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流经验”
一路上光顾着和她妈扯家常顺便拒绝相亲，一直没功夫理石晔杉。心虚着心虚着，火锅店就这么到了。
丁萃萃刚刚斗智斗勇、心脑并用，现在放松下来就更饿了，一边想着早上在石晔杉那儿抢的那杯咖啡，他居然没跟她翻旧账，心里默默调侃他“终于长大了，大气许多了”，一边看菜单，嘴里嘀嘀咕咕：
“这个麻辣牛肉感觉不错唉。”
“才开业脑花应该保证新鲜吧。”
“毛肚毛肚…”
嘴里嘟囔半天，手上却又没动，觉得麻烦，干脆又把菜单伸出去给他。
石晔杉起身把起开的热豆奶插上吸管放在她手边，拿过菜单，看到菜单上果然一道菜都还没勾上。
和她相处多年早就习惯了什么表情都放在明面上，压了一路的恼怒和着不耐烦和阴阳怪气脱口而出，“你口味怎么这么杂。我以为你就好方向那款清淡的呢。”
说出的话逻辑不通、乱七八糟，自己都愣了。
菜单被他拿走就意味着她不用点菜，闲着无聊刷了刷微博，吸了一口热豆奶，没注意听，回答：“啊？是挺杂的，好吃的我都吃，不过我吃得不清淡唉！口味一直都很重啊。”
他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清莹秀澈的桃花眼在打量她，弯出嘲讽的笑意和她在两个服务区聊天：
“你倒是挺重口，你不是那么挑食嘛？刚刚那男的活脱脱一个花心大萝卜，你也看得上。”
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一顿，丁萃萃这才意识到他说的不是菜，嘴唇勾起，漫不经心：“嗨呀～不愧是你。看一眼就知道是自己的同类啊！”
石晔杉：“……”
见石晔杉没说话，她眼睛微眯着：“石晔杉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谈过那些女朋友不算外校的，光是和本校同级的、学姐、学妹公开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吧。成年之后估计更多吧，当代海王不就是你吗。”
石晔杉在帮她用茶水涮碗筷，瞥了她一眼，没注意看她的表情。
没注意到她那揶揄的、懒散的眼睛里不经意的划过了冷意也划过只有在少年时才能在她眼里看到的藏的很好的落寞和无奈。
不过，只那一瞬。
那一瞬之后，便什么也不剩下了。
他竟无法反驳，只干瘪瘪地笑了一下：“看你酸的那个劲儿！”
丁萃萃毫不在意，做出回忆往昔的留恋：“我酸个屁。我当年好歹跟年级第一金童玉女、你情我愿、互相成就，就连老师都要给几分面子，就你一个在学校偷偷搞小动作、地下恋的地下城勇士，跟我提这个。”
提到方向就轮到石晔杉酸了，嘟囔一句：“那你还跟海王谈恋爱。”
他没说那句，那你干什么不和你的年级第一续上前缘。
他知道他们几年后又续上了，虽然现在又分了。
但是他就是说不出口。
就是做不到用她和方向的感情来打趣她。
丁萃萃：“他死皮赖脸追我好久，给他个面子。”
石晔杉：“你倒心软。”
丁萃萃：“关你什么事。”
“怎么追的？”
“陈梦涵怎么追的你还记得吗？”
“提这个干嘛？”
“记不记得！”
石晔杉闷闷答一声：“嗯。”
是个很张扬也很爱漂亮的姑娘。她们不熟但是同一层楼又是隔壁班，好歹也聊过两句，只那几句都是和石晔杉有关的：“萃萃你和十三感情可真好。”
丁萃萃想大概是在楼道里和石晔杉打闹被她看见了。
即便那时候的丁萃萃已然察觉到对石晔杉那自认为微乎其微的喜欢，她也从不在外人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好”，大剌剌地回了句：“哇。同学你眼神不太好啊！”
石晔杉怎么说来着：“丁大喇叭！英雄所见略同！”
丁萃萃嘁了一声：“真不知道该说难为你了还是难为我了，这两年我劳苦功高，对你的悉心栽培能让你这个半文盲说句成语，我真是倍感欣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接下来就是她和石晔杉斗法时间了。
接着，初三一毕业，那个说他们感情好的陈梦涵就成为了石晔杉的女朋友。
她当年怎么追他来着，依旧很张扬，每天一封情书，一盒巧克力，天天堵在他们教室门口跟石晔杉表白，怎么高调怎么来。
