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陈年旧账
一路上互相挑刺儿的两人上楼刚好看到赵杰欣已经如约而至了，她手提着一个半封闭的篮子站在电梯外面。
看到丁萃萃的一只脚在地上磨着走，连忙过来扶着她，问：“姐们儿，你就打个耗子而已，怎么还负伤了。伤得严重嘛？”
“就烫了一小下，小事小事。”
丁萃萃有些不好意思，声音都是细细的。毕竟怕耗子怕到手忙脚乱、大脑宕机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她并没有多提的意思。
可是她不提，不代表没人说啊。
就算不去看，她也知道……
虽然他们的身高差造成了她就算白眼翻到天上去，余光也看不到某人的表情。
可是，她就是知道，她身边这傻大个这时候肯定咧着嘴在嘲笑她。
他也绝对会多管闲事帮她回答：“过程过于灵活、英勇。”
赵杰欣听石晔杉把他今天的所见所闻讲完后，也知道了她这伤及时上了药不严重，毕竟她蹦哒了那么久，要他提醒才知道脚被烫伤了，于是特别不给丁萃萃面子地嘲笑了她一番，直到被丁萃萃哀怨地瞪了她一眼才罢休。
丁萃萃不想再和他们说话，半蹲着听篮子里小猫咪的叫声，听到那轻细的奶声奶气，心都融化了。
小心翼翼地接过猫篮，却不敢轻易打开，两只手虔诚地捧着。
抛去幽怨化为一脸感动，看着赵杰欣，“我的救世主总算来了。”
她终于松了口气，她如今有了猫，再也不怕老鼠了。
赵杰欣这才说：“萃儿，小狸花送给你了。你也晓得术业有专攻，布偶就是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猫，狸花猫才是捕猎高手，虽然你这公寓小了点，不适合圈养着狸花猫生活，但是它还小，等它长大了你说不定就可以换套大房子了呢”
丁萃萃点头应好，又自嘲着说了说：“我哪里住的起那么大的房子。可能也只有家里的这些耗子能满足满足它捕猎吧。”
“不过，我不止把你当做工具猫，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小猫咪。”
笑笑便罢，丁萃萃的注意力早就放在猫咪身上了，透过缝隙还看到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猫蜷缩在篮子里，两颗黑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恐惧着也肯定好奇着新环境。
电梯下来了，几个没轻没重的中学生样子的小孩儿笑闹着跑了出来。
其中一个不小心撞了丁萃萃一个趔趄，只向后仰了一下，感觉到石晔杉是搂住了她的腰，才让她稳住了身体。
她古怪地瞥了一眼在她腰上的手，又看他一眼：“谢谢啊。不过也不该搂腰吧。”
怪暧昧的！
这几个字儿她没说出口，说了倒显得她小人了。
石晔杉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没怪她不识好歹，说：“条件反射。要不然你已经在地上了。猫早跑了。”
她这才掀开一条小缝看猫。
这时候一心在猫身上，只怕小猫受了颠簸害怕。
两人这看似避嫌实则默契的你来我往引得赵杰欣来了句：
“看来你们最近相处不错嘛。”
你们，显然在说她和石晔杉。丁萃萃想赵杰欣大概是听到了石晔杉帮她解决了耗子，又帮她上药，还跟他同进才发出这样的问题。
她头也没抬，忙着看猫，道：“没有，不熟。”
石晔杉冷笑：“既然不熟，那你就把钱全部还我。”
丁萃萃依旧看猫，不打算认账，跟他胡扯：“什么钱，不记得了。是你烫头的钱吗？十三姨？”
听到这个以前让自己炸毛的称呼，石晔杉表现得很平静竟然还会有几分怀念：“是呀。还我吧。”
丁萃萃站直了，白他一眼：“年纪见长、脸皮见厚啊十三姨。”
“也不知道是谁厚脸皮。还会倒打一耙了啊。”
丁萃萃翻着陈年旧账，刻薄道：“哟，你还会用成语呢。初中之前，你会写耙这字吗！”
石晔杉呛她：“那你呢？！你个体育白痴，八百米五分半！”
“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全班倒数第一！”
……
