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收人心》
清晨的余州火车站，弥漫着匆忙的气息，人潮涌动，去南方的乘客满眼皆是，然而当他到了车站才知道，储大备、侯俊才、李守实、张钦宁、何秋华他们还几个相处较好的同事，早已在车站等待，送别，在那些年是常事。
“你这一去，跟出国似的！特区也不是人人都能随便进入的！”李守实说罢众人一个个跟他抱了抱，哭得稀里哗啦。
平复情绪，众人耳边正在播放一则余州长江大桥通车的消息，播报道：“这座堪称20世纪中国第一、世界第四的大钢箱梁悬索桥，乃是首都到申州国道主干线上的跨江‘咽喉’工程，通联大江南北，的通车，将给整个长三角带来无可估量的经济效益……也将为余州创建全国文明城市工作先进城市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听罢郑春晓笑道：“呆子，要相信余州，等你回来后，余州和安塘会给你更大的惊喜！”说罢忍不住哭泣。
好一阵安慰，亲吻她的额头也不避讳，看得何秋华痛哭，想起钱预量了。
回头看眼“余州站”三字，刘亮程微笑着叫大家回去，等在南边稳定了一定给大家打电话，忽的他大喊一声，“春晓，我不在，你没找好好吃饭呐！别熬夜，别饿肚子……别太想我……”
泪眼朦胧的郑春晓跟着火车跑着，“刘亮程！早点回来！回来，我就可以嫁给你啦！”
“郑春晓，别忘了把我的书寄过来……”喊罢他就车门边捂嘴抽泣。
列车缓缓驶去，开去了那个叫刘亮程的南方梦，南方，有他梦想的下一站，下一站正在迎接新世纪的曙光……
绿皮车开了20多个小时，一路检查一路核查，到达袤州又转车，经过层层盘查，通行证放行了刘亮程，从此，老刘进入了他心中梦想之地——圳州。
跨世纪，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时代追逐新世纪曙光的喜悦和希望，追求时尚，渴望梦想，勇敢拼搏，愿意奉献，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追赶和渴盼的氛围中。
“你就是刘亮程吧！”来人卡个墨镜，开着一辆半旧半新的面包车，只打开了车窗，“东西多吗？”
刘亮程下意识地防范道：“你是，你是刘明柱表哥的小舅子张超和？”
“漂亮！哥们长得挺帅啊！”他下了车嘿嘿一笑，要去给刘亮程拿包，高瘦的个头，一身嘻哈风格的衣服，装酷。
“谢谢你来接我。”刘亮程弯腰抱着两个大包裹。
张超和指着自己，“谢我？很久没听到这么真心的话了！哥们，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良人！还没有被这个疯狂的时代污染过，所以我不讨厌你，上车！我来帮你拿东西！”
“谢谢。”他还是自己搬到了后备箱。
回头看一眼醒目的“圳州”两字，唯独没有“站”字。投资三亿占地十万平方米的火车站，放眼看去，刘亮程感觉自己置身于新世界的中央。
火车站没有“站”字，意味着特区发展不能停，意味着特区要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地坚持改革开放，向港澳看齐，向明日之星奋进，改革开放的“特别行政区”，很不一样。
坐在面包里，刘亮程歪着疲累的身躯，张超和却和着一首《大地》笑问道：“哥们，会唱歌吗？”
“我口吃，几乎不会……”他刚温和一句，就被快速启动的车子晃得整个身子颠起来。
张超和“啊哈”一笑，原来是飞过一红色跑车，他故意提个速度，感受那种快感。
