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恋异国》
“……申州股市高涨，30元一股涨到四五千一股，掀起股市热潮。累计完成国内生产总值2902.2亿元，比上年增长13％，连续5年保持两位数增长。同时，物价涨幅比上年明显回落，这是1992年以来首次出现的可喜现象。1997年即将经济达到3000亿，成为全国经济增长排头兵。面对经济发展蓬勃盎然的前景，国务院宣布‘三年治理整顿’中那种经济低速徘徊的疲软之风荡然无存！大干快上的气氛不容置疑，申州即将铁腕治理银行系统、证券系统、汇率系统……”
毓芝看罢新闻，身旁同学朱思澄安慰她道：“放心吧，我爸已经把事情办理完毕，爷爷奶奶就要从M来接我们，我保证不会欺负你的！假冒夫妻签证M国，你的理想也是我的理想，到了那，你是你，也是我……”
听他说罢，毓芝回眸瞅着他，“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既然选择了，我赵毓芝从不后悔，你我之间的合同已经签订，同学情谊千金难买，未来我会报答你，但到了M国希望你遵守诺言，这世上还没有谁能左右的心，除了我自己，命，我都可以舍！”
朱思澄赶忙赔笑，“这话太重，你想多了，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不管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至少这一次，大家同船同渡，一起去实现M国梦。”
她不说话，看一会申州股市这就要回学校办理各种私事去。
烟火纷飞的元宵佳节，刘亮程和宿舍五个兄弟以及钱预量、何秋华、郑春晓在安塘街聚餐，刘明柱的小灵通里来了毓芝的信息，他回了电话，祝贺毓芝顺利拿到雅思和托福两个优秀成绩，毓芝已经不再劝他，话音里他听出了毓芝要做的事，却梦想着自己判断的都是错的，郁郁寡欢的神情看得郑春晓一直跟宿舍几个哥们插科打诨，刘亮程浑不在意，失了魂一般，直到五月15日毓芝生日那天，一切突然来临了。
毓芝已被M国一所经济学院硕博连读录取，拿到全额奖学金，学院帮助下顺利通过考核和签证，然而她却在一路痛哭中再次来到余州，在安塘桥等着他。
华月初升，满满的玉盘照澈着整个安塘的湖面，运河的水清清悠悠，美丽得有点假。月亮就要步入中天，可那人还不来，“难道他知道了一切……”
一首《我的心太乱》被桥头音像店一直循环播放，听得毓芝徘徊在安塘桥上上下下。
等了一个晚上都没见到他，毓芝却来回酒店和桥上，心乱如麻。又回到那间酒店，瞅着窗台两人上次的拥吻，她呆住了，“我可以把自己给他的，可他选择以后结婚再要，刘亮程啊，你说你叫我将来如何回报你的这番清澈无比的爱和包容，对不起我要走了，对不起，我别无选择，可我一直都在鞭策你啊，你不听我的，我又如何……”
一滴泪落在手里的相册集里，几张合照看得自己心疼如烤。
七点，八点，九点，十点，马上十点了，她有了恨意，“你终究还是送我的勇气都没有！”
安塘桥上她呆呆地注望着流淌三千年的运河水，“如果我不走，就一定能和他在一起嘛？运河水神，你给断断，我和她可能在一起吗？”
十点半了，他还是没来，她抽泣着想起了从前一切，“七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为着我的理想奋斗，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要往前冲，可他不仅没有冲，还一直原地踏步，踏步，他的心渐渐远了，我的心渐渐碎了，可我没有骗你，我一直在警告你啊刘亮程！刘亮程，你在哪里？”
他一直都在桥下坐着，在那个拐角，无人关注的拐角，他听到了她的呼唤和各种自说自话，他不想出来，他已经在那待了足足八个小时，滴水不进，又成个雕塑，一尊从前经常变化而成的雕塑。
“刘亮程！你再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她喊着，知道没有人听到，可她还是喊着，路过的以为她病了或者失恋了……
终于，刘亮程不在做个雕塑，他起身了，他想了从前的点点滴滴……
上桥，他喊了句，“毓芝！”
可她不见了。
“毓芝！你在哪里？”他来回跑着找着，可毓芝躲在一棵大榕树后捂嘴饮泣。
