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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道自有道

    前文讲到,52度烈酒,老左李不抢,足足5斤2两金华烧,就算武松转世,鲁智深投胎,也怕喝得下扛不往。

    此刻的老左,赤红着两眼,嘴里胡言乱语,已经坚持不住,亏得他体格健壮如牛,居然还坐得住。

    老左自己已几乎没有思维,心中只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不肯倒下,不能倒下。

    脑子已有幻觉,喝下去的酒根本已无味觉,似乎淡如温水,又烫如烈火。

    肚子里似滚水涌动,又似有一股滚热的,辛辣的气,翻江倒海的在搅动,在冲撞,只想找个出口。

    几次想往上,从喉咙口冲关,被老左强硬压住。

    老左仅存的一点心志,就是:这下完了。可天生的死硬脾气,真的是宁死不服输。

    这情景,一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忽然,他站立起来,故作醉态地问路遥:

    "……路遥……大……哥,卫生……间……在哪?我要小便了……"

    路遥见李一峰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按着头皮,摇摇头晃晃的,已快站不住了。听他说要小便,忽然觉得自己也已经尿急,就站起来,一边扶着一峰,一边笑着说:

    "小伙子酒量不错嘛!来,大哥哥也要去。"

    就掖着一峰到厕所间。

    等从厕所里出来,一峰故意重重地靠着路遥,一副走不稳,立不定的样子。

    东摇西摆地由路遥扶着到桌前。一峰双手扒在桌沿,结结巴巴地对老二说:"老左……我……照理要叫………你叔,……可我……和嘟哥,那是……兄弟,你也只……能是……兄弟了,……今晚……大哥……哥一个人,跟你斗,……你也……不是对手,何况……还有……我李……李小峰,你说……你服不服?"

    最后一个服字出口,一峰抬起手笑着,想推老二一把,谁知手已不听使唤,倒把桌上路遥的筷子拨落在地。

    一峰摇晃着要弯腰去捡,路遥连忙说:

    "小峰,没事,我来,我来。"弯下腰,摸索着去捡筷子。

    那边上李道平夫妇见一峰也醉了,道平笑着转头对老婆说:

    "这小峰毕竟只有二十岁,已能喝这么多,不容易了。"

    看他醉醺醺的,把筷子都拨落,还要去捡。连忙一边对小峰说别动别动,一边回过头叫老婆重新去拿双筷子来。

    就在李路遥弯下腰去捡筷子,李道平回头叫老婆重新去拿筷的一刹那间,李一峰突地飞速地把老左和路遥的酒杯对调了一下。

    这动作,只两个人看见,一个是李银花,一个是老左李不抢。

    老左已经神志糊涂,看到也等于没看见。

    李银花虽然全身心在照顾老大,但老大靠着睡去了,所以她一时只是抱着睡熟的儿子一军,茫然地听李道平,一峰聊天,和看二叔老二和路遥拼酒。

    见二叔已喝得神志不清,而路遥却毫无反应,正心中暗暗惊叹:

    "龙生龙,凤生凤,生出老鼠会打洞。"

    这真是不变的铁律。

    忽见小峰也醉了,而且醉得来手舞足蹈跳秧歌舞似的,居然把筷子都拨落地,正觉得好笑。

    突然见小峰朦胧着的眼睛精光一闪,飞快地把二叔的满杯酒,和路遥的那杯对换,正张大嘴:

    "啊?……"

    见小峰精光向她一照,立马回复醉醺醺的模样。

    而等李道平,路遥等回头,起身看银花,李银花居然

    "……哈!"

    地一下,喔!打呵哈了!

