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国士》
刘亮程笑道：“那我妈呢？”
“废话，老人不算！”把他掐得嗷嗷叫。
“那我们的女儿呢……”
扑哧一声，郑春晓笑出来，捂着嘴，忍不住再笑，“你就这么笃定我们的将来？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嫁给你？那就这么笃定我将来会给你生，嗨！”
“啊呀呀……”他叫得如入无人之境，猛骑起来。
郑春晓道：“我去考研了，你考不考？”
“不考，我要去赚钱养你。”
郑春晓摸摸他的背，笑道：“赚钱不在一时，要不你和我继续考研吧？不管是机械还是食品专业越是高学历，前途越好，高精尖的专业只在工厂里，不太合适……”
他停了车子。
头贴着他的背，郑春晓闭着眼道：“嗯，有个男朋友真是好！”
刘亮程撒娇，“那你以前还欺负我？”
郑春晓掐他肚子，“不是以前，是现在，和以后，我都要欺负你！你必须得承受着，忍耐着，欢喜着，因为，我欺负你，是让你变得更好！明白吗？我的大程子！”
他想到了毓芝曾经跟他说的那句话，欣慰着，“谢谢你郑春晓，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哎呀……”
“你要不是脸皮厚，我还在排斥你呢……嗯！有你真好！”
“等以后我们住在一起，更好！”他抓住她的手，“也不知道老钱他们在干什么……联系他们真困难，要么去宿舍，要么打电话，真麻烦……真买个手机！不然联系朋友太麻烦了！”
“是啊……”郑春晓道：“吃饭也麻烦，总不能老跑安塘去，连锁店又没这么多！”
刘亮程道：“可这样挺浪漫不是吗？如果随随便便就可以吃了，好像感觉就没了。”
两人一路谈着吃喝，畅想着未来，是分手如刀割，夜半辗转反侧，住在员工宿舍里的刘亮程开始想着单纯工作也得有个大规划，创业，特区……
夜半郑春晓想着，“既然我有了男朋友，为什么我不能小鸟依人些，我本来就是活泼开朗的嘛，郑春晓啊郑春晓，父母的事由他们自己处理，我干嘛把自己给整抑郁了，干嘛把自己逼成不把自己忙死就不是好人的德行？郑春晓，未来，在向你召唤！加油！”
第二天去找表姐何秋华，才知道钱预量出国是势在必行，何秋华跟她讲了上级领导要派他公费出国学习的大规划，却都源于他对未来世界经济趋势的超人认知。
余州大学校长张联益带着他直接来到了省委组织部留学生办公室，一番谈话，钱预量回道：“一旦加入WTO，未来十年之间，我国企业在立足本土蓝海市场，对接美国科技资源和商业模式，通过快速学习研究和借鉴模仿，将产品本地化，扩展销售空间，占领先机，形成规模回到美国各大资本板块上市，然后经过ipo融资巨额财富继续升级拓展，形成强大的竞争优势，从而建立超大规模企业与欧美在世界市场对标，进而用资本投资改进升级技术，不断优化尖端，获取知识产权和大部分垄断权利，以实现科技强国迈向世界舞台中央作大铺垫。”
几位领导相视一眼，示意他继续说，钱预量翻了翻自己对于互联网研究的笔记，“自从1995年我们接了互联网，整个中国的省会城市迅速被连成一体，通过电信整合、计算机研发、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不断推进，按照经济发展规律尤其是美日市场经济发展经验和预判，未来十五到二十年，我国互联网企业有三步阶段是必然发生的。”
“哪三步阶段？”校长想问却被领导起身抢问。
钱预量道：“第一步，也就是获取二十年改革开放发展的经验和西方第二第三次工业革命的路径，我们有三类创业者会先期获得财富并建立规模以上企业，成为先富起来的第一批受益者。”
“哪三种？”领导问。
