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香港回归》
他奔去毓芝订的酒店，他知道还是那里，可是却找不到她，工作人员说没有这个人来过。
大睡三天，咳出血来，医院躺了一周，醒来全是同学，见着一姑娘喂着他小米粥，郑春晓气道：“简直就是傻到家了，丢人，来喝粥！”忽的她又笑着哄着，“哦哦哦，不骂了不骂了，乖，喝，不骂了……”
伴随着周围一阵笑语，暑假即将来到校园，同学们的自我介绍，一周三次的跑步，各类文艺演出，又将结束在湿热的余州校园里，结束在余州这个江南美丽的现代城市里。
转眼到了1997年7月1日，农历丁丑年五月二十七，今日，香港回归。
学校已经放假四五天，余州工业大学安塘校区的东大道梧桐树下，没了考试时的熙攘来往。浓密的树荫送着陆陆续续回家的学生，拉箱轱辘转得一条南北通道显得格外宁静。
突然几声哈哈大笑，响彻在隔壁小公园的板凳上，爽朗的笑声听得刘亮程转头乜一眼，“毓芝，你在国外怎么样了？难道连一个越洋电话否不给我打吗？想给你寄点吃的，再也没有这个机会可，毓芝，我该选择活在你的世界里，还是该选择迎接明天呢？”
平时读书上课工作连轴转的自己一旦休息下来，他竟然不知道该往哪去。“今晚才会和众位兄弟去张钦宁家聚会，他们都去买菜了，让我在宿舍好好休息，嗨，休息休息，我是有这个福命的人吗？”
孤独地走在梧桐树下，突然一声欢笑在拐角处如炮仗一样惊得他望去，没细看他就松了心头。一阵微风吹来，长得来不及剪掉的头发，被他朝后捋了捋，想起一个爱笑的人，他竟忍俊不禁，脸上泛起一圈放松，大步迈去，“刘亮程，一个人！挺好！”
“妈，我知道家里不容易，撑到年底我就可以还完！”说罢左拳握得咯吱响，精瘦的他青筋暴起，长呼一口气，大程将“放心”二字说得牙齿发出了呲呲声。
“我儿，你要坚强些，毓芝走了就走了，你还有我们还有家，……”
母亲哭得让他无言，安慰一阵回头买了份《余州日报》，看着头版头条，任着步子漫无目的地在校园游着。
报纸写道：“1997年7月1日，阔别祖国百年的香港，像游子一样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这一天，中国人民解放军驻香港部队作为中国政府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的象征，在滂沱大雨中和平进驻香港，担负起护卫香港繁荣稳定的神圣使命……”
上个月才出刊彩报的《余州日报》，被刘亮程整个翻了翻，色彩丰富内容繁多，多增了四个版面和专题报道。看着那张驻港部队谭善爱中校威严挺拔的身姿，刘亮程读着下附的一行字：“我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驻香港部队接管军营，你们可以下岗，我们上岗！”
位卑未敢忘忧国，他慨叹一句，“多么重要的时刻，多么难以言喻的沧桑变革……再强大的国家也会有衰败的一天，再强大的困难终究也会过去，旧时代结束了，新时代已经开始，刘亮程，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起来吧，勇敢面向明天！”
想起钱预量已经保研余州大学，又念着他去年给自己新列的书单，还束之高阁在宿舍柜台，还有没看完的《史记》和《红楼梦》。
新书单如下：
“国内四部：
经部：《周易》《中国哲学史》（冯友兰）
史部：《国史大纲》《万历十五年》
子部：《鬼谷子》《韩非子》《毛选》
集部：《红楼梦评论》再看一遍《红楼梦》
国外：
小说部：《老人与海》《百年孤独》
哲学部：《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兄弟，毕业后，读书计划可以再来找我。”