石晔杉没一周就沦陷了，中考后的一个月两人就在一起了，在QQ空间撒过好一段时间的狗粮。
他俩那才叫感情好，丁萃萃和石晔杉那点成天斗嘴掐架的损友情哪里比得上啊。
看他情绪不高，丁萃萃以为他是怀念前几任女友因此有些伤感，却懒得照顾他的感情，继续说：“比陈梦涵还狠。关键是人家当年可是又壕又帅又没人性。跟他在一起也不亏。”
“嘁，能有多壕！”
“一开始给我买花，买礼物，被我礼貌地拒绝了。”
石晔杉听到这老土的泡妞手段，被土笑了：“傻逼。”
丁萃萃附和：“对啊。我又不喜欢花……”
说着，想起了什么瞪了他一眼，话锋一转，“不过请你不要辱骂我的初恋。人家起码用了心……不像你……”
石晔杉正巧被麻味呛得打了个喷嚏，装作没听到，道：
“你不喜欢花？你小时候老是逼着我跟你去偷向日葵。”
不过，听到初恋这个称呼，石晔杉心底还是像被什么悄无声息地刺了一下。
她俏皮地冲他眨眨眼：“我喜欢吃瓜子啊！”
“……怎么没馋死你！”
“然后呢？”
丁萃萃没想到他居然还听上瘾了，只好懒洋洋地继续说：
“后来，他打着请我们全寝室的名号我才不得不接受。
天天给我们全寝室买早餐其他姑娘是包子馒头油条豆浆只有我是换着花样的粥。
我赶作业的时候给我们全寝室买咖啡只有我的杯子上贴着他自己手绘，都是我喜欢的电影人物的插画，有时候是《Maleficent》、《阿甘正传》，有时候是《横道世之介》、《情书》里的渡边博子……”
丁萃萃看着石晔杉眼神迷离，觉得他有些上头，只好换种情绪，声音语气扬了几度：“虽然我一开始不喜欢他，但是我真的喜欢那些手绘图啊！陆柯达那个骚包不愧是情场老手！换个人早就沦陷了！你学着点！”
这时候服务员走到他们桌边提醒：菜上完了。
两人应了声谢谢。
石晔杉把毛肚下到丁萃萃那边，一脸嫌弃：“学不会，都是别人追我！”
丁萃萃咋舌：“狗脸真厚。”
“那陈梦涵当时是给谁送巧克力，奶茶，情书的。运动会上是给谁念了一页纸的加油稿的？”
“那我前男友追我那会儿请我们全寝室吃小龙虾只帮我一颗一颗的剥好，虽然我更喜欢自己拿着小龙虾嘬完味道再自己剥。”
石晔杉撇嘴：“那他怎么又从你的初恋变成你前男友了。”
说话间又给她夹了几片毛肚和鸭肠。
丁萃萃心满意足地嚼着，却阴恻恻地说：“饭可以干多点，事别管多咯。”
……
这该死的小学鸡好胜心，让两人争奇斗艳似的吹牛装B完毕后，又突然觉得格外的尴尬丢脸，即便这都是真的，却还是觉得这TM怎么想怎么是像是渣男渣女交流驭人之术。
就这样想着，两人都默契着互不干扰地沉默了好几分钟，闷着头吃起了火锅。
尤其是丁萃萃，她压根儿就没有抬起头来的时间，她碗里的吃的都没断过，都是石晔杉给她夹过来的。
她辣的舌口生津、满头大汗。
不喧宾夺主的麻味悄悄的锁着她的口舌，像在她口腔中、唇舌间放了无数个小精灵在上面肆无忌惮地跳着闹着，眼泪、鼻涕也被烫得、辣得迫不及待，一会儿一口麻辣爽口的肉一口热豆奶，一会儿又擤鼻涕，忙得不可开交。
这是丁萃萃喜欢的椒麻锅底，喷腾的麻味辣味扑腾出来打到两人的脸上，隔在中间有一层薄薄的热气，和呛人的辣、麻……
丁萃萃没看他，眼神扫过桌子上还有置物架的食物：鲜嫩的毛肚、血旺、脑花、脆生生的鸭肠、鹅肠、黄喉、码着厚重青花椒和小米辣的肥牛……
都是石晔杉点的。
都是自己爱吃的。
“丁翠花。你爹地这地儿选得不错吧。好吃得不得了吧！过瘾吧！”
丁萃萃嘴里的鹌鹑蛋才被咬开，冒着热气烫得不行，她呼哧呼哧的含着，没功夫理他，她蹙着眉头，很随意地点了点头，嘴里含糊不清道：“你爷爷很满意，觉得你很孝顺。”
石晔杉被气笑了，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挑着眉看她：“你还真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啊！”
丁萃萃洋洋得意的冲他眉毛一挑，又听到他说了句：
“喏，你最喜欢的毛肚又给你加了一份。”
丁萃萃表面上只像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可她心里莫名的有些美滋滋。
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大清早就有不花钱的咖啡喝，工作上也被孩子们认可，漂漂亮亮的见到了前任，现在还可以无拘无束敞开肚子吃好吃的。
反正就是挺开心的。
