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交手（三）
古崧已经和余普连续对拼了许多回合，电光火石，拳影交错，让人目不暇接。在这个状态下的古崧，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密集且无法捉摸的攻击让余普和背后操作的吴觉都有些喘不过来气。
但吴觉的唇齿间依旧流淌着哼唱，表情云淡风轻。
甚至身上的西装都只是略显混乱。
在他的操纵下，余普始终保持守势，不催动自己的能力。黑色的叠氮化铜不停地集聚，越来越多的缠绕在双手双臂之上。而对面，古崧身上那些闪现出来千变万化的光影不复刚才闪烁却流畅的状态，而是变得滞涩，错动的投影出现裂纹。
压迫感依旧强烈。但不至于让吴觉提心吊胆。
吴觉在等古崧支持不住，自己摧垮自己。躲藏在余普身后，吴觉仿佛附着跟上的傀儡，随着余普的动作摇闪，变换，隐藏自身。身侧不停闪动的明黄色光影随时都在提醒着古崧的状态，让吴觉随时把握“一切”，仿佛胜券在握。
但他还是有一点不解。
“他这样做一定有着什么目的……他到底在干什么？还有什么变数？”
眼神带着疑惑，现在的发展让吴觉看不明白。但他有着对自己的筹划的自信。
“这里古崧被我牵制住了，稍过片刻就能解决……那边的目标，最后的梦境被我停留在了他刚苏醒的时候……短时间内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有充足的时间让我解决掉这里在赶过去把他带走……没有问题。
古崧这是还想赌他们的议长出手吗？未免太过天真了……按部就班处理吧。”
可是就在吴觉思索之际，他的自信让他没有发觉一件事。
吴觉被古崧的“狂轰乱炸”和余普遮挡的视野让他没有及时发现自己逐渐的被逼近到了楼梯的位置，并且这种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也丧失了二对一的优势。
“该死！不好！”
终于，就在离楼梯间几步远的地方，吴觉终于发现了视线所及一片宽广——因为吴觉自己到了边缘。
吴觉当即想要迅速抽身离开，却发现这么长时间的躲避让他的行动完全被古崧封锁，稍微有所不同便会打乱目前的状态和节奏——那一瞬之间吴觉和余普的不同步造成的机会，现在的古崧将抓住，完成绝杀。
“这个家伙的作用看来只能用到这里了啊。呵，这难道不是我的机会吗？”
吴觉已经有了想法。
利用余普的规律造成的爆炸迅速将双方推开，而如此猛烈的爆炸对余普造成的伤害，也足以拖延到那边的事情完成了。
“所有的医生都睡得正香，你拿什么救他？呵呵，要想救你的学生还能怎么办？两头都顾？你顾得过来吗？无论如何都是你的失职，自始至终，我，名正言顺。”
余普双手双臂上那这么长时间涌动积攒的叠氮化铜开始迅速的压缩聚集，而余普有力的双腿跃起，将身子蜷缩，双手折至胸前。那唯一漏出的空腔即将产生的爆炸不仅能最大程度的拉开双方的距离，同时也能对余普本身造成巨大的伤害。
黑色翻涌狂暴而有力，即将达到临界点。而吴觉的脸上，阴险的笑容正在慢慢勾起，仿佛嘲笑。
可就在这一刻。
吴觉听到了不属于在场三人的一句轻语，让他的表情凝结，错愕：
““生生，流转”。”
一双手就在悄无声息中贴到了吴觉的背后。瞬间，周勃身上那些丝线般缠绕于环境和周勃自身的“热流”强行在周勃的触摸下，将吴觉也化作了内外流转的环境的一部分。而周勃的这双手所催动的能力，并不像动作看上去的那般温柔。
吴觉体内的内能被掠夺，这一刻如坠冰窖。
而周勃刻意的放缓了这部分内能的返还速度，让它滞留于自身体内。周勃浑身发烫，脸宛如高烧般涨的通红，双眼充满血丝。这一刻，便是周勃在潜藏躲避最终近身后能起到的全部作用——利用“生生流转”的内外循环强行截取吴觉的热量，让他迟钝，给古崧机会。
周勃眼前因为骤然上升的体温出现了扰动和幻觉，所有的事物都在旋转，跳跃，放缩，流动。他强忍着开口：
“好了！快！”
古崧反应自然不慢。在周勃成功催动规律的这一瞬，便已经动手，还赶在了周勃出声之前。
古崧面前的余普因为吴觉的状态变化也随之变得迟钝，手里流动的叠氮化铜略微恢复平静，身体也舒展开来。“小孔成像”不再像呆子一样“只是悬浮”，周身细密而微小的机械电路结构迅速催动，明黄色光锥投射，将余普强行成像转移到了十来米开外。
