重度面瘫。”
场面一度安静得有些尴尬。
姜元武依然盯着地面，宁秋看着他心想原来这小伙子不是飞扬跋扈，其实是……怕生？口吃不会是因为紧张吧？
过了好一会，姜元武才抬起头，深吸一口气，英俊的脸微微涨红，却依然没有半点表情：“你，到底，跟不跟我打？”
知道了这家伙的真面目后，一圈人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变了，就好像你满脸惊恐地看着一匹异常高大的恶狼扑过来，却突然发现它皮下是一只粉色的小猪一样荒诞。
秦理几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宁秋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眼中多了几分无奈。
“一定要今天？”宁秋问。
姜元武又吸了口气，看着地面用力地点点头：“明天，就要上实战课，我要确认一下。导师说，要两个人一组。”
他说得断断续续，但宁秋还是勉强听懂了：“所以你是要跟我组队？为什么不找别人？”
“他们，看起来，都很弱。”姜元武抬起头来，“只有你，看起来还可以。”
说出这句话时，他乍看凶狠实则有些空洞的眼神里迸发出强烈的神采，仿佛说到战斗和实力，他就瞬间拥有了十足的自信。
所以……这人实际上是一个看似冷漠霸道，实则自闭怕生还口吃的……武痴？好复杂的设定。
宁秋几乎没有思考，他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不仅能顺便检验自己的训练成果，还能对另外两大体系的人多了解一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才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经历的第一场战斗。
“可以。去哪打？”他点了点头。
“就在这。”
“……这里？”宁秋环顾四周，虽然场地异常宽阔，但是他们离最近的训练设施也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
“没事没事，你们来吧。”秦理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挥，“新生嘛，能搞出多大动静？不用跑到演武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招呼旁边的围观群众向后退散，给宁秋和姜元武两人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姜元武立刻转身，向后走了一段，停了下来。他与宁秋隔了大约三十米的距离相望，像是两个正准备西部对决的牛仔。
这边摆开了阵仗，顿时有越来越多的人从各自的训练设施上下来走到一旁观看，好几个刚从训练舱里坐起来的异能者也惊讶地看着这里。
他们在演武台旁见证过无数场或激烈或短暂无趣的战斗，但在训练馆里展开的切磋还是第一次见，顿时产生了不少新鲜感。
虽然稍微有些不满于被当成珍稀动物围观，但宁秋知道，这是日后必须习惯的事情。
“怎么开始？”他问。
“随时，可以。”姜元武的声音传了过来。
“帮我们倒计时吧，十秒。”宁秋看向顾诗蓝。
后者从人群中走出来一点，开始读秒，毫无感情的空灵女声回荡在安静的场地周围。
“4”
“3”
“2…”
“1”
倒计时结束的瞬间，红色光点和字体出现。
同时，姜元武的身影消失了。
【姜元武-危险度：70%】
人群里响起几声惊呼，起步的速度就这么快？这真的是刚刚入院的大一新生？
宁秋也看不见。姜元武移动的刹那，他的眼睛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如果不是视线内那个红色的光点还在飞快地移动，他几乎要以为对方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他向右闪躲，同时对着自己原先的位置伸出一只手掌。下一刻，一个拳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那里。
无形的气墙向着姜元武碾压过去，他不闪不避，一拳挥出，足以抵挡子弹的气墙瞬间消散！
他一步踏出，身形像弦上之箭那般飞射而去，对着宁秋一拳砸来，却又突然悬浮在空中，挣扎无果，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
宁秋勉强维持着异能，眼中的血丝如游蛇般向着瞳孔延伸，他感觉自己简直是在试图抓一只狂暴的巨象，根本无法长久地……
姜元武猛然挥拳，那只将他攥在手心的无形巨手烟消云散，他坠落地面，双脚蹬地发出巨响的同时已经爆射而出。