    嗯!是该息了,差不多了。

    李道平说:

    "路遥,小峰,时候也已不早,差不多了。"

    最后重重地说:

    "老二,好了,这最后一瓶不要喝了,杯中酒能喝就喝,不能喝剩下,再不许喝了。"

    老二已经机械动作了,直着舌头说:

    "喝!喝……"

    一峰拿起路遥面前的这杯酒,结结巴巴地大声说:

    “路遥……大哥哥,难得……大伯伯……大妈,……这么客气。这……这说好……三英……战……战吕……布的,……结果……大,大哥哥……一个人干,小……小峰我怎……怎说⋯得过去?……这最后……最后一杯,无论……如何,都……都要……我来干……了的……"

    说完,与老左一碰杯……

    说时迟,那时快!

    路遥在这节骨眼上,岂会肯让李一峰代他干这杯酒?

    只见他在一峰与老二碰杯缩回手的一刹那,一把夺过酒杯,一言不发,一饮而尽⋯⋯

    本想喝下后,再说几句漂亮话,谁知……

    李一峰等的就是这一刻!

    老二一口喝下了一杯白开水,浑然不觉杯中酒为何已变?

    醉了!醉到后来,喝白酒是象喝白开水一样,同样,白开水喝下去,也以为是酒了。

    可李路遥却惨了!

    他是当白开水喝的呀!谁知满满的一杯烈酒,在毫无思想准备的前提下,这么猛然突然地倒进喉咙,什么结果?

    当然地眼泪水,鼻头涕一塌糊涂流不说,更是呛得剧烈地咳嗽,一口气回不上来,憋得脸孔血红,呼吸困难……

    余下几个,一个个惊慌失措,手忙脚乱,乱作一团。

    有揉搓胸部的;有拍打背脊的;陈晓霞更是急得哭骂起来:

    "要你争什么强!?……"

    李一峰醉了?!

    他瘫坐在桌边,头靠着桌沿,眼望着地面,咬着牙,强忍住不笑出声来……

    过了好一会儿,李路遥才缓过气来,手指着喝过的空杯,气急败坏地指责老婆晓霞说:

    "这,这,这……酒,怎么变成了酒?……"

    他本想说这水怎么变成了酒的?硬生生地把水改成酒,心知肚明的呀!

    李路遥明知一定是李一峰做了手脚,可自己理亏在先,又毫无证据,更毫无办法,只有忍住,正是哑巴吃黄莲,又是标准的自讨苦吃。

    这么一折腾,老大酒也有点醉过头,醒了。毕竟年轻力壮的,八两白酒一抗,终于扛住。

    一峰悄悄暗示银花大嫂,连夜回义乌去宿。

    一峰知道李路遥心术不正,说什么也不愿在这里再多待一刻,看看老大已清醒,老二虽胡言乱语,但估计还能搀扶着走几步。

    银花冷眼旁观了最后的一幕,知道小峰机灵,肯定察觉出了什么,接到他的暗示,加上她内心深处也不愿老大离笑梅这么近。

    就跟大伯伯大妈说要回去,理由当然是义乌只有二婶一个怀孕女子,实在不放心的话。

    道平夫妇见说得有理,就由道平出门去叫了辆三轮车,与老大一同把老二搀扶着,抬扯着上了车。

    银花抱着小孩,老大再掖着一峰等各上车坐定。

    与道平,翠花挥手而别,连夜去义乌。

    路遥正没好气,就假装还没呛过头,和老婆两人,在屋里一直没出来送。

    李银花在路上车里,就一直问一峰,到底怎么回事?而老大又反过来问老婆,什么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一峰似乎真的醉了,斜靠着三轮车壁,好像睡着了。

    老二已坐不住,这么高大的汉子,瘫倒在狭小的车厢内,烂醉如泥!

    不时地嗷嗷大叫,只喊一个热!

    当天夜里,当老左老婆李依红得知,老二竟然喝下去五斤多烈酒,火爆的脾气见谁都骂,见堂兄弟小峰才稍稍收敛些。

    事实上老二不停的喊叫,已是有点惊心动魄。

    巧的是老大兄弟俩租房的房东,是个土郎中。

    被老二吵醒,知道状况后状连忙起来。

    叫老大,一峰和依红,七手八脚地把老二搬进一只七石缸里,打来,倒满井水,只露出头,全身用井水浸泡。

    有人要问,为什么不用自来水,一七石缸水,井水拎满多累?