张超和道：“那不一定，结巴唱起歌就不结巴了，会唱歌才是人生，没有歌曲的人生，不算完全的人！至少没有艺术人生，别跟我说你会别的，音乐是来自天堂的福音，没有音乐，怎么活？特区是年轻人的世界，全市六百万人口，大都是七零后，遍地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就要会玩！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说着张超和晃着脑袋拧转了车里的收音机，放着一曲《给我感觉》，趁着乐曲的欢快调子，张超和道：“哥们，赶紧找到自己的挚爱，泡妞也行！不然你就会被这一天一个样的大洪流冲走，别傻傻地以为自己是来做贡献的，或者是来实现什么狗屁梦想的，都是虚妄！找到自己最重要！嗨，哥们，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呵呵，不知道。”
“漂亮！”张超和打个响指，“实诚人，那就去找喽，余州仔！在这里找啥都可以就是别较真，较真明天你就输了，为什么要娱乐？追星，唱歌，跳舞，电影，电视，游戏……随便！这里很快！劝你最好学会看书看报，千万别看股票买彩票！哥给你指的康庄大道，希望你都记住，不像我当年，谁也不告诉我，我就成了爱谁谁，特么前面飙车啊……”
踩油门张超和就追起来，他只管自己爽，浑不在意刘亮程要说什么想问什么，四处闲逛，只要油够。
路上奔驰，张超和道：“这条高速终于开通了，小弟弟你来的真巧，不然绕一大圈也不定到！这下进货办事方便多了！呢！前面就是高交会馆，马上就要开馆了，说你是运气好果然是！这里可是全国第一家高科技交流会馆呐！全特么高科技，过几天我搞几张票，一起逛！对了，你有没有女朋友？有也无所谓，迟早分！泡妞的话呢，一起东门步行街，那里遍地享受……”
瞅着那些平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以及正在加速建设的钢铁森林，刘亮程脑袋晕乎着，只听着张超和晃着脑袋绕啊绕，也不知道具体位置究竟在哪，眯了一会就听他喊，“快看那里！知道什么地方不？”
刘亮程摇头，看到“健优集团”，他激动道：“这不是那个电视机品牌吗？”
张超和不屑道：“百亿资产，你这辈子想象不到吧？可是咱们南广省第一个‘中国驰名商标’哦！彩电全国第一，国际认证！你知道什么叫作‘ISO’嘛？别整天只知道来是come去是go，点头yes摇头no，要打招呼喊哈喽，哈喽哈喽哈哈喽！快看大屏幕，在播动画片呢！就是现在幼稚园看的什么《小糊涂神》，国内最顶级动漫制作中心，将来你就知道了！”说罢路过一家银行，他又道：“哎对了，国庆五十周年出新版百元大钞了，这可是第五套人民币！你要不要几张？我给你换去！”
“能增值不？”刘亮程问。
“那倒不能！”
“那我不要了！”刘亮程认真道。
“漂亮！但别这么死板，兄弟，来到新世界放开点，我反正要去换几张，到时你想要了再跟我说！啊！”
“卡擦”一声，就在他随意转弯时时，一辆轿车擦了过去，两车停下，对方哼哼唧唧拿出了大哥大，“喂喂喂……北郊桥下，发生交通事故，我被人撞了，你们过来吧……”
下车等待，那人也不太说话，交警过来处理后，协商交由保险公司负责赔付。根据四月份保监会新改的32号《圳州市机动车辆保险条款》和《圳州市机动车辆保险费率》，两人一起到泰平保险公司去处理此事。
里头张超和在办手续，刘亮程就在门口看报纸，他专挑圳州经济板块搜寻最新消息，然而一张保险消息映入眼帘，“全国最乱”四个大字吸引着刘亮程的目光，消息道：
“10月3日，中国保监会在京就圳州车险市场存在的严重混乱问题，召开专门会议，且将圳州车险市场定性为‘全国最乱’，负责人警告：‘如果不把佣金降到5%以内，制止恶性竞争，原优惠政策就要调整，即车险费率比全国标准高出三分之一，如果不执行，则三年不许从事保险。’问题严重如下：新车险退费和所谓的交通费、伙食费等；借助特殊政策，开展异地车险业务；新车市场采取补签协议的形式捞取个人好处；保险公司领导授意下属违规；五是利用交通费和中介费等名目就地分赃……”
读着读着，保险公司里头就出事了。
