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大湖捉鱼虾》
钱预量兀自提点，可二人听而不闻，司机却笑了，“你这个大学生真有学问啊，就凭这首我没听过的古诗，我给你们两对情侣减两块钱，大热天，买雪糕吃！”
刘亮程赶紧阻拦道：“喂师傅，我们不是！”
司机笑道：“了然了然，低调！”
下了车，何秋华就笑得捂肚子让钱预量给揉揉。
生活总是实实在在的，而花季少年却不喜欢这种实在，浪漫在他们的梦里是主宰。可刘亮程的梦里，务实才是大王。然而郑春晓却从此想改变他，自从知道毓芝去了M火，她的心也变了。一望无垠的水面，心中万千不快一时稀释殆尽，只留下那一目目勾魂摄魄的壮阔汹涌……
钱预量就带他们去渔民场捉鱼逮虾。
漫步大湖沿岸，鸥鸟翩翩，白浪打到他的心里，想着想着，周围的风不在了，花草树木不在了，一切可以引发心动的实物都不在了，唯有水自流的空阔，自然……
钱预量道：“其实你也知道，她早晚是要走的！”钱预量说罢，刘亮程缓过神来，“你怎么知道？”
钱预量笑了，“安塘桥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她的心不在你这里，她是不自知你也不自知，你俩谁都不要怨谁，只是个人选择，不是吗？”
刘亮程傻笑着，“你说得对吧！”
“看你打太极拳几年了，有个动作很有意思。”
“什么动作？”
钱预量停步模仿着，刘亮程笑道：“倒卷肱。”
钱预量重复着动作，“倒卷肱，后退其实是为了前进，前进中又有后退，正是太极阴阳思维，不愧是太极拳！《老子》说：‘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这是道家以退为进的智慧，人生不也是如此吗？回头看一眼，也许会看到另一般妙不可言的风景。”
刘亮程回个头，瞥到郑春晓带着柳枝花帽追着何秋华，看得刘亮程红了腮帮。
钱预量道：“我读《道德经》十年，每一遍都好像被洗礼过，如今大学毕业读研究了，还觉得自己的是个小孩，道，真是高深奥妙，‘惟德动天，无远弗届’。这几年你也读了《老子》感觉如何？”
刘亮程道：“惭愧，惭愧，我读得少，人又笨，感觉自己像个婴儿！”
一拍他的肩膀，钱预量笑道：“比我厉害多了，我说自己是小孩你说自己是婴儿，老子说‘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你进了一大步，哈哈，走，玩去！”
前头唤着，“你们快点！磨磨唧唧的，我们去买鱼虾，今晚某人得做菜给我们吃！”
阳光灿烂，湖水清凉柔和，踩在脚底分外舒服，郑春晓抹把汗，把几条白虾扔进网兜里，笑道：“某人说大江大河就是厉害！这眼目前就看到了，怎么样……”说着郑春晓就朝表姐丟个虾条。可表姐却朝刘亮程扔个虾条，“听司机师傅的，她欺负我，我就找你！”
刘亮程抹脑袋要躲，看得钱预量哈哈大笑……
耍一阵子，渔船上俩女生清洗一阵，何秋华道：“他对你怎么样最近？”
郑春晓嘟嘴，“不怎么样！我又不是没人追，一排鹦鹉叽叽呱呱地在等着我！他呢？傻子！被人家抛弃了，被骗成个废物，这么多年都没看出那个狐狸精在骗他玩弄他的感情。”
“所以需要你来拯救他！”秋华笑道。
“我来拯救，哼！我才不去救一个自残的废物！”她恨恨地出了屋子，却把把一条白鱼扔在湖里，“自由喽……”
何秋华笑道：“那更说明他是个痴情种，也说明你心里有人家！不然怎么把他看得这么清楚！其实，他跟赵毓芝的事，你心里明镜一样，都是不懂感情不懂爱情的人，都是可怜的人！”
“可怜个屁！”郑春晓登时大怒，“不懂就可以伤害别人嘛？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感情嘛！走了就走了，还她妈留下‘等我’的王八蛋幻想！个SB！气死我了！”
何秋华劝她，她却把表姐的感情经历数了一遍，郑春晓道：“老钱是我见到过的最慷慨最包容最值得信赖的朋友，他竟然可以请追你的男生吃饭还和对方成了好朋友！牛掰了！而你从前遇到的那些三三五五，都不可靠！”
“哈七搭八！”何秋华投给她一个大鱼食，“什么三三五五，还七七八八呢！你们班那个帅哥李玮奇怎么样了？”