钱预量款款笑道：“一是政府事业单位有一定资源的创业者，近水楼台先得月，凭借国家和社会资源，最先得到要做什么样的蛋糕的眼界和认知，然后获得做蛋糕的方式方法，分蛋糕也就理所当然，他们会利用改革开放鼓励支持的政策，宽容的政治环境，以及法律法规的擦边球漏洞，利用权利和资源充分获取信息差下的起步优势，从而开拓进取，成为首批富翁和社会资源垄断者，这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已经发生了，而且规模庞大，不容分说。”
“第二呢？”领到在纸上划了划。
钱预量仔细剖析，“海归创业者，他们凭借海外学习研究的崭新视野，东西方文化的双重背景，在这个绿色通道上，第一轮就会模仿先看先买先学先行的先进技术工具，和商业模式，无论是天才还是跨领域创业，这一点上，目前国内几乎所有回国创业的互联网企业都证明这一点，也是八十年代出国留学黄金期的必然呈现，因为西方发生了大规模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尤其是产品代加工业，雨后春笋也好，趋之若鹜也罢，总之，处处昭然若揭。”
“第三呢？”
钱预量娓娓道来，“知识分子精英创业者，他们凭借高学历获取相应得天独厚的信息差下的资源优势，依靠模式更迭，商业合作，不断更新升纬，从模仿西方先进技术来获得信息差，从出售创业梦想，从积极寻找投资，建立收费变现渠道也罢，从而增加效益，获取高额回报，以资本市场运作实现行业头部地位，这三类共同演绎了我们改革开放第一阶段企业发展尤其是互联网发展的格局，也是他们的必然措施，更是市场经济规律演化的必然结果，资源，人脉，人才，技术，模式，通过各种各种的组合，无非产生行业竞争，无论恶性还是良性，都会促成行业调整和政府政策宏观调控的变革，相关法律法规也会路段加快完善，为此政府职能也就必然形成要么约束制约或者对抗压制，要么综合服务建立配套设施，但第一种最简单高效，行业竞争形成良性循环后，第二阶段也就到来了，国家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也就呼之欲出，这是为增强经济韧劲，扩大第一阶段的果实服务，并为第三阶段的到来做铺垫。由于第一阶段大规模财富积累向少数人倾斜，从而拉大社会财富差距，尤其是城乡差距，减负也必然到来。而高税收政府增加了大规模经济收入，整个社会的面貌也必然得到改善，比如规模宏达的城市建设！”
“你怎么这么确定？”领导们相互看了看，点点头。
钱预量道：“有三个原因。”
“请说。”一领导笑着，回头吩咐外头，“给他倒杯水。”
钱预量认真道：“欧美经验，我们只讲美国，因为我们的目标就是美国，天然大国风范，呵呵，本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应对经济危机的城市大建设，二战后美国耗资千亿美元的修路政策，由此我们通过祖辈父辈亲身经历看到了实实在在的美国经验和美式强国基建之路。第二个，中国历史，每每统一的大帝国进入繁荣期，城市基建必不可少，典型的大秦关中致富之路郑国渠和都江堰，始皇维护统一的大修驰道和岭南灵渠，直接为大汉朝铺垫了盛世。那隋文帝大兴城建设，隋炀帝时宇文恺的长安城和大运河，也为大唐长安城和大明宫修建建立大根基，大明两京故宫，清代圆明园等等，历史传承。”
“第三呢？”大家再想问，钱预量抬头看看窗外，“第二阶段贫富差距拉大，基建之后呢……那得几十年后了，我还没想好，所以想出国学习研究，然后回来回报祖国，就像我的祖辈一样……”
没想到，第二天钱预量的话被梳理成一篇论文在省委讨论，不乏反对声，一位领导接见他时笑道：“我准备把你推荐给我的老师，他是申州大学国际金融与贸易系外聘经济学家，在M国多个学府任教，主任，做了他的博士生，你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钱预量温和道：“感谢领导，那领导，您不就成了我的学长了吗？”