张超和气炸了，“你TM说什么鬼？什么异地服务？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叫做‘中介服务费’？哪来的这些玩意？还有‘不合规’什么意思？我车险没用啊？”
刘亮程抱着报纸摸进来，听到保险人员对着张超和安慰道：“先生您先别激动！”
张超和两手叉腰，“我TM怎么能不激动！你们保险公司玩我呢？什么叫作‘我被中介人给骗了’，你们干什么吃的？当时怎么不给我说法！今天出事了，你们TM怎么能这么处理呢？当初可是你们跟我签订的，中介人算个屁啊！再TM胡说八道，老子扇你嘴巴，你信不信，窝火！靠！”
刘亮程过来低声问，“怎么了到底？吵起来怎么回事？”
听着看着张超和暴跳如雷，刘亮程听完保险人员各种解释就把报纸拿给他们看，“来来来，你们瞅瞅，这国庆节，你们圳州出名了！”
几个工作人员拿起报纸，脸憋得通红，“也跟我们关系不大啊……我们的领导不在啊……他来了也没用，这不符合我们公司赔付条款……”
张超和大骂，“你们领导死哪去了？被车撞了吗？你们TM也太欺负人了，如果不给我个交代！老子告你们，到保监会告你们！”张超和怒不可遏，刘亮程却道：“不用到保监会，今天就可以解决，来……大家看看！”
说着刘亮程指着报纸，“看到没？这句话，来来来，小哥哥，麻烦您给读一读！谢谢！”
说着把报纸递给那位满脸黢黑的青年，那人支支吾吾读道：“圳州市各保险公司接到消息，即刻决定出台一系列整改措施，今日面向全社会设立奖励制度，即举报车险业务违规经营，对举报人奖励人民币……”读着读着小伙子停下来。
“怎么断了？”刘亮程瞪他一眼。
“奖励，奖励5000元。”
张超和气到笑了，“我靠，嘛玩意？奖励5000元，漂亮！TM漂亮！解气！”张超和拍桌子就叫道。
刘亮程对着报纸和自己的判断道：“你们应该知道今年7月5日，保监会在京召开‘车险整顿通报会’，4家严重违规的保险公司，什么人保贵州ZY吧？人保山东ZB、平安湖南长沙平安BJ朝阳……都通报处罚成这个熊样，你们还敢嚣张？”
“你这一去，跟出国似的！特区也不是人人都能随便进入的！”李守实说罢众人一个个跟他抱了抱，哭得稀里哗啦。
平复情绪，众人耳边正在播放一则余州长江大桥通车的消息，播报道：“这座堪称20世纪中国第一、世界第四的大钢箱梁悬索桥，乃是首都到申州国道主干线上的跨江‘咽喉’工程，通联大江南北，的通车，将给整个长三角带来无可估量的经济效益……也将为余州创建全国文明城市工作先进城市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听罢郑春晓笑道：“呆子，要相信余州，等你回来后，余州和安塘会给你更大的惊喜！”说罢忍不住哭泣。
好一阵安慰，亲吻她的额头也不避讳，看得何秋华痛哭，想起钱预量了。
回头看眼“余州站”三字，刘亮程微笑着叫大家回去，等在南边稳定了一定给大家打电话，忽的他大喊一声，“春晓，我不在，你没找好好吃饭呐！别熬夜，别饿肚子……别太想我……”
泪眼朦胧的郑春晓跟着火车跑着，“刘亮程！早点回来！回来，我就可以嫁给你啦！”
“郑春晓，别忘了把我的书寄过来……”喊罢他就车门边捂嘴抽泣。
列车缓缓驶去，开去了那个叫刘亮程的南方梦，南方，有他梦想的下一站，下一站正在迎接新世纪的曙光……
绿皮车开了20多个小时，一路检查一路核查，到达袤州又转车，经过层层盘查，通行证放行了刘亮程，从此，老刘进入了他心中梦想之地——圳州。
跨世纪，人们脸上都洋溢着时代追逐新世纪曙光的喜悦和希望，追求时尚，渴望梦想，勇敢拼搏，愿意奉献，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追赶和渴盼的氛围中。
“你就是刘亮程吧！”来人卡个墨镜，开着一辆半旧半新的面包车，只打开了车窗，“东西多吗？”
