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湖像烧开的水一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歘!”一个披头散发的东西从里面冒出来,她低着头,黑发挡住了脸开不清是谁。

    “你是?”我看着她的衣服很是眼熟,像是小程出去约会的那件,莫非……突然我感到呼吸困难,小程怎会变成那个样子。只见她慢慢的将头抬起,眼前的一幕让我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小程的脸肿胀的像气球,头发随着她的动作从头皮脱落下来,眼睛也浑浊不堪,面对我手机电筒的强光照射也毫无反应。她真的是小程吗,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要不是那件衣服我是真不敢相信的。

    她就那样站在水中一动不动,空洞的眼神似乎是在看我。

    “小程,是你吗?“我的腿早已没了力气,移动不了半步。她再没有任何动作,就愣愣的站在水中。

    僵持了大概五分钟,我坚持不住的跌坐到地上,这时的小程突然摇了下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但是我完全听不懂,她摇头的幅度变大,显得很着急的样子。该怎么办?我把手伸出去准备将她拉上岸,可距离太远实在够不着,我也不会水,只能听她痛苦的摇着头,发出我听不懂的声音。

    许久后,她好像感到很气愤张开嘴对着天空发出咆哮,可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时我才看清,她那蓄满血的嘴里已经没有了舌头!

    “小程,你…”我发出惊叹,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副模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湖里突然没了动静,但我看向小程时,只见她把左手手心朝上摊开,右手示意我过去。

    “你想让我拉你吗小程?”我疑惑的问道,她缓缓的点了下头,其实我的内心是抗拒的,毕竟这水太深。但是身体像不听使唤似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但我的脚即将踏进湖中时,手中的虎头吊坠发出了巨大的光亮,小程好像被这强光吓到了,一下又钻到了湖中不见踪影。

    这白光慢慢的减淡直至消失,我才恢复过来瞬速了爬上了岸。

    我将吊坠紧紧攥在手中,暗暗庆幸可可将这个给了我,要不今晚我可能就命丧于此了。

    回去后我将这里发生的告诉了可可,原本以为她会很失落,没想到她笑着说,潇然你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你再不回来我都打算去找你了。

    这种感觉真好,我终于明白当你独立面对一切想要放弃时,有一个人站在身旁陪伴你是多么的令人心安。

    我更加坚定了带她出去的决心。

    不一会儿,可可又哭了起来:“你说小程是不是变成鬼啦?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她居然想要害你。”

    我安慰道:“没有,可可,她就是和你一样被人控制了,她是不会伤害我们的。”

    “嗯嗯,我们是好朋友,她肯定不会害你的。”说完可可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我独立一人来到了顶楼,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虽然和可可说过小程是受人控制,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她那肿胀的身体和脸,已经完全变了样,简直和一具溺死的尸体差不多。这样看来,小程是凶多吉少了。

    看着手里的白色吊坠,仿佛在哪里见过,特别是背后歪歪扭扭的“ac“字母,像是刻上去的,似曾相识可就是想不起来。

    “ac应该就是阿瓷吧。可是这个我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我躺在可可旁边给她掖了掖被子,她睡得很香没有被我吵醒。现在的我已经不敢睡觉,每次睡着都睡梦见可怕的事情,于是我努力地让自己清醒,可没过多久眼皮越来越沉。

    “我们出来约会,你把她也带来?”我指了指陈伊伊,她正得意的朝我做着鬼脸。

    何陆识还没说话,陈伊伊倒先开口:“潇然姐姐,我在家无聊嘛,才让哥带我出来的。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我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说话,反正我和何陆识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没把我放在眼里,随便跟别的女孩子出去吃饭,看电影……

    总之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我生气,我安慰着自己,一路上再没和他们说一句话。何陆识和陈伊伊在后面嬉笑打闹着,黏腻的话语像尖刺般扎进进我的耳朵。

    为什么我的每一任男朋友都会移情别恋,好不容易从上一段的恋情中走出来,然后遇见了陆识,本来以为他是我的一生之侣,可现在……

    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对何陆识说分手,我停在了路口,这时他俩慢慢的跟了上来。

    “啊!”只顾和何陆识打闹的陈伊伊撞到我的背上,脸刚好碰到我背包带上的铆钉,被划了一个口子。

    “你干嘛啊,故意的吧。”她看看手上的血,尖叫着用力推了我一把,想不到个子不高的她力气倒不小,毫无防备的我被推到了马路上,一辆疾驰而过的车来不及踩刹车。

    就这样,我被撞飞数米,倒在了地上。

    迷糊中,我听到了可可和小程在叫我的名字,但是刚用尽全力睁开的眼立马又被血水挡住,真疼啊。

    整个世界黑了下来。

    我死了,我看到自己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而我安然的躺在病床上。不一会儿,几个看不清脸的人冲进来叫着我名字,其中一个女人哭的晕了过去。

    突然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身体也渐渐透明,而病床上的自己仿佛有种吸引力,让我不得不向她靠近。当我和自己身体重合的瞬间,“滴——“心电图清脆的声音再次想起,一直滚动的直线有了起伏……

    “潇然,醒醒,醒醒啊。”睁开眼看到可可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啊,怎么了。”

    “你做噩梦了吗,我看到你一直在哭,却怎么也叫不醒你。”可可用纸巾在我脸上轻轻擦着。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没事做噩梦了,可可,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我们又来到了雨亭,我问可可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雨亭呢,她小声说想不起来了。只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很想很想见到我。

    听到这儿我突然鼻子一酸,幸好有你,可可。

    就这样我们在雨亭坐了很久,谁也没有再说话。

    正当我们准备回去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光点,它慢慢变大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是白泽!

    “然然,跟我走吧。”他看着我笑着说道,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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