郑春晓努嘴，“人挺好，就是太帅招人！不喜欢！”
“那个学霸陈方勤呢？”她又问。
郑春晓道：“除了专业知识，别的都盲，生活盲！没意思！”
“那个富二代阿明哥呢？”
郑春晓一凸嘴，“他妈看到还以为我特么追他呢！神经病！这要是将来进门了，一入侯门深似海，不得被他妈欺负死啊？还说我灰姑娘想乘白马王子的车，呸，妈了个巴子的，瞧不起我！”
两人哈哈笑起来……
钱预量在水中摸着虾，可刘亮程却在水中左右捧球，打着太极拳，忽的一阵大水花飞溅出来，如一条大白鱼，看得钱预量拍手叫好，笑道：“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随缘而去，乘风而来，才是我胸怀，太极拳都告诉你了兄弟！接着！”
一个大龙虾被刘亮程伸网兜接住，又听钱预量道：“你喜欢做菜她喜欢吃，你喜欢工作创业她喜欢设计，多好！天作之合，神仙眷侣，哈哈哈！接着，好肥的白鱼！”
可刘亮程说自己还要等毓芝三年，钱预量呼哧笑了，“兄弟！别傻了，她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回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是你陷得太深了。”
“我忘不了她！”刘亮程大喊一声，大水花飞舞，却被身后一盆水泼过来，回头就见着郑春晓拎着盆又要泼他，姑娘骂道：“神经质，驴喊马叫的，醒醒吧！”
四人打起水仗，分外热闹。
刘亮程在“文康鱼羊鲜”给大家做了一锅白鱼汤。郑春晓边占着一大碗他烧的麻辣小龙虾，却一直在跟何秋华吹嘘着他爸做的菜……
晚上送她回宿舍，恍惚的刘亮程结巴道：“我觉得，我觉得我们以后……”
“太快了。”郑春晓偏头笑了。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
“过年吧我觉得……”郑春晓抬头就止住他的话。
刘亮程嘴角抽搐着说不出来。
郑春晓捏着手指笑道：“你先好好思量思量，过段时间我去找你，当然，你也可以来找我……我想在大三下学期谈场恋爱，嗯……”她也不看他，只瞅着宿舍楼还未熄灯的门口，那里几对难舍难分的情侣还在缠绵。
刘亮程即刻拦道：“不！你可能误会了，我意思是我觉得，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不会再谈恋爱，我们不适合，再见！”转身他就迈步。
她呆住了，一声不吭，看他跑不见了，却一阵大雨落下来。
她回屋就抱着伞追出去，刘亮程立在雨中，孤零零地杵在那里成了电线杆。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我不想跟任何女生交往……”刘亮程走出伞外任着大雨来打击他，浇灌他，洗礼他……
她哭着气道：“你知道你说这些话是在伤害我嘛？刘亮程，你知道做一个好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懂吗？你个傻子！”
刘亮程哭诉着，“我自找苦吃，我是废物！我是傻子，我从小就是窝囊废，我不怪她，从来不怪她，哈哈哈，我感激她，我谢谢她，我永远忘不了她，是她带着我冲破千难万险，一路走到余州城，如今她走了，我终于又一个人了，一个个，我他妈注定就是一个人，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恶事，欠下这么多孽债，才被一直孤孤零零地抛弃着辱骂着忽视着，我刘亮程就不该谈恋爱！”
“啪”的一声，郑春晓一巴掌扇过去，“你混蛋！你特么把我当成什么了！我陪你在这自暴自弃，把自己变成弱智嘛！滚！拿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再见！”
把伞丢给他，郑春晓任着雨淋大步迈去，“刘亮程，我他妈的欠你的！你滚吧！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见！”