丁萃萃刚刚斗智斗勇、心脑并用，现在放松下来就更饿了，一边想着早上在石晔杉那儿抢的那杯咖啡，他居然没跟她翻旧账，心里默默调侃他“终于长大了，大气许多了”，一边看菜单，嘴里嘀嘀咕咕：
“这个麻辣牛肉感觉不错唉。”
“才开业脑花应该保证新鲜吧。”
“毛肚毛肚…”
嘴里嘟囔半天，手上却又没动，觉得麻烦，干脆又把菜单伸出去给他。
石晔杉起身把起开的热豆奶插上吸管放在她手边，拿过菜单，看到菜单上果然一道菜都还没勾上。
和她相处多年早就习惯了什么表情都放在明面上，压了一路的恼怒和着不耐烦和阴阳怪气脱口而出，“你口味怎么这么杂。我以为你就好方向那款清淡的呢。”
说出的话逻辑不通、乱七八糟，自己都愣了。
菜单被他拿走就意味着她不用点菜，闲着无聊刷了刷微博，吸了一口热豆奶，没注意听，回答：“啊？是挺杂的，好吃的我都吃，不过我吃得不清淡唉！口味一直都很重啊。”
他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清莹秀澈的桃花眼在打量她，弯出嘲讽的笑意和她在两个服务区聊天：
“你倒是挺重口，你不是那么挑食嘛？刚刚那男的活脱脱一个花心大萝卜，你也看得上。”
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一顿，丁萃萃这才意识到他说的不是菜，嘴唇勾起，漫不经心：“嗨呀～不愧是你。看一眼就知道是自己的同类啊！”
石晔杉：“……”
见石晔杉没说话，她眼睛微眯着：“石晔杉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谈过那些女朋友不算外校的，光是和本校同级的、学姐、学妹公开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吧。成年之后估计更多吧，当代海王不就是你吗。”
石晔杉在帮她用茶水涮碗筷，瞥了她一眼，没注意看她的表情。
没注意到她那揶揄的、懒散的眼睛里不经意的划过了冷意也划过只有在少年时才能在她眼里看到的藏的很好的落寞和无奈。
不过，只那一瞬。
那一瞬之后，便什么也不剩下了。
他竟无法反驳，只干瘪瘪地笑了一下：“看你酸的那个劲儿！”
丁萃萃毫不在意，做出回忆往昔的留恋：“我酸个屁。我当年好歹跟年级第一金童玉女、你情我愿、互相成就，就连老师都要给几分面子，就你一个在学校偷偷搞小动作、地下恋的地下城勇士，跟我提这个。”
提到方向就轮到石晔杉酸了，嘟囔一句：“那你还跟海王谈恋爱。”
他没说那句，那你干什么不和你的年级第一续上前缘。
他知道他们几年后又续上了，虽然现在又分了。
但是他就是说不出口。
就是做不到用她和方向的感情来打趣她。
丁萃萃：“他死皮赖脸追我好久，给他个面子。”
石晔杉：“你倒心软。”
丁萃萃：“关你什么事。”
“怎么追的？”
“陈梦涵怎么追的你还记得吗？”
“提这个干嘛？”
“记不记得！”
石晔杉闷闷答一声：“嗯。”
是个很张扬也很爱漂亮的姑娘。她们不熟但是同一层楼又是隔壁班，好歹也聊过两句，只那几句都是和石晔杉有关的：“萃萃你和十三感情可真好。”
丁萃萃想大概是在楼道里和石晔杉打闹被她看见了。
即便那时候的丁萃萃已然察觉到对石晔杉那自认为微乎其微的喜欢，她也从不在外人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好”，大剌剌地回了句：“哇。同学你眼神不太好啊！”
石晔杉怎么说来着：“丁大喇叭！英雄所见略同！”
丁萃萃嘁了一声：“真不知道该说难为你了还是难为我了，这两年我劳苦功高，对你的悉心栽培能让你这个半文盲说句成语，我真是倍感欣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接下来就是她和石晔杉斗法时间了。
接着，初三一毕业，那个说他们感情好的陈梦涵就成为了石晔杉的女朋友。
她当年怎么追他来着，依旧很张扬，每天一封情书，一盒巧克力，天天堵在他们教室门口跟石晔杉表白，怎么高调怎么来。
石晔杉没一周就沦陷了，中考后的一个月两人就在一起了，在QQ空间撒过好一段时间的狗粮。
他俩那才叫感情好，丁萃萃和石晔杉那点成天斗嘴掐架的损友情哪里比得上啊。