安静躺在地上的两个厚重锇片忽然漂浮起来，分裂成无数片细小的飞镖，如箭雨般刺向姜元武。宁秋的精力已经接近透支，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明亮。
尖利的金属碎片刺透姜元武的衣服，在他的皮肤表面碎裂。姜元武根本没去看那些小东西一眼，这种普通的利器连他的护体罡气都刺不破。
此刻，他已经掠到了宁秋身前。
他并指为拳，一拳击出，如果没有外力阻拦，这一拳能够随意地砸穿钢铁！
围观的不少人都摇了摇头，宁秋很明显战斗经验不足，异能者和修行者必须要和修身者保持距离，否则必输无疑。
六尺之内，修身者同境无敌。到了现在，胜负基本上已经了然了。
但同时，他们也震惊于姜元武的肉身强度和战斗直觉。他在战斗中每一步做的都是最佳选择，瞬间就判断出那些金属碎片对自己造不成威胁，所以没有分出任何一点心思去阻挡或者闪躲，同时保证了自己突袭的速度、力量和专注力。
这不仅仅代表着自信，还有强大的战斗魄力和冷静的头脑，理论上来说，再强大的人也很难对近在眼前的刀尖无动于衷，然而姜元武却轻易地做到了。
沉重无比也坚硬无比的拳头当面砸下，宁秋的眼睛猛然瞪大。
他早就看出了对方的进攻路线，甚至知道姜元武要从什么角度挥拳，击打自己的什么部位，但他却只能看着，无法闪避。
因为太快。
距离太近，速度太快，即使他清晰地预判了对方会怎么出手，也没法躲开。这就是实力和战斗经验的绝对差距。
他刚才尝试过很多次，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直接影响到对方的身体，空间传送完全无效，更不要说物质转换和他刚刚试出来的新技能。哪怕是模拟出物质操控也只能拦住对方一眨眼的时间，半秒过后，那个拳头还是会砸到他的身上。
走投无路了吗？不……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宁秋攥紧了拳，与姜元武足以击穿钢铁的手掌正面相冲。
同时，空气中的元灵像海水倒灌般涌入他的身体。
对方如果只是气势汹汹地上门找茬，他倒是有一万种方法能让对方打哪来的回哪去，但是现在这……算什么情况？
“姜元武，崇川市人，从小被祖父姜元正养育长大，在深山内习武，15岁前没有接触过现代社会，突破中阶后期时年仅17岁，成为苍蓝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修身强者之一。”顾诗蓝说。
秦理等人诧异地看着她，她怎么对别人的背景这么了如指掌？
宁秋眼角微抽，这文案是崇川本地哪家媒体写的吧？听起来颇有点‘龙傲天的一生’那种既视感。
姜元武冷冷地看了顾诗蓝一眼，微低下头去。
“此外，我检测到他每次靠近他人的时候脑电波都会出现异常剧烈的波动，并且面部肌肉群功能严重失调。”顾诗蓝面无表情地补充，“通俗地说，他患有轻度自闭症，而且重度面瘫。”
场面一度安静得有些尴尬。
姜元武依然盯着地面，宁秋看着他心想原来这小伙子不是飞扬跋扈，其实是……怕生？口吃不会是因为紧张吧？
过了好一会，姜元武才抬起头，深吸一口气，英俊的脸微微涨红，却依然没有半点表情：“你，到底，跟不跟我打？”
知道了这家伙的真面目后，一圈人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变了，就好像你满脸惊恐地看着一匹异常高大的恶狼扑过来，却突然发现它皮下是一只粉色的小猪一样荒诞。
秦理几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宁秋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眼中多了几分无奈。
“一定要今天？”宁秋问。
姜元武又吸了口气，看着地面用力地点点头：“明天，就要上实战课，我要确认一下。导师说，要两个人一组。”
他说得断断续续，但宁秋还是勉强听懂了：“所以你是要跟我组队？为什么不找别人？”
“他们，看起来，都很弱。”姜元武抬起头来，“只有你，看起来还可以。”
说出这句话时，他乍看凶狠实则有些空洞的眼神里迸发出强烈的神采，仿佛说到战斗和实力，他就瞬间拥有了十足的自信。
所以……这人实际上是一个看似冷漠霸道，实则自闭怕生还口吃的……武痴？好复杂的设定。
宁秋几乎没有思考，他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不仅能顺便检验自己的训练成果，还能对另外两大体系的人多了解一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才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经历的第一场战斗。
“可以。去哪打？”他点了点头。
“就在这。”
“……这里？”宁秋环顾四周，虽然场地异常宽阔，但是他们离最近的训练设施也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
