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开眼看世界》
校门口一旁的旷地上，表姐何秋华盯着“余州工业大学”六个领导人题的大字，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耳边就听表妹郑春晓兀自道：“他啊，一张脸都晒成了古铜色，看起来还挺帅就是没自信，奇怪了，这么聪明的大脑没自信！咋回事？”
何秋华点着她的额头，歪头评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整天傻呵呵的！也就你那张脸吸引人，啧啧，哪个男孩子看了不蠢蠢欲动！”
退一步何秋华又上下打量着郑春晓。一身不过膝的红色连衣裙，衬得白皙的胳膊和修长的两腿充满青春活力，乌黑的俏马尾在阳光下如蝶戏花。
何秋华道：“一米六八的个头，身材又这么匀称，瞧那脸蛋长得真俊呐，我要一男的，保证看得我眼珠子都不转，哈哈……”笑着秋华起手就点她的下巴，“美女，跟哥哥玩去，啊呀，怎么可以跟你说这个？你妈知道非得拿刀追我剁我，罪过罪过！”
郑春晓挠她两人笑得前仰后合，看得几个背着大鱼皮口袋的大学生红着脸差点撞到别人。
秋华拉她手笑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说实话，别成天帅啊酷啊，都没用，爽快点现实点，帅哥美女没一个成的！”
郑春晓笑道：“那你觉得我会喜欢什么类型的？”仰头叉腰，傲气十足。
何秋华撇嘴道：“什么类型都不行，得被你拿捏才行！就像你妈，哈哈哈……”
郑春晓起手就去捏她，鄙视道：“胡扯！我才不做她那样的，我要的一定是平等独立的人格，各有所好且各逞其能，关键还得帅！哈哈哈……”
两人说笑着，迎着太阳撑伞这就进了余州工业大学。
何秋华笑道：“刚才几个故意来问路，盯着你瞅的啧啧，那眼睛都快贴上了。”
郑春晓不屑道：“切！小屁孩们我才不放在眼里！独特的人才有意思！”说罢点头笑了，笑得嫣然如花。
何秋华却盯着她的眼睛，“你个花痴！不会真的相信一见钟情吧？”
郑春晓拧头就笑道：“啥呀？当我傻啊，他只是傻乎乎的挺有意思，嗨！想撒木子呢你！世界上哪有一见钟情，别瞎猜可，走太阳太烤了，我们看那个书呆子来了没有。”
“这么找人家不合适吧？我们都是女生哎！”何秋华停了步子。
“俺是爷们！”郑春晓拉着她就跑去。
可围着余工机械专业的宿舍楼几圈也没看见他，郑春晓就想进宿舍。
“哎不行！我们是女生！”何秋华一把拉住，“而且，有失分寸，本来是感谢人家火车上给你辅导请你吃饭，冒冒失失来已经是突破底线了，还打破我多年大家闺秀的原则，而且人家说不定把你给忘了呢！”
郑春晓仰头一句，“想的真多！庸脂俗粉才扭扭捏捏的！小姐姐，出来玩想太多还不如在家躺着呢！交朋友哎，而且他人不错，都什么年代了。”冷眉瞪一眼一旁瞅她的男生，她又笑道：“新生报到前三天谁认识你，姐妹不行吗？你不去我自己去！”
何秋华一把拽住，“走，回家，别发神经病！你穿成这样进去，一群虎狼看着，尤其是高年级的还不得疯掉，不许去！”
“我就去！”甩手跑上去，何秋华紧紧跟着，不离寸步。
果然口哨声四起，“哎美女，哪个班的？找谁啊？叫什么名字……”
“去去去！注意言行举止！”秋华忙着赶人，郑春晓这就找到机械系94级男生宿舍，瞅着学号和姓名，她跳起来鼓下掌，“补课有救喽！刘亮程就在这！”
男生围过来，“我去！美女，你不会是这哥们女朋友吧？刘亮程是谁啊？”
“胡扯！”郑春晓回头一句，“我是他妹，呸！我是他姐姐！”
秋华拽着她就往下跑，留下一片朗朗长啸……
