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港区外外外外角
原人类特种海军提督学校，如今的东海海军学校。
由于一年之前的那次大事件，这里早就没了昔日的热闹与喧哗，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仿佛洗尽铅华般的干净和纯洁。
由于时近七月中旬，学校已经放假。但是世界提督正处用人之际，没有学生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回家。
原本学校的学生，也就是齐开的学弟学妹们，被七海提督所建立的七座崭新的学校所瓜分。之后的所有新生，也变成每年政府统一汇之后进行分配。所以如今的这所提督学校，四个年级的学生都还是齐全的。
原本的四年级生已经毕业，火速前往巴拿马和哈瓦那，去填充埃菲尔提斯巨大的战力空缺。而一个半月后开学才将入学的新生，此时也早早地来到校园，展开了为期一个暑假的军训。
没错，军训。
虽说是提督，但是说到底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还是挂着政府的军职，是军人。
顺带一提，七海提督和七大学校的校长，都是挂着海军上将的头衔。其中无畏更是挂着海军元帅的职衔，虽然是虚名就是了。
而像齐开这种，自己一个人统领一方舰队。换做是在人类阵营，怎么着也属于东海的芭芭拉和霍恩海姆那种级别的提督，军衔估计得有少将。
这么一看，似乎齐开已经比自己的同学们低了一头，毕竟就算军衔最低的有栖川，那也是东海副总督，中将军衔。
至于为什么军衔怎么高...都是虚名，挂着好看的，没人在意的。
说回学校。在校园里慢步，亚特兰大级好奇的左看右看，时不时还会发出那种乡下人进城时的感慨。
上次齐开来到旧金山时并没有带她们，就算是蒙大拿也只停留在码头，唯一跟着齐开慢步校园的就只有阿尔及利亚。
所以亚特兰大级的这种表现也就很正常了，毕竟对她们来说，学校就是一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神秘所在，更不要说这还是自己提督曾经生活过四年的场所。
当然，在没见过世面这一点，马萨诸塞并没有比亚特兰大级好到哪里去。这个女人跟着威尔士满世界跑，最后落脚百慕大，也属于那种地地道道的乡下姑娘。不过她有一点比亚特兰大好，那就是矜持。什么都行她都只看一眼，绝不让自己做出丢人的举动来。
矜持，矜持。
“喂，口水滴下来了。”无畏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身后这一群东倒西歪的歪瓜裂枣，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感。
“嗯？”马萨诸塞一愣，才发现自己盯着路边一个女学生手里的奶茶已经看了半天了，口水都流了一地。
鬼鬼，说好的矜持呢？
马萨诸塞赶紧擦干净嘴，重新恢复自己优雅端庄的形象。
无畏叹了口气，带着她们走到一处自动售货机前，停下来说道：“这是你们提督最喜欢的东西。”
“嗯？”四个黑帮分子的耳朵像是兔子一样立马竖了起来：“什么东西？”
“就这个。”无畏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我们学校原本为了让学生养成吃苦耐劳的好习惯，是禁止出售各种冷饮的。可是你们提督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个小型冰柜，把这个贩卖机改装了。自此以后这台贩卖机出售的饮料就都是冷饮了。”
马萨诸塞一愣：“这应该违反了你们的校规吧，为什么不制止或者拆除呢？”
无畏笑了笑：“这是学生们自己用勤劳和汗水做出来的，我们有什么资格剥夺他们的劳动成果呢......喂！你们几个小畜生，你们要干嘛！”
四个正准备把贩卖机抗走的蒙面大盗说道：“带回去，让我们提督高兴高兴！”
“屁！那是学校的财产，你们给我放回去！！”
......
