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失算
面对孙老师的愤怒质问，沈念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回答道：“老师，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打他们呢？为什么不会认为，是他们在打我的时候，反过来被我打伤了的呢？难道仅仅就是因为他们身上有伤，而我身上没有伤？”
话刚说完，李天辰因“孙老师的愤怒质问”而带来的期待和得意，瞬间僵住了。
“什么意思？”孙老师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的愤怒之色少解，狐疑道：“他们是在打你的时候，反过来被你打伤的！”
沈念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道：“没有！”
孙老师顿时瞪眼，道：“你逗我玩呢。”
“我可不敢。”见孙老师要爆发了，沈念连忙打消了想恶趣味一下的念头，老老实实的说道：“我没有打他们，他们也没有打我，我们只是在切磋武技。”
“切磋？”孙老师的声音很大，看了一眼被打的几人，怒声质问道：“有这么切磋的吗？”
很明显，一方毫发无伤，而另外一方却倒在了地上，这种战状悬殊的“切磋”，孙老师根本就不信，以为沈念在说谎。
“当然是切磋。”沈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眼光一瞥，看向不远处的李天辰，努了努嘴，示意道：“如果老师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问他啊。”
“当真！”孙老师皱着眉头，眼睛下意识的望了过去。
见状，李天辰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打架和切磋，在性质上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之前，沈念提出切磋的时候，李天辰自然心知肚明，不过倒也认同，因为他认为获胜的一方会是自己，把打架事件转化为切磋后，打了沈念还不用承担相应的责任，当然是好事一件。
可他万没想到，最终挨打的一方竟是自己，到了现在，连想追究沈念的打人责任都不行，还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在切磋，“主动”帮助沈念为打了自己的行为免责。
这特么是多贱的事呀。
李天辰的心里愤懑欲爆，但却是无可奈何，面对孙老师的眼神问询，明知事情是瞒不住的，但仍死咬着嘴唇，不愿意从自己口中吐出一个“是”字来。
“老师……”旁边的赵晓柔等不及了，正想要站出来说话，却被身边的周莹拉了一下。
在小丫头的迷惑眼神中，周莹落落大方的上前一步，接过话头道：“老师，沈念同学说的不错，他们双方的确是在相互切磋，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嗯！”沈念转头望去，恰巧撞见笑魇如花的周莹也看了过来，两人目光接触了一下，沈念便迅速退了回来，暗自寻思道：“这朵小白花，竟主动向自己传达善意，有着什么企图……”
思绪方动，沈念又立即止住了念头。反正这个小绿茶自己不喜欢，不论她有着什么样的想法都无所谓，只要别靠近自己就行，既然如此，何必管她的想法是什么呢。
“孙老师，他们的确是在切磋。”
“是的。我们都是见证。”
“不错，确实如此。”
围观的众同学，纷纷开口说道。
见状，孙老师的怒气消了大半，皱了皱眉头，嘀咕了一句，道：“真是切磋……”
午课结束后，孙老师就回家了，可刚走到半路，院长就打电话来，说是食堂里有班上的同学要打架，让他过来处理一下。
孙老师当即调头，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但却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知道自己来晚了，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事。
“孙老师！”正当孙老师在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脸色异常难看的李天辰，突然恨恨的说道：“我们是在切磋不假，但沈念是故意诱使我们跟他切磋的，他包藏祸心啊。”
“噢！是吗？既然你知道我是包藏祸心，并且还知道我是故意诱使？那你为什么要同意切磋呢？难道是我强迫着你张嘴同意的吗？”沈念不屑的道。
“你…！”李天辰气得发抖，怒指着沈念道：“你隐藏的太深了，我们是上当了后，才反应过来。”
“我看你是吃亏了，才反过来倒打一耙吧！你切磋之前的那股嚣张气势哪去了？结果打不过我、吃亏了，就想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用这种无赖般的手段进行找补？你当在场的众人都是傻子呀？输了武技，还要输人？你这种行径真令人不耻？”沈念毫不留情的呵斥道。
众人一听，看向李天辰的眼神，顿时多了些异样的东西，还有人小声嘀咕起来。