领导笑着指着他，“能有你这么个学弟，我很高兴，他们几个都说将来你能成为国士，老师见了你肯定非常喜欢！”
钱预量俯身鞠躬，“感谢领导知遇之恩，钱预量将来一定为国深谋，把自己交给国家……”
1999年一到，钱预量提前结束硕士学业，直奔M国求学。
安塘桥扫完几场雪，新世纪的曙光就要到来，两年的余州工作，刘亮程心里的创业激情开始往远方投射，而郑春晓也顺利考上余州大学研究生，而令人惊讶的是余州工业大学被余州大学合并，刘亮程成了自己的学长……
每天刘亮程拎着包，平和，沉稳，眼睛愈来愈锐利。
下午看完灵山大佛，烧完香后带着郑春晓直奔余州江边几家国企濒临倒闭的工厂，他现在成了企业财务管理科科员，专门负责要债，磨嘴皮子功夫，却锻炼出来。
安塘公园追着她，可她腾挪闪转，刘亮程假装腰疼，郑春晓回头看她，被他抱过来就压在软绵绵的草地上，“我想你……”
阳光普照，两人的心阳光般热烈。
郑春晓捏着他的鼻子，喘着粗气，“胡子都不刮，嘴巴都被你啃破了，你个大傻子……”
晚上刘亮程就请众兄弟在安塘街吃火锅自助餐，混着歌曲《潇洒走一回》，众人眼里是火红的烟雾缭绕的锅底蒸汽，侯俊才和李守实半站在桌前的吃相和狼吞虎咽的状态，看得几个服务员一脸厌恶。
眼看着牛羊肉被他们造完了，老板瞅着那一桌吃相，忍不住道：“我说年轻人！这里的蔬菜和水果贼好吃！你们几个正长身体，营养你得均衡！不能老整肉的！”
人高马大的李守实嚼着满嘴牛肉道：“长身体，就得下肉！来来来，继续！”
“再来一盘！”晃着脑袋，侯俊才支支吾吾着，一把被储大备拽下来，“看你个饿死鬼投胎，稳当点！”说罢几口干光了一盘肉。
“你们除了吃还是吃！”郑春晓吃个不停，笑道：“光长个头不长脑筋……”
“好了姐！好容易蹭你家老刘一顿，还骂我，你，我吃吃，我就是吃吃吃……”
“废话，老人不算！”把他掐得嗷嗷叫。
“那我们的女儿呢……”
扑哧一声，郑春晓笑出来，捂着嘴，忍不住再笑，“你就这么笃定我们的将来？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嫁给你？那就这么笃定我将来会给你生，嗨！”
“啊呀呀……”他叫得如入无人之境，猛骑起来。
郑春晓道：“我去考研了，你考不考？”
“不考，我要去赚钱养你。”
郑春晓摸摸他的背，笑道：“赚钱不在一时，要不你和我继续考研吧？不管是机械还是食品专业越是高学历，前途越好，高精尖的专业只在工厂里，不太合适……”
他停了车子。
头贴着他的背，郑春晓闭着眼道：“嗯，有个男朋友真是好！”
刘亮程撒娇，“那你以前还欺负我？”
郑春晓掐他肚子，“不是以前，是现在，和以后，我都要欺负你！你必须得承受着，忍耐着，欢喜着，因为，我欺负你，是让你变得更好！明白吗？我的大程子！”
他想到了毓芝曾经跟他说的那句话，欣慰着，“谢谢你郑春晓，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哎呀……”
“你要不是脸皮厚，我还在排斥你呢……嗯！有你真好！”
“等以后我们住在一起，更好！”他抓住她的手，“也不知道老钱他们在干什么……联系他们真困难，要么去宿舍，要么打电话，真麻烦……真买个手机！不然联系朋友太麻烦了！”
“是啊……”郑春晓道：“吃饭也麻烦，总不能老跑安塘去，连锁店又没这么多！”
刘亮程道：“可这样挺浪漫不是吗？如果随随便便就可以吃了，好像感觉就没了。”
两人一路谈着吃喝，畅想着未来，是分手如刀割，夜半辗转反侧，住在员工宿舍里的刘亮程开始想着单纯工作也得有个大规划，创业，特区……
夜半郑春晓想着，“既然我有了男朋友，为什么我不能小鸟依人些，我本来就是活泼开朗的嘛，郑春晓啊郑春晓，父母的事由他们自己处理，我干嘛把自己给整抑郁了，干嘛把自己逼成不把自己忙死就不是好人的德行？郑春晓，未来，在向你召唤！加油！”