“这是你们提督被罚的作业。”无畏指了指宿舍楼下，几个简单的木质长椅：“那次他半夜翻墙出去飙车被我抓住了，就罚他做苦力。这是他用宿舍废旧的桌子自己据自己钉的，很结实。”
“哦，看不出来提督君还有这一面。”马萨诸塞瞪大了眼睛。
无畏皱了皱眉，尤其迟疑地问道：“他在港区不这样么？”
马萨诸塞抬起头想了想：“听其他前辈说，以前提督君还停勤劳的，不过后来变懒了。”
“那你们得多提点提点他。”无畏叹了口气：“人越不动就会越懒，我最担心的就是将来他的秘书舰会是非常宠他的那种，他会被惯坏的......”
马萨诸塞听了无畏的话，想了想萨拉托加，无声的苦笑。
原本还有些怅惋地无畏刚想继续说什么，忽然发现那四个大盗正在拆那个长椅，立刻又瞪大了眼睛：“放下！那是学校的财产！学校的！”
......
“哦，这里，有点怀念。”到了一座石桥上，无畏满脸伤怀地抚摸着大桥，脸上的笑容温柔而又体贴：“你猜这里是什么地方。”
马萨诸塞左右看了看，这里学生们来来往往，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这里是提督君每天上课的必经之地？”
“这里是他第一次打赌打输接受惩罚的地方。”说到这里，无畏似乎又想起了当时的场面，笑的合不拢嘴：“当初他和他的一个学妹打赌打输了，要么就地娶了那个学妹，要么从这里跳下去，沿着这条河绕学校游一圈。”
马萨诸塞一愣，完全想象不出齐开当时受罚的场面：“他选了后者？”
“对，想都没想就从这里跳了下去，衣服都没脱。”无畏说着，笑的更开心了：“当时还是冬天，可把那个女学生给气了个半死。”
笑到一半，无畏突然猛地转头看向四个黑帮，见她们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不由得皱了皱眉：“咦，你们这次怎么没想着偷桥？”
“桥太大了，不好偷。”亚特兰大带头说道，众妹妹在她身后不断点头：“所以我们拆了个装饰，准备带走。”
无畏一愣，忽然看见亚特兰大身后，大桥边缘一个拳头大小的石狮子没了：“放回去！那是学校的财产！...不对，给我粘回去！！！”
......
走过一栋恢弘的建筑物，马萨诸塞主动停了下来。
“怎么了，很好奇这里？”无畏留意到马萨诸塞，于是也停了下来问道。
“这里，是学校的图书馆吧。”马萨诸塞指着那栋建筑物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若有所思：“我听说大学生很多都是要泡图书馆的，这里虽然不是常规的大学，但是提督君当年也经常来这里吧？”
“他？”无畏冷笑了一下：“那个不学无术的混账，就开学来这里参观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来过。”
“为什么呀，提督君他不学习么？”马萨诸塞很疑惑。
“学习，但是不是在这里。”无畏说着，捂了捂额头：“他说呆在猩猩笼子里，时间长了自己也会变成猩猩，所以都是自己一个人找地方偷学。”
说完，无畏敏锐的看向亚特兰大四姐妹。
这次四姐妹倒是很干脆。
“切，boss都不喜欢的地方，垃圾垃圾！”
“就是，垃圾垃圾！”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无畏攥紧自己的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
一行人饶了学校一圈，最后在一个巨大的大厅里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剧院，可以容纳将近一千号人。
剧院的座椅里三层外三层，楼上还有。奢华的吊顶上满是古典而又庄重的壁画，站在剧院正中心抬头望去，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天使环绕的天堂之中。
“这里好漂亮。”马萨诸塞由衷的赞叹道。
“这里可是我们学校集众多名家，费事十年才建成的礼堂。全年也只有三个时候会启用这里。”面对马萨诸塞的赞叹，无畏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下来。
“三个时候？”马萨诸塞想了想：“开学，毕业，和...新年？”
“对，想不到你还挺聪明。”无畏笑了笑，带着这一帮子人缓缓在剧院中慢步：“根据学校的规定，每年的一年级新生都要表演一个节目，你们猜你们提督当年表演了个啥？”