两人的小学鸡互啄愈战愈勇，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此时赵杰欣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异样，记忆中有个晚上的夜话逐渐清晰起来。
她眨巴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学化的成年人。回忆深处的东西慢慢已经明朗起来。
“瞎子！”
“哈儿（傻子）！”
“……”
“走，赵杰欣我们不跟哈儿玩！”丁萃萃一手抱着猫篮一手挽着神游中的赵杰欣，拖着擦了药的脚，身残志坚地向前走。
可后面的石晔杉还在犯贱地叫嚣着：
“那你可得快点走，别又走个五分半！”
丁萃萃这才转过身，用完好的那只腿，使出了浑身解数踢了他一脚。被他躲开，却也没反击，他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了一个带着顽劣的笑来。
看着他直勾勾地看着她也不说话，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丁萃萃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骂他一句：“神经病！”
石晔杉进了家门，点开和李小米的消息框。
上条聊天信息还是昨天晚上：
小米加步枪：开黑吗？
十三：来。
他发了一条：把丁萃萃的电话号码给我。
他去洗了个澡出来，看到一串数字和李小米的调侃。
小米加步枪：哟？不装13，不装高冷了？
小米加步枪：熬不住了？
小米加步枪：还是舍不得萃萃了？
小米加步枪：你说大家朋友一场，你装这么些年高冷，端这么些年臭架子是因为什么。还不是要哄人家回来！
十三：滚！
他存好号码，点开聊天软件，加了好友。
丁萃萃的头像是一个沙雕高糊熊猫头表情包。
昵称叫：连心脆。
石晔杉觉得好笑，他想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当老师，估计她网名能叫“叫爸爸”或者“爹”、“爷爷”这种类型。
好像某些意义上，丁萃萃也没怎么变。
*
到家之后，丁萃萃迫不及待地逗了会儿软乎乎、毛绒绒的小奶猫，便开始在网上同城超市把猫窝、猫砂盆、猫砂、猫粮、以及各种猫咪必需品买了回来，快递都到了、把小猫安置好之后已经九点了。
她拿出手机，看到了一个好友申请，这一看就是隔壁那位。
昵称：十三。
头像是他自己的眼睛。
丁萃萃意识到，自己居然马上认出了他的眼睛。
一双在光影交错之下的桃花眼，浓密的睫毛打下像像小扇子一样的影子。
她看着这双好看的眼睛怔了好一会，随手点了同意，点开消息框。
发了两个字：哈狗！（傻狗）
就没再管了。
夜已深，赵杰欣似乎还没有回家的迹象。
她看到自打迎了小猫进来就开始各种忙活的丁萃萃终于闲下来了，这才挤到上了床的丁萃萃身边，“前段时间陆柯达问我你是不是分手了。”
丁萃萃作出一个搞不懂的表情。
“他看了你的朋友圈，知道你搬家了，就猜你是不是分了。”
“他这逻辑思维能力还挺强。不过……”丁萃萃毫不留情的嫌弃，“也挺多管闲事的。”
看着丁萃萃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丝毫没有被所谓的“初恋”影响片刻心绪，终于忍不住了，一脸八卦：“我靠，敢情就连陆柯达都不是你的意难平。隔壁那位才是啊。”
丁萃萃：“……哈……什么啊？”
赵杰欣端坐起来，一本正经：“十三姨，倒数第一。哇，你的白月光瞬间有脸了啊！丁萃萃！”
丁萃萃这才知道她是想起来她们上学那会儿的聊天，她干巴巴地笑，“你还记得啊。”
“我本来是没想起来的。你今天跟那位这么一怼，可不就让我想起了吗！”
以前跟人讲青春往事全当情感故事讲出来其实并不觉得尴尬，如今故事的主人都被她认识了，丁萃萃竟然还有些臊。
“哎哎哎，萃儿，你脸红什么呀。哈哈哈……”
“滚！热的。”
……
上大学的某个夜深人静的漫漫长夜，六人寝室只剩下萧穗穗、丁萃萃、赵杰欣三人留守在寝，巧就巧在那一夜赵杰欣因为和当时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闹了点矛盾，失了眠，萧穗穗又因为追小说熬了夜，丁萃萃那时候看了《忠犬八公》被感动到哭唧唧的下床倒水。