“没事没事，你们来吧。”秦理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挥，“新生嘛，能搞出多大动静？不用跑到演武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招呼旁边的围观群众向后退散，给宁秋和姜元武两人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姜元武立刻转身，向后走了一段，停了下来。他与宁秋隔了大约三十米的距离相望，像是两个正准备西部对决的牛仔。
这边摆开了阵仗，顿时有越来越多的人从各自的训练设施上下来走到一旁观看，好几个刚从训练舱里坐起来的异能者也惊讶地看着这里。
他们在演武台旁见证过无数场或激烈或短暂无趣的战斗，但在训练馆里展开的切磋还是第一次见，顿时产生了不少新鲜感。
虽然稍微有些不满于被当成珍稀动物围观，但宁秋知道，这是日后必须习惯的事情。
“怎么开始？”他问。
“随时，可以。”姜元武的声音传了过来。
“帮我们倒计时吧，十秒。”宁秋看向顾诗蓝。
后者从人群中走出来一点，开始读秒，毫无感情的空灵女声回荡在安静的场地周围。
“4”
“3”
“2…”
“1”
倒计时结束的瞬间，红色光点和字体出现。
同时，姜元武的身影消失了。
【姜元武-危险度：70%】
人群里响起几声惊呼，起步的速度就这么快？这真的是刚刚入院的大一新生？
宁秋也看不见。姜元武移动的刹那，他的眼睛没能做出任何反应。如果不是视线内那个红色的光点还在飞快地移动，他几乎要以为对方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他向右闪躲，同时对着自己原先的位置伸出一只手掌。下一刻，一个拳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那里。
无形的气墙向着姜元武碾压过去，他不闪不避，一拳挥出，足以抵挡子弹的气墙瞬间消散！
他一步踏出，身形像弦上之箭那般飞射而去，对着宁秋一拳砸来，却又突然悬浮在空中，挣扎无果，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
宁秋勉强维持着异能，眼中的血丝如游蛇般向着瞳孔延伸，他感觉自己简直是在试图抓一只狂暴的巨象，根本无法长久地……
姜元武猛然挥拳，那只将他攥在手心的无形巨手烟消云散，他坠落地面，双脚蹬地发出巨响的同时已经爆射而出。
安静躺在地上的两个厚重锇片忽然漂浮起来，分裂成无数片细小的飞镖，如箭雨般刺向姜元武。宁秋的精力已经接近透支，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明亮。
尖利的金属碎片刺透姜元武的衣服，在他的皮肤表面碎裂。姜元武根本没去看那些小东西一眼，这种普通的利器连他的护体罡气都刺不破。
此刻，他已经掠到了宁秋身前。
他并指为拳，一拳击出，如果没有外力阻拦，这一拳能够随意地砸穿钢铁！
围观的不少人都摇了摇头，宁秋很明显战斗经验不足，异能者和修行者必须要和修身者保持距离，否则必输无疑。
六尺之内，修身者同境无敌。到了现在，胜负基本上已经了然了。
但同时，他们也震惊于姜元武的肉身强度和战斗直觉。他在战斗中每一步做的都是最佳选择，瞬间就判断出那些金属碎片对自己造不成威胁，所以没有分出任何一点心思去阻挡或者闪躲，同时保证了自己突袭的速度、力量和专注力。
这不仅仅代表着自信，还有强大的战斗魄力和冷静的头脑，理论上来说，再强大的人也很难对近在眼前的刀尖无动于衷，然而姜元武却轻易地做到了。
沉重无比也坚硬无比的拳头当面砸下，宁秋的眼睛猛然瞪大。
他早就看出了对方的进攻路线，甚至知道姜元武要从什么角度挥拳，击打自己的什么部位，但他却只能看着，无法闪避。
因为太快。
距离太近，速度太快，即使他清晰地预判了对方会怎么出手，也没法躲开。这就是实力和战斗经验的绝对差距。
他刚才尝试过很多次，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直接影响到对方的身体，空间传送完全无效，更不要说物质转换和他刚刚试出来的新技能。哪怕是模拟出物质操控也只能拦住对方一眨眼的时间，半秒过后，那个拳头还是会砸到他的身上。
走投无路了吗？不……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宁秋攥紧了拳，与姜元武足以击穿钢铁的手掌正面相冲。
同时，空气中的元灵像海水倒灌般涌入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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