马萨诸塞刚捏着下巴开始想，就听见背后四个人说道：
“喷火！”
“吞剑！”
“胸口碎大石！”
“大石碎胸口！”
“滚！”无畏瞪了瞪眼睛。
马萨诸塞想了想，但是他和齐开相处的时间实在不长，最后也还是没能猜出是什么。
“是相声。”无畏最后解开谜底：“这是一门古老的东方艺术。想不到吧，他那种人也会表演相声。只可惜相声这种艺术只能用东方的语言，可学校大多数时候用的都是英语，所以他抛出来的包袱台下很少有人能接得住，当时那场面，尴尬哟。”
马萨诸塞抬头想了想，也觉得那可真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
“后来他表演完毕，下台就发誓要把这个大礼堂拆了，因为里面没有一个人配的上他的表演，只可惜到最后他也没拆成功。”说完无畏就微微叹了口气，笑容中有无奈，也有怅然。
只是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亚特兰大级，发现她们四个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
“您看我们干什么？”亚特兰大看了看自己，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你们不打算对这里做什么？”无畏小心的询问道：“我事先警告你，你们要是敢把这里怎么样了，我和你们没完！看我不亲自把你们提督揪过来，让他在这里跪地道歉。”
“我们才不会呢。”亚特兰大说着撇了撇嘴，但随后脸上也露出一个落寞的表情：“boss其实很喜欢这里的不是么？不然他也不会上台给那些‘猩猩’表演的。”
“就是就是，提督看起来可一点不像那种在别人面前展示才艺的那种人。”
“圣胡安，不能这么说提督！”
“我倒是没发现提督原来也是有艺术细菌的人。”
听着这四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无畏也是无言的笑了笑。
最后，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无畏将这群没有正形的家伙送出了学校。
夕阳倒映在海水上，映出灿烂的霞光。一群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海舰娘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走在大道上，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们的不同。
“就这样，回去？”路上，马萨诸塞看着四个心满意得的少女，面露苦笑：“不是说要寻找提督君的宝藏么，到最后你们找到了？”
“找到了呀！”亚特兰大很肯定的说着，转身指了指那座在夕阳下无限美好的校园：“就是那里，boss心中最无可替代的璀璨之星。”
马萨诸塞失笑：“......确实，可是这东西可没法带走啊。提督君的校长你们也看见了，扣的不行，你们现在回去岂不是白跑一趟？”
“怎么会是白跑一趟？”亚特兰大瞪大了眼睛：“你不觉得我们今天就仿佛体会了一遍boss的人生吗？”
马萨诸塞一愣。
“boss原来不止是boss。他不仅会躲在办公室里，把自己埋在文件堆里，还会自己改造一些电器；会自己做家具；输了就认，即使冬泳也不会身体出问题；自视甚高但是却不会停止前进；即使不想，但还是会因为喜欢，而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他们根本听不懂的艺术。”
亚特兰大说着，掰着手这头一条一条算着，脸上全是发现宝藏时的那种兴奋：“还有什么比发现了boss我从来不知道的一面更加出色的收获呢？”
马萨诸塞看着要亚特兰大脸上兴奋地笑容，自己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是的，齐开是人类。他不是舰娘。
他有自己的爱好，有自己的丑态，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有自己的骄傲。
他并不是一个很扁平的，很单纯的人。
而是一个很复杂，很现实的人。
他就站在那里。
站在她们所有人面前。