刘亮程下意识地防范道：“你是，你是刘明柱表哥的小舅子张超和？”
“漂亮！哥们长得挺帅啊！”他下了车嘿嘿一笑，要去给刘亮程拿包，高瘦的个头，一身嘻哈风格的衣服，装酷。
“谢谢你来接我。”刘亮程弯腰抱着两个大包裹。
张超和指着自己，“谢我？很久没听到这么真心的话了！哥们，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良人！还没有被这个疯狂的时代污染过，所以我不讨厌你，上车！我来帮你拿东西！”
“谢谢。”他还是自己搬到了后备箱。
回头看一眼醒目的“圳州”两字，唯独没有“站”字。投资三亿占地十万平方米的火车站，放眼看去，刘亮程感觉自己置身于新世界的中央。
火车站没有“站”字，意味着特区发展不能停，意味着特区要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地坚持改革开放，向港澳看齐，向明日之星奋进，改革开放的“特别行政区”，很不一样。
坐在面包里，刘亮程歪着疲累的身躯，张超和却和着一首《大地》笑问道：“哥们，会唱歌吗？”
“我口吃，几乎不会……”他刚温和一句，就被快速启动的车子晃得整个身子颠起来。
张超和“啊哈”一笑，原来是飞过一红色跑车，他故意提个速度，感受那种快感。
张超和道：“那不一定，结巴唱起歌就不结巴了，会唱歌才是人生，没有歌曲的人生，不算完全的人！至少没有艺术人生，别跟我说你会别的，音乐是来自天堂的福音，没有音乐，怎么活？特区是年轻人的世界，全市六百万人口，大都是七零后，遍地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就要会玩！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说着张超和晃着脑袋拧转了车里的收音机，放着一曲《给我感觉》，趁着乐曲的欢快调子，张超和道：“哥们，赶紧找到自己的挚爱，泡妞也行！不然你就会被这一天一个样的大洪流冲走，别傻傻地以为自己是来做贡献的，或者是来实现什么狗屁梦想的，都是虚妄！找到自己最重要！嗨，哥们，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呵呵，不知道。”
“漂亮！”张超和打个响指，“实诚人，那就去找喽，余州仔！在这里找啥都可以就是别较真，较真明天你就输了，为什么要娱乐？追星，唱歌，跳舞，电影，电视，游戏……随便！这里很快！劝你最好学会看书看报，千万别看股票买彩票！哥给你指的康庄大道，希望你都记住，不像我当年，谁也不告诉我，我就成了爱谁谁，特么前面飙车啊……”
踩油门张超和就追起来，他只管自己爽，浑不在意刘亮程要说什么想问什么，四处闲逛，只要油够。
路上奔驰，张超和道：“这条高速终于开通了，小弟弟你来的真巧，不然绕一大圈也不定到！这下进货办事方便多了！呢！前面就是高交会馆，马上就要开馆了，说你是运气好果然是！这里可是全国第一家高科技交流会馆呐！全特么高科技，过几天我搞几张票，一起逛！对了，你有没有女朋友？有也无所谓，迟早分！泡妞的话呢，一起东门步行街，那里遍地享受……”
瞅着那些平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以及正在加速建设的钢铁森林，刘亮程脑袋晕乎着，只听着张超和晃着脑袋绕啊绕，也不知道具体位置究竟在哪，眯了一会就听他喊，“快看那里！知道什么地方不？”
刘亮程摇头，看到“健优集团”，他激动道：“这不是那个电视机品牌吗？”
张超和不屑道：“百亿资产，你这辈子想象不到吧？可是咱们南广省第一个‘中国驰名商标’哦！彩电全国第一，国际认证！你知道什么叫作‘ISO’嘛？别整天只知道来是come去是go，点头yes摇头no，要打招呼喊哈喽，哈喽哈喽哈哈喽！快看大屏幕，在播动画片呢！就是现在幼稚园看的什么《小糊涂神》，国内最顶级动漫制作中心，将来你就知道了！”说罢路过一家银行，他又道：“哎对了，国庆五十周年出新版百元大钞了，这可是第五套人民币！你要不要几张？我给你换去！”
