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规则
叮——叮——
清脆的敲餐盘声传来,这似乎一下将我的噩梦中断。
走出门去,月神坐在他的位置上,希琳和希尔也坐在了他们平时的座位。
“阿瑟先生,起得很早啊。”月神满面春风,仍是十分高兴的样子。
“当然,如果你没有敲盘子的话,可能也没这么早。”我看了看他握着餐叉的手,坐在了希尔身边。
没过多久,其他人也都陆续走了出来。
“早上好,各位。”月神举起酒杯,向所有人致意。
没有人理睬他。
“今天,咱们玩一些新奇的东西。”月神说着,他的手上出现了一张纸。
那是一张空白的硬质纸,随着他打一个响指,我清晰地看到那张纸上慢慢爬满了文字。
“今天开始,晚上大家将不会被强制昏睡。”月神清了清嗓子,“我会给大家制定一些规则,请大家遵守,三天时间,存活下来就是胜利,胜利者获得一颗钻石。”
“如果不遵守会怎么样?”盖奇问。
“您觉得呢?”月神没有看他。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从开始到现在,死亡始终如同天上饥饿的秃鹫一般,围绕我们这些腐肉盘旋着。
“规则就在这里,请大家自行阅读吧。”他抖了抖手上的纸条,并把它放在了桌上,然后,他便消失了。
科利文凑了上去,拿起纸条。
“那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钟?”德莱尔指着靠楼梯的墙,问道。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钟,就连指针也是白的,在远处几乎看不清它的时间。
李澈走了过去,认真地读着上面的时间:
“现在是……九点半,应该是早上九点半。”
“我来读一下这些规则。”科利文抢过话头。
“好。”克里斯蒂娜点点头,往他身边靠去。
“第一条:晚上十点半之后不能离开自己的房间。
第二条:如果晚上在房间里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或者求救,不要理睬。
第三条:一楼的饭可以吃,三楼的饭不能吃。
第四条:警惕和你走散过一次以上的人。
第五条:卫生间内有镜子,可以照,但不要晚上去照。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在黑夜,如果你在镜子里发现自己的样貌变得奇怪,第三条作废,去三楼吃任意一份菜品。
第六条:夜里10点30以后必须睡觉,如果睡不着,可以尝试数羊。
第七条:正常情况下,城堡内绝对安全,不会出现外面的怪物,但如果你在城堡内看到了怪物,不要声张,假装看不见它们,无论它们在做什么。
第八条:所有人在夜里十点半以后都必须待在房间内,保证自己所在的房间有且只有两人。
第九条:现在,抬头,你们面前有一个箱子和一根笔。”科利文说到这,停住了,我们随着他向餐桌中央看去,那里凭空出现了一个箱子。
“每个人从箱中拿出一张空白纸条,可以在上面写下一条由你制定的规则,我会把你们的字迹统一,并对你们写的规则有所限制,当你写下我禁止的规则时,字迹会消失,而你则需要重新写。当所有人写完后,依次放回箱子,再依次从箱中抽取一张,当做专属于抽到的人的一条规则,禁止与其他人交流自己抽到的规则是什么。我会保证不让你们拿到自己写的。”科利文低下头,接着念道:
“现在,开始吧。”
这样的规则确实令人一头雾水,理解和消化需要时间,但看起来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
短暂的沉默无言之后,李澈最先有所行动,他走向了箱子,抽出一张纸条,他拿起笔,不假思索地写着。
李澈之后是我,我拿起笔,写下了我的规则:
“不要伤害别人。”
可字迹慢慢地消失了,我只得改写道:
“如果你要伤害别人,必须先在夜里照镜子。”
这次没有消失。
我之后是科利文,之后是希琳、希尔、诺曼、德莱尔、盖奇、克里斯蒂娜。
随后,克里斯蒂娜走上前,把箱子晃了晃,我们按照之前的顺序每人抽了一张,我打开字条,上面写的是:
“睡觉不要睁眼。”
我长舒一口气,这样的规则,显然出自一个善良的人之手,我的运气不错。我看了看李澈,他看到他的规则后表情十分平淡,只是抬起头,看了看科利文,又看了看盖奇。
我环顾四周,大家的神情都格外复杂,克里斯蒂娜的眼神飘忽,四下打量着,好像她的规则十分危险一般。
德莱尔和希琳的神色十分放松,显然他们应该是拿到了和我这条差不多的安全规则。
希尔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用一只手在桌下拉着希琳的衣角。
科利文的面色沉着,看不出所以然来,可他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些喜悦的情绪,但转瞬便平静下来,他擦了擦眼镜,喝了一口酒。
李澈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吃了一口牛排。
“等等,如果每个房间必须要有两个人,那克里斯蒂娜岂不是……”希琳担忧地向克里斯蒂娜看去。
克里斯蒂娜没有说话。
“阿姆斯特朗的尸体在她的房间里。”科利文皱了皱眉,声音平静地说出了这个令人震惊的真相。
我确实注意到了阿姆斯特朗尸体不见了,可我以为是月神把他的尸体弄走了,没想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只有李澈愣了一下,随即继续吃饭。
克里斯蒂娜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我一想到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就忍不住一阵恶寒,她为什么能够和那样的尸体共处一室,难道没有尸臭吗,难道她不害怕吗?