第二天去找表姐何秋华，才知道钱预量出国是势在必行，何秋华跟她讲了上级领导要派他公费出国学习的大规划，却都源于他对未来世界经济趋势的超人认知。
余州大学校长张联益带着他直接来到了省委组织部留学生办公室，一番谈话，钱预量回道：“一旦加入WTO，未来十年之间，我国企业在立足本土蓝海市场，对接美国科技资源和商业模式，通过快速学习研究和借鉴模仿，将产品本地化，扩展销售空间，占领先机，形成规模回到美国各大资本板块上市，然后经过ipo融资巨额财富继续升级拓展，形成强大的竞争优势，从而建立超大规模企业与欧美在世界市场对标，进而用资本投资改进升级技术，不断优化尖端，获取知识产权和大部分垄断权利，以实现科技强国迈向世界舞台中央作大铺垫。”
几位领导相视一眼，示意他继续说，钱预量翻了翻自己对于互联网研究的笔记，“自从1995年我们接了互联网，整个中国的省会城市迅速被连成一体，通过电信整合、计算机研发、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不断推进，按照经济发展规律尤其是美日市场经济发展经验和预判，未来十五到二十年，我国互联网企业有三步阶段是必然发生的。”
“哪三步阶段？”校长想问却被领导起身抢问。
钱预量道：“第一步，也就是获取二十年改革开放发展的经验和西方第二第三次工业革命的路径，我们有三类创业者会先期获得财富并建立规模以上企业，成为先富起来的第一批受益者。”
“哪三种？”领导问。
钱预量款款笑道：“一是政府事业单位有一定资源的创业者，近水楼台先得月，凭借国家和社会资源，最先得到要做什么样的蛋糕的眼界和认知，然后获得做蛋糕的方式方法，分蛋糕也就理所当然，他们会利用改革开放鼓励支持的政策，宽容的政治环境，以及法律法规的擦边球漏洞，利用权利和资源充分获取信息差下的起步优势，从而开拓进取，成为首批富翁和社会资源垄断者，这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已经发生了，而且规模庞大，不容分说。”
“第二呢？”领到在纸上划了划。
钱预量仔细剖析，“海归创业者，他们凭借海外学习研究的崭新视野，东西方文化的双重背景，在这个绿色通道上，第一轮就会模仿先看先买先学先行的先进技术工具，和商业模式，无论是天才还是跨领域创业，这一点上，目前国内几乎所有回国创业的互联网企业都证明这一点，也是八十年代出国留学黄金期的必然呈现，因为西方发生了大规模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尤其是产品代加工业，雨后春笋也好，趋之若鹜也罢，总之，处处昭然若揭。”
“第三呢？”
钱预量娓娓道来，“知识分子精英创业者，他们凭借高学历获取相应得天独厚的信息差下的资源优势，依靠模式更迭，商业合作，不断更新升纬，从模仿西方先进技术来获得信息差，从出售创业梦想，从积极寻找投资，建立收费变现渠道也罢，从而增加效益，获取高额回报，以资本市场运作实现行业头部地位，这三类共同演绎了我们改革开放第一阶段企业发展尤其是互联网发展的格局，也是他们的必然措施，更是市场经济规律演化的必然结果，资源，人脉，人才，技术，模式，通过各种各种的组合，无非产生行业竞争，无论恶性还是良性，都会促成行业调整和政府政策宏观调控的变革，相关法律法规也会路段加快完善，为此政府职能也就必然形成要么约束制约或者对抗压制，要么综合服务建立配套设施，但第一种最简单高效，行业竞争形成良性循环后，第二阶段也就到来了，国家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也就呼之欲出，这是为增强经济韧劲，扩大第一阶段的果实服务，并为第三阶段的到来做铺垫。由于第一阶段大规模财富积累向少数人倾斜，从而拉大社会财富差距，尤其是城乡差距，减负也必然到来。而高税收政府增加了大规模经济收入，整个社会的面貌也必然得到改善，比如规模宏达的城市建设！”