经历了这么一出，余普彻底昏迷，无法再被吴觉操控来战斗。场面依旧是“二对一”。
只不过，攻守异形了。
古崧身边的那些异样消失，他不再强行催动规律加持自身。脚下一个踉跄，但随即强打精神，向着僵硬的吴觉发动了能力。但吴觉此刻已经恢复了部分状态，反手将周勃扇飞，甚至没想着等那部分被夺走的内能回来。打着寒颤，面色发白，嘴唇乌青的吴觉稳定身形，朝向古崧做好架势——左手指尖指天，右手指尖指地合十架在胸前。
古崧身后，被投影离开的余普脑袋处，丝丝缕缕的金线浮现，勾动着其余的布料，化作了一块手帕，向着吴觉的方向飞去。随即即将要贴上吴觉的古崧猛地弯腰下拧，避开了手帕的飞行轨迹。
吴觉表情说不出的僵硬和冷漠，肌肉运动仿佛都带着陶瓷破碎的声音，开口道：
““覆水难收”。”
那一块飞在半空无力坠落的手帕随之放大，白色绣金的一面向上，仿佛有人挑动，一条条金线半脱离布料向上悬挂；涌动着黑色的那面向下，仿佛有着一片海洋准备倾倒在古崧身上。
“人类的集体潜意识就是最深的梦境。这是独属于我的潜意识海洋，古崧，你无处可逃。
我的后手，你又知道多少呢？”
“覆水难收”的黑色那面，便是所有在吴觉手下失去了理智的人的潜意识。数量不多，却拥有着最疯狂涌动的精神力量。作为危难时刻翻盘的消耗品，它无往而不利。更何况，现在的吴觉，还有点预留的空间进行操作。
他僵硬的后撤一步，紧紧盯着身形下潜的古崧，手势变换。
吴觉在等待一个机会。
古崧抬头了。光学的领域只能依托有形创造无形，可不是凭空。古崧必须用自己的“视线”锁定吴觉，来进行下一步的控制和战斗。而当两人视线交汇的那一瞬，吴觉之前刻意放纵的一件事起了作用——
那些被吸纳进古崧眼眶中黑色多面体珠子里属于吴觉那一部分的能力，开始了暴动。古崧遭受到了自己能力“底片”中内容的反噬。吴觉的部分规律开始左突右进，向着古崧脑海深处钻去。
如若成功，古崧的精神世界里将会出现一个定位信息来接引外界那片漆黑的潜意识海洋。联系达成，他将毫无反抗的在一瞬间，患上人类历史上出现过的诸多精神疾病，陷入最深最恐怖的梦境。
这自然是吴觉期待的最好的情况。
但古崧不傻，他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他停止了自身规律中成像的部分对于吸纳进来吴觉的那些能力的限制。自然而然，没了这张“底片”的拘束，在古崧体内的那些能力哪怕有着吴觉强行的控制，也像失去捆束的木柴，散落一片，逸散而出。
这减轻了一部分古崧体内的压力。随即，他借用另一只眼睛内那些余普的规律，调动叠氮化铜那狂暴的冲击来阻挡吴觉的能力向自己脑内的渗透。古崧自身，也利用占据绝对优势的自身能力，在精神世界里构建了一片“战场”来消磨吴觉的能力。
吴觉感受到了自己操作的凝涩，明白古崧做出了应对。但他没有停下来，因为这已经达到他的目标。古崧在脑海里面创设战场利用吸纳的两股规律相互对抗来保存自身实力固然极为巧妙，但也极为危险。
这意味着古崧必须集中心神来保全自己，也就是吴觉逃脱的机会。
古崧停在了原地不动，头顶的“覆水难收”也就那样停滞，不停地翻滚，但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吴觉开始缓步向着周勃的位置走。
周勃已经将从吴觉体内强行掠夺过来的内能返还到了环境之中，但也失去了再次催动“生生流转”的条件。现在的他身周空气闷热，地板微微泛热。而他自己，就像是大病一场，双目通红，浑身肌肉酸软，甚至连站起来行动的力量都不够。
看见吴觉向着自己走来，周勃感到不妙。但刚才，便是周勃能做到的一切。
现在的他，确实无力反抗。
在场的三人，古崧陷入了自身内部的斗争，对于外界有力无心；吴觉身体僵硬到现在都没有缓解过来，感觉行动都在撕裂肌肉；周勃只能半伏在地上，看着略有余力的吴觉向着自己走来，有心无力。
吴觉走到了周勃的身前，就这样看着他，周勃也抬头，两人就这样对视。
“带不走你了。那你就死在这里吧。”
吴觉慢慢的举起枪，将枪机后摁，瞄准了周勃。这是弹仓里的最后一颗子弹，他没有送给古崧，而是留给了周勃。现在的他，换弹的时间足够别人杀死自己无数次了。