何秋华喘着粗气，“这下满意了吧？好嘛！人没到，刘亮程三字出名了！免费宣传！羡慕嫉妒恨的眼睛呦，完了完了完了……”说罢秋华一拍巴掌。
“什么完了完了完了。”郑春晓在想着怎么跟妈说补课的事。
“众矢之的！他惹众怒啦！”秋华才想起来。
“怎么众矢之的了，怎么惹众怒了？”郑春晓背着手大模大样地走在校园里，好似她就是这个校区的学生，“哎呀！我要不要在宿舍在等等，万一他回来！”
“扯！赶紧走！”秋华狠狠地点她的额头拽她就跑，一路蝶舞引蜂，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化工学院的花园，直奔建筑校园前的图书馆。
秋华边跑边说，“赶紧离开，还有！以后不准穿成这样，太招摇了！”
两人边跑边说话，这就略过了设计学院。
“嘿！何秋华，这身裙子不你给我买的嘛！我妈还夸你总是想着我！夸你对我好呢！”
秋华道：“那是她以为我陪着你来我家补课！她要是知道你穿这件衣服男生宿舍逛，哎呦我天，我一定挨千刀！”
“胡扯！我怎么不能穿了？又没露大腿，裙子都快到膝盖了，什么年代了，土鳖思维！落后，无聊！”
跑出工商管理学院前面的松林，两人就停下来，可无论何秋华说午饭吃什么，郑春晓都觉得不好吃也不想吃……
刘亮程跟着毓芝来到申州大学附近的咖啡馆，芝芳自然地坐下，按了按手，“坐吧！”
“喝，咖啡啊？我以为就是看看呢！”
“服务员点餐！”毓芝很干脆。
“不不，太贵了，走吧？我请你吃面！”他已经起身。
“坐，不要动！面也很贵！”毓芝瞪眼，他赧笑着坐得局促不安，两手不知往哪里放。
“稳坐，我请你！谁叫你到了我的地盘，把心放咖啡里吧！吃完带你逛学校，然后去食品专业看更高档次的世界，满足你的厨师欲望！”
“噢，哦……”
毓芝边看点心边问，“说吧，王辉卿怎么祸害你的！”她突然严厉却又无比端方起来。
“没有啊！”他笑了。
看着芝芳的眼睛，他终于没法掩饰了，“老师几乎把他创业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了，所有要吃的苦，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难……”
“比如呢？”
刘亮程给她一五一十地说着，气得芝芳真想给他几个巴掌，“走吧，我带你去学校，还以为多大的创业故事，就是去特区运个东西赔本了嘛……”
他几乎一步一抬头，整个申州大学的周围建筑，都被他望得崭新一般，其实老建筑居多，只是他没见过，尤其是那些历尽沧桑的时代建筑，不知是他走进了书里，还是建筑走出了课本，然而看完一圈他觉得自己对那些太大的没有兴趣，不是自己的世界……
伴着《真心英雄》和《海阔天空》的校园歌曲，芝芳带他逛了食品学院，尤其是自己的经济学院。
在申州大学各个学院和校区间参观后，芝芳就带着他去街道吃小吃，这才引起他那胸中的蓬勃力量的生发蔓延，摸着肚子给她介绍每种小吃的搭配和特色，芝芳却一直给他讲每条街的来历，下次来带他去东区看看规划，因为那也是他们班级作业，经济发展调查报告……
下午芝芳给他买了票，嘱咐又嘱咐，终于送走了这位自1990年就带着他努力学习的同桌。
转身的一刹那，眼睛发胀，再要回头，却忍着，终于回个头，却看着他还在那里立着，眼泪哗哗地流出来，“傻子，以后照顾好自己……刘亮程，我只能送你到这了，以后我再去余州看你，此去经年，良辰美景，各自安好吧……”
大步迈向车站，又一个人了。
“傻子！等下！”
回头就见着毓芝跑来，“你，眼睛怎么红了？”
毓芝抹抹眼睛，笑道：“风吹的，给！差点忘了，专门买给你的回去再看，里头有我给你写的东西。”
“哦。”刘亮程点头攥拳，不忍离开。