跑啊跑，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他真想跳进河里去找，可刚要再喊，后头唤了一声，“傻子！”
“毓芝！”
他不敢转身，生怕转身就是永别，因为她不让自己去机场送她，这次见面就是最后一次，他的心口在流血。
一股半暖半寒的气血突然沸腾着冒出眼眶，止不住的胖泪滚滚而下。
“你不要说话，毓芝，求你不要说话！”
她两手几乎要把嘴巴按到后脑勺去。
一身健硕，孤零零的身影立在春风里，他还是那个瘦削的被她一直拎着的结巴刘亮程。
一身长裙，孤零零的身影地立在身后，她还是那个冷艳的充满理想的一直拎着他的赵毓芝。
“你，终于，终于要丢，丢下了我。”
噗嗤一声，她蹲了下来，仿佛一块石头坠下去，哭声听得刘亮程捂着胸口痛如刀绞。
“你叫我以后，以后，怎么办？”
满腔热血都涌到他的眼角嘴边，决堤了，“毓芝，你是我的亲，亲人啊！我爱你！”
她哭得说不出话来，两手拼命按住嘴巴，突然被一口闷气冲开，大哭起来。
“毓芝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再不能跟你走了，对不起……我爱你……你是我的亲人，永远的亲人……”
“我，我，我也爱你，可我得走了，刘亮程，你个混蛋，为什么不跟我走，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是你从没想过跟我走，叫我怎么办……”她想说憋不出来。
她一步一步抬脚，终于跨到他的跟前，刘亮程想抬脚，脚上却好似绑了两块大方砖。
两人对立相泣，毓芝拼命捂着嘴巴，眼睛模糊了，刘亮程抽泣地突然冲一边喷出口水。
“你，你，你能不能抱我一下？”她第一次这么柔声，第一次这么请求，第一次这么楚楚可怜。
刘亮程两手颤抖，抬不起来，“我，我不想让你走！我怕自己孤独，孤独地面对未来，面对所有，你……别走……”
“谁叫你是个犟种！”她又坠落下去，撑不住脑袋里想让他抱自己的欲望以及心头无限的痛和恋。
“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我不能跟你一样离开这里，我还有父母，他们需要我……”
毓芝抽泣着，“你什么时候知道，知道我要走的？”
“那次，那次山上，你在我面前朗诵，朗诵，朗诵自由的那首诗……呜呜呜……”
她使出浑身力气起身，抬脚就她就扑在他怀里，几乎瘫在他的怀里，“原谅我曾经那么对待你！”
刘亮程使出全身力气将她拥入怀内，紧紧贴在她的额头，哭诉着，“不，不！我感谢你！没有你，就没有我现在，我……你是我的老师，你是我的亲人，你是我的爱人！是你拯救了我，可我以后，以后如何面对未来的一切……”
“你要相信自己，别在相信我了，我把你差点带走，是我自私了，我错了……”
“毓芝，我爱你……”
她用力站定了，抹着他脸上无尽的泪水，“我也爱你，不哭了，你明天还要上课，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紧握住她的手，一直走到了安塘的后门，却有个师傅在那里等着她。
师傅笑道：“姑娘，要不是看在你马上离开祖国为国家争荣誉的份上，我是不会为你开门的，将来学成回国，一定要为四个现代化做贡献呐！”
深鞠一躬，她拉着刘亮程往里走，春风拂动着柔美碧绿的柳枝，如毓芝满头的长发。
来到一处樱花树下，她冷静道：“我们不是情侣，你一直都不明白自己对我的感情，即使我们曾经亲吻过，那是冲动，是本能欲望，不是你对我的男女的那种爱，你知道吗？”
“什么是爱？”他也冷静地紧紧攥住她的手。
“当你遇到了你真心喜欢的姑娘，你就知道了。”
他松了手，“对不起，我不懂你说的，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你对我最重要。”
毓芝拉着他的手，温柔似水地劝道：“你不太懂爱一个人是需要全身心的，爱，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都能全部承受的，我和你追求的不一样，希望将来会有一个你爱的人，她也深深爱着你，那样我就放心了。”
“那你呢？你会重新找一个男朋友嘛？”
“离开你，我不会再找，因为我没发现有任何人值得我去爱，除了你。”
刘亮程抱着她的两肩道：“毓芝，你对我太好了，我不配拥有你的爱。”