想着最近狂读《红楼梦》和叔本华以及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他忽的停在路边的长椅上，梧桐树下，他呆愣愣心道：“怪不得四句偈如此深奥高远，‘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当日‘混世魔王’贾宝玉悟道被打断，是看到了那种失落和空，可不咋地！人生处处透着‘悲剧因子’，堪破红尘，才能见着彻头彻尾的悲剧，叔本华不愧是世界级大哲学家，王国维解得真好！‘……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呵！挺好，真干净……”
呆呆地思索一会，耳边不知什么时候刮来夏风里的声音，“你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以为自己是菩提树下悟道的佛爷嘛？”
“啊？”他忽的抬头，满树哗哗响，转头就看着那姑娘背着手斜站在一旁。
但见她一脚实一脚虚，两目少了锐利，温温和和地笑看着自己，不减飒爽，“怎么着？你住院可是我照顾你的，一句感谢也不说？”
抬眼瞅着梧桐树上的鸟窝，她竟吹着口哨唤着小鸟来，故意道：“鸟尽弓藏嘛？”
“谢谢，你怎么在，在这里？”他慢慢走近了。
郑春晓低头一笑，继而仰首，“呵，从来见面就这一句，‘你怎么在这？’”她模仿刘亮程的憨憨的嗓音，那是哭哑了。
他笑了，没有从前那么拘束，“真的谢谢你，丢人的事，大家都，都知道了，你想远离我就远离吧，谢谢！”
“扯淡！”姑娘不屑道：“我是奉王师兄之命来给你续续命，没死的话，跟我山上打太极拳去，你学得跟我比，差远了！”
山上茂林下，教他一阵左右搂膝拗步，她笑了，“也奇怪啊，你的老师教了王师兄，王师兄教了我，我来教你，教来教去，我成了师父，乖徒儿，叫声师父！”说着就去拍他的脑袋。
“瞎扯，你也不怕折寿！你以为是杨过小龙女神雕侠侣啊！”说罢他略思片刻，登时面红耳赤，却不知她也震动着心脏，“呵呵呵，我瞎扯……”
闲聊一会，他不愿意提过去，她也不愿意提，这就下山去找食物吃，勾吴山下，本地小吃遍及周边古镇，选了几个地点，小尝小吃，舒服了胃口，放松了心情，扯东说西，近晚两人就奔张钦宁家走去，郑春晓按照他说的买菜要求非要付钱，拎着几袋子，进屋就看见钱预量把家里的黑白电视机搬来了。
刘明柱道：“全球盛宴，八大巨星现场演唱《香江组曲》，今晚咱们来听曲识别人物咋样？”刘明柱说完就众人就起身恭喜张钦宁的爸爸成了工厂附近卖早点的小老板，“张总！恭喜！”
张钦宁起身拦道：“啥张总？别瞎喊！来，刘兄！多谢，我爸爸能够做成早点，都是你教的，我要敬你！”张爸爸拉着他的手，“孩子，大恩不言谢，我干了！”
众人齐齐恭喜张爸爸夸奖刘亮程，郑春晓却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电视，一阵童声引得众人盯着那台十七寸。
电视机里唱道：“七月的艳阳，照遍香港，回归的骄傲，永刻在我心上，每颗中国心，充满了喜悦，百年的岁月，抬头挥手别。”
看着衣着庄重，巨星目前，侯俊才道：“众星云集啊，学友，华仔，四大天王啊……我靠，这阵容！”
电视机里四十七岁的谭咏麟唱着《东方之珠》：“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世界向往……”
众星合唱时，大家也跟着干杯齐唱：“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每一段故事仿佛都闪出你的光芒，让海潮伴我来祝福你，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青春的脸……”
听着喜庆的《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会来》！”刘明柱问着刘亮程开学实习准备到哪里去，他还在犹豫国企和私企，刘明柱就笑道：“别瞎想了，我给你找个好的，工业园区食品机械操作，保准你喜欢，你不就想这事嘛！”