咧嘴笑着，毓芝拍拍他的肩膀，“挺好，帅哥，以后就是大学生了！自信点，你是个奇才！”
“啊？你怎么这么说？”刘亮程听得惊住了。
“我……我相信一定会很好很好的！”毓芝咬牙抿嘴，眼泪止不住。
“我也相信你也会很好很好的！”
“嗯嗯，我们都会很好很好的！去吧，刘亮程，学着独立思考，独立成长，独立起来哦！”
听着检票声，毓芝忍不住哭泣，看得刘亮程登时就哭了，“你哭什么？我又不是出国了！”
毓芝捂着嘴巴，“保重啊！好好吃饭，多给家里发电报！再见刘亮程！”跑着跟进，刘亮程满脸泪水，直哭得一步一步朝前迈着。
想着从小只跟动物和植物讲话，唯有哑巴哥，在跟大山倾诉几年后遇到了毓芝，从此他真正有了朋友。而今天他却在那首《吻别》的歌声里，再次没了说话的对象……
看到看不到了，她回头深呼一口气，“解放了吗？没有！赵毓芝，你的世界刚刚开始……”
第二天开学，刘亮程就背着大包进了校园，还没迈进宿舍门就被各种社团拉着引着，他却统统拒绝。
忽的一个拍肩，姑娘道：“刘亮程！”
刘亮程回头惊愕着，“你，你……怎么是你？”
“我怎么了？”笑语盈盈，她居然立正道：“我高三了，明天开学，今晚有空嘛？请你去看安塘桥，我们不是约定的嘛。”
“安塘桥？”他两目生光，却低头一句，“我，还有事情，不好意思。”
姑娘笑道：“那没事，开学后想请你补课！”
“啊？”他满脸绯红。
“不行啊？”姑娘踮起脚，嫣然一乐，柔声道：“帮人帮到底嘛，以后数学麻烦了。”
姑娘满面笑容，两目纯真，看得他不忍回绝。
一身校服，规规矩矩，他好似又不认识了这位清纯清秀的姑娘，刘亮程结巴道：“可我还没给别人补过课，怎么补？”
“我给你钱，你教我，就这么简单。”她说罢要把一包零食塞给他，笑道：“我从来不欠别人东西，别人给我一份，我要给他双份！关键是那天你的菜太好吃了！要不是第一次见面，哈哈哈……”
灿笑如花，她笑成了一朵玫瑰红，“衣服挺合适啊！”郑春晓打量着笑道：“那往后你就是我学长，学妹有礼了！”
何秋华点着她的额头，歪头评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整天傻呵呵的！也就你那张脸吸引人，啧啧，哪个男孩子看了不蠢蠢欲动！”
退一步何秋华又上下打量着郑春晓。一身不过膝的红色连衣裙，衬得白皙的胳膊和修长的两腿充满青春活力，乌黑的俏马尾在阳光下如蝶戏花。
何秋华道：“一米六八的个头，身材又这么匀称，瞧那脸蛋长得真俊呐，我要一男的，保证看得我眼珠子都不转，哈哈……”笑着秋华起手就点她的下巴，“美女，跟哥哥玩去，啊呀，怎么可以跟你说这个？你妈知道非得拿刀追我剁我，罪过罪过！”
郑春晓挠她两人笑得前仰后合，看得几个背着大鱼皮口袋的大学生红着脸差点撞到别人。
秋华拉她手笑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说实话，别成天帅啊酷啊，都没用，爽快点现实点，帅哥美女没一个成的！”
郑春晓笑道：“那你觉得我会喜欢什么类型的？”仰头叉腰，傲气十足。
何秋华撇嘴道：“什么类型都不行，得被你拿捏才行！就像你妈，哈哈哈……”
郑春晓起手就去捏她，鄙视道：“胡扯！我才不做她那样的，我要的一定是平等独立的人格，各有所好且各逞其能，关键还得帅！哈哈哈……”
两人说笑着，迎着太阳撑伞这就进了余州工业大学。
何秋华笑道：“刚才几个故意来问路，盯着你瞅的啧啧，那眼睛都快贴上了。”
郑春晓不屑道：“切！小屁孩们我才不放在眼里！独特的人才有意思！”说罢点头笑了，笑得嫣然如花。
何秋华却盯着她的眼睛，“你个花痴！不会真的相信一见钟情吧？”