“我把他用他的床单盖住了,可能是这里的特性,他并没有什么异味,也没有腐烂,只是有些令人害怕。”克里斯蒂娜的眉眼低垂,其中流露出一丝我难以读懂的神色,她的声音十分低沉,似乎有些伤感。
“这些规则看起来不是很难做到。”诺曼率先打破了僵局。
“嗯,记住就好了。”盖奇点点头,附和道。
“那如果从现在开始,白天出来聚在一起吃饭,晚上就各自待在房间睡觉不就安全了吗?”德莱尔语气有些轻松。
“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月神安排的东西,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科利文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字条,把它装进口袋里。
“大家再来看一遍规则吧,看得差不多就各自回房间好了。”诺曼站起身提议道。
我看向李澈,他没有起身,只是坐在那吃他的牛排。
我凑到诺曼身边,仔细阅读着规则。
重新掌握时间的感觉不赖,一直以来对时间观念的模糊让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清醒了,回忆一下之前的日子,时间似乎过得格外的快,而现在,时间的流逝像变慢了一样。
这些规则确实不是很难做,我现在可以安排一下这一天的时间,甚至还可以思考一下继续写我未完成的诗,我几乎快忘了怎么写了。
我走回房间,李澈看了看我,也跟了上来。
“有什么不对劲吗?”我问。
李澈从这个游戏开始就很少说话,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几乎一直在沉思着,我的问话也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良久,他终于开口了:
“不对劲的事情太多了,这场游戏绝对不只是筛选的一个环节那么简单。”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游戏,像是他为了试探一些东西而专门设计的,但我不明白他要试探什么。我只能说,这次一定还会有人死掉的,阿瑟先生。”李澈的神情变得有些紧张,“这些规则本身不难做到,可是,危险仍然存在,一定要小心,无论对谁,无……”他说着,突然停住了,他的目光没有聚焦在我身上,而是落在了我的身后,我看见他的身体有些打颤,圆睁的眼睛中满是不可思议。随后,他迅速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脸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我能看到其中的焦急、慌乱和恐惧,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的眼中见到这样的神情。
我拍拍他的肩膀,随即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他一些安慰和力量。同时,我看向我的身后,那里空无一物。
他的慌乱来得突然,消失得也同样突然,很快,他便恢复了镇静,转过身,躺在了床上。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在脑中咀嚼着他的话和那些规则。
毫无疑问,这些规则之中有轻重缓急之分,它对我们的危害不知会体现在什么地方,可能是真正地从身体上伤害我们,也可能像那梦魇一样干扰我们的认知。想到这,我不由得想起了死去的阿姆斯特朗,以及我刺死他的那个噩梦。
目前看来,危害最轻的应该是在城堡之中看到怪物的幻觉,只要无视它,应该问题不大。李澈刚才可能就是看到了怪物,可这应该会有一个触发的原因,为什么他看到了我却没看到呢?
难道是他吃的东西有问题吗?