她缓缓褪去他的手，劝导他，“你错了，我对你的爱是亲人的情感，从你第一次给我做饭吃就是，只是我自己傻乎乎地以为我们在谈恋爱，后来，每当我遇见你，看到你的眼睛，我才明白你的心，我是个姐姐，你却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所以，我们是姐弟感情，超越了爱情的打打闹闹卿卿我我，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理想，我们不一样，但心永远在一起，因为我们遇到了！”
“我还是不明白。”刘亮程又要去拉她的手，可她推掉了，“你不能再碰我了，我们之间纯洁地如同安塘太阳下的湖水，你要想清楚，我今晚跟你说的所有，我爱你，是因为我们是亲人，不能再有肌肤之亲，懂吗？”
刘亮程道：“对不起毓芝，我曾经幻想过和你同房……”
“我懂，要不说你是傻呢，可你冷静了，你就会烦我，恼我，远我，知道为什么吗？”
他惊讶地张着嘴，颤巍巍地牙齿互磕，“我不会！”
毓芝道：“是不是你都要去认真思考，因为我们不是恋人，所以，你无需难过，伤心，惭愧，我离开了是为了寻求我的梦想，你应该理解我支持我鼓励我祝福我。”
“当然！可是！”他说不出话。
“没有可是，你会更加独立更加坚定更加勇敢地面对未来和自己，因为你是刘亮程！”
“我，我……”
伸手，她笑道：“刘同学，恭喜你一个人真正面对这个世界！”
“我不信，我是！”
她捂住了他的嘴巴，“回去再思考！”一松手她笑道：“好了，我明个还得赶早车坐飞机，今晚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他拉住她的手，“我不想离开你，但是无能为力，祝福你，毓芝我还是爱你。”
毓芝即刻组织道：“停！以后别对任何女生说‘我爱你’，除非她打你骂你欺负你，你还是想她，而且时刻想和她在一起，哪怕她这么讨厌你……”
他惊诧着，“那我不可能喜欢她，他都讨厌我了，我干嘛还死皮赖脸地求她喜欢我，这不是奢望嘛？”
毓芝拉着他出去，“你以后就明白了，好了，回去吧！十年，十年后我会回来找你……”
毓芝大步一迈，愣神的刘亮程抬手却抓不到她了。
离别，喘气声越来越远，他再也闻不到那清香的诱惑，越走越远，直到她跑走了。突然刘亮程又跑回来，“不对，不对，毓芝，我爱你！怎么会错呢？毓芝！”他大喊着，却已经找不到人了，真正的失魂落魄是自己都忘了还有个自行车，然而当他第二天意识到，已经丢了。
毓芝看罢新闻，身旁同学朱思澄安慰她道：“放心吧，我爸已经把事情办理完毕，爷爷奶奶就要从M来接我们，我保证不会欺负你的！假冒夫妻签证M国，你的理想也是我的理想，到了那，你是你，也是我……”
听他说罢，毓芝回眸瞅着他，“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既然选择了，我赵毓芝从不后悔，你我之间的合同已经签订，同学情谊千金难买，未来我会报答你，但到了M国希望你遵守诺言，这世上还没有谁能左右的心，除了我自己，命，我都可以舍！”
朱思澄赶忙赔笑，“这话太重，你想多了，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不管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至少这一次，大家同船同渡，一起去实现M国梦。”
她不说话，看一会申州股市这就要回学校办理各种私事去。
烟火纷飞的元宵佳节，刘亮程和宿舍五个兄弟以及钱预量、何秋华、郑春晓在安塘街聚餐，刘明柱的小灵通里来了毓芝的信息，他回了电话，祝贺毓芝顺利拿到雅思和托福两个优秀成绩，毓芝已经不再劝他，话音里他听出了毓芝要做的事，却梦想着自己判断的都是错的，郁郁寡欢的神情看得郑春晓一直跟宿舍几个哥们插科打诨，刘亮程浑不在意，失了魂一般，直到五月15日毓芝生日那天，一切突然来临了。
毓芝已被M国一所经济学院硕博连读录取，拿到全额奖学金，学院帮助下顺利通过考核和签证，然而她却在一路痛哭中再次来到余州，在安塘桥等着他。
华月初升，满满的玉盘照澈着整个安塘的湖面，运河的水清清悠悠，美丽得有点假。月亮就要步入中天，可那人还不来，“难道他知道了一切……”
一首《我的心太乱》被桥头音像店一直循环播放，听得毓芝徘徊在安塘桥上上下下。