于是三个未眠人开始了夜谈。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学，再就谈到了三人的感情史，什么单恋、暗恋、热恋，通通都是话题。
丁萃萃说：
“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那时候还在上初中，那是个哈儿，小学语文写作文跑题，跑题跑到那种让他写我的老师，人家写我的小狗那种类型；初一英语一学期下来，单词只记住了1—10的单词，就连apple都会拼成aple；可数名词、不可数名词这些字合在一起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数学更不用提，他压根不知道一元二次方程是什么。
总之就是个哈儿。
最后能考上大学完全都是祖上积德保佑他是个运动狂魔，念了个体校。当然也多亏了我能让他一年时间从语文的单双韵母一直到数学的勾股定理给他讲了个遍，让他踩着直升分数线上了高中。
可能我就是他祖宗吧，望子成龙着怜爱他。
不过，这个哈儿，人特别好，情商也高，除了学习，还真不像个莽子（傻子），对兄弟、对朋友、对我都好的没话说。
我从小学六年级就跟着外婆，我又叛逆，外婆对我不好，几乎是他把我养大的，在需要补充营养发育的年纪好好的被他养大了，有他一顿吃就饿不着我，多亏他家有钱啊。
他排行十三，受宠得不得了，我一度怀疑我喜欢上他的钱。
不过我战胜了我心里的白莲花，让我知道喜欢他就要喜欢他的全部。”
萧穗穗问她：“那他喜欢你吗？”
寂静的夜里，丁萃萃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可那一瞬间的光亮又很快被沉重的眼睑给遮了去：“不知道。大概率是不喜欢吧。”
顿了顿她又开起来玩笑：“毕竟我是他祖宗。”
“更何况那哈儿除了不会学习，什么都会，尤其是谈恋爱，只要是他想的，没有谈不到的，追他的姑娘也不少，只要是漂亮的，完全来者不拒，我可能是他拒绝的唯一一个。虽然也没有被好好拒绝。”
看到丁萃萃的一只脚在地上磨着走，连忙过来扶着她，问：“姐们儿，你就打个耗子而已，怎么还负伤了。伤得严重嘛？”
“就烫了一小下，小事小事。”
丁萃萃有些不好意思，声音都是细细的。毕竟怕耗子怕到手忙脚乱、大脑宕机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她并没有多提的意思。
可是她不提，不代表没人说啊。
就算不去看，她也知道……
虽然他们的身高差造成了她就算白眼翻到天上去，余光也看不到某人的表情。
可是，她就是知道，她身边这傻大个这时候肯定咧着嘴在嘲笑她。
他也绝对会多管闲事帮她回答：“过程过于灵活、英勇。”
赵杰欣听石晔杉把他今天的所见所闻讲完后，也知道了她这伤及时上了药不严重，毕竟她蹦哒了那么久，要他提醒才知道脚被烫伤了，于是特别不给丁萃萃面子地嘲笑了她一番，直到被丁萃萃哀怨地瞪了她一眼才罢休。
丁萃萃不想再和他们说话，半蹲着听篮子里小猫咪的叫声，听到那轻细的奶声奶气，心都融化了。
小心翼翼地接过猫篮，却不敢轻易打开，两只手虔诚地捧着。
抛去幽怨化为一脸感动，看着赵杰欣，“我的救世主总算来了。”
她终于松了口气，她如今有了猫，再也不怕老鼠了。
赵杰欣这才说：“萃儿，小狸花送给你了。你也晓得术业有专攻，布偶就是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猫，狸花猫才是捕猎高手，虽然你这公寓小了点，不适合圈养着狸花猫生活，但是它还小，等它长大了你说不定就可以换套大房子了呢”
丁萃萃点头应好，又自嘲着说了说：“我哪里住的起那么大的房子。可能也只有家里的这些耗子能满足满足它捕猎吧。”
“不过，我不止把你当做工具猫，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小猫咪。”
笑笑便罢，丁萃萃的注意力早就放在猫咪身上了，透过缝隙还看到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猫蜷缩在篮子里，两颗黑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恐惧着也肯定好奇着新环境。