    井水性温而活,自来水寒而生。作为老中医,肯定知道其中奥妙。

    老中医同时立即从家里翻出几味中草药,说是护肝保肺解酒毒的,连夜煎熬,让老二服下。

    就这样折腾到天亮。

    第二天,老二还沉醉在床上,不过己嚊声平缓。

    老郎中长长地舒了口气,直夸归来得及时,更夸自己医术如何如何,遇到过还有哪些惊险等等等等,吹了一通牛,人也累乏自去休息。

    在一峰堂姐依红的逼问下,一峰把昨晚拼酒,李路遥用温开水,跟老左52度烈酒斗的情况一说。

    依红当即气得哇哇大叫,立马要冲去廿三里镇与路遥拼命,任谁也拦不住。

    一峰说:"依红姐,我是不肯讲的,你再三保证不发火,可结果呢?我问你,到那里了,你怎么说?"

    依红大声说:

    "我说他这王八蛋,不安好心,用开水代酒。"

    一峰又问:

    "你怎么知道,他喝的是开水?"

    依红奇怪地问:

    "这不是你说的吗?"

    一峰说:

    "我说过吗?姐姐啊!人家好心好意请我们喝酒吃饭,怎么会用白开水代替酒?你说,道平伯伯这么有名气的人,你这样说他,谁会信你?谁会听你?人家若是说,三界佬是白眼狼,黑良心,坏良心的人,估计十有八九有人信。"

    老大此时也已完全清醒,说:

    ″小峰说得在理,换句话说,老二5斤烈酒是自己喝下去的呀!人家可不是白开水哟!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老公,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啊?怪我自己?"

    "对!昨天叫你同去你不去,平时你又管不住他,这次是个教训啊!"

    正在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劝说依红时,门口传来摩托车的喇叭声,打开院子门,李道平到了。

    老大银花和一峰,还有那土郎中都连忙迎上去。

    依红见了,也只好上前打了招呼。

    李道平问了老二情况后,啧啧道:

    "想不到老二有这等酒量,而我家老大,居然也有三斤白酒的量。"

    一红刚要说,那郎中早已接上话题:

    "这是当然的呀!谁不知道平老板的大名?虎门无犬子呀!"

    李道平哈哈一笑,走进厅屋。

    土郎中本与李道平熟悉,姓张,土草药治肝,小三羊等,方圆几十里地有些名气。

    李道平久经酒场,与张郎中自然有交际,一来二去成了朋友。

    李道平知道他家两间三楼刚造没多久,就与他商量,把二楼一层,和围着的院子,租给自己三界阿。

    那张郎中自然满口答应,并把一楼的一个灶间,也腾出来,归他们兄弟两家用。

    进了屋,银花连忙为几个男的泡了茶,依红心里还有些不忿,就招呼一声,管自上楼去照顾老二。

    李一峰毕竟只二十岁,自思没有资格陪坐,就在一旁逗着一军坃。

    李道平却是专程为他而来。

    他上午从女儿口中得知,李一峰美院之路又落空,昨天刚从江西回来的。

    李道平雄心勃勃,改革的春风,正好使他如鱼得水。

    他要的是大量的人材,缺的是有能力的助手。

    他知道李一峰这人聪明机灵,有文化口才好,尤其能喝酒。

    就他的量,最好,最接近大众,也就说最有一种亲和力。

    酒量太好,肯定不行。

    在社交活动中,自己已深有体会。那种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苦衷,不经历过,没人领会。