看他情绪不高，丁萃萃以为他是怀念前几任女友因此有些伤感，却懒得照顾他的感情，继续说：“比陈梦涵还狠。关键是人家当年可是又壕又帅又没人性。跟他在一起也不亏。”
“嘁，能有多壕！”
“一开始给我买花，买礼物，被我礼貌地拒绝了。”
石晔杉听到这老土的泡妞手段，被土笑了：“傻逼。”
丁萃萃附和：“对啊。我又不喜欢花……”
说着，想起了什么瞪了他一眼，话锋一转，“不过请你不要辱骂我的初恋。人家起码用了心……不像你……”
石晔杉正巧被麻味呛得打了个喷嚏，装作没听到，道：
“你不喜欢花？你小时候老是逼着我跟你去偷向日葵。”
不过，听到初恋这个称呼，石晔杉心底还是像被什么悄无声息地刺了一下。
她俏皮地冲他眨眨眼：“我喜欢吃瓜子啊！”
“……怎么没馋死你！”
“然后呢？”
丁萃萃没想到他居然还听上瘾了，只好懒洋洋地继续说：
“后来，他打着请我们全寝室的名号我才不得不接受。
天天给我们全寝室买早餐其他姑娘是包子馒头油条豆浆只有我是换着花样的粥。
我赶作业的时候给我们全寝室买咖啡只有我的杯子上贴着他自己手绘，都是我喜欢的电影人物的插画，有时候是《Maleficent》、《阿甘正传》，有时候是《横道世之介》、《情书》里的渡边博子……”
丁萃萃看着石晔杉眼神迷离，觉得他有些上头，只好换种情绪，声音语气扬了几度：“虽然我一开始不喜欢他，但是我真的喜欢那些手绘图啊！陆柯达那个骚包不愧是情场老手！换个人早就沦陷了！你学着点！”
这时候服务员走到他们桌边提醒：菜上完了。
两人应了声谢谢。
石晔杉把毛肚下到丁萃萃那边，一脸嫌弃：“学不会，都是别人追我！”
丁萃萃咋舌：“狗脸真厚。”
“那陈梦涵当时是给谁送巧克力，奶茶，情书的。运动会上是给谁念了一页纸的加油稿的？”
“那我前男友追我那会儿请我们全寝室吃小龙虾只帮我一颗一颗的剥好，虽然我更喜欢自己拿着小龙虾嘬完味道再自己剥。”
石晔杉撇嘴：“那他怎么又从你的初恋变成你前男友了。”
说话间又给她夹了几片毛肚和鸭肠。
丁萃萃心满意足地嚼着，却阴恻恻地说：“饭可以干多点，事别管多咯。”
……
这该死的小学鸡好胜心，让两人争奇斗艳似的吹牛装B完毕后，又突然觉得格外的尴尬丢脸，即便这都是真的，却还是觉得这TM怎么想怎么是像是渣男渣女交流驭人之术。
就这样想着，两人都默契着互不干扰地沉默了好几分钟，闷着头吃起了火锅。
尤其是丁萃萃，她压根儿就没有抬起头来的时间，她碗里的吃的都没断过，都是石晔杉给她夹过来的。
她辣的舌口生津、满头大汗。
不喧宾夺主的麻味悄悄的锁着她的口舌，像在她口腔中、唇舌间放了无数个小精灵在上面肆无忌惮地跳着闹着，眼泪、鼻涕也被烫得、辣得迫不及待，一会儿一口麻辣爽口的肉一口热豆奶，一会儿又擤鼻涕，忙得不可开交。
这是丁萃萃喜欢的椒麻锅底，喷腾的麻味辣味扑腾出来打到两人的脸上，隔在中间有一层薄薄的热气，和呛人的辣、麻……
丁萃萃没看他，眼神扫过桌子上还有置物架的食物：鲜嫩的毛肚、血旺、脑花、脆生生的鸭肠、鹅肠、黄喉、码着厚重青花椒和小米辣的肥牛……
都是石晔杉点的。
都是自己爱吃的。
“丁翠花。你爹地这地儿选得不错吧。好吃得不得了吧！过瘾吧！”
丁萃萃嘴里的鹌鹑蛋才被咬开，冒着热气烫得不行，她呼哧呼哧的含着，没功夫理他，她蹙着眉头，很随意地点了点头，嘴里含糊不清道：“你爷爷很满意，觉得你很孝顺。”
石晔杉被气笑了，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挑着眉看她：“你还真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啊！”
丁萃萃洋洋得意的冲他眉毛一挑，又听到他说了句：
“喏，你最喜欢的毛肚又给你加了一份。”
丁萃萃表面上只像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可她心里莫名的有些美滋滋。
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大清早就有不花钱的咖啡喝，工作上也被孩子们认可，漂漂亮亮的见到了前任，现在还可以无拘无束敞开肚子吃好吃的。
反正就是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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