“可是，这样一来，你们最根本的目的不是失败了么？”想到这里，马萨诸塞还是叹了口气。
“谁说失败了？”亚特兰大则是古怪的笑了笑。
而在学校深处，漫步在校长室长廊上的无畏忽然停了下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廊尽头倒数第二幅画消失了。
明明昨天还在的。
明明......在那帮人来学校之前还在的。
那帮...小偷！！！
“混蛋，那是学校的财产！是学校的，财产！！！”
无畏的怒吼，在傍晚中，响彻四方。
由于一年之前的那次大事件，这里早就没了昔日的热闹与喧哗，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仿佛洗尽铅华般的干净和纯洁。
由于时近七月中旬，学校已经放假。但是世界提督正处用人之际，没有学生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回家。
原本学校的学生，也就是齐开的学弟学妹们，被七海提督所建立的七座崭新的学校所瓜分。之后的所有新生，也变成每年政府统一汇之后进行分配。所以如今的这所提督学校，四个年级的学生都还是齐全的。
原本的四年级生已经毕业，火速前往巴拿马和哈瓦那，去填充埃菲尔提斯巨大的战力空缺。而一个半月后开学才将入学的新生，此时也早早地来到校园，展开了为期一个暑假的军训。
没错，军训。
虽说是提督，但是说到底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还是挂着政府的军职，是军人。
顺带一提，七海提督和七大学校的校长，都是挂着海军上将的头衔。其中无畏更是挂着海军元帅的职衔，虽然是虚名就是了。
而像齐开这种，自己一个人统领一方舰队。换做是在人类阵营，怎么着也属于东海的芭芭拉和霍恩海姆那种级别的提督，军衔估计得有少将。
这么一看，似乎齐开已经比自己的同学们低了一头，毕竟就算军衔最低的有栖川，那也是东海副总督，中将军衔。
至于为什么军衔怎么高...都是虚名，挂着好看的，没人在意的。
说回学校。在校园里慢步，亚特兰大级好奇的左看右看，时不时还会发出那种乡下人进城时的感慨。
上次齐开来到旧金山时并没有带她们，就算是蒙大拿也只停留在码头，唯一跟着齐开慢步校园的就只有阿尔及利亚。
所以亚特兰大级的这种表现也就很正常了，毕竟对她们来说，学校就是一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神秘所在，更不要说这还是自己提督曾经生活过四年的场所。
当然，在没见过世面这一点，马萨诸塞并没有比亚特兰大级好到哪里去。这个女人跟着威尔士满世界跑，最后落脚百慕大，也属于那种地地道道的乡下姑娘。不过她有一点比亚特兰大好，那就是矜持。什么都行她都只看一眼，绝不让自己做出丢人的举动来。
矜持，矜持。
“喂，口水滴下来了。”无畏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身后这一群东倒西歪的歪瓜裂枣，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感。
“嗯？”马萨诸塞一愣，才发现自己盯着路边一个女学生手里的奶茶已经看了半天了，口水都流了一地。
鬼鬼，说好的矜持呢？
马萨诸塞赶紧擦干净嘴，重新恢复自己优雅端庄的形象。
无畏叹了口气，带着她们走到一处自动售货机前，停下来说道：“这是你们提督最喜欢的东西。”
“嗯？”四个黑帮分子的耳朵像是兔子一样立马竖了起来：“什么东西？”
“就这个。”无畏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我们学校原本为了让学生养成吃苦耐劳的好习惯，是禁止出售各种冷饮的。可是你们提督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个小型冰柜，把这个贩卖机改装了。自此以后这台贩卖机出售的饮料就都是冷饮了。”
马萨诸塞一愣：“这应该违反了你们的校规吧，为什么不制止或者拆除呢？”
无畏笑了笑：“这是学生们自己用勤劳和汗水做出来的，我们有什么资格剥夺他们的劳动成果呢......喂！你们几个小畜生，你们要干嘛！”
四个正准备把贩卖机抗走的蒙面大盗说道：“带回去，让我们提督高兴高兴！”
“屁！那是学校的财产，你们给我放回去！！”
......