很快,随着几声开关门的声音,外面安静了。
李澈坐了起来,他把门欠开一条缝,观察着外面,过了一会,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想起那条规则:
要警惕走散一次以上的人
我没有关门,而是倚着门看着他,他显然也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主位,在盘子下面放了什么东西,又回来了。
“你这是……”我十分疑惑。
他对我摇了摇头,说道:
“不要交流这个。”
他的重音似乎放在了“交流”这两个字上,这样的着重强调听起来很不平常,很奇怪,放在这句话里显得极其不自然。
交流……
我反复地在心里念叨着这个词,很熟悉,似乎……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在第九条规则里,月神说不要和别人交流抽到的规则。
我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李澈释然地笑了笑,回到了床上。
看来,还是没办法放松下来。
清脆的敲餐盘声传来,这似乎一下将我的噩梦中断。
走出门去,月神坐在他的位置上,希琳和希尔也坐在了他们平时的座位。
“阿瑟先生,起得很早啊。”月神满面春风,仍是十分高兴的样子。
“当然,如果你没有敲盘子的话,可能也没这么早。”我看了看他握着餐叉的手,坐在了希尔身边。
没过多久,其他人也都陆续走了出来。
“早上好,各位。”月神举起酒杯,向所有人致意。
没有人理睬他。
“今天,咱们玩一些新奇的东西。”月神说着,他的手上出现了一张纸。
那是一张空白的硬质纸,随着他打一个响指,我清晰地看到那张纸上慢慢爬满了文字。
“今天开始,晚上大家将不会被强制昏睡。”月神清了清嗓子,“我会给大家制定一些规则,请大家遵守,三天时间,存活下来就是胜利,胜利者获得一颗钻石。”
“如果不遵守会怎么样?”盖奇问。
“您觉得呢?”月神没有看他。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从开始到现在,死亡始终如同天上饥饿的秃鹫一般,围绕我们这些腐肉盘旋着。
“规则就在这里,请大家自行阅读吧。”他抖了抖手上的纸条,并把它放在了桌上,然后,他便消失了。
科利文凑了上去,拿起纸条。
“那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钟?”德莱尔指着靠楼梯的墙,问道。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钟,就连指针也是白的,在远处几乎看不清它的时间。
李澈走了过去,认真地读着上面的时间:
“现在是……九点半,应该是早上九点半。”
“我来读一下这些规则。”科利文抢过话头。
“好。”克里斯蒂娜点点头,往他身边靠去。
“第一条:晚上十点半之后不能离开自己的房间。
第二条:如果晚上在房间里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或者求救,不要理睬。
第三条:一楼的饭可以吃,三楼的饭不能吃。
第四条:警惕和你走散过一次以上的人。
第五条:卫生间内有镜子,可以照,但不要晚上去照。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在黑夜,如果你在镜子里发现自己的样貌变得奇怪,第三条作废,去三楼吃任意一份菜品。
第六条:夜里10点30以后必须睡觉,如果睡不着,可以尝试数羊。
第七条:正常情况下,城堡内绝对安全,不会出现外面的怪物,但如果你在城堡内看到了怪物,不要声张,假装看不见它们,无论它们在做什么。
第八条:所有人在夜里十点半以后都必须待在房间内,保证自己所在的房间有且只有两人。
第九条:现在,抬头,你们面前有一个箱子和一根笔。”科利文说到这,停住了,我们随着他向餐桌中央看去,那里凭空出现了一个箱子。
“每个人从箱中拿出一张空白纸条,可以在上面写下一条由你制定的规则,我会把你们的字迹统一,并对你们写的规则有所限制,当你写下我禁止的规则时,字迹会消失,而你则需要重新写。当所有人写完后,依次放回箱子,再依次从箱中抽取一张,当做专属于抽到的人的一条规则,禁止与其他人交流自己抽到的规则是什么。我会保证不让你们拿到自己写的。”科利文低下头,接着念道:
“现在,开始吧。”
这样的规则确实令人一头雾水,理解和消化需要时间,但看起来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
短暂的沉默无言之后,李澈最先有所行动,他走向了箱子,抽出一张纸条,他拿起笔,不假思索地写着。
李澈之后是我,我拿起笔,写下了我的规则:
“不要伤害别人。”
可字迹慢慢地消失了,我只得改写道:
“如果你要伤害别人,必须先在夜里照镜子。”
这次没有消失。
我之后是科利文,之后是希琳、希尔、诺曼、德莱尔、盖奇、克里斯蒂娜。
随后,克里斯蒂娜走上前,把箱子晃了晃,我们按照之前的顺序每人抽了一张,我打开字条,上面写的是:
“睡觉不要睁眼。”
我长舒一口气,这样的规则,显然出自一个善良的人之手,我的运气不错。我看了看李澈,他看到他的规则后表情十分平淡,只是抬起头,看了看科利文,又看了看盖奇。
我环顾四周,大家的神情都格外复杂,克里斯蒂娜的眼神飘忽,四下打量着,好像她的规则十分危险一般。
德莱尔和希琳的神色十分放松,显然他们应该是拿到了和我这条差不多的安全规则。
希尔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用一只手在桌下拉着希琳的衣角。
科利文的面色沉着,看不出所以然来,可他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些喜悦的情绪,但转瞬便平静下来,他擦了擦眼镜,喝了一口酒。
李澈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吃了一口牛排。
“等等,如果每个房间必须要有两个人,那克里斯蒂娜岂不是……”希琳担忧地向克里斯蒂娜看去。
克里斯蒂娜没有说话。
“阿姆斯特朗的尸体在她的房间里。”科利文皱了皱眉,声音平静地说出了这个令人震惊的真相。
我确实注意到了阿姆斯特朗尸体不见了,可我以为是月神把他的尸体弄走了,没想到……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只有李澈愣了一下,随即继续吃饭。
克里斯蒂娜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我一想到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就忍不住一阵恶寒,她为什么能够和那样的尸体共处一室,难道没有尸臭吗,难道她不害怕吗?