“沈念，你……”李天辰气得快要吐血。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问问大家是不是这么回事？拜托你不要再继续丢人现眼了。”沈念瞥了他一眼，心中却暗自警惕，：“都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他还是这副作派？还在咬着自己不放？他也是个聪明人，那会不懂得及时止损的道理？难道没有眼力从自己暴露的实力中，看不出自己是他不能招惹的人吗？还在毫无意义的招惹、针对自己？真不怕自己报复？”
“是气急败坏了吗？是愤怒的情绪驱使着他这样的吗？若真是这样的话，虽说是更好对付，但偏激，执拗，再加上心思歹毒，会让他变得很危险啊？自己倒是无所畏惧，但那丫头呢……”
沈念下意识的看向赵晓柔，只见那丫头正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目光看过去时，还有些害羞的躲了躲。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嗯！”孙老师沉吟了一下，而后指着还在地上的人，对围观同学吩咐道：“先把他们扶起来，送到医务室好好处理一下。”
如今的社会，尚武之风颇盛，格斗切磋之事常有，跌打损伤之举频发，众人都早已习以为常。
既然是切磋，孙老师也就不太在意了，开始安排起收尾的事情来，不过，在看到脸颊高肿的同学时，还是忍不住，道：“同学间的切磋而已，怎么会伤得那么重？”声音不高不低，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责备沈念下手太狠似的。
李天辰脸色愤然，眼神不甘，听到了这句话，突然心中一动，连忙大喊道：“孙老师，沈念在切磋的时候，下手非常的重，完全就是故意的，你看他们的脸，还有老二，不，还有臧其超，他被沈念狠狠的打过胸膛，可能连骨头都被打断了……”
“什么，有这样的事？”孙老师一听连忙走到那个老二的身边，伸手在他胸口摸堑，仔细验看。
如果真打断了骨头，那事情就严重了，孙老师也不得不慎重。
“老师你放心，我下手时有分寸，最多只是皮外伤，不会有什么伤筋动骨的，他们现在之所以捂着肚子站不起来，是因为我攻击了他们的腹部，岔了气，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复过来的，不碍事。”沈念道。
“你说谎，你明明下的是重手，是毒手，还想狡辩。”李天辰指着沈念怒吼道。
“呵！”沈念冷哼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下的是毒手？看得到他骨头断了吗？如果你要说，他们几个的脸被我打肿了就是下毒手，那你错了，他们的脸之所以会肿，是因为他们嘴贱，欠修理。”说后，沈念笑眯眯的看着李天辰，目光在他的左右脸颊上瞄了又瞄，威胁性十足。
“你……”李天辰的神色顿变，眼神中露出了惊慌，噔噔噔的往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脸颊。
“哼！只要知道会害怕就好。”沈念暗自道。
“老师我没事，之前胸口倒是疼得厉害，但现在好多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坐在地上的老二说道。
“嗯！”经过查探，孙老师也点了点头，脸色缓和多了。
一边的李天辰恨得直咬牙，这个老二不争气啊，平时跟自己挺默契的，难道就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意思，你就算是真没有事，难道就不会伪装一下配合自己吗，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啊！
见老二如此不中用，李天辰的目光只好看向别人，当看到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胖子后，眼睛顿时大亮，急喊道：“老师，你快去看看孙启周怎么样了，他刚才被沈念掐住脖子好长时间，人都昏死过去了，可沈念依然不放过他，是真下了死手啊。”
“启周不过是议论了一下沈念逃课的事情，竟遭到如此歹毒的报复。”李天辰作出一幅既愤恨又痛心的表情，看了眼围观的众人，道：“老师如果不相信，可以问一问同学们，这些事都是他们亲眼看到的。”
“有这样的事？”孙老师抬头向众人望去，只见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都没有说话，心中顿时就信了七八分，面色一沉，瞪了眼沈念，连忙起身去查看小胖子的情况。
“沈哥哥！”
赵晓柔小声道，心中紧张不已。之前沈念掐着小胖子的脖子许久不放手，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当时就有不少人觉得不妥，若小胖子真出了什么问题，沈念一定会受到责罚。
看着孙老师快步朝小胖子走去，场中众人顿时心思各异，有淡然的、有紧张的、有期待的、有得意的，甚至还有郁闷的。
得意的人，主要就是李天辰了，他认为小胖子被沈念掐住脖那么久，就算没有生命之危，但脖子上的勒痕，一定是清晰可见，到时候沈念对同学下毒手，下死手的罪证可就能坐实了。
至于郁闷的人，自然是躺在地上装死的小胖子本人。虽然他背对着众人且埋着头，大家都看不到他的面部，但沈念有元息的感知能力，早就把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在李天辰拿他说事的时候，沈念就清晰的感知到，这家伙直咧嘴，连翻白眼，想来是对自己摊上这么个老大，而感到无奈吧。