等了一个晚上都没见到他，毓芝却来回酒店和桥上，心乱如麻。又回到那间酒店，瞅着窗台两人上次的拥吻，她呆住了，“我可以把自己给他的，可他选择以后结婚再要，刘亮程啊，你说你叫我将来如何回报你的这番清澈无比的爱和包容，对不起我要走了，对不起，我别无选择，可我一直都在鞭策你啊，你不听我的，我又如何……”
一滴泪落在手里的相册集里，几张合照看得自己心疼如烤。
七点，八点，九点，十点，马上十点了，她有了恨意，“你终究还是送我的勇气都没有！”
安塘桥上她呆呆地注望着流淌三千年的运河水，“如果我不走，就一定能和他在一起嘛？运河水神，你给断断，我和她可能在一起吗？”
十点半了，他还是没来，她抽泣着想起了从前一切，“七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为着我的理想奋斗，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要往前冲，可他不仅没有冲，还一直原地踏步，踏步，他的心渐渐远了，我的心渐渐碎了，可我没有骗你，我一直在警告你啊刘亮程！刘亮程，你在哪里？”
他一直都在桥下坐着，在那个拐角，无人关注的拐角，他听到了她的呼唤和各种自说自话，他不想出来，他已经在那待了足足八个小时，滴水不进，又成个雕塑，一尊从前经常变化而成的雕塑。
“刘亮程！你再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她喊着，知道没有人听到，可她还是喊着，路过的以为她病了或者失恋了……
终于，刘亮程不在做个雕塑，他起身了，他想了从前的点点滴滴……
上桥，他喊了句，“毓芝！”
可她不见了。
“毓芝！你在哪里？”他来回跑着找着，可毓芝躲在一棵大榕树后捂嘴饮泣。
跑啊跑，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他真想跳进河里去找，可刚要再喊，后头唤了一声，“傻子！”
“毓芝！”
他不敢转身，生怕转身就是永别，因为她不让自己去机场送她，这次见面就是最后一次，他的心口在流血。
一股半暖半寒的气血突然沸腾着冒出眼眶，止不住的胖泪滚滚而下。
“你不要说话，毓芝，求你不要说话！”
她两手几乎要把嘴巴按到后脑勺去。
一身健硕，孤零零的身影立在春风里，他还是那个瘦削的被她一直拎着的结巴刘亮程。
一身长裙，孤零零的身影地立在身后，她还是那个冷艳的充满理想的一直拎着他的赵毓芝。
“你，终于，终于要丢，丢下了我。”
噗嗤一声，她蹲了下来，仿佛一块石头坠下去，哭声听得刘亮程捂着胸口痛如刀绞。
“你叫我以后，以后，怎么办？”
满腔热血都涌到他的眼角嘴边，决堤了，“毓芝，你是我的亲，亲人啊！我爱你！”
她哭得说不出话来，两手拼命按住嘴巴，突然被一口闷气冲开，大哭起来。
“毓芝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再不能跟你走了，对不起……我爱你……你是我的亲人，永远的亲人……”
“我，我，我也爱你，可我得走了，刘亮程，你个混蛋，为什么不跟我走，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是你从没想过跟我走，叫我怎么办……”她想说憋不出来。
她一步一步抬脚，终于跨到他的跟前，刘亮程想抬脚，脚上却好似绑了两块大方砖。
两人对立相泣，毓芝拼命捂着嘴巴，眼睛模糊了，刘亮程抽泣地突然冲一边喷出口水。
“你，你，你能不能抱我一下？”她第一次这么柔声，第一次这么请求，第一次这么楚楚可怜。
刘亮程两手颤抖，抬不起来，“我，我不想让你走！我怕自己孤独，孤独地面对未来，面对所有，你……别走……”
“谁叫你是个犟种！”她又坠落下去，撑不住脑袋里想让他抱自己的欲望以及心头无限的痛和恋。
“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我不能跟你一样离开这里，我还有父母，他们需要我……”
毓芝抽泣着，“你什么时候知道，知道我要走的？”
“那次，那次山上，你在我面前朗诵，朗诵，朗诵自由的那首诗……呜呜呜……”
她使出浑身力气起身，抬脚就她就扑在他怀里，几乎瘫在他的怀里，“原谅我曾经那么对待你！”
刘亮程使出全身力气将她拥入怀内，紧紧贴在她的额头，哭诉着，“不，不！我感谢你！没有你，就没有我现在，我……你是我的老师，你是我的亲人，你是我的爱人！是你拯救了我，可我以后，以后如何面对未来的一切……”