“你怎么这么确定？”领导们相互看了看，点点头。
钱预量道：“有三个原因。”
“请说。”一领导笑着，回头吩咐外头，“给他倒杯水。”
钱预量认真道：“欧美经验，我们只讲美国，因为我们的目标就是美国，天然大国风范，呵呵，本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应对经济危机的城市大建设，二战后美国耗资千亿美元的修路政策，由此我们通过祖辈父辈亲身经历看到了实实在在的美国经验和美式强国基建之路。第二个，中国历史，每每统一的大帝国进入繁荣期，城市基建必不可少，典型的大秦关中致富之路郑国渠和都江堰，始皇维护统一的大修驰道和岭南灵渠，直接为大汉朝铺垫了盛世。那隋文帝大兴城建设，隋炀帝时宇文恺的长安城和大运河，也为大唐长安城和大明宫修建建立大根基，大明两京故宫，清代圆明园等等，历史传承。”
“第三呢？”大家再想问，钱预量抬头看看窗外，“第二阶段贫富差距拉大，基建之后呢……那得几十年后了，我还没想好，所以想出国学习研究，然后回来回报祖国，就像我的祖辈一样……”
没想到，第二天钱预量的话被梳理成一篇论文在省委讨论，不乏反对声，一位领导接见他时笑道：“我准备把你推荐给我的老师，他是申州大学国际金融与贸易系外聘经济学家，在M国多个学府任教，主任，做了他的博士生，你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钱预量温和道：“感谢领导，那领导，您不就成了我的学长了吗？”
领导笑着指着他，“能有你这么个学弟，我很高兴，他们几个都说将来你能成为国士，老师见了你肯定非常喜欢！”
钱预量俯身鞠躬，“感谢领导知遇之恩，钱预量将来一定为国深谋，把自己交给国家……”
1999年一到，钱预量提前结束硕士学业，直奔M国求学。
安塘桥扫完几场雪，新世纪的曙光就要到来，两年的余州工作，刘亮程心里的创业激情开始往远方投射，而郑春晓也顺利考上余州大学研究生，而令人惊讶的是余州工业大学被余州大学合并，刘亮程成了自己的学长……
每天刘亮程拎着包，平和，沉稳，眼睛愈来愈锐利。
下午看完灵山大佛，烧完香后带着郑春晓直奔余州江边几家国企濒临倒闭的工厂，他现在成了企业财务管理科科员，专门负责要债，磨嘴皮子功夫，却锻炼出来。
安塘公园追着她，可她腾挪闪转，刘亮程假装腰疼，郑春晓回头看她，被他抱过来就压在软绵绵的草地上，“我想你……”
阳光普照，两人的心阳光般热烈。
郑春晓捏着他的鼻子，喘着粗气，“胡子都不刮，嘴巴都被你啃破了，你个大傻子……”
晚上刘亮程就请众兄弟在安塘街吃火锅自助餐，混着歌曲《潇洒走一回》，众人眼里是火红的烟雾缭绕的锅底蒸汽，侯俊才和李守实半站在桌前的吃相和狼吞虎咽的状态，看得几个服务员一脸厌恶。
眼看着牛羊肉被他们造完了，老板瞅着那一桌吃相，忍不住道：“我说年轻人！这里的蔬菜和水果贼好吃！你们几个正长身体，营养你得均衡！不能老整肉的！”
人高马大的李守实嚼着满嘴牛肉道：“长身体，就得下肉！来来来，继续！”
“再来一盘！”晃着脑袋，侯俊才支支吾吾着，一把被储大备拽下来，“看你个饿死鬼投胎，稳当点！”说罢几口干光了一盘肉。
“你们除了吃还是吃！”郑春晓吃个不停，笑道：“光长个头不长脑筋……”
“好了姐！好容易蹭你家老刘一顿，还骂我，你，我吃吃，我就是吃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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