为了不被被人发现自己是在装晕，连身体痒痒了都不敢动手挠一下，死死的忍着，都到这一步了，还不得安生，还要被扯进去，这下麻烦了，是继续装晕呢，还是装作恰好醒过来呢？
话刚说完，李天辰因“孙老师的愤怒质问”而带来的期待和得意，瞬间僵住了。
“什么意思？”孙老师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的愤怒之色少解，狐疑道：“他们是在打你的时候，反过来被你打伤的！”
沈念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道：“没有！”
孙老师顿时瞪眼，道：“你逗我玩呢。”
“我可不敢。”见孙老师要爆发了，沈念连忙打消了想恶趣味一下的念头，老老实实的说道：“我没有打他们，他们也没有打我，我们只是在切磋武技。”
“切磋？”孙老师的声音很大，看了一眼被打的几人，怒声质问道：“有这么切磋的吗？”
很明显，一方毫发无伤，而另外一方却倒在了地上，这种战状悬殊的“切磋”，孙老师根本就不信，以为沈念在说谎。
“当然是切磋。”沈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眼光一瞥，看向不远处的李天辰，努了努嘴，示意道：“如果老师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问他啊。”
“当真！”孙老师皱着眉头，眼睛下意识的望了过去。
见状，李天辰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打架和切磋，在性质上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之前，沈念提出切磋的时候，李天辰自然心知肚明，不过倒也认同，因为他认为获胜的一方会是自己，把打架事件转化为切磋后，打了沈念还不用承担相应的责任，当然是好事一件。
可他万没想到，最终挨打的一方竟是自己，到了现在，连想追究沈念的打人责任都不行，还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在切磋，“主动”帮助沈念为打了自己的行为免责。
这特么是多贱的事呀。
李天辰的心里愤懑欲爆，但却是无可奈何，面对孙老师的眼神问询，明知事情是瞒不住的，但仍死咬着嘴唇，不愿意从自己口中吐出一个“是”字来。
“老师……”旁边的赵晓柔等不及了，正想要站出来说话，却被身边的周莹拉了一下。
在小丫头的迷惑眼神中，周莹落落大方的上前一步，接过话头道：“老师，沈念同学说的不错，他们双方的确是在相互切磋，我们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嗯！”沈念转头望去，恰巧撞见笑魇如花的周莹也看了过来，两人目光接触了一下，沈念便迅速退了回来，暗自寻思道：“这朵小白花，竟主动向自己传达善意，有着什么企图……”
思绪方动，沈念又立即止住了念头。反正这个小绿茶自己不喜欢，不论她有着什么样的想法都无所谓，只要别靠近自己就行，既然如此，何必管她的想法是什么呢。
“孙老师，他们的确是在切磋。”
“是的。我们都是见证。”
“不错，确实如此。”
围观的众同学，纷纷开口说道。
见状，孙老师的怒气消了大半，皱了皱眉头，嘀咕了一句，道：“真是切磋……”
午课结束后，孙老师就回家了，可刚走到半路，院长就打电话来，说是食堂里有班上的同学要打架，让他过来处理一下。
孙老师当即调头，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但却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知道自己来晚了，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事。
“孙老师！”正当孙老师在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脸色异常难看的李天辰，突然恨恨的说道：“我们是在切磋不假，但沈念是故意诱使我们跟他切磋的，他包藏祸心啊。”
“噢！是吗？既然你知道我是包藏祸心，并且还知道我是故意诱使？那你为什么要同意切磋呢？难道是我强迫着你张嘴同意的吗？”沈念不屑的道。
“你…！”李天辰气得发抖，怒指着沈念道：“你隐藏的太深了，我们是上当了后，才反应过来。”
“我看你是吃亏了，才反过来倒打一耙吧！你切磋之前的那股嚣张气势哪去了？结果打不过我、吃亏了，就想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用这种无赖般的手段进行找补？你当在场的众人都是傻子呀？输了武技，还要输人？你这种行径真令人不耻？”沈念毫不留情的呵斥道。
众人一听，看向李天辰的眼神，顿时多了些异样的东西，还有人小声嘀咕起来。
“沈念，你……”李天辰气得快要吐血。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问问大家是不是这么回事？拜托你不要再继续丢人现眼了。”沈念瞥了他一眼，心中却暗自警惕，：“都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他还是这副作派？还在咬着自己不放？他也是个聪明人，那会不懂得及时止损的道理？难道没有眼力从自己暴露的实力中，看不出自己是他不能招惹的人吗？还在毫无意义的招惹、针对自己？真不怕自己报复？”