“这是你们提督被罚的作业。”无畏指了指宿舍楼下，几个简单的木质长椅：“那次他半夜翻墙出去飙车被我抓住了，就罚他做苦力。这是他用宿舍废旧的桌子自己据自己钉的，很结实。”
“哦，看不出来提督君还有这一面。”马萨诸塞瞪大了眼睛。
无畏皱了皱眉，尤其迟疑地问道：“他在港区不这样么？”
马萨诸塞抬起头想了想：“听其他前辈说，以前提督君还停勤劳的，不过后来变懒了。”
“那你们得多提点提点他。”无畏叹了口气：“人越不动就会越懒，我最担心的就是将来他的秘书舰会是非常宠他的那种，他会被惯坏的......”
马萨诸塞听了无畏的话，想了想萨拉托加，无声的苦笑。
原本还有些怅惋地无畏刚想继续说什么，忽然发现那四个大盗正在拆那个长椅，立刻又瞪大了眼睛：“放下！那是学校的财产！学校的！”
......
“哦，这里，有点怀念。”到了一座石桥上，无畏满脸伤怀地抚摸着大桥，脸上的笑容温柔而又体贴：“你猜这里是什么地方。”
马萨诸塞左右看了看，这里学生们来来往往，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这里是提督君每天上课的必经之地？”
“这里是他第一次打赌打输接受惩罚的地方。”说到这里，无畏似乎又想起了当时的场面，笑的合不拢嘴：“当初他和他的一个学妹打赌打输了，要么就地娶了那个学妹，要么从这里跳下去，沿着这条河绕学校游一圈。”
马萨诸塞一愣，完全想象不出齐开当时受罚的场面：“他选了后者？”
“对，想都没想就从这里跳了下去，衣服都没脱。”无畏说着，笑的更开心了：“当时还是冬天，可把那个女学生给气了个半死。”
笑到一半，无畏突然猛地转头看向四个黑帮，见她们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不由得皱了皱眉：“咦，你们这次怎么没想着偷桥？”
“桥太大了，不好偷。”亚特兰大带头说道，众妹妹在她身后不断点头：“所以我们拆了个装饰，准备带走。”
无畏一愣，忽然看见亚特兰大身后，大桥边缘一个拳头大小的石狮子没了：“放回去！那是学校的财产！...不对，给我粘回去！！！”
......
走过一栋恢弘的建筑物，马萨诸塞主动停了下来。
“怎么了，很好奇这里？”无畏留意到马萨诸塞，于是也停了下来问道。
“这里，是学校的图书馆吧。”马萨诸塞指着那栋建筑物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若有所思：“我听说大学生很多都是要泡图书馆的，这里虽然不是常规的大学，但是提督君当年也经常来这里吧？”
“他？”无畏冷笑了一下：“那个不学无术的混账，就开学来这里参观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来过。”
“为什么呀，提督君他不学习么？”马萨诸塞很疑惑。
“学习，但是不是在这里。”无畏说着，捂了捂额头：“他说呆在猩猩笼子里，时间长了自己也会变成猩猩，所以都是自己一个人找地方偷学。”
说完，无畏敏锐的看向亚特兰大四姐妹。
这次四姐妹倒是很干脆。
“切，boss都不喜欢的地方，垃圾垃圾！”
“就是，垃圾垃圾！”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无畏攥紧自己的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
一行人饶了学校一圈，最后在一个巨大的大厅里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剧院，可以容纳将近一千号人。
剧院的座椅里三层外三层，楼上还有。奢华的吊顶上满是古典而又庄重的壁画，站在剧院正中心抬头望去，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天使环绕的天堂之中。
“这里好漂亮。”马萨诸塞由衷的赞叹道。
“这里可是我们学校集众多名家，费事十年才建成的礼堂。全年也只有三个时候会启用这里。”面对马萨诸塞的赞叹，无畏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下来。
“三个时候？”马萨诸塞想了想：“开学，毕业，和...新年？”
“对，想不到你还挺聪明。”无畏笑了笑，带着这一帮子人缓缓在剧院中慢步：“根据学校的规定，每年的一年级新生都要表演一个节目，你们猜你们提督当年表演了个啥？”
马萨诸塞刚捏着下巴开始想，就听见背后四个人说道：
“喷火！”
“吞剑！”
“胸口碎大石！”
“大石碎胸口！”
“滚！”无畏瞪了瞪眼睛。
马萨诸塞想了想，但是他和齐开相处的时间实在不长，最后也还是没能猜出是什么。