    它意味着自己脱离了群众基础,没有了共同语言,对事业,对为人处事,都没有多少好处。

    所以当他知道李一峰美院之梦又失败时,心中暗暗高兴,他知道这青年有志气,为人正派又正直,而且重情义,他爹己去得早,早就想帮他一把。

    心想这次机会正好,给他一个就业的机会,生存的空间,相信他应该会很开心爽快地答应。

    他坐着喝茶,与土郎中,老大讲着当前形势:

    个体户的越来越多,生意的越做越大,市场的越来越集中;政策的越来越完善,制度的越来越规范。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大展宏图。

    畅谈做小商品生意,不仅是品种要繁多,要集中,更是数量要海量,要有规模效应。说明抱团拢群的优捂,肯定是今后发展的趋势。等等等等,

    大谈特谈。

    老大,张郎中等,由衷地折服他的精辟见解和独到分折。

    李一峰虽说听着,似乎觉得跟自己并不有太大关联,也就提不起多大兴趣。

    李道平谈着谈着,忽然对着一峰说:

    "小峰,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李一峰冷不防被他这么一问,一时反应不过来,反问:

    "什么怎么办?"

    李道平笑笑,说:

    "小家伙,说,考不上大学,进不了美校,你打算以后怎么生活?"

    李一峰高考失败,美校又没进,心里一直很郁闷,沮丧之极,有种引以为羞耻的感觉。此刻见李道平突然不留情面地直接说出,心里有些许不快。但他毕竟是长辈,又不能把有所不满的表显出来,只好说:

    "我也不知道。"

    停止和一军的玩耍,来到道平他们跟前,讪讪地答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李道平语气严肃地说:

    ″小峰,你也二十岁啦,好开始收心工作啦!这样吧!到大伯伯身边来,给我来做下手,怎么样?"

    老大,银花听了,连声说好,着实替一峰高兴。

    那张郎中也吃惊地望着一峰,说:

    "哟!小后生八字好,居然让我们道平老板亲口邀请,还是直接做他下手,那岂不是收徒了?后生哥,祖坟在冒烟了!"

    李一峰十岁时开始,就无比敬仰这个道平伯伯。

    他跟村里大多数人一样,一直来十分崇拜,敬重,敬畏他。

    和寿公一家,自从有了他,整个家庭开始火般旺了起来。

    所以李道平几乎是整个老家村里,每个人都巴不得能结交到的贵人。

    此刻听他亲口要自己做他下手,李一峰心情十分激动,高兴,正想冲口而出:

    ″好呀!″

    突然,昨晚李路遥与老二斗酒一幕,清晰他显在脑海,不由得想:

    "这李路遥跟道平伯伯,虽然父子,却并没有多大关联,道平伯伯肯定不是那种人,我若跟随道平伯伯,他路遥拿我有什么办法?

    可退一万步说,他们毕竟是父子,我昨晚这样反过去作弄得他差点呛死,依他阴险的个性,保不准哪天不下黑手?

    就算我不在乎也不怕,可到时候两个人面和心不和的,天天要见面,这种有屁夹着不放的做人味道,岂是我李一峰所愿?

    可我若是跟着道平伯伯,这是多少人巴不得的运气?那真的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呢!"

    李一峰就这样,想想机会难得,又想想味道不好,一时呆立无语,左右为难!

    银花站在旁边,见一峰好似老和尚入定,反应都没有,就推了一峰一下,说:

    "喂!小峰,发呆了啊?大伯伯问你呢!"

    一峰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说:"大伯伯,谢谢您!我⋯⋯我想跟⋯⋯商量,考虑一下行吗?"

    他本想说跟谁商量一下的,可一时半会想不出,自己到底可以跟谁商量?谁又能为自己的前途拍扳?把舵?就只好说考虑一下了。

    这就太过托大了。

    此刻的李道平,和李一峰社会地位,财富实力的差距,如果用双维坐标比较,李一峰好比零位线下面的负数,-1000;李道平就是零位线上面的正数,+10000000。

    这要相差几个"0"?数不清,讲不清,也就不能比。

    一句话,一个在望不到头的天边,一个在深不见底的地下。

    这样子还要考虑一下?