回宿舍她就喝着姜汤打着喷嚏，好友郝广茜笑道：“服你了，他这要是真能走出来，厨神就你的了，刘亮程啊刘亮程，你惹了我们的郑大美女，这辈子烧高香吧，啊呀！”
郑春晓一把把她躺床上叉腰踩着凳子，喝口汤，道：“老娘是堂堂正正喜欢一个人，有什么烧高香不烧高香的，无怨无悔就行！这辈子就他了！个废物！”
一个喷嚏打下来，哈哈大笑，看得室友笑道：“终于明白一句成语，‘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哎哎哎，别打我，去打你的结巴男友去，哎哎哎……”
郑春晓收拾完室友，这就室内练起了太极拳，还准备再去找呆子一块练习，没想到头一昏，进医院了，淋个雨就昏倒了，医院体检查完一大圈，医生怀疑郑春晓是慢性心脏病，吓得齐雨凡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后来医生进一步检查只说是误查，齐雨凡大骂医生，听得医院门口的刘亮程早来却晃晃几圈，听何秋华说了实情，也吓得不轻，从此不敢再接近郑春晓。
郑春晓觉得医院误诊害得这个呆子误认为自己身体不行，气得骂人，却不断来找刘亮程解释，“有必要拒绝人于千里之外吗？你这是歧视！老娘没事！不管怎样，我都要告诉你，老娘活得好好的！再见！”
就此好一阵，郑春晓再没出现他眼前，直到国庆节，大家一起到卡拉OK唱歌。
几路人开拔，到了地一储大备的兄弟李冉冉一眼认出郑春晓，看得郑春晓即刻拉着表姐出去，老钱得知李冉冉的父母之前和郑春晓母亲是好朋友，然而郑春晓考上大学后，她母亲再也不离人家。
正当刘亮程在学着唱《忘情水》之际，耳边听着外头吵嚷嚷着，还听到“郑春晓”三个字。
李冉冉瞅眼气道：“她妈那还是人吗？从小我成绩好，她妈就跟我父母说要把女儿许配给我，后来竟说我们巴结她家，我靠！真特么贱货！”
“你他妈说谁呢？”刘亮程上厕所，听罢即怒。
“你谁啊！”李冉冉毫不在意。
“你把话再说一遍？”刘亮程回位子拎着瓶子迈过来，脸上酒意已浓。。
李冉冉笑了，“哎呀，我说了怎么了，个小赤佬！关你屁事！我靠！”
刘亮程一瓶子贯下来，乱成一团。
刘亮程赶紧阻拦道：“喂师傅，我们不是！”
司机笑道：“了然了然，低调！”
下了车，何秋华就笑得捂肚子让钱预量给揉揉。
生活总是实实在在的，而花季少年却不喜欢这种实在，浪漫在他们的梦里是主宰。可刘亮程的梦里，务实才是大王。然而郑春晓却从此想改变他，自从知道毓芝去了M火，她的心也变了。一望无垠的水面，心中万千不快一时稀释殆尽，只留下那一目目勾魂摄魄的壮阔汹涌……
钱预量就带他们去渔民场捉鱼逮虾。
漫步大湖沿岸，鸥鸟翩翩，白浪打到他的心里，想着想着，周围的风不在了，花草树木不在了，一切可以引发心动的实物都不在了，唯有水自流的空阔，自然……
钱预量道：“其实你也知道，她早晚是要走的！”钱预量说罢，刘亮程缓过神来，“你怎么知道？”
钱预量笑了，“安塘桥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她的心不在你这里，她是不自知你也不自知，你俩谁都不要怨谁，只是个人选择，不是吗？”
刘亮程傻笑着，“你说得对吧！”
“看你打太极拳几年了，有个动作很有意思。”
“什么动作？”
钱预量停步模仿着，刘亮程笑道：“倒卷肱。”
钱预量重复着动作，“倒卷肱，后退其实是为了前进，前进中又有后退，正是太极阴阳思维，不愧是太极拳！《老子》说：‘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这是道家以退为进的智慧，人生不也是如此吗？回头看一眼，也许会看到另一般妙不可言的风景。”
刘亮程回个头，瞥到郑春晓带着柳枝花帽追着何秋华，看得刘亮程红了腮帮。
钱预量道：“我读《道德经》十年，每一遍都好像被洗礼过，如今大学毕业读研究了，还觉得自己的是个小孩，道，真是高深奥妙，‘惟德动天，无远弗届’。这几年你也读了《老子》感觉如何？”
刘亮程道：“惭愧，惭愧，我读得少，人又笨，感觉自己像个婴儿！”