“能增值不？”刘亮程问。
“那倒不能！”
“那我不要了！”刘亮程认真道。
“漂亮！但别这么死板，兄弟，来到新世界放开点，我反正要去换几张，到时你想要了再跟我说！啊！”
“卡擦”一声，就在他随意转弯时时，一辆轿车擦了过去，两车停下，对方哼哼唧唧拿出了大哥大，“喂喂喂……北郊桥下，发生交通事故，我被人撞了，你们过来吧……”
下车等待，那人也不太说话，交警过来处理后，协商交由保险公司负责赔付。根据四月份保监会新改的32号《圳州市机动车辆保险条款》和《圳州市机动车辆保险费率》，两人一起到泰平保险公司去处理此事。
里头张超和在办手续，刘亮程就在门口看报纸，他专挑圳州经济板块搜寻最新消息，然而一张保险消息映入眼帘，“全国最乱”四个大字吸引着刘亮程的目光，消息道：
“10月3日，中国保监会在京就圳州车险市场存在的严重混乱问题，召开专门会议，且将圳州车险市场定性为‘全国最乱’，负责人警告：‘如果不把佣金降到5%以内，制止恶性竞争，原优惠政策就要调整，即车险费率比全国标准高出三分之一，如果不执行，则三年不许从事保险。’问题严重如下：新车险退费和所谓的交通费、伙食费等；借助特殊政策，开展异地车险业务；新车市场采取补签协议的形式捞取个人好处；保险公司领导授意下属违规；五是利用交通费和中介费等名目就地分赃……”
读着读着，保险公司里头就出事了。
张超和气炸了，“你TM说什么鬼？什么异地服务？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叫做‘中介服务费’？哪来的这些玩意？还有‘不合规’什么意思？我车险没用啊？”
刘亮程抱着报纸摸进来，听到保险人员对着张超和安慰道：“先生您先别激动！”
张超和两手叉腰，“我TM怎么能不激动！你们保险公司玩我呢？什么叫作‘我被中介人给骗了’，你们干什么吃的？当时怎么不给我说法！今天出事了，你们TM怎么能这么处理呢？当初可是你们跟我签订的，中介人算个屁啊！再TM胡说八道，老子扇你嘴巴，你信不信，窝火！靠！”
刘亮程过来低声问，“怎么了到底？吵起来怎么回事？”
听着看着张超和暴跳如雷，刘亮程听完保险人员各种解释就把报纸拿给他们看，“来来来，你们瞅瞅，这国庆节，你们圳州出名了！”
几个工作人员拿起报纸，脸憋得通红，“也跟我们关系不大啊……我们的领导不在啊……他来了也没用，这不符合我们公司赔付条款……”
张超和大骂，“你们领导死哪去了？被车撞了吗？你们TM也太欺负人了，如果不给我个交代！老子告你们，到保监会告你们！”张超和怒不可遏，刘亮程却道：“不用到保监会，今天就可以解决，来……大家看看！”
说着刘亮程指着报纸，“看到没？这句话，来来来，小哥哥，麻烦您给读一读！谢谢！”
说着把报纸递给那位满脸黢黑的青年，那人支支吾吾读道：“圳州市各保险公司接到消息，即刻决定出台一系列整改措施，今日面向全社会设立奖励制度，即举报车险业务违规经营，对举报人奖励人民币……”读着读着小伙子停下来。
“怎么断了？”刘亮程瞪他一眼。
“奖励，奖励5000元。”
张超和气到笑了，“我靠，嘛玩意？奖励5000元，漂亮！TM漂亮！解气！”张超和拍桌子就叫道。
刘亮程对着报纸和自己的判断道：“你们应该知道今年7月5日，保监会在京召开‘车险整顿通报会’，4家严重违规的保险公司，什么人保贵州ZY吧？人保山东ZB、平安湖南长沙平安BJ朝阳……都通报处罚成这个熊样，你们还敢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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