“其实我想，我想……”刘亮程想说继续赚钱，最好跟张钦宁爸爸一起干，可又不好意思开口，因为他们家实在不容易，而且，父子俩准备明年在安塘街拿下小铺面就做几个小吃点，因为几年来，刘亮程把他爸爸教得满心欢喜，自己先去园区干点专业活，了解情况。
“王菲多大啊？”何秋华问道。
“二十七八了吧？比我大几岁。”郑春晓说罢，众人都笑，因为她在生刘亮程的闷气，把虾壳都扔到他跟前。
听着《小二儿郎》的乐曲，侯俊才故意让郑春晓看眼发呆的刘亮程，可她看到刘明柱的女友拥进怀里，瞥眼一边，表姐何秋华正在跟男朋友钱预量窃窃私语，本能地一拍桌子，“我要吃鱼羊鲜！”
惊得刘亮程起身就去厨房，看得大家哈哈大笑……
听完电视中《达坂城的姑娘》和《康定情歌》郑春晓问何秋华道：“你不去过香港吗？那里比申州呢？”
何秋华道：“香港四小龙哎！差远了！”
“切，了不起啊，再牛也不收回来了！西方了不起啊，出国了不起啊！”郑春晓气了句，听得大家闷着不吭声，却见着钱预量跟刘亮程再聊着九五计划中的经济政策。听着众明星合唱着《男儿当自强》的曲调，霸气蓬勃，歌曲最后众人一起站起来，歌唱着《把根留住》，“啊，一生只为这一天，让血脉再相连，千秋不变，永远不分离，留住我们的根……”
整个房间尽是回忆，大家彼此碰杯，与全世界中华儿女一同祈愿祝福。
保研的钱预量要带刘亮程出去散心，约郑春晓可她电话里拒绝，因为她上次约刘亮程去找食品企业，他竟然一个人过去，可说着去安塘大湖边逮鱼摸虾，她二话不说就奔出学校。
出租车上，钱预量故意让他们俩坐在一起，第一次和她这么近距离接触，见她短袖露出雪白温滑的胳膊，刘亮程自然不想欺负她，虽然他极力贴着车门，可一触到郑春晓的胳膊，浑身触电一样，心脏跳得快要弹出喉咙，满头的汗珠子开始生发，忽的几滴掉在胳膊上，一看还是她的，吓得刘亮程只求快点到达目的地。
“啊好痛！”一声叫喊听得刘亮程捂着耳朵帖在一边，原来车子转弯，脑袋直接碰到他的脑袋。
看着刘亮程的惊悚样，前面的钱预量悠然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大睡三天，咳出血来，医院躺了一周，醒来全是同学，见着一姑娘喂着他小米粥，郑春晓气道：“简直就是傻到家了，丢人，来喝粥！”忽的她又笑着哄着，“哦哦哦，不骂了不骂了，乖，喝，不骂了……”
伴随着周围一阵笑语，暑假即将来到校园，同学们的自我介绍，一周三次的跑步，各类文艺演出，又将结束在湿热的余州校园里，结束在余州这个江南美丽的现代城市里。
转眼到了1997年7月1日，农历丁丑年五月二十七，今日，香港回归。
学校已经放假四五天，余州工业大学安塘校区的东大道梧桐树下，没了考试时的熙攘来往。浓密的树荫送着陆陆续续回家的学生，拉箱轱辘转得一条南北通道显得格外宁静。
突然几声哈哈大笑，响彻在隔壁小公园的板凳上，爽朗的笑声听得刘亮程转头乜一眼，“毓芝，你在国外怎么样了？难道连一个越洋电话否不给我打吗？想给你寄点吃的，再也没有这个机会可，毓芝，我该选择活在你的世界里，还是该选择迎接明天呢？”
平时读书上课工作连轴转的自己一旦休息下来，他竟然不知道该往哪去。“今晚才会和众位兄弟去张钦宁家聚会，他们都去买菜了，让我在宿舍好好休息，嗨，休息休息，我是有这个福命的人吗？”
孤独地走在梧桐树下，突然一声欢笑在拐角处如炮仗一样惊得他望去，没细看他就松了心头。一阵微风吹来，长得来不及剪掉的头发，被他朝后捋了捋，想起一个爱笑的人，他竟忍俊不禁，脸上泛起一圈放松，大步迈去，“刘亮程，一个人！挺好！”
“妈，我知道家里不容易，撑到年底我就可以还完！”说罢左拳握得咯吱响，精瘦的他青筋暴起，长呼一口气，大程将“放心”二字说得牙齿发出了呲呲声。
“我儿，你要坚强些，毓芝走了就走了，你还有我们还有家，……”
母亲哭得让他无言，安慰一阵回头买了份《余州日报》，看着头版头条，任着步子漫无目的地在校园游着。