一拍他的肩膀，钱预量笑道：“比我厉害多了，我说自己是小孩你说自己是婴儿，老子说‘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你进了一大步，哈哈，走，玩去！”
前头唤着，“你们快点！磨磨唧唧的，我们去买鱼虾，今晚某人得做菜给我们吃！”
阳光灿烂，湖水清凉柔和，踩在脚底分外舒服，郑春晓抹把汗，把几条白虾扔进网兜里，笑道：“某人说大江大河就是厉害！这眼目前就看到了，怎么样……”说着郑春晓就朝表姐丟个虾条。可表姐却朝刘亮程扔个虾条，“听司机师傅的，她欺负我，我就找你！”
刘亮程抹脑袋要躲，看得钱预量哈哈大笑……
耍一阵子，渔船上俩女生清洗一阵，何秋华道：“他对你怎么样最近？”
郑春晓嘟嘴，“不怎么样！我又不是没人追，一排鹦鹉叽叽呱呱地在等着我！他呢？傻子！被人家抛弃了，被骗成个废物，这么多年都没看出那个狐狸精在骗他玩弄他的感情。”
“所以需要你来拯救他！”秋华笑道。
“我来拯救，哼！我才不去救一个自残的废物！”她恨恨地出了屋子，却把把一条白鱼扔在湖里，“自由喽……”
何秋华笑道：“那更说明他是个痴情种，也说明你心里有人家！不然怎么把他看得这么清楚！其实，他跟赵毓芝的事，你心里明镜一样，都是不懂感情不懂爱情的人，都是可怜的人！”
“可怜个屁！”郑春晓登时大怒，“不懂就可以伤害别人嘛？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感情嘛！走了就走了，还她妈留下‘等我’的王八蛋幻想！个SB！气死我了！”
何秋华劝她，她却把表姐的感情经历数了一遍，郑春晓道：“老钱是我见到过的最慷慨最包容最值得信赖的朋友，他竟然可以请追你的男生吃饭还和对方成了好朋友！牛掰了！而你从前遇到的那些三三五五，都不可靠！”
“哈七搭八！”何秋华投给她一个大鱼食，“什么三三五五，还七七八八呢！你们班那个帅哥李玮奇怎么样了？”
郑春晓努嘴，“人挺好，就是太帅招人！不喜欢！”
“那个学霸陈方勤呢？”她又问。
郑春晓道：“除了专业知识，别的都盲，生活盲！没意思！”
“那个富二代阿明哥呢？”
郑春晓一凸嘴，“他妈看到还以为我特么追他呢！神经病！这要是将来进门了，一入侯门深似海，不得被他妈欺负死啊？还说我灰姑娘想乘白马王子的车，呸，妈了个巴子的，瞧不起我！”
两人哈哈笑起来……
钱预量在水中摸着虾，可刘亮程却在水中左右捧球，打着太极拳，忽的一阵大水花飞溅出来，如一条大白鱼，看得钱预量拍手叫好，笑道：“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随缘而去，乘风而来，才是我胸怀，太极拳都告诉你了兄弟！接着！”
一个大龙虾被刘亮程伸网兜接住，又听钱预量道：“你喜欢做菜她喜欢吃，你喜欢工作创业她喜欢设计，多好！天作之合，神仙眷侣，哈哈哈！接着，好肥的白鱼！”
可刘亮程说自己还要等毓芝三年，钱预量呼哧笑了，“兄弟！别傻了，她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回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是你陷得太深了。”
“我忘不了她！”刘亮程大喊一声，大水花飞舞，却被身后一盆水泼过来，回头就见着郑春晓拎着盆又要泼他，姑娘骂道：“神经质，驴喊马叫的，醒醒吧！”
四人打起水仗，分外热闹。
刘亮程在“文康鱼羊鲜”给大家做了一锅白鱼汤。郑春晓边占着一大碗他烧的麻辣小龙虾，却一直在跟何秋华吹嘘着他爸做的菜……
晚上送她回宿舍，恍惚的刘亮程结巴道：“我觉得，我觉得我们以后……”
“太快了。”郑春晓偏头笑了。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
“过年吧我觉得……”郑春晓抬头就止住他的话。
刘亮程嘴角抽搐着说不出来。
郑春晓捏着手指笑道：“你先好好思量思量，过段时间我去找你，当然，你也可以来找我……我想在大三下学期谈场恋爱，嗯……”她也不看他，只瞅着宿舍楼还未熄灯的门口，那里几对难舍难分的情侣还在缠绵。