电梯下来了，几个没轻没重的中学生样子的小孩儿笑闹着跑了出来。
其中一个不小心撞了丁萃萃一个趔趄，只向后仰了一下，感觉到石晔杉是搂住了她的腰，才让她稳住了身体。
她古怪地瞥了一眼在她腰上的手，又看他一眼：“谢谢啊。不过也不该搂腰吧。”
怪暧昧的！
这几个字儿她没说出口，说了倒显得她小人了。
石晔杉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没怪她不识好歹，说：“条件反射。要不然你已经在地上了。猫早跑了。”
她这才掀开一条小缝看猫。
这时候一心在猫身上，只怕小猫受了颠簸害怕。
两人这看似避嫌实则默契的你来我往引得赵杰欣来了句：
“看来你们最近相处不错嘛。”
你们，显然在说她和石晔杉。丁萃萃想赵杰欣大概是听到了石晔杉帮她解决了耗子，又帮她上药，还跟他同进才发出这样的问题。
她头也没抬，忙着看猫，道：“没有，不熟。”
石晔杉冷笑：“既然不熟，那你就把钱全部还我。”
丁萃萃依旧看猫，不打算认账，跟他胡扯：“什么钱，不记得了。是你烫头的钱吗？十三姨？”
听到这个以前让自己炸毛的称呼，石晔杉表现得很平静竟然还会有几分怀念：“是呀。还我吧。”
丁萃萃站直了，白他一眼：“年纪见长、脸皮见厚啊十三姨。”
“也不知道是谁厚脸皮。还会倒打一耙了啊。”
丁萃萃翻着陈年旧账，刻薄道：“哟，你还会用成语呢。初中之前，你会写耙这字吗！”
石晔杉呛她：“那你呢？！你个体育白痴，八百米五分半！”
“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全班倒数第一！”
……
两人的小学鸡互啄愈战愈勇，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此时赵杰欣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异样，记忆中有个晚上的夜话逐渐清晰起来。
她眨巴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学化的成年人。回忆深处的东西慢慢已经明朗起来。
“瞎子！”
“哈儿（傻子）！”
“……”
“走，赵杰欣我们不跟哈儿玩！”丁萃萃一手抱着猫篮一手挽着神游中的赵杰欣，拖着擦了药的脚，身残志坚地向前走。
可后面的石晔杉还在犯贱地叫嚣着：
“那你可得快点走，别又走个五分半！”
丁萃萃这才转过身，用完好的那只腿，使出了浑身解数踢了他一脚。被他躲开，却也没反击，他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了一个带着顽劣的笑来。
看着他直勾勾地看着她也不说话，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丁萃萃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骂他一句：“神经病！”
石晔杉进了家门，点开和李小米的消息框。
上条聊天信息还是昨天晚上：
小米加步枪：开黑吗？
十三：来。
他发了一条：把丁萃萃的电话号码给我。
他去洗了个澡出来，看到一串数字和李小米的调侃。
小米加步枪：哟？不装13，不装高冷了？
小米加步枪：熬不住了？
小米加步枪：还是舍不得萃萃了？
小米加步枪：你说大家朋友一场，你装这么些年高冷，端这么些年臭架子是因为什么。还不是要哄人家回来！
十三：滚！
他存好号码，点开聊天软件，加了好友。
丁萃萃的头像是一个沙雕高糊熊猫头表情包。
昵称叫：连心脆。
石晔杉觉得好笑，他想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当老师，估计她网名能叫“叫爸爸”或者“爹”、“爷爷”这种类型。
好像某些意义上，丁萃萃也没怎么变。
*
到家之后，丁萃萃迫不及待地逗了会儿软乎乎、毛绒绒的小奶猫，便开始在网上同城超市把猫窝、猫砂盆、猫砂、猫粮、以及各种猫咪必需品买了回来，快递都到了、把小猫安置好之后已经九点了。