    但事情往往这样,年轻的李一峰,满腔的热血,对自己的未来,充满着莫名其妙的自信。认为凭他的聪明才智,出人头地还不是早晚的事?

    年青人的冲动与草率,不经历过摔打永远不知道。

    李一峰此时的草率决定,到后来,再想要有这样的机会,却是多么的难!

    这是后话。

    所以李道平没办法再坐下去了。嘴里"好好,呵呵"地站起身来就要走。

    他这么大的老板,面子有时比什么都重要。天下什么都缺,独不缺人材。

    这边张郎中连忙说:

    "道平兄,家里昨天小儿捉了只野鳖,足有三斤重呢!我早已让老婆子生好炉子,此刻已炖下,一个多钟头定烂熟了,中饭这里吃,这里吃。"

    张郎中心里明白,只要道平老板肯在家里吃,那是一百只一千只野生鳖的机会都会来的,自家小儿也快二十了……可这长发小子,竟是不领情,还要考虑一下?

    李道平略微一停,就坚定地开着摩托车走了。

    走前也就不问一峰,要考虑到什么时候?

    这边道平一走,依红就下了楼。

    当银花把道平想收小峰做他下手,小峰居然说考虑考虑的事一说,还在忍不住的叹息。

    谁知李依红大声说:

    "好!兄弟,好样的!有什么了不起?"

    她对老二被灌得一塌糊涂的事,始终耿耿于怀。

    当着外人张郎中的面,又不能说什么,就拉着银花,叫声伯伯,小峰,抱起一军,招呼大家上楼,并不住地叫:

    "郎中叔叔上去坐坐!"

    张郎中知道他们自己有事,也就并不跟随。不住地还在摇头叹息。

    一峰等到得二楼老二家房间,依红放下一军,就对老大说:

    "伯伯,你来义乌也已有七八年了吧?你说,我们能不能自己单干了?"

    老大估计对这一问题早有思量,所以对弟媳妇的话并不吃惊,胸有成竹地说:

    "这有什么难的?现在我进出货的所有环节,都比路遥要内行得多,大伯伯有多少利润,我比任何人清楚。"

    一红说:

    "那你说,大伯伯另外的几十个合伙人是怎么干的?我们能不能按他们的比例,交大伯伯管理费?"

    老大说:

    "如果大伯伯能让我兄弟单干,哪怕交其他人一倍的管理费给大伯伯,我也十万个愿意。"

    一峰问:

    "这是为什么?"

    老大说:

    "小峰,你不知道,这生意里面,有太多太多诀窍,我一时半会说不全,你也听不懂。

    反正只要让我们单干,我们保证,要不了几年,就发大财。"

    "那你为什么不单干?怕什么?"

    "小峰啊!事情没有想想那么简单。首先,我是大伯伯一手带出来的,做人要有良心,大伯伯不让我单干,我是到老都不会背叛他的!这是原则,也是我的宗旨。其次,就算我们单干了,我也绝对不会做损害大伯伯利益的事。换句话说,我们单干,一定要大伯伯说出来,因为他答应过。他答应过的事从不失信。"

    一红急了,说:

    "那大伯伯若十年不让我们单干呢?我们就这样一直干下去?反正伯伯,我话说在前头,从今往后,我是绝不允许老二再去廿三里镇大伯伯家了。"

    老大说:"依红,你这是何苦?"

    银花插嘴说:

    "对对!我也不许你再去见笑笑妹,我见你一看到她,全身骨头都稣了。真是的,都二十三四岁的姑娘了,怎么还不嫁人?"

    一峰说:

    "老大哥,要想大伯伯主动,尽快提出让你们单干,我倒有个办法!"

    银花一红同声说:

    "什么办法?"

    李一峰笑了笑,叉起两根手指头,说出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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