刘亮程即刻拦道：“不！你可能误会了，我意思是我觉得，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不会再谈恋爱，我们不适合，再见！”转身他就迈步。
她呆住了，一声不吭，看他跑不见了，却一阵大雨落下来。
她回屋就抱着伞追出去，刘亮程立在雨中，孤零零地杵在那里成了电线杆。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我不想跟任何女生交往……”刘亮程走出伞外任着大雨来打击他，浇灌他，洗礼他……
她哭着气道：“你知道你说这些话是在伤害我嘛？刘亮程，你知道做一个好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懂吗？你个傻子！”
刘亮程哭诉着，“我自找苦吃，我是废物！我是傻子，我从小就是窝囊废，我不怪她，从来不怪她，哈哈哈，我感激她，我谢谢她，我永远忘不了她，是她带着我冲破千难万险，一路走到余州城，如今她走了，我终于又一个人了，一个个，我他妈注定就是一个人，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恶事，欠下这么多孽债，才被一直孤孤零零地抛弃着辱骂着忽视着，我刘亮程就不该谈恋爱！”
“啪”的一声，郑春晓一巴掌扇过去，“你混蛋！你特么把我当成什么了！我陪你在这自暴自弃，把自己变成弱智嘛！滚！拿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再见！”
把伞丢给他，郑春晓任着雨淋大步迈去，“刘亮程，我他妈的欠你的！你滚吧！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见！”
回宿舍她就喝着姜汤打着喷嚏，好友郝广茜笑道：“服你了，他这要是真能走出来，厨神就你的了，刘亮程啊刘亮程，你惹了我们的郑大美女，这辈子烧高香吧，啊呀！”
郑春晓一把把她躺床上叉腰踩着凳子，喝口汤，道：“老娘是堂堂正正喜欢一个人，有什么烧高香不烧高香的，无怨无悔就行！这辈子就他了！个废物！”
一个喷嚏打下来，哈哈大笑，看得室友笑道：“终于明白一句成语，‘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哎哎哎，别打我，去打你的结巴男友去，哎哎哎……”
郑春晓收拾完室友，这就室内练起了太极拳，还准备再去找呆子一块练习，没想到头一昏，进医院了，淋个雨就昏倒了，医院体检查完一大圈，医生怀疑郑春晓是慢性心脏病，吓得齐雨凡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后来医生进一步检查只说是误查，齐雨凡大骂医生，听得医院门口的刘亮程早来却晃晃几圈，听何秋华说了实情，也吓得不轻，从此不敢再接近郑春晓。
郑春晓觉得医院误诊害得这个呆子误认为自己身体不行，气得骂人，却不断来找刘亮程解释，“有必要拒绝人于千里之外吗？你这是歧视！老娘没事！不管怎样，我都要告诉你，老娘活得好好的！再见！”
就此好一阵，郑春晓再没出现他眼前，直到国庆节，大家一起到卡拉OK唱歌。
几路人开拔，到了地一储大备的兄弟李冉冉一眼认出郑春晓，看得郑春晓即刻拉着表姐出去，老钱得知李冉冉的父母之前和郑春晓母亲是好朋友，然而郑春晓考上大学后，她母亲再也不离人家。
正当刘亮程在学着唱《忘情水》之际，耳边听着外头吵嚷嚷着，还听到“郑春晓”三个字。
李冉冉瞅眼气道：“她妈那还是人吗？从小我成绩好，她妈就跟我父母说要把女儿许配给我，后来竟说我们巴结她家，我靠！真特么贱货！”
“你他妈说谁呢？”刘亮程上厕所，听罢即怒。
“你谁啊！”李冉冉毫不在意。
“你把话再说一遍？”刘亮程回位子拎着瓶子迈过来，脸上酒意已浓。。
李冉冉笑了，“哎呀，我说了怎么了，个小赤佬！关你屁事！我靠！”
刘亮程一瓶子贯下来，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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