“你要相信自己，别在相信我了，我把你差点带走，是我自私了，我错了……”
“毓芝，我爱你……”
她用力站定了，抹着他脸上无尽的泪水，“我也爱你，不哭了，你明天还要上课，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紧握住她的手，一直走到了安塘的后门，却有个师傅在那里等着她。
师傅笑道：“姑娘，要不是看在你马上离开祖国为国家争荣誉的份上，我是不会为你开门的，将来学成回国，一定要为四个现代化做贡献呐！”
深鞠一躬，她拉着刘亮程往里走，春风拂动着柔美碧绿的柳枝，如毓芝满头的长发。
来到一处樱花树下，她冷静道：“我们不是情侣，你一直都不明白自己对我的感情，即使我们曾经亲吻过，那是冲动，是本能欲望，不是你对我的男女的那种爱，你知道吗？”
“什么是爱？”他也冷静地紧紧攥住她的手。
“当你遇到了你真心喜欢的姑娘，你就知道了。”
他松了手，“对不起，我不懂你说的，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你对我最重要。”
毓芝拉着他的手，温柔似水地劝道：“你不太懂爱一个人是需要全身心的，爱，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都能全部承受的，我和你追求的不一样，希望将来会有一个你爱的人，她也深深爱着你，那样我就放心了。”
“那你呢？你会重新找一个男朋友嘛？”
“离开你，我不会再找，因为我没发现有任何人值得我去爱，除了你。”
刘亮程抱着她的两肩道：“毓芝，你对我太好了，我不配拥有你的爱。”
她缓缓褪去他的手，劝导他，“你错了，我对你的爱是亲人的情感，从你第一次给我做饭吃就是，只是我自己傻乎乎地以为我们在谈恋爱，后来，每当我遇见你，看到你的眼睛，我才明白你的心，我是个姐姐，你却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所以，我们是姐弟感情，超越了爱情的打打闹闹卿卿我我，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理想，我们不一样，但心永远在一起，因为我们遇到了！”
“我还是不明白。”刘亮程又要去拉她的手，可她推掉了，“你不能再碰我了，我们之间纯洁地如同安塘太阳下的湖水，你要想清楚，我今晚跟你说的所有，我爱你，是因为我们是亲人，不能再有肌肤之亲，懂吗？”
刘亮程道：“对不起毓芝，我曾经幻想过和你同房……”
“我懂，要不说你是傻呢，可你冷静了，你就会烦我，恼我，远我，知道为什么吗？”
他惊讶地张着嘴，颤巍巍地牙齿互磕，“我不会！”
毓芝道：“是不是你都要去认真思考，因为我们不是恋人，所以，你无需难过，伤心，惭愧，我离开了是为了寻求我的梦想，你应该理解我支持我鼓励我祝福我。”
“当然！可是！”他说不出话。
“没有可是，你会更加独立更加坚定更加勇敢地面对未来和自己，因为你是刘亮程！”
“我，我……”
伸手，她笑道：“刘同学，恭喜你一个人真正面对这个世界！”
“我不信，我是！”
她捂住了他的嘴巴，“回去再思考！”一松手她笑道：“好了，我明个还得赶早车坐飞机，今晚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他拉住她的手，“我不想离开你，但是无能为力，祝福你，毓芝我还是爱你。”
毓芝即刻组织道：“停！以后别对任何女生说‘我爱你’，除非她打你骂你欺负你，你还是想她，而且时刻想和她在一起，哪怕她这么讨厌你……”
他惊诧着，“那我不可能喜欢她，他都讨厌我了，我干嘛还死皮赖脸地求她喜欢我，这不是奢望嘛？”
毓芝拉着他出去，“你以后就明白了，好了，回去吧！十年，十年后我会回来找你……”
毓芝大步一迈，愣神的刘亮程抬手却抓不到她了。
离别，喘气声越来越远，他再也闻不到那清香的诱惑，越走越远，直到她跑走了。突然刘亮程又跑回来，“不对，不对，毓芝，我爱你！怎么会错呢？毓芝！”他大喊着，却已经找不到人了，真正的失魂落魄是自己都忘了还有个自行车，然而当他第二天意识到，已经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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