她拿出手机，看到了一个好友申请，这一看就是隔壁那位。
昵称：十三。
头像是他自己的眼睛。
丁萃萃意识到，自己居然马上认出了他的眼睛。
一双在光影交错之下的桃花眼，浓密的睫毛打下像像小扇子一样的影子。
她看着这双好看的眼睛怔了好一会，随手点了同意，点开消息框。
发了两个字：哈狗！（傻狗）
就没再管了。
夜已深，赵杰欣似乎还没有回家的迹象。
她看到自打迎了小猫进来就开始各种忙活的丁萃萃终于闲下来了，这才挤到上了床的丁萃萃身边，“前段时间陆柯达问我你是不是分手了。”
丁萃萃作出一个搞不懂的表情。
“他看了你的朋友圈，知道你搬家了，就猜你是不是分了。”
“他这逻辑思维能力还挺强。不过……”丁萃萃毫不留情的嫌弃，“也挺多管闲事的。”
看着丁萃萃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丝毫没有被所谓的“初恋”影响片刻心绪，终于忍不住了，一脸八卦：“我靠，敢情就连陆柯达都不是你的意难平。隔壁那位才是啊。”
丁萃萃：“……哈……什么啊？”
赵杰欣端坐起来，一本正经：“十三姨，倒数第一。哇，你的白月光瞬间有脸了啊！丁萃萃！”
丁萃萃这才知道她是想起来她们上学那会儿的聊天，她干巴巴地笑，“你还记得啊。”
“我本来是没想起来的。你今天跟那位这么一怼，可不就让我想起了吗！”
以前跟人讲青春往事全当情感故事讲出来其实并不觉得尴尬，如今故事的主人都被她认识了，丁萃萃竟然还有些臊。
“哎哎哎，萃儿，你脸红什么呀。哈哈哈……”
“滚！热的。”
……
上大学的某个夜深人静的漫漫长夜，六人寝室只剩下萧穗穗、丁萃萃、赵杰欣三人留守在寝，巧就巧在那一夜赵杰欣因为和当时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闹了点矛盾，失了眠，萧穗穗又因为追小说熬了夜，丁萃萃那时候看了《忠犬八公》被感动到哭唧唧的下床倒水。
于是三个未眠人开始了夜谈。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学，再就谈到了三人的感情史，什么单恋、暗恋、热恋，通通都是话题。
丁萃萃说：
“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那时候还在上初中，那是个哈儿，小学语文写作文跑题，跑题跑到那种让他写我的老师，人家写我的小狗那种类型；初一英语一学期下来，单词只记住了1—10的单词，就连apple都会拼成aple；可数名词、不可数名词这些字合在一起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数学更不用提，他压根不知道一元二次方程是什么。
总之就是个哈儿。
最后能考上大学完全都是祖上积德保佑他是个运动狂魔，念了个体校。当然也多亏了我能让他一年时间从语文的单双韵母一直到数学的勾股定理给他讲了个遍，让他踩着直升分数线上了高中。
可能我就是他祖宗吧，望子成龙着怜爱他。
不过，这个哈儿，人特别好，情商也高，除了学习，还真不像个莽子（傻子），对兄弟、对朋友、对我都好的没话说。
我从小学六年级就跟着外婆，我又叛逆，外婆对我不好，几乎是他把我养大的，在需要补充营养发育的年纪好好的被他养大了，有他一顿吃就饿不着我，多亏他家有钱啊。
他排行十三，受宠得不得了，我一度怀疑我喜欢上他的钱。
不过我战胜了我心里的白莲花，让我知道喜欢他就要喜欢他的全部。”
萧穗穗问她：“那他喜欢你吗？”
寂静的夜里，丁萃萃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可那一瞬间的光亮又很快被沉重的眼睑给遮了去：“不知道。大概率是不喜欢吧。”
顿了顿她又开起来玩笑：“毕竟我是他祖宗。”
“更何况那哈儿除了不会学习，什么都会，尤其是谈恋爱，只要是他想的，没有谈不到的，追他的姑娘也不少，只要是漂亮的，完全来者不拒，我可能是他拒绝的唯一一个。虽然也没有被好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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