“我把他用他的床单盖住了,可能是这里的特性,他并没有什么异味,也没有腐烂,只是有些令人害怕。”克里斯蒂娜的眉眼低垂,其中流露出一丝我难以读懂的神色,她的声音十分低沉,似乎有些伤感。
“这些规则看起来不是很难做到。”诺曼率先打破了僵局。
“嗯,记住就好了。”盖奇点点头,附和道。
“那如果从现在开始,白天出来聚在一起吃饭,晚上就各自待在房间睡觉不就安全了吗?”德莱尔语气有些轻松。
“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月神安排的东西,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科利文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字条,把它装进口袋里。
“大家再来看一遍规则吧,看得差不多就各自回房间好了。”诺曼站起身提议道。
我看向李澈,他没有起身,只是坐在那吃他的牛排。
我凑到诺曼身边,仔细阅读着规则。
重新掌握时间的感觉不赖,一直以来对时间观念的模糊让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清醒了,回忆一下之前的日子,时间似乎过得格外的快,而现在,时间的流逝像变慢了一样。
这些规则确实不是很难做,我现在可以安排一下这一天的时间,甚至还可以思考一下继续写我未完成的诗,我几乎快忘了怎么写了。
我走回房间,李澈看了看我,也跟了上来。
“有什么不对劲吗?”我问。
李澈从这个游戏开始就很少说话,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几乎一直在沉思着,我的问话也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良久,他终于开口了:
“不对劲的事情太多了,这场游戏绝对不只是筛选的一个环节那么简单。”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游戏,像是他为了试探一些东西而专门设计的,但我不明白他要试探什么。我只能说,这次一定还会有人死掉的,阿瑟先生。”李澈的神情变得有些紧张,“这些规则本身不难做到,可是,危险仍然存在,一定要小心,无论对谁,无……”他说着,突然停住了,他的目光没有聚焦在我身上,而是落在了我的身后,我看见他的身体有些打颤,圆睁的眼睛中满是不可思议。随后,他迅速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脸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我能看到其中的焦急、慌乱和恐惧,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的眼中见到这样的神情。
我拍拍他的肩膀,随即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他一些安慰和力量。同时,我看向我的身后,那里空无一物。
他的慌乱来得突然,消失得也同样突然,很快,他便恢复了镇静,转过身,躺在了床上。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在脑中咀嚼着他的话和那些规则。
毫无疑问,这些规则之中有轻重缓急之分,它对我们的危害不知会体现在什么地方,可能是真正地从身体上伤害我们,也可能像那梦魇一样干扰我们的认知。想到这,我不由得想起了死去的阿姆斯特朗,以及我刺死他的那个噩梦。
目前看来,危害最轻的应该是在城堡之中看到怪物的幻觉,只要无视它,应该问题不大。李澈刚才可能就是看到了怪物,可这应该会有一个触发的原因,为什么他看到了我却没看到呢?
难道是他吃的东西有问题吗?
很快,随着几声开关门的声音,外面安静了。
李澈坐了起来,他把门欠开一条缝,观察着外面,过了一会,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想起那条规则:
要警惕走散一次以上的人
我没有关门,而是倚着门看着他,他显然也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主位,在盘子下面放了什么东西,又回来了。
“你这是……”我十分疑惑。
他对我摇了摇头,说道:
“不要交流这个。”
他的重音似乎放在了“交流”这两个字上,这样的着重强调听起来很不平常,很奇怪,放在这句话里显得极其不自然。
交流……
我反复地在心里念叨着这个词,很熟悉,似乎……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在第九条规则里,月神说不要和别人交流抽到的规则。
我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李澈释然地笑了笑,回到了床上。
看来,还是没办法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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