“砰。”
子弹射出，但周勃并没有被击中。吴觉和周勃之间，出现了另一个人。
那是胡护。
但吴觉的唇齿间依旧流淌着哼唱，表情云淡风轻。
甚至身上的西装都只是略显混乱。
在他的操纵下，余普始终保持守势，不催动自己的能力。黑色的叠氮化铜不停地集聚，越来越多的缠绕在双手双臂之上。而对面，古崧身上那些闪现出来千变万化的光影不复刚才闪烁却流畅的状态，而是变得滞涩，错动的投影出现裂纹。
压迫感依旧强烈。但不至于让吴觉提心吊胆。
吴觉在等古崧支持不住，自己摧垮自己。躲藏在余普身后，吴觉仿佛附着跟上的傀儡，随着余普的动作摇闪，变换，隐藏自身。身侧不停闪动的明黄色光影随时都在提醒着古崧的状态，让吴觉随时把握“一切”，仿佛胜券在握。
但他还是有一点不解。
“他这样做一定有着什么目的……他到底在干什么？还有什么变数？”
眼神带着疑惑，现在的发展让吴觉看不明白。但他有着对自己的筹划的自信。
“这里古崧被我牵制住了，稍过片刻就能解决……那边的目标，最后的梦境被我停留在了他刚苏醒的时候……短时间内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有充足的时间让我解决掉这里在赶过去把他带走……没有问题。
古崧这是还想赌他们的议长出手吗？未免太过天真了……按部就班处理吧。”
可是就在吴觉思索之际，他的自信让他没有发觉一件事。
吴觉被古崧的“狂轰乱炸”和余普遮挡的视野让他没有及时发现自己逐渐的被逼近到了楼梯的位置，并且这种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也丧失了二对一的优势。
“该死！不好！”
终于，就在离楼梯间几步远的地方，吴觉终于发现了视线所及一片宽广——因为吴觉自己到了边缘。
吴觉当即想要迅速抽身离开，却发现这么长时间的躲避让他的行动完全被古崧封锁，稍微有所不同便会打乱目前的状态和节奏——那一瞬之间吴觉和余普的不同步造成的机会，现在的古崧将抓住，完成绝杀。
“这个家伙的作用看来只能用到这里了啊。呵，这难道不是我的机会吗？”
吴觉已经有了想法。
利用余普的规律造成的爆炸迅速将双方推开，而如此猛烈的爆炸对余普造成的伤害，也足以拖延到那边的事情完成了。
“所有的医生都睡得正香，你拿什么救他？呵呵，要想救你的学生还能怎么办？两头都顾？你顾得过来吗？无论如何都是你的失职，自始至终，我，名正言顺。”
余普双手双臂上那这么长时间涌动积攒的叠氮化铜开始迅速的压缩聚集，而余普有力的双腿跃起，将身子蜷缩，双手折至胸前。那唯一漏出的空腔即将产生的爆炸不仅能最大程度的拉开双方的距离，同时也能对余普本身造成巨大的伤害。
黑色翻涌狂暴而有力，即将达到临界点。而吴觉的脸上，阴险的笑容正在慢慢勾起，仿佛嘲笑。
可就在这一刻。
吴觉听到了不属于在场三人的一句轻语，让他的表情凝结，错愕：
““生生，流转”。”
一双手就在悄无声息中贴到了吴觉的背后。瞬间，周勃身上那些丝线般缠绕于环境和周勃自身的“热流”强行在周勃的触摸下，将吴觉也化作了内外流转的环境的一部分。而周勃的这双手所催动的能力，并不像动作看上去的那般温柔。
吴觉体内的内能被掠夺，这一刻如坠冰窖。
而周勃刻意的放缓了这部分内能的返还速度，让它滞留于自身体内。周勃浑身发烫，脸宛如高烧般涨的通红，双眼充满血丝。这一刻，便是周勃在潜藏躲避最终近身后能起到的全部作用——利用“生生流转”的内外循环强行截取吴觉的热量，让他迟钝，给古崧机会。
周勃眼前因为骤然上升的体温出现了扰动和幻觉，所有的事物都在旋转，跳跃，放缩，流动。他强忍着开口：
“好了！快！”
古崧反应自然不慢。在周勃成功催动规律的这一瞬，便已经动手，还赶在了周勃出声之前。
古崧面前的余普因为吴觉的状态变化也随之变得迟钝，手里流动的叠氮化铜略微恢复平静，身体也舒展开来。“小孔成像”不再像呆子一样“只是悬浮”，周身细密而微小的机械电路结构迅速催动，明黄色光锥投射，将余普强行成像转移到了十来米开外。
经历了这么一出，余普彻底昏迷，无法再被吴觉操控来战斗。场面依旧是“二对一”。
只不过，攻守异形了。