“是气急败坏了吗？是愤怒的情绪驱使着他这样的吗？若真是这样的话，虽说是更好对付，但偏激，执拗，再加上心思歹毒，会让他变得很危险啊？自己倒是无所畏惧，但那丫头呢……”
沈念下意识的看向赵晓柔，只见那丫头正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目光看过去时，还有些害羞的躲了躲。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嗯！”孙老师沉吟了一下，而后指着还在地上的人，对围观同学吩咐道：“先把他们扶起来，送到医务室好好处理一下。”
如今的社会，尚武之风颇盛，格斗切磋之事常有，跌打损伤之举频发，众人都早已习以为常。
既然是切磋，孙老师也就不太在意了，开始安排起收尾的事情来，不过，在看到脸颊高肿的同学时，还是忍不住，道：“同学间的切磋而已，怎么会伤得那么重？”声音不高不低，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责备沈念下手太狠似的。
李天辰脸色愤然，眼神不甘，听到了这句话，突然心中一动，连忙大喊道：“孙老师，沈念在切磋的时候，下手非常的重，完全就是故意的，你看他们的脸，还有老二，不，还有臧其超，他被沈念狠狠的打过胸膛，可能连骨头都被打断了……”
“什么，有这样的事？”孙老师一听连忙走到那个老二的身边，伸手在他胸口摸堑，仔细验看。
如果真打断了骨头，那事情就严重了，孙老师也不得不慎重。
“老师你放心，我下手时有分寸，最多只是皮外伤，不会有什么伤筋动骨的，他们现在之所以捂着肚子站不起来，是因为我攻击了他们的腹部，岔了气，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复过来的，不碍事。”沈念道。
“你说谎，你明明下的是重手，是毒手，还想狡辩。”李天辰指着沈念怒吼道。
“呵！”沈念冷哼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下的是毒手？看得到他骨头断了吗？如果你要说，他们几个的脸被我打肿了就是下毒手，那你错了，他们的脸之所以会肿，是因为他们嘴贱，欠修理。”说后，沈念笑眯眯的看着李天辰，目光在他的左右脸颊上瞄了又瞄，威胁性十足。
“你……”李天辰的神色顿变，眼神中露出了惊慌，噔噔噔的往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脸颊。
“哼！只要知道会害怕就好。”沈念暗自道。
“老师我没事，之前胸口倒是疼得厉害，但现在好多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坐在地上的老二说道。
“嗯！”经过查探，孙老师也点了点头，脸色缓和多了。
一边的李天辰恨得直咬牙，这个老二不争气啊，平时跟自己挺默契的，难道就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意思，你就算是真没有事，难道就不会伪装一下配合自己吗，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啊！
见老二如此不中用，李天辰的目光只好看向别人，当看到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胖子后，眼睛顿时大亮，急喊道：“老师，你快去看看孙启周怎么样了，他刚才被沈念掐住脖子好长时间，人都昏死过去了，可沈念依然不放过他，是真下了死手啊。”
“启周不过是议论了一下沈念逃课的事情，竟遭到如此歹毒的报复。”李天辰作出一幅既愤恨又痛心的表情，看了眼围观的众人，道：“老师如果不相信，可以问一问同学们，这些事都是他们亲眼看到的。”
“有这样的事？”孙老师抬头向众人望去，只见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都没有说话，心中顿时就信了七八分，面色一沉，瞪了眼沈念，连忙起身去查看小胖子的情况。
“沈哥哥！”
赵晓柔小声道，心中紧张不已。之前沈念掐着小胖子的脖子许久不放手，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当时就有不少人觉得不妥，若小胖子真出了什么问题，沈念一定会受到责罚。
看着孙老师快步朝小胖子走去，场中众人顿时心思各异，有淡然的、有紧张的、有期待的、有得意的，甚至还有郁闷的。
得意的人，主要就是李天辰了，他认为小胖子被沈念掐住脖那么久，就算没有生命之危，但脖子上的勒痕，一定是清晰可见，到时候沈念对同学下毒手，下死手的罪证可就能坐实了。
至于郁闷的人，自然是躺在地上装死的小胖子本人。虽然他背对着众人且埋着头，大家都看不到他的面部，但沈念有元息的感知能力，早就把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在李天辰拿他说事的时候，沈念就清晰的感知到，这家伙直咧嘴，连翻白眼，想来是对自己摊上这么个老大，而感到无奈吧。
为了不被被人发现自己是在装晕，连身体痒痒了都不敢动手挠一下，死死的忍着，都到这一步了，还不得安生，还要被扯进去，这下麻烦了，是继续装晕呢，还是装作恰好醒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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