“是相声。”无畏最后解开谜底：“这是一门古老的东方艺术。想不到吧，他那种人也会表演相声。只可惜相声这种艺术只能用东方的语言，可学校大多数时候用的都是英语，所以他抛出来的包袱台下很少有人能接得住，当时那场面，尴尬哟。”
马萨诸塞抬头想了想，也觉得那可真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
“后来他表演完毕，下台就发誓要把这个大礼堂拆了，因为里面没有一个人配的上他的表演，只可惜到最后他也没拆成功。”说完无畏就微微叹了口气，笑容中有无奈，也有怅然。
只是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亚特兰大级，发现她们四个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
“您看我们干什么？”亚特兰大看了看自己，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你们不打算对这里做什么？”无畏小心的询问道：“我事先警告你，你们要是敢把这里怎么样了，我和你们没完！看我不亲自把你们提督揪过来，让他在这里跪地道歉。”
“我们才不会呢。”亚特兰大说着撇了撇嘴，但随后脸上也露出一个落寞的表情：“boss其实很喜欢这里的不是么？不然他也不会上台给那些‘猩猩’表演的。”
“就是就是，提督看起来可一点不像那种在别人面前展示才艺的那种人。”
“圣胡安，不能这么说提督！”
“我倒是没发现提督原来也是有艺术细菌的人。”
听着这四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无畏也是无言的笑了笑。
最后，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无畏将这群没有正形的家伙送出了学校。
夕阳倒映在海水上，映出灿烂的霞光。一群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海舰娘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走在大道上，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们的不同。
“就这样，回去？”路上，马萨诸塞看着四个心满意得的少女，面露苦笑：“不是说要寻找提督君的宝藏么，到最后你们找到了？”
“找到了呀！”亚特兰大很肯定的说着，转身指了指那座在夕阳下无限美好的校园：“就是那里，boss心中最无可替代的璀璨之星。”
马萨诸塞失笑：“......确实，可是这东西可没法带走啊。提督君的校长你们也看见了，扣的不行，你们现在回去岂不是白跑一趟？”
“怎么会是白跑一趟？”亚特兰大瞪大了眼睛：“你不觉得我们今天就仿佛体会了一遍boss的人生吗？”
马萨诸塞一愣。
“boss原来不止是boss。他不仅会躲在办公室里，把自己埋在文件堆里，还会自己改造一些电器；会自己做家具；输了就认，即使冬泳也不会身体出问题；自视甚高但是却不会停止前进；即使不想，但还是会因为喜欢，而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他们根本听不懂的艺术。”
亚特兰大说着，掰着手这头一条一条算着，脸上全是发现宝藏时的那种兴奋：“还有什么比发现了boss我从来不知道的一面更加出色的收获呢？”
马萨诸塞看着要亚特兰大脸上兴奋地笑容，自己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是的，齐开是人类。他不是舰娘。
他有自己的爱好，有自己的丑态，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有自己的骄傲。
他并不是一个很扁平的，很单纯的人。
而是一个很复杂，很现实的人。
他就站在那里。
站在她们所有人面前。
“可是，这样一来，你们最根本的目的不是失败了么？”想到这里，马萨诸塞还是叹了口气。
“谁说失败了？”亚特兰大则是古怪的笑了笑。
而在学校深处，漫步在校长室长廊上的无畏忽然停了下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廊尽头倒数第二幅画消失了。
明明昨天还在的。
明明......在那帮人来学校之前还在的。
那帮...小偷！！！
“混蛋，那是学校的财产！是学校的，财产！！！”
无畏的怒吼，在傍晚中，响彻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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