郑春晓拧头就笑道：“啥呀？当我傻啊，他只是傻乎乎的挺有意思，嗨！想撒木子呢你！世界上哪有一见钟情，别瞎猜可，走太阳太烤了，我们看那个书呆子来了没有。”
“这么找人家不合适吧？我们都是女生哎！”何秋华停了步子。
“俺是爷们！”郑春晓拉着她就跑去。
可围着余工机械专业的宿舍楼几圈也没看见他，郑春晓就想进宿舍。
“哎不行！我们是女生！”何秋华一把拉住，“而且，有失分寸，本来是感谢人家火车上给你辅导请你吃饭，冒冒失失来已经是突破底线了，还打破我多年大家闺秀的原则，而且人家说不定把你给忘了呢！”
郑春晓仰头一句，“想的真多！庸脂俗粉才扭扭捏捏的！小姐姐，出来玩想太多还不如在家躺着呢！交朋友哎，而且他人不错，都什么年代了。”冷眉瞪一眼一旁瞅她的男生，她又笑道：“新生报到前三天谁认识你，姐妹不行吗？你不去我自己去！”
何秋华一把拽住，“走，回家，别发神经病！你穿成这样进去，一群虎狼看着，尤其是高年级的还不得疯掉，不许去！”
“我就去！”甩手跑上去，何秋华紧紧跟着，不离寸步。
果然口哨声四起，“哎美女，哪个班的？找谁啊？叫什么名字……”
“去去去！注意言行举止！”秋华忙着赶人，郑春晓这就找到机械系94级男生宿舍，瞅着学号和姓名，她跳起来鼓下掌，“补课有救喽！刘亮程就在这！”
男生围过来，“我去！美女，你不会是这哥们女朋友吧？刘亮程是谁啊？”
“胡扯！”郑春晓回头一句，“我是他妹，呸！我是他姐姐！”
秋华拽着她就往下跑，留下一片朗朗长啸……
何秋华喘着粗气，“这下满意了吧？好嘛！人没到，刘亮程三字出名了！免费宣传！羡慕嫉妒恨的眼睛呦，完了完了完了……”说罢秋华一拍巴掌。
“什么完了完了完了。”郑春晓在想着怎么跟妈说补课的事。
“众矢之的！他惹众怒啦！”秋华才想起来。
“怎么众矢之的了，怎么惹众怒了？”郑春晓背着手大模大样地走在校园里，好似她就是这个校区的学生，“哎呀！我要不要在宿舍在等等，万一他回来！”
“扯！赶紧走！”秋华狠狠地点她的额头拽她就跑，一路蝶舞引蜂，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化工学院的花园，直奔建筑校园前的图书馆。
秋华边跑边说，“赶紧离开，还有！以后不准穿成这样，太招摇了！”
两人边跑边说话，这就略过了设计学院。
“嘿！何秋华，这身裙子不你给我买的嘛！我妈还夸你总是想着我！夸你对我好呢！”
秋华道：“那是她以为我陪着你来我家补课！她要是知道你穿这件衣服男生宿舍逛，哎呦我天，我一定挨千刀！”
“胡扯！我怎么不能穿了？又没露大腿，裙子都快到膝盖了，什么年代了，土鳖思维！落后，无聊！”
跑出工商管理学院前面的松林，两人就停下来，可无论何秋华说午饭吃什么，郑春晓都觉得不好吃也不想吃……
刘亮程跟着毓芝来到申州大学附近的咖啡馆，芝芳自然地坐下，按了按手，“坐吧！”
“喝，咖啡啊？我以为就是看看呢！”
“服务员点餐！”毓芝很干脆。
“不不，太贵了，走吧？我请你吃面！”他已经起身。
“坐，不要动！面也很贵！”毓芝瞪眼，他赧笑着坐得局促不安，两手不知往哪里放。
“稳坐，我请你！谁叫你到了我的地盘，把心放咖啡里吧！吃完带你逛学校，然后去食品专业看更高档次的世界，满足你的厨师欲望！”
“噢，哦……”
毓芝边看点心边问，“说吧，王辉卿怎么祸害你的！”她突然严厉却又无比端方起来。
“没有啊！”他笑了。
看着芝芳的眼睛，他终于没法掩饰了，“老师几乎把他创业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了，所有要吃的苦，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难……”