报纸写道：“1997年7月1日，阔别祖国百年的香港，像游子一样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这一天，中国人民解放军驻香港部队作为中国政府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的象征，在滂沱大雨中和平进驻香港，担负起护卫香港繁荣稳定的神圣使命……”
上个月才出刊彩报的《余州日报》，被刘亮程整个翻了翻，色彩丰富内容繁多，多增了四个版面和专题报道。看着那张驻港部队谭善爱中校威严挺拔的身姿，刘亮程读着下附的一行字：“我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驻香港部队接管军营，你们可以下岗，我们上岗！”
位卑未敢忘忧国，他慨叹一句，“多么重要的时刻，多么难以言喻的沧桑变革……再强大的国家也会有衰败的一天，再强大的困难终究也会过去，旧时代结束了，新时代已经开始，刘亮程，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起来吧，勇敢面向明天！”
想起钱预量已经保研余州大学，又念着他去年给自己新列的书单，还束之高阁在宿舍柜台，还有没看完的《史记》和《红楼梦》。
新书单如下：
“国内四部：
经部：《周易》《中国哲学史》（冯友兰）
史部：《国史大纲》《万历十五年》
子部：《鬼谷子》《韩非子》《毛选》
集部：《红楼梦评论》再看一遍《红楼梦》
国外：
小说部：《老人与海》《百年孤独》
哲学部：《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兄弟，毕业后，读书计划可以再来找我。”
想着最近狂读《红楼梦》和叔本华以及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他忽的停在路边的长椅上，梧桐树下，他呆愣愣心道：“怪不得四句偈如此深奥高远，‘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当日‘混世魔王’贾宝玉悟道被打断，是看到了那种失落和空，可不咋地！人生处处透着‘悲剧因子’，堪破红尘，才能见着彻头彻尾的悲剧，叔本华不愧是世界级大哲学家，王国维解得真好！‘……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呵！挺好，真干净……”
呆呆地思索一会，耳边不知什么时候刮来夏风里的声音，“你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以为自己是菩提树下悟道的佛爷嘛？”
“啊？”他忽的抬头，满树哗哗响，转头就看着那姑娘背着手斜站在一旁。
但见她一脚实一脚虚，两目少了锐利，温温和和地笑看着自己，不减飒爽，“怎么着？你住院可是我照顾你的，一句感谢也不说？”
抬眼瞅着梧桐树上的鸟窝，她竟吹着口哨唤着小鸟来，故意道：“鸟尽弓藏嘛？”
“谢谢，你怎么在，在这里？”他慢慢走近了。
郑春晓低头一笑，继而仰首，“呵，从来见面就这一句，‘你怎么在这？’”她模仿刘亮程的憨憨的嗓音，那是哭哑了。
他笑了，没有从前那么拘束，“真的谢谢你，丢人的事，大家都，都知道了，你想远离我就远离吧，谢谢！”
“扯淡！”姑娘不屑道：“我是奉王师兄之命来给你续续命，没死的话，跟我山上打太极拳去，你学得跟我比，差远了！”
山上茂林下，教他一阵左右搂膝拗步，她笑了，“也奇怪啊，你的老师教了王师兄，王师兄教了我，我来教你，教来教去，我成了师父，乖徒儿，叫声师父！”说着就去拍他的脑袋。
“瞎扯，你也不怕折寿！你以为是杨过小龙女神雕侠侣啊！”说罢他略思片刻，登时面红耳赤，却不知她也震动着心脏，“呵呵呵，我瞎扯……”
闲聊一会，他不愿意提过去，她也不愿意提，这就下山去找食物吃，勾吴山下，本地小吃遍及周边古镇，选了几个地点，小尝小吃，舒服了胃口，放松了心情，扯东说西，近晚两人就奔张钦宁家走去，郑春晓按照他说的买菜要求非要付钱，拎着几袋子，进屋就看见钱预量把家里的黑白电视机搬来了。