古崧身边的那些异样消失，他不再强行催动规律加持自身。脚下一个踉跄，但随即强打精神，向着僵硬的吴觉发动了能力。但吴觉此刻已经恢复了部分状态，反手将周勃扇飞，甚至没想着等那部分被夺走的内能回来。打着寒颤，面色发白，嘴唇乌青的吴觉稳定身形，朝向古崧做好架势——左手指尖指天，右手指尖指地合十架在胸前。
古崧身后，被投影离开的余普脑袋处，丝丝缕缕的金线浮现，勾动着其余的布料，化作了一块手帕，向着吴觉的方向飞去。随即即将要贴上吴觉的古崧猛地弯腰下拧，避开了手帕的飞行轨迹。
吴觉表情说不出的僵硬和冷漠，肌肉运动仿佛都带着陶瓷破碎的声音，开口道：
““覆水难收”。”
那一块飞在半空无力坠落的手帕随之放大，白色绣金的一面向上，仿佛有人挑动，一条条金线半脱离布料向上悬挂；涌动着黑色的那面向下，仿佛有着一片海洋准备倾倒在古崧身上。
“人类的集体潜意识就是最深的梦境。这是独属于我的潜意识海洋，古崧，你无处可逃。
我的后手，你又知道多少呢？”
“覆水难收”的黑色那面，便是所有在吴觉手下失去了理智的人的潜意识。数量不多，却拥有着最疯狂涌动的精神力量。作为危难时刻翻盘的消耗品，它无往而不利。更何况，现在的吴觉，还有点预留的空间进行操作。
他僵硬的后撤一步，紧紧盯着身形下潜的古崧，手势变换。
吴觉在等待一个机会。
古崧抬头了。光学的领域只能依托有形创造无形，可不是凭空。古崧必须用自己的“视线”锁定吴觉，来进行下一步的控制和战斗。而当两人视线交汇的那一瞬，吴觉之前刻意放纵的一件事起了作用——
那些被吸纳进古崧眼眶中黑色多面体珠子里属于吴觉那一部分的能力，开始了暴动。古崧遭受到了自己能力“底片”中内容的反噬。吴觉的部分规律开始左突右进，向着古崧脑海深处钻去。
如若成功，古崧的精神世界里将会出现一个定位信息来接引外界那片漆黑的潜意识海洋。联系达成，他将毫无反抗的在一瞬间，患上人类历史上出现过的诸多精神疾病，陷入最深最恐怖的梦境。
这自然是吴觉期待的最好的情况。
但古崧不傻，他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他停止了自身规律中成像的部分对于吸纳进来吴觉的那些能力的限制。自然而然，没了这张“底片”的拘束，在古崧体内的那些能力哪怕有着吴觉强行的控制，也像失去捆束的木柴，散落一片，逸散而出。
这减轻了一部分古崧体内的压力。随即，他借用另一只眼睛内那些余普的规律，调动叠氮化铜那狂暴的冲击来阻挡吴觉的能力向自己脑内的渗透。古崧自身，也利用占据绝对优势的自身能力，在精神世界里构建了一片“战场”来消磨吴觉的能力。
吴觉感受到了自己操作的凝涩，明白古崧做出了应对。但他没有停下来，因为这已经达到他的目标。古崧在脑海里面创设战场利用吸纳的两股规律相互对抗来保存自身实力固然极为巧妙，但也极为危险。
这意味着古崧必须集中心神来保全自己，也就是吴觉逃脱的机会。
古崧停在了原地不动，头顶的“覆水难收”也就那样停滞，不停地翻滚，但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吴觉开始缓步向着周勃的位置走。
周勃已经将从吴觉体内强行掠夺过来的内能返还到了环境之中，但也失去了再次催动“生生流转”的条件。现在的他身周空气闷热，地板微微泛热。而他自己，就像是大病一场，双目通红，浑身肌肉酸软，甚至连站起来行动的力量都不够。
看见吴觉向着自己走来，周勃感到不妙。但刚才，便是周勃能做到的一切。
现在的他，确实无力反抗。
在场的三人，古崧陷入了自身内部的斗争，对于外界有力无心；吴觉身体僵硬到现在都没有缓解过来，感觉行动都在撕裂肌肉；周勃只能半伏在地上，看着略有余力的吴觉向着自己走来，有心无力。
吴觉走到了周勃的身前，就这样看着他，周勃也抬头，两人就这样对视。
“带不走你了。那你就死在这里吧。”
吴觉慢慢的举起枪，将枪机后摁，瞄准了周勃。这是弹仓里的最后一颗子弹，他没有送给古崧，而是留给了周勃。现在的他，换弹的时间足够别人杀死自己无数次了。
“砰。”
子弹射出，但周勃并没有被击中。吴觉和周勃之间，出现了另一个人。
那是胡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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