“比如呢？”
刘亮程给她一五一十地说着，气得芝芳真想给他几个巴掌，“走吧，我带你去学校，还以为多大的创业故事，就是去特区运个东西赔本了嘛……”
他几乎一步一抬头，整个申州大学的周围建筑，都被他望得崭新一般，其实老建筑居多，只是他没见过，尤其是那些历尽沧桑的时代建筑，不知是他走进了书里，还是建筑走出了课本，然而看完一圈他觉得自己对那些太大的没有兴趣，不是自己的世界……
伴着《真心英雄》和《海阔天空》的校园歌曲，芝芳带他逛了食品学院，尤其是自己的经济学院。
在申州大学各个学院和校区间参观后，芝芳就带着他去街道吃小吃，这才引起他那胸中的蓬勃力量的生发蔓延，摸着肚子给她介绍每种小吃的搭配和特色，芝芳却一直给他讲每条街的来历，下次来带他去东区看看规划，因为那也是他们班级作业，经济发展调查报告……
下午芝芳给他买了票，嘱咐又嘱咐，终于送走了这位自1990年就带着他努力学习的同桌。
转身的一刹那，眼睛发胀，再要回头，却忍着，终于回个头，却看着他还在那里立着，眼泪哗哗地流出来，“傻子，以后照顾好自己……刘亮程，我只能送你到这了，以后我再去余州看你，此去经年，良辰美景，各自安好吧……”
大步迈向车站，又一个人了。
“傻子！等下！”
回头就见着毓芝跑来，“你，眼睛怎么红了？”
毓芝抹抹眼睛，笑道：“风吹的，给！差点忘了，专门买给你的回去再看，里头有我给你写的东西。”
“哦。”刘亮程点头攥拳，不忍离开。
咧嘴笑着，毓芝拍拍他的肩膀，“挺好，帅哥，以后就是大学生了！自信点，你是个奇才！”
“啊？你怎么这么说？”刘亮程听得惊住了。
“我……我相信一定会很好很好的！”毓芝咬牙抿嘴，眼泪止不住。
“我也相信你也会很好很好的！”
“嗯嗯，我们都会很好很好的！去吧，刘亮程，学着独立思考，独立成长，独立起来哦！”
听着检票声，毓芝忍不住哭泣，看得刘亮程登时就哭了，“你哭什么？我又不是出国了！”
毓芝捂着嘴巴，“保重啊！好好吃饭，多给家里发电报！再见刘亮程！”跑着跟进，刘亮程满脸泪水，直哭得一步一步朝前迈着。
想着从小只跟动物和植物讲话，唯有哑巴哥，在跟大山倾诉几年后遇到了毓芝，从此他真正有了朋友。而今天他却在那首《吻别》的歌声里，再次没了说话的对象……
看到看不到了，她回头深呼一口气，“解放了吗？没有！赵毓芝，你的世界刚刚开始……”
第二天开学，刘亮程就背着大包进了校园，还没迈进宿舍门就被各种社团拉着引着，他却统统拒绝。
忽的一个拍肩，姑娘道：“刘亮程！”
刘亮程回头惊愕着，“你，你……怎么是你？”
“我怎么了？”笑语盈盈，她居然立正道：“我高三了，明天开学，今晚有空嘛？请你去看安塘桥，我们不是约定的嘛。”
“安塘桥？”他两目生光，却低头一句，“我，还有事情，不好意思。”
姑娘笑道：“那没事，开学后想请你补课！”
“啊？”他满脸绯红。
“不行啊？”姑娘踮起脚，嫣然一乐，柔声道：“帮人帮到底嘛，以后数学麻烦了。”
姑娘满面笑容，两目纯真，看得他不忍回绝。
一身校服，规规矩矩，他好似又不认识了这位清纯清秀的姑娘，刘亮程结巴道：“可我还没给别人补过课，怎么补？”
“我给你钱，你教我，就这么简单。”她说罢要把一包零食塞给他，笑道：“我从来不欠别人东西，别人给我一份，我要给他双份！关键是那天你的菜太好吃了！要不是第一次见面，哈哈哈……”
灿笑如花，她笑成了一朵玫瑰红，“衣服挺合适啊！”郑春晓打量着笑道：“那往后你就是我学长，学妹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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