刘明柱道：“全球盛宴，八大巨星现场演唱《香江组曲》，今晚咱们来听曲识别人物咋样？”刘明柱说完就众人就起身恭喜张钦宁的爸爸成了工厂附近卖早点的小老板，“张总！恭喜！”
张钦宁起身拦道：“啥张总？别瞎喊！来，刘兄！多谢，我爸爸能够做成早点，都是你教的，我要敬你！”张爸爸拉着他的手，“孩子，大恩不言谢，我干了！”
众人齐齐恭喜张爸爸夸奖刘亮程，郑春晓却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电视，一阵童声引得众人盯着那台十七寸。
电视机里唱道：“七月的艳阳，照遍香港，回归的骄傲，永刻在我心上，每颗中国心，充满了喜悦，百年的岁月，抬头挥手别。”
看着衣着庄重，巨星目前，侯俊才道：“众星云集啊，学友，华仔，四大天王啊……我靠，这阵容！”
电视机里四十七岁的谭咏麟唱着《东方之珠》：“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世界向往……”
众星合唱时，大家也跟着干杯齐唱：“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每一段故事仿佛都闪出你的光芒，让海潮伴我来祝福你，请别忘记我永远不变青春的脸……”
听着喜庆的《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会来》！”刘明柱问着刘亮程开学实习准备到哪里去，他还在犹豫国企和私企，刘明柱就笑道：“别瞎想了，我给你找个好的，工业园区食品机械操作，保准你喜欢，你不就想这事嘛！”
“其实我想，我想……”刘亮程想说继续赚钱，最好跟张钦宁爸爸一起干，可又不好意思开口，因为他们家实在不容易，而且，父子俩准备明年在安塘街拿下小铺面就做几个小吃点，因为几年来，刘亮程把他爸爸教得满心欢喜，自己先去园区干点专业活，了解情况。
“王菲多大啊？”何秋华问道。
“二十七八了吧？比我大几岁。”郑春晓说罢，众人都笑，因为她在生刘亮程的闷气，把虾壳都扔到他跟前。
听着《小二儿郎》的乐曲，侯俊才故意让郑春晓看眼发呆的刘亮程，可她看到刘明柱的女友拥进怀里，瞥眼一边，表姐何秋华正在跟男朋友钱预量窃窃私语，本能地一拍桌子，“我要吃鱼羊鲜！”
惊得刘亮程起身就去厨房，看得大家哈哈大笑……
听完电视中《达坂城的姑娘》和《康定情歌》郑春晓问何秋华道：“你不去过香港吗？那里比申州呢？”
何秋华道：“香港四小龙哎！差远了！”
“切，了不起啊，再牛也不收回来了！西方了不起啊，出国了不起啊！”郑春晓气了句，听得大家闷着不吭声，却见着钱预量跟刘亮程再聊着九五计划中的经济政策。听着众明星合唱着《男儿当自强》的曲调，霸气蓬勃，歌曲最后众人一起站起来，歌唱着《把根留住》，“啊，一生只为这一天，让血脉再相连，千秋不变，永远不分离，留住我们的根……”
整个房间尽是回忆，大家彼此碰杯，与全世界中华儿女一同祈愿祝福。
保研的钱预量要带刘亮程出去散心，约郑春晓可她电话里拒绝，因为她上次约刘亮程去找食品企业，他竟然一个人过去，可说着去安塘大湖边逮鱼摸虾，她二话不说就奔出学校。
出租车上，钱预量故意让他们俩坐在一起，第一次和她这么近距离接触，见她短袖露出雪白温滑的胳膊，刘亮程自然不想欺负她，虽然他极力贴着车门，可一触到郑春晓的胳膊，浑身触电一样，心脏跳得快要弹出喉咙，满头的汗珠子开始生发，忽的几滴掉在胳膊上，一看还是她的，吓得刘亮程只求快点到达目的地。
“啊好痛！”一声叫喊听得刘亮程捂着耳朵帖在一边，原来车子转弯，脑袋直接碰到他的脑袋。
看着刘亮程的惊悚